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的第一人称视角
他们是完美的,ooc是我的。
我思考了很久,为什么会将目光停留在面貌都没看清的陌生人。
两年前的擦身而过,是我和索隆的第一次见面。我正准备接下来的计划,却被一阵轻微悦耳的碰撞声扰乱思绪,猛的回头,却只有他孤单的背影。我看着索隆略显漫不经心地远去,感觉心脏的跳动蓦然失去了规律。
我自大地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会倾心于萍水相逢的人,但我确实低估了我对于索隆的喜欢,对他的一见钟情。
我自己都感觉可笑至极。
一个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内心早就被仇恨与计谋割裂成碎块,残破不堪。怎么会有干净完成的地方存放这份猝不及防,防虚无缥缈的感情。
但仅是擦肩而过,我日日夜夜里的梦却都是索隆。自己本是经常失眠,难得休息一会,却满脑子都是他的背影。我欺骗着自己,同时忽视这份感情。
可梦境太过真实。
我至今都会回味梦里的索隆。在梦中,擦肩而过变成了他主动地向我示爱,笑着对我说:“罗,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吧。”我看着索隆的大胆放肆,肆意妄为,口中的拒绝在舌尖打转又咽了下去,只能转头躲避。索隆明显不耐烦了,一把拉过我的衣领凶狠地在我嘴上咬了一口。
真的是咬了一口,真实的痛感令我从梦中惊醒。
真疼啊。
可是,我确实很喜欢。
从那场梦里便魂不守舍地游神发呆,我开始焦急地等待与他相遇。
现实也好,梦境也罢,我太思念他了。
日日都会记录的航海日志也停滞很久,经常下定决心写日志时,却随手地在书上画出索隆的侧颜。到最后日志没有写下几篇,反而画在单页上的画不经意间汇成一本画册,连墨水都用光几瓶。
该死的,我在干什么,像个怀春少女一样。
我又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想着他,可是索隆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梦中。
梦中的他,不能用大胆来说了。将我头晕目眩地压在床上,索隆青涩又熟练地讨好着我,低沉地声音说着让我都感到脸红发烫的低俗的话语。汗珠沿着鼻翼滑落,滴在嘴角略微的咸涩。我着迷了,抬手扶上索隆潮红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低喘嗫泣的呻吟。
梦醒了,可我却再也不能清醒了。
两年之后,我们以同盟的关系再次相遇。
我眼热索隆不守男德的穿衣风格,偏偏敞开衣襟露出饱满的胸膛,衬着白皙渲染橘粉色的肌肤,诱人多汁。面上不动声色,我暗暗地笑着,青涩的果实成熟了,成长为散发诱人香味的熟果。果实旁伤人的荆棘伴随生长,如同出鞘的剑直指企图侵犯领地的他人。
很显然,索隆没有认出我,但我不在意,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喜欢让我。
我懂得从哪里避开荆棘便可轻易得到熟果,但我还是望而止步了。我压住心底占有欲和破坏欲,我强迫清醒保持理智,希望索隆能从我对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中意识我的情感。
我最爱恋的索隆当家的。
但他这家伙,不仅是个路痴,情商也这么低。我厌恶别人觊觎索隆的目光,许久我才意识到是我自己在觊觎着他。索隆的目光也始终分散给他人,对我说过最多的便是:“特拉男,你能用用能力把厨房的酒偷出来了吗。”
妈的,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他。
打败多弗之后,草帽当家的理所当然开起宴会来,好不热闹。我有些反感这样的吵闹,索隆又离我那么远。
好吧,反感是因为我想离他近一点。
果然,我在一旁沉默不语被他们挤到一边,无奈地叹口气,本打算起身离开,可被索隆一把拉过撞进他的怀里,顶着醉酒地潮红,难得憨笑着说:“特拉男,别走啊。快来喝酒!”说罢,便将酒水硬塞进我嘴里。被辛辣的液体刺激到,我只能猛烈地咳嗽,愤怒地想发火,却莫名的熄灭了。
索隆当家的,我真是栽到你身上了。
凉爽的夜吹着海风,躁动的海难得平静下来,偶尔作起微小的浪花。其他人早就喝醉昏睡过去,我和索隆一起倚靠着船的栏杆。我是来醒酒的,索隆当然是来继续喝酒的。我压低帽檐,却被他玩闹地抢走帽子。装作有些恼怒的样子瞪着他,索隆只是浅浅的笑着,用温暖有力的手重新帮我戴好。
“索隆当家的,你满脑子里只有酒吧。”我试图开玩笑地说着,语气却有些生硬严肃。索隆没有做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伙伴,又深深地看着我的被缝合的手臂,仰头大口大口地喝酒,任由酒水浸湿衣襟沿着胸线游走。
“你害怕死亡吗。”索隆前言不搭后语说着。我低头俯视海水高高地涨起拍打着船体,又低低地落去。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酒瓶,一口气喝尽无力地扔进大海。
“死亡是凉爽的夜晚,迷人致命。”我吐出一口带着烈酒香的热气,如同吟唱诗歌漫长地说着。我闭着眼,感受着索隆炙热的目光真挚地注视着我。
只要片刻就好,片刻就能填补我干涸的内心。
“我曾经惧怕过,但后来我便不再害怕了。”索隆平静地说着,缓缓地坐下进入了梦乡。我苦涩地看着他,酒醉像日落的晚霞染红脸颊。抬手珍视地抚摸着白皙细腻的皮肤,挑起被汗水打湿粘附在额头上的发丝,细致地揉碾。
我怎么不怕啊。
断臂处是止不尽的血,身体一点点变冷,手指一点点变僵,体内温热的血液,凝结成冰凌在血管中残忍地摩擦滑动。我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面对死亡,第一次感到惨痛万分的孤独与无助,只有急切地想着他,我的索隆当家的。
我本是生长于黑暗,堕落于深渊。多年来无数周密的策略和无尽的痛苦与复仇是我生的欲望,也是禁锢我一生的是枷锁。生与死的交织早就磨灭内心的情感,剩下的只有不近人情的冷静和绝对的残忍。可唯独面对他,内心却滋长蔓延出酸酸甜甜的青涩纯真的感觉。
最初接受这份不真切的情感,沉浸于一生渴望的如梦如幻的乌托邦。可终究命运捉弄嘲讽着我的天真无知。他身边有太多人了,为什么他的目光不能永远停留在我的身上。
面对他,内心崩溃,理智失控。
尽管我极其厌恶多弗朗明哥的疯狂的观念,但在感情的方面,我们是如出一辙的。又从小受他熏陶的缘故,也有我内心压抑多年的疯狂。我想折去索隆的羽翼,遮住他的双眼,禁锢他的一切,可我还是做不到的。
因为,我太爱恋他了。
对待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的爱,我生疏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珍视着他,我强迫地克制占有。
我不愿看他悲伤,我勉强地压制欲望。
索隆当家的,你肯定会爱我的。
肯定会的。
鬼岛之战,是我们迄今为止面临的最大的威胁。面对残酷的现实,我不知为何想起了在佐乌的那段时光。我喜欢那里又带着惋惜和懊悔。喜欢那时和索隆独处,借着身高优势,远远地望着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细碎地洒满在他的身上,笼罩出一片柔和唯美的光晕。悄声地靠近,压着声音调笑着索隆,看着他脸红不知所措,红透脖子和耳根笨拙地回应我。
惋惜懊悔时光太短了,不舍难耐地看着甜蜜从手里溜走。
回过神来,鬼岛之战的结束仍让我内心不安地跳动。我再一次惧怕死亡,不再是凉爽的夜晚,而是飞沙走石的风暴,骇人的闪电,吞噬天地的雷鸣。只能看着死亡嘲弄着我,轻易便可夺走自己珍视的人。
听着索隆提醒计划即将失败,我从帽子的阴影里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忍不住深深地叹气,计划从遇见他开始早就无所谓了。
面对索隆的倒下,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成刺骨的冰,想大喊,开口却哽咽住了。只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永远地失去他了。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软弱成这样。
软弱吗。我不认同,我只认定索隆是我一生的软肋。
我喜欢看他微仰着头,耳坠闪着金光,放荡不羁又轻蔑至极地对敌人坏笑,也喜欢他被发现偷喝酒时的窘迫紧张。他是我暗无天日的一生中触不可及的光,我突然明白索隆为何不惧怕死亡了。
为守护自己的光,死亡又能怎样。
筋疲力尽地拖着身体移到索隆身旁,缓慢地用自己的影子笼罩住他,从残暴冷酷的战场中为他创造出一片安全的天地。回想着索隆说着遗言一样的话语,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我只能惨笑。
索隆当家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特拉男。”索隆淡淡地说着。
“什么事,索隆当家的。”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才发现对方早就褪下了和服。
我没有参加战后的宴会,而是在房间里单独制定计划。索隆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的理由,进入了我的房间。
“你不能专注点吗。”索隆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我疑惑不解,回头看着他。索隆一口仰头喝尽酒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到我旁边,一把扔掉我的帽子,揪着我的衣领压倒在床。
“你!”我震惊地看着他。
“快点做吧。”说罢,索隆如同野兽撕咬我的嘴唇,浓烈的酒香霸道地涌入,游走的铁锈味刺激着理智。
“为什么?”我挣开他的动作。
“废话,要不是我们相互喜欢,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再一次嘲笑自己的天真。熟红的果实早就亲自落在手里,犹豫这么久干什么呢。
我们干柴烈火地潮起潮落,交缠相织地水乳交融,听着耳坠凌乱地碰撞,欣喜地喘息喟叹,相互征服对方,彼此说着粗厉嚣张的话,却又因一个简单真挚的亲吻羞红了脸。
“索隆当家的。”我亲昵地说着,抚摸着水滴状的耳坠,看着他因我而汗津津地喘息,脸颊染上胭脂般淡雅却亮丽的红潮。
“你可真能忍。”
“值得我忍这么久。”
按照计划,我们之后将分开了,其他人挤眉弄眼地朝我们偷笑。索隆停下脚步,转身严肃地看着我。
“罗,我喜欢你。所以,别死了。”索隆低头亲吻我的下巴。
“知道。”我揽住他的腰肢,浅笑着回应。索隆满意地点了点头,果断地转身离开。我无奈地笑着。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他豪爽直率的性格。
上船的那一刻,我回头望着索隆登上船,心里难免失落不舍。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猛得回头,任由索隆拽住我的衣服,踮起脚尖,轻轻地点落在唇瓣,细致地贴附描绘。
“明白了吗。”
我看着索隆依恋不舍。
“明白了,我的索隆当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