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糯米团仔 于 2024-8-1 08:10 编辑
第一部分 患病索、
上
海面上波光粼粼,柔和的阳光洒在桑尼号的草坪上,船帆在风中飘扬,伴随着海浪的节拍,桑尼号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缓缓行驶,一切如同往日的冒险。草帽团的伙伴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过着充实惬意的生活。
乌索普坐在船舷边,手中握着钓竿,眼睛紧盯着海面。突然,他兴奋地大喊起来:“看那边!有座岛!”他的声音引起了船上所有人的注意。娜美几日前刚清理完库存,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立刻提议道:“我们正好需要补给一些物资,去那座小岛上看看吧。”渴望冒险的伙伴们纷纷响应,他们麻利地收拾起船上的物品,准备登岛。
索隆独自在瞭望室锻炼着,他注意到那座逐渐靠近的小岛似乎被一种未知的烟雾所笼罩,那种烟雾看起来有些诡异,让他不禁多留意了几眼。一番锻炼过后,索隆走下瞭望室,来到厨房,向厨子要了一杯酒,坐在窗边静静地品尝着。
此时,桑尼号已经靠近了那个小岛,船身轻轻摇晃着,停靠在小岛的停泊处,路飞总是最勇敢无畏的那个人,他兴奋地拉着乔巴,喊着要第一个冲下船去探险。他的举动让众人感到无奈,却又无法阻止他。大家笑着收拾好东西,结伴下船。索隆原本想留下守船,但一旁的弗兰奇却说:“我想趁此机会好好维修一下船只,毕竟我们还需要它继续航行。”
听到这里,索隆只好放下守船的念头,下船去四处走走。
在这座小岛上,中心地带屹立着一座高峰,它的山体被茂密的植被覆盖。环绕着这座高峰的,是一片片广袤的平地,平坦而辽阔,村庄就坐落在这些平地上,错落有致。明明从山脚往上看,不远处就是村庄,但索隆独自走在羊肠小道,四周的景色一再变化,索隆的心情随着周围的景色而越发沉重。他原本以为只是简单地穿过一片树林就能抵达村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四周的树木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它们密密麻麻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法穿透的屏障。索隆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秋水,试图劈开前方的阻碍,但每次刀光闪烁之后,他仍然被茂密的树丛所包围。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条出路,但除了无尽的绿色和偶尔传来的鸟鸣之外,他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他的心情开始有些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片树林会如此诡异,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法摆脱它,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就在索隆心中充满疑惑和不安的时候,一缕细烟突然飘至他的眼前。这缕细烟轻盈而神秘,似乎是从某个未知的地方飘来的。它在空中盘旋着,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舒适和安宁。索隆盯着这缕细烟看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同时也感到一种好奇和冲动。他想要追寻这缕细烟的来源,看看它到底会带他去哪里。于是,他再次挥起秋水,向着细烟飘来的方向走去。
他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树林,绕过一棵又一棵的大树,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在这片开阔地的中央,倒下的伙伴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索隆收回刀连忙上前检查情况,发现人只是陷入昏迷,只好先放在一旁的大树下,手搭在刀鞘上警惕四周的动静。不远处灌木丛传来动静,索隆准备拔刀,草丛中走出一个棕色短发小女孩。索隆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孩,他意外地看不清女孩的脸,对方整个人像是被雾包裹,看不真切。女孩突然上前靠近他并向他伸出手,索隆鬼使神差的回握住女孩的手,接着女孩的手顺着索隆的手臂来到脸颊,捧起索隆的脸。 索隆从看见小岛上方笼罩的迷雾的第一眼起,内心深处不自觉开始烦躁,被树丛包围时更是烦得直接动手砍树。但奇怪的是,此时躁动不安的情绪被悄然抚平,喜悦、舒缓涌上心头,索隆看着女孩的脸,愈发觉得大脑昏沉沉的,在此期间,索隆看见女孩往自己胸口放入了什么,没来得及询问,索隆彻底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索隆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小木屋中。四周的环境整洁而温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木质的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试图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此时,他感到胸口有些沉闷,似乎还残留着梦中的不安和焦虑。他皱眉思索,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有一片模糊的印象。他缓缓下床,想要去窗边透透气,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脚步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索隆下意识往腰侧摸刀,腰侧空缺的位置让他短暂愣住,此时推门的人出现,一个佝偻着腰背的老婆婆抱着一篮子蔬菜放在小木屋中心的餐桌上,见先前躺床上的索隆醒了连忙上前询问索隆的身体状况,索隆没有立马回答,先是询问自己的刀,老婆婆正要回答,敞开的房门前又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是变大的乔巴背着昏迷的乌索普进来,手肘里夹着的正是索隆的三把刀。乔巴见索隆清醒,放下乌索普立马变小冲索隆扑去,索隆一如既往的让乔巴哭喊着趴自己脸上,但反常的没有咆哮着将乔巴扯下来,而是双手托住乔巴往自己怀里塞,紧紧抱着不撒手。乔巴以为是伙伴的重逢带来的喜悦才让索隆把他抱着,也就没有挣开,笑嘻嘻地跟索隆讲他看到的一切,以及其他伙伴的去向。索隆这才知道先前一别后大家被小岛上空的迷雾吸引,不自觉的走到小岛深处,在见到一个棕发女孩后都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就来到这个小木屋。而在一旁煮饭的老婆婆笑着说她自己一个人可抬不走那么多人,表示是一个黑发女人背着人走出森林时被她看见才帮忙接到屋里来的。
见此时屋里昏迷着的只有乌索普一人,索隆以为还有人在森林里便想着去帮忙,乔巴连忙把索隆摁在床上说只有乌索普了,其他人醒来后都外出买东西去了,特意嘱托他看着索隆不让他到处乱跑。索隆拗不过乔巴只好坐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乔巴将乌索普安顿好后,把佩刀递给他就提着木桶外出打水。索隆坐着也不知道干什么,想着给老婆婆帮忙,只见老婆婆抬头看着他,半响,问他在雾里看见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索隆发觉自己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正思考着该如何描述当时场景时,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先前乔巴柔软的毛发和触感,索隆惊讶于自己莫名有种想接着抱乔巴的想法,等回过神,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乔巴的身影,那种舒适感消失后,只见索隆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面色不善地看向老婆婆,手更是无意识地搭在剑鞘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刀离开这里。
原先沉默的老婆婆伸手握住索隆的手臂,安抚性地轻拍,索隆眼睛里的焦躁、不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接着又变得迷茫。见此老婆婆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处理噗噗冒泡的锅炉顺带招呼还在一脸茫然的索隆来一旁坐下。自知差点闯祸的索隆,红着脸把乌索普拖在床上,挑了一个小木椅老老实实坐下看老婆婆搅动锅炉。老婆婆在感觉差不多后,将下面的柴火移开,笑呵呵地找到摇摇椅坐下,给索隆讲起那迷雾。
原先岛上的居民过着平静而简单的生活,直到寻常的某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没人知道那浓重的迷雾是从何而来的,它就像一位不速之客,在寂静的夜晚悄然降临,然后在第二天的黎明,如同白色的魔毯般,无声无息地覆盖在了小岛的上空。它从岛的中心开始,向四周缓缓扩散,逐渐将整个岛屿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起初,岛上的居民们对这突如其来的迷雾感到恐惧和不安。他们见到未知的事物,本能地选择了躲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胆大的居民在尝试接触迷雾后,发现它似乎并没有带来任何身体上的不适。于是人们开始放松警惕,渐渐地,那团迷雾也被视作了一个无害的自然现象。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那天夜晚过去之后,村里的部分居民离奇地失踪了。整个村子陷入了恐慌之中,人们四处寻找失踪者的下落。最后,他们在小岛的丛林深处找到了这些昏迷的人们。他们被带回家中,苏醒过来后,向众人述说了一个奇怪的经历:他们都见到了一个棕色的小女孩,她向他们提问想要什么,然后他们便做了一场梦。这些迷失者对梦的描述各不相同,有的说是美梦,有的说是噩耗。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对那个棕色的小女孩和那场梦感到心有余悸。于是岛上的居民们开始自发地让自己的家人远离那片迷雾,生活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但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某日,一群海盗突然侵袭了这座小岛。岛上的居民们应接不暇,无处可躲,只能被迫往小岛深处逃去。海盗们穷追不舍,一路追赶到了迷雾笼罩的丛林深处。他们毫无防备地吸入了大量的迷雾,不久便纷纷陷入了昏迷。那些更早清醒过来的人们见状,立刻趁机离开。他们想要借助海盗的海盗船离开小岛,但没想到被守船的海盗抓住,交战后正巧先前陷入迷雾的海盗们折返回来,就在人们感到绝望的时候,折返的海盗突然与自己的同伴拔刀相向,互相残杀。眼尖的人发现他们不再是原来的海盗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贪婪。在海盗们的混乱中,岛上的居民们趁机逃脱,海盗们死伤惨重,众人庆幸逃过一劫。
事后,岛上的居民们对这次事件进行了深入的调查。他们发现,那团迷雾本身并无害处,但它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放大人们内心的某些欲望。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说,这种力量甚至能让他们长时间陷入沉睡之中,清醒后也会性情大变。自那以后,岛上的居民们开始利用这团迷雾来保护自己。每当有海盗或其他敌人侵袭时,他们都会将敌人引入迷雾之中。而那些被迷雾笼罩的敌人,往往都会因为内心的欲望而自相残杀。就这样,岛上的居民们依靠着这团迷雾,成功地躲过了许多海盗的进攻。如今,这座小岛已经与迷雾和谐共处了,它成为了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那团迷雾也由此成为了小岛上最独特的标志之一。
索隆听完迷雾的作用后陷入沉思,随后向老婆婆道谢,起身拿起工具外出跟乔巴一起主动干活,丝毫不提及自己刚刚的异常。老婆婆见此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夜幕降临,路飞一行人回来,向老婆婆打过招呼后,山治率先撸起袖子去厨房帮忙弄饭,而路飞则笑嘻嘻地向索隆分享他们上岛后的见闻,大多是绚丽的风景和奇特的动植物,其中提到原先他们初次来到村庄,村民对他们的态度不冷不热,后来他们进过岛屿深处并吸入迷雾,清醒后再去时态度瞬间热情数倍,商品交易时也提供打折优惠,娜美两眼放光逛遍每一家店,每个人都收获颇丰,他们考虑到守家的索隆和乔巴以及昏睡的乌索普,顺带买了些东西,大包小包的往桑尼搬去。路飞还在眉飞色舞的挥舞双臂分享趣事,一旁坐着的罗宾提了句他们给索隆带的酒,因优惠买了好多好多,还有之前索隆提到过的保养刀的物品,对此索隆满意的点点头。罗宾盯着索隆的刀,想了想开口说道:“阿拉,娜美说不用谢,她记账上的。”
“呃……”
在山治的帮助下,老婆婆盛情款待了各位远道而来的海上客人。在餐桌上,娜美对于村民们以及眼前老婆婆的热情,表示有些顾虑:大家对海盗如此不设防是否安全。老婆婆笑着说大家都是通过考验的人,见除索隆外的各位都不太理解,老婆婆又讲起了岛上迷雾的故事。期间索隆默默坐到乔巴身边,伸手把乔巴抱在怀里,对着乔巴疑惑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他有点冷,乔巴恍然大悟,立马变大反把索隆蜷在自己怀里。这一举动自然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坐在对面的山治指着窗外的蝉鸣表示不解,而正被乔巴抱了个满怀的索隆红着脸难得没有跟山治争吵,只是重复了句自己有点冷。一旁的罗宾对索隆莞尔一笑,把索隆吓得往乔巴怀里缩了缩,没有吱声。
小插曲过去,路飞嚷嚷着要听故事,老婆婆这才接着讲起。当众人听完并了解迷雾的真实作用后,都纷纷陷入回忆,思索起自己在梦中见到了什么,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而乌索普更是尖叫出声,一脸恐惧的看着邻座的娜美,颤颤巍巍的说娜美下午不仅潇洒购物,还大出血给他买了那么多东西,如此大方是不是被迷雾换了芯。越想越恐怖的乌索普还问老婆婆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由于乌索普说得声泪俱下,连带着下午与娜美同行的路飞和布鲁克都开始说起自己观察到的娜美的异常。结局当然是他们被忍无可忍的娜美一拳揍倒下。
“啊,还是娜美,太好了。”倒下的乌索普被揍得鼻青脸肿也不忘补充一句。
娜美揍完人回位置上坐好,看着明显看好戏的其他人,没好气的说道:“真的是,难得看见有优惠给他们买点东西。”
“哈哈哈哈哈。”
在欢声笑语中大家结束了晚餐时间,都起身帮忙收拾餐具和剩余的食物,准备返回停靠在岸边的桑尼号上休息。岛上的微风带着一丝海水的咸味,轻轻拂过每个人的脸颊。临行前,那位慈祥的老婆婆站在房门口,微笑着与大家挥手告别,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群年轻人的喜爱和祝福。索隆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留意到老婆婆的眼神始终跟随着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当索隆确定大家都已经往前走,没有回头的时候,他迅速偏过头,对老婆婆说了句:“之前抱歉了。”
老婆婆听后,微笑着摆手示意索隆靠近。索隆走到老婆婆身边,只见老婆婆轻轻地抱住了他。她的怀抱虽然瘦小,但却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索隆俯身贴在老婆婆的耳边,听见她告诉他:“孩子,有时候主动坦白一些事情,并不全是坏事。”
见索隆起身沉默的看着她,没有言语。老婆婆摇摇头,伸出手搭在索隆的手臂上,耐心的说道:“连我这个老人家都能发现的事情,相信你的伙伴们也能发现,显然,他们肯定比我更了解你。”
索隆听后愣住了,他感受到了老婆婆的关爱和鼓励。他点了点头,回应着老婆婆的话。此时前方的伙伴们也都停下了脚步,他们似乎感受到了索隆和老婆婆之间的互动。队首的路飞更是在前方大声呼喊着索隆的名字,让他快点跟上。索隆抬头回应了一声,再次与老婆婆告别,然后在老婆婆的注视下,朝自己的伙伴们走去。大家默契地把索隆圈在中间,一起往回走。
回船后,女士们洗漱准备休息,男孩们则坐在草坪上交流自己做的美梦。路飞表示再去体验一次刺激的冒险和沿途吃不完的美食就好了,他抹去嘴角的口水后像是想起自家厨房还有肉,准备跑去厨房找吃的,被山治一把抓着住衣领拦下,连忙让路飞等等。山治哭丧着脸,喊着如果梦没醒就好了,他更想给漂亮的女士弄创新的美食,叹口气进入厨房给路飞加餐。乌索普在乔巴惊叹的眼神中叉着腰喊出自己八千部下的名字,以及自己成为勇敢海上战士的传奇故事。索隆拿着自己新得的酒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待乌索普开始重复讲述故事的时候,乔巴蹦蹦跳跳的跑到索隆面前说自己梦中见到的各种新奇的草药,还有特别特别大的棉花糖,超级好吃。相比起想跟他人分享自己趣事明显较为激动的乔巴,索隆则平静得多,他向乔巴摊开手,后者了然的跑进索隆怀里,俩只就抱在一起继续讲故事。
时间仿佛一位优雅的舞者,在无声中悄然逝去,为这片宁静的夜晚披上了神秘的面纱。在索隆的视野内,一群伙伴紧紧围坐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温馨的圆圈。微风轻轻摇曳着中心的篝火,火光在夜色中跳跃,闪烁着温暖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的话题也如同繁星般闪烁不定,从各自的梦境聊到遥远的未来,再到那些天马行空般的想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和愉悦,好似这一刻的宁静和美好能够永远延续。周围的繁星恰是天空的点缀,它们静静地闪烁着,为这片夜空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在这片星空的映衬下,整个场景显得更加梦幻和唯美。
索隆静静地聆听着伙伴们的交谈,思绪却在不知不觉中飘向了远方,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乔巴已经躺在怀里上下小幅度的点头,仿佛已经陷入了甜美的梦境中。乔巴小小的身躯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可爱,小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索隆看着怀里的乔巴,没忍住轻轻揉了揉乔巴的头。被弄醒的乔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蹄子不停揉着双眼,看着索隆含糊地问自己讲到哪里了。索隆起身抱起乔巴向宿舍走去,说讲到了拿着那些植物做成药想试试效果。乔巴听见后嘟囔着是呀,该试效果了。索隆好笑地晃动几下手臂示意乔巴继续安睡,然后把乔巴抱进床位,盖好被子。接着路飞等人热热闹闹地闯进来,没等索隆捂住乔巴耳朵,一个二个跳上床立马入睡。入睡得如此快速,索隆颇为无语,只好上前把路飞掉在床外的半边身子放回床上,给睡得四仰八叉的乌索普盖好被子。索隆正要转身离开去外面收拾残局,乔巴叫住了他。
“索隆……一起睡呀,”乔巴伸出蹄子搭在床边,他的思绪似乎飘到了远方,嘴角露出了满足的微笑,“棉花糖,好好吃……”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甜蜜的回忆,似乎那些柔软的棉花糖就在他的舌尖上融化。
索隆并没有立刻回应乔巴的邀请,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房间,不一会儿匆匆洗漱完毕,又返回房间。他走到乔巴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然后钻了进去。迷迷糊糊中,乔巴像是感受到了索隆身上传来的温暖,伸出蹄子紧紧抱住了索隆。索隆也感受到了放松,他闭上眼,沉沉睡去。船舱里一片宁静,只有大家的呼吸声和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海面上,娜美抬起手腕,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记录指针,片刻后微笑着宣布,指针的磁力已经储满,是时候再次扬帆起航,踏上新的征程了,众人应声再次扬帆起航。先前的那座小岛,就像漫长航海生涯中的一个小插曲,给大家带来了短暂的休息和欢乐。而现在,他们又行驶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上,前方是未知的旅程,距离下一个目的地还有多远,谁也无法预料。然而这并没有让众人感到迷茫或不安,相反,他们默契地各自找事干来消磨时间,享受着这段航行中的每一刻。
一切似乎变了又没变,随着时间的推移,迷雾给大家带来的影响逐渐消逝。罗宾捉弄人的次数明显减少。娜美也放弃了将乌索普的小花园种满橘子树的念头,转而关注起船上的补给和航海路线。布鲁克没有再整日埋头编写新的曲子,而是更多地与大家交流,分享他的音乐心得和人生感悟。弗兰奇终于走出了他的武器开发室,向大家展示了他这段时间即兴创造的作品——一件件精美的武器和装置。大家陆续从先前的疯狂中醒悟过来,而那些早些醒悟的人,将自己在这段时间观察到的现象和感受当作谈资,在餐桌上与大家分享。每个人都沉浸在发现其他人新奇一面的喜悦中,仿佛又找回了初识时的那份新鲜感。
迷雾对每个人的影响因人而异。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山治是公认的最晚醒悟的人。因他全神贯注地为两位女士烹制美食,由此他都错过了,只能依靠他人的转述来想象那些搞笑的场景,每当听到别人绘声绘色地描述时,他的心中都充满了懊恼和可惜。餐桌上他无奈地瘪了瘪嘴,趴在桌子上,头不自主地偏向一侧,碰巧看见了索隆抱着乔巴,神色出奇的平静,这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正当山治准备进一步观察时,乔巴被弗兰奇的某项新奇发明所吸引,突然从索隆的怀抱中挣脱,欢快地跳了出去。索隆低头看着自己突然空荡荡的怀抱,眼中闪过一丝怨念,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乔巴的背影而去。
山治敏锐地捕捉到了索隆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心中涌起一股新奇感。他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询问索隆,前方看发明凑热闹的路飞却突然伸长手臂,一把将索隆拽了过来,想要与他一起分享。令人惊讶的是,索隆并没有因为路飞的擅自行动而生气,反而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好像心情格外愉悦,跟着路飞评价起弗兰奇的发明。
这一幕激起了山治对索隆的极大兴趣,他开始对索隆的日常生活进行观察。以往总是闷头在瞭望室锻炼的剑士,如今却选择在草坪上挥剑。虽然从训练内容上看并无异常,但山治还是透过厨房门上的窗户偷偷观察着。
午后,海风骤然减弱,船的行驶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路飞和乌索普兴奋地拿起钓鱼竿,冲到船舷上开始垂钓。没过多久,乌索普就钓上了一条大鱼,而路飞看着自己空空的鱼桶,委屈地瘪了瘪嘴。他转身看见索隆正悠闲地躺在草坪上呼呼大睡,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他伸长手臂,一把抓住另一侧的栏杆,然后松手让自己直接撞进索隆的怀里,大声嚷嚷着要索隆陪他一起钓鱼。路飞的大嗓门自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但当看到是他在闹着让索隆陪他钓鱼时,众人都笑着收回了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暗自观察的山治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紧紧盯着这一幕。他注意到索隆没有急着回应路飞,反而是紧紧地回抱住了路飞,久到路飞都笑着问是不是要玩抱抱游戏。索隆点了点头,俩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起身去钓鱼了。在钓鱼的过程中,索隆还特意让路飞趴在自己的背上,怕他打瞌睡一不小心掉进海里。
山治目睹了那两人长时间的拥抱,久到连乌索普都回去休息一会再来。在这期间,路飞趴在索隆背上安静地睡去,当他醒来,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肚子饿,说想去找点吃的。他让索隆先继续钓鱼,等他吃完就回来。索隆“啊”了一声作回应。
路飞一蹦一跳地走向厨房,山治看他过来,早早地回到了灶台前,准备为这个总是吃不饱的船长烹饪美食。考虑到离晚饭时间也不远了,山治打算先给路飞简单做点吃的,大餐则留到晚餐时间。路飞一边大口吃着山治为他特制的小吃,一边赞不绝口。不久后,索隆也提着满满一桶钓上来的鱼走进了厨房。他将手中的鱼递给了山治,然后静静地坐在了路飞的身边,眼神一直注视着正在狼吞虎咽的路飞。路飞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问索隆是否也饿了。索隆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饿,但他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陪着路飞,直到他吃完。吃完后,路飞用油乎乎的手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然后看着索隆,笑嘻嘻地问是否还要玩之前的抱抱游戏,索隆点了点头。路飞虽然嘟囔着索隆有些幼稚,但还是走上前去,拉长手绕了好几圈,紧紧地抱住了他。索隆就这么坐着,身上挂着路飞,两人仿佛形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画面。山治看着他们,又联想到了那个晚上,索隆紧紧地抱着乔巴的情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大家之前讨论过迷雾对每个人的影响,但关于索隆的描述真的很少,加上索隆本人一直声称没有大碍。现在看来,索隆并非没有受到影响,只是他的反应与其他人略有不同。一想到自己应该不是最后一个醒悟过来的人,还有个笨蛋绿藻头。山治突然心情大好,决定今晚的晚餐要加几个菜,甚至还破天荒地为索隆开了一瓶酒。
待到晚饭时间,餐厅内各位船员纷纷就座,享受着山治精心准备的美食。山治的目光在众人中穿梭,最终定格在索隆的身上。他莫名产生一种奇特的成就感,因为他觉得自己即将揭开某个秘密的真相。于是,他故意找了一个借口,将乔巴暂时支开,然后悄无声息地坐到索隆旁边。山治紧张地观察着索隆的反应,期待着他会因为乔巴的离开而表现出某种特别的情绪或举动。然而,索隆只是微微偏过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专注于自己的食物,好像没有注意到任何变化。就连先前离开的乔巴返回时,索隆也只是揉揉乔巴的头让他赶紧找位置坐下吃饭,丝毫没有提及要抱在一起的举动。这令山治感到有些失望,但他没有放弃,继续暗中观察。
晚餐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餐厅,山治则留下来收拾残局。他一边清理着桌面,一边在心中琢磨着之前的观察结果。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或者是否遗漏了某些重要的细节。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还是决定先放下这个问题,毕竟今天的收获已经不少了。山治耸了耸肩,关上了厨房的门,离开了餐厅。他打了个哈欠,往男生宿舍走去。他知道今晚轮到索隆守夜,因此他打算早点休息,为明天的观察做好准备。
而此刻的索隆,正裹着小毛毯呆坐在瞭望室的小沙发上。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孤独感萦绕在身边。这种感受起初并不强烈,但自从索隆发现通过肢体接触就能缓解后,索隆习惯性去找乔巴或路飞等人,如今独自守夜,索隆试图寻找一些能够缓解他心中那股难以名状的不安感的方式,他回想起乔巴那柔软而温暖的毛发,尽管他想办法找了条尽可能接近那手感的毛毯。毛毯带给了他一些温暖,但那种由内而外的不安感却依然存在,导致呈现出来的效果只能起缓解作用。
因心态的变化,守夜的时光变得无比漫长,索隆尝试了各种方法来消磨。他试着锻炼身体,用疲惫来麻痹自己;他试着假寐,想在梦境中找到片刻的安宁;他甚至尝试静静地欣赏窗外的风景,让思绪随着风飘向远方。但终究还是被内心莫名产生的烦躁、不安给影响,被迫停下手中的一切活动。而停下来后思绪控制不住的脑海中肆意地飘荡,他想起了此时理应在宿舍里沉睡着的大家,他也想自私一回叫醒大家,但比起之后能够暂时缓解自己的异常,他更不想看见大家为他担心和牵挂。最终,索隆只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作。
只是在这种矛盾的心理状态下,索隆心中的异常情绪被逐渐放大,无法遏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背上的毛毯上用力抓挠,毛毯的纤维被他的指尖无情地撕扯,留下了一道道明显的痕迹,索隆的呼吸声因内心的压抑而变得异常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明显。索隆感觉自己的大脑此刻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他的思绪无法集中,只有那渴望得到安抚的强烈愿望在脑海中不断回荡,这种撕裂感让他十分难受,在他想着干脆晕厥过去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柔和的声音,他一下子愣在原地,接着他的身上就长出很多手,这些手先是轻轻地掰开了他紧握住毛毯的手指,然后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接着,长在肩膀上的手顺势摸了摸他的头。
索隆从愣住的状态恢复过来,他看着身上这些多出来的手都在安抚似的抱住他,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放松,所有的烦躁和不安都被这些手给抚平了。当他反应过来那些手是谁的时候,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红晕。这些多出来的手继续在他身上轻柔地抚摸着,索隆低着头,享受着这种难得的安宁和温暖。当索隆发觉自己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后,刚想起身,身上的手就消散不见了。索隆走到窗边,心中虽然早有预感,但当真正看见罗宾站在女生宿舍门口,微笑着向他挥手时,他的心中还是激烈地跳动起来,嘭嘭声回荡在脑海。 索隆别扭地点点头,向罗宾表示谢意,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随后,他转身坐回到小沙发上,苦恼地看着一旁被自己不小心抓坏的小毛毯上。他思索着怎样才能修好它,虽然乔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他,但他见不得乔巴因为他的过错而委屈的样子。他必须想办法修复这块毛毯,让它恢复原状。然而索隆并不是一个擅长手工的人。
看来得明天偷偷找乌索普想想办法了。索隆深吸一口气,抱紧小毛毯,放松身体轻轻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闭上眼睛,他终于能够放下心中的烦躁和不安,让自己小小地休息一会儿。 一夜过去,当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满厨房,光影斑驳,营造出温馨而宁静的氛围。山治早早起床,开始了他的忙碌。他熟练地在炉灶前挥舞着厨具,准备着一船人的丰盛早餐。伴随着一阵锅碗瓢盆的交响乐,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佳肴陆续出锅,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当所有的菜肴都准备就绪,山治站在瞭望室下方,大声喊:“白痴绿藻头,下来吃饭!”接着,他又转身去叫其他人。
瞭望室内,索隆正沉浸在深沉的梦境中,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突然山治的一声洪亮嗓音响起,将索隆从美梦中猛然惊醒。索隆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弹簧般迅速坐起,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喘着粗气,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前的毛毯。昨晚后半夜他又突然“犯病”,好不容易强撑着才睡着,这短暂的睡眠还没享受多久又被山治彻底打破。
“啊,这个混蛋厨子!”
严重缺乏睡眠的索隆从瞭望室走下来,他的步伐有些踉跄,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他来到厨房坐在餐桌前,眉头紧锁,周身散发出一种低气压,浓重得仿佛要实体化一般,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山治见状,只是好奇地挑了挑眉,接着动作熟练而迅速地去灶台端出了最后一道美食。待大家都起床洗漱后来到餐厅一一坐好,路飞带头喊道:“我开动了!”大家纷纷动手开始享受这顿美味的早餐,顺便时刻注意着路飞的动向,生怕这位大胃王将自己的饭给抢完。在一众混乱的场景中,索隆率先吃完了自己的早餐。他拿起餐盘走到罗宾身边,小声说了句:“谢谢。”罗宾微笑着回应他,表达了理解和关怀。
这时,山治发现了索隆的异常举动,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向索隆。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站在罗宾身后的索隆。他们疑惑地看着索隆和罗宾之间的互动,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索隆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的脸再一次爆红,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双手紧握餐盘,仿佛要把它捏碎。在罗宾的捂嘴笑声中,他匆匆放下餐盘,落荒而逃。大家看着索隆的背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索隆站在草坪中央,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可以暂时躲一下,于是他跑到瞭望室。瞭望室内明亮且安静,只有索隆一个人,他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为了掩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他拿起了一对巨大的哑铃,开始挥洒汗水。哑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发出呼呼的风声。索隆不希望任何人因为好奇而来打扰他,来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一上午过去了,厨房的门依然紧闭,没有任何动静。索隆不禁感到一丝疑惑和不安,他忍不住趴在瞭望室的窗边,小心翼翼地往下观望。草坪上空无一人,厨房的门也依旧紧闭着,没有任何人出来的迹象。
他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然而就在他离开瞭望室刚踏上草坪,准备去上厕所的那一刻,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嘭——”
这声巨响让索隆的心猛地一跳,他立刻回头望去,只见厨房的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撞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路飞和乔巴跨过船舷飞扑到索隆身上,兴奋地抱住索隆。索隆被他们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只见路飞和乔巴满脸笑容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索隆!咱们来玩抱抱游戏!”路飞大声喊道,一旁的乔巴肉眼可见的充满了喜悦和激动。索隆对他们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困惑,看向头顶厨房门口站着的罗宾,罗宾笑着说:“阿拉阿拉,跟剑士先生玩抱抱游戏就能听见他昨晚跟我说的什么喔。”
“啊?!”索隆的声音在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他原本挣扎着从路飞和乔巴的纠缠中解脱出来,准备质问罗宾刚才所说的话,却没想到突然之间,乌索普笑着翻过船舷,犹如一只大鸟扑向索隆,将路飞、乔巴和索隆一同压倒在柔软的草坪上,加入了这场混战。
“该死!”索隆试图起身,他手肘撑在地上,努力想要抬手推开身上的“小山”,但当他看到三人脸上那戏谑的笑容时,他的动作又停滞了。他知道即便是武力威胁,也无法让这群家伙离开,他只好用语言发出警告:“赶紧起来,不然我真的要把你们全部砍翻在地!”
然而路飞、乔巴和乌索普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依然笑嘻嘻地看着索隆,仿佛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欢乐,显然索隆的威胁在他们面前毫无威力。
就在这时,山治动作优雅地从二楼跳了下来,他蹲在索隆的身边,用手指戳了戳索隆的脸颊,戏谑地说道:“怎么样,绿藻头,还不肯说吗?不然我也要来抱你了喔。”
听到山治的话,索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未想过,山治竟然会为了看他的笑话而说出这样的话。他看向山治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恍惚中开口:“你认真的吗?”
山治看到索隆的震惊表情,翻了个白眼。他偏过头去,对现在占据最佳位置的路飞等人说:“喂,路飞,腾个位置,你都占完了。”路飞不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山治便顺势坐在了索隆的左手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后看着索隆说:“我说啊,你还不肯开口,那就是想要我们都抱你咯?”
索隆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他龇着鲨鱼牙咆哮道:“谁要你这混蛋抱啊!”索隆艰难抬起身体,冲路飞等人说,“你们三个倒是快点起来啊!重死了!”
山治看索隆挣扎着想要起身,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索隆莫名被打,愤怒极了,但手被三人压着,一时无法起身反抗,只能皱眉看着山治。
“索隆,快说呀。”
“什么?”
路飞、乔巴和乌索普见状,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都想要索隆先跟自己说。路飞伸手揉乱了索隆的头发,乔巴吵着自己是第一个抱索隆的,乌索普也不甘示弱地表示自己也参与了,下一个该跟他说。
四人吵得不可开交,索隆被他们吵得头大。就在这时,弗兰奇走了过来,他走到索隆面前坐下,仗着自己手长脚长的优势,直接将躺着的四人全部捞了起来,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他笑着说:“我也抱了,剑士小哥快说吧。”
索隆被弗兰奇抱在怀中,感到生无可恋。他叹了口气说:“不是,你们到底想听我说什么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无奈。然而,他的伙伴们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嬉笑着闹着。
两位女士并没有随着男生的嬉闹而放纵自己,她们微笑着站在两侧,对已经快要被逼疯的索隆发起了“攻击”。娜美首先出击,她毫不客气地直接上手揉捏索隆的脸颊,那双平日里充满聪慧的眼睛此刻透露出一种凶神恶煞的气息,她严肃地说:“快点说,不然我把你的欠债翻倍!”
看到娜美等人都纷纷加入这场“逼供”的行列,索隆意识到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他紧闭双眼,破罐子破摔般吼出声音:“谢谢!我刚刚说的就是谢谢!”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动作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盯着索隆,看着他那张因为尴尬和紧张而红得冒烟的脸。索隆见众人都已经冷静下来,连忙开口让他们松手,然而他发现自己虽然喊出了声,却依旧无法推动挤在身边的伙伴们。
“什么嘛,才不是这句呢。”路飞一边抠着鼻子,一边冷淡地说道,“索隆,你这是在耍赖啊。”
乔巴也一脸认真地盯着索隆,他的小脸上写满了严肃和认真:“喔喔!索隆不可以耍赖的!我可是很认真地给了你一个拥抱喔!”乔巴的话语虽然稚嫩,但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哈?我说的就是这句。”
眼见索隆对于先前的嬉闹与调侃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罗宾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剑士先生还记得前阵子遭遇的迷雾吗?”
索隆听见这场闹剧跟迷雾有关,愣了一会开始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举动。
山治看不下去,直接看着索隆,语气坚定地说,“你还在被影响,对吧。昨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索隆听到山治的话,脸色微微一变。这下明白大家是为了什么才把他牢牢抱住了,索隆沉默地看着大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心与担忧。他明白,自己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但他并不想让大家为他担心,前几日都坚持过来了,只有昨晚有点没撑过去。
路飞,那位脸上总是笑嘻嘻的船长,此刻也收敛了那招牌式的笑容。他把自己的头靠在索隆坚实的颈窝上,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索隆一些安慰。随后,他抬起头看着索隆,轻声说道:“呐呐,索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想着一个人独自解决所有问题。”
“对不起,索隆,”乔巴趴在索隆胸前,声音有些闷闷地说,“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拥抱,没想到你会这么痛苦。”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
一旁的山治伸出手,安抚地揉了揉乔巴的头,目光转向索隆。他看着这个平时沉默寡言,总是独自承担一切的剑士,有些不满地说:“这个白痴绿藻头就是这样,总是一个人扛着。要不是昨晚罗宾酱留意了,说不定他还要硬撑。真是的,白天看你倒是挺主动,想抱谁就抱谁,怎么到了晚上就不敢找人分担了?”
索隆依旧低着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没有说话。山治见状继续说道:“你独自守夜的时候,这几个笨蛋都没怎么睡,一直在等你。白痴,别让大家这么担心啊。”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投入平静的水面,索隆猛地抬起头,目光在伙伴们之间流转。他看到每个人都在用微笑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告诉他:你并不孤单,我们一直都在。
索隆深吸一口气,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看着自己的伙伴们,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站在一旁的娜美,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笑着说道:“终于说出口了啊,这下看来你不用翻倍欠债了。”
“好耶!开宴会!”路飞欢呼雀跃,他抱着索隆高呼,热情洋溢的气氛瞬间感染了大家。众人纷纷跟着应和,欢声笑语中,他们簇拥着索隆往厨房走去。这次,大家直接将索隆按在餐桌中间的位置。
山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美食,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大家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享受着这顿丰盛的晚餐。席间,谈笑风生,气氛热烈而和谐。
饭后,山治自觉地承担起洗碗的任务,而其他人则依旧围坐在餐桌旁,都在等待着什么。索隆见状,只好坦白说起自从遇到迷雾后自己的变化。他的话语简短而直接,坦言自己在某些时候会极度渴望得到爱抚,尤其是在独处时,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然而,通过肢体接触后,他的这种感觉就会得到很大的缓解。索隆还特意声明,昨晚是个例外,他没坚持住,但其他时候他都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
“是是,你除了一个人守夜,什么时候没把乔巴他们抱着的。”一直在旁听的山治放下一个餐盘,一语道破索隆的小秘密,引得大家哄笑一堂。
“那我陪索隆守夜!”乔巴站在板凳上伸长蹄子说道。
“好的,今晚就交给乔巴了。”娜美提议道,“以后索隆再守夜时,我们轮流交换,尽量不让这个笨蛋独处。”
“谁是笨蛋啊喂!”索隆不满地回应道,但并没有反驳娜美的提议。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都积极参与了这场针对索隆的行动。他们根据自己的经验,纷纷提出相应的建议,希望能够帮助索隆更好地应对他的“病发”。索隆虽然坐在中间,依旧很少说话,但现场的氛围特别好,特别温馨。大家交流了很久,最终确立了应对索隆“病发”的各种措施。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和深切的关心中,索隆的心灵被深深触动。他环顾四周,看着每一张熟悉而亲切的面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支持。这些伙伴们,他们不仅仅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们的关心和理解,让索隆感到自己并不孤单。然而,就在这时,昨晚没睡好所导致的缺眠突然袭击了他。他的眼皮开始沉重,头脑也逐渐变得昏沉。索隆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睡意却如潮水般涌来,无法抵挡。
最终,他抵挡不住这股强烈的睡意,沉沉地睡去。
……
“好的,如有突发情况,下次再议。”娜美最终敲定了这场讨论的尾声。大家齐刷刷地站起来,早就靠在椅子上睡着的索隆被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身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毛毯随着他的动作下滑,索隆连忙捞起,这才注意到讨论结束了,大家都看着他,不禁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挠挠头发,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索隆。”路飞开口了,他的脸色很是正经,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索隆也跟着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大家,片刻,索隆放下毛毯起身,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笑着说道:“啊啊,拜托大家了。”
回应他的是全员的飞扑,索隆再一次被压倒在地板上。不过在这个温馨而感人的时刻,他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笑着紧紧回抱住了大家。
———————— 中
早在众人踏上这艘船之前,罗就察觉到围绕在草帽团的剑士——索隆身边的气氛似乎有些异样。每当草帽团的各位从剑士身旁经过,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走上前去给予他一个深情的拥抱。索隆则来者不拒,有时会以拥抱回应,有时则只是点点头,表示感激。罗初次注意到这一情况时,还是在庞克哈萨德上开完宴会准备登船的时候,草帽团的各位都是把索隆围在中间,当上船后大家各司其职准备起航离开,罗站在一旁,看着无论是谁路过都会拥抱一下索隆。罗当时还以为是草帽团特殊仪式。
后来向大家阐述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他偶然间瞥见,那位强大到足以独当一面的剑士,静静地背靠着体型庞大的船医,一脸平静地聆听着计划的内容。
在用餐的时候,索隆也选择了坐在船医乔巴的身边,两人之间的交流虽然不多,但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饭后,罗独自一人坐在草坪上,他戴着帽子,借助帽檐的遮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这一夜,轮到剑士索隆守夜。罗看见他打着哈欠走上甲板,似乎有些疲惫。没过多久,被大家称为狙击王的乌索普也抱着被子和枕头跟了上去,仿佛是要与索隆共度这个漫长的夜晚。再过一会儿,船医乔巴也穿着睡衣,急匆匆地跑上甲板,那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待他们三人聚在一起后,便没有再下来。
通常来说,守夜并不需要这么多人,罗对这一幕略感奇怪,但他并没有将这份疑惑放在心上,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习惯和喜好。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当厨师山治守夜时,剑士、狙击王和船医都没有跟着上去。这明显有变化的一幕让罗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他意识到,这其中一定隐藏着某种他不知道的秘密。比起直接询问他们,罗更享受自己去独自探寻的过程,那种揭开真相后的喜悦和成就感让他着迷。
在大海上航行,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敌袭。面对这些挑战,草帽团的成员们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和不屈的斗志,总是能够化险为夷。然而这一次的敌人显然更加狡猾和卑鄙。他们见正面攻击无法取胜,竟然选择了利用人质,以善良的船医乔巴作为突破口。他们故意往后方撤退,引诱乔巴顺着线索找到船舱,看到里面被囚禁的小孩,当他毫无防备地靠近时,藏在暗处的敌人突然出刀袭击。幸运的是,索隆事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上前毫不犹豫地挡下了这一刀,然后把乔巴一把推到门外。
但敌人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见一招不成,又生一计。其中一人突然甩出一团粉末,索隆下意识地挥刀砍向对面,但躲避不及被迫吸入了部分,他瞬间感到全身无力,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敌人这时发起进攻,索隆艰难抽刀抵挡,但还是被敌人刺伤。乔巴的惊叫声引来了草帽团的其他成员,当众人赶到时发现的就是靠着墙壁坐着喘气的索隆和在一旁想尽办法止血的乔巴。
他们一鼓作气将那些使用阴谋诡计的小人全部击败,战斗结束后,路飞等人这才得空去查看索隆的情况。罗迅速使用他的果实能力对索隆进行了初步检查,判断他可能是中了某种毒药。娜美立刻揪住那个使用毒药的敌人,威胁他交出解药。然而那人却疯狂地大笑起来,声称绝对没有解药,然后突然服毒自尽。罗宾迅速使用技能掰开那人的嘴,试图阻止,而山治则飞速一脚踹过去,想强行让那人把毒药吐出来。但一切都为时已晚,那人已经翻着白眼死去,线索就此中断。
乔巴带着哭腔让索隆等他一下,说他马上去书上查找解药。索隆连忙表示自己没事,试图安抚乔巴的情绪,但话音未落,他就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当索隆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身上伤口传来剧痛,他试图挣扎着起身,却感到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躺下,别急着起来。”索隆努力回想这个声音的主人,终于记起这是罗,那位跟乔巴同样身为医生的男人。
与自家温柔体贴的小船医不同,罗给索隆一种深沉而不可测的感觉。索隆并不了解罗的行事风格,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待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出于谨慎,索隆还是下意识地按照罗的指示,重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这时,病房里传来了一阵嗡嗡声,索隆下意识地朝那边看去,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罗注意到索隆的动作,想了想,解释说他使用了自己的果实能力。索隆摇了摇头,有些困惑地问:“为什么不开灯?”
罗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和乔巴都急于查看索隆的身体状况,却忽略了索隆眼前的状况。现在经索隆一提,罗才注意到他的眼睛。那双曾经犀利明亮的眼睛,此时猩红的瞳孔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霾,让人看不真切。
等待了片刻,没有得到罗的回应,索隆也意识到了情况可能不太对劲。他再次开口问罗:“我的眼睛还能好吗?”罗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索隆,用平静的语气安抚他:“毒已经被清除,兴许是后遗症,明天再跟狸猫当家的讨论一下。”索隆听后,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索隆不再试图用模糊的视线去探索周围的环境,他选择了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罗的进一步检查。当那阵持续的嗡嗡声终于结束后,罗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告诉他身体并无其他大碍,随后罗便准备离开医疗室。
然而,先前一脸平静的索隆却突然开口喊住了即将离去的罗。他抿着嘴,似乎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罗注意到了索隆的反常,也许是索隆此时难得的犹豫,也许是他脸上微微涨红的脸色,又或许是他伸出却又迟疑着往回缩的手,罗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索隆,等待着他的开口。
罗本以为索隆会说出什么深重的话题,但索隆的请求却让他想起了之前沉淀的好奇。“你能帮我把路飞喊过来吗,或者乔巴,随便一个都可以。”索隆的声音有些低沉,却透露出一种难得的脆弱。
“抱歉,”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这个看似简单的请求,“你已经昏迷两天了,现在是半夜,他们都睡了,恰好轮到我守着你而已。”其实罗完全可以把他们叫醒,但他却意外地不想这么做。他对于草帽团如今的相处模式感到好奇,这种亲昵的触碰和拥抱似乎只发生在剑士身上,而其他成员路过时却并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罗觉得这是一个了解真相的好机会,所以他用大家已经入睡的理由驳回了索隆的请求。他莫名觉得,索隆不会坚持去叫醒他们。
果然,索隆短暂的陷入了沉默,他没有再提起喊人过来的事情,但也没有提出其他的请求。罗也就没有出声,只是站在一旁观察,好奇索隆接下来准备干什么。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起来,索隆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被罗捕捉得一清二楚。他清晰地看见索隆的情绪开始变得不对劲,胸口的起伏逐渐加剧,他显得有些不安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痛苦。
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如同一个旁观者,又仿佛一个全能的神明,冷静甚至有些残忍地目睹着世人的挣扎与苦痛。索隆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病房内回荡,每一次的喘息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无助与恐惧。然而罗依旧保持着他的冷漠,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直到索隆因为双眼暂时失明,无法看见周围的世界,而挣扎着想要起身时,事情发生了转变。他原本撑着床边的手一个不慎撑空,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栽倒在地上。身体与地板碰撞发出的巨响,如同一声惊雷在罗的耳边炸响,这让他瞬间回神。
罗迅速上前,想要扶起索隆。然而,在他的手刚触碰到索隆的那一刻,却被索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握住。罗感受到索隆手中的力度,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抓握,仿佛在这一刻,罗就是他的全部希望。
罗下意识地皱眉,想要甩开这只手,但当他看到索隆泛红的眼角、听到他细微的呜咽声、感受到他颤抖的身体时,他停下了动作。索隆的痛苦与无助在这一刻深深地触动了罗,他任由索隆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予索隆一些力量。
索隆虽然处于极度的痛苦中,但他并没有蛮横地要求罗抱住他,或者直接扑进罗的怀里寻求安慰。他只是强撑着,努力让自己不失去控制,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仿佛罗的手就是他唯一的支撑,而罗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把索隆全部拥入怀中。
罗沉默着,沉默着,他看到了索隆的痛苦,也感受到了他的无助与恐惧。终于,在索隆快要把自己嘴唇咬破的时候,罗长叹一口气,上前抱住了索隆。
这个拥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罗紧紧地抱着索隆,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他没有用语言去询问什么,只是默默地抱着索隆,像这段时间观察到到的,草帽团都会的动作,紧紧抱着索隆。
终于,在罗的安慰下,索隆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他激烈起伏的胸口慢慢恢复了平静。一声轻咳,像是打破了凝固的空气,也标志着索隆开始从先前的混乱状态中恢复。罗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轻轻地松开了他的怀抱,垂下眼眸细心地观察索隆。
他注意到,索隆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现在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这让罗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些。他本想提醒索隆该起来了,但当他低下头时,目光被索隆被咬得充血的嘴唇吸引。那原本应该红润的唇瓣此刻被咬得充血,看起来异常醒目。
索隆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习惯,无意识地伸出粉嫩的舌尖去舔舐破裂的唇瓣,试图缓解那里的疼痛和不适。然而,每次舔舐之后,不久血珠又会重新渗出。罗看着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开口提醒索隆:“下次别这样咬嘴唇,已经破了。”
索隆被罗的话弄得一愣,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触摸自己的嘴唇,看看是否真的如罗所说。但他的手在半空中被罗迅速拦下。
“别用手碰,”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显然是不希望索隆的伤口感染。他将索隆的手拉到一边,然后捏住索隆的下巴,让其抬起头来,以便自己能更清楚地查看伤口的情况
“伤口倒是不需要缝合,”罗在仔细检查后得出了结论,“但愈合时容易形成溃疡,一会给你找药。”在罗低头检查时,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吹拂在索隆的脸上,这让索隆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他的脸似乎开始发烫,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为了平复这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他尝试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离罗稍远一些。
然而,罗并没有注意到索隆的这些微妙变化。他以为索隆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于是突然靠近索隆,轻声说道:“失礼了。”索隆一时之间没能理解罗的意图,“什么?”他刚想问个明白,只发觉罗已经俯身从他腋下将他稳稳地抱起,然后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索隆身上,然后又蹲下身,耐心地收拾索隆刚才不慎掉落在地上的物品。索隆躺在床上,脸依然微微红着,刚才与罗的接触,让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努力平复心情,不让自己不要陷入过多的遐想。就在这时,罗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突然抬起头,对着正陷入沉思的索隆说道:“最近注意清淡饮食。”
索隆刚想要回应,却听到纸张被整理的沙沙声,接着罗背对着他,一边忙碌一边头也不回地补充:“在痊愈之前,酒就别想了。”
索隆微微瘪嘴,有些不满地反驳:“乔巴可不会这么说。”
“那是因为你没听过狸猫当家的话吧,”罗站起身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走到索隆床边,手指轻轻划过他缠满绷带的胸口,这一举动虽然并未遭到索隆的制止,但却明显让他感到不自在。罗注意到索隆的耳垂微微泛红,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轻笑着说:“瘪嘴是想对我撒娇吗?不过这里不是我的船,可没有酒给你喝。”
索隆的头脑一热,他立马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脸,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他闷声催促罗赶紧离开,实在是经不起罗这样的调侃。在这个瞬间,他第一次深刻意识到失明给他带来的影响有多大,看不到罗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他无从判断,也就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这种毫无保留的暴露让他感到不安。
罗见状,也就不再继续逗弄索隆,说了声自己去拿点吃的后便径直离开了。感知到罗的气息渐行渐远,索隆迅速把遮脸的被子拿开,下意识地看向罗离去的方向。然而,入眼的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他愣住了,片刻之后,又重新把被子盖在脸上,整个人躺在床上,情绪显得有些低迷。
因无事可做,索隆开始回想前不久成为同盟船长的罗,自从罗上船后,他似乎总是默默地待在暗处,除了必要的交谈外,很少与人有过多的社交来往。索隆在脑海中细致地回忆起与罗相处的点点滴滴,早起时罗似乎总带着些许起床气,脸色并不好看;用餐时,他好像对面包和梅干并不感兴趣,也说过不要;午后小憩时,他总会把帽子往下拉一些,让人难以察觉他是醒着还是已然入睡;而到了傍晚时分,他常常抱着剑在草坪上陷入沉思,有时甚至会把起夜的乔巴吓一跳。
索隆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回想起这么多关于罗的细节。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甚至能够在脑海中清晰地脑补出当时罗的动作和神情。这一发现让索隆感到震惊,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如此在意罗。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耳边似乎响起了罗的声音。索隆猛地一惊,难道自己连罗的声音都能想象出来了吗?他感到更加震惊了。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拍打了一下,索隆这才回过神来,罗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都喊你几声了。”说着,罗伸手拿下了索隆遮脸的被子,“闷着不难受吗?你也没伤到脑子啊。”
该死,又被笑了。索隆心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恼怒如潮水般涌起,他狠狠地向罗的方向瞪去,猛地抬手,一拳向罗挥去,原本只是打算随意发泄一下,却没想到这一拳竟被罗轻易地接住,紧紧地握在他的手心里。罗轻轻捏了捏索隆的手,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怎么,气不过就想动手吗?这也太任性了吧,索隆屋。”
“你!”索隆闻言,感觉自己的怒火即将喷薄而出。他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罗牢牢地握住。这一刻,他几乎要疯了,该死的罗,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怒火,又让他无可奈何。他气冲冲地偏过头去,决定不再理会这个总是让他情绪失控的人。
然而,罗却似乎并不在意索隆的怒火,他依旧保持着那深不可测的笑容,静静地看着索隆。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松开了手,让索隆的手重新获得了自由。然后,他轻声笑道:“好了,别闹了,我给你上药。”
索隆依旧沉默不语,躺在床上装作没听见,故意不去看罗。他心中暗自恼火,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啊。但他也清楚,自己这样反应是有些幼稚,只是面对罗时,他总是难以保持应有的冷静和理智。罗的存在,就像一块无法逾越的心病,总是能轻易地撩拨起他的情绪,让他陷入无尽的纠结和挣扎之中。
罗看着索隆的侧脸,知道他还在闹脾气。他并没有因此生气或烦躁,反而觉得这样的索隆有些可爱,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孩。他轻叹了一声,扯来椅子坐下,从一旁的药箱中取出药膏和绷带。
“饿了的话现在只有饭团了,”罗自顾自地说道,一边细心地准备药物,“虽然现在你可能不想搭理我,但伤口还是要处理的,不然你会更难受。”
索隆虽然没有回应,但身体却微微动了动,显然听到了罗的话。他心中其实也知道罗说的是对的,但嘴上却不肯服软。
罗扒开索隆的衣服,扒开医用棉,露出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他涂抹着药膏,动作轻柔而仔细。尽管索隆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的反应,但罗还是能从他紧绷的肌肉中感受到他的紧张。罗以为是索隆怕疼,想了想安慰道。
“放轻松,我不会弄疼你的。”
索隆轻轻地哼了一声,算作是回应。他确实感到罗的动作很轻柔,几乎没有带来任何疼痛。随着罗的棉签在伤口上轻轻划过,莫名的酥麻感油然而生,让他感到十分不自然。他心中的怒火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处理完肩上的伤口后,罗为索隆重新缠上了绷带,然后从药箱里拿出另一支药膏。他瞥了一眼索隆,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
“还生气吗?”罗打趣地问道,试图缓解气氛,“听话,把头转过来,嘴唇上的还没弄。”
“可恶,我不是小孩,别这样跟我说话。”索隆抱怨着偏头,却也没有再把头扭过去。
“好好。”罗嘴上说的不再那样说话,但正要上药,把手往前比划了几下后,发现原先可以把手肘撑在床上就能上药的距离,突然变成抬起手都够不着的距离。他挑眉看着在刚才上完药后默不作声往旁边挪了很多的索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再过来点,离我这么远,我上不到,还是说你想我像之前那样把你抱起来?”
索隆几乎是瞬间就把拳头捏的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跟罗打起来。索隆动作很明显,他的反应让罗忍俊不禁,不过根据前些天的观察和今晚的经历,他发觉索隆外表看起来很凶但是内里是柔和的,草帽团的各位都是他的软肋,他虽经常嚷嚷着要砍翻他们,但下一次依旧纵容他们。他逗弄索隆,除了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让他没忍住一直逗下去外,更多的是想试探自己在索隆心中的位置。他好奇,自己在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的心里是怎样的存在。嗯,只是好奇而已,罗为自己的出格行为找了合理的理由。
罗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做好了被索隆打的准备,只要不打在明显的地方他都无所谓。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索隆并没有动手。索隆捏紧的拳头突然泄气般松懈下来,人也默默挪回了原地,不过他的眉头依然紧皱,说话时的语气中充满了怨念。
“……你对每个病人都这样吗?”
罗咳嗽了两声,回答道:“别乱想。”他将药膏挤在医用棉签上,老老实实为索隆咬破的嘴唇上药。见索隆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动手,罗的心头竟然泛起一丝微妙的喜悦,这是否意味着,在索隆屋心中,他是不一样的,至少跟陌生人相比?然而,索隆接下来的话,罗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索隆眉头微挑,尾音上扬,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所以你是喜欢那什么,言语骚扰?”
罗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塞住了喉咙,半晌才挤出一个“啊?”字。索隆见罗没有反驳,似乎更加确定了罗喜欢言语骚扰自己病人的猜测,他的表情瞬间自然了很多,对于罗之前突然的靠近和轻佻言语的行为,似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他甚至对罗的这种“习惯”产生了几分好奇,想要知道罗是如何养成了这样不道德的习性。
眼见索隆颇为兴致勃勃即将开口追问,罗立马反应过来想解除误会,他在慌忙之中,竟然将手中正在涂抹的棉签捅进了索隆微微张开的嘴里,还似乎不小心捅到了对方的上颚。紧接着,罗就听到索隆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猛地弹坐起来,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停地咳嗽着。他的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疼痛到了极点。而罗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他惊慌失措地看着索隆,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啊啊啊啊,我要砍了你!”索隆一边咳嗽一边怒吼道,他抬手精准地抓住了罗的衣领,用力地甩来甩去,“痛死了啊混蛋!果然应该砍死你!”
“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罗被摇得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脚跟。他试图解释,但索隆的愤怒让他无法开口,只好举双手投降不停道歉,感觉看起来效果不佳,毕竟索隆摇他的力度丝毫不减。或许实在是被摇得难受,罗恍惚中开口:“我,我会负责的,别摇了,头晕……”
索隆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罗趁机抓住索隆的手腕站稳,捂着头刚想缓一缓,下一秒就被索隆松开衣领,用力地将他摁倒在床上,随后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罗的后脑勺上,力道大到罗感觉自己也要趴在这里晕个一两天。
“谁,谁要你负责啊!白痴!”
该死,说错话了。原本他只是想说作为医生负责检查一下伤势,但“负责”二字在索隆听来却变成了另一种含义,但确实容易让人误会。罗懊恼自己的失言,想告诉索隆屋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检查索隆屋的喉咙。罗半边身子趴在床上,他感到头痛欲裂,挣扎着抬起身子看向索隆。然后他就再次愣住了,不为别的,索隆此刻正涨红着脸,因咳嗽到难受而泛着泪光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极力忍耐着疼痛。 “混蛋,人呢?”索隆伸出手在床的四周摸索。
“在,在的。你等我缓缓,头太痛了起不来。”
痛是真的痛,但是罗也想继续看一会索隆狼狈的样子。他注意到索隆在听到他的回应后,原本还在胡乱寻找的手立马往声源处摸去,手指在被单上频繁地起伏,伴随着棉被发出的噗噗声响,罗在这种氛围下莫名觉得索隆的动作很可爱。而索隆半天抓不到罗,明显更生气了。
“我也很痛啊!不然你让我也捅一下试试?”
“我过来了,索隆屋。”罗见状,不敢再装不在,他的后脑勺现在都还是很疼。他赶紧凑上前去,扒开索隆的衣领。果不其然雪白的绷带已经渗出鲜红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罗喃喃道:“伤口又裂开了,我的努力都白费了。”
“怪谁?”索隆看起来又要给罗一拳,罗连忙抓住索隆的手放进被单里。
“怪我,我错了,别生气,别打,真的很痛。”
罗不想受没必要的伤,疼到几乎要晕厥的感觉体验一次就够了。罗只好先闭嘴给索隆重新上药,再缠上绷带,期间两人都没交流,罗收拾好后,把饭团端过来,抓过索隆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其手心上。
“先吃点饭团垫肚子吧,现在也不方便去厨房弄吃的了,肯定会吵醒他们的。”罗见索隆点点头,便开始喂他吃饭团,接着开口,“吃完让我看一下口腔?”
“我不该受这个伤的,这都是你的错,混蛋。”
“是是是。”
“所以你应该补偿我。”
“嗯?”罗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索隆理直气壮的说明天要让他喝酒,“换一个,酒免谈。”罗没好气的把剩下的饭团拿到一边,而没他帮忙,索隆一时半会甚至拿不到饭团。索隆立马气呼呼的说道:
“你说话不算数。” “我没答应你这个。” “可你把我捅了。” “你也把我打了。” “我要告诉乔巴你虐待病患。” “那我就告诉他你打算喝酒。” “特拉男真小气。” “索隆屋真幼稚。”
罗面不改色地端着餐盘给索隆投喂饭团,索隆吞咽饭团口齿不清的跟罗说话。俩人进行了小鬼式争吵,谁也不让谁,最终索隆敌不过拥有手术果实的罗的威胁,退而求其次的让罗今晚不要离开,就待在他身边。
罗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疑惑。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索隆身上,问道:“要我睡这里,这是为何?”
索隆却似乎并未在意罗的疑惑,他显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说:“哎呀,你好烦啊,就这个要求,你赶紧躺下,我也困了。”
索隆知道罗一直在观察他,但观察归观察,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主动跟罗说起自己的病,虽然之前病发的时候罗也在,不过想来罗应该不会放心上。索隆早就不比初次犯病的时候,经过那次讨论和往后大家无微不至的关心让他早就习惯有人陪着。然而,此刻夜深人静,大家都已经睡去,而罗却恰好在他身边。索隆也不想去打扰大家,就提出让罗待在身边就行,也不是非得抱在一起。索隆心想,反正大家都是同盟,出门在外,没有多余的床位,睡在一起也是常有的事。索隆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躺下,甚至还贴心的往里面挪了挪,给罗腾出一点位置。但索隆显然忘了他们其实为同盟船长空出了一间屋子,罗平时也是睡在那里。他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而不是和索隆挤在这张狭窄的小床上。
罗看着索隆的举动,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本想提醒索隆这个事实,但索隆已经拍了拍空位催促他赶紧躺上来。罗叹了口气,鬼使神差地掀起了被单一角,躺进了这张小床。由于医疗室的小床与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成年男子相比确实过于狭小,两人只能侧身躺下。索隆因为左肩有伤,选择了背靠墙壁,面对着罗的方向睡去。
罗一开始背对着索隆躺下,但索隆温热的呼吸不断吹到他的后颈上,让他感觉全身不自在,他尝试往床外挪动一些以便能够平躺下来,刚闭上眼准备入睡时,索隆均匀的呼吸在耳畔响起,罗偏头往一旁看去,不自觉地观察起索隆的样貌,他的目光停留在索隆左眼的伤疤上,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索隆突然惊醒过来,面色不善地看着罗。罗被索隆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虽然他知道索隆看不见自己,但索隆的眼神依然让他感到不安。他防备地看着索隆伸出手来,接着那只手突兀地放在了自己的眼前。索隆轻轻地把罗的眼睛给罩住说:“还不困啊……别突然盯着我看,搞得我还以为是敌袭。”
罗被索隆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他没回应想装睡。罗躺在索隆的身边,虽然是跟相识不超过一个月的人挤在一起,但索隆的手掌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对方的气息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宁静。半响后,索隆渐渐把手抽回放在两人中间,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梦乡。罗看着索隆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感。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索隆的手。索隆的手温暖而有力,热度从手心传到了他的心里。他闭上眼睛,感受索隆平稳的呼吸声。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小床上,手牵手地进入了梦乡。
…… “特拉男” “我在。” “你别这么用力,手都被你捏痛了。” “抱歉,我会注意的,快睡吧。”
…… “特拉男。” “嗯,怎么了?” “做噩梦了?你手在抖。” “什么?” “所以说啊,过来点。” “啊……索隆屋,抱着好热的。” “索隆屋?”
…… “索隆屋。” “你心跳声太大了,我睡不着。” “你好烦,为什么你还不睡。” “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抱着睡。” “那滚地上去睡。” “是你要我留下来的。” “我错了,不抱着可以了吧。” “不,换我抱你,然后你听我的心跳声,吵死你。” “?你好奇怪,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言语骚扰啊。” “闭嘴,不准再提这件事。”
…… “特拉男。” “……” “你的心脏是不是有问题啊,咋还跳这么大声。” “……” “特拉男?” “不准说话!睡觉!” “可是你脸好烫,啊,跳得更凶了。” “真是受不了了,我要回去睡觉。” “别啊,我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睡不着!” “你心脏跳小声点不就行了?” “还不是因为谁啊……” “什么?”
…… “索隆屋。” “嗯?” “算我求你了,老实睡觉,别再摸我了,你自己明明也有胸!” “可是我好奇你为什么心跳跳这么快。” “因为你,因为抱着你所以我很激动,行了吧。” “喔。” “那你别往下摸啊!” “你那里把我摁到了,我挪个位置。” “天哪,别碰它,唔。”
…… “特拉男。” “闭嘴!我去厕所!天啊!我要被你逼疯了!” “喔,记得回来。” “不,我不回来了,我要回去睡觉。” “那我帮你弄,你回来。” “你真是个疯子。” “还要不要我帮你。” “……” “要嘴还是手?” “你经常这样帮别人?” “?” “别,别咬。”
…… “索隆屋。” “嗯……” “快出来了,松口,我去拿纸。” “该死,我认真的,快松口……索隆屋!唔!” “咳咳……” “快吐出来,难受吗?我去给你拿水。” “好腥。” “你全咽下去了?” “啊,我不知道你去拿纸了。”
…… “索隆屋。” “睡吧,我困了。” “过来。” “嗯?你干嘛脱我裤子?!” “果然也起来了。” “快,快睡觉……特拉男?” “索隆屋这里是第一次吗?” “什么?” “交给我吧,我会让索隆屋快乐的。” “!下面很脏的!别,别舔那里,唔……”
…… “特拉男……” “嗯。” “哈啊,要出来了。你别吸,呜。” “咳,出来好多,索隆屋很久没做过了吗?” “哈,哈啊……哪有时间弄啊,再说平时都是用手的。” “那索隆屋喜欢我弄这里吗?” “唔!别弄了,啊,你让我缓一会儿啊……” “嗯哼?” “喜,喜欢……特拉男弄得好舒服。” “……咳。”
…… “特拉男。” “想睡觉就闭嘴。” “可是你这样也睡不了吧,快进来。” “我没有带,索隆屋。” “没事,进来吧……我难受,特拉男。” “那一会去厕所帮你扣出来。” “嗯。”
…… “索隆屋。” “哈,怎,怎么了?” “我可以吻你吗?我想吻你。” “哈啊,过来。” “嗯……” “要去了,特拉男。” “等我一起。” “呜,放开。”
…… “索隆屋。” “唔,想睡觉,特拉男,别闹我了。” “听话,又要重新上药了。” “嗯……好痒,哈哈……” “索隆屋?” “……” “晚安,索隆屋。” “晚安,特拉男。” “今晚我这么努力有晚安吻吗?” “无刀流……唔” “好了,睡吧。” “你真的烦死了。” “我知道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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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残影,山治例行早早地起床开始忙碌着准备大家的早餐,弄好后挨个喊大家起床。当他走到医疗室的门前,抱着也许索隆已经清醒过来的想法去敲门,然而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回应。山治微微皱眉,想起昨晚是罗负责照看索隆,但现在罗的身影也不在“客房”里,难道他也在医疗室里?用力敲了敲门,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感到有些不安,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他凑近门上的窗户,探头紧贴玻璃向里望去。然而,视线内房间一片漆黑。
“奇怪,昨晚他们把窗帘拉上了?”山治自言自语道。他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情况,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说了声“打扰了”,然后缓缓地推开了门。此时厨房的灯光从身后透入,为昏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山治凭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了屋内的情景。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些衣物,显然是匆忙之间被丢弃的。而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房间左侧那张床上。
床上,罗和索隆两人相拥而眠,好像沉浸在甜蜜的梦境中。山治首先注意到的是罗那纹着纹身的后背,上面布满了抓痕和明显的牙印。这些痕迹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让人不禁联想到了昨晚可能发生的一切。
山治猛地收回目光,迅速将门关上,并赶紧将门上的窗帘拉上。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十分震惊的表情,转身看向刚刚走进厨房的乌索普,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所以谁能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山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乌索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山治率先打破了沉默。
“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特别是两位女士和乔巴。”
“他俩干啥了?”
“……你好奇的话,自己看吧。”
“啊?总不能不喊人起来吃饭吧。”乌索普疑惑地看着山治,而山治已经抽着烟沉默地端菜上桌,完全没有回应他的意思。乌索普对山治的行为感到困惑,想了想,还是去敲门喊人起来,“索隆,罗?起来吃早饭了。”
屋内一样没反应,乌索普也是跟山治做了同样的举动准备推门而入,这次还没等乌索普进去,一把手术刀突然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划掉了他一把漆黑的卷发。他吓得立刻后退,然后道歉并关上了门。
乌索普坐在餐椅上,久久不能平息。他缓过神来后,随口感叹道:“罗起床气好大。”
“你没看清里面?”
“哇,这谁来得及啊,等我看清了人就没了好吗。”
山治本着不能污染两个女士和未成年眼睛的想法,端着两个餐盘再次走到门前,冲门内俩人,准确来说是对着罗喊道:“醒了就换个地方睡,我手里有饭,你一并带去。”话音刚落,他手里的饭就被替换成了两个硬币,他耸肩收下了硬币,然后招呼乌索普帮忙端菜。
“不用管他俩了啊?”
“你要去我不拦着。”
“算,算了吧。”
直到正午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草坪上,大家都沉浸在午后的宁静中,纷纷在草坪上散步消食。这时客房走出两个人影,罗走在前方,他牵着索隆的手,后者则略显随意地跟在他的身后。俩人很自然的从草坪上的大家面前路过,罗的面庞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索隆倒是向路飞等人点头示意,由着罗一路牵到了厨房。
“索隆这是好了吗?”路飞挠了挠头,不解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乌索普也感到有些惊讶。
厨房里,罗牵着索隆坐下,向一脸淡定的山治点头,后者翻了个白眼,认命地给晚起的俩人弄饭。这时,娜美推开门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坐一起的罗索,惊呼道:“这就被拐了?!”
罗一愣,随即正想解释他跟索隆的关系,但娜美已经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继续说道:“你这是在白嫖!”
“???”罗一脸茫然,他不明白娜美所说的“白嫖”是什么来的,于是他转头看向索隆,对着索隆脱口而出:“索隆屋有爽到不是吗,我怎么就白嫖了。”
“啊,确实。”索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那我应该给你钱?”
“我也爽到了啊,索隆屋不用给我钱。”开什么玩笑,这不就变成索隆白嫖他了吗。
娜美见话题跑偏,立刻走到罗的面前,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罗的眼前搓了搓,然后严肃地说:“我是索隆的债主,你不给我钱,就是白嫖。”
“原来如此。”罗这才从自己贴身口袋里面拿出一小叠贝利递给娜美,“其余的已经放到娜美当家的房间里了。”
“下次有需要再议啊。”娜美接过贝利,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转身离开厨房,直奔自己的房间去数钱。
索隆察觉到娜美的离开,忍不住问罗:“你给了那个女魔头多少?”
“必要投资罢了。”
旁观完一切的其他人大多都是愣在原地,罗宾率先拉开椅子坐在罗索对面,撑着脸问:“阿拉阿拉,特拉男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昨晚过得还算愉快。”
“那剑士先生呢。”
“啊啊,也就那样吧。”
“喔?索隆屋是想今晚再试试吗?”
“算了我要睡觉,昨晚一晚没睡好,现在还是很困。”索隆打了个哈欠,朝不远处看戏的山治说道,“死卷卷眉,我饿了,饭还没好啊?”
“臭绿藻头,自己错过了饭点,别乱叫。”
“切,还不是因为特拉男赖床。”索隆感到口干,无意识舔了一下嘴唇,突然手里被人递来一杯水,握住杯子的指尖还被那人抓住捏捏一下。
“索隆屋抱着很舒服,想多睡一会。”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索隆被罗的大胆发言给呛到,罗挑眉给索隆拍背顺气,索隆缓过气后别扭地偏向罗这边,小声说道,“也就你这混蛋觉得了。”
罗同样弯腰贴在索隆耳边,小声地说:“事实证明,我运气不错。”
罗宾笑着看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接着问:“所以两位是在一起了吗?”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大家都愣在原地,偷听的山治吓得把自己切菜的菜板给切成两半。
“准确来说是他没答应。”索隆看不到大家的脸,但从一声声惊呼中大致能猜到彼此的表情,他淡定地喝了口水,手搭在身旁罗的肩膀上说道,“今早我问过他,而他拒绝我的理由我认同了,也就没强求。”
“没错。”罗赞同的点点头,笑着握住索隆的手,“索隆屋很尊重我。”
“爱了吗?”
“爱了。”
因为两位当事人太过淡定,其他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罗宾了然,微笑着没再提问。路飞则是兴冲冲地跑过来,一把抱住罗和索隆,大声宣布要开宴会庆祝索隆的痊愈。乔巴小跑到索隆身边,而索隆听到熟悉的声响,习惯性的捞起刚站定的乔巴抱在怀里。乔巴担忧的看着索隆,把索隆的衣领扯下来认真检查。
“还没好,他眼睛现在是看不见的。”罗皱眉把路飞扒拉开,对着一旁索隆怀里的乔巴说道,“一会还要麻烦狸猫当家的跟我一起看一下,好像是那个毒的后遗症。”
“诶?!索隆看不见吗?”乔巴立马凑近看向索隆的眼睛,仔细看的话确实和往日不同。因为索隆表现得太自然了,要不是罗提起,大家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乔巴立马跟罗交流起之前清除毒素时遇到的情况,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
而夹在两人中间的索隆,发觉两人越聊越起劲,大有一种不吃饭现在就去医疗室给他看病的感觉,还想吃饭的他下意识开口说道:“我没事的,影响不大。”本意是缓一下,但好像起到了反作用,原本还在跟罗讨论的乔巴突然停下说话,索隆感觉周围的气氛变得诡异,内心大喊不妙,果然下一秒他的手臂就传来乔巴用力捏住的疼痛。他惊呼出声,立马改口,“影响很大。”乔巴这才没好气的说先吃饭,一会再去医疗室看看。
一旁的罗听到索隆说他没事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草帽团的人都安静下来,脸色细微的变得难看,直到索隆改口,大家才恢复如初,就好像刚才的低气压不是他们造成的。罗好奇的看着这一幕,想了想,这一变化应该是与昨晚索隆屋的异常有关,索隆屋昨晚异常后恢复的契机好像是自己上去抱住了他,这跟拥抱有关吗?可是他们之间又不止拥抱。索隆屋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拜托他叫人过来,包括后面找借口不让他离开,是为了避免独处?因为独处的时候就会出现异常?可是昨晚索隆出现异常的时候他也没离开医疗室。
罗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来,正好山治弄好午饭端在餐桌上,于是他收回心思准备吃饭,他先是拿过索隆的餐盘,很自然地喂索隆吃饭,喂完后给索隆递去纸巾才接着吃自己的。这期间大家也都识趣地离开厨房干自己的事情去了,乔巴留下一句在医疗室等他们后也离开去查看资料,不打扰他俩吃饭,只有山治还在苦苦坚持,他还要洗碗,但又不想看俩人的互动,只能落寞的在角落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最后还是罗看不下去,对山治说他来洗碗,山治听后点点头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正在等罗吃完的索隆好奇地问罗:“你还帮忙洗碗啊。”
“吸二手烟对身体不好。”
“啊?”
饭后,在乔巴的坚持下,索隆极不情愿地来到了医疗室。医疗室内,乔巴和罗两人忙碌着,对索隆的身体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他们低声交谈,讨论着索隆的病情,而索隆则像个被遗忘的玩偶,无聊地躺在床上。他试图睁开眼睛,但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只能依靠听觉,听着乔巴和罗的对话,那些字词在他听来都清晰明了,但组合在一起却变得异常难以理解。渐渐地,索隆的眼皮开始沉重,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他在这种催眠曲似的交谈声中,沉沉睡去。
索隆似乎睡了很久,他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身下床的柔软度变了,同时,他也感到身边传来熟悉的热度。他动了动身体,忽然感到有人托住了他的脸颊,嘴唇被一种柔软的触感覆盖,接着他感觉到毛躁的短发划过脸颊的瘙痒,还有那金属特有的冰凉,这熟悉的感觉让他愣了一会。然后他抬手抱住了那个突然“袭击”他的人,两人就这样黏糊了好一会,直到索隆忍不住抬手推了罗一下,罗这才起身。索隆刚坐起来,罗就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他别扭地转过头,却没有拍开罗的手。
“药弄好了,晚饭后试试?”罗的声音在索隆耳边响起,那声音低沉而温柔。
“嗯。”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后,罗牵着索隆的手再次出现在厨房。这次大家已经没有了上午的惊讶,他们各自找位置坐下,等待着开饭。乔巴习惯性地坐在索隆旁边,帮不方便的索隆夹菜。罗也没有抢乔巴的活,他接过乔巴递来的食物,细心地切碎成便于入口的小块,然后喂给索隆。两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哪怕眼睛好了,只顾着吃的索隆也注意不到坐在他对面的伙伴们那脸色跟吃了难以下咽的食物一样难看。
“这都还不在一起。”被闪瞎眼的乌索普低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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