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带JQ的考试现代文阅读改成了纯BL的短篇恩。
一切都是为了爱啊爱————
(众:你这是抄袭!! 某枫:所以才说是改文嘛!)
首先-
我的老师【sz】
我叫Sanji,是一名厨师。
春天又到了。
这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的老师,一个叫做Zoro的绿发男人,想起他放入天空的风筝。
Zoro教我们历史课。他有一条修长的右腿,而左腿从膝以下全部截去,靠一根被用得油亮的圆木棍支撑,我一直觉得,如果那另一条腿还在,他一定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身材。
有一次,他讲课讲到女娲造人,笑着对我们说:“女娲用手捏泥人捏得累了,便用树枝沾起泥巴向地上甩,甩到地上的泥巴也变成人。
由于女娲甩的力量太大了,有的人甩丢了腿和胳膊。我就是那时候被她甩掉了一条腿的。”
教室里自然腾起一片笑声,但笑过之后,每个人的心头都泛起一股酸涩的感情,同时更增添了对Zoro的尊敬。说真的,他笑起来真的很帅。
他只靠着健壮的右腿和一根木棍,一天站上好几个小时,为我们讲课。
写板书的时候,他用木棍撑地,右腿离地,身体急速地一转,便转向黑板。
写完了飘逸的粉笔字,又以拐杖为圆心再转向讲台。一天不知道要这样跳跃旋转多少次。
而他每次旋转时,光看着他那飘动着的绿色头发,都会引起我一次激烈的心跳。
他的课讲得很好。讲到历代的民族英雄,他慷慨陈词,使我们激动得落泪。
讲到祖国近代史上受屈辱的岁月,他常常哽咽,使我们沉重地低下头去。
后来,我大学副修历史系,和Zoro的影响有极大的关系。
他喜欢在课堂上让学生们述说自己学习的心得。
倘若有同学说得流畅、深刻,他便,静静地伫立在教室一角,微仰着头,闭上眼睛,细细地听,仿佛在品味一首美妙的乐曲,那时的他给了人一种分外宁静的感觉。
然后,又好像从沉醉中醒来,长舒一口气,满意地在记分册上写下分数,低沉的声音大声地说:“好!满分!”
倘若有同学说得不好,他便微微勾起一点嘴角,关切地细声说:“别紧张,想想,想想,再好好想想。”
一边不住地点头,那每一次点头都能给学生一些鼓励。这情景,今天想起来,依旧那么清晰。
然而,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Zoro每年春天放风筝的情景。
当一天的功课做完,暮色还没有笼罩校园上空的时候,常常有成群的学生到操场上来看他放风笋。
他的腿自然不便于奔跑,然而,他绝不肯失去亲手把风筝送入蓝天的欢乐。
他总是让学生远远地擎着风筝,他喊声:“起!”便不断扯动手中的线绳,那纸糊的燕子便抖起翅膀,翩翩起舞,直窜入云霄。
他笑着,叫着,仰望白云,看那青黑的小燕在风中翱翔盘旋,脸上飘起得意十足的稚气,仿佛他的心也一齐跃上了蓝天。
那时候,我常常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的脸,我觉得他不是一位中年人,而是一个同我一样的少年。
离开他已经近十几年了,但他仍在我的记忆里行走、微笑,用那双写了无数个粉笔字的手,放飞一架又一架理想的风筝。
那些给了我数不清的幻梦的风筝永远陪伴着我的心,我想,我的爱已经被他全部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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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和书【sz】
这小镇只有一家书店。这书店只有Sanji一个卖书的。
他卖了多少书?怎样忙过来的?没有人说得清。
人们只知道,书架上的书越来越丰富,进出书店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他浅金色的头发也渐渐黯淡了。
可她那一双眼却依然是不变的海蓝色。几十年来,人们从她那传神的眼中读出的满是真诚。
正因为这样,那些赶集的老婆婆们不买书也会走进店来,歇乏,和这个喜爱厨艺的卖书人谈谈自家的烧法。有时,她们也会大把大把地掏出鲜枣、红果,强留在柜面上。
一天,小书店里来了一位绿发的年轻人。
“你要买书?”
“不,看看,先看看……”
年轻人礼貌地说,“请您取一下那本书。”他指向那本装帧精荚、雅致的诗集——《孩子和书》。
“你看过这本书吗?”那个青年抚摸着手中的诗集,问。
他赧然了:“没有……”真的,他卖过的书很多,但读过的书太少。
实在是因为太忙了。他常常只能翻一翻新进的书:看看封面、内容提要、插图、定价。
这是为了向客人介绍、推荐。
“您,认识我吗?”年轻人突然问道。
他愣住了,仔细地观察这青年,希望能记起来。可是,回忆里只是一片空白。
他笑了。“您真好,”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诗集,从包里取出一本书,递到他面前。
“这是我送给您的。”他茫然,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为什么送我书?
见他不接,青年就把那书放在柜面上,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了。
“您还记得十五年前的一个偷书的孩子吗?”他顿了一下,似乎为了唤起他的记忆。
“他偷了您的书……您没有骂他……还给了他两块点心,是白色的,一杯水,放了糖……”
年轻人的话使他渐渐记起了一件往事。
十五六年前,正值“文化大革命”时期,他店里许多捆书被贴上了封条,放在了角落里。
有一天,他刚从临时打工的饭店回来,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走过去,是一个孩子!
有这短短的绿色头发,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一些,正从一捆书里掏出一本匆匆往怀里塞。
他咳嗽了一声。于是看到一双酒红色的慌张中带着倔强的眼睛……
他没有训他,送了那本书给他,好像是《牛虻》。
孩子被感动了,哭着告诉说,父母都死了,他无依无靠,可是爱读书……
泪在那张小麦色的脸颊上晕开。
他听了,轻柔地为他擦去泪珠,又挑了几本书送给他,还给了他一点钱和食物……
为了这件事,他后来也吃了点苦头……
十几年过去了,他已渐渐淡忘。难道眼前的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
当他回过神来,那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柜面上只有他留下的那本书。
他惊讶地发现,那是同样的一本诗集:《孩子和书》。
扉页上,有几行秀气的字:
叔叔:
这本书赠给您,我写的,一个关于您,我、书的故事。
我,是一个诗人了。但,没有您,就只是一个偷书的孩子。
也许您早已忘记我了,那正是您的崇高。
偷书,爱书,写书的人
?
天哪,他是诗人!这帅气的男生就是当年的孩子!
Sanji感到没来由的,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前所未有得快!
看着那渐渐有些远去的身影,Sanji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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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牛奶【sz】
一天, 一个贫穷的小男孩为了攒够学费正挨家挨户地推销商品。
饥寒交迫的他摸遍全身,却只有一角钱。于是他决定向下一户人家讨口饭吃。
然而,当一位绿色头发的小男孩打开房门的时候。
这个小男孩却看着那双酒红的、率真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有要饭,只乞求给他一口水喝。
这位和他一般高的男孩看到他饥饿的样子,就倒了一大杯牛奶给他。
男孩慢慢地喝完牛奶,问道:“我应该付多少钱?”
绿发的小男孩勾着嘴角着回答:“一分钱也不用付。师傅教导我,施以爱心,不图回报。”
男孩说:“那么,就请接受我由衷的感谢吧!”
说完,小男孩就离开了这户人家。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浑身是劲儿,只因为那浅浅的、有些腼腆的笑。
数年之后,那位绿发的男孩得了一种罕见的重病,当地医生对此束手无策。
最后,他被转到大城市医治,由专家会诊治疗。
大名鼎鼎的Sanji医生也参加了医疗方案的制定。
当他听到病人来自的那个城镇的名字时,一个奇怪的念头霎时间闪过他的脑际。
他马上起身直奔他的病房。
身穿手术服的Sanji医生来到病房,一眼就认出了那有着飘逸绿发的恩人。
回到会诊室后,他决心一定要竭尽所能来治好他的病。
从那天起,他就特别关照这个对自己那帅气的病人。
经过艰苦的努力,手术成功了。
Sanji医生要求把医药费通知单送到他那里,他看了一下,便在通知单的旁边签了字。
当医药费通知单送到她的病房时,他不敢看。
因为他确信,治病的费用将会花费他整个余生来偿还。
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翻开了医药费通知单,旁边的那行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面写着:
医药费请付:一次约会。
(签名)Sanji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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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冒险【uz】
退休教官Zoro是个言语不多的人,然而谈及他1944年春的那段遭遇,他会激动得滔滔不绝,我们也会听得入迷。
那是在大规模反攻的前夜。盟军向德军控制的法国诺曼底空投了伞兵,Zoro就是其中之一。
不幸,他在远离预定地点好几英里的地方着陆。那时候差不多天亮了,那些记熟了的标志,他一个也没有找到,也见不到自己的伙伴。
他懂得,必须马上找地方隐蔽起来。在熹微的晨光里,他看见不远处有一栋小小的、红色屋顶的农家住宅。
他不知道住在里边的人是亲盟国的呢,还是亲德国的,但是总得碰碰运气。他朝那住宅奔去,一边温习着出发前刚学会的几句法语。
听到敲门声,一个年约30岁的法国女人——她有一头淡金色的头发,眼光善良而镇定——开了门。她的丈夫和三个幼小的孩子坐在饭桌旁边,惊异地盯着他。
“我是一个美国兵。”Zoro说,“你们愿意把我藏起来吗?”
“赶快,你得赶快!”有着很长鼻子和黑色卷发的男人说说着,并把这个美国人推进壁炉旁边一个大碗橱里,“砰”的一声关上橱门。
几分钟后,六个德国冲锋队员冲了进来。他们已经看到这伞兵的降落。这是附近唯一的房子。他们搜查得很彻底,转眼之间就把这个伞兵从碗橱里拖了出来。
无须履行手续,德国人依照惯例,把女主人的丈夫当场枪毙了。女主人和孩子放声大哭起来。
如何处置这个‘帅气’的俘虏,德国兵却有一场争议。由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得暂时把他推进一间棚屋里,把门闩了。
棚屋后边,有一个小小的窗口,越过田野就是树林。Zoro蜷身挤出窗口,向树林奔去。
从当时的情况看来,逃跑几乎是没有希望的。他刚跑进树林,就听到周围追兵的叫嚷声。他们有条不紊地搜索着。抓住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伞兵没有失望。他一回头又跑回田野,穿过院子。院子里还躺着那个男人的尸体。这个美国兵再次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女人很快地出来。她满脸苍白,泪眼模糊。他们面对面,站了一秒来钟。
她笔直得注视着这个美国青年的眼睛。他刚才的到来,使她失去了丈夫,孩子们失去了父亲。
“当然,快!”她毫不迟疑地把他送回壁炉边的碗橱里。
冲锋队员再没有来到这户农家搜查。
直到现在Zoro也想不通,为什么时隔多年,那个在把自己推进碗橱时在自己脸上吻了一下的男人总在自己的记忆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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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可西里回头【sz】
我叫Sanji。
Zoro是我们在楚玛尔河东岸的一个保护站认识的少年。
他17岁,是保护站里的志愿者中年龄最小的一位。
去年,我们从格尔木顺着青藏公路去那曲,到楚玛尔河附近的时候。
听到了前方路段出现坍塌的消息,于是我们在保护站停了下来。
遇到了保护站的一伙青年志愿者,而Zoro正是其中的一位。
他在这里当志愿者的生活,就是每天和其他伙伴们扯着横幅在黝黑的青藏公路上。
为试图越过青藏公路向西迁徙的藏羚羊“开路”。
藏羚羊每年的初夏都要赶往丰美的卓乃湖、太阳湖去产崽。
每一天,他们都在藏羚羊经常出现的地方静静守候,如果这些可爱的藏羚羊机警地来到了马路旁,他们就和朋友远远地站起来,在马路上扯一条横幅拦住来往的车辆。
上面写着“藏羚羊过公路,请停车熄火”,然后人们就停下车、熄火。
安静地等待着那被藏人称为神物的藏羚羊慢慢地犹豫着走过公路,前往可可西里的西部腹地,去繁衍后代。
他说,我们虽然干的事情很简单,但是却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彼此感动。
那时的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我问他:你这么小,怎么就想到来这里当志愿者呢?你的父母不担心吗?
他听后,头一低,然后淡然笑道:“我其实是离家出走的。”
嘴角咧得开开的,深深的双眼皮和弯弯的眼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仔细的观察一个男孩。
他是一名高中学生,对学习一点兴趣都没有,爱好是剑道和摄影。
而父母对他的“不务正业”极为不满,经常指责他,父亲气得打他耳光,他从来都没有反抗过。记得当时我恨不得立刻也抽一下他的父亲。
但是就在两个月前,因最心爱的相机被愤怒的父亲给摔了,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和一伙网上认识的志愿者来到了这个梦想了好久的地方。
他想一一拍下这世界上最壮美的风景,有一天能交到爸妈的手中。
告诉他们,儿子不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
而同时,他也在为藏羚羊“开路”的过程中担上了更深的使命,于是他便决定再留一段时间,留到9月,藏羚羊迁徙期过去为止。
半个月后,我们再次遇到了Zoro,他看上去神情里装着满满的伤感,眼睛像是哭过般的红肿。
原来,三天前,他们在路上为藏羚羊“开路”的时候,有一个鲁莽的司机为了赶路,居然不顾他们的阻拦,闯关而过。
直接撞死了一只可怜的小羊羔,羊群被切割成两半散去了。他们为此悲愤不已。
然后,捧着那幼小的羊羔埋在了保护站特意为羊羔挖的坟墓里。
他们葬了羊羔之后,却看到有一只母羊在公路旁徘徊哀号,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呼唤。
他们知道那是羊羔的母亲,于是,又含泪把羊羔给挖出来,放到母羊的面前。
母羊悲伤的神情令每一个人心碎。直到母羊绝望地离开,他们才重新埋葬了羊羔。
说完后,Zoro的眼中有泛起了阵阵的泪光。
我觉得他那隐瞒了泪光的酒红色眼睛真的很美,但我也恨不得把那个粗鲁的司机捏个粉碎。
尽管Zoro这样很可爱,但莫名的我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我轻轻搂过他的肩膀问: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Zoro的泪水一下子溢了下来,在麦色的脸颊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然后握住我的手哭道:Sanji哥哥,我要回去!我妈妈一定找我找疯了!
我抱住他,将他的哭声拥在怀里。我感受着他肩膀的颤动,听着他声音的哽咽。
我想,我恋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