本帖最后由 年Ynien 于 2023-1-7 13:5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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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见闻色的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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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随风翻涌，身处一片墨色中，压在胸前的窒息感，被无声的水包围。透明的海上是漆黑的夜空，好像有什么人说过和夜空最相似的地方是深不见底的海洋之下。罗放任着自己失重下沈，反正也不过是梦而已。
罗冷漠的想着。
好冷......。
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他，失去的重量回到了身上，温和的水变得厚重，他被向上拽着。海水拍打水面的声音，吵杂的吶喊声，其他声音也慢慢回来。
是梦要醒了吗？
“你们这群白痴！”娜美大喊着，“为什么会在晚上掉进海里阿！”
夜还黑着，大海上只有船上的一些微光，路飞和乔巴全身无力的躺在一旁，乌索普救上了两人一起被娜美骂着。
“......。”罗觉得肺被堵着吸不到氧气，原本的压迫变的痛苦才发觉，他真的溺水了。还没恢复体力，胸口就被痛击，“咳咳...咳。”肺里的水随着咳嗽吐了出来，满口海水的咸味，连鼻腔都刺痛了起来。
娜美停止了对溺水的两人说教，被另一旁的声音吓到。“特拉男是被拖累的吧，需要这么用力踩他吗？”刚刚索隆踩罗的那一脚力道不小，连娜美都觉得可怜，“他又不是橡胶人。”
索隆和罗两人比路飞他们要晚回到船上，对于水性很好的索隆来说很少见，一般都是他最快把人救上来，毫不拖泥带水。没有回答娜美的话，索隆只是看着罗把剩下的水咳出来。
奇怪着没被回应的娜美，看着索隆，疑惑着。“索隆？”
“你白痴吗？！”寂静中突然间爆出的音量，索隆用着其他人从没听过的语气大骂，其他人瞬间禁声，罗愣在原地。
“在水里也不会挣扎，在晚上的海里要怎么找你？”
说完，索隆甩上门回到船舱里，丢下甲板上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航行在海上落水的意外从来不少，路飞总是不小心掉下海，把他救上来的索隆也不过抱怨几句。这次却生气了，望着紧紧关上的门，这样的索隆他们是第一次看到，顿时都不知道如何反应。
山治打破这微妙的气氛，“可能没给他喝酒在生气吧？”对着还在发愣的罗安慰道，即便是经常吵架，他也没见过索隆那个语气。“特拉男你没事吧？”
“......嗯，没事。”
在舱门后，索隆听到罗的声音，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刚刚会控制不住他的情绪，看着呆愣的一群人，自己都惊讶他能发那么大的脾气。窗口月光洒落照亮着木色地板，发梢上的水滴落反射着微光。
门后嘈杂声断断续续的传来，罗的声音也包含在其中。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知道自己喜欢上那个带着黑眼圈的人，最开始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他的举动都映在自己的眼中？
早在德雷斯罗萨，罗满身伤痕的躺在他面前，握着秋水的手用力的发疼，心头的一颤，那时索隆知道罗在自己的心中的重量不亚于伙伴。
穿过厨房，走向后甲板，他在深夜里吹着海风。
不知过了多久，湿透的身体因为风带走了温度。
比现在更冷。
索隆握了拳，那时那个人手掌传来冰冷的寒意，比现在更冷。
海水滚动，月光下海面一片漆黑，为了救被波及而掉入海水的罗，索隆跳入海里。没有阳光，夜晚月光的明度无法穿透至深海，深海如同入夜的天空，映不出任何景色。
墨色的海水中索隆看不见任何东西，感受着水的流动，却一片空白，平稳的水流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坠入海中。
恶魔果实能力者是一辈子的旱鸭子，毫无变化的水流说明着罗没有任何挣扎。
找不到人，索隆慌了，见闻色在周围没看见任何东西。忽略心中冒出的不安，假设对方真的没有任何挣扎，那一定是在更深的海里，索隆在海面换了口气，一路游至深海。
不断下潜，终于让他找到，而那人平静的被吞没，像是即便被溺死都无关痛痒。索隆伸出手抓住那冰块般冰冷的人，寒意传向索隆的手掌，但心口寒意更甚。
“还是太弱小了。”海风吹向甲板，打断索隆思绪，心情被吹的乱七八糟。如果他早点到，会不会让那股寒意减少一点？
身后传来脚步声，索隆停止思考那些假设。
“索隆当家的，湿着身体吹海风会感冒。”罗向索隆说道，走近船尾，听说大家第一次见索隆那么生气。“黑足当家的准备了热汤，这碗是你的。”
“......。”
“需要其他的东西吗？”罗见索隆没说话，想着对方可能还在生气，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或许他应该先说声谢谢或是对不起？
没感觉到罗正在思索着什么，索隆走了过去。
抬起手摸了罗的脸，在罗做出反应前立刻抽回了手。是热的，索隆想着，或许是山治的热汤起了作用。
“这样就好。”索隆接过罗带来的热汤，捂着碗，手中传来的温度有些烫手，放下心后终于感觉到自己冷的不象话。
“哇，好冷。”
罗虽然对索隆的举动有点疑惑，最后还是放弃询问。
“.......现在才觉得冷？”罗看着对方头发还湿着，便拿了一条毛巾丢在对方头上。“至少先把头发擦干。”
“嗯，谢谢。”索隆停顿一下，补了一句，“刚刚...对不起。”为刚刚胸口上的那一脚道歉。
罗没想到他还在犹豫没说出口的两句话居然是对方先说的，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他很少说谢谢或是对不起。
“...我才是，刚刚谢谢。”罗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尴尬，太习惯把话放在心底，突然拿出来说难免有些别扭。更没想到自己会掉入海里，被索隆救起。
“我们是同盟，应该的。”索隆心不在焉的说着，像是咀嚼着自己说的话，含糊的补了一句。“下次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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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掉进海里你会救谁？
愚蠢的问题，罗想着，如果他没吃恶魔果实，与其等别人救，还不如自己救自己。大海广阔而水自然也深，在海上要是死了，那也只是自己的责任。
落水时，罗很少挣扎，痛苦和窒息感他习惯了，说好听点是不想浪费体力，说难听点他觉得挣扎也于事无补。落水这件事自己当然是极力避免，毕竟旱鸭子这件事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他还没有少根筋到经常落水。这次有人因此而感到愤怒，并对他大骂，罗知道那算是关心，但这关心让他多少有些困窘。
“早，山治有帮你留饭团。”一早，那个让罗纠结的人就在甲板上做着训练，平淡的语气很难与昨天愤怒的语气相连结。
挥舞哑铃，动作让汗水洒落在地，有些已在草地上干涸。罗走向正在训练的那个人，见罗靠了上来，索隆停止了训练。正想开口问，罗伸手摀住索隆的额头，虽然这种检测方式并不准确，但也最简单。
罗捂着自己的额头，索隆的温度与自己差不了多少，没有发烧的迹象。吹了一夜的冷风还能一早就做训练，或许只是他太过操心。
“我去找黑足当家的。”罗放下手，没有对自己的举动做出解释。
甲板上剩下索隆一个人，阳光暖暖的洒落在身上。
“......。”心情复杂的索隆，觉得他最好跳进海好好的冷静一下。
他一向是直接行动的人。
反正天气正好，无风无浪，船锚也还没拉起。脱了靴子、外衣做了简单的伸展就跳下水。衣服和三把刀整齐的放在青绿色的草地上，安静的待着。
随着海水漂流，如果山治看到铁定会嘲笑像颗海藻。想到这里索隆皱了皱眉，吐了一口气，身体失去肺中的氧气开始下沉，被海水掩埋。
尝试着放空所有力气，周围的水像空气，流动的水如清风，水中只剩下自己心跳的声音。
身体自然的下沉，踩不到路面的失重感有些可怕，这就是能力者在海里的感受吗？
比起昨夜寒冷如同北极的海，被阳光照射的现在，海水清凉却不冷。缓缓的吐着气，气泡脱离引力的束缚向上漂流，而他继续下沉。阳光比刚刚更加薄弱，湛蓝的海变得黯淡，见闻色也看不清更深的海底，如水中的黑洞，引力把自己拉入空无一物的黑暗。
在碰触海底前，吐出仅有的氧气，索隆啧了嘴，向水面游了过去。上升的有些快，耳朵传来压迫的不适感，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氧气，缺氧的窒息感袭来有些痛苦。
浮出水面，迫不及待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窒息感终于消失。抹掉脸上的水，黑暗的海底到闪烁的海面，突然变化让眼睛来不及适应，阳光眩目，海天一色看不见尽头。
空荡的海面，不见船的身影，看来在他在水里时已经出航了。
“......阿，哈。”索隆叹了口气。
船的离开没有让索隆感到慌张，空无一物的海，反而让心情变得轻松，索隆仰起头，躺在海面上发呆。
刚刚他已经用见闻色找到船的方向。比起海底，船的距离更加遥远，而他的见闻色看不清海的深处，却能找到船。
如果说路飞的见闻色感受的到情绪，他的见闻色擅长感受万物的呼吸，每个人各有所长，一直如此，他没傻到要羡慕别人的能力。实际上确实没有什么关系，能用就行，但现在他知道了感受呼吸的见闻色，在水面下效果平庸。
那个人的行踪。
都无法看见。
一样的蓝天，原本清凉的水一瞬间变成有点带刺的草地，周围的景物变换，没等索隆反应过来，他已经回到船上了。其他人围了上来，他才愣愣的意识到自己离开了海面。
“索隆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在海里游泳？”娜美捂着头，一副头疼的样子，想着怎么船上的人一个个都这样，连骂人都懒了。
“索隆！”乔巴扑了上来，紧紧的抱着索隆问着，“你有没有怎样，你是不是被外星生物抓去改造了。”
“蛤？”对于乔巴的话有听没有懂，索隆才回过神，八成又是罗宾奇怪的发言。“我只是去游泳，这点距离我追的上来。”
“你的路痴要是追的上来我们还需要找你吗？”对于山治的发言索隆只是啧了啧嘴，让山治想一脚踢过去。想归想，山治没那么做，是他没有确认过就扬帆的，山治点了烟只是接下去说，“特拉男送你回来的，好好谢人家。”
能瞬间让人从海里回到船上，也只有罗的能力可以办到，索隆知道这对罗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罗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索隆忽然间想到如果他真的有危险罗会救他吗？想完，愣了一下。索隆没想到自己也会做这种无聊的假设，真是脑袋进水了。在大家的包围下，对上罗的双眼，哽在咽喉的话，最后也只是憋出一句谢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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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比起被救更习惯救人，救人总会带点情绪，不论担心、平静、关心、无力，罗多少的体会过。
救助认识与不认识的人，心情大不相同。对于前夜还对他愤怒大吼的人，隔天却像是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索隆的转换让自己纳闷。
那时，接近中午浪花划过船身，扬起风帆船在海上航行，落下了那个在海中游泳的人。众人寻找着他，见闻色见到的是那人在海面上漂流，像是在海面上睡觉一般放空着心思。
猜不透的举动，像是与大海融为一体，下一秒就会被吞没。昨夜溺水的是自己，但那时索隆眼中翻涌着的东西，像是他才是溺水的那人。
油然而生的不安感怂恿着罗把他转移回船上，一瞬间的转移索隆依然呆然的望着天空，所有人都围了上前，理所当然的担心着那个人，而罗只是在后方看着。
想着那人呆望天空的神情。
在海面上时你在想什么？
当索隆终于与自己对上视线时，罗差点脱口而出，相望数秒，最后只有索隆的谢谢确实的发出了声音。
插曲而已。
海上航行就是如此。
索隆被船抛下那次之后，罗注意到索隆向娜美寻求意见，要在漆黑的夜晚游泳，当然娜美大部分时间是反对的，“深夜中你在发什么疯阿？”娜美如此说道，但终究是拗不过索隆的偏执。
比起让索隆自己找到机会就下水，娜美认为不如确认风向后同意更安全。
就像今夜。
夜晚比往常更早来临，无云的夜空，正巧是新月，月光黯淡，相较之下星光变得明显，满布在天空与海面。
罗靠在船侧，脚边是索隆整齐摆放的衣物和三把刀，像是说明自己只是去游泳，而不是被绑架，奇怪的细心。
看着海面，罗不知道自己这样看着又如何，假如索隆真的在海中发生甚么意外，乌索普都比他有用，恶魔果实的能力在越深的海里越不可控。但索隆第一天在深夜中游泳，罗就习惯在一旁看着，看着他沉入深海，浮出海面呼吸再次沉入深海。
一人在船上，一人在海中，星辰随着海浪摇曳，海水沙沙作响，这样的夜景就像是他们的秘密。罗始终没有问出口，那个人在想甚么？就像索隆一开始就知道罗在船侧望着他，却也没向他说明过什么。
那人沉入海中总是在深海停留一段时间，也许是水性很好，索隆能力闭气的时间比别人要长一些。海水一成不变的拍打着船身，海面没有任何的变化“......有点久了。”罗说着，有点惊讶自己发出了声。
不久水面出现气泡，一抹绿发出现在海面。
"看见了！"索隆终于从水中冒出头，兴奋得大喊，手在海面上挥舞着，"罗！我看见了！"
这些沉默的夜里，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样的深夜里对话，看着那人开心的大喊，罗不自觉的回以微笑，对海中的人挥挥手。
好像发现自己太激动，海中的人立刻停下了大喊，慢慢的放下手，不吭声的游向船的方向。
罗顺手帮忙了一下方向偏离的那人，只怪天色太暗，罗的能力失了准让对方砸中自己，两人摔在甲板上。绿发滴落着海水，也染湿了对方的衣服，甲板上两人对看着，突然觉得好笑。
“所以？”罗开口。
“所以什么？”
“所以在海中看到了什么？”罗问着，好奇着让索隆如此兴奋的东西。
“嗯......。”拨了拨湿透了的绿发，皱起眉头，索隆纠结着该怎么回答，重点是“看到”，那“什么”其实也不是大不了的东西，“就只是一个脸长得很奇怪的章鱼卡在海底的石缝。”
“章鱼？”
“恩，脸皱成一团。居然可以卡在石缝中，笨得不可思议。”索隆说着，边回忆在海里看到的景象，原本黑暗中看不见的深海能看见后，就像是夜空中点起了亮光，色彩斑斓，“还有一群鱼聚集在彩色的石头旁，橘色白色条纹。”
“小丑鱼，海葵鱼亚科鱼类，与海葵共生。”有个喜欢吃鱼的熊当伙伴，罗多少记得一些鱼的种类，说不上多精深，特别的几种倒是记着。“这里算热带海域。”
“特拉男你对鱼有研究？”索隆说完突然想起罗的船是艘潜水艇。
他们漫无目的的聊着，从深海到星空，有时会沉默一下，但却不是尴尬。
夜晚意外的轻松愉快，即便没回话，对方也好像知道自己的想法。罗不算是多喜欢聊天的类型，并不是不擅长，只是会懒的搭话，让许多人对他有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那些人的想法罗从来都不在乎，人们常说大海广大，人形形色色，他知道总有人会懂。
他们的话题天南地北。
也不是什么稀有有趣的事。
在那之后没什么不同，索隆依旧在深夜下水，而罗在船上看着。有时候回到船上时，索隆会告诉罗在海里见到的东西，有时候罗猜不出是什么生物，索隆就用手上的水在甲板上画着，在不然就直接抓上船。
他们在深夜里，有时在月光下，有时在星辰中。更多时候一个在船上、一个在海中，整夜寂静。零星的话语也不过是些无聊的话题。
就这样跨过一个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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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
事件总是发生的突然。
刚过中午，炽热的阳光烧着海水，一群名不见经传的海贼团不知好死的偷袭着千阳号，仗着自己是拥有数千人的海贼团，和几个特殊的果实能力者。
那些都不是问题，最防不胜防的是他们背后突如其来的攻击，即便是与另一个人对战，也要提防后方飞来的攻击甚至有意的绊脚。
虽然这让他们一时陷入僵局，但实力的差距，不久战斗也进入尾声。
是海，罗想着。
后方的偷袭自己又掉入海中，居然在这个时候。
为何在这边自己落水的次数变多了呢？真是太掉以轻心了。罗看着上方透明的海水，这次是白天，蓝色的天空，如果不是旱鸭子，自己或许会喜欢游泳？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在海里比起挣扎居然在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所以才会被骂吧？
透明的水面上，罗看见一个身影跳了下来，应该是想要救自己，那时看见他落水的只有在他附近的那个绿发剑士。
这就是每晚那个人在海中的样子吗？罗不禁想到，但让人不解的是随着那个身影，透明的水变得不再清澈。索隆为中心周围逐渐渲染上不协调的深色，罗看着它随水流漂散，想墨水在水中晕染，最后终于意识到那个是血。
既然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来救我？染上血的海不再透明无色，像上次黑夜中的海洋。罗挣扎着，即便海水让他毫无力气。要止血，海水只会让伤口恶化，满脑子急救处理在罗的脑中闪过，但在海中却什么也做不到。
接住他的双手像上次一样热的发烫，温热的血液在冰冷的海中灼烧着，把罗向上拽着，水混合着血打在他身上。海面为何如此遥远？阳光微弱的探入深海，说明着他们与海面的距离。为什么要任由自己下沉？不去挣扎，罗问着自己。
离开水面，空气灌入，两人趴在一片浮木。顾不上自己混乱的呼吸，罗赶紧检查对方的伤势，左肩正面两处的枪伤，血迹一路延伸至海底。他一手压住还想起身的索隆，咬牙切齿的说着。“混蛋，失血过多是会死！”
能力还没办法顺利的使用，罗撕下袖口的衣服为索隆止血，他知道三分之一的血没那么快流尽，但海中的血却让他无从判断距离那致死量还差多少。“如果我不是医生你......”
“你不就是医生吗？”
打断罗的说教，索隆失笑，医生都是这样的吗？左肩传来与乔巴不同的压力，阻止着血液外流。这种小伤索隆从来不在意，因此常常被乔巴追着跑，也不只一两次受伤坠海，那之后乔巴总是叨叨絮絮的念着他。
大概是泡了海水的伤口止不住血，罗加重了力道。终于感觉到伤口的疼痛，疼痛压过嘴角的笑意，索隆不自觉的倒抽一口气。
“...嘶。”
注意到索隆忍着痛，罗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一手压着伤口，一手用着能力把嵌入的子弹取出，任由鲜红的子弹随意的滑入海中。这本来就不是他治疗过最棘手的伤，甚至没穿过动脉，在手术果实的能力更是下一点难度都没有。
医者比起被救更习惯救人。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
罗清楚那些复杂交错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最开始是什么时候？是那些无聊的对话？又或是更早之前没有交集一晃而过的身影？
浮木上，两人全身湿透，沾染着血迹，一眼望过去说不出的狼狈。
罗栖身向前缩短了彼此的距离，吻上了对方的唇，冰凉的触感说明着他们跌入海中的事实。每晚在船上，在夜里等待着，那些想问的事，想说的话。其实从来不是什么复杂的难题，只是他们都没说出口。
轻舔着对方唇瓣，等待着许可。迟疑片刻索隆回吻了上去，得到许可罗划过舌根缠住了对方的舌尖，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原本冰冷的温度不再，取代的是对方口中的温度。舌尖跟随着对方、追逐着。像静止的水面被拨动，一次又一次泛起涟漪。
沉溺在温热的吐息中直到唇齿分离。
抵着对方额头，水从发尖滴落，罗有点懂了，即便是徒劳，也不断挣扎着。
“痛要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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