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也发一发 ooc 矫情
01.hand touch
索隆的指尖不经意拂过罗的手背,越过他的手拿起啤酒“咕噜咕噜”地灌了大半瓶,才满足地长叹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酒液,瞥眼问道:“不喝吗?”
罗抿抿唇,目光晦涩不明,盯着索隆缓缓垂下的手,喉咙干得有些发痒。他咽了咽口水,回答:“有伤口,不喝。”被他触碰过的手背也仿佛感染了干痒,酥酥麻麻。不知道何时开始,这些若有若无的接触总在拨动着他的理智,心潮暗涌,平静之下藏着连自己都分不清的念想。
索隆豪爽地一手搂着他的肩,大笑着把一瓶刚开的啤酒塞到他怀里:“酒精杀菌,不怕!”他也是大病痊愈不久,身上仍缠着绷带,就已经非常贪杯,早上刚跟说过的医嘱已经抛到九霄云外,是个非常不听话的病人。
罗抬手接过啤酒,两手交叠,他甚至能够清晰摸到索隆的骨节,心中“咯噔”一下,索隆已经松开手,自顾自地把剩下小半瓶酒喝完,一边吐槽着路飞和乔巴的搞笑表演,眼里满溢着笑意,丝毫没有注意旁边人的不对劲。
周围的声音在一瞬被全部隔绝,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他不敢扭头去看索隆,生怕热血上涌做出冲动的事。注意力无处安放,只能全神贯注在肩上的重量,感官在此刻失去了作用,重若千斤石,又轻若飘飘鹅毛。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仰头就猛灌啤酒,酒精的作用并没有让他清醒过来,反倒神经被麻痹,思维开始迟钝。他的手心在不断冒汗,终于在天人交战之间轻轻扣住索隆搂着他肩的手。
他僵硬地转过头盯着索隆的侧脸,只见对方也恰巧转过头疑惑地看他,目光默契地碰上。真空的世界突然闯进一道人影,罗又听到了周围喧嚣的欢笑声,他甚至还能分神聆听自家船员跑调的合唱。他眨眨眼,嘴角勾起,手掌又收紧了一些。
源源不断的热度从掌心传导给对方,冰凉的触感也无法驱散这一丝丝灼热,更像是火上浇油,就要燎原。
索隆有一瞬的僵硬,终于读懂了罗眼中所有的隐晦告白。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囫囵想大口喝酒将慌乱压下,把酒瓶口怼到嘴边时才尴尬发现早已空瓶。
他轻咳了几声,装作无事地扭头继续看聚会中央的表演,却犹如走马观花,眼前光景只一瞬闪过,在脑海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只感受到握着自己手的掌心潮热,皮肤并不光滑,掌心的厚茧粗糙得有些硌手,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心脏雀跃地狂跳,剧烈程度甚至能够通过交叠的皮肤传达给旁边人。索隆暗暗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听见旁边人一声轻笑,脑海里的那根弦“啪”地崩掉,他恼羞成怒地扭头瞪着罗,脸上不知是酒醉上头还是害羞烫的,两颊浮现酡红,在昏暗夜光中特别明显。
罗松开手,从指缝间挤进,最终十指紧扣地交叠在一起,身体自然地往旁边人凑近。
心领神会的,是紧握交缠的双手。
02.scar touch
罗手指慢慢从上沿伤疤的痕迹划下,眉头紧蹙,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渐渐紧绷。他沉默地解开索隆身上的绷带,露出伤口。索隆的自愈能力很强,没几天就已经愈合,只剩下一道浅色痕迹,跟古铜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周围的冷气似乎更强了,索隆不自觉地抖了抖,抬眼看了一眼罗,只见他的脸色黑若锅底,原本还想不耐烦地催促,现下还是将话语吞回肚子,先等他开口。
“下次伤口缝合交给我,愈合的痕迹这么难看就知道是个庸医。”罗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他一手将换下来的绷带扔进垃圾桶,起身回到书桌前,写完剩下一点的病例。
指腹仍残留着刚才凹凸不平的触感,哪怕握紧钢笔也无法驱除指腹的异样感觉,是被人重重一拳锤在心头的闷痛,是眼睁睁看着病患备受折磨却束手无策的无力,是无法攫住珍视之人的恐惧。
理智告诉他,伤疤是这个男人荣耀的勋章,是努力变强的证明。但是他却无法平静去触摸他身上数不胜数的伤疤,大大小小,明显的或隐晦的,好像都能感受到索隆受伤时的痛楚。
索隆定眼看着桌前的人,他的脸色难看,却在努力抑制情绪,拆解绷带到现在,连一个眼色都不给自己,大概已经知道这个人想些什么。
说也好笑,明明初见时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却渐渐受到路飞影响,现在什么想法直接跃然脸上,一猜一个准。
索隆挠挠头,叹了口气,他可没有安慰人的经验,胡思乱想了许多话,总觉得矫情,最后走到罗桌旁,强行抓起他的手。
钢笔“啪嗒”掉在桌上,病例报告被划出一道黑痕,罗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手掌又贴上索隆那道横贯胸口的伤疤。
他愕然地抬头看索隆,眼中郁色来不及收敛,只听得对方笨拙说道:“以后这些伤口都交给你,可别给我整留疤了。”
末了,还添一句:“死不了。”
罗只觉喉咙哽咽,呼吸沉重,半天才艰难开口:“好。”伤疤粗粝的触感生生刻在他脑袋里,连带着触碰产生的一切异样感觉都烙在心中。
他紧搂索隆的腰,仰头在伤疤处亲了一口,还是充满嫌弃:“这个庸医手艺到底有多烂,才缝的这么丑。”
“很烂。”索隆面不改色地说起别人的坏话。
所以,以后伤口都交给你。
03.tatto touch
索隆盘腿坐在床头,端详着罗身上的纹身。他的纹身极多,指间、胸口都是漆黑纹身,不知是耍帅还是真的有特别意义。特别是胸口的心型纹身,线条流畅,每一笔都仿佛描绘着跳动的心脏,总让人心悸。
他不禁伸手沿着图案的边线勾勒,那墨色早已与罗的肌肤融为一体,拂过并没任何不一样的触感。或许过于寂静,思绪容易活跃,索隆的注意力开始从跑偏,想象纹身背后的故事。
他的想象力过于贫乏,又是深夜矫情时刻,脑海里都充斥着平日从厨子那里听来的罗曼蒂克故事,什么为了纪念逝去的爱人,又或是爱而不得的悼念,总之一切的剧本里都没有自己。
心底不知哪里渗出的酸涩淹没了他,索隆突然没了端详的兴致,刚想缩手就被罗一手抓住,自己出身已久都没有发现身旁人早已醒来,还颇有兴致地观察了自己好一会,目击了他在几分钟时间内表情一变再变的全过程。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是不是得收点利息?”罗嘴角上扬,侧身看着索隆,拉着他的手在掌心亲了一口。
“滚。”索隆理直气壮地拒绝,想起刚才的胡思乱想,气不过踹了罗一脚。在他吃痛的瞬间迅速收手下床,干脆利落走进浴室,“啪”地关门,丝毫不给罗反应的时间。
“biu”
罗只觉得会心一击,难得看见索隆暗戳戳吃醋的样子,以为他在感情上大大咧咧,不会在意些什么,但终究是想岔了。他忍不住笑起来,脑海里浮现的是刚才索隆气急败坏起身的模样,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
这个人,怎么这么让人心动啊。
他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纹身,无奈摇摇头,起身下床往浴室走去。
“索隆当家的……”他拧了拧门把,发现索隆已经从里面反锁,“你是不是忘了我果实的能力?”
还没等索隆回答,只听见一声“Room”,罗已生生地闪现在他眼前。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索隆蹲在马桶上,裤子还来不及拉,什么吃醋蹲在角落画圈圈的场景一瞬在罗的脑海崩裂,眼前画面告诉罗,这才是现实。
“咳、咳嗯……”罗的脸在火辣辣地烧,他撇头倚在洗手盆旁,不知应该说什么,冥思苦想后脱口一句,“你先穿上裤子吧。”
“不应该你先出去吗!!!”索隆手忙脚乱,暴躁到想打架。一边说着,但手中动作不停,拉裤冲水一气呵成。
他的手撑在抽水箱,瞪着罗,语气依然犯冲:“说吧,什么事?”
满腹说辞都哽在喉咙,没有办法再吐出一字。罗支吾着,最后扭头正视着索隆,指着胸前的纹身:“是纪念救了我的人纹的,别乱想。”他抿了抿唇,低声说:“……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跑到我心里的人。
“……?”索隆花了几秒才搞清楚这莫名其妙的话,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感动,干巴巴地回了个“哦”
他想起刚才心路历程被这家伙尽收眼底,死要扳回面子,补了一句:“没吃醋,别乱想。”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为你纹一个。”罗舔舔唇,目光灼灼。
索隆招架不住,从颈脖处泛红,迅速蔓延到脸上,他避开罗的目光,急忙转移话题:“我们非要在厕所说话吗?”
“空间小,更容易做某些事情啊?”罗饶有兴致地看着索隆,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
完了,这下连耳根都烧红了。
“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索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拥吻之中。
事后。
索隆用手指左戳戳右戳戳罗胸前的纹身,声音懒洋洋的:“不用为我纹身,没那么重要。”
他的手掌贴在罗的左胸:“这里是我的就行。”
心里装着他就行。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