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年Ynien 于 2024-6-11 20:54 编辑
03
-------以下正文-------
时间流逝。
从夏波蒂分散四处后,来到克拉伊卡纳岛也过了一年左右。然而今日,有着幽暗古堡的岛屿上空无一人,仅剩拿着武器的猿猴们留守。
如果不是特殊原因,索隆并没有兴趣像佩罗娜那样,三不五时去别的岛屿逛街。但如今索隆却在克拉伊卡纳临近的一座岛屿,与其他两人一同出门,原因也只是因为他必须要去。
索隆走在街上张望,上午伤了的左眼复盖在绷带下,带着有些怪异的视觉差。他无奈的想着,要不是因为佩罗娜说眼睛不能随便包紮,必须找个医生,他也不会被硬拖着到岛上,难得这次连总摆着脸的人也同意,但…。
“他们怎么就迷路了啊?”
索隆皱眉嘀咕,上岛后才一没注意,同行的两人就消失了,不论他怎么找偏偏就是找不着其他两人。无奈下只好继续在街上晃晃,不过虽然人没找到,倒是看到了一家不错的酒吧。
犹豫的经过,索隆闻着酒香,想着自从武装色训练开始的戒酒令到中途加上的见闻色训练,他到克拉伊卡纳岛后根本就没喝过酒。看着米霍克托着红酒杯,他怀疑对方只是不想分出古堡酒窖的酒。
回过头看着经过数次的酒吧,索隆望着招牌思索着。因为上午左眼伤了,见闻色反倒稳定了下来,米霍克也确认过。既然见闻色也完成训练了,那戒酒令应该也解除了吧?
合理的想着,索隆决定进去酒吧喝一杯。倒是酒吧人比想像的多,狂欢一般的模样像在庆祝什么,而且这群人雪白的衣服意外的眼熟,直到视线扫过吧台前桌他确认了。
一年多前,夏波蒂诸岛那人。
怔神片刻,索隆从没想过会在这遇上,毕竟他以为大多数的罪恶世代都早启程去了新世界。夏波蒂诸岛本就是为了前往新世界的岛屿,没理由回头,更没理由逗留在伟大航道上。
然而不算陌生的人影,拿下的斑纹帽搁在桌上的布袋旁。斜依的刀靠在右侧的座位,一人独佔着吧台前桌。
他的进门让欢闹暂停片刻,注意到的人回头不过一眼。金色的瞳孔在微暗的酒吧显眼,安静一瞬的空间对方淡淡的开口。
“没死啊?”
“…没。”唐突的话,索隆停顿片刻后的回应。少了讽刺的语调,问话似乎只是问话,或许是以他们一行人最后的消息,死了更正常。
那之后,暂停片刻的庆祝声恢复了原样,似乎将这样的对话认作许可。索隆见一行人略过他进门的插曲,从新开始了庆祝,好似他只是一般路过酒吧的客人。
交杂的思绪,索隆走向吧台前,相似的场景像一年多前,却又毫不相像。气氛比起印象中要深沉的多,矛盾的印象让他踌躇片刻,但对方终究是在他缺席的那场战争上,救了他船长。
除去那些思绪,他是来这边喝酒的。
索隆这么想着,在吧台左手边的空位坐下。随意点了酒单上的酒,冰冷的水珠沿着玻璃杯滑落,没有开口的思绪,最后被抢先了话。
“你想知道什么?”罗没有抬眼,只是拿起手边的酒瓶,往不到掌心高的酒杯倒酒,一饮而尽。猜着思绪般的,随意问着,“伤势?位置?状况?”
“…不,都不是。”索隆望向人,他知道对方说的是路飞的事,虽然那些他确实也想知道,但他的本意单纯。搁在嘴边的话,他撇开了眼,抿着酒杯,最后细语说道,“只是谢谢。”
吧台前沉默的空气,背景的欢腾似乎没有察觉。索隆啜饮着清凉的酒,尴尬的气息或许只是自己的想像,却让他开始担心起对方的反应。毕竟以印象来说,被抓了把柄换来挑衅、调笑也不意外。
倒是预料外的,索隆见对方反应不大,只是拿起手边的酒瓶再倒了一杯酒,随着截断的透明酒水,放回的酒瓶已经见底。他突然发现到那样喝的酒,似乎总是些浓烈的烈酒。
“顺手而已。”罗随口说着,似乎并不是十分在乎,“如果有必要…。”
未完的话,索隆懂了几分,顺手人情终究是欠下了。虽然那不应该由自己提起,但他还是问了,“你要什么?”
而这样的问话,罗不着痕迹的笑了。
“谁知道?”话半,罗拿起空酒瓶递给酒保,要了另一瓶同样的酒,再次倾满酒杯,“海贼的野心不都是无穷无尽的吗?”
确实如此,索隆淡淡的想着,但他却不认为对方没考虑过能换到什么好处。比起他的夥伴,他还是看得出眼前的人要复杂的多,无论出口的话或是行动方式。至少有过的对话中,他是这样认为的。
随后一阵无话,索隆明白大概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于是他喝着酒,望着欢闹的一行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庆祝着。一般来说,海贼的庆祝无非是某场胜利又或是得到的宝物。
索隆望了一眼桌前鼓涨的布袋,他想应该是两者都有,隐藏在浓郁酒香中,带着一丝烟硝的战后气息。倒是晃眼而过,不确定是否单眼的视线差了几分,总觉得那布袋颤动了一下。
两天前发生了一场争夺,索隆只依稀记得佩罗娜提起,以及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响。蓝白色的电话虫似乎与海军有关,最后在米霍克丢了电话虫后结尾。
分神的思索,索隆皱眉确认着袋子,一面耐着左眼伤口的刺痛。倒是这样的目光被察觉,开口的是似曾相似的问句。
“感兴趣?”
“没什么。”沉默后的问话,索隆回过神,分神的片刻,他忘了单眼的距离差,捞空了手边的酒杯。兴许这样的小失误,他换过了话题,“在想你们在庆祝什么?”
“无非胜利,不是吗?”罗勾起笑,眼中一闪而过的却无关笑意。像是掩盖那刹那一瞬,捏紧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压抑般的低沉语调说着应该开心的事,“达成目的后,结束战斗的庆祝。”
“是吗…?”索隆喝下了杯里最后的酒,他明白埋藏在地的事物总有理由,不全是假话的谎言总比事实更真实。或许他不应该继续深探,但不知为何,却也没停下脱口的话,“但你不一样。”
肯定的话语,没什么根据,不过只是直觉的知道。然而这样的话换来了进门后的第一次视线交集,沉淀的金色目光带着刹那一瞬的凌厉,似黑暗森林中闪耀的瞳色。
“……。”罗沉默的望着人,最后喝下了手边的酒,低语回应,“生存还是毁灭,只是想着这样的问题而已。”
直白又难解的话突兀,索隆不清楚这样的选择何必思考,又为何去思考。只是没等他厘清那样的回应,转移的话题往始料未及的方向走去。
“我改变主意了,嘴上的道谢确实有些廉价。”
罗抬眼说道,放下了未间断的酒,杯底敲上桌面的声音清脆。金色的目光转向了人,直视中带着灼热。
变调的气氛,索隆见那样的目光自他身上扫过,不似威胁、不似挑衅。探寻般的爬上胸膛颈侧、缠上四肢,像带着燥热温度的毒蛇,吐着信子探寻气息。最后重新交集的视线,他见到对方勾起嘴角,带着笑意开口。
“跟男人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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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间,索隆最低限度确认过屋内。
若说不懂,也小看为了喝酒闯入多少酒吧的他,为此败在他刀下的也有过几人。何况直白至此的话更不至于不懂其意,但却是第一次跟了上前。
果实能力下,移动的空间索隆并不清楚抵达的是哪里,视线所及的推断,也仅能断定在岛上某家旅店的房间。能见范围内没有没有怪异,见闻色更是得知这家店的生意少的可怜。
说实话,同意的理由他并没有想到,只是也没考虑拒绝。
靠上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索隆意识到对方高出自己些许,没有多馀的话语,复上的唇他嚐到那瓶酒的味道。兴许是喝了不少浓烈的酒,他感觉到另一人的呼吸灼热。
房间似乎弥漫了与酒吧相同的气息,佔满呼吸的酒味不难猜到眼前的人喝的酒绝不只他看见的一两瓶。若不是对方记得锁上了门,索隆大概会怀疑对方清醒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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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了片刻的时间感,索隆瞇着视线,他想他大概昏睡了一小会。陷在床上的身体还热着,复在身上的被单更是雪上加霜,任着思绪分神,他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会热的难受。
只是昏沉之际,索隆感觉到嘴被人撬开,警觉下他拉开抓着他的手。单眼晃动的视线模糊,片刻看清了人,但他本以为对方已经离开。
“信我。”
语毕,罗没说更多,捏着索隆后颈吻了上前。像先前侵略的吻撬开的舌尖划过,抵住舌根。难以吞咽呼吸,深入的吻,哪怕先前的几次也没有这般难缠。
意识到的时候,一丝苦味划过喉咙。索隆皱着眉抵住对方的肩,本想挣脱,最后却没将人推开。烧的头疼的意识,他想起了对方刚刚的话。
不真切的记忆,直到隔天清醒。
自床上坐起身,索隆看着房间空荡,他本来就不认为对方会留下。揉着发丝,他环顾房间,发现外头已经日过半空。
睡饱后终于清晰的思绪,索隆套着衣服,分神的想着昨日酒吧中突兀的谈话,他看得出对方说的结束也是开始。热闹酒会下筹划着某事,一件今生一定要完成的事。
同时他也明白不论他如何猜测,他们不过是素昧平生。他没有理由阻止对方,哪怕在那一杯杯喝下的酒中看见了不确信及犹豫。
抹去没有意义的思绪,索隆关上房门离开饭店。离开前,庆幸对方至少先付了房费,毕竟他身上可没多少钱,也没法留下还债。
望着太阳估算着时间,索隆突然想起走丢的另外两人不晓得还在不在岛上。倒是他运气似乎不错,只不过在街上晃两圈,就见到前方迎面而来的两人。
“用见闻色找人还是第一次…。”
看索隆迷路了一天一夜,连米霍克也被逼出一句吐槽。而佩罗娜更是砲火连天的碎念,说耽误了多少时间找人,撇去手上一袋袋的战利品,似乎真的在担心。
反正眼睛也没像佩罗娜碎念的恶化,索隆就全权当耳边风,等对方撒完气自然会消停。连米霍克也习惯的走在前头,任由幽灵公主的漫天抱怨。
倒是抱怨到一半,佩罗娜飘到索隆面前。瞪着人,带着一丝疑惑的问着,“你看过医生了吗?”
“没有?”
“嗯?奇怪?”佩罗娜飘原地歪着脑袋想着,她记得她包紮的绷带应该不是这样?但疑惑未解就被拉去了注意,绕过她的路痴一秒分神也能走错,“笨蛋!不是那边!你到底想迷路几次!”
-------TBC-------
有些微妙的感情车,从头到尾全是私心( 。ớ ₃ờ)
这篇时间是洛基港事件后,由于原作没有具体时间,这边暂定夏波蒂分散后的一年左右。普遍猜测,这事件后罗集齐一百颗心脏,换来七武海位置。
*洛基港事件原作概要:罗在两年间发起的事件,在两年后重新介绍七武海时提及。克比在事件中保护居民,被称为英雄。黑胡子成了海贼岛的新主人。
*生存还是毁灭(To be, or not to be.)来自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文中私设为新生戏剧家的文章,下篇提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