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灵感来自奥尔罕•帕慕克同名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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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是罗罗诺亚•索隆,严格意义上,他并不是人,而是人造的产物。创造他的人,是当时医学界最杰出的年轻医生特拉法尔加•罗。
罗利用自己的细胞,创造出了他的分身——罗罗诺亚•索隆。
造物与创造者一般,拥有出众的外表,他们都是耀眼的存在,就连笑容都带着如出一辙的讥讽的味道,但二人并不相像。不知是实验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索隆的眼睛是漂亮的玛瑙红,像是夕阳血红色光辉的折射,而发色是生机盎然的青草绿色,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对于这些小小的瑕疵,罗并不在意,相反,他很满意索隆的存在。
于罗而言,他是索隆的父,亦是他的半身。索隆会留在他的实验室中,作为他的实验品,继续完成他伟大的实验。
然而,索隆竟然爱上了罗,他的创造者。
这大概是悲剧的起点,是毁灭的开端。
索隆有时回忆起刚刚苏醒的那天,他缓缓睁开眼,便看见那个有着令人惊叹的深邃容颜的男人,对着他淡淡的笑,瘦削的脸上出现一种不寻常的绯红,琥珀色的眼睛闪耀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在这个巨大的白色城堡——索隆是这么称呼罗的实验室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比这个男人更加耀眼,他的眼睛只晓得跟随着他。
日渐长久,他想将这个男子拥抱在怀中,想亲吻他红润的双唇,他想触及他的肌肤,想将他揉在骨中,溶进血中。
罗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交给索隆,却从未想过创造物有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以及爱情。
在某个深夜中,按捺不住的索隆偷偷进入到罗的房间中,他将熟睡中的罗抱在怀中,虔诚的亲吻着他闭着的双眼,他的唇,他将双手伸入罗的衣服下摆,一点一点触及他未曾触及过的圣域。
直到,罗带着盛怒醒来。
他未曾看过这样的罗,他浑身颤抖着,半跪在床上,死死拽住他的衣领,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他未曾看过的神情,很多愤怒,还有,没有掩藏的好的慌张和无措。
“我想要你。”忽然,索隆抬起手来,轻轻抚过罗的每一处颤抖,最后吻上他的唇。
竭尽全力将他推开,罗跳下床来,打开房门,大吼着:“出去——”
眨了眨眼,索隆不解地看着罗,向罗走了我过去。此刻的索隆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摊着手求着大人的原谅。
“我想要罗,罗是那么美好,罗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喜欢罗……”
事后无论多少次,索隆回忆起罗当时的眼神,只觉得心痛,这么美好的一双眼睛,在那个时候冷彻心扉。
躺在床上重重的喘着粗气,索隆已经不记得被罗贯穿了多少次。
身体上的快感和灵魂的痛楚给予索隆双重的煎熬,他半眯上眼,望着天顶上的灯散发着白色的光。自从那个夜晚之后,冰冷的铁链锁住了他的右腕,罗时不时会出现,强行占有他的一切。
门再度被打开,索隆下意识转过头去,却看见罗身着白色的衬衫站在门口,衬衫随意敞开着,透明的水渍顺着白色的脖颈一直延伸下去,在胸口处滴落。
罗的黑发紧紧贴着的面颊,湿热的水蒸气向上飘去。
索隆背过头去,他不想看见他的面容。看不到的话,就可以把他想象成别的人;看不到的话,就可以忘记罗冰冷的眼神;看不到的话,就可以欺骗自己这是个梦,明早起来,一切又会恢复原样。
“不怕受凉吗?”罗拾起落在地上的被子,“还是说,你想清理一下身体?”
是温柔的话语,却又是一场恶意的折磨。
拧着潮湿的毛巾,罗轻柔揩拭索隆的身体,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又一阵鸡皮疙瘩。强忍着,一连串的呻吟,还是滑出了他的唇角。
“还不够吗?”罗看了一眼索隆涨的通红的脸,以及他几乎咬出血的下唇。
倔强的别过头去,索隆闭上眼睛,决定不去看眼前男人那张深邃迷人的脸。
“我就是不喜欢你的眼神,倔强执着和坚定,”罗的语气异常的温和,“而且就算是愤怒,你在看我的时候,不带憎恨。”
紧接着,索隆听见铁链被打开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在梦中听过无数次——他绝对不会辨认错误。
忽然睁开眼,索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去把自己洗洗干净,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背对着他站在,罗隐藏了自己全部的情绪,平淡没有变化的声音在整个房间中环绕。
沉默地站了起来,索隆不再看罗,快步走向浴室。
轻微的叹息声,淹没在不间断的流水声中。罗回过头来,凝视着浴室的门,沉默着。
洗净了身子,索隆走了出来,罗已经不见了踪影,干净的衣物已经放在床上。房门照例被反锁上了,索隆知道,门口一定有着看守他的人。
放在床头柜上的食物,大概是罗留下的。索隆这才感觉到,他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了。
机械吞着食物,索隆觉得,罗今晚有些反常。
他不仅没有锁上他,就连今晚的欢爱,都带着与平时不同的感觉。
即便如此,他仍不敢嚣想明天。
爱上那个人,不是个错误,却是不可避免的伤害。
身体上还留有他灼热的痕迹,还因为回忆他的粗暴,激起一阵又一阵余留的快感,索隆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愧万分。
有过的温柔,如今不复存在。
他曾手把手的教他穿衣;他曾亲自喂他三餐,告诉他如何使用各种餐具;他曾教他识别世界中的万物,耐心而温柔。
如果时间回到从前,索隆宁愿选择隐瞒自己的心情,只求他能一直能够这般,温柔对他。
第二天,罗没有出现。
第三天,罗也没有出现。
第四天,罗还是没有出现。
直到第七天,一个驯鹿模样的小家伙出现在他的房间。
“我是托尼托尼•乔巴,来接你的人。”小家伙踮起脚尖,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欣赏与赞叹,还有一丝明了。
“罗呢?”他只问了乔巴一句话,红色的眼睛瞪着对方,逼得对方连退好几步。
“混蛋,别看我,我、我也不知道……”乔巴越说越没气势,声音小到几乎让索隆听不见,委屈的眼泪都快掉出来。
“我要见他!”又向乔巴逼近了一步,索隆忽然觉得胸口被堵上了一般,他像是离了水的鱼,喘不过气来。
“想见我,做什么?”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琥珀色的眼看了过来,黑发的男人斜倚在门框上,带着说不出的味道,微微勾起的嘴角,邪恶而诱惑。
乔巴飞快的跑到了罗的身后,躲了起来,他探出脑袋,虚张声势道:“罗你个混蛋,根本和原来说的不一样。”
“抱歉,还需要一点时间,”罗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乔巴的脑袋,“交给我吧!”
那一瞬间,索隆觉得心痛,这样的温柔,再也没有他的份了。
乔巴应声出去了,罗关上了门,将门反锁起来,一步一步向索隆逼了过来。
这一次,索隆没有畏惧,他扬起头,直直地看着罗的眼睛,勾起了同样的冷漠的笑容,迎向罗。
随手将白大褂脱了下来,丢在一边的地上,罗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形状姣好的脖子忽然暴露在空气中,橄榄色的皮肤刺激着索隆,晃的他几乎睁不开眼。
“你,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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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是这么想的,安心靠在那个人的身上。紧紧抱着他,将面颊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每一声心跳。
“我唯一没有后悔的事情,便是爱上你。”
他说,安心闭上眼睛。
于是,索隆没有看到罗缓缓嚅动的唇说出没有声音的,我也是。
乔巴在罗的办公室等着他,见男人满脸疲惫的走出来,小驯鹿迎了上去。
“他怎么样了?”
“睡着了。”罗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舍得把他给我吗?还要抹去他全部的记忆。”小小声嘀咕了一句,乔巴对上的罗凶恶的眸子,一时不再作声。
“那是我决定好了的事。”罗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的阳光,思绪飘到沉睡的那个人身边。
“可是,你很爱他。”乔巴迟疑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事实。
“我知道,”罗说,垂下头来,紧皱的眉头再也没有舒展开过,“但正因为舍不得,所以更需要放手。”
罗背过身去,面对着透明的玻璃,窗外满目的白色建筑物,阳光在它们的圆顶上欢乐舞动,烧灼着自己的眼睛。
干脆闭上眼,罗决定,不再正视这个未来。
“拜托你了,乔巴。”
现在想起来,当年那场实验,就是自己犯下的错误。
而索隆,是神明派给他的惩罚。
早在绿发青年躺在液体的人造子宫之中,各种颜色的导管连接着他的身体的时候,罗的眼中,只能看见他的存在。
每一缕在液体中悄悄飘动的绿发,他阖上的双目和微微勾起的唇角,都像是照入罗黑暗世界的一线光明。
起初,罗只当是造物主对造物的垂怜,但日后回忆起来,这便是畸形的开始。
于是罗养成了习惯,每天晚上和青年聊聊天,哪怕只有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但他也觉得很满足。
“你想叫什么?”
罗看着容器中一动也不动的青年,念出了苦思冥想的十几个名字。青年安静的睡在水中,表情保持着冷淡和平静,只有在罗念出“罗罗诺亚•索隆”时勾起了一丝笑容。
青年的名字被决定了下来,从此与特拉法尔加•罗相连。
当索隆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罗觉得自己高兴的快要发疯了,他梦寐以求的时候终于到了,他亲手创造了最完美的作品。
青年缓缓从水中坐了起来,小麦色的肌肤一瞬间从蔚蓝色的液体中挣扎而出,水珠四下飞溅,他睁着迷茫的红色眼睛,四下看了看,最终定格在罗的身上,露出了淡淡的甜美笑容。
那一刻,罗看着索隆,发觉自己找到了最为完美的宝物。
渴盼着,伸出颤抖的手臂,罗轻轻抚上青年还带着蓝色液体的面颊,声音和他的胸膛一样,起伏不平。
“欢迎回来,索隆。”
对,他用的是回来,不是到来。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名义上,罗是索隆的父亲,是他利用自己的细胞,创造出来,类人的生物。罗觉得,照料索隆是必然,是他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的所做,早已超出父亲的限度。
“罗对索隆真的太好了。”
无数的声音在研究院中汇聚成这句话,就连罗也听到这个传闻。
但他置若罔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是他的分身,是他宝贵的试验品,他必须对他好。
直到,那个夜晚的来临。
那个晚上,罗陷入了无尽的像是永不会醒的梦境,他看见索隆坐在水边,背对着他,双腿没入水中。月牙状的月亮悬于半空之中,清冷冷的银色光芒落在他的身上,他微微侧过头来,绿色的头发被月光浸染,就连漂亮的玛瑙红的眼睛也镀上了一层银光。
索隆看着他,表情带着他所畏惧的痛苦,他不由自主向索隆走去,并对他张开双臂。
转过身来,索隆向他伸出手臂,想要站起身来。忽然,巨大的黑色的手臂从湖底钻了出来,死死拽住索隆,将他拖向湖底。
拼命挣扎着,索隆的身体一点一点没入湖水之中,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透过索隆的动作,漾了开去,直到索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湖中。
发了疯一般跑向湖边,罗大声呼喊索隆的名字,声嘶力竭,几乎将自己的心肺都喊了出来。
蔚蓝色的湖水忽然抖动,黑色的影子向自己靠近,罗定睛一看,却发现那是索隆,他朝着他笑着,用着未曾有过的邪魅笑容。
他猛地从水中钻出来,蓝湛湛的水珠挂在他身上,从他肌理分明的小麦色的肌肤上一颗一颗的滚落。
“罗……”
对他伸出双臂,索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冰冷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脖颈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索隆将他拖向水下。
冰冷的水环绕着他,以及索隆湿热的吻,他吻着他,从他的眼睛开始。
一团燥热的火焰从罗的腹胸间涌出,直窜上他的心头。
想要吻他,想要拥抱他,想要,占有他的全部。
他,特拉法尔加•罗,想要索隆,不管怎么样。
猛的从梦中惊醒,在昏暗的夜色中,那一双红颜色的眼睛是那么明显。
这是没醒来的,梦的延续吗?
“我想要你。”轻轻噬咬着他的锁骨,索隆轻声说道,红色的眼眸带着水色的光芒。罗惊恐的发现,即便是到了梦境之外,他的身体依旧随着索隆的一举一动起舞。
索隆的吻像是燎原的火焰,点燃他全部的欲望。
猛地推开他,罗像受了惊的兽。
令人不安的不是索隆爱上的他的事实,而是他如索隆爱着他一般,爱着索隆。
爱上了由自己的细胞创造出的造物,是不是一种讽刺?
那一刻,罗已经想不出答案了。
噩梦从那一刻起,夜夜侵蚀着罗。
只要闭上眼,罗就能看见索隆认真的表情,耳边回旋的是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有时,他还会重回那个被湛蓝色和银色填满了的梦,妖娆的人儿一次又一次从水中钻出,环上他的脖颈,对着他的耳朵呵气,一路吻下去,啃食着他残存的理智。
哪怕看到绿色的人儿都是一种煎熬,想要抱索隆,想要占有他,想要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哭泣,在欲望的煎熬中,罗体会他现在所能体会到全部的绝望。
罗知道,索隆体内的基因来自于他的细胞,也就是说,索隆也就是另外一个自己。自己爱上了自己,自己想要拥抱自己,这是一种禁忌,也是一种诱惑。
总有一天,理智线崩断了之后,罗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欲望无法被压抑,那么就让他释放。得到过,总比双手拥抱空气来得要实在。
所以,在那晚上的例行检查之后,罗强要了索隆。
线条的分明的手腕衬着手铐,紧贴在栏杆上,更显诱人,红色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是不解是迷茫。
“你所需要的,今夜我一次性全部给你。”
“你渴望的,我变本加厉的给你。”
“爱,只能是伤害。”
完全没有适应的时间,索隆就被粗暴的贯穿。
看着昏厥过去的索隆,透明的汗珠顺着他火热的小麦色皮肤滚落,罗默默凝视着他,垂下头来,轻轻的吻过他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我爱你,却说不出口。
只有给予你伤害,你才能憎恨我,这样,我才能放心送你离开。
有过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罗发现,光凭自己的理智,无法让自己的停了下来。
绿发的青年一天一天憔悴下去,他红色的眼眸黯淡下来,原本勾起的嘴角早已消失不见,只剩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泛白的唇线是无言的哭诉。
罗,却无法回答。
但是,那双令他惊心动魄的眸子,未曾有过憎恨。索隆注视他的目光一如最初,就像刚从器材里坐出来那般,无暇的不染尘埃的眸子,在看向他时只有全部的信任全部的放松。
就算被他伤害,也不改变。哪怕会悲伤会难过,憎恨是唯一他学不会的。
从青年身上,罗真正明白了,有时,占有还不如,未曾拥有。
因此,他花了接近一周的时间找到了同样是医生的乔巴,也只有乔巴能够在不伤害索隆的情况下,抹除索隆全部的记忆。
但是,乔巴的话,他无法回答。
“可是,你很爱他。”
是的,我很爱他,可我们之间有太多但是。
给索隆注射了镇定剂,罗亲自将他和乔巴送离他的实验室——索隆口中的白色城堡。
这一生,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了,罗是这么认为了,低下头来,让帽子彻底遮住他的眼。
永别了。
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天才医师罗的实验品——罗罗诺亚•索隆死于一场意外,罗在召开发布会的时候表示因为研究对象的死亡,诸多数据的真实性还无法被证实,因此,他决定销毁有关实验的全部数据。
众人在可惜之际,也有诸多怀疑,关于白色城堡的故事,在大街小巷中悄悄流传,一直到好几年后,这件事情依旧是众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之一。
从那件事情之后,罗不再热衷于未知事物的实验,而是安安心心成了一个医生,承担起救死扶伤的责任,就连他的实验室也被改成了一家可以容乃数千患者的医院。
大约是第五个年头,大家开始对罗的事情失去了全部的兴趣,罗也以为,自己可以这么安静的活下去了。
“医生,那个超级麻烦的病人又在喝酒了。”当眉头紧皱的小护士无奈的和罗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罗只是耸了耸肩,随意笑了笑。
“随他去了。”
“可是他又有了同伴,其他的病人家属宣称要投诉。”小护士满脸焦急,几乎快要掉出眼泪来。
没有办法,罗只好亲自去一趟,不知道这一次前往,这个不安份的病人会好上几天。
“我说,白胡子当家的,今天也喝够了。”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白胡子满是伤痕的身躯,而是绿草色的,生机盎然的发。
那人微微侧过头来,下巴微微昂起,露出线条姣好的脖颈,一双玛瑙红的眼睛盯着他,带着三分不羁,七分野性。他身上只穿着最简单的白蓝相间的病人服装,却有着异样的强烈的气势,他像是在对他宣告,一个经过五年没有被改变的事实。
“罗?”下意识吐出一个单音,青年露出不解的笑容,他搔了搔头,一口气饮下杯中的酒。
双手紧握成拳,罗全部的注意力被这个青年吸引住,他用尽全部的力气,迫使自己不要靠近他。
“不要生气,我觉得你应该叫这个名字。”勾起了绝对的笑容,青年站起身来,将酒杯递回给白胡子,向外走去。
“老头,今天没喝尽兴,明天我来找你。”随便挥了挥手,索隆径自向外走去。
“罗罗诺亚•索隆……”像是着了魔一般,罗的口中轻轻吐出这个名字来,青年因此停下脚步来。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回过头来,青年看着罗,“不过你是医生,知道我的名字也是应该的。”
任由索隆走了出去,罗立在原地,一时陷入了沉思。
病床上的老人盯着罗看了片刻,竟然笑了起来:“医生,你看上他了,眼光真不错。”
再一次的,罗无言以对。
“罗医生,你将我的酒友赶走了,是不是该陪我喝到尽兴?”白胡子一把扯过罗,一定要罗坐在自己身边。
拿过索隆用过的杯子,罗爽快地递给白胡子,任他将酒杯倒满。
“难得见你那么爽快。”白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又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白胡子当家的,那个家伙,看起还不错吧?”挑起一个话题,罗说着,眼光无意识飘向门外。
“想说什么就说,反正我也就是个快死了的老头子,只能把你的秘密带到坟墓里。”白胡子笑着,大口喝着酒,一脸不在意,眼角却留心看着罗。
“关于我的事情,你也应该听过不少。”随手将酒杯一搁,罗扯下自己的白大褂,烦躁的丢在地上。
白胡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知道一些。”
“虽然有些夸张,但里面多多少少,是真的。”像是自暴自弃一般,罗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说出困扰自己多年的秘密。
老人只是听着,没有说什么,那双睿智的眼看着罗,给着他无言的鼓励。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杯饮了下去,以前未曾吐露的事情被一件件说了出来,痛苦茫然的情绪被倾泻一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涌上心头,大概是盘旋在心中久散不去的寂寞。
“跨过心中的障碍,年轻人,绝望是你自己施加给自己的,”白胡子随意笑了起来,“禁忌也好,无奈也好,事实总归是事实,说不定那人还在等着你,总有你们的归处,但停滞不前,永远不会有未来的方向,如果愿意的话,在剩余的时间里,就让我像老爹一般引导着你吧。”
“夸口。”随口说着,罗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这大概是五年来,他第一次露出惬意的笑容。
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站在研究所的天台上,罗注视天边红日渐渐沉入地平线,晚风拨撩起他的鬓发,轻触他的脸颊。
是该面对的时候了吗?
待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天际,罗起身,向楼下走去。
熟门熟路穿过医院的走廊,走过病人来来回回的病房,他停在一间安静的楼层,那里不允许有额外的人靠近,因为这里曾是索隆的住处。在研究所中,只有这里,始终没有被改造,还是保持着五年前的模样,一推开门进去,似乎就能看着青年绿色的头发,红玛瑙一般的眼。
“喂,这里是哪里?”熟悉的声音用着未曾有过的嚣张的口吻说道,罗看见那人从走廊的拐角处中站出来,他环顾着四周,用暴躁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觉得我应该是住在这里,但我始终找不到自己的病房。”
“那你认为自己应该住在哪里?”罗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经过乔巴改造过后的索隆与五年前大不相同,但是那种熟悉的心悸又意味着什么?
“这里。”指着罗身后封存了多年的房间,男子勾起了不羁放肆的笑容,说得坦然。
“倒也没错,”罗耸了耸肩,打开了门,“进来坐。”
索隆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四下打量,很随意地在床上坐下来。
“我喜欢这里。”像是感叹一样,索隆干脆在床上躺了下来。
走了过去,罗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晚间的风吹了进来。他侧过头来,看着风跳跃着,跑过索隆的绿发,笑了起来。
“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认识你,但很该死,我的记忆里没有你。”猛地弹起身子来,索隆在床上坐正了身子,认真地看着罗。
“说说你是进医院的。”避开这个话题,罗询问起索隆。
“受伤了,所以就进来了,”索隆邪笑着看着他,“对了,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家医院像座白色城堡。”
“有人说过。”罗心神一凛,继而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听过乔巴医生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索隆的眼神落在了白色床单上,安静中带着寂寞,“这五年,我一直在他那里,而五年前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
顿了顿,索隆继续说下去:“乔巴说,因为某个手术的问题,我失去了全部的方向感,就连个性也和手术之前不完全相同。当时,我觉得空虚,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后来,我常做一个梦,在梦中的我生活在这个地方,因此我相信,我命中注定要回到这里,我的疑问,只能在这里找到答案。于是,我告别了乔巴,踏上了旅途。想来,这真是一场艰辛的旅行。但我,从不后悔。说来也奇怪,除了你,我未曾和其他人说过这些。”
默默地听着,罗在自己没觉察的情况,缓步向索隆走过去,直到站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与他的视线平齐,将索隆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呐,我说,可以留在这里吗?”像是被诅咒一般,罗这么说,“我也有个相同的问题,想要找到答案,我们一起找,可能会快些。”
“好提议,”青年环上罗的脖子,对着他的耳际轻轻呵气,“看着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喜欢你,罗。”
嗤嗤的笑了,索隆满意的看着罗:“真奇怪,你又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叫我特拉法尔加•罗,或者叫我罗也好。”
轻轻覆上青年的双唇,罗闭上双眼。
“欢迎回来白色城堡,索隆。”
—END—
已经无力对自己这篇文说什么了……也不知道想说的故事有没有表达出来……
总之,大家能够看到这里,喵万分感谢了。
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