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路索】LZ 系列文《无论我去哪里,你都在那里》—西风

[复制链接]
查看522 | 回复4 | 2024-6-22 01:38: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豆芽芽 于 2024-7-10 13:00 编辑

无授权翻译,作者享受一切所有权,侵删。O3《zephyr》原作者账号:smudgesofink 

系列文《无论我去哪里,你都在那里》

第一篇:西风

西风会带来好运

概括:

“我想我一只手,蒙着眼睛就能打败你,”索隆补充道,这又让路飞笑了起来。其实让路飞笑并不需要太多,但索隆喜欢自己成为笑的根源。他喜欢路飞把头往后仰的样子,喜欢他整张脸皱起来的样子,喜欢他笑得好像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注意到路飞的这些特点可能很奇怪。但请注意——这并不意味着索隆不会这样做。

或者也可以说——路飞两次亲吻索隆,但索隆仍然没有明白他的暗示。

正文

当他们还在东海乘小船捕捞赏金时,约翰尼有一句他喜欢的名言。

索隆最擅长钓鱼,而与作比他们能找到的任何地图都更了解分散的岛屿,所以约翰尼负责掌舵。索隆会靠在船边,用手抚摸着蓝色、沉睡的水面,直到微风把他唤醒,让约翰尼大笑起来。

“嘿,兄弟,”他说,透过太阳镜的上方瞥了一眼索隆,开玩笑地眨了眨眼。“你知道风向改变意味着什么吗?祝你好运,兄弟!这意味着我们一帆风顺!”

约翰尼一直都是一个善良而过于兴奋的人。索隆意识到,他可能也是个傻瓜,就在梅里乘了一周的西风毫无预兆地离开他们的那一天。

“我不明白,”娜美一遍又一遍地嘟囔着。她趴在厨房的桌子上,偶尔抬起头来喝一口山治放在她身边的茶,并愤愤地瞪着她那停止的指针。“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真的那么糟糕吗?”乔巴有点焦急地问道。

娜美叹了口气。“嗯,这可不妙。没有了风,我们去下一个岛的旅行时间就增加了一倍。”

一点也不好。索隆快速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罗宾的嘴巴微微紧绷,乌索普紧张地扯着头发。路飞在啃鸡骨头时停了下来。“我们又不是赶时间。”

“这不是重点,”娜美反驳道,“在指针恢复之前,我们只有有限的时间。我们不知道风要多久才会回来。这里的天气变化无常。而且我们还没能补充物资。”

山治摆弄着打火机。“只要我们省吃俭用,应该没问题。我想,我们可以坚持两个星期。”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去看路飞。“嗯。也许一个星期吧,”山治改正道,在索隆看来,这仍然是一个相当宽容的估计。

路飞耸耸肩。“娜美很聪明,她会想出办法的。”他打了个哈欠,勉强避开了娜美朝他脸上扔来的笔。

尽管路飞对他信心满满,但娜美还是没能弄明白。风也不再吹了。白天缓慢地移动,在静止的空气和耀眼的阳光下,天气变得越来越热。山治在浴缸里装满了冰块,给被热得头晕目眩的乔巴泡澡。中午时分,除了罗宾,其余船员都撤退到了甲板下,他却几乎永久地住在了瞭望台上。

索隆待在船头。在像梅里号这样小的船上,很少有安静和属于自己的空间。他甩掉手上的烦躁,把剑带到甲板上。鬼彻最近仍然行为不端,船员们都安全地远离了,索隆可以多花点时间与他单独相处。拔出鬼彻时剑身颤抖不已,阳光照在钢铁上闪烁着光芒。索隆用双手抓住剑柄,开始慢慢穿过甲板,穿过浓密潮湿的空气。他猛扑、猛砍,随着梅里号在海浪的晃动中移动。

“喂,索隆。”索隆眨眨眼睛,汗水从眼眶里冒出来,他试图后退几步,摆脱自己的困境。他身后传来一声哀嚎,然后他更大声地说:“喂,索隆。”那哄骗的声音预示着麻烦不断。

“船长,”他点点头表示认可。他转身将鬼彻收了起来。

路飞咂着舌头。“不,不要收起来。”

索隆挑起眉毛,但还是照路飞说的做了。他完全改变了姿势,转过身,手里的鬼彻还在哼唱。路飞紧紧抱住后甲板的栏杆。他用手托着下巴。

“一切都还好吗,路飞?”

“无聊,”路飞回答道,身体进一步下垂。“大家都在睡觉、工作或看书。”

“你想打架?”

路飞立刻精神一振。他从栏杆上松开,四肢啪啪作响,重新回到原位。“拳头还是武器?”路飞跳到主甲板上,四肢仍然松散,乱挥乱舞,索隆问道。

“你可以使用你的剑。”

“我不知道。我可能会伤到你。”

“就像你平时做的那样。”

“我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剑客。你再小心也不为过。”

路飞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笑。笑声从他的胸腔深处发出,然后升华成一种高亢、鼻音重、愉悦的声音。这是一种极具感染力的笑声。索隆从第一次听到它就喜欢上了它。“我想那是肯定的,”路飞说着,一个接一个地敲打着他的指关节。他用脚掌轻轻地弹跳着。“但我要踢你的屁股。”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索隆开玩笑说。他把鬼彻换成了夕走,然后他和路飞开始互相绕圈。“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

“你的想法不可能,”路飞说道,同时扭动着脖子,做了一个青蛙脸。

索隆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笑出来。“我打赌,我一只手绑在身后就能打败你。”

路飞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是的,可能吧。”

“真帅啊。 ”这句话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听起来有点居高临下。但在船员们的嘴里——从路飞自己的嘴唇里说出来——这句话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同时也显得高大了一些。

“我想我一只手,蒙着眼睛就能打败你,”索隆补充道,这又让路飞笑了起来。其实让路飞笑并不需要太多,但索隆喜欢自己成为笑的根源。他喜欢路飞把头往后仰的样子,喜欢他整张脸皱起来的样子,喜欢他笑得好像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哎呀,今天的谈话好热闹啊。”罗宾老练而冷淡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

索隆脸红了。他忘了她还在那里潜伏着。他扯下手臂上的头巾,系在额头上。“别说了。快来。”他命令道。

路飞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牙齿,然后索隆眨了眨眼睛,路飞已经动了起来。他总是比索隆预料的要快一点。路飞向右侧,但他的左臂已经伸出,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朝索隆的脸挥去。索隆躲过第一拳,然后举起剑,正好让路飞的另一只拳头击中他防守的手臂上。他们在甲板上向后滑行,索隆的手臂用力将路飞推开。路飞飞了起来,抓住了桅杆;他大叫一声,急忙爬上桅杆。“索隆好强啊!”

“告诉过你了。”

路飞的笑容变得凶狠起来,索隆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做好准备,然后路飞就弹射着自己回到桅杆上。索隆看到这一幕,侧身躲了过去;他没有看到路飞的腿像蛇一样弹性地穿过甲板,缠住了他的脚踝。就在索隆用夕走的扁平边缘击打路飞的小腿之前,路飞移动了,他嚎叫着再次撤退。

“你就只有这些吗?”索隆嘲笑道。他旋转着夕走,钢铁般的歌声响起。路飞皱起眉头。索隆也喜欢他的皱眉:路飞上唇的卷曲,额头上的深深皱纹。在路飞生气时、在路飞大笑时、在路飞昏昏欲睡时或路飞平常的每一刻,注意到这些事情可能很奇怪。但请注意——这并不意味着索隆不会这样做。“来吧,”索隆喊道。

路飞恼怒地哼了一声,从楼梯方向飞过来一只手。不过,他的手指松开,没有握成拳头。这让索隆犹豫了一下,然后路飞的手抚过他的脸颊。他的手掌干燥粗糙,布满老茧。汗水和阳光让他感到温暖。他的指尖在索隆的额头上掠过,表达着爱意;索隆眨了眨眼,然后世界一片漆黑。

他踉踉跄跄,夕走在他周围展开一阵防御旋风。黑暗柔和地照在他脸上;路飞扯下了他的头巾,让他看不见东西。索隆摇了摇头,但头巾仍然盖在他的眼睛上。他竖起耳朵,追踪周围的空气,寻找即将到来的攻击。

什么也没有。索隆缓慢而谨慎地转了一圈,剑仍然举着。

“你这样看起来很蠢,”路飞评论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远——大概三十英尺。

索隆转向路飞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别胡扯。等我一下,我得适应它。”

“我以为你说过蒙着眼睛也能和我打,”路飞带着傲慢的、得意的欢呼声说道。桅杆上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索隆克制住怒火,等待着。甲板没有移动,但头顶上的一根绳索在突然的重量下吱吱作响。索隆快速将夕走提起,路飞从攻击范围爬出来时,传来一阵尖叫声和扭打声。

一片寂静。

索隆松开握住剑柄的手。“你在逃跑和躲藏吗?”他嘲讽道。

仍然没有动静。他有点惊讶。上周他和娜美打赌说路飞闭不上他那张愚蠢的嘴超过三十秒,现在他已经输了五十贝里。这至少应该能让她高兴一点。

船帆无力地折着。绳索吱吱作响;桅杆呻吟。空气稍微向他的右侧移动。索隆咧嘴一笑。

“干得漂亮。”他大声道,迅速转身迎接即将到来的打击。夕走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路飞的嘴紧贴着索隆的嘴角。

索隆的手臂松了,而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因震惊而僵硬起来。夕走摔在甲板上,刀尖深深地插进了木头里。乌索普会不高兴的——他应该动弹一下,但他的嘴唇干裂,而路飞正对着他的嘴微笑。

就在路飞吻他后,他就突然不见了。索隆张嘴想说话,但被指关节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门牙上,把他的头猛地往后拉。他被仍埋在梅利牌堆里的夕走绊倒,摔倒在地,屁股朝下。

“路飞,怎么了——?”

“我赢了, ”路飞得意洋洋地欢呼道。“我就知道我会赢的!啊,现在我又饿了。山治!嘿,山治。”

索隆用大拇指撩起头巾的边缘。他看着路飞离开,从楼梯上弹起,冲进厨房的门。他的下巴痛得直抽搐,索隆没有脸红,也没有触摸被路飞吻过的嘴角。

“剑士先生,你不觉得这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转变吗?”罗宾从高处轻快地喊道。

索隆也没有回答她。接吻后的第二天早上,在大家端着盘子就坐五分钟后,路飞冲进厨房,不耐烦地用手肘推开索隆,把早餐桌上的一半食物塞进他的喉咙,乌索普尖叫起来。

他保持着镇定。不像罗宾,她一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索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罗宾总是有点神神秘秘的,所以这也并不奇怪。真正重要的是,如果他和路飞关系出现问题,他会马上知道。当路飞想要什么东西时,他会大喊大叫;当他心烦意乱时,他会抱怨,直到娜美打他或山治把鸡腿塞进他的嘴里。在索隆看来,这是路飞最好的品质之一:他总是准确地说出他的意思和感受,这意味着索隆永远不需要想太多。这一点尤其重要,因为他不太擅长思考。

重点是他们相处得很好,他不必一直想着那场打斗和那次亲吻。他可以回到自己擅长的事情上,比如当路飞试图偷走山治放下的下一片培根时狠狠地打他一顿。

但并非一切都恢复正常。梅里仍然无处可去。娜美无法像往常一样指挥别人。他除了躺在阳光下感到无能为力,偶尔拍打一只相当顽固的虫子外,没有太多事情可做,那虫子不停地在他脖子后面爬上爬下。他在平时的体重上增加了十磅,在日常锻炼中额外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这有点帮助,但后来路飞在他第四次二头肌弯举中途打断了他,索隆不得不停下来让他骑在背上。

之后的晚饭时间,山治像往常一样愚蠢,所以索隆不得不对他冷嘲热讽,大喊大叫有助于缓解他前脑的一些脉动刺激。但后来山治叫他“发霉的老土豆”,这让路飞笑得打嗝不止。当索隆怒视着他时,路飞的脸色泛着深粉色,当他的目光找到并凝视着索隆时,他的眼睛明亮起来。

痒痒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他的脖子底部。索隆不停地拍打它,但他开始意识到那不是虫子。是一种紧张、奇怪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安,有点想去刺什么东西。

但这并也不完全令人不快。

被困的第三天,他躺在后甲板上,沐浴着午后的阳光,而娜美则不停地抱怨,摆弄着她的记录指针。他想小睡一会儿,但失败了,大部分时间他只是看着路飞和乌索普坐在梅里的船头,来回传递着他们唯一的好鱼竿。

“也许他们会抓到一只章鱼,”山治满怀希望地说道。

路飞和乌索普已经争吵了将近一个小时。如果以前这片区域有鱼的话,现在它们早就跑光了。

索隆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仰起头。船帆像虚弱的幽灵一样悬挂在潮湿的空气中。“娜美?”

“嗯?”

“风向改变意味着什么?”

“你什么意思?想问什么?”她不耐烦地问道。“这没有任何意义。这是气压变化的结果。”

索隆咬紧牙关。“没什么,”他低声说,闭上眼睛,避开刺眼的阳光。山治哼了一声;厨房门吱吱作响,他消失在厨房里。索隆能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他睁开一只眼睛。娜美站在他面前,双手叉腰。

“贝尔梅尔也曾说过,风会带来变化,”她最后说道。

“好的改变?”

“我不知道。我觉得她……”娜美的目光短暂地飘向橘子林。“风本身无好坏之分。它只是指引我们。我们可以对抗它,也可以尽我们所能地与它合作。它仍然会把我们推向它选择的任何方向。或者不推向任何方向,”她生气地说道。

“约翰尼曾经说过,风向突然改变意味着好运。”

“在海上?约翰尼是个白痴。”

“是啊,”索隆嘟囔道,乌索普两手空空地朝他们走来,无奈地摇着头。“他可能是。”

娜美和乌索普跟着山治走进厨房的阴凉处。索隆留在原地。他听着海浪沉闷的低语,继续注视着路飞。路飞躺在船边,手里还拿着钓鱼竿,哼着单调的歌曲。

最好还是盯着路飞,以防他滑倒溺水。他的后颈和手臂晒伤了,泛着粉红色。他很快就需要一件新衬衫了:他现在穿的这件衬衫快穿不了了。衬衫的布料被伟大航路的天气磨薄了;路飞转动肩膀,索隆可以看到肌肉的起伏从手臂一直延伸到背部。

“嘿,我们应该再打一架,”他脱口而出。

路飞猛地转过头看着索隆。“你想这么做吗?”

“是的。这是很好的练习。”

这不是谎言。举重和俯卧撑都很好,但战斗练习才是最好的,它总是能让他更多地了解自己的身体,如何移动,如何思考。娜美是个骗子,乌索普有点爱抱怨,但路飞总是很勇敢,也是唯一一个能在战斗中与索隆匹敌的人。这一直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向路飞扑过去,感受他用轻松随意的力量反击。

就这样吧,他决定,当路飞从栏杆上跳下来,把鱼竿扔到一边时。这只是练习。

“索隆只是因为上次输了伤心,”路飞开玩笑说。

“你不过是走运罢了。”

路飞朝他吐了口口水。他们绕着圈子。索隆习惯性地伸手去拿他的头巾,然后停了下来。那种痒痒的感觉爬上他的后颈,刺痛着他的后脑勺。他把手指扭进头巾里,直到它们麻木。

路飞抬起头。“索隆?”

“是的,”索隆说。他扯下头巾,系好。

当他们互相冲撞时,夕走唱着歌。索隆的手臂颤动着,路飞在梅利号的甲板上疯狂地来回摆动。索隆快速旋转,每次都与路飞相遇;他的耳朵嗡嗡作响,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笑个不停,因为路飞不停地笑。

路飞抓住桅杆,转了一圈、两圈,积蓄力量。“振作起来,索隆!”

“为你准备好了!”

路飞猛地向前冲去。他的脚踩在夕走的刀刃上,他的体重使刀刃猛地向下。索隆蹒跚着试图恢复平衡。路飞的手握住他的头巾结,脸迅速向上仰起,索隆的心微微一扭。紧张的感觉从他的后颈传到他的脊柱。

笑声在他嘴边飘荡。“索隆,”路飞说道,他的牙齿轻触着佐罗的下唇。

“呃,”索隆说。他后来才意识到,一只手臂缠住了他的脚踝,就在路飞用力一拉之前。他的后背撞到了甲板上,肺里的空气猛地涌出。

“我又赢了!”路飞宣称,然后跳开了。

“你真的应该加强防御,剑客先生,”罗宾站在瞭望台上说道——因为她当然是站在瞭望台上。

索隆无视她。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天空,等待着紧张的瘙痒感从他身上消失。太阳照在他的脸上很热。这一次,即使是梅里的轻柔摇晃也无法让他入睡。梅里号不是一艘很大的船。她很小,很结实,所以和他们很合得来。她只有两间卧室,七个人只有一个浴缸。有时他们一起吃晚饭时,索隆不得不坐在路飞旁边的地板上,因为餐桌上没有足够的空间容纳所有人,有时乌索普的化学试剂盒会不小心漏到男厕所的地板上。娜美买了太多新衣服,但衣柜已经不够放了。乔巴和罗宾像流浪猫一样收集旧书,把它们堆放在床边和厨房的角落里。索隆曾经看到山治在买完东西后站在冰箱前十五分钟,笨手笨脚地摆弄着西兰花、鸡肉、黄油,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摆放,直到它们勉强能放得下。不知何故,他总能设法把事情办好。

梅里虽然个子小,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无论是在船头,还是在橘子树的树枝下,或是狭小厨房角落的炉灶前。

索隆知道自己的位置:他可以从剑的抛光刀刃上看到自己的位置;当乌索普惊慌失措,需要一个稳定的依靠时,他可以从乌索普的声音中听到自己的位置;当乔巴开始哭泣,当船员们感到害怕,当他们需要有人依靠时,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位置。

在杂乱和负担之间,在梅里每天背负的宏伟计划和所有希望与可能性之间,没有多少空间,但还有足够的空间让他保持健康。

路飞是个非常好的人。他很吵闹。他很勇敢。他有点令人讨厌,但大多数时候只是让索隆笑得前仰后合,直到他感到呼吸困难、胸口疼痛。

但路飞是船长。而索隆知道自己的位置。到了第三天,天气已经热得无法再待在室内或甲板下。虽然仍然没有多少风,但夜晚看起来阴云密布,预示着要下雨,空气也明显变冷了。山治把晚餐变成了野餐。罗宾安排并点燃了她收藏的香薰蜡烛,娜美在橘子林下为他们铺好毯子。尽管笼罩在梅里身上近三天的紧张情绪现在正在慢慢消散,但乌云仍然在梅里上方聚集成片的黑色云层。山治拿出了珍藏的昂贵朗姆酒,它很辣,让索隆异常忙碌的思绪终于慢了下来。

“如果暴风雨来袭,”娜美望着天空说道,“风很快就会回来。”

“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吗?”路飞问道,同时他从乌索普的盘子里拿起一个三明治,险些被叉子刺到。

“但愿如此。”

“好极了!”路飞趁山治不注意往嘴里塞了三个三明治。“我太无聊了。”

“好了好了,船长。我相信你已经找到了娱乐自己的方法,”罗宾端着茶,端庄地说道。索隆眯着眼睛看着她。

“我想是的,”路飞咕哝道,他的手蜿蜒地伸向她的盘子。

“路飞,你敢——”

“这是我专门为罗宾酱做的,你这个混蛋——”

山治试图踩在路飞的手臂上,差点把沙拉碗踩翻。路飞从乔巴的盘子里抢走了一个三明治,然后冲到索隆身后。“救救我!”路飞大叫,双臂一次又一次地环住索隆的胸口。

“我没法准确射击,”乌索普嘟囔道,他扔下弹弓,把餐盘拉近以防万一。

“只要你们不从娜美和罗宾酱那里偷东西就行,”山治厉声说道,用手指威胁他们俩。“也别帮他,玛丽莫。”

“我到底做了什么?”

路飞咯咯笑着。他把下巴勾到索隆的肩膀上,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索隆嘴里的朗姆酒很浓,让他的头嗡嗡作响。路飞的左手随意地放在肚子上;当他向前猛扑去抢索隆剩下的晚餐时,他的脸颊贴在索隆的脸上。即使气温下降,头顶的天空继续雷声轰鸣,他仍然坚实而温暖。索隆又喝了一口朗姆酒,路飞的手指沿着他的手腕,划过他的下巴。

“我想尝尝。”

“去找你自己的吧。”

“山治很生气,他不会给我任何东西。”

索隆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瓶子递了回去。路飞喝了一口,然后堵住了索隆的耳朵。“太恶心了!”

“别浪费它!”索隆厉声说,把它猛地拉了回来。路飞笑了,索隆能感觉到它贴在背上的震动。他的呼吸在索隆的脖子上很热,带着朗姆酒的甜味和辛辣味。他的味道应该不错。

乌索普正在讲一个故事,讲的是抵御一群野象的狂奔。乔巴蜷缩在罗宾的腿上,满眼惊奇。索隆又快速喝了一口,试图让自己也听进去,但他感觉身体沉重,头也疼。

“索隆?”路飞一边甩着耳环一边低声说道。

“嗯,”索隆说道,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并强迫他停下来。

“你还好吗?”

“嗯。怎么了?”他试图仰起头看他。路飞的手臂微微收紧。

“我们最近除了打架外,很少在一起。”

“路飞,已经三天过去了。”

“可是,”路飞在他的肩膀上抱怨道。

“我没事,”索隆向他保证,因为路飞发现不了别人在骗他。他低头看着路飞的手指,它们已经缩进了他的腹卷里。他脸红了,因为炎热和漫长的日子而有点疲惫。透过朗姆酒的迷雾,他试图回忆起上次路飞在有人的面前这样抱着他是什么时候。很久了。他喜欢这种感觉。

娜美尖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乌索普的故事被打碎了,索隆的身体立刻进入了攻击模式。索隆单膝跪地,路飞仍然紧紧地抱着他,这时他意识到娜美指的不是来袭的敌人,而是上方。“各就各位!”她大喊,船帆被一阵狂风吹得鼓鼓囊囊的。“大家各就各位!”

索隆向右舷冲去,路飞冲向头顶的索具。风带来了整晚威胁他们的暴风雨,海浪把梅里吹得来回摇摆。冰冷的海浪打在他的脸上,粘在他的皮肤上。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乔巴,两人紧紧贴在船的一侧,梅里则飞过海浪。

风暴过去,海面平静下来,月亮已经升到天空的最高点。乔巴疲惫不堪地瘫倒在地;索隆推着他朝他们的住处走去。“我来守第一班,”他提议道。娜美看起来准备争辩,但她也睡眼惺忪,手掌因为拉扯绳索而擦破了皮。

他带着晚餐时剩下的朗姆酒爬上桅杆。他一边喝酒一边注视着天空,海浪翻腾。海风凉爽而甜美,据娜美说,它会带来变化,至少会带来其他变化。

路飞的想法和大海一样瞬息万变;它们像水一样从他的指尖溜走,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抓住它们。

很快他们就会到达一个新的岛屿,他们会继续前进。尽管如此,索隆还是沉思着,又喝了一大口,喉咙灼痛,眼角余光模糊。

这段时间过得真好。

黎明破晓,天空放晴,索隆的目光追着月亮缓缓下落,手指轻抚着路飞两次亲吻的嘴角。再次航行的感觉真好。娜美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大声发号施令,在甲板上追着索隆来回,而索隆则努力跟上。罗宾有时在吃早餐时仍会对他露出奇怪的微笑,有时当他们挤在餐桌旁吃饭时,路飞会靠在他身上。但索隆学会了避开罗宾的目光。他在长凳上往下挪了挪,给路飞腾出更多空间。有时他的脖子还是会痒,但他也学会了忽略它。渐渐地,他恢复了以前的锻炼习惯,在下午小睡,恢复了一切本该有的样子。

他们离陆地只有一天的航程。乌索普在甲板上留下了一堆堆他最新实验的垃圾。索隆正在踢开多余的螺栓和扳手,为训练腾出空间,这时路飞从索具上跳了下来。“索隆,”路飞恼怒地笑着说,好像他没有让索隆心脏病发作一样。“谈谈吧。”

“好吧。你想谈什么?”索隆开玩笑说,把一箱螺丝推到一边。

“你说话太奇怪了。”路飞交叉双臂,考虑了一下措辞,然后改正道,“行为更奇怪,无论如何。为什么?”

“我没那么奇怪,”索隆抱怨道。这话虽然不怎么有说服力,但他一时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他不想进行这样的对话。路飞通常不会这么专注。

“你就是。”路飞坚持道,他走近了,而索隆则后退了半步。两人都僵住了,路飞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我告诉过你,没什么,”索隆说,他的语气像鬼彻一样尖锐而笨拙。“我累了。”

“你才不是呢,”路飞反驳道。“我知道,你吃完早饭后睡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看到了。”

“听着,别担心我,”索隆厉声说。“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别管了。”他转身去拿剑,路飞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甩了回来。索隆推开他的手,但路飞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索隆的脸又热又奇怪。他再次推开路飞。“我说我不想说话。”

“索隆,”路飞半呜咽地开口道。他的手摸到索隆的脖子,手指粗糙,索隆用力推了他一下。

“我说了我不——”

路飞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拉。索隆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甲板上。他稳住身体,然后踢了路飞的右脚踝。“你这是干什么?”

路飞跳起,轻松躲过这一脚。“你只想和我打架,”他皱着眉头说道。“你几乎从来都不想和我打架。是不是因为我说你的朗姆酒很恶心?你还在为此生气吗?”

“那不是——”索隆用手梳理着头发,愤怒地希望路飞不要这么愚蠢。“不是那样的。”

“是因为我把你的枕套当成洗碗巾了吗?”

“不,我——那是你做的——!?”

“是不是因为我们两次战斗都是我赢了?”

“只是因为你作弊了,”索隆最后咆哮道。

这让路飞顿了顿。“我怎么作弊了?”

“别傻了。”

“我从不作弊,”路飞反驳道,声音终于变得愤怒。

“随便吧,”索隆嘟囔着转身。这一次他做好了准备,路飞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个身。他挥拳猛击;路飞弯下腰,躲开了这一击。他的头猛地抬起,撞向索隆,把他撞倒在甲板上,路飞则重重地压在他身上。索隆挥舞着手臂,路飞将他压住。

“你又跟我打架了,”路飞说,声音里似乎有些受伤。索隆的心更加沉重了。“除非你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我是不会起来的。”路飞靠近索隆,帽檐碰到了索隆的额头,索隆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跟我说话吧。”

“下去。”

“不。跟我说话。”路飞用力弹了他鼻子。索隆猛地一跳,路飞鼓起身子,再次将索隆压在甲板上。

“路飞,该死的,我不——”

“说话,索隆。”路飞又弹了他鼻子。索隆试图咬他,牙齿咔哒作响,路飞及时把手抽了回来。

他厉声说:“你真是个讨厌鬼。”路飞同意地点点头。

索隆咆哮一声,将头撞回甲板。路飞无可逃避,正密切注视着他。去他妈的,索隆想道,将头向后仰了一点,偏向一侧。他在最后一刻闭上了眼睛,然后抬起头,亲吻路飞下巴的曲线。他的皮肤贴在索隆的嘴上很热——晒伤了,就像索隆预料的那样——但也比他预想的要柔软。索隆用力吞咽,将头重重地放在甲板上。

“索隆。”

“嗯。”

一片阴影落在他的脸上。他眯起眼睛,透过太阳黑子,发现路飞正对他咧嘴笑着。风吹起,船帆被微风吹得鼓起,向西航行。

“你其实并没有生我的气吧?”

“没有。”

“你一直和我争吵是为了吻我吗?”

索隆怒视着头顶上飘过的云朵。

“我也喜欢吻你。如果你想多吻我,你可以在我们不吵架的时候问。”

“是啊,”索隆终于说,“我想是的。”

“你有点蠢,索隆。”

“是的。”

路飞笑容更灿烂了。“但我也有点蠢。”

索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是啊。”

路飞倾身靠近。索隆抬起头,一条又长又粘的东西从他脸颊边划过。他发出一声愤怒和厌恶的嚎叫,来回扭动着身体。“你刚刚舔了我吗?你真恶心,我恨你!”

路飞咯咯笑着,无法摆脱。索隆越挣扎,路飞的手臂和腿就越紧地缠住他。“我得让你保持警惕。”

索隆叹了口气,突然间他累得什么都不想做了。“是啊。”

“如果你想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剑客,你就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您说得对,船长,”他闷闷不乐地说道。“一如既往。”

路飞俯下身子,亲吻索隆的脸颊,动作小心而缓慢,索隆认为路飞做不到这一点。他来回摇头,直到帽子滑落,然后将额头贴在索隆的额头上。“嘿,你还想再打一架吗?”

“三局两胜。”

“我要踢你的屁股。”

“你可以试试。”

“我马上就去,”路飞向他保证,并再次亲吻他。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n123s | 2024-6-23 23:11: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了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豆芽芽 | 2024-7-1 15:26: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n123s 发表于 2024-6-23 23:11
没有了吗?

好像被吞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豆芽芽 | 2024-7-1 15:51:5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豆芽芽 于 2024-7-10 13:01 编辑

………………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豆芽芽 | 2024-7-1 15:52: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n123s 发表于 2024-6-23 23:11
没有了吗?

补了,你看看能不能看到~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本版积分规则

15

主题

60

帖子

459

积分

骑士

积分
4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