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 【罗索/含微量香索】《给你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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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5196 | 回复17 | 2023-4-16 19: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Lumen 于 2023-5-3 12:00 编辑

惨遭同人文洗脑而怀疑人生罗x一无所知被当成赚钱工具藻

无脑流ooc文学,含一点点同人文里的假设性香索描写,不是真的。(如您不能接受,请勿阅读)

一切设定都是为了剧情服务,脱离原著都是我的。以及有点长,请谨慎食用。




“这是什么?!”

极地潜水号平静的海上清晨被船舱里传来的一道带着惊恐的怒吼打破了。

啊啊,这下可糟糕了。

佩金早有预见,在目送贝波快乐地把报纸送去船长室之后就跟着其他假装若无其事的船员一起逃进了餐厅,只剩可怜被留下的夏其紧紧捂着耳朵扒在门外心惊胆战,以及刚迈出房门就被他一把拽到身后躲避风暴的白熊正无辜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一切都很美好。离开和之国后基德以再跟他们这些“白痴海贼”待在一起会拉低自己的智商为由先行离开,而桑尼号和极地潜水号因为都准备去附近的岛屿再多补充一些物资而决定暂时继续同行——桑尼号是一条相当快乐又充满活力的船,每天伴随着太阳升起的是从草帽团那边传来的刀剑拳脚的打斗声,航海士爽快的拳头击打声,争抢食物的吵闹声和桌椅杯盘稀里哗啦的倾倒声。

每天都很有精神呢,那群人。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早上,夏其一边在心里这么欣慰地想着,一边准备把最新的报纸送去船长室。

“最近没有什么大新闻啊。”自言自语着随手翻动一下,疑惑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被夹到最内层的纸页上:“世经故事角,这是什么?”

到今天早上为止,夏其曾经无数次感谢每天都从报纸里抽出那几页轻薄却相当致命的“绝密文件”没有送去船长室的自己。而其他船员也都在怀着好奇的心情从那几页纸上读到了一些让他们欲言又止的文字之后相当一致地选择了闭嘴,然后从那天起私底下传阅和讨论那些“故事”就变成了一种默契。

罗不是没有察觉到最近潜水艇上有些奇怪的氛围,具体表现在空闲时大家总是围在一起拿着几张纸窃窃私语,穿过走廊的时候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在他背上来回打量。这些混小子……罗准备直截了当地走上前去问个清楚,却被目光躲闪的夏其拦住。

“大家只是在……恩……利用空闲时间……学习?”说实话,这句显然是在胡说八道的解释让人更疑惑了,但观察着夏其相当紧张和为难的脸色,罗还是决定暂时不去刨根究底。船员们不会背着他做什么坏事,他一直都这么相信着。

——直到今天。


……

“你请我喝了这么多酒……要我怎么来报答你呢?”
……报答?
还没等特拉法尔加•罗在自己被酒精熏得一片眩晕的大脑里把这两个字背后所暗含的意味仔细思索一番,手边的玻璃酒瓶就被撞倒在甲板上。未饮尽的酒液从瓶口涌出,打湿了外套和裤脚,带着些微黏腻的冰冷触感不适地爬上皮肤。
但现在已经无暇去注意这些。
那副撞翻了酒瓶,也撞翻了他整个人的性感身躯此刻正伏在罗的上方——都看不到了,翻涌的海浪,辽远的天空,澄澈的月亮,只有剑士带着一抹绯红的脸庞刻进他的眼睛里;都听不到了,轻柔拂过的风声,银色的鱼跃出海面的拨水声,远处海鸟偶尔飞掠过的低鸣声,只有三枚金色耳饰相互的碰撞声落进他的耳朵。剑士红色的腰带不知何时已经被解下了,大方外敞着的墨绿色长袍袒露出蜜一样的腰腹和胸膛。罗因此而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眶干涩得发热,金色眼瞳不受控制地顺着那道狰狞而野性的疤痕一路向下窥视着更多。
“索隆屋……”他轻轻挣动两下,想要抬起手来去触摸那只蕴含着潮湿风情的,猩红的独眼。
“嘘……”
剑士微笑着俯下身,滚烫饱满的胸膛立刻紧密地贴上来,让两个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然后是一点凉意,被酒液润湿的嘴唇花瓣拂落一样轻触过他的耳垂。
“用我的身体来报答你……怎么样呢?”


“——啪!”不敢再继续读下去,罗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飞快地把手中摊开的纸页合上。

只是像往常一样翻开报纸搜寻着各种事件消息的自己,被最内层多出来的几页内容吸引了视线。故事角?是什么类似于睡前童话故事这种的吗?摩根斯什么时候也开始搞这种无聊的东西了?

带着几分不屑的好奇,罗决定花费宝贵的一分钟来对此进行简短的了解,然后第一篇故事的标题就让他疑惑地皱起了眉毛:【特拉法尔加•罗x罗罗诺亚•索隆】《一夜风情》BY稿费要好好谈。

这是什么?在这种无聊的栏目里看到自己的名字实在不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但是……他和索隆?罗承认,在这一路上的同行和战斗中,他和索隆相处得不错。不管是一起喝酒聊天还是讨论剑术,索隆天真坦率的性格都让他觉得有趣和舒服。所以不得不说,对于发生在他和同盟剑士之间的故事罗确实有那么点兴趣。而且,《一夜风情》?这标题看起来也有点耐人寻味,是指他们两个在晚上做的事情吗?那或许为此再浪费一分钟也没什么。这么想着,罗放任自己的视线继续往下滑去。


然后一分钟之后的他相当迫切地希望能拥有时间果实什么的穿越回去把一分钟前自己的眼睛切成八块。

这、这、这这这上面写的……他和索隆在干什么?一夜……罗不是没有想到过关于他帮索隆从厨房里偷出酒来,然后两个人在甲板上对饮的事情。但是……索隆说要用身体来报答他是什么意思?自己这副欲火焚身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接下来他们两个又要干什么?

罗觉得自己精密运转的大脑此刻正塞满了基德的那一堆破铜烂铁,向来灵活的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捏不住那页薄薄的纸张。有那么几分钟他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思考了——罗绝不是在这方面一无所知的小鬼,但这上面写的可是关于……他和索隆……世界好像突然变成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紧张,羞耻和说不清的情绪飞快地袭上心头——直到听见门口传来的细微踱步声和窃窃私语声才几乎让他的灵魂回归现实。


“夏其!”

倒霉被点名进来的人不敢抬头,心里再次暗骂逃跑的佩金和早上晚一步迈出房门的自己,才让一无所知的贝波把这份时隔半个月的“机密”送到了自家船长的手上。

“第一次看到这个……是在一周前送来的报纸上,看到了船长和罗罗诺亚的名字……”虽然私底下已经许多次和其他船员互相传阅并津津有味地讨论过这些内容,但是在其中一个当事人,而且是非常愤怒的当事人以及他的船长面前提起那些“故事”还是让夏其感到相当胆怯和窘迫。

“……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罗回忆起故事开头标注的“第八章”,所以说这玩意还是连载的吗?

“那个……船长,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你看到……”

那就拜托你们永远别让我看到啊!罗努力维持着阴沉的表情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电闪雷鸣。而且……缓慢恢复的思维捕捉到话语里的关键词:“你们……?”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自家船员聚在一起兴致勃勃就是在看这些东西?来自四面八方窥探的视线也是想从自己身上印证关于这些故事的“证据”?罗不确定自己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是不是相当恐怖,不过此刻的死亡外科医生的确很有想切开点什么东西的强烈冲动。

深知自己已经说漏了太多的夏其在这两道凶狠的目光里紧紧闭上了嘴。他极缓慢地扭动着脖子,试图避开那双利刃般的金色眼睛,垂下头作出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地板。

……

罗努力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住自己,很显然现在并不是该把时间浪费在责问船员这种不必要小事上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这些诡异的内容和这个该死的作者,以及……故事里的另一个当事人。他又艰难地瞄了一眼文章的标题,然后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默里突然泄了气——挥手打发走了夏其,在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和小心翼翼的关门声中罗无力地倒回椅子里:一周前……如果说船员们早就知道了报纸中这些内容的存在,那索隆是不是也早就看到了?(他完全不敢去想是否整片大海上的人都看到了这些东西)可是……回忆着最近两个人的相处:一起谈论和保养四把刀,索隆两眼放光地盯着他们仓库里的存酒,以及被乔巴拜托追着索隆禁止他在伤口还没有痊愈前开始训练。没有什么反常的,索隆对他的态度完全没有看过这些……东西之后的震惊和羞恼。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反应太过了?还是这种故事是很正常的?又或者……对于索隆来说,他们两个之间……这样……是很正常的?

罗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反省自己以及站在对方立场上思考的好时机,而寻找故事的作者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所以当务之急或许还是应该先找到另一位当事人来进行一番“商议”。


傍晚的桑尼号上照例从传来吵闹的声音,碗碟的碰撞声和争抢食物的怒吼声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罗深深叹气。他的大脑依旧处于混乱状态,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应付更混乱的场景。

“特拉男?”

迈向餐厅的沉重步伐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罗转过身去,看到自己正在寻找的,“故事”里的另一位主人公正靠在甲板一侧的栏杆上自斟自饮(大概是牺牲了晚餐换来的),见他望过来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马上离开!在看到那个笑容时候心中所作的一切关于商议和解决那个故事的计划立刻就飞到九霄云外了,只剩残存的一丝理智这么警告着他。

“你哪里不舒服吗?”大概是注意到罗沉默的态度和有些游移的目光,索隆直起身来面对着他,“啊,你自己就是医生,我忘记了。”

“我没事……索隆屋。”虽然被理智告诫着要离开,但罗感觉自己的双脚却像是被这道低沉的嗓音钉在了原地,只好干巴巴地回应一句,“呃……最近……你有看报纸吗……?”

“报纸?”被询问的人脸上露出一个开始思考的表情,但从他带着点迷茫的眼神中罗已经得到了答案。“我不怎么看,不过一般有什么事的话娜美会念给大家听。出什么事了吗?”

“啊、不,没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是否该庆幸起码在剑士这里保留了最后的尊严,但很显然此刻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压到了他的肩膀上:要告诉索隆吗……关于自己和他的那些故事?

在有难同当要死一起死和必须保护这份天真之间罗痛苦地犹豫着,然而对面的人没给他做出选择的时间。得意地晃一晃手中的酒瓶,索隆又朝他走近两步,“那这个时候你是来找我喝酒的吗?今天这瓶酒可是我自己拿到的,那个臭厨子根本没发现。”

“你请我喝了这么多酒……”

不要再靠近了!罗的内心尖叫着,注意到剑士的面庞因为酒气而染上一抹迷蒙的嫣红,被酒液润湿的嘴唇在天光下看起来潮湿而闪耀。以及或许是刚刚在餐厅经历过一番食物争夺战而大敞着的衣领和松松垮垮勉强系住的腰带,光洁的脖颈和饱满的胸膛就这样毫不掩饰地袒露在他的眼前,像是一种无言的邀请……罗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那些一整天都无法被忘记的文字和情节在一瞬间如海浪般冲刷过他的大脑,只留下月夜中暧昧的氛围,两人呼吸可闻的距离,还有滚烫的躯体贴上他下身的感觉……

“你请我喝了那么多次酒,这次该轮到我……”

“用我的身体来报答你……怎么样呢?”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Room!”

“……请你喝了。”

剑士还未说完的话随着淡蓝色的半球型空间一起消散在海风中。

“特拉男他怎么了?”索隆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嘛,谁知道呢?”不知何时已经从餐厅里走出来的娜美站到他的身侧,看起来心情似乎相当的好,甚至都没在意屋里传来山治大叫着让路飞不许再从她的盘子偷走食物的声音。甜美微笑着的航海士只是伸出一只手搭上索隆的肩膀,神秘莫测的视线越过那几枚叮咚作响的金色耳饰,准确地落在那个慌乱移动到潜水艇的身影之上。




相当煎熬的一晚过去了。

罗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掀开被子,混沌的思绪完全没有因为明媚的晨光而得以缓解,反而是那些文字所描绘的关于同盟剑士诱惑的话语和性感的身躯一整夜都在他的头脑中循环不停。

窗外太阳已经升起来,在轻柔涌动着的海浪上投下粼粼的波光;寻觅着鱼虾的海鸟不时低掠过海面,清脆的鸣声融入海风之中,但房间里的人在这片清新而安宁的氛围中似乎依然觉得胸口烦闷。随手披上外套,罗站起身来打算去甲板上清醒一下自己的脑袋——然而刚刚打开房门,门前早已整齐叠放好的报纸就映入眼帘。

“夏其这家伙……”

恼怒地抓起孤零零被送到门口的报纸,罗犹豫一下还是用余光快速地观察一遍周围:很好,没有人看到。带着点莫名的庆幸关好门又回到房间里,门锁清脆的“喀哒”声让红心团的船长回过神来:搞什么呢!为什么我在自己的船上也要像做贼一样啊!

完全没有浏览新消息的心情,罗紧张地把报纸摊开在桌子上,直接翻动到最内层的夹页搜寻着——


“罗……”
低沉而沙哑的呼唤声还未脱离唇齿就被身上人激烈的冲撞挤压成破碎的呻吟。海风缠绵地带走一分,剩下的全部落进他的耳朵,像是电流一样从上至下蔓延着,在皮肤上激起灼热的震颤。
停不下来。
黑发男人的嘴唇像是滚烫的烙印,一路亲吻过剑士的额头,鼻梁,下巴和脖颈,从左眼的伤痕直至饱满的胸口。
被酒液打湿的衣裤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现在罗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分身深埋在另一人体内的那种紧致的包裹,像是涌动的海浪——而剑士亦完全没有拒绝,丰满的胸乳和湿热的甬道都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两条修长而紧实的大腿像蛇一样缠绕上他的腰。
罗曾经见过身下人的很多种表情:疑惑的,惊讶的,开心的,坚定的,但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缠绵的,乖顺的,充满着无尽欲求的……目光着迷地在这副完美而性感的躯体上不断游移,罗注意到索隆正跟随着他不间断顶弄的节奏微微挺胯,把自己高昂的分身送到他的手里:
“……摸摸我。”

……


等等等等等等等!

抓着报纸的手再一次被烫到了,但是这次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却一分为二:一簇噌得冲向大脑,把他一霎空白的思绪烧开成一锅滚烫的沸水;而另一簇则顺着胸口径直向下,带着纸上香艳的文字和昨夜缠绵的梦境在小腹上蔓延起一股熟悉的热流。

艰难地把因震惊而放空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开,在看向自己下身的时候却立刻又变成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羞耻。该死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小鬼一样冲动了……不由得暗骂一声,罗强压下心头的躁动扔开报纸,恼火地朝着洗手间走去——花了点时间处理问题,又用冷水给火热的头脑降温以试图把刚刚看到的文字从记忆里抹去之后他决定必须要出去走走了:让自己远离这间窒息的屋子和那些见鬼的故事,然后再来思考要怎么找到那个该死的作者彻底解决这件事——不过在打理好自己,并且准备把桌子上的报纸揉成一团扔出去的时候他又注意到被抽出书架的几本医学书籍,是乔巴上次跟他提起想要借去阅读的。认命地捞起那几本书,罗带着点未散去的烦躁猛地推开了房门,听到走廊上传来的一声惊呼。

“船长?你还好吧?”被这张看起来欲求不满而导致精神不济的脸吓到的贝波跑上前来,毛茸茸的脸上露出相当担忧的神色。

“我没事……贝波。”安慰地摸了摸白熊的脑袋,罗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扑到对方的肚子上用柔软的毛皮闷死自己。


桑尼号上很热闹,路飞拉着乌索普在不远处钓鱼,乔巴在他们身后探头看着;娜美和罗宾在略微有些刺目的光线下撑起了阳伞面对面坐着聊天,桌子上摆放着一堆纸笔和厚厚的书籍,幸福的山治则像个陀螺一样在厨房和两位女士之间高速旋转。

走上前去把手里的书递给乔巴,得到了两句热情的问候和小船医兴奋的感谢。罗挥挥手让对方不用着急返还,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睛却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身影。

很罕见的,这个时间索隆没有在瞭望台补眠,而是正坐在树下的阴影里检查着自己的刀,阳光就这样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那张英俊而专注的脸上投落下几片金色的光斑。罗情不自禁地在这幅美妙的画面前驻足,脑海中又回忆起那些故事里的字句,想象着是自己的手正抚摸过那道左眼上的伤痕。

大概是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望过来的红色独眼在与他的视线相撞时滑过一丝期待。

“哦,特拉男!”索隆收拾好三把刀,站起来很有精神地打了个招呼。那道正注视着他的目光也随之一路下滑,相当意有所指地落在被罗抱在怀里的鬼泣上,“你来的正好,跟我比试一下吧。”

放在往常罗一定会相当理智地拒绝这个要求,但早上故事里那些太超过的情节让他全身上下都正郁积着一股火气,或许现在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能让那些莫名的情绪得到释放。

“好啊,刚巧今天我也想练练手,”一口答应下来,罗也抽出鬼泣略略弓起身子摆好架势,“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不会使用能力。”

“哈?”

话音未落,瞬间出鞘的刀锋已经裹挟着凛冽的剑气袭来,剑士带着不满的低沉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你这家伙,别给我放水啊。”

“——锵!”鬼泣的刀刃拦下对方凶猛的进攻,索隆似乎也刻意没有使用三刀流,不过分秒二人便已交手数十个回合。

似乎正与剑士本人的性格一样,索隆使出的剑招亦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招一式都带着被撕裂的风声劈啸而出,脚步腾挪间刀光如数条闪电游龙直取他各处空档。一时间,甲板上剧烈的金属碰撞和摩擦声四处冲撞——被挑起战意的鬼泣终于也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两道妖气四溢的刀锋瞬间相交——罗使力招架,对面望过来的索隆却冲他勾唇一笑,手腕轻轻转动,相抵的刀刃蓦地向上翻过压住鬼泣,自上而下的突然一击瞬间震得他手臂发麻,几乎站不稳脚步。罗心里早已清楚两人在剑技上的差距,但在与索隆交手之后才真正明白,尽管自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却也只能将将抵挡那道不断变幻奔袭而至的寒芒。

很强大。

尽管并不能算是一个纯粹的剑士,但罗必须承认,不管是一刀流,二刀流,三刀流,甚至是无刀流,以及迎战凯多时索隆化身修罗,三头六臂九刀流那毁天灭地的一击都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撼和莫名的迷恋……强大,美丽,这个男人与刀合而为一,野兽般嗜血的气息让手中的鬼泣也因对上强敌而发出兴奋的嗡鸣。这难道是什么剑士对剑士的吸引吗?罗意识到自己观察和分析着战斗局势的视线正不受控制地迷路到对方紧握着刀柄的指节,绷紧的手臂线条,柔软紧实的腰腹和隐藏在长袍下面的大腿上去,剑士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不自觉地拿来和那些二人交缠时极尽暧昧火热的文字相对应……然后立刻,一道绿色的身影鬼魅般从他因陷入幻想而疏于防范的侧方袭来,罗根本反应不及,胸口被刀背重重一击向后倒退着倒去。

“我输了。”被按倒在地之后反而放松下来。松开紧握着鬼泣的手,罗索性就这样放松地躺倒在草地上,让那些滚烫的想象随着急促的呼吸慢慢消散。

“我也没赢。”骑在他身上的人收刀入鞘,“你没有使用能力。而且,你不专心。”

“……呵。”被看出来了吗?明明一直抱着拼死都不愿败北的意志,却绝不会承认一场与战斗所不相匹配的胜利。看着剑士脸上认真的表情,罗觉得心头郁积的烦闷似乎减轻许多。


“绿藻头!”因为听到激烈的刀剑相交而从厨房里飞奔出来的山治以保护的姿态挡在两位女士身前冲着他们大吼:“你竟然敢在亲爱的娜美小姐和罗宾小姐面前拿着刀打打杀杀,脑子里都塞满你的白痴肌肉了吗?!”

“你这个花痴厨子说什么!”被莫名激起怒火,索隆转过身去大声回击。但很显然暴怒之下的剑士完全没有起身的自觉,于是仍被他压在身下的罗立刻就感觉到那正紧贴着自己下身的,饱满挺翘的臀部。

“罗……”

“呃……索隆屋……”罗试图提醒对方,但在二人震耳欲聋的争吵中这点微弱的话语声完全无人在意。只有索隆不停在他身上大幅度地扭动着,做出要再次拔刀砍过去的姿势——而随着争斗的升级,吵闹的声音让不远处的路飞也扔下了鱼竿兴奋地想要加入战局。

“索隆!你和特拉男玩这种游戏怎么都不叫我!”草帽小子伸长了双臂,像个炮弹一样把自己发射到自家剑士的身上,然后一圈一圈地紧紧缠住。

“喂!路飞!”被突然袭击的人随着身上重量的增加突然重重往下一坐,这让他身下正艰难忍耐着罗再一次相当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紧实的大腿内侧磨蹭过下身,然后猛地把他夹紧——即使隔着衣裤,两个人这样紧密相触的感觉竟也如同赤裸的肌肤相亲……几乎是立刻,脑海中闪过被这两条修长有力的腿所缠绕的美妙幻景。

“……摸摸我。”

别动了!死亡外科医生表情扭曲地躺倒在地上,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条被拍在砧板上的死鱼。好极了,罗绝望地想着,这场莫名其妙的对练不仅没能释放郁积的火气,反而让他此刻最需要保持冷静的部位立刻又燃起了相当火热的神经反应。


“啊啊,剑士先生,”一直和娜美两个人坐在阳伞下意味不明观看着这场闹剧的罗宾优雅地放下手中的饮料,终于善良地开口,“再不起来的话,有人要呼吸困难了哦?”


被提醒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全程被自己骑在身下的同盟船长起伏的胸口和泛红的脖颈。

“抱歉特拉男!你没事吧?”不顾一旁气得跳脚的山治和依旧紧紧缠绕着自己的路飞,索隆立刻飞快地从他身上离开,然后伸出一只手准备把这个看起来相当奄奄一息的人拉起来。

“没事……”没有去握那只手,躺倒在地上的人直起上身自己慢慢站了起来。索隆因帽檐下阴沉的表情而担心他是否在生气,想要拉住对方的手转个弯把地上的鬼泣拿起来递给他。罗下意识接过,感觉到剑士的指尖轻轻擦过手心,带起一点细微的痒意——这让他差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匆匆别过脸只留下一句毫无波澜的“我先走了”就消失在了甲板上。

怎么会没事!仓皇离开的人在心里尖叫:不仅有事而且是很大的事,大到他那个早上刚刚出现过问题的地方又出现了相当严重的问题。

……

索隆伸出去的手还疑惑地停在半空,八爪鱼一样扒着人不放的路飞从他背后露出脑袋,“特拉男不玩了吗?”

“啊,大概是玩累了吧。”

橘发的航海士和对面的考古学家对视一眼,继续拿起笔在面前的纸页上书写着。




罗反常地不再排斥那些故事。

角落里不会再出现被狠狠揉皱成一团的报纸;走廊上不会再听到房门被“咚”的一声大力推开;早餐时谈论起那些话题也不再是一种禁忌,甚至还能和船员们一起饶有兴趣地对着这上面刊登的其他故事点评一番(除了无意间扫过“多弗朗明哥”这几个字的时候,这让他差点没吃下早餐)。夏其认为自家船长终于像他们一样把这些虚无缥缈的故事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八卦不再在意,在离开餐厅前非常感激地拥抱了一下无意间解决了这个大难题但依旧一无所知的贝波。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又一次从桑尼号上慌乱逃离,在洗手间里握住滚烫下身的那一刻,罗的脑海里立刻就出现了索隆的身影。他闭上眼睛,想象此刻正抚慰着性器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只因握刀而生着薄茧的手……又或者……是嘴。“这样是完全不对的”理智思考只出现了不到一秒,便被从小腹蔓延至全身的激烈快感冲刷而过。他放肆地任由自己继续着美妙的幻想:索隆半跪在他的身前,张开两片饱满的嘴唇缓缓含住高昂的性器,用火热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柔顺地包裹着他。罗就这样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对方,纹刻着黑色字母的手指深深陷入青绿色的发丝之中。“再深一点。”他呢喃着,用力把身前的人按向自己,让欲望被含得更深更热……剑士会挣扎着抬起头,猩红色的独眼因激烈的撞击而氤氲着水雾,像是一颗落入水中的血色宝石,用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祈求般看向他——罗在这个顺从的眼神里释放了自己。

他松开手,弓起身子急促地呼吸着,心头是高潮的余韵和颤栗的惊愕激荡而过。但这种惊讶并不是自己会因那样的刺激而涌起冲动——罗从来都不是一个为欲望而感到羞耻的人,而是他居然就这样毫无阻碍又非常自然地想象着索隆;而当索隆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不管是剑士英俊的面容,性感的身体,亦或是低沉的嗓音都在一瞬间就激起了他的欲望。罗甚至也试图去想象一下其他人,但不带一丝恶意的说,当脑海中出现任何一张不是索隆的脸时,都让他感到非常不适。

从洗手间出来躺倒在床上,罗在这种令人郁结的静谧中伸手摸了摸脸上还未消散的热度,金色的眼睛放空一样盯着天花板,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些诡异的故事洗脑了。几乎无时无刻的,当他的目光落在索隆身上的时候,那些香艳暧昧的文字都会被拿来和眼前的人相对照。然后直到刚刚,他因为想象着索隆为他口交而高潮。

我到底在干什么……罗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回忆如潮水一般在脑海里不停翻涌。而当许多个相同的身影或怒,或笑,或持刀,或浴血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似乎从很久之前开始,这种对索隆的,强烈的关注和欲望就深刻地存在着:或许是从索隆在所有人都未在意的时候默默捡回鬼泣,聚会上被索隆亲密地揽过肩膀邀他喝酒,又或许……是在鬼岛之上,索隆将决然的背影和最后的嘱托全部都留给自己……情绪像是一团乱麻纠缠着,让人还看不透最真实的心情。

算了,陷进被子里的人叹一口气。无论如何,他想要注视索隆,想要触碰索隆,并且相当享受想象着索隆,这些都是无法否认的——所以,在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罗决定让那些故事顺其自然。

“这是什么?!”

夏其第一个捂着耳朵远离船长室,佩金追在后面努力想拽住他的衣领。

“怎么回事?”两个人一起躲进仓库,“船长不是已经不在意那些故事了吗?”

“是啊!”用力把门关紧,无辜倒霉的人又回想起上一次在船长室里恐怖经历,立刻决定在暴风雨过去之前都把这里当成避难室。“明明前几天吃早餐的时候心情还很好来着,怎么突然……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抓着门把的手突然顿住了:“难道是因为今天的那篇故事……”

在两个人都陷入睡眠之前罗还是尽心地把他们移动到了自己的房间。
索隆本来就喝了不少,再加上或许有些疲惫的缘故,刚一陷入到柔软的床铺中便立刻睡着了。罗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又把两个人的衣物都整理好放在一旁才放心地回到床上,侧躺着支起一条手臂饶有趣味地观察着正陷入熟睡的人。
罗见过许多次索隆在树下,在甲板上,在瞭望台睡着时的样子:剑士会把三把刀抱在怀里,一只手按在刀柄上轻阖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这是野兽的睡眠方式,看起来相当平静,但一呼一吸间都潜藏着杀意。远远观望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一旦要靠近去踏足这片领地,假寐着的野兽便会立刻暴起,用早已准备好的锋利爪牙瞬间撕裂敌人的咽喉——但是现在,他注意到当索隆舒适地睡在床上的时候,时刻警惕着的野兽似乎放下了防备,柔软的 被子被拉扯成隆起的一团,野兽的幼崽就蜷缩在这小小的巢穴里。
“晚安。”
安静注视着这一幕的人终于也钻进去,把柔软的小兽拥入怀中。
一缕晨光落在脸上的时候罗下意识地向床侧伸出手臂,却只摸到空荡荡的床铺。睁开眼睛看到这个时间本应躺在他怀里的人正背对着自己有条不紊地穿戴衣物。
“你起的这么早吗?”
“啊,” 索隆低头系着腰带,相当平淡地应了一声,“我要回去了。”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莫名……但是顾不上多想,罗也掀开被子站起身来:“我送你。”
已经穿好衣服的人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猩红色眼睛眨动一下。“好啊。”

刚一落到桑尼号的甲板上,索隆就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喂,厨子,给我喝酒。”
“大早上发什么酒疯啊。”金发的厨师正弯着腰清点调味品,听到这话没好气地转过头来反驳——迷人的蓝色眼睛在对方脸上那点残存的迷蒙睡意和胸前颈上斑驳的红痕之上飞快地划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山治换了个姿势把指间点燃的香烟叼在嘴里,伸出手去把面前大敞着的领口紧紧拉了起来——没有被推开,于是他允许自己的拇指在剑士精致的锁骨上稍作停留。“只有炒饭,等着吧。”

……

陷入睡眠之前罗曾经短暂地决定不再去刻意寻找那个作者。毕竟在亲身经历了因为幻想索隆而勃起和因为被索隆骑到身上而勃起之后,这些故事给他带来的那点尴尬已经完全不值一提了。所以罗也不想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行走的炸药桶,开始尝试像夏其他们一样抱着一种平和的心态去阅读——不得不承认,在能够坦然接受之后,罗发现这个人写的故事倒是相当符合他的心意,对索隆的描写亦完全满足自己隐秘的幻想。所以也没什么不好的,罗非常清楚自己并不排斥和索隆发生些什么……那索隆呢?他发现自己竟然期待着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到因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文字而染上的一抹绯红。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现在。罗对着新一期的报纸专栏上的标题“【黑足·山治/特拉法尔加·罗x罗罗诺亚·索隆】《料理?野兽!》BY:稿费要好好谈”瞪大了眼睛。

好像突然之间看不懂纸上的文字,在相当仔细地反复浏览之后,罗似乎才终于确定标题上写在自己名字之前的是山治的名字。不不不不不,虽然自己已经决定不再去排斥这些故事,但是、但是……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罗第一次在这个故事里看到关于索隆和其他人的描写,而且是如此隐含着令人想入非非的暧昧色彩……以及这个情节的走向也太奇怪了吧?!捏紧了手中那张可怜的纸页:明明是刚刚才共度了美妙一晚的两个人看起来却像两个陌生人,索隆对他的冷淡以及山治对剑士纵容的态度……不管怎么看自己都是被当成什么用完就扔的工具了吧?!

几乎是立刻,罗就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接受在属于他和索隆的故事里出现一个第三者——不舒服,很不舒服。和第一次看到描写自己跟索隆的文字时那种震惊和羞恼的情绪不同,看到山治和索隆这种隐含着暧昧的互动让罗觉得非常不舒服——虽然在阅读过不少熟悉名字的故事之后罗发现这个栏目里出现让人脸红心跳的桥段和多人之间的……呃,关系,似乎是相当正常的(这让他已经麻木了)。但是,不,心中的猛兽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特拉法尔加·罗决不允许和别人共享自己的伴侣。


不再追究这个作者的决定立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罗再一次仔细地浏览过故事中的情节。不得不说这个作者似乎相当了解他们,不管是他和索隆的相处还是山治和索隆的对话都非常自然地从字里行间娓娓道来。一个相当熟悉他们日常的人,又或者可以说……这个人他们也相当熟悉。

罗第一时间排除了自己的船员,毕竟自从报纸的事情被发现之后,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八卦视线就消失了。非要说的话,他们更多的是对故事情节的关注而非故事中的人物本身。

那会是桑尼号上的人吗?他立刻又排除了索隆,路飞和乔巴,很显然他们三个在这方面的意识大概还停留在儿童阶段,而弗兰奇乌索普他们看起来基本都在忙自己的事;娜美和罗宾……在罗的印象里她们两个更喜欢坐在甲板上享受阳光,阅读和下午茶,而且他真的很难想象两个女人会如此关注他和索隆的一举一动,然后面不改色地写出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文字。

所以就只剩下……难道这些故事都是黑足屋那家伙写的吗?!

这个结果的出现让罗的一番努力推测都化为乌有——很显然,山治对女性抱有非常强烈的喜爱,从他每天都围绕着娜美和罗宾的那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但是……罗想到桑尼号上日常的打闹,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山治却会特意把饭给来不及或者没吃到的索隆送去,而剑士在这种时候也会相当真诚又好脾气地说一句“谢谢”……“相爱相杀”这个在那些故事里应用率极高的词语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让他立刻警惕起来。

不过……如果这些故事都是山治写的,那他又为什么要描写关于自己和索隆的关系呢?罗拿出每一次制定作战计划的态度,皱起眉头进行缜密的思考……难道?金色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冷意,难道……这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心头满是疑虑的人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桑尼号上:只是来确认一下,避免对同盟产生不必要的怀疑。这样进行着自我说服,罗把自己隐藏在角落里,像个怒气冲冲前来捉奸的丈夫一样顺着甲板向周围看去。


“又趁我没看到偷酒了吧!你这个自然植物绿藻头!”

“臭厨子你说什么!”

大概又是因为酒而发生的争执,刀剑拳脚相撞的砰砰声撞击着耳膜。扶正一下帽檐,罗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坚持要从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凶狠攻击中抓住让他感到相当不安的“奸情”尾巴。

“吵死了!!!”

伴随着暴怒的吼声一起袭来的是娜美爽快的攻击。只是瞬间,两个人就已经像流星一样坠落——罗在这幅相当惨不忍睹但频繁发生的画面中擦了把冷汗,再一次庆幸自己船上没有“战斗力”如此之高的航海士——但是立刻,闯进眼帘的景象就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

被击飞的两人大概是因为正撕打成一团的缘故,落到地上的时候也没有分开。索隆结结实实地摔落在草地上,而紧紧扯着对方一边领口的山治重重压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按在剑士赤裸的胸口,两个人就因这一上一下的顺序叠在一起。

如同一只被入侵领地的雄兽,金色的眼睛立刻就因此而幽暗地眯了起来:是敌意。和上次自己与索隆比试时相似而又不尽相同的情形,相同的是二人紧贴的姿势,不同的是此刻正从他心头涌起的一股夹杂着烦躁和恼怒的,相当强烈的敌意。


再次获得了安宁的航海士一拳挥出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毫不在意甲板上那两具半死不活的“尸体”。山治似乎还有些神志不清,而腹背受创的索隆则立刻因为身上增加的重量而剧烈挣扎起来。

“快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这白痴厨子!”

“哈?”捂住脑袋正准备起身的山治似乎因为他的话又燃起了火气,拽着对方领口的手指再次捏紧了,“你以为老子愿意趴在你这个硬邦邦的臭男人身上吗?!如果是可爱的娜美小姐和罗宾小姐……”

眼看吵个没完的两个人又要以这个相当暧昧的姿势开启新一轮的打斗,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Room!”

“什……”

淡蓝色的空间消失之后,伴随着飘落到剑士胸口那片绿叶的是被置换到树上的山治。金发厨师扭过头来愤怒地朝他大喊:“你在干什么啊混蛋!”但罗看起来完全没有要为自己的随意出手而道歉的意思。他只是抬起头,用那双金色的眼睛挑衅一般看回去,隐约的杀意从眼底一闪而过。

索隆似乎也短暂地愣住了,完好的独眼朝着抬起手指的罗投来轻轻一瞥,眼底闪过带着些奇异和探究的神色。不过下一秒,这道注视着的他的视线就移开了,被压倒在地的剑士敏捷地一跃而起,然后一个相当可爱的,想要让人永久珍藏的调皮笑容出现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哈!活该,白痴卷眉毛!”不再理会正卡在树枝上的人没完没了的叫骂,站起身来的人活动一下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开。


“谢了,特拉男。”

擦身而过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下他紧绷起来的肩膀,像是安抚着一只炸毛的猫咪。罗感觉自己就在那句隐藏着愉快笑意的低沉话语里放松下来,注意到那片被用来置换的树叶正被索隆握在手中。

我应该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当赤裸着的饱满胸膛从金色眼瞳中滑过的时候罗突然产生了这种想法,然后下一秒他立刻捏紧了拳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有伸出手去触摸对方的冲动。


(四)

……

“吃饱了?”
“啊,谢了。”索隆饮尽最后一滴酒,满足地把面前的杯盘器具都收拾整齐准备端去清洗。然而还不等他站起身,一双手突然伸过来,带着点强硬的力度把他推靠在墙上。
“喂,你……”
“要感谢给你食物的人啊。”金色发丝落到颈窝里撩起一丝痒意,脖颈上被另一人留下的痕迹又被重重地啃噬,淡淡的烟草气息缠绕着他。
“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啊你,花痴厨子进化成色情厨子了吗? ”
含糊地这么说着,剑士还是相当顺从地抬起双臂缠绕上对方,舌尖残留的梅子酒的香气在两个人的呼吸间暧昧氤氲着。
“这是料理。”
“哈?”
“料理……”金发厨师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灵活的手指顺着腰腹的线条一路向下,握住他正待苏醒的欲望揉捏两下。刚刚才轻柔相碰的唇齿此刻则化作最锋利的刀具切割开剑士的锁骨和胸膛,在麦色的光洁皮肤上留下一串斑驳的红痕,“一只野兽。”
……
而在两个人都无暇去注意的门后,一双金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纹刻着字母的手指捏紧了长刀的刀鞘,鬼泣在他怀中发出嗡嗡的铮鸣。

两艘船一前一后靠岸的早上罗翻开了刚刚被送来的报纸,而在皱着眉头浏览过最新的故事之后他又花费了大概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把手上这堆“废纸”揉成一团狠狠扔到了角落里。

自从上次相当冲动地使用了能力之后,罗和山治之间的关系就有点紧绷。当然,说“之间”大概有点牵强,因为索隆很显然把他的行为当成了一个打闹的玩笑,山治在被亲亲罗宾小姐从树上解救下来之后也立刻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像往常一样幸福地冲进厨房开始调制下午茶。所以非要说的话,只是罗一个人还在单方面的在意着这件事情——而让他如此在意的源头正是索隆。

不想看到索隆和其他人的亲密,不希望索隆被其他人触碰,无法接受索隆和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拥有那种暧昧的关系……如果说在看到那篇故事时心中莫名的不适还不足以让人明白的话,那在他满含着嫉妒和敌意地对山治出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相当清楚了。

罗认为他或许也曾为压抑自己而努力过。比如把该死的报纸都清理出自己的房间,比如在全船上下都禁止那些话题,比如刻意去远离那个故事的中心人物……但是做不到。似乎越是努力不去在意,就越想知道他和索隆在那些故事里发生了什么,越是努力不想去看,视线就越是不停地寻觅着那道身影——索隆就像是一个充满矛盾的集合体,男人成熟的气质和少年天真的意气,剑术嗜血的杀意和剑道了悟的禅意都在他身上非常完美地融合;而那种非常强烈的,不惧死又时刻准备好去赴死的决念则让他像一道孤独游走于生死边缘的银色刀锋,只在阴影中投落下刀刃上明亮的雪影——罗就被这种迷人的矛盾吸引着,一直到这种吸引力终于变成深刻的爱和欲望。所以,在毫不犹豫地说出“如果有人要因此而丧命,我宁愿作战计划失败”的时候,特拉法尔加·罗就已经准备好了要不止一次地去拉住那只手,要把那道刀锋珍惜地收入鞘中。

大概很难找到什么词句来形容他和索隆之间的相处,没有那么亲密又没有那么疏远。在无数个海上的夜晚里他们都一同饮酒,赏月,甚至很多时候都无需交谈,两个人只是坐着,宁静的月光就萦绕在他们周围。

但是如果……不止一次带着些隐秘的期待阅读过那些描绘他和索隆的字句,如果……那些虚构的故事能真实地发生在他们之间……

虽然在看过上一期的故事之后罗就有自己绝不会喜欢接下来的情节发展的预感,但是等到真正读过那些在他看来完全是在胡说八道的文字之后那双金色的眼睛里还是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个该死的作者(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判断错误,但显然那些故事绝对不会是被从树上救下来之后立刻对着罗宾求爱的山治写的)!他/她到底把索隆当成了什么样的人?无关人士的部分被很自然地被选择性跳过——还有甚至只是在结尾处才勉强出现的可怜的自己……你是白痴吗?!罗简直想给那家伙脸上狠狠来一拳:为什么故事的发展不是他冲进去把那个该死的第三者切成碎片而是只会站在那里像个蠢货一样看着?!无处发泄的杀意又转移到被扔在角落的纸团上,立刻,纹刻着字母的手指又让它们变成一堆碍眼的碎屑。

而更加在他恼怒的情绪里火上浇油的是专栏最后的读者评论区。无需怀疑,索隆在这些故事里相当受欢迎,罗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与他相关的留言:大多是希望作者能够再多描写一些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节,又或者毫不掩饰地表白对于剑士身体的垂涎,甚至是厚颜无耻地要求把自己作为主角写进和索隆的故事里……以及这个叫做“谁TM说老子收废铁”的人留下的嚣张评论:这么快就要换人搞了?老子早就说了特拉法尔加这个白痴根本不行——搞什么?谁不行?如果不是因为早已分开航行,罗一定要把中指狠狠戳到那张让人看见就火大的蠢脸上去。

早已计划好需要购置和补充的物资,罗走出船舱踏上陆地,在海岸上让人身心愉悦的清凉空气中思考着该用什么理由来邀请索隆一起往镇上同行。

“给我钱。”照例在下船之前,索隆朝着娜美伸出手。

“你这家伙,明明还欠我那么多……”不情愿地拿出钱袋,下一秒小贼猫的眼睛在看到朝着桑尼号走来的那个身影时立刻愉快地眯了起来。

“这次就不给你了,他会带你去喝酒的。”娜美直起身来双手叉腰地宣布道,轻快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狡黠,“对吧,特拉男?”

“……”

罗摸不透这个精明航海士的心思,邀请索隆的确是他的目的,但对方如此直白的挑明还是让他相当警惕。

一旁等待的索隆却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两个正暗中进行的精神角力,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用带着一点天真和期待的神色看向罗:“你会请我喝酒吗?”

“当然,索隆屋。”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答应得太过自然,罗立刻又压低一下帽檐掩饰道,“……我也正打算去喝一杯。”

“太好了!谢谢你,特拉男!”

那只注视着他的红色眼眸立刻变得流光溢彩,一个非常可爱而满足的笑容出现在剑士的脸上。“那我们快走吧!”

罗因为这副孩子气的神态而轻轻勾起唇角,准备转身跟上对方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刻意压低了的隐约的交谈声。

“我跟……联系过了,果然新故事反响也很不错呢,感觉稿费又能再涨不少了……”

“啊呀,”有女人轻轻的笑声传来,“果然剑士先生很受欢迎呢。”

“哼哼,既然这样,不如下次再写他和……”

“呃——!”正好端端走着的人不知为何脚下突然一滑就要被绊倒在地,幸好前面停在原地正试图辨别方向的索隆听到这一声踉跄,立刻回过身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你还好吧,特拉男?”

“我没事……索隆屋。”罗相当咬牙切齿地回应了一句,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转过头去向船上的两人投去凶狠的目光——不是现在,他告诉自己。然后抬起右手若无其事地顺着扶住他的臂膀慢慢向下滑去,手指试探着圈住剑士的手腕。“能暂时让我扶一下吗……大概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哦,好啊。”剑士完全不作怀疑,相当爽快地任由他紧紧握住,“你又没好好睡觉吗?”

“只是在查阅一些资料忘记时间了。”这种直白的关怀让罗非常享受,享受到让他立刻又得寸进尺地抛出甜美的诱饵来继续引诱自己的猎物。“晚上……要去我那里吗?上次比试之后,鬼泣对阎魔它们好像很感兴趣。”

“是吗?”果不其然,懵懂的野兽一口就衔住了被系上线绳的饵料,完全看不到隐藏在暗处的猎手眼睛里闪过怎样得意的光芒,“我会去的。刚好我也想多了解一下鬼泣,而且上次那一场打的可不够过瘾。”

“那我就在房间里等你了……等一下,去镇子的路在这边,索隆屋。”


“找我有事吗?”

娜美对他们同盟船长的到来似乎早有预见,当罗阴沉着脸踏上甲板的时候航海士正趴在栏杆上抬起一只手,似笑非笑地跟他打招呼。

罗觉得这种能够洞悉想法的能力相当恐怖,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着所谓女人的第六感吗?

“娜美屋。”即使自己是被无辜卷入其中的当事人之一,但罗还是在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里下意识压低一下帽檐,然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摞报纸在对方面前扬了扬:“这些……关于索隆屋的故事,都是你写的吧?”

“啊~被你发现了。”航海士拨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只是报纸上的一个小小的新栏目罢了,不过稿费很可观哦?我一开始也只是随便写一下而已,没想到你们两个的故事这么受欢迎呢,所以就继续写下去了。”

怎么,难道我还应该说一句谢谢吗?罗在心里没好气地反驳着。

“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些故事是假的啦,只不过是借用一下你们的名字,”纤细的手指在他身上从头到脚比划一下,娜美露出一个无比纯良的笑容,“和形象。”

“我们的?”帽檐下的金色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满,“这上面还有黑足屋……”

“你说那个吗?”对方似乎完全没在意他那点莫名其妙的脾气。她从罗手里抽出那摞报纸,手指缓慢地拨弄着层叠的纸页,像是正数着一摞厚厚的钞票。“没办法,索隆真的很受欢迎,所以大家也想看到他和其他人的故事呢。”

为了赚取更高的热度和稿费,当然要让索隆和更多的人都发生点‘故事’了——航海士绝对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所以,并不是关于你和索隆,而是索隆和山治的故事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那双猫一般的眼睛在他脸上扫过,并且相当确信自己抓到了什么。

“无论如何……”努力控制着自己藏在阴影下的表情不起波澜,罗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希望你能继续写我和索隆屋的故事,不要再写他……和其他人的了。”

“啊~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呢?”

……

为什么?


特拉法尔加•罗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精明的计谋家,大多数情况下比起武力,他都更愿意用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小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如果有人愿意帮他让这片大海上的所有人都看到关于他和索隆的故事,让所有人都默认他和索隆(迟早)的关系,以及……让索隆在无形之中被纹刻上他的标记,那又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罗并不想在他还未就与索隆继续拉近关系这件事情制订出一个完美计划之前公开自己的心意,他是个好猎手,绝不想在动手之前就吓跑这只珍贵而懵懂的猎物。

见对方仍紧闭着嘴皱起眉头,锐利的眼瞳中藏着一点按捺不住的躁动,这种意图进攻的姿态让饶是“战斗力”惊人的小贼猫也完全没有要承担三番两次戏耍一只猛兽的觉悟。

“算了,原因什么的不重要。我呢,收钱办事。”娜美相当适时地退了一步,只是冲着他笑眯眯地做一个数钱的手势。“至于价格嘛……我最近正打算再写几篇路飞和索隆的故事呢?路飞天天都爱缠着索隆,山治的话这两个人可是从早一直吵到晚,或者鹰眼也不错?我记得索隆还曾经在他家里住过两年,说不定他们两个……”

“……我知道了。”略略提高的音量打断了她接下去的话——最后一子终于重重落下,彻底宣告了相当擅长计划和谋略的特拉法尔加·罗在这盘无解棋局中的败北,而完美织就的爱之罗网亦早已让被圈紧的猛兽无处可逃——那双自信而无惧的金色眼睛第一次在航海士洞悉一切的笑容里无可奈何地移开了视线。


“咦,船长?”走廊上的夏其惊奇地看着一大早就被推开的房门,“这么早要去哪里?”

“……去抓海贼。”

消失在空气中的背影留下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END.

非常感谢您的观看!以下继续多说几句↓
首先想说其实现在完成的内容跟我原来的构思有些差距,但是按照原来的想法怎么写都觉得偏离中心太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最后抱着“还是要写完啊”的信念非常痛苦地修改了N次之后终于艰难地写完了(点烟)所以文中有任何问题都是我笔力不足的原因,请原谅。
然后这篇其实就是娜美写同人文来赚取稿费的故事2333在娜美的设定中藻是一个睡过就走且片叶不沾身的“交际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广撒网多捞cp(不)以及感觉我个人的话还是更擅长从罗的角度来写,喜欢去描绘罗哥那种冷静或者说冷酷之外的性格(比如非常强大的脑补能力和心里无时无刻的碎碎念),当然特别是他对藻的迷恋,所以这次就大概描述了一下因为被同人洗脑而导致他在这种情感上渐进的过程
最后,再次非常感谢您观看(这些难产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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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 | 2023-4-16 21: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漣漪 于 2023-4-16 21:06 编辑

啊啊啊好可愛!!!
好愛看羅哥認清楚自己的真心的過程( ^ω^ )中間羅哥以為香吉是作者那段我超級大笑XDDD
被弄到樹上的香吉好可憐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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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en | 2023-4-16 21:33:3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漣漪 发表于 2023-4-16 21:03
啊啊啊好可愛!!!
好愛看羅哥認清楚自己的真心的過程( ^ω^ )中間羅哥以為香吉是作者那段我超級大笑XDDD
...

非常感谢您能喜欢!哈哈哈哈我个人很喜欢表面看起来很冷酷的罗哥内心却一直碎碎念。他会怀疑山治那里一方面我也觉得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吧!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好像确实会这么脑洞大开呢,所以就这么写了2333(以及山治: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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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ni5558 | 2023-4-17 00:51:1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篇好神!写得太好了呜呜呜呜(btw会有番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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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en | 2023-4-17 09:19: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wuni5558 发表于 2023-4-17 00:51
这一篇好神!写得太好了呜呜呜呜(btw会有番外吗)

感谢您能喜欢!番外的话确实没有写2333不过我会努力构思一下的,情节基本都想好了的话就开始写~:loveli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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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喂喂喂 | 2023-4-17 12:42:1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可爱的文!!老师好会写,罗罗真是笑死我了,完全就是恋爱笨蛋,被娜美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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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en | 2023-4-17 14:06:5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喂喂喂 发表于 2023-4-17 12:42
好可爱的文!!老师好会写,罗罗真是笑死我了,完全就是恋爱笨蛋,被娜美拿捏住了 ...

能够喜欢真的非常感谢!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是因为想看到罗哥因为同人文变得有点恋爱白痴的样子才开始构思这篇情节的,感觉这种外表冷酷内心却停不下来的样子真的很反差萌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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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 | 2023-4-17 20:02: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一个拧巴不愿直视自己的傻罗啊,太太写的很新颖很有趣啊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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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en | 2023-4-17 21:08: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death 发表于 2023-4-17 20:02
又是一个拧巴不愿直视自己的傻罗啊,太太写的很新颖很有趣啊太棒了

哈哈哈哈骚瑞这种别扭罗哥的设定可能已经变成我的喜好了(点烟)不过这篇的话应该是对藻有好感但还没有意识到的罗,被同人刺激到之后才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然后火速开始行动2333非常感谢您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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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rikuri | 2023-4-18 00:10: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好可爱的罗呀!又暴躁又无奈的样子太萌了
虽然都是罗船长的脑内,但是依然看得心跳加速,是恋爱的味道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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