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夕照的傍晚,沉得透不出一絲光的烏雲佈滿了天空,一切氣息攪和著寂靜凝固在空中。
「嗚喔喔喔喔------!!!!」
直到一抹尖叫聲劃破了僵局。
「哇阿!怎麼了?!敵人來襲嗎?!不要怕!只要我騙人布大爺一出手就搞定了!後頭還有八千人的援軍!!」
飛快的撞出船艙的狙擊手邊喊邊抖邊拉下狙擊鏡,在甲板上滾了一圈後馬上站起身縮回船桅後探出半邊頭,晃著手中的彈弓叫囂。
「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雙眼閃閃發亮的船長從某航海士心愛的橘子樹叢中探出一顆頭。
「魯夫…跟你說了多少次不准動娜美桑的樹的主意?!蛤?!」
黑化的某廚子感覺遮蔽了船長半邊明亮的天空。
「嗚喔!香吉為什麼打我啦?就吃一個而已,小氣鬼!」
被扔到甲板上的船長鼓起臉頰,摸著頭上冒煙的包包。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啊!娜美桑,看我愛的守護(心)」
在發現因為前頭的一聲尖叫跑出來的航海士後,某廚子用著異常的速度變了個臉外加轉起非常人所能比擬的圈圈。
「怎麼了?敵襲嗎?」
隨著航海士一同走出來的考古學家環顧四週,冷靜的語調和口中說出來可能會發生的狀況有點不搭嘎。
「阿,讓我對冷靜的羅賓醬獻上我的愛。」
廚子從二樓一路轉到樓下,然後給航海士一拳打趴。
「不要擋路!」
「生氣的娜美桑也好喜歡啊!」
某廚子絕對是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閳釋的淋漓盡致的不二人選。
「喬巴!怎麼了?!」
某劍士從船艙衝出來,古銅色的肌膚透出一層粉色,身上還冒著淡淡的煙霧和熱氣。
只有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和拿著和道一文字,看的出來是洗澡剛洗完聽到慘叫聲後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衝了出來。
焦點馬上被轉移,全員瞬間轉頭,盯著因為突然成了目光集中點,似乎有些發毛的劍士。
「…先給我穿上這個。」
愣了兩秒的航海士首先回過神,嘆了口氣用手捂住前額,在某船長撲過去還有某廚子狼化前隨手抄起掛在附近正等著風乾的浴衣朝某個一點自覺都沒有的劍士身上丟過去。
「阿,抱歉。」
愣愣的接過,然後才想起船上還有兩個女人,索隆抓抓頭,邊套著衣服邊往處於石化狀態的小船醫看過去,「喬巴,怎麼了?叫這麼大聲。」
「水…索…打翻…就…嗚阿阿阿!!」
不知道是要先臉紅還是先訴苦,糾結到後來的小船醫哇了一聲,邊哭邊撲進一頭霧水的劍士懷中。
哭得一蹋糊塗的小馴鹿正在努力吸鼻子,因為之前索隆說男子漢不可以隨便就掉眼淚。
看著想尋求安慰又想裝的堅強的小馴鹿,索隆嘆了口氣,自然的放緩了語調,拍拍喬巴的帽子,「怎麼了?好好說話。」
「嗚…剛、剛才,船晃了一下,墨水打翻了,鵝毛筆也掉到海裡去了,書、書還沒抄完,明天還書海鷗就要來把書拿走了,娜美給我的最後一瓶墨水…嗚阿阿阿!」
結果最後還是大哭了,劍士無奈的搔搔頭,朝攤著手的航海士那看去。
「沒有其他墨水瓶了,連鵝毛筆也沒了,拜之前那個笨船長所賜。」
前些日子在島上因為某個笨蛋船長貪玩在外頭遊蕩,搞得全船人下船找他,結果沒想到回來後船上竟然遭小偷。
不過事實上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偷,不知道是不是在報復他們這麼窮,來搜括財物的人很不厚道的把一些書還有筆什麼的也一併拿走了。
在沒有錢的情況下,小船醫只好從圖書館借書,帶回船上抄寫,然後再把書寄回去。
「唔,真好,我也想在索隆身上蹭來蹭去。」
船長皺著臉趴在甲板上,雙眼閃亮閃亮的看得劍士起了一身惡寒。
「索隆以後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仗著劍士就算發飆也不會真的砍過來的狙擊手邊感慨邊擦淚。
「劍士先生很溫柔呢。」
考古學家偏頭微笑,不曉得是不是在贊同狙擊手的話。
…現在在演哪一齣阿?
某劍士一臉汗顏,然後突然發現腰間的力道一鬆,轉回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旁,叼著香煙的廚子一把拎著船醫的後衣領,把他從他身上拉開。
沒去在意對方的舉動,索隆半轉過身對著不知道在搖頭個什麼勁的航海士開口問道:「娜美,這附近會有島嶼嗎?」
「嘛,有的機率不大,至少這兩三天是看不到島嶼。」
海面上的氣候不是很穩定,再說他們也才剛出發沒幾天,想到這娜美一肚子氣無地發的用力朝船長頭上揍下去,「讓你這傢伙給我亂跑!船給人摸上來就算了還讓海軍追著打!要不是要甩掉那群討人厭的傢伙才不會連什麼物資都來不及補就上路!」
「嗚阿!娜美不要打…索隆救命!嗚阿阿!!」
忽視被打的滿頭包的船長,劍士抓抓頭,稍稍翻了翻小船醫擱置在野餐桌上的醫書,還有謄寫了大半的手抄稿。
只剩下十幾來頁就寫完了呢…
「用這個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回船艙又走出來的考古學家揚揚手上的東西,引得所有人的目光朝那看去。
「诶?毛筆嗎?羅賓怎麼有那種東西?」
正打算繼續教訓船長的航海士抬頭,瞧著羅賓手上那個用紅色絲絨布包裹於盒子外,上頭繡了些許圖騰的扁平盒子。
半打開的盒子內是用更深一點的紅布做的襯裡,裡頭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三支毛筆,一個硯台和一條墨條。
「前些日子在店裡發現的。看他挺古樸的樣子,價錢也不貴,就買下來了。」
考古學家將盒子放在桌上,漾出柔柔的笑。
「毛筆是什麼啊?」
被新奇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小船醫擦乾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抬頭看著不發一語的廚子。
「也是一種可以用來寫字的工具,但是現在的人都用鵝毛筆或著鋼筆了。」
放下喬巴,香吉夾著菸吐了口氣,另一隻手習慣性的拍拍對方的帽子。
「先在這個硯台放點水,再用這個墨條磨出墨汁,然後拿筆沾上就可以寫字了。但是和鵝毛筆不一樣,毛筆是軟的,需要控制力道才寫的好看喔。」
羅賓微微笑著,將盒子中的東西一一拿起放在桌上。
「喬巴沒見過毛筆啊?」
騙人布湊了過來,抱起喬巴走到桌子前,「那這樣也不會寫了?」
瞪著圓圓的眼睛,看看自己的蹄子再看看那個擺放得整齊的毛筆,喬巴眼底又升起霧氣。
最後是某個劍士在眾目睽睽下將用具再擺回盒子中,蓋上,栓好。然後拿起了喬巴的醫書還有謄寫的文本,朝著考古學家晃了晃,「這個借我一下。」然後就自顧自的往廚房走去。
被遺留下來的一群人面面相覷的你看我我看你。
「所以…」
正打算開口打破沉默的狙擊手給另一個更加宏亮的聲音打斷。
「香吉,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飯!」
船長頂著滿頭包復活,再怎樣的傷都不比抗議的腸胃來的重要。
「才剛吃過晚餐而已!還有我們已經快沒食物了!你給我忍著點!」
甲板上的人雖然少了一個,但還是一如往常的鬧哄哄的鬧成一團,畫下今日的句點。
*** 夜半時分,烏雲漸漸散去,給遮蓋了大半個夜晚的月透出了些許月光。
本來叼著菸的廚子在廚房前撚熄了菸,然後放輕力道的推開了廚房的門。
自傍晚左右就進入廚房就再沒有半點動靜的劍士就坐在餐桌旁,挺直著背,姿勢端正的握著毛筆。輕輕的壓下筆桿後往旁拖拉揚起,一個頓點後他停了一下,低頭似乎在檢視方才所寫的字跡,隨後狀似滿意的呼出口氣,將手中的筆擱置在還殘留著些許墨水的硯臺旁。
專注得連有人走近身旁都不曉得,直到來人自他身後圈住了他的腰際才回過神的劍士猛然一個轉頭,差點撞上廚子靠得異常近的腦袋。
「你搞…唔!」
眉頭一皺正準備爆發,卻被迎面而來的深吻給弄得岔了氣。
還沒回過神,帶著薄繭的手扣住了他的下顎更加的將他臉往後扳,舌也給捲了過去與之起舞。
反覆吸允和糾纏弄得索隆脹紅了臉,缺氧的大腦沒法下指令,連同渾身的力氣也給抽離的乾淨一般,欲推拒的手使不出力,只能微顫著抓緊對方的西裝以免滑下椅子。
「放…唔…」
沒有氣了…
不曉得是在作抗議還是在呻吟的劍士皺緊了眉,想張口呼吸卻讓對方更加霸道的深入他的口腔中。
失神的紅眸讓香吉眼神暗了暗,稍稍離開腫脹得嫣紅的唇,他伸出舌在對方唇瓣上輕舔,不等索隆喘完一口氣就重新印上另一個吻,這次順便將背對著他的劍士扳過身子往桌上壓。
「你…」
想發聲卻讓更加強硬的力量堵住了嘴,發麻的感覺從口腔到大腦再一路直達腰椎,在香吉的另一隻手往浴衣下擺探去時,索隆憑著最後一絲力氣一把推開那個什麼話都沒講就直接撲上來的男人,順道帶著不知道已經講了幾百次的怒吼:「混帳色廚子!你夠了沒有?!」
「嘖。」被推開而跌坐在地板的香吉呿了一聲,扒扒頭髮,站起身拍了拍褲子,看著那個臉上泛了一層紅暈,還在調整氣息,看來異常誘人的劍士:「還以為是個不錯的計畫呢,吻得小綠藻暈頭轉向束手就擒作戰計畫。」
「那是什麼鬼計畫阿?!」
劍士鯊魚嘴狀的朝對方怒吼,忿忿的抹掉殘留在唇上的水漬,拿起擱置在一旁的毛筆和硯台起身到洗手槽處沖洗。
「這麼急著洗做什麼?」
又從後頭黏了上去,將下巴底在劍士的肩膀上,水藍色的眼眸看的不是劍士的手,而是方才因為太過大的動作而略略敞開的前襟下的胸膛。
「要不會硬掉的。臭廚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輕壓著筆端讓黑色的墨水流出,索隆挑起一邊眉看著正蹭著自己肩窩的廚子。
「喬巴今天這樣抱住你你沒有反抗呢。」
不同於平常的,埋在右肩膀處的聲音悶悶的,索隆甩了甩手中剛沖乾淨的硯台放到旁邊,半偏過頭,卻只能看到某個廚子金色的頭髮。
…這個蠢蛋。
「想要我安慰你就掉幾顆眼淚來看看。」
略帶戲謔的語氣,只是接下來溼熱的感覺讓他臉上冒出了青筋。
「誰讓你用舔的了?!」
雖然炸了毛,可劍士也沒把正在對他進行性騷擾的廚子給推開。
香吉暗自勾勾嘴角,手一伸抽走了劍士手上的毛筆,信步晃回餐桌前。
「你這綠藻看起來粗手粗腳的,字倒是不錯看呢。」
端詳著羊皮紙上的字跡,香吉挑起了一邊眉。
說是不錯倒是有點過於謙遜了。
整齊的字端正帶著霸氣,一如劍士給人的感覺,轉折處卻行雲流水的在不知不覺中柔和了整個畫面。
嘛…以前聽老頭子說一個人的字代表了一個人的個性,覺得只是唬爛罷了,現在看起來還真是煞有其事的感覺。
雖然他真的很好奇那個貌似從來沒寫過書信的綠藻到底是在哪練成這樣一手好字的。
廚子一向對女人的東西愛護有加,索隆也沒阻止對方拿筆。
甩乾了硯台後走回餐桌,小心的將它擺回盒內。
「用劍需要專心致志。」將船醫需要的羊皮紙排放整齊擺好,劍士像是在自言自語,「練字是最可以穩定精神的訓練,這是師父的規定。」
沒有說出來的是,在古伊娜走後,他瘋狂訓練的行徑讓師父也看不下去,要求他在練習後除了放鬆的休息時間外,至少要撥出三個小時到他書房去寫字。
將所有壓在心裡的情緒隨著字跡轉為印在紙上,他從不知所措的徬徨無助轉為平靜,心定了,劍自然就利了。
而這個規定久了也成了習慣,只是離開村裡這麼久,也沒有再碰過筆,不過師父想要讓他了解的東西他已經了解,不需要再去借助外力。
沒注意到現在自己的神色柔和得彷彿可以掐出水來,自然也沒注意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因為他現在的樣子換了個表情。
「吶…」舌尖輕觸著對方的耳垂,香吉自後順勢環住了索隆的腰際,看懷中人因為他的說話聲而敏感的輕顫了一下,他勾起了一抹壞笑,「要不讓你也看看我寫的字如何?」 噴灑在頸間處的氣息搔得劍士縮了下脖子,低沉暗唖的嗓子充斥在耳膜間,麻麻的直上腦門。
一瞬間的恍惚,但隨後他馬上抓住探入他衣襟的手,向來沉著冷靜的臉龐除了蒙上一層紅暈外,還多加了些許羞怒,「混帳廚子!你作什麼?!」
被制止的左手一轉反握住對方,另一隻還拿著筆的手靈巧的轉了下,藉由筆桿更加撥開對方早已搖搖欲墜的衣襟。
「你說呢?」從頸項轉移到沒了遮蔽物的肩頭,香吉眼角撇到了索隆又羞又怒,緊皺著眉頭的表情。
在他還沒開始用力掙扎前,將筆頭掃過那光滑胸前的敏感點,瓦解了劍士反抗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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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瞧瞧右看看,從前方的甲板繞到船尾再跑上瞭望台,最後跑進廚房的喬巴張著大眼對著神清氣爽的廚子發問:「香吉,你知道索隆跑去哪了嗎?」
「他在房裡睡覺,怎麼了嗎?」
香吉拿下香菸,昨晚玩的太瘋,最後在浴室裡劍士終於昏了過去…舔舔唇,想到昨天那個綠藻的樣子現在身下竟然還會發熱,真是個十足十的禍害。
「我想跟他說謝謝,他幫我把剩下來的都抄完了,而且寫的好漂亮!」小船醫雙眼閃閃發光,獻寶似的拿出了一疊羊皮紙,「還有羅賓說索隆寫字這麼漂亮,那組毛筆要送給他呢。」
「我會跟他說的。」摸摸喬巴的頭,準備繼續忙著準備中餐的香吉頓了一下,轉身打開冰箱拿出個布丁,「等一下,喬巴。這個給你,在這吃完不要給魯夫他們知道。」
「诶?!只給我的點心嗎?好棒好棒!」
開心的撲到餐桌前坐好,小船醫雙眼放光的挖著布丁。
重新叼著菸的廚子心情愉悅的繼續作飯,嘛,好吃的點心嗎?這次可是吃的相當開心呢。 於是話說之後某劍士躺了三天,某廚子給某航海士下令禁慾三個禮拜,於是三個禮拜後某劍士更加壯烈的犧牲了…阿,這個循環大概會一直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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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後面:
月某不會承認這是在硬筆書法寫到快抓狂後怨念下的產物(遠望
是說這篇其實上個禮拜開頭就出現了,會這麼晚才貼是因為...月某卡H了啦!!(淚奔
人物崩了請忽視他 感謝您的包容 OTZ
SZ配對的還有一篇H還沒寫...可以拿來申請綠藻後援區嗎(被打
月某其實有沒有H文可以看都無所謂,只是好愛那個認證的小綠藻(再被打
嗚嗚,我要趕快寫完回去寫我的LZ 不然船長會把我幹掉(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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