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情人节沙雕文
刚同盟,未交往,某天罗看见藻脖子上有一个吻痕
-------沙雕上菜--------
不,不是。
晴空万里的白天,距离午饭还有些时间的早晨,有一个人站在千阳号的青绿草皮上,脸色铁青的嘀咕着。
不,不,不是。
不断重复的呢喃,说不出惊讶多,还是惊吓多。停下踱步,罗看了看在船桅下熟睡的人。墨绿的衣裳半开着,头枕着双手,金黄色的耳坠在脸上压出了睡痕。目前为止,这都是千篇一律的日常,没有任何问题。
嗯,看错了,绝对是看错了。
松开眉头,罗整理一下思绪。点点头,终于找到比较可能的原因。毕竟只是对方翻身的时候瞄到一眼,看错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今天阳光如此晃眼。
绝对是这样。
绝对是这样。
绝对是...。
“哈阿...你在那边干嘛?”索隆打了个哈欠,虽然他早就醒了,但旁边有个人不知道在他周围瞎晃什么。本想放着,但实在是烦了。
索隆揉了揉头发,望向对方,奇怪的是在他发话后对方好像又开始嘀咕了。搭话原本是想让对方消停点,现在倒是满口碎念的看着自己。
所以现在是哪样?
片刻后,索隆看着同盟船长终于停下自言自语,轻咳一声,彷彿整理语气一般的问着。
“咳,恩...你刚刚就在这里睡觉吗?”
“阿?是阿。”索隆奇怪的看着对方,问这什么问题?
“那有遇上谁吗?”
“...没有。”
“还是有其他人经过?”
“没看见。”
“所以你没见到其他人?”
“只有你吧?”
索隆回答了几个个根本一模一样的问题,只觉得莫名其妙,然而对方却还满脸不信。皱着眉头又嘀咕了两句,好像他的回答需要推敲琢磨过才可以验证是事实。
“你脖子后有个红点。”
“阿?”见罗指着自己,索隆奇怪的摸了摸,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不是睡痕就是被虫咬了吧?这么想着,无所谓的回答,“大概是睡觉时被虫咬了吧?”
然而这个答案并没有让罗感到满意,依然是满脸不信的看着索隆。
罗自言自语般的想着各种可能,阴着脸碎念着。身为医生,不会连虫咬的伤都看不出来,那肯定不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虫,不,虽然那个是虫的一种也没错。
而索隆被对方盯的毛骨悚然,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最后罗拿出一块纱布丢给他,继续碎念着的离开了。
“这都什么事阿?”拿着纱布索隆只觉得诡异。不过因为自家船长的关系,诡异的事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嘛,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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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当中,食物的香气漫延在翠绿的甲板上。这样的甲板上空无一人,所有人早在餐厅里大快朵颐。杯盘狼借的餐桌上,喧闹的吃着午餐。
罗只是沉思着,看着墨绿色衣领间半掩的纱布,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思考着一早到现在困惑他的问题,如果刚刚是因为惊讶的情绪扰乱思考,那现在冷静下来后他敢肯定......。
肯定...那是吻痕。
喝了一口手边的水,罗继续他的思绪。
一个吻痕而已,又不是什么天真单纯的人,怎么可能没见过?不如说见多了也不意外。说到底,海贼真的有什么天真单纯的人吗?咳,蠢货除外。
欢腾的午饭中,一行人或是吃饭或是聊天的。这样的草帽一行人,因为人数少,彼此之间的关系都不错,一顿饭局每个人都可以搭上一两句话。
罗注意到小驯鹿上前去向索隆搭话,也许因为同身为船医,小驯鹿首先注意到了索隆后颈上的纱布。随后因为乔巴对纱布的提问,索隆得到了女性的疑问,而后是厨子的讽刺,而后是周围的看热闹。一行人对他们剑士的伤丝毫没有任何疑问,最多也只是要对方小心点有害的虫。
不,不,不,脖子突然被虫咬怎么样都会往那个方向猜吧?罗审视般的看着一行人的一举一动,毫无疑问某些人假装着不知情。
要问为何这件事会让他如此讶异?也不过是因为他未曾想过这一船人能有这样的情商。
是的情商。
这种细腻的东西罗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出现在这群人身上,不能怪罗这么想,毕竟一艘船的个性十之八九取决于船长。而草帽一行人船长的样子...他自然没想过这一船人能有这样的情商......。
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中...有人有去他妈的情商?!
“见鬼......。”罗看着超出自己猜想的一群人,没想到这艘船的水比想像中的要深。
分神的吃着饭,罗看着与平时无异的一行人和墨绿色衣领下的纱布,没注意到自己究竟是吃了什么,直到感受到嘴里熟悉的让人讨厌的味道。
“他妈的怎么会有面包?!”
突如其来的挑衅,这句话自然惹火了厨师。
“你自己吃到的好吗?!”山治差点想拿着面包塞进对方嘴里,想一想实在太浪费食物了。还有酸梅那件事,越想越来气,“你存心是找碴吧?!”
“咳,我怎么可能吃这东西?”罗狐疑的看着手上被他吃了一口的面包,虽然怀疑,但证据就在自己手上。
“特拉男,真的是你自己拿到的。”坐在对面的索隆说着,然后比着山治,“虽然这家夥长这个样子,但绝不会拿食物开玩笑。”
“是阿...。”山治点头,随后立刻发觉不对,“什么是长这个样子?!绿藻头!”
“不怎么样子。”
“蛤?!想打架吗?!”
“喂!你们别给我在吃饭的时候打架!”
“哈哈哈哈,特拉男睡傻了吧?”
“唉,特拉男睡傻了吗?”
“山治有红茶吗?”
“罗宾酱!我立刻拿给你!”
“山治!我也要!”
“自己拿!”
“我的布丁不见了?!”
“路飞!你别趁乱偷吃我的东西阿!”
“呜呜呜!呜!(谁抢到就是谁的!)”
“你是海贼吗?!”
“我们本来就是海贼好吗?”
“哇!你们在干嘛!!!”
“呦吼吼好险!”
“糟糕......。”
“你们几个!!!”
随着抢食战争,餐厅的混乱再次提高到另一个层次,天空飞着不该出现的餐具和食物。还有各式各样的哀号、怒吼,吃个午餐都可以搞得鸡飞狗跳。
你跟我说?这群人里有人有他妈的情商?!!
看着这样的一群人,罗一手捂着脑袋,久违的开始怀疑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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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往往需要时间,千阳号上也不缺访客的存在,倒是同盟的概念确实是第一次。
风向平稳,船正常的航行在一片汪洋上。自某天开始,索隆奇怪的发现船角的同盟船长,偶尔会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他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倒也不像敌意,只是有时候觉得视线特别渗人。
吃饭的时候、训练完的时候、保养刀的时候、守夜的时候,总是能发现一股视线。
要侦查也别那么明目张胆好吗?
索隆不知道第几次见到同盟船长的奇怪行为,原本还以为奇杷的船长就路飞一个,看来是船长都很奇怪。至于被观察的也不单是自己一人,索隆时不时就会发现同盟船长盯着所有人的互动,有时是一群人都在的时候,有时是他和其他人对话的时候,偶尔是自己一人待着的时候。
就像现在自己突然被罗宾叫住,而同盟船长只是在一旁看着。
“索隆,能帮个忙吗?”不好的预感,索隆看向叫住他的人,罗宾好似要让他安心的说着,“放心不会死人的。”
“......。”索隆无语,从罗宾嘴里说出来,如果不帮忙倒是感觉会社会性死亡,“你就不能改改那种说话方式吗。”
当然罗宾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这样的说法更难让人拒绝。只是笑笑的肯定索隆不会拒绝,果不其然他们船上的剑士放下手边的训练,不怎么情愿的答应了。倒是让罗宾意外的是,索隆的下一句话。
“特拉男看起来很閒。”索隆指向一旁的人,毫不犹豫的把人拖下水,谁让对方一副看戏的样子。
说实话,索隆也只是随口说说,只是没想到被点名的同盟船长沉默片刻起身,好像还真的打算帮忙。
就这样两人被罗宾丢了苦力活般的工作,要把书房中的大半的书换到别的位置,让最近采收下来的十几箱橘子放到腾出来的空间。
“......。”
“......。”
看着满屋的书,两人沉默片刻。
真是被推了一个杂活。
索隆无奈的想着,反正全当训练。但才刚准备拿起第一本书,眼前的书架直接凭空消失,随后一箱箱房门外的橘子立刻填满了空位。
想起另一人的能力,索隆心里有点失礼的想着,对方做海贼太可惜了,怎么不当搬运工。
“直接去交差?”看着眼前也无事可做,索隆问了对方。
“等一下。”罗沉默了一会,才解释,“不用让人觉得帮这个忙很简单......这样才不容易被人讬办差事。”,当然这也不是主要原因,而是他有事找对方,“还有,我有点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觉得船上谁最难应付?”
听着问题,索隆想着同盟船长那些奇怪的举动果然是在侦查。这样的想法也合理的多,毕竟是合作也需要知道同盟的情况。
索隆仔细回想了一下所有人的战斗方式,沉思了一会。不过既然是问他最难应付,自然也包含自己的不擅长的攻击模式,又或是所有人的能力配置。
“嗯,乌索普吧?”索隆给出了答案。
“嗯?”
那家夥吗?罗皱着眉头想着意料之外的答案。
这样的落差,自然是因为他的问题的本意与对方想的不同。
这些天罗的观察下来,他以为顺序至少是船长优先,再来两个女人、驯鹿,最后那些閒杂人等。毕竟前几个可以归类为拒绝无效或是难以拒绝,其他人相对的好应付,至少很少缠到让对方无法拒绝。
“毕竟刀远程的手段不多,乌索普的射程又远。”索隆分析着原因,同盟知道战力配置也方便行动,“不过布鲁克的果实能力也很麻烦,要论难缠绝对是他们两个......。”索隆细数着,但很快就发现对方分心了,“你有在听吗?”
“大致知道了。”罗算着人数回答着,然而实际上后面的话并都没听进去。只是思考着当事人说法的参考价值,毕竟明面上的互动也不一定是全部,当然吻痕也是,“顺便,那黑足当家的呢?”
“......我比较强。”索隆较劲的说着,如果山治可以抵一百人,他就可以抵五百人。
“?”罗疑惑一瞬,对方的回答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不过罗没也多想,简单来说不难应付是吧?“知道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
“关系比较好的人?或默契不错的?”
“默契?基本上都不错。”
毕竟对当事人的私事不好直问,罗姑且换个方式问了一遍,针对一船人的互动,找着可能有暧昧关系的人选。而完全接错问题的索隆,一面想着所有人的合作招式,一面回答着问题。
最后谈话在两人始终没对上话题的状况下结束了,当然同盟船长也没得到能成为关键的资讯。
直到结束这样看似正常又略显奇怪的谈话后,两人有点莫名的的想着。
感觉话没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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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太阳才刚自地平线探头,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千阳号难得一片寂静。
毕竟八成的人都还在梦乡,只有几个早起的人和守夜至早上的人醒着,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有这样的平静。
在甲板上浅眠着,罗是被一声唐突的水声吵醒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下水的是同盟剑士,三把刀整齐的放在甲板上,从未停过训练的人偶尔会在早上船锚未被升起的时候下水,看来是水下的训练。
罗望向海面,没见人影。想着反正都醒了,思考着这些天积累的问题。
那个吻痕早就淡了不少,之后也没见过第二次。经过几日的观察、与当事人的谈话、人际的分析推断,到头来,罗依旧没有任何定论。
这行人关系太好了,基本无从归类或是排除,也没见到对方跟谁独处特别久。加上这些天的交流,从未安静下来的饭局,时不时出现的愚蠢闹剧,只让罗更加确认了这船人根本就没所谓的情商。
什么水很深,根本是自己想多了。
但这样的结果毫无疑问让问题陷入死局,直到现在终究没能解决他的疑惑。
说不定那个吻痕真的只是自己的看错?最后罗也只能这样认为,就像最开始只是对方翻身的时候瞄到一眼,看错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海上的阳光晃眼。
恩,正常。
罗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推论。
这时,当事人也正巧结束水下的训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是自船尾上来,而不是最初下水的位置。
只是罗还没时间认真想原因,就发现走来的人身上还多了一个访客。
“怎么又是你这家夥阿!?”一只八爪章鱼扒着绿色的脑袋不放,索隆对着章鱼吐槽着,半生气半无奈的扯着跟着上船的不速之客。“给我下去!”
还真是受动物欢迎阿?罗看着对方拔着脑袋上的章鱼,有趣的想着。而章鱼依旧抓着绿色脑袋不肯放手,索隆不堪其扰,努力的跟八个爪子奋斗着。然而八只脚拔一只,另一只又缠上,固执的抓着绿色脑袋,难缠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扒开的地方都留下了些吸盘的痕迹。
......。
痕迹?
罗捏住章鱼的脑袋,章鱼被突然的杀气吓的放开八只爪子。
“唉?谢啦。”
索隆接住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色毛巾,他本以为这人只会在一旁看戏,没想到连毛巾都帮他准备了,虽然对这样的能力来说也只是动一只手的事。
脑袋轻了些,索隆终于可以弄干自己。至于那只章鱼倒是乖乖的在同盟船长手上,一动也不动。无奈着动物都只缠着自己,在别人手上倒是安分的不可思议。
“你说“又”?所以之前也被缠上过?”
“不知道为什么,偶尔下水训练总会被缠上。”
索隆擦着头发回答着,倒是奇怪的看同盟船长好像对章鱼十分有兴趣,盯着手上的章鱼不放。不过索隆也没什么在意对方想干嘛,一边套着衣服,一手摸上脖子的地方。
“嘶...这家夥吸的真用力。”索隆一边抱怨的嘀咕着,感觉还有点疼。但真正让他吓一跳的是一旁的突发事件,“?!这家夥怎么突然喷墨了?你掐了他吗?”
“......。”
见罗没回应,索隆疑惑着对方的沉默不语。看章鱼半死不活的模样,就算刚刚没掐,现在也要被掐死了。
“这家夥要怎么办?”索隆问着,不知道这只章鱼怎么在几秒钟内惹上同盟船长的,只是心想着看来这只章鱼肯定要变食物了。
“煮了他。”
果不其然,罗毫不犹豫的回答。言出必行,还是立刻执行,鬼哭将章鱼瞬间分尸成生鱼片,毫不拖泥带水,干净俐落。
“你也太狠了?”索隆看着章鱼生鱼片,大概还没意识到就被分尸了,只怪他上错船、惹错人。
“可怜他?”
“倒不是。”索隆只觉得对方这句话莫名奇妙,“不过量太少了不够吃,我下去多抓几只。”
“?!”罗看着对方已经准备再次下水,下意识的说着,“等等,我帮你。”
“你不是旱鸭子吗?怎么帮?”
“......。”
于是船上办了一场章鱼烧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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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哥逻辑:这章鱼都比这船人有情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