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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管着他伙食的义务,也没有管着他安寝的义务,我看着他用一种无比熟稔的动作翻身靠上我的沙发。我有点心疼我的皮沙发,他抬起眼睛来看我,那目光就好像死者望着冥河的对岸,于是我把我的意见吞回了肚子里。 [/blockquote][blockquote]当晚我就做了个梦,我好久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了,我梦到我在摆弄一把锁,那种锁小抽屉的,被一小块木头伪装好的锁,我拨弄开那块碍事的木头,从不大的小孔里掉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来,我端详了那把小钥匙片刻,又想原封不动的把它放回去,但出于做贼心虚,或者是有一种我注定会失败的预感,始终没能成功。 [/blockquote][blockquote]正在这时从我的背后悄无声息的走出一个人,他用德语问了我一句什么,我回头回答了他,当我一头虚汗的回头看我的锁的时候,发现整个抽屉已经不见了。 [/blockquote][blockquote]我伸手拉住了他的领子,我同样用德语问他,你看到那个抽屉了么。我听到自己的喉咙因为紧张而被逼的细细的。 [/blockquote][blockquote]他的面目对我来说已经是扭曲的和模糊的。他在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声音,我开始后悔问他这个问题,因为这个场景让我感到心虚和害怕。他的脸开始像软体动物一样扭向我抓着他领子的手,那一幕太惊悚,以至于我完全没注意到一枚子弹擦着我的耳廓爆炸,这枚子弹来自我的背后。 [/blockquote][blockquote]我醒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耳边仿佛还带着子弹爆裂的轰鸣,仔细辨认其实是我如擂鼓一样的心跳。 [/blockquote][blockquote]我的右手心汗津津的,现在处于非自由状态,它现在正被另一双手牢牢抓住。我愤恨的头痛欲裂——我说不清我是为了什么愤恨。 [/blockquote][blockquote]天还没亮,从噩梦中醒来的我看着他的脸,因为头痛的缘故让我觉得视线有点模糊,他真年轻,如果没睁开眼睛,我能说他也许只有20岁出头,但当他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很难说出他真实的年龄,那种眼神看够了伤痛和生离死别,历遍了天真和疯狂,厌倦,苍老。 [/blockquote][blockquote]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眼神,我看着他的感觉像是看着同类。他现在躺在我旁边,还幼稚的拉着我一只手,并把它状似羞涩的蜷在胸前,害得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的罪魁祸首,他的脸看上去只有19岁。 [/blockquote][blockquote]我揉揉头上的骨缝,想抽出手来,结果我一用力他就醒了。 [/blockquote][blockquote]他刚醒来的时候,表情很茫然,眼神没有聚焦,他的目光掠过我,掠过四周,几秒钟后,他看着我的眼神从19岁变回了39岁,那一瞬间回到他眼睛里的东西好像流矢一样砸的他千疮百孔——可这关我什么事呢。 [/blockquote][blockquote]他的表情换了几换,最后停留在一个漫不经心的有点痞气的模样上,那个模样让我误认为我曾经和他很熟。 [/blockquote][blockquote]——还是床上舒服。厨子,我饿了。 [/blockquote][blockquote]然后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他耳朵上那三个耳坠晃得我头更疼了。 [/blockquote][blockquote]——闭嘴,绿藻头。 [/blockquote]—————————————————————————— 我不得不说,我是故意凑够了1000字才发上来的,话说为什么没法打出空白呢,没有留白就不是我的风格了……而且显得我在偷懒啊……【虽然一直在做】 我有点想用一个烂俗的梗,但还在犹豫中。 还有,我争取日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