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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夏波蒂诸岛的脑洞,夏波蒂拍卖会前,藻跑去开21~24号红树的地图(其他最恶世代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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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泡沫缓缓升起,独有的气候造就巨大树林,这般景象与现实相比有些过于梦幻。特别是1到29号红树的无法地带,遍地的海贼和赏金猎人厮杀成团。
这么个无法地带不起眼的破旧酒吧,里头的客人们安静的喝着酒,只有小声的交谈。这个地带生存,自然有自己的规矩。
不要多管闲事。
“碰!”
巨响打破了安静的酒吧,一个人撞了进来,砸在地上,几张桌椅倾倒在地。然而酒吧反而更安静了,除了被波及的几人外,酒吧内没有人关心正要发生的事,或者只是假装没兴趣。
倒在地上的人满身灰土,沾在脸上,大胡子也夹着泥。那人刚想起身,就又被一脚踩回了地面。瞬间的力道让那人岔了口气,却不减他的气势,对着踩着他的人破口大骂。
“该死的黑心医生,把脚拿开!”
被称为黑心医生的人压了压白色帽子,后方几个白色制服的人跟了上来,还有一只白熊,一看就知道是一伙人。相比被踩在脚下的人,后到的一行人即便身穿白色都没沾染到一点灰,这就是把人砸进酒吧的元凶。
对于酒吧的突发事件,其他客人只是闪避着眼神,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几个人听到医生这个词已经认出了,这人是报纸传的沸沸扬扬的超新星之一,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
“这么激动,小心伤口裂开。”刀鞘抵在对方缠着绷带的左肩上,压下的位置缓缓的渗着血。“而且我不是治好了吗?不过收点医药费。”罗平淡的陈述着,当然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
“呵,我不是正要给你。你的人头让我拿去换钱不,就......。”挑衅的话到一半,喉咙被利刃抵住,掉落的一丝胡子那人终于有点自己被威胁的自觉。
“我不管你要去哪里生钱,至少我的脑袋没你想的那么好拿。”不屑的瞥了眼脚下的人,罗朝后方伸手,“夏奇,账单。”
听到吩咐,夏奇估算了一下费用,拿着笔在纸上潇洒的写着,交给了他们船长。
在海上航行,医疗资源可不是垂手可得,一分药剂都是钱,他们也不是慈善事业。敢治疗着些牛鬼蛇神,自然有收钱的方法,倒是总有一两个不怎么听话的客人。
接过账单,罗没多看,随意的丢在对方脸上。闹剧够多了,也没想跟对方多说什么,鬼哭对准心脏,下边的人连抗议都来不及就昏死过去。
即便发生这种事,酒吧的其他人还是视若无睹,毕竟瞎搅和绝没好事,这就是他们无法地带的生存准则。
然而在这片安静冷漠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这场景,从头到尾没掩饰自己的目光。一旁被翻到的酒倒在地上,渗透木质地板,形成一片水渍。那人瞪着闯入酒吧的人,带着不满开口。
“喂,你......。”
其他桌的客人传出些许抽气声,大概是没想到有人真要搅和。老板当机立断送上了酒,打断想发话的人,阻绝着可能发生的下一场架。“这位客人你的酒到了。”
罗看向在老板身后发话的人,一头绿发,腰上系着三把刀,一脸奇怪的接过老板的酒。
超新星的其中一人,草帽团的剑士,至少长相罗还是记得的。他收起鬼哭,没想惹事,不过教训一下赖账的家伙。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办,没打算久留。
“老板,帮我传个话。”罗扔了一袋贝里给酒吧老板,招手让其他人先离开,“想拿回心脏,带钱过来。”
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酒吧老板拿着一袋贝里,沉甸甸的倒是收获一笔横财。看了看倒地的人,搬起一旁的桌椅检查了一下,还能用,运气不算太差。其他客人随着事件平息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起刚刚发生的事,除了店口倒下的人,酒吧又回到事发前的样貌。
最后,沉默再次弥漫酒吧。
这种奇妙的氛围也不知道怎么成型的,索隆拿着酒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一动也不动。
拿回心脏什么的,这人该不会死了吧?
想着,索隆靠上前拿起了对方脸上的账单,意外的发现下边的人还有呼吸。而这一连串的举动,一旁的私语又增加了。
“劝你别多管闲事。”老板收拾着倒下的桌椅发话,瞥了一眼地上的人。
“......。”看完账单,索隆随手丢回那个人脸上,“老板,我没点这杯酒。”
酒吧老板看着被当作第二个话题的人物,叹了口气,一看就知道是刚上这座岛。而且还是特缺情报的那种,若没提醒,这人踏出去就会被人拦截。
“海贼、赏金猎人、海军甚至是人口贩子都现在都聚集在这,要不是想大赚一笔,就是想一战成名。”或许出于好心老板说明着,虽然无关紧要的语气像被砸的不是自己的店。
“至少这个时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多管闲事。”
一种无形的默契,酒吧再次安静了下来。
其他客人贯彻着老板说的话少管闲事,索隆环顾四周,只觉得这氛围奇怪,他的酒可是被那边的闲事波及了。顺手拿起手边的酒喝着,倒是听老板的话,索隆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直遇上以前的老同行,虽然也没什么熟面孔就是了。
“......酒。”老板看着本以为对方要还他的酒,无奈的想着这时间什么人都有,“算了。”
酒吧还是沉默的诡异,没多久,地上的人突然醒过来了,而老板如实的转达着刚刚的话。
意外的看着诈尸的胡子大叔生龙活虎,甚至还可以和老板叫嚣,索隆在对方又要打翻自己的酒之前,把人轰出去了。
“这地方到底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喝酒了?”站在门外索隆抱怨着。
很可惜,这里还真不是适合喝酒的地方。才收拾完那找碴的胡子大叔,要回酒吧,就有人找上门。几个带着刀枪之类的武器,手上拿着悬赏单,看来又是老同行。
“真是的。”索隆埋怨的低语着,无奈的提起剑。
终于收拾完,回头已经找不到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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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酒吧老板所说,盘根错节的树林中,可以说是各路人马齐聚,偏僻一点的地方横尸遍野,随处可见战斗过的痕迹。也不是整座岛屿如此,桥相连的各区有个自的机能,只是正巧牛鬼蛇神都聚集在这几个数字。
枪声划过天际。
鸟群四散。
地面时不时传来轻微的震动。
每一步就可以听见枪响,每两步就要跨越一个人,索隆皱着眉头砍了不知道第几个找上门的海贼?赏金猎人?海军?人贩子?好吧,到最后他已经懒的听人报名号了。毫无间断的找碴,实在烦了,不如回船上待着睡觉。
打定主意,索隆捞起地上的人要问1号红树的位置,还没得到答案,却听见不远处的枪响。然而不同的是这次响起的枪响没有伴随着打斗声,出奇的安静,枪响也仅仅一声,反倒让人起疑。
数秒后,颤颤传来的是小孩的哭声。
“小孩?”
皱起眉头,索隆撇下手上的人,寻声找过去。
隔一条街不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抱着相差不大男孩哭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有几个人侧目,远处有些人观望着。
索隆走近,像是酒吧时的那些窃语响起,只觉得这里的人莫名其妙,他向女孩搭话着。“受伤了?”
“......哥哥,被枪打到了。”女孩带着泪的回答着,紧紧抱着男孩没有撒手。对突如其来的关心不知所措,缓缓的向后退着。
无奈的想起其他人说自己一副恶人相,明明其他人不过半斤八两。索隆蹲下身,想着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医院,一边问着,“谁开枪的?”
对于提问女孩只是抱着男孩摇头,不肯多说。
索隆放弃追问,却注意到女孩突然瞪大着眼,抬起头看向他的后方。
“天龙人吧?”
身后的人回答了问题,突然出现的人连脚步声都没有。索隆退开刀鞘,定眼一看是酒吧那个戴白色斑纹帽的人。一路上遇上了几十次赏金猎人,那些人拿的悬赏单上也看了不下几次,而眼前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小鬼,别压在他身上,不然十分钟后他就会死。”一手扛着妖刀,罗冷声提醒着。要不是说出口的话,还以为这人正在威胁眼前的小孩。不,大概就是威胁。“顺便一提附近没有医院,不过我是医生。”
索隆一手抱起男孩,他还记得酒吧里的那张账单可不是小数字。姑且不谈这人到底是不是医生,至少在酒吧那次趁火打劫是事实。比起找这个看起来连小孩的钱也要赚的无良医生,索隆认为不如回船上找乔巴实在。
无视着搭话的人,索隆带着两个小孩要离开,如果对方自动放弃最好。
但看来不会。
索隆停下脚步,瞪着眼前拦住去路的漆黑刀鞘,对方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我说过十分钟他会死吧?”罗皱着眉冷声说着,“决定权不在你,罗罗诺亚当家的。”阴影下的双眼审视般的转向女孩,低语问道,“我保证能救他,但你可以给我什么?”
注意到男孩的呼吸微弱,索隆还是停下来了。如果附近真的没有医院,确实眼前的人提出的是最佳选项,即便这人的提案根本就是趁人之危。索隆沉默的盯着罗,然而对方没有下一句话,等着女孩回答。
“我......。”女孩看了看男孩滴落的血,停止了哭泣,下定决心的说着。“我什么都可以给,拜托你救救哥哥。”
最好的回答,也是最危险的回答。
看着罗挑衅的笑,索隆皱起眉,拎起女孩问着,“无良医生,去哪?”
索隆的举动让罗停顿了一下,诚然那个无良医生是叫他?然而索隆只是抓着小鬼们准备跟来的样子。罗皱眉沉默的思考着,他确实没有想到对方会多管闲事到这个程度,但僵持也没有意义,罗抬手转移了地点。
周围的场景一瞬间变换,索隆注意着四周。走廊上一间间的房间,是个不大的旅馆。没管身后左顾右盼的人,罗跨着步伐,手上拿起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手套,穿越走廊,到达尽头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般旅店单人的大小,比起暂住,到更像临时的医疗室。索隆突然觉得这家伙该不会在这里营业吧?哪里来的地下医生?不对,这家伙应该是海贼吧?
“把他放在床上。”
闻言,索隆放下了男孩,让出位置,带着女孩站在房内的一角看着。
罗手术准备告一段落才注意到两人还待在房里,头疼的想着这人跟来就算了,还要待着?罗瞥了一眼还挂着泪的女孩,无语的下了逐客令,“......带那小鬼去外面等着。”说实话,罗实在懒得管跟过来的人在想什么,但手术过程也不是谁都能看,“我至少有基本医德,收钱办事。”
“……。”想着医德大概有待商榷,但手术毕竟是医生的主场。索隆看了一眼有点害怕的女孩,最后还是带着女孩出了房门。
走廊上,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索隆揉了揉女孩的头。就像对方说的,决定权在这女孩,而她也做出了决定。
收钱办事?
沉默的思考着这句话。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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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房。
监护仪闪着光。
普通的旅馆这几天被他硬生生改造成手术房,目的还是有的。在这个复杂的无法地带达成目的尤其轻松,连被悬赏的海贼也随意就能遇上。
皱着眉头,罗看着躺在床上的的男孩,但这个绝对不在范围内。
男孩胸口的子弹,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棘手的伤。想起外头等待的女孩,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了,另外还招来了一个麻烦在外头。
仔细想想何必让对方跟来?
街道上无人理睬的兄妹,几天下来,罗也知道原因。凡事扯上天龙人的事能避,包含海贼也不例外,谁都怕惹上非必要麻烦,所有人心知肚明,或许连这对兄妹都没想到会有人搭话吧?
罗碎念着,“多管闲事的家伙。”
着手开始手术,拿起手术刀流畅的划过,非必要他不会动用能力,除了将屋内变为无菌室,罗没再开启能力。为了突发状况,体力能保留就保留,这是他一直已来的经验谈,除了耗费时间外没什么大缺点。
手术进行着,而时间只是缓慢的流动,监护仪稳定的跳着数字。
取出的子弹运气很好的没有多少碎片,单人手术最麻烦的就是凡事都需要自己看照。罗注意到手术房外头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像是没人一样,同被称为最恶世代却意外的安分。
简略的拼凑子弹,确认没有残留,剩下的工作就相对容易了。罗接续着手术,只希望外头的人就像这段时间一样,别惹事好好的待着。
然而就像外头跟来的最恶世代,像这样在计划外的事,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下一秒,事实证明保留体力确实是必要的预防。
如同爆炸声般的巨响,伴随着地板震动,不是什么远处而是近在咫尺。崩塌的墙带着碎石撒落在房间的地板,临时成为手术室的房间就这么被轰出了一个洞。
罗瞥了一眼闯进来的人,抓着女孩的索隆背对着他,外头来了一群人马,明显不是来交朋友的。开启了ROOM,原本的无菌环境就被这群家伙这么搞砸了,这本来是个不需要使用能力的手术,这样一想就让人更不爽了。
“你的仇家?”罗理所当然认为是对方带来的麻烦,随口问着。
“分明就是找你的!”索隆不爽的回话。
一群人塞在破了口的墙外,这群人后方有个熟悉的面孔。
索隆还记得,那人就是在几小时前被里边的无良医生摔进酒吧的胡子大叔。这次带着大批人马杀气腾腾的样子,绝不是来缴医疗费的。
要说是谁的仇家?
这根本是一目了然的事。
然而,别人怎么想?终究是别人的事。
“特拉法尔加、罗罗诺亚!这次你们跑不掉了!把我的心脏还来!”
吼声从方传来,其他人起哄着,纷纷拿起了手上的武器,气势盛大。但让索隆愣住的绝不是气势,而是跟着他十九年的名字,到底为什么他的名字也会出现在这?关他什么事?
倒是这句话让罗觉得挺有趣的,愉快的想着八成是当作共犯了。语带调侃的对着愣住的人说着,“这不是找你吗?”忽略着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中。
“明明是要你还他心脏!”索隆对于为什么自己会被当共犯完全不理解,而且还有个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的人,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他先喊的是你的名字。”
说完索隆就后悔了,他怎么就说出这种像小孩子吵架的话?默默反省了数秒。放女孩找个地方藏着,拔出的三把刀,挡在破了洞的房前。虽然他自认为是被牵连的,但他也没有要让路的意思,毕竟后方做着人命攸关的手术。
听着拔刀的声音,罗继续处理着伤口,对于后方的动乱他好奇对方会怎么做。抓巧了时机,罗在刀剑相交的声音下对对方说着,“别让他们踏进圆圈里。”
刚架起刀挡下巨斧的冲击,索隆后撤在圆圈的边缘。听见对方的话硬是挡住了巨斧,深吸了口气,向前跨出一步,掀飞了两公尺高的敌人。
“不会早点说吗?”索隆忍不住吐槽,要不是看见对方真的在为男孩做手术,他干嘛听这家伙的话?瞄见对方勾起笑,分明就是故意在最后一刻说的。
绑起头巾,索隆注意到对方没阻止女孩进入圈里,简单来说就是这个范围是吧?倒是清楚明了。
叼起刀,索隆指着前方的人群吸引着敌人的注意,挑衅的说着,“这边一个人就够了。”
“真嚣张。”罗分神的插话,一副事不关己。
“做你的事!”
收到了索隆炸毛的怒吼,罗笑着继续手术,还真是超乎他想象“十分多管闲事”的家伙。把所有心思放回手术上,既然能力用了都用了,不如缩短一些手术时间。如果顺利,能缩短三分之一的时间。
外头的战斗如火如荼,大多数人都经不起挑衅,尤其是当一个人说要挡下近百人,是海贼就不会无视这嚣张的挑衅。然而挑衅也是因为有挑衅的本钱,对索隆来说那句话的目的确实是挑衅,但也有九成是事实。
绿发的身影一个抽刀、一个斩击,没一分钟倒下数人。牺牲了几十人,敌人才终于意识到前方是悬赏破亿的海贼。暂缓了贸然的进攻,一群一群的围攻上来。对方只有一人,向来是实力不足的人会说的话,但也是单打独斗最大的弱点。
索隆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有意的用斩击分散敌人,他并没有随意应付对方。毕竟他这边身后有条件限制,翻转着刀划出弧线,空气像忘了反应,一秒后金属的闪烁伴随着血光。在吐出下一口气前,手上的两把刀已经深入敌营,一个交叉切开了聚集的攻击。
身后的手术进行着,不知道具体需要多长时间,索隆压制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敌人。时间拖长了,前方的人数陆陆续续的增加,看来还有后援,但最麻烦的不是人数。
鬼撤挥开一个再次逼上透明圈的家伙,距离拉太开会无法回防,但继续在圈子附近迟早会知道他在阻止其他人靠近。索隆提起刀划过右侧的敌人,下一刻左边又有一个要穿过他身侧,只来得及用刀柄一撞,踢开那个差点进圈的敌人。
稍微拉开距离向右退开,索隆知道这种状况再持续下去,他会退于防守。果然立刻就有强行突破要踏入圆圈的人,反手的刀刃只用了刀背反击。另一人从正面抓紧空隙,攻击迎面而来,索隆来不及收回刀,硬是单手扛下了前方的大槌,一瞬间的冲击让索隆岔了口气,片刻的卸力身体已经没入了圆圈范围内。
“就说不要踏.....。”
“阿阿,抱歉。”
发力挥开迎面而来的大槌,索隆皱起眉头,重新调整了呼吸,把靠近的家伙掀飞。这群家伙已经全部以踏入圈里为目标了,虽然没人知道踏入圈里会发生什么事,但明显知道索隆正在防止这件事。
收到坦率的道歉,罗向后看了一眼,做手术最后的收尾,完成缝合。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对身后的人问着,“你都这样打架的?”
“蛤?”索隆对这问话感到莫名奇妙,拦下再次围攻上来的人,这个人还要管他怎么打架了?“你有什么意见?”
“手术结束了。”罗答非所问的说着,随手转移了那对兄妹,他确实没什么资格管别人怎么打架的。看着依旧在保护圈子的索隆,他扩大了透明圈,“我说的不要踏入,是好意的提醒。”
拿起鬼哭,罗指着包围了一半人马的透明圈,剎那数十个脑袋掉落。索隆见状立刻退出了圈子,恶魔果实总是这样任意妄为。
“......跑得挺快的。”瞄了一眼索隆,罗转向没剩几人的海贼团,手上抛着一颗表情惊恐的脑袋,不太开心的说着,“还有谁想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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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的泡沫飘向空中。
红树下重新归于平静。
“喀冾”的收刀声表明了战斗的结尾,只剩两人站在场上。
遍地的敌人没能再起身。
“不错,七个悬赏。”罗点了点倒下的几人,盘算着什么低语着,“凑数用足够了。”
加入战局和少了束缚的最恶世代不负其名,相较刚开始势均力敌的局势,尾声几乎是五倍的速度终结了战斗,毫无怜悯的实力碾压,又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状态。
揭下头巾绑回手上,索隆看着罗绕着倒下的敌人数着人头,无语的想着与其说这人是海贼,那算着人头的样子到更像是海贼猎人。“你是有多缺钱?”
“缺钱?”这词让罗停顿了一下,最后了然的耸肩,没多说什么。只是拿着鬼哭连续几个穿刺,把几个悬赏犯的心脏收回了袋子里,剩下的就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 。”索隆看着装入袋子的心脏,而人却活着,虽然搞不懂,但那大概是能力之一。“那两个小鬼......。”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一只白熊抱着男孩来到了眼前向罗搭话,而女孩则是骑在肩上。“船长,这个男孩......咦?”
索隆看着白熊说话愣了一下,回过神想想,乔巴也会说话就是了。
“贝波先带那个小鬼回家,我去收医疗费。”罗随手把身上的袋子和刀丢给了贝波,没管还想提问的一熊一人,就让女孩跟他着走了。
索隆莫名其妙的看着连刀都丢给白熊的人,带着小女孩离开,赶紧跟上去。而这次罗任由他跟着,没多久,三人来到一个银行。
罗拿了张纸给女孩,向女孩交代了什么,就让女孩自己进了银行。而索隆只是默默看着,想起对方说的收钱办事,但他实在无法想象女孩能拿出让对方满意的数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罗耸耸肩,“让他帮我办一件只有当地人办的到的事。”
只有当地人办的到?索隆看着打哑谜的人就这样安静的等着,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要什么东西。
总不会是要一个小女孩去抢银行吧?
银行的人进进出出,耗费了比预计要长了一些的时间,终于等到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出来。手上拿着的不是一大袋钱或是钞票,只有一个小小的方盒子。索隆实在想不出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罗点头收下了。女孩开心的挥手离开,索隆瞥向对方,好像只是在研究盒子?
“借我看看?”索隆好奇的问着。
“你有兴趣?”罗打开盒子确认了一下,连着盒子抛给对方,意外的大方。
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枚五百贝里的硬币。索隆看了看硬币,左翻右翻,除了图案不太一样,怎么看都只是一枚普通的硬币。索隆带着疑惑问着,“五百贝里?”
倒是罗听到索隆这样说,皱了眉头,一副对方十分没眼光的样子,立刻抽回了盒子和硬币。但索隆不管怎么看这硬币就是一般的五百贝里,这数字连饭钱都不够,跟合理的医疗费也要差好几个零。
只收这个价?
难道其实是个好人?
索隆挥了挥突然的想法,表情纠结,只觉得十分违和。“一点都不像。”
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却有一种莫名的冒犯感,罗收好了盒子。看着表情怪异的索隆,想着还有一件让他有点在意的事,让对方跟来也是因为这个。
手术期间,在对方踏入他的手术范围内那时......。
“你受伤了。”罗说着。
被对方的话拉回注意力,索隆皱起眉头,受伤?刚刚那场战斗他连一点擦伤都没有,“......没有。”
对于这个回答,罗明显不满意,双手交叉在胸前,手指敲着手臂。
搞不懂对方在不满什么,索隆奇怪的看着对方。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飘过,哦!是海贼的话,把来找碴的揍个半死再治疗,收个医疗费,这样不仅不用找病人,费用也随便开,再不济还可以拿赏金。这样赚钱的?索隆想想觉得真有道理,对自己的结论自信的点点头。
嗯,这样说来?
“碰瓷?”类似这样?
“嘎?”罗发出自己都觉得愚蠢的感叹。看对方思考了半天,不知道脑回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得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结论?
然而罗的反应,索隆更认为自己猜的没错了,既然对方连刀都没带上,他也没要找碴,那对兄妹的事也算结束了。“省省力气吧,我可没钱。”对对方说着,索隆转身离开,没打算留下。
罗皱起眉头,他说的受伤是肯定句,绝不是误判,更不是谎话。还没见过不让人治疗的病人,他也知道航行到现在的船不可能没有船医,但……。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看着离开的人,罗知道对方听着。抬起手,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如果失败就算了,“我的能力不用剑也能使用。”
“什么!?”
索隆回过身对方已逼近眼前,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攻击过来,撬开的刀鞘,刀还来不及出鞘,只能后撤着重心,但也已经来不及了。呼吸一滞,胸口异样的空出。索隆昏厥前,只见那金色的瞳孔闪过。
接住倒下的临时的病人,罗叹了口气,另一手拿回飞出的心脏。看着手上的人呼吸断续,默默的想着,果不其然不是最佳状态。应该说这状态站着都不容易,这白痴难道没发现自己呼吸有问题吗?最近的伤?看来还没完全复原,这种伤号就该乖乖躺在病床上。
在对方意外踏入他手术范围那时的异样感,罗在男孩手术刚结束那时刻意展开透明球,却没想到对方迅速的闪过手术范围。就是这样短暂的两次,罗只来得及瞥一眼,却能看出问题,应该说看不出哪里没问题。
出鞘的剑摔落在一旁,白色的刀鞘还挂在腰侧。罗又叹了一口气,昏厥前还能抽刀,看来他捡了一个十足麻烦的病人。感觉还是那种好不容易治好,下一刻又满身伤的家伙,说不定连这家伙的船医都管不住......。
说起来,为什么要管他?
想到这点,罗发出懊恼的声音,他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还是自己惹的?那对兄妹也是,他根本就没必要管!
......自己到底干嘛?
埋怨着该死的职业病,罗看了一眼落下的刀,半放弃的连刀一起捡了回去。
“太多管闲事了......。”
留下无奈的叹息。
两个身影随着缓缓升起的泡沫,消失在巨大红树下。
那之后。
索隆是在一片渺无人烟的树下醒来的,周围不见任何人影,当然带着斑纹帽的人也不在。
虽然有点蠢,但索隆醒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听着心跳声,看来心脏还在。第二件就是刀,身侧的刀也还在,翻了翻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
倒是原本的胸闷好一些了,索隆莫名其妙的嘀咕着,“到底搞什么鬼?”
一张纸适时的滑入索隆的视线,熟悉的格式,他皱起眉头看着手上的账单。毫不掩饰的高额手术费,恰恰好是他悬赏的金额。
这人个性太差了吧?这种满是挑衅的金额怪不得会被找碴。不对,他又没要对方治疗,给他什么账单?!除此之外,透着光的纸背后还有一行字,潇洒的字迹写着。
“让你欠着。”
短短的一行字完美的体现了它主人的风格,趁火打劫的无良医生,索隆想起那挑衅的笑容嘟囔道,“真想看看那家伙的心脏是不是黑的。”
收起如同诈骗一般的账单,索隆想着或许他真的该听酒吧老板的劝,多管闲事过了头,什么怪人都遇的上。虽然那对兄妹还是得帮,但说不定附近根本就有医院,应该找找看才对。
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揉了揉脑袋无奈的想着自己在哪里。索隆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走,四下无人,他连一个人都问不到。
抱怨着对方丢人也不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喜怒无常,个性极差,阴险狡诈又多管闲事的家伙,他就不该以为对方是好人。一路抱怨着莫名其妙欠下的债,索隆很不是滋味。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看着红树上写着23的数字,默默的想着。
“说起来1号红树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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