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Song of a pirate
作者:Eilinna
配对:L/Z
等级:G
注意:架空18世纪加勒比海真实海盗背景。极度OOC。直接发在船长生日那天大家大概会揍我,所以提前发了……以及短篇,预计6K字完结。
(1)“Bondye*庇佑着一个少年, Savacou*用风暴为他洗礼。”
他站在刑台上,阳光炙烤着皮肤几近焦灼,手脚上的铁枷沉重而滚烫,他似乎能闻到空气中皮肉被铁块烙印而散发的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焦味——错觉。他仍然清醒着。
总督府的贵妇人们坐在塔楼的阴影中愉快地欣赏着他被曝晒在烈日下的紧实而健壮的肉体,用白色丝绢的扇子掩住不断吐露不值得入耳的词句的嘴唇。他实在站得太久,想要偷偷挪动重心放松被铁枷炙出水泡的双脚,却被囚犯血液朽蚀过的木板用刺耳的吱呀声出卖,于是一旁的士兵立即用浸在海水中的鞭子抽打他裸露的后背。长时间的曝晒令对方也失去了力气,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浅红的印痕。
丝毫无法感觉到疼痛。
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浸渍在汗水中。
但是他仍然无法感觉到疼痛。很快就会永远摆脱这些疼痛。
他微狭起瞳孔望向悬在面前的绞索。
站在塔楼上的总督低头看了看怀表,向人群举起一只手示意肃静。他望着塔楼上的总督发出一声冷笑,死神仿佛进驻在那对灰紫色的瞳孔中。男人心虚地轻咳了一声,将目光投向人群避免同他对视。
Roronoa·Zoro,杀死总督侍卫的凶手,以女王之名将被予以最严厉的惩罚,我在此宣布他的绞刑。
人群忽然发出一阵骚动。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刑台下方,一个执着半只熏羊腿的黑发少年挤到了前排,冲着台上的他喊道嘿,我知道你。
总督高举的手凝滞在半空。他瞪着素不相识的少年,注意到少年头上扣着一只陈旧褪色的三角帽。
嘿,我知道你。少年绽开露齿笑。我看见了你们的决斗,你的剑法很漂亮。做我的船员怎么样。
啊?他不屑地瞥着少年,完全忘记了手脚上的枷锁。凭什么?
因为我会成为传说。少年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他微微愣住。少年忽然冲他眨了眨眼,几乎毫无预兆地提起一把火枪,将总督从塔楼上击落。
尸体坠在广场的石板上溅开一片血渍,围观处刑的人群发出惶恐而兴奋的尖叫并拥挤着溃散开,塔楼阴影中的贵妇人则昏倒在侍卫搀扶着她的双臂间。
广场上的士兵终于从震愕中恢复过来,少年已经用不知何时取得的钥匙打开了缚在他手脚上的铁枷。他一脚踏在行刑士兵的尸体上,将佩剑从对方停止跳动的心脏中拔出。
从今天开始叫我船长。少年冲他笑了笑,又一次扣动扳机,几个士兵倒在地上。Monkey·D·Luffy船长。
*Bondye:加勒比地区信奉的伏都教的最高主神。
* Savacou:加勒比地区信奉的鸟神,掌控暴风和雷电。
(2)
Monkey·D·Luffy有一条小帆船,船上只装得下两个人和四只桶;船帆像是从一大块帆布上裁下的小片,布料上残留着多年风暴洗礼的痕迹。
他皱眉打量那条小船好一会儿,转身问船长桶里装点什么再启航。
船长披着一件同头上三角帽一样陈旧的外套,磨得泛白的袖口隐约还能看出精致的绣金痕迹,冲他咧嘴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熏腿。有肉就可以。
他们为此争论了一个下午,直到有人传来总督府的追兵快要赶来的消息。最后船坞的小工将四只木桶搬回船上,两只木桶里装着腌渍的生肉两只装着朗姆酒。没有淡水。
他不耐烦地质问船长为什么没有淡水,其实心里隐约猜出了答案。
因为很快我们就会有自己的海盗船。船长指了指别在腰间的手枪。
(3)
出海的第三天他们洗劫了一艘海盗船。少年理所当然地成为这艘船的新船长,他则负责镇压了一次原船员的叛乱。当船上终于重归于平静时,这只名叫黄金梅利号的海盗船上仅剩五人:他,船长,一个叫Sanji的厨师,一个叫Nami的航海士,还有一个叫Usopp的船员。
船上有所有他们期望得到的物资,还有一个船舱的金币。船长命令Usopp重新制作了挂在桅杆顶端的旗帜,他同往常一样躺在甲板上小憩,眯眼瞥着海风中猎猎作响的海盗旗,旗面上绘制的标志和船长本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出海的第四天Savacou送来了热带风暴,整片海域如同暗夜降临一般陷入漫无边际的昏黑和迷雾之中。三名船员手忙脚乱地在暴雨中收着船帆,他却仍然平静地坐在被巨浪浇洗的颠簸的甲板上,颇有兴趣地看着同样好整以暇地坐在船头的船长的背影。
要不要来杯朗姆酒?他冲少年的背影比划了一个举杯的手势。
好主意。对方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4)
黄金梅利号的船长只下过一条死令:不可劫掠手无寸铁之人。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总督府下令在整个加勒比海域通缉Monkey·D·Luffy和Rorona·Zoro,而他们的船依旧明目张胆地四处游荡,甚至洗劫了两只满载而归的海盗船,两位船长都是在加勒比臭名昭著的人物。
他成了名副其实的海盗猎人,从这个意义上总督府反而应该感谢他们为Agwé*的圣土带来了难得的和平。
半个月没着过陆的Usopp终于鼓起勇气打听他们被通缉的原因,他打了个呵欠瞥向船长,后者正大咧咧地躺在船头晒太阳,于是他大致将他们杀死前总督从刑场逃脱的经历讲了一遍。厨子不合时宜地端着一桶干鱼从他们身边经过,航海士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他们头顶的蓬索例行检查。他用余光淡淡扫过这群连偷听都装得如此不自然的船员,干脆叫住厨子,命令对方从仓库中为他取一杯朗姆酒。
他用了卷眉这个称呼,厨子立刻用那只未被刘海遮住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过来,骂骂咧咧地将木桶搬进仓库。他听见酒水被盛入杯中的声音,很快一只盛满朗姆的银杯被重重掷在身旁的木箱上。
厨子一边离去一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骂道绿脑袋的私生子,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对着如同束发丝带的蓝缎般均匀纯净的靛色天空高举起酒杯。
向Agwé和船长致敬。他喃喃自语,然后将酒一口饮尽,突然咂咂嘴皱紧了眉头。居然掺水了,那个混蛋。
* Agwé:加勒比地区信奉的伏都教的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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