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授权翻译，作者享受一切所有权，侵删。O3《these numbered days (spent with you) 》原作者账号：smudgesofink
概括：
8岁时，罗罗诺亚·索隆在夜晚数着星星。
17 岁时，索隆数着自己身上的伤疤和刀伤。
19岁的索隆不再数什么，19岁的索隆遇见了路飞。
（库伊娜提及）
正文
8岁时，罗罗诺亚·索隆在夜晚数着星星。
他一边数着飘过的云朵，一边拼命奔跑，仿佛只要他愿意，他就能追上它们。他数着回家路上粘在裤子上的草叶。他数着妈妈被他一天的故事逗笑了多少次——关于他在池塘边用一根棍子当做临时武士刀打退的那只丑鸟，关于他们的老邻居责骂他挥舞棍子，关于他攒钱买一把在当地铁匠铺看到的真剑——妈妈，让我买一把剑吧！让我买两把——不，三把！
他的母亲不停地大笑，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还有干咳。
母亲生病已经一周了。索隆也数着母亲生病的日子，但他没有告诉她。
相反，索隆任由母亲对他微笑，并听着她说：“你知道，你的父亲曾经也很擅长剑术。”
“我一定会比他更优秀！”索隆生气地宣布，他的母亲再次大笑起来。
“你会比你爸爸更优秀吗，索隆？”
“是的！”索隆坚定地点点头。“我会变得更好。我会成为最好的！”
听到这里，他的母亲没有停止笑。相反，她微笑着，笑容如此灿烂、美丽和自豪，一瞬间，她脸上的苍白消失了。“真的？”
“我保证，妈妈！”
晚餐后，他们洗碗。索隆一边洗盘子和餐具，一边数着它们的数量，他的母亲则在他旁边轻声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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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他的母亲在睡梦中去世。
索隆穿着最干净、最黑的衣服参加葬礼，没有哭。回到家后，索隆开始收拾背包里能装下的东西。
索隆数了数他存进袋子里的贝利，然后收拾好。他收拾好衣服、厨房里剩下的食物和破旧的毯子。（他不知道这次旅行要花多长时间，也不确定毯子是否派得上用场。）
他收拾好父母的结婚照，用笨拙的手指将其塞进包里剩下的狭小空间。他也将自己的悲伤和承诺装进胸中。
索隆一边走着，一边数着自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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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打算不惜一切代价来实现他的诺言，所以当他到达附近第一个有道场的村庄霜月时，他向道场的主人发起了挑战。
他的结局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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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从容器里拿出一把木剑，然后是两把，然后是三把——他一共拿了九把，然后道场的主人清了清嗓子，有效地阻止了他拿更多。道场里其他的鼻涕虫都呆呆地看着他，好像他疯了一样，索隆没有理会他们，因为很明显，如果他们不能理解他在做什么，那么他们就不理解他的天才。
“开始！”主人发出决斗开始的信号。
索隆站起来，对抗主人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库伊娜——他感受到了骨头和血液中的力量，喉咙深处涌起对母亲的承诺。索隆很强大，他知道这一点。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信守诺言。他会成为最优秀的剑客。他会成为最优秀的——
库伊娜挥动剑，击中了他的头部。
索隆收回了自己的诺言。他的眼睛因疼痛而流泪，他的梦想在他面前破碎了——库伊娜又打了他两下。
只是为了更好的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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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索隆计算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他疯狂地挥动练习剑的次数，用竹剑重重地击打假人的次数，喘息的次数，他的肺部都因训练的努力而灼痛。
251.
252.
253.
他计算着每次练习中经过的秒数和分钟数。他计算着自己在咬住一根绳子（绳子末端有一块沉重的巨石）以训练下颌力量时掉了多少颗牙齿——到目前为止，索隆已经掉了两颗臼齿，差点吞下一颗——他还计算着自己折断了多少把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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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数字越来越高。索隆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强，水平也越来越高。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打败了道场班级的前 10 名学生。又花了两周的时间，他才有能力打败成年成员。
他获得与库伊娜再决斗一次的机会。
索隆拿起三把剑——也许九把剑有点太多了，索隆想道——然后露出牙齿向他发起挑战。他冲上前去，心想，这次我能赢。我能赢——
库伊娜击中了他一次——正中前额——并打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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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向库伊娜挑战了整整2000次。
索隆也输给库伊娜整整2000次。
因此，为了迎接第 2001次挑战，索隆抓起装有微薄积蓄的袋子，在追捕对手之前，买了两把村子里最便宜的武士刀。他发现她坐在田野旁的土路上，眼睛和鼻子红肿。
他差点就问她怎么了，但后来他意识到了。库伊娜不是他的朋友，而索隆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去安慰她。于是索隆开口问道：“你有一把真剑，对吧？”
他没有说：“再和我打一次。”
而是要求“让我们结束这一切。”
这让库伊娜对他咧嘴一笑。这笑容并不好看，尤其是伴随着她尖锐的目光和紧握的拳头时，但至少她看起来不再那么悲伤了，索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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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伊娜第2001次胜利，然后说她永远不可能成为最优秀的，因为她是个女孩。
这是索隆听过的最蠢的话。
因此索隆大喊：“这太愚蠢了！”然后继续大喊，让她答应与他争夺最伟大剑客的称号。
库伊娜嗤之以鼻。“你这么弱，没资格教训我。”
“闭嘴，”索隆慌乱地大喊，并伸出了手。
多年后，索隆意识到自己也许不应该再许下同样的诺言。他会意识到诺言很难许下，兑现则更难。诺言会抓住幽灵，让它们留在那里。但他还是个孩子，还不懂。所以索隆两次许下同样的诺言，却毫不在意。
至少，这让库伊娜对他笑了笑。虽然这笑还不算很漂亮，但已经很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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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他们成为了朋友。
和库伊娜成为了朋友。他们花了 4 天 6 小时 15 分钟在长期的竞争中建立友谊。他们的决斗仍然像以前一样血腥残酷，但也充满了光明，这是以前没有的。
也许是因为库伊娜将决斗变成了舞蹈而不是打斗。也许是因为她低声嘲讽索隆，只是为了看到索隆更用力地咬住剑柄，或者库伊娜现在试图与他匹敌，用剑互相攻击并轻松躲避，而不是压倒他。
也许是因为当索隆几乎抓住她时，库伊娜有时会笑的样子。
以下是 索隆未计算的其他事项：
他和库伊娜又偷偷溜出去在田野里打斗的次数。
他和库伊娜为了观察如何正确地打磨刀片而潜入储藏室的次数。
当库伊娜把头发塞到耳后时，她的手指夹住她头发的次数。
库伊娜因为索隆说的蠢话而发出难听哼笑的次数。
库伊娜纠正姿势的次数。
库伊娜呼唤他名字的次数。
库伊娜微笑的次数，很多，看上去很漂亮。
索隆让时光随心所欲地流逝——毕竟，他认为，他还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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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天训练过程中，他们告诉他：库伊娜死了。
索隆放下绳索，让巨石落在身后。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保护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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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个雨天埋葬了库伊娜。
索隆穿着他最干净的道场制服，没有哭。她的棺材很小，索隆想。比索隆认识的库伊娜小得多。库伊娜——库伊娜曾经比所有人都更高、更大。库伊娜在很多方面都是不可估量的。
如今，她只不过是一个周四下午死去的11岁女孩而已。
“这不公平，”索隆几乎要说出来。几乎。他在最后一秒忍住了话头，并将它们和痛苦一起吞了下去。索隆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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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岁时，索隆再次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霜月。他只带了必需的东西。
他的一袋贝利、他的衣服、他父母褪色的结婚照。
他的剑和库伊娜的剑。
他的悲伤和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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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岁的索隆数着自己身上的伤疤和刀伤。他数着自己喘息、肿胀的痛苦和几乎要死的次数。他数着针头刺穿他湿冷的皮肤、将他流血的肉缝好时缝了多少针。他数着赏金，数着自己生存的机会——不管是高是低，索隆无论如何都要孤注一掷。
索隆数着他挥动刀刃的次数，直到他面前的敌人流血而死，之后，索隆数着他喝了多少瓶朗姆酒，才忘记自己留下了多少尸体。他数着自己杀人后呕吐的次数——只有前三次——并试图忘记这件事。
后来，他成名了。海盗猎人索隆。大约在同一时间，他在夜间遭到海盗伏击，弄丢了父母的结婚照。他不知道什么更悲伤——是弄丢了它，还是他太沉迷于战斗带来的筋疲力尽，无法完全哀悼它的丢失。
说实话，当索隆立志成为最伟大的剑客时，他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去猎取赏金。但话又说回来，他一生中发生的大多数事情也不是索隆所想的。
所以索隆喝酒、杀人并获得赏金。
冲洗并重复。
索隆停止计数并忘记了所有的数字。
（除了库伊娜的数字之外的所有数字。索隆行走着，将库伊娜死后的天数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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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的索隆不再数什么。
贝壳镇是一次意外的停留，因为走错了路。如果不是他不断拿到的地图太难读—这完全不是自己的错！旅店里的海军是蠢货，旅店老板的女儿是个胆子太大而缺乏远见的女孩，索隆的第一反应是打这个明显是被宠坏的富家子弟的脸，这也不是他的错。
（即使发现该男子是海军上尉的儿子后，他仍然拔出剑——好吧，这可能是他的错。）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索隆所能做的就是不去计算自己已经有多少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没有喝过任何东西，也没有做任何事，除了无力地挂在他们绑着他的柱子上。
索隆不计算。他不计算，他不计算，他不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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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后索隆遇到了一个男孩。他眼睛明亮，面容清新，笑容灿烂，笑声响彻云霄。
男孩说道：“我要去给你拿剑。”
男孩说：“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男孩说：“我要让你加入我的队伍。”
男孩按照这个顺序完成了所有这一切。
男孩还说：“我是路飞，我要成为海贼王！”
出于某种原因，索隆相信路飞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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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作为船长和大副一起度过的最初几天里，索隆非常努力地不去考虑那些不值得去考虑和记住的事情。
路飞让事情变得困难，因为路飞——正如索隆意识到的那样——就是个孩子。当他在小船上漂浮了几个小时后感到无聊时，路飞变得烦人地重复——不，索隆，我很无聊。我很无聊。我很无聊——闭嘴，我早就听到了！——但同时也危险地难以预测。
因此，当路飞在大海中央被一只巨鸟抓住时，索隆认为这是第一次，然后用手掌拍打他的额头并大声喊道：“该死的，路飞！”
索隆救了他两次，对他吼了五次，在这天结束之前自己受了十几处伤。
很好。索隆继续计算。
他数着路飞说无聊的次数。数着路飞发牢骚的次数。数着路飞在他们住的每一家旅馆里要吃多少口才能吃完一大块肉，数着他差点被食物噎住而索隆不得不拍他后背的次数。
索隆数着他救过路飞多少次。他数着路飞宣称自己是海贼王的次数，数着有多少敌人被他的话语惊呆了。索隆数着路飞使用他那怪异的橡胶力量的次数，数着有多少敌人因此而惊呆了。索隆仍然不习惯伸展的手臂和它带来的无敌状态。这有点酷，但也有点令人作呕。
索隆数着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因为这肯定不会持续太久。
（有了索隆，任何人或任何事物都无法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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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夜晚，当路飞在船的另一边熟睡打鼾时，索隆会数着星星。
有一次，路飞在半夜醒来，睡眼惺忪、手脚无力，看到他仰望漆黑的天空。他的小船长爬到索隆的船尾，重重地摔倒，蜷缩在身边。这一动作摇晃着小艇——索隆因为这一动作而紧张，因为这一轻松的接触而更加紧张。
“路飞，”索隆简短地开口道。
“冷，”路飞昏昏沉沉地解释道，他没有给索隆任何选择，而是将身体进一步埋进索隆的手臂里。花了一点时间，但最终，索隆叹了口气，放弃了，用手握住路飞的躯干。“你在干什么？”
索隆低头看了一眼路飞，他正睡眼惺忪地眨着眼睛看着他，随后他的目光再次滑向星空。“没什么。”
“索隆在数星星吗？”
“是的，”索隆粗声粗气地承认。“那又怎么样？”
路飞并没有像索隆想象的那样大笑。相反，他打了个哈欠，说：“好多啊。我可以帮索隆数数吗？”
索隆眨着眼睛望着星空。他尽量不去想他死去的母亲。“随你便吧，”他告诉路飞，然后又开始数数。他没有注意到路飞的温暖在他胸前积聚并蔓延，也没有注意到路飞在他旁边轻轻数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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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数着和路飞在一起的日子，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一艘船和两名船员。不知怎么的，他们得到了一名（糟糕的）厨师。索隆多次救了路飞这个白痴。他们到达了伟大航路，得到了一位公主和一只小驯鹿当医生，索隆和路飞以及船员们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永远不会结束。
索隆在转瞬即逝的时刻和间隙中，从梅里湾对面望着路飞，不禁对此感到疑惑。他想知道计数何时会停止，他和他们一起的这段旅程是否会结束。（有时候，一想到这一切都会结束，索隆的胸口就会疼痛。一定是胸口的伤疤作怪了，索隆想。）
大多数时候，路飞都对自己的外表视而不见。毕竟，路飞是个充满活力的人，就像人间火花的化身，不断点亮自己。他的船长四处飞奔、摇摆、跳跃，抓住梅里号的栏杆，然后又跳到另一边。
不过，有些日子，当水面平静、风轻柔时，路飞就会停下来。
路飞转身，正视索隆的眼睛。
路飞的笑容灿烂而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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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不再数日子。
（索隆停下来后也开始呼吸更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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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这样计算：
路飞绕着梅利号奔跑的次数，在捉迷藏游戏中追逐乌索普和乔巴。
路飞丢失草帽并试图潜入海中寻找它的次数。
索隆等人阻止他潜入海中的次数。
路飞做过很多次非常愚蠢的事情，但真的很有趣。
路飞在战斗中露出牙齿的次数让索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路飞多次击打敌人面部，让索隆感到自豪。
索隆多次叫他“船长”，路飞的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索隆拯救路飞这个笨蛋的次数。
路飞拯救他这个笨蛋的次数。
路飞大声喧哗的次数。路飞勇敢无畏。路飞愤怒不已。路飞沉默寡言。路飞大笑的次数，吵闹不休，毫不妥协。路飞用手捋了捋凌乱的漆黑头发，突然间，他看起来年轻得令人心痛。
路飞在晚餐时转向他并给了他一个恳求的眼神，以便索隆将他三分之一的食物捐给路飞的盘子。
那个路飞看起来很温柔，在那些日子里，太阳升起还很早，路飞无论如何都会起床，他的头枕在靠在栏杆上的手臂上，看着海浪。
路飞喊出他的名字——嗯，索隆——就好像他已经喊了一辈子一样。
路飞看着他，笑了，好像他再也不会笑了。
索隆数了又数，数了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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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醒来时，天色还很黑。梅里号在平静的水面上航行，微风吹过船帆，仿佛是事后才想到的，所以索隆洗了脸，去储藏室取他的铅坠，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
（毕竟，这是最安全的选择。如果索隆试图在没有领航员指示的情况下驾驶船，娜美会活剥他的皮。）
摆好姿势并开始力量训练是件很简单的事。索隆让手臂的疼痛深入骨髓，让翻滚的海浪声淹没自己，同时他低声数着12、13、14、15。
当他走到330时，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回荡，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索隆不用转身就能知道是谁——他打了个哈欠，后面还夹杂着睡意朦胧的呜咽声，然后路飞从索隆身边走过，一屁股坐在索隆左边的地板上。
“索隆起得太早了，”路飞说道。这听起来更像是抱怨而不是观察，索隆差点笑了。“太阳还没出来呢。”
“332，”索隆说。333. “334.335。”
路飞对没有回应的答复撅起了嘴。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索隆控制着重物上下摆动，同时清晰地数着数。
337。338.339——”
“15。”路飞突然宣布。
索隆疑惑地看了一眼他的船长。“340。341。342。”
“28。”路飞接着喊道。
索隆皱起眉头。“343——”
“33！”路飞说。
“喂，”索隆责备道，他没能数完下一个数。他咂了咂舌头。“343。344——”
“25！”
索隆在举起重物时停下手臂，转身正眼瞪着路飞。路飞则对他露出了索隆不喜欢的灿烂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将重物放在地板上，然后叹了口气。
“你想要干什么，路飞？”
“56！”路飞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回答道，随着事态的发展，他看起来越来越顽皮。“47！”
“什么，”索隆一边擦去下巴上的汗水，一边干巴巴地调侃道，“你不知道大于一百的数字吗？”
他的嘲讽让路飞停下了脚步。路飞愣了整整五秒钟，然后他假装生气地对索隆的挑战大发雷霆，握紧拳头站了起来。他花了片刻时间——但随后路飞的眼睛闪闪发光，他骄傲地指着索隆。
“101！”路飞胜利地大喊。
索隆不由得哼了一声。“干得好，船长。”
路飞仰头大笑，听到称赞很高兴，索隆脸上的怒视也变得柔和了。
因为突然之间，路飞看起来非常英俊，海风吹过他的头发，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突然间，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船、船帆、木地板、缓慢升起的日出和迎接日出的浩瀚大海都不再重要。突然间，索隆意识到这是一个他无法计量的时刻——同样，随着心脏的跳动，胸腔内慢慢散开的温暖也是一个无法计量的时刻。
路飞是一个拥有无尽力量的人。
索隆忘记了自己。
他大步向前，直到路飞伸手可及，然后索隆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路飞的颈背上，身体前倾，直到两人的鼻子擦过。索隆等着路飞阻止他。他等着路飞推他，等着路飞后退，等着路飞僵住，把他推开。
这些都没有发生。
路飞只是轻声地哼了一声，声音比索隆想象中的还要安静，他贴着索隆的嘴问道：“怎么，索隆不知道怎么接吻？”
索隆发出一声颤抖的笑声。“笨蛋。”
路飞向前迈出最后一步，用力将嘴贴在索隆的唇上，而索隆——
索隆融化了。路飞海盐味道的干裂的嘴唇让他惊叹，让索隆完全喘不过气来。他们在甲板上接吻，闭上眼睛，粗糙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们吻得很慢，喘不过气来，很轻松。他们用世界上所有的时间接吻。
当他们分开时，索隆不可避免地颤抖着吸了一口气，路飞听后哈哈大笑。索隆慌乱地轻轻碰了碰他们的额头。“你笑什么？”
“你，”路飞窃笑道。他吻了一下索隆的鼻尖，这让这位剑士脸红了。然后，路飞问道：“索隆也算这个吗？”
索隆眨眨眼，然后叹了口气。“不，”他轻声说道。“我想我不会。不然我会永远无法停止数数。”
路飞报以最灿烂的笑容。“太棒了，”他得意地说道，然后拉住索隆，再次亲吻他。
只是为了更好地衡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