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
眼交。
路飞问过很多次那个问题,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认真的回答。为什么?在深夜的瞭望台、无人的男寝里、水汽蒸腾的浴室间,他曾无数次发问,就像他们做过的许多次——索隆不说话,他就操得狠一点,结果是把自己爽到提前射出来,而身下的剑士还是没有回音。为什么这只眼睛不见了?你不知道两年的时间我有多想念你,然后你把自己的眼睛弄丢了,无声无息地丢了,只留下一只眼珠,孤零零的、可以看到我。
“可是啊,索隆,”路飞说,“你只剩一只眼睛,是不是就只能看到我的一半了?”
“不是的。我能看到你的全部,甚至比以前更多。”
“你骗人。”路飞说。“我从来不骗你。”索隆反驳。路飞看起来气鼓鼓,拽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那红衫之下有索隆所不忍见的、狰狞的烧伤。“你看不到这里,我的心脏。它想知道你的眼睛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为什么总执着于这个,没有必要为它费心思——当然有必要啊!索隆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得知道是谁把它弄坏的,路飞理直气壮。索隆说如果是米霍克呢?路飞支支吾吾地说他是你的对手。索隆又说如果是我自己呢?路飞就叉起腰,那索隆应该受到惩罚。好吧,好吧,他不想再争论这件事了,便将话题一转:你还记得藤虎吗?那个海军大将。而路飞也轻而易举地上了钩:记得呀,你想说他也是瞎子吗?不,路飞,他说过一句话:闭上眼睛看到的才更多。两只眼睛,看到的是两样东西,不能做到清楚。所以我——这是理由吗?路飞的脸靠近他,我不能因为这个就原谅你,你瞒了我两年。我瞒你的事情多了去了——索隆当然没敢这样说。他把头往前挪上一寸,伸出舌头舔了舔路飞的嘴唇:那我就乞求一下你的原谅好了。路飞把他压到了墙上。
索隆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扒开路飞的裤子,挺立的阴茎立刻弹出来,拍在他的脸上。它高抬起头,气势十足的,就像路飞扬起下巴看人的高傲模样,好像他生而为王,连下面这根东西也是,而索隆只在他叫自己口交时才看到过他的这副表情。“什么时候硬的?”他们还什么都没做。“我…我说要惩罚的时候。”路飞看起来很心虚。索隆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张开嘴,用嘴唇圈住龟头,如同给路飞用手弄时用手指套弄柱身,同时舌尖抵住前端,技巧十足。他知道这样会让路飞爽。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今天的路飞很生气。但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在闹别扭,所以只在他吞到深处才泄露几声呻吟,象征性地、轻描淡写地,弄得索隆一下子火就上来了,暗暗立誓五分钟以内一定要让他不知好歹的船长射在自己喉咙里,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可路飞哪能让他如愿?察觉到索隆吃得更加卖力了,路飞推着他的前额把性器抽出来,他才不想又被恋人冠上早泄男的名号——可索隆里面真的很舒服嘛!不论是嘴巴里面、还是屁股里面,每次一插进去,包裹住他的软肉又热又紧,这种程度的刺激换了别人也没法忍住的,虽然他也不会让别人操自己的索隆。总之他现在不想射在索隆里面,可只操屁股的话就没法达到惩罚的效果……诶,有了!他又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一只手摸上索隆眼上的伤疤,索隆立刻感到不妙。下一秒,路飞的手就撑开了他的眼皮,那只瞎掉的眼睛,像打开一扇窗户。黑黢黢的眼洞露出来,景观一般,吸引着路飞的视线,索隆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万丈深渊。“索隆,这里面好黑。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路飞说。噢,当然了,索隆想,里面是他的脑子,大概吧。
路飞的阴茎试探着戳进这个小洞,吓了索隆一跳。“你疯了……”他有气无力地控诉,右手拽着路飞的短裤,也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把他拉的更近。“索隆的这只眼睛,以前会装着我。所以我现在也要填满索隆。”路飞说。“索隆的眼睛不能失去我。”索隆放开了手。路飞更加用力地挺进去。
性器摩擦过内壁,让索隆感到异样的难受,就像刚长好的伤口被人磨过或者蹭过,皮肉柔软细嫩,轻轻一碰便可带来他敏感的颤抖。怎么回事,他想,可眼眶上的神经早就死了,跟随他坏掉的眼球一起消失,连眼皮都撑不开,怎么还会有这般触感。
路飞一下下抽插着,囊袋几乎贴上索隆的睫毛,那只完好的眼睛也快要闭上了,因为他马上就要落泪。他刚刚在路飞阴茎上留下的水液此刻又回到了他眼睛里,液体淋漓,浸湿了他的眼睑,而要从眼眶里流出来的,他分不清会是路飞的前液还是自己的泪液。也许路飞在操的是他的泪腺也说不定。他感到自己的脑浆也要被这个小混蛋搅坏了。
路、路飞……他终于肯开口求饶,喘息跟着舌尖一起掉出来。不能用这里、哈……换个地方……路飞右手按着他的头,左手为他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水,再撬开他的嘴,手指伸进去像进入一池温泉,立马被淫荡的热气包裹。索隆想用哪里?他问。嘴、屁股、腿、胸,哪里都好,别用这里、求你……索隆哀求道。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性爱玩具,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抚慰路飞,连失掉的眼睛都可以被他、他的船长进入,和进入他的屁股没什么两样。
“不行啊,”路飞有一下没一下地挺着胯,好像故意刺激他似的,“我得先射在索隆里面。”
不行、不可以——索隆想这么说——他会被路飞弄坏的。可他还是闭上嘴,颤抖的手再次摸上眼睛里的橡胶性器,指腹照顾着剩下的一截。他的身体根本没法抗拒他的船长一分一毫。
酸胀感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想起那天晚上,路飞用他的胸乳夹住自己的阴茎,胸前的伤疤才刚刚长好,粉嫩的软肉拉长一截,就那样赤裸裸地被路飞侵犯着。那天路飞问他好几遍看不看得到他,说不许你再流血流泪,而他羞得话都讲不出。他连他的血液都要占为己有,索隆想,又能怎样要求他不去占有这双眼睛呢。
路飞终于射出来。津白的精液从眼皮下爬出,一些流到耳朵里、一些流到他嘴里,和路飞射在他脸上时一模一样。现在连脑子里都有路飞的味道了,他无力地合上眼皮。
“索隆,”路飞蹲下身,眼睛对眼睛的高度,“这只眼睛,有多久看不到我?”
“一年……大概吧。”
“你现在看得到了。”路飞说,“两只眼睛没法专注的话,只有我就好了吧。”
他说完,手指抠进索隆的眼睛刮出一点白浊,又让人溢出一生喘息。随后扒开他的裤子,惊喜道:“我以为你不会硬。”
路飞不知道,对剑士来说只是被他摸一下伤疤都有可能唤起压不住的情欲。索隆看着他额前的刘海,没法再讲出什么话。他把路飞拉到怀里接吻。
“你到底在计较什么。”他的呼吸和路飞纠缠在一起。
“我的身体,从里到外,早都是你的了。”
Notes:
荀子原意是眼睛不能同时看两件东西而专注,不能三心二意,这里曲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