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路索】LZ 系列文《无论我去哪里,你都在那里》-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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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豆芽芽 于 2024-9-12 22:49 编辑

无授权翻译,作者享受一切所有权,侵删。O3《riptide》原作者账号:smudgesofink 

系列文《无论我去哪里,你都在那里》

第二篇:激流(第一篇西风已发)

路飞向索隆第一次提出约会邀请。

概括:

路飞张大嘴巴,把一整块早餐火腿塞进嘴里。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索隆,你今晚想约会吗?”

索隆的回答是用鼻子吸入剩下的橙汁,然后迅速将其喷得到处都是。

“那可以吗?”

--

路飞和索隆毁掉了一家餐厅,最后迷路了,在酒吧里和一群海盗打架,然后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约会。约会不一定要按常规顺序进行。

正文

这件事发生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几乎从不放松警惕,但现在才早上七点多一点,山治就滔滔不绝地谈论了他们刚刚停靠的岛上的餐馆十分钟,而索隆已经累了,准备再睡一觉。他靠在厨房敞开的门口,喝着鲜榨的橙汁,早上在海滩上奔跑时流下的汗水在清风中冷却下来。

“——他们与该地区的其他五个岛屿建立了贸易体系。尽管每个岛上的农场数量相对较少,但所有东西都是自产的。他们在每家餐厅使用的食材都是新鲜的本地食材。” 山治跳过去,放下一排仍然热腾腾的甜甜圈,让乔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闪发光。“这非常令人印象深刻,你不觉得吗?”

“非常,”罗宾低声说,头也不抬地看着书。路飞也没有注意,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几块煎饼,舔掉了手指上的糖粉。索隆淡淡一笑看着他。

“更不用说他们的牛排了,”山治继续说道,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等我们拿到one piece,我找到 All Blue 后,我就得回来研究他们的农业系统了。你知道,从农场到餐桌不仅仅是一种潮流。”

“喂,山治,”路飞突然说道。“你是说这里的餐馆好吗?”

“只能听到最后那部分吗,白痴。而且他们不仅是厉害,是在整个伟大航路都很有名。”

路飞张大嘴巴,把一整块早餐火腿塞进嘴里。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道:“索隆,你今晚想约会吗?”

索隆的回答是用鼻子吸入剩下的橙汁,然后迅速将其喷得到处都是。

“那可以吗?”

乔巴发出吱吱声,他的小蹄子试图压住索隆的肚子,鼓励他不要窒息。索隆张嘴想回答,却被呛住了。

路飞生气地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吓到他了,船长。”罗宾终于从书上抬起头来。“最好等到他能再次呼吸了。”

“会吗?”山治在炉子旁喃喃自语。索隆的眼中满是泪水,但他还是坚定地朝山治的方向竖了一根中指。

路飞不耐烦地用脚后跟敲打长凳。索隆猛吸一口气,然后吐出一个“是的”。这一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但这并不重要,因为路飞立刻露出了笑容,脸上的那个表情,很不幸,索隆很喜欢。为了这种表情:他可能会把自己塞进海王的喉咙里。索隆意识到,考虑到这一点,以及他的喉咙正在闭合,他可能有点容易上当。

“太棒了!我们去吃晚饭吧!”路飞高兴地抓起山治从烤箱里拿出的两块刚烤好的面包,蹦蹦跳跳地走出厨房,以此来平息气氛。索隆用拳头捶着胸口,咳嗽声终于平息下来。他意识到山治和罗宾正盯着他看,心里感到一阵刺痛和不安。“怎么?”索隆不耐烦地问。山治对他咧嘴笑,山治从来不对他咧嘴笑。

“你以前约会过吗,marimo?”

“我很忙。”

山治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不行,你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进行吗?”

“我并没有问你的意见,蠢厨师。”

“更可惜的是,你总共只有五个脑细胞。”

索隆投掷刀具的本领不如使用武士刀的本领好,但是他很确定自己可以将黄油刀牢牢地插在山治那愚蠢的卷曲眉毛之间。

“女医生总是说要采取保护措施,”乔巴插话道,从盘子里拿了另一个甜甜圈。罗宾的眉毛高高地扬到发际线,山治吓了一跳,摸索着打火机。乔巴认真地看着他们。“这是她在德拉姆和她约会时告诉青少年的。索隆已经有了他的剑,所以我们应该给路飞找个头盔什么的。”乔巴皱起眉头。“人类的交配仪式很有趣。驯鹿的时间不多,我们只有大约十天的时间来正常发情——”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被德古拉·米霍克砍伤,被阿龙几乎撕成两半,差点被达兹·博恩斯切成碎片;但这是他们旅途中第一次索隆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他只是路飞,”他咆哮道。“不管怎样,这不关别人的事,只关我和他。”

“哦,marimo,”山治用一种怜悯的语气说,索隆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他冲出去时,一定要用力踢开厨房门。

他喜欢船员的很多方面,但迄今为止,他最喜欢的是他们固执而狂野,而且说到底,他们什么都不怕。大多数时候,当他们打自称是神的人的脸,踢七武海的屁股时,这一切都很精彩。偶尔,这会适得其反。当他用惯常的怒视看着他们时,即使是最强壮的男人也会退缩并逃跑;但另一方面,乔巴则拿着写字板,毫无知觉地欢呼着,整整一上午跟在他后面,不停地问他关于他的健康状况和性史的问题,直到罗宾终于把他引诱到他们每周的读书俱乐部。索隆冲向船尾,享受了片刻的安宁,却发现他的路被娜美挡住了。

“什么?”他厉声说道。她嘴唇紧闭,脸色红得有些奇怪。她的双手背在身后;这不是个好兆头。索隆警惕地看着她。“什么?”

她把一本书塞给他,那是一本粉色的书,书名写得乱七八糟,让人难以阅读。封面上是一个男人,长发,赤裸上身。他肩膀宽阔,肌肉发达,在拳击比赛中是个不错的对手,只是他的怀里已经抱着一个身穿透明睡衣的醉醺醺的女人。

“利息,”娜美咬牙切齿地说道,脸色越来越红,“是每天1000贝里。”

“什么?”索隆又说。

“你借一天,你就得给我 1000 贝里,这是没得商量的。”

“我不要—— ”

她没有听,忙着数着从他口袋里掏出的几枚硬币。索隆的头很疼。“如果有人问你从哪里拿到这本书,那不是我,我以前从未见过,我们从未讨论过这件事。”她急忙跑向女寝,挣扎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转身回来。“第九章才是真正精彩的部分,”她告诉他,她的脸现在和路飞的衬衫一样红。“但我认为读完它会给你一些很好的指点,”她说,然后仁慈地逃下楼。““指点,”索隆一边抱怨一边开始读第二章。“她说指点,那是什么意思?”海浪拍打着船尾,梅里来回摇晃。他磕磕巴巴地读着这些文字,船不停的摇晃使它们变得更加模糊和混乱,这对他的头痛没有多大帮助。“到目前为止,只有一大堆叹息和脸红之类的,难道没有打斗场面吗?”他翻过一页。

旁边的乌索普咕哝着表示抗议,“等等,我还没看完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这个给我。”

“可能为了是你今晚的约会。”

索隆咬紧牙关,啪的一声合上书。他认为这艘该死的船上每个人都说话太多了。他怀疑地盯着封面,试图确定娜美认为他会觉得有用的东西。这家伙的头发太长了;在战斗中很容易抓住它来获得优势。他脸上还有一种丑陋的、迷迷糊糊的表情,让索隆想起了山治看着罗宾和娜美的样子。与此同时,那名女子昏昏欲睡,看起来像是半睡半醒。从她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的样子来看,这名男子将不得不把她拖上他们正在摆姿势的山上,所以也许这有点像他和路飞。“他到底是怎么想出约会这种愚蠢的主意的?”

“我觉得他这么问很好,你不紧张吧?”

“别傻了。” 索隆凝视着天空,直到明亮的蓝色几乎让他眼花缭乱。“喂,你约会过吗,乌索普?”

乌索普嗤之以鼻。“我?我已经约会过几百次了。你不会相信,直到今天,Syrup Village 还有多少女孩在给我写情书。”

“我明白了,”索隆努力压抑着语气中的讽刺。“包括卡娅在内?”

乌索普摆弄着工作服下摆松开的线头。“呃,不,”他终于嘟囔道。“她是唯一一个我还没问过的人。”

“所以?”

“我会的!等我回家的时候,到时候我就会准备好迎接她了。”

“你怎么知道你准备好了?”索隆问道。一朵云飘动起来;阳光从海面折射而出,一道光弧划破了他的视线,他闭上了眼睛。

“我想……我会知道的。我妈妈见到我爸爸时总是这么说。等你该知道了,你就会知道。”他能从乌索普的声音中听出那种犹豫而尴尬的微笑。索隆用靴子轻轻推了他一下,乌索普也推了他一下。

“给,”乌索普站起来准备去练习射击时,索隆说道;他把书递给他。“我想,第 9 章才是最精彩的。还有,别告诉她这是我给你的。”

“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你最好是认真的,”索隆反驳道,“否则我们两个都死定了。”

即使在阴凉处,午后也让人昏昏欲睡,闷热难耐。他徒劳地试图冥想,但阅读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闭上眼睛坐着,思绪如梦似幻,向东飞去,想着家。到他十岁时,他的大多数同学都已经被从一个岛到另一个岛的媒人拜访了。一个叫宗介的男孩偷偷带了一幅他未婚妻的画像到课堂上,以便在下课后炫耀。“她是岛上最漂亮的女孩,”当索隆不情愿地过来看一看时,宗介吹嘘道,她的名字叫千春。索隆看着她用丝带扎起来的长发、瘦削的脸和纤细的肩膀,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们很快就会把我嫁出去的,”库伊娜在把他打倒在地后说道。这毫无道理,她正在接受训练。他告诉了她这个事实,但她握着练习剑的剑柄,指关节捏的得发白。“这是规则,”她说。

梅里的船帆在风中啪啪作响,库伊娜的脸从他身边游开。在桅杆上的瞭望台上,路飞自顾自地唱着歌,歌声有些跑调,是关于飞过的海鸥,以及它们加盐还是加胡椒会好吃。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左边的甲板吱吱作响。他屏住呼吸,伸手去拿剑;剑被踢到他够不着的地方,滑落在甲板上。“喂,”索隆粗暴地说道。一只手抓住他的膝盖,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粗暴地把他拉到原地,他闻到了香烟味。

“好吧,”山治说。“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什么?”

罗宾的笑容很愉悦,山治看上去像是得了轻微中风。“既然你脑子里只有青苔,那我们就同意帮你了。”

他的思绪一秒钟就被绊倒,然后又追上来。 “什么?”索隆茫然地问道,他今天说了好多遍。“当一个人能承认自己的缺点并接受帮助时,总是令人钦佩的,”山治说。 索隆经常幻想山治被迫称赞他的各种场景,实际上,他感觉不那么满意,而更多的是越来越强烈的想要掐死山治的冲动。 “他交给你了,”山治继续说道,赞赏地向罗宾点了点头。她坐在乌索普的工具箱上,用她那长时间的搜寻目光盯着索隆。 “听从大师的安排。” 山治挤在索隆的吊床下面,在堆在那里的衣服里翻找,鼻子皱成一团,看起来不像个大师,他看起来像个工具。

“我只有五件上衣,”索隆最终厉声说道。

“而且他们中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我现在穿的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罗宾和山治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但索隆却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眼神。

“我认为留下好印象很重要,这说明你很在意。”

“你可以先洗澡,然后刷牙。不幸的是,你的脸是没办法的,”山治补充道,点燃了一支新香烟。

“这太蠢了。”

“这是最低限度,毬藻。努力一点,嗯?”

索隆的怒容加深了,他喉咙里冒出一个争论的想法,然后立刻消失了。他不知道约会的规则,但他认为和路飞一起出去玩不应该这么复杂,这让他很不舒服,他怒视着自己的靴子。

“我不知道我们当中是否有人可以声称自己在这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罗宾最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山治咕哝了一声,掏出一件索隆都不记得自己拥有的深色长袖衬衫。“我不讨厌这个,”他一边说,一边把衬衫揉成一团,扔给了索隆。“卷起袖子穿上。”

“别对我颐指气使。”

“去做就对了。”

索隆遵从了,但罗宾轻轻地发出一声赞许的声音,让他很惊讶。

“很好。”山治说完,立刻用某种散发着橙子和雪松气味的湿东西朝索隆的脸上打去。索隆喘息着,他既无法把山治打走,也无法挡住突然伸进他头发里的手指,手指上粘糊糊的东西在里面乱抓。“你到底在——?”

“别动,”罗宾愉快地说道。索隆畏缩了一下,她的手指再次弄乱了他的头发,使他的发丝变得僵硬而奇怪。

“你应该带点表示你感情的信物,”山治说。

“什么?”

山治把手伸进西装外套的袖口,从袖子里拿出一朵玫瑰。“像这样,”他说着,好像索隆才是混蛋似的。

“你就这么一直带着这种东西在身上吗?你这个怪物。”

“呃,是吗?不然我还能怎么做?”山治转身面对罗宾,单膝跪下,玫瑰花紧紧咬在牙齿间。“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他低声吟唱道。

“谢谢您,厨师先生,”罗宾困惑地说道。

“我要吐了,”索隆说着,又被一股橙雪松味喷到了脸上。“我不需要香水。”

“这是古龙水,白痴。”山治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好了,我觉得这是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非常帅气,”罗宾说道。

索隆看着船舱一扇小小的舷窗里自己的倒影。“我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他用手抚摸着头发,现在感觉头发有点干燥和粘稠,“只是感觉更粘稠了。”

“你会玩得很开心的,”罗宾说。她对索隆露出的微笑比平时更温暖,更亲切。她可能已经约会过很多次了。

山治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你真是个蠢货。”他可能也约会过很多次了。

索隆握紧剑柄,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开,不知道该怎么摆弄他的双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靴子。山治叹了口气,但叹息声中少了往常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他抓住索隆的肩膀,把他推向门口。“帮我们一个忙,marimo,”他说,当索隆瞪着他时,他苦笑着。“尽量不要把事情搞砸了,看在船长的份上。”太阳几乎落到树后,梅丽在阳光下火红如火。当他用力靠在它身边,低头凝视着下面的水时,它和他一起呻吟。“你懂我,”他说。它的船帆啪的一声响起,表示赞同。

Shimotsuki 简单而传统。那里的生活井然有序,有时间表和规则来组织他们的小道场。东海的赏金猎人规模很小,也有规则——他经常打破这些规则,但他仍然理解其中的结构。他认为,每件事都有基本而自然的规则,就像打架一样:如果他从某个角度出击,他的对手就会相应地招架;如果他佯攻,对手就会猛扑;如果他们跌倒,他就会攻击。也许这就是山治和罗宾的意思。

“你在干什么?”路飞从桅杆上俯视着他。

“等你,笨蛋,”索隆恼怒地说。“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猜是在思考。”

“哦哦哦。但如果你这样做太久,你的头会受伤的。”

索隆怒视着他。“快下来,”他强忍住笑意说道,路飞立刻从瞭望台跳了出来。他完全没有落在甲板上,而是掉到了船边,但索隆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小心点。”

“我的错,我的错,”路飞哼了一声。“哦——你闻起来很奇怪。”他倾身,脸贴在索隆的肩膀上,蹭着他锁骨裸露的皮肤。索隆自己差点从船边摔下去。

“这不是我的错,”索隆立刻说道,“这是罗宾和愚蠢厨师的错。”

“嗯?”路飞的笑容淡淡的,却又充满理解。他没有试图躲开,“他们真是太好了。”

“嗯,我想是的。”索隆嘟囔道。他想起山治的表情,那是一种微笑而非冷笑;乌索普耸起的肩膀;娜美的脸红,还有罗宾温暖而茫然的目光。

“你闻起来很奇怪,但很好,我喜欢。”路飞说着握住了他的手,索隆低头看着他们十指相扣。这其中有一种安静的刺激:就像他以前从霜月的悬崖上跳水时,在他跳入水中并在寒冷和急流中恢复活力的那一刻。他的胸口中央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打结了,索隆把手抽回来,塞进口袋里。如果这让路飞感到困扰,他什么也没解释。

他们看着浅浅的海浪沿着海岸翻滚而来。透过山顶和浓密的深色树木,索隆可以看到小镇的灯光。“你为什么想吃晚饭呢?”他最后问道。

“不知道,”路飞承认。“只是想去,而且牧野告诉我,如果我喜欢上谁,就应该和他共进晚餐。”

索隆研究了一下港口。“这跟著名的牛排没什么关系,”他回忆起早餐时的谈话,说道。

路飞的目光向侧面移动,下唇微微颤动。“不,当然不是。”

索隆笑了笑。“真是巧合啊,嗯?”

“是吗?”路飞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准备好了吗?”

“带路吧,船长。”

一只手臂环抱住他的腰,将索隆举离地面,放在梅利的边缘。路飞的另一只手臂向前伸出,他的手握住了岸边一棵棕榈树的树干。

“别忘了提醒啊。”

“当然!”路飞说,他们荡过狭长的海面和码头。路飞仰起头,兴奋地大声唱歌;索隆一如既往地加入了他。尽管餐厅隐藏在茂密丛林的另一边,但他们到达时,餐厅已经挤满了人,醉酒的笑声在夜空中响起。几个人拿出小提琴,一起演奏着六间老棚屋的旋律,肉和烟的味道很浓。索隆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皱着眉头,占了一张靠窗的小桌子。路飞跟在他后面,抢着其他顾客的晚餐,把它们塞进自己的脸颊里。

“我想要你们店里的每一种肉,”路飞对忙乱的女服务员说道。

“啤酒,”索隆说。她带着订单跌跌撞撞地走开了。他看着她离开;他看着两个纹身很重的男人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掰手腕;看着一群音乐家开始演奏一首新歌,各个桌子都开始跟着节拍鼓掌。他四处张望,就是不看路飞。感觉和他们平时吃饭没什么不同,除了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也许这很糟糕。也许就像娜美那本愚蠢的书里说的那样,应该有更多的调情或陶醉或其他什么的。路飞也在热切地看着其他桌子,嘴里流着长长的口水。他的饮料和一盘牛排和一盘鸡肉一起端了上来,索隆自己抢了过来。他小口喝着啤酒,试图忽略那个听起来像愚蠢厨师在他脑后喋喋不休的声音。

路飞一只手擦了擦脸,另一只手伸过去从隔壁桌抓起一块蒜蓉面包。“你不吃吗?”他问道。索隆走过去咬了一口鸡肉,却发现盘子里已经没有了。

“我正在调整自己的步伐。”

“索隆又在想事情了,”路飞说着,把一根鸡骨头吐回盘子里。“怎么会这样?”

索隆停了下来,把酒杯送到嘴边。“我只是……想知道我们欠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不,反正我也没钱。”

“那么...我们怎么付款呢?”

“不知道。闻到食物的味道,我太兴奋了。你有钱吗,索隆?”

“我怎么会有钱?我跟你一样穷!”

“哎呀,”路飞大笑起来,半嚼的食物洒在桌子上。

索隆瘫坐在椅子上。他伸手去拿酒杯,却发现自己已经喝光了。“我只想指出,这次约会都是你的主意,”他咆哮道。

路飞把手伸过桌子,用手背轻抚着索隆的脸颊,满怀爱意。“是的,”路飞说。“我知道。”

确定了,他绝对是个傻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吃完饭就跑?”

“嗯嗯。”

索隆挥动着他的啤酒杯,以引起女服务员的注意。“我能再要五品脱最好的啤酒吗?”

“再来五盘牛排!这鸡太恶心了!”

路飞推开几位不满的顾客,把椅子拖到桌子的另一边。他搂住索隆的肩膀,靠近他,主要是为了吃索隆盘子里最后的肉汁。他们消失在人群和夜晚的迷雾中。一首新曲子响起,是一首来自东海的古老饮酒歌。路飞只知道一半的歌词,但他跟着人群一起唱,一边唱一边补上剩下的,他和索隆随着节奏来回摇摆。他笑得浑身发抖,汗流浃背。索隆喝啤酒太快了,寒冷刺痛了他的喉咙,他完全靠在路飞的手臂上,头晕目眩。喝了七品脱啤酒,他意识到路飞已经停止唱歌,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桌子上,桌子上坐着一个留着浓密棕色胡子的男人。好像叫比尔迪,在说着大话。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而且索隆又快速扫了一眼,发现他带了武器。他的两个朋友也带了武器:高个子、油腻腻的家伙把刀藏在夹克里,胖子腰间佩着枪。

“你不知道我是谁?”比尔迪问道,在女服务员试图逃跑时抓住她的手腕。路飞的手臂从索隆的肩膀上滑落。比尔迪将他的酒杯猛地砸在桌子上,吓得女服务员跳了起来。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烂牙。“我以为你的工作是为我们服务,姑娘。所以过来为我服务吧。”

索隆慢慢地喝着,看着路飞爬上桌子,双手捂住嘴。“嘿!”路飞大叫,吓得比尔迪松开了女服务员的手腕。她冲向厨房;索隆跟着她穿过房间,以防其他人想出妙招来惹她。“如果你继续打扰她,她就不会再端上任何食物了。”

“你在跟我讲话吗?”

“当然了,你是个白痴吗?”

比尔迪皱起眉头。“你不知道你在跟谁打交道,小子。”

“我不在乎,”路飞不以为意地说道。

比尔迪看起来快要爆炸了。他的脸涨得通红,胸膛不停地鼓起,就像一个快要爆裂的气球。“你想打架吗?”

“他会揍你一顿的,”索隆懒洋洋地警告他。比尔迪的脸色变得更红了。

路飞把右手的指关节都敲响了。“我和我男朋友要打败你。”他说,而索隆只是被最后一口啤酒呛到了一点。

比尔迪的剑刚拔出一半,路飞的拳头就打中了他的脸。油腻腻的家伙拔出一把刀,索隆立刻站起来,用夕走的刀刃接住刀刃。油腻腻的家伙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索隆不以为然地咂了咂舌头。“来吧,公平地战斗,”他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个家伙打飞了。

原来,比尔迪带了一整个团队,索隆转身寻找路飞时发现了这一点,他发现十几把剑和手枪都瞄准了他。他们每个人都吓得浑身发抖,索隆注意到他们手臂上的肌肉松弛,握着武器的手在颤抖。路飞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把他们背对背压在一起。他们围成一圈,审视着袭击者。“他们看起来很弱,”索隆抱怨道。

“他们可能只是害怕你的脸。”

“你会伤害我的感情的,船长。”

路飞窃笑。“嘿,索隆,倒下。”

索隆勾住路飞的手臂,然后向左抬起身体,旋转着。路飞挥出一条长鞭,将敌人击倒在地;夕走紧随其后,砍倒了路飞身后站着的所有人。他耳边传来咯咯的笑声,房间随着他们的速度和他喝下的啤酒旋转起来。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比尔迪趴在地上嚎叫道。路飞的手臂从索隆的手臂上松开,再次击打他,比尔迪撞破了桌子,穿过房间,撞穿了餐厅另一端的墙壁。

“不错。”索隆赞许地说道。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酒保尖叫道,挥舞着一把大菜刀。“你们毁了我的生意!”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路飞问道。

“可能是墙上有个洞。” 索隆喝完剩下的饮料,然后抓起路飞冲向门口。“顺便说一句,不用客气!”他回头喊道。

“谢谢你的食物!”路飞高兴地补充道。

“你还没付钱!”

“别担心!”路飞喊道。“只要我找到one piece,我就能赚很多钱还你!”

“我才不管你,回这儿来——”

路飞笑得弯下腰,一只凉鞋从脚上滑落了一半,绊倒了他。索隆把他背在背上,他们穿过城镇,人群闪躲着。他的耳朵里血液沸腾,这是路飞笑声中的暗流。

当他们离开城镇一英里左右时,他们放慢了速度,索隆确信酒保不会追上他们。他小心翼翼地穿过崎岖不平的林间小路,月亮在天空中像一枚金币,路飞仍然像一只懒洋洋的章鱼一样趴在他身上。

“嘿,路飞,”索隆终于开口道。“回到酒吧里你说的那句话吧。”

“鸡肉吗?真的很难吃。你应该尝尝。”

索隆选择不指出是他点了炸鸡。“另一件事,关于我和你。”路飞的下巴挂在他肩膀上,在索隆耳边哼唱,既不成调又充满好奇。索隆咬了咬下唇,然后迅速吐出那句话:“你说过我是你的男朋友。”

“是啊,”路飞说。“你不是吗?”他说得如此自然,以至于有一瞬间,索隆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傻。

“我想,”他开始说道,“事情可能还不至于此。”

“还不是?”

“我的意思是,这可能需要更多时间。还有其他事情,”他无力地说道。

路飞的头倒在了索隆的视线中,迫使他停在了路中间。“你确定吗?”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

“当你成为我的船员时,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

“嗯,是的,但是那有点——”

“从那以后你就成了我的朋友。”

“嗯,是的。”索隆没有争辩,而是说道。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一夜未眠,美食和冷笑话,就像路飞一样快速而简单。

“那么你现在不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索隆想了想。“好吧,”他说,“如果你这样说的话。”

路飞的头猛地回到原位。他把脸埋在索隆的颈窝里,心满意足地嘟囔了一句。索隆把他抬高,让他趴好,继续缓慢地朝梅利走去。

乌索普说,当一个人对你好的时候,你会感觉到的。他仍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明白乌索普的表达。他想,也许他以前也感受到过。不是像他的同学一样被嫁出去,也不是看着漂亮女孩的照片,而是能和一个理解他的人在一起的稳定。在训练、做完家务和吃完晚饭后的晚上,一天的节奏消失了,他躺在黑暗的高粱地里,躺在库伊娜旁边,仰望星空。或者有几天晚上,约翰尼和约作带他出去喝酒,几个小时后,他们踉踉跄跄地回到营地,约翰尼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约作取笑他差点让他们迷路了。

看着库伊娜的脸,感觉到约翰尼和约萨库在他身边睡着了,他内心的某样东西安静了下来:一种奇怪的疼痛深深地刺入他的内心。路飞在他耳边又发出一声睡意朦胧的咕哝声,而索隆的疼痛感又在他的剑刃上回荡,锋利无比,他觉得如果不小心,他可能会被刺成碎片。

“哦,索隆,”路飞突然打断道。“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他们看了一眼周围的森林,远处海滩的微光。索隆绞尽脑汁,他们肯定是早些时候来过这里的。他认出了他们进城时左边的那棵树,它在左边。他很确定它在左边。

路飞大叫:“我们迷路了!”

“我们没有迷路!”

“索隆,不。”他们回来时,梅里很安静。瞭望台空无一人,尽管通常由罗宾值夜班。虽然还没过午夜,但厨房里的灯已经熄灭。索隆把路飞放在右舷横梁上。“大家都睡着了,”他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能相信他们吗?就那样睡着了?如果我们半夜遭到袭击,那可就麻烦大了。”

“也许吧。”路飞来回摆动着双腿。

索隆翻了个白眼。“幸好我在这里,”他说道,将手臂放在剑柄上。

路飞的笑容缓慢而轻松。“我也是,”他说。“我很高兴索隆在这里。”

他的耳尖发烫,索隆用靴子在甲板上拖行。“谢谢,船长,谢谢你的约会。”

“是的,当然。”

这很有趣。当然很有趣,因为路飞教给他的最好的事情之一就是如何享受乐趣,在任何地方、任何事物中找到快乐。他想说这些,甚至更多,但他仍然因为战斗而兴奋不已,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他后退了一步,准备告辞,路飞用手指勾住索隆的衣领。他的指关节粗糙,按在索隆的胸口;他的拇指指腹摸到鹰眼伤疤的上脊。路飞用力拉了一下,索隆再次被拉了过去。

路飞承认自己并不擅长很多事情,但他擅长几件事,以他自己独特而独特的方式。当然有战斗:他以轻松的欢呼击败两倍、三倍、四倍于他的敌人。他也擅长吃饭——也许太擅长了。然而,最重要的是,他擅长与人打交道。这不是立刻浮现出来的东西,但索隆已经瞥见了这一点,他总是在倾听、处理、回忆时将头稍微向右倾斜。虽然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他已经学会了所有事情:当乌索普的肩膀开始在耳朵附近拱起时,他很快就逗得他笑了;他会很快就称赞山治,但山治有时仍然会退缩,就像他期待有人踢他一样。他很快就给予娜美信任和控制;亲切地拍拍乔巴的头;当罗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在阴雨绵绵、安静的海上日子里,他也有理由让她微笑。

他双手捧住索隆的脸。他的手掌布满老茧,他的呼吸很重,头发垂在眼睛上。索隆一动不动,他让路飞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索隆,”路飞说,索隆的胃又一次因那种坠落的感觉而翻滚,就像他从悬崖上跌落到下面温暖的海洋中。“吻我,”路飞命令道。

“是的,船长,”他低声说,然后服从了。路飞的嘴唇干裂,嘴里有苹果酒的味道,索隆的下唇之前裂开的地方渗出了血。路飞用手紧紧抓住索隆的头发,用舌头舔着索隆的嘴,就像他对生命中一切事物的渴望一样。

索隆挣脱开来喘气,路飞的手立刻扭回他衬衫的前襟。“别停,”路飞哀求道,索隆抵住梅里的光束,笨拙地用牙齿更用力地吻他。路飞咯咯笑着,他的胸膛贴着索隆的胸膛,发出嗡嗡声。他的腿缠绕在索隆的腿上。他的手游走着,抚摸着索隆的肩膀,玩弄着他的耳环,再次捧着他的脸。他焦躁不安,无处不在。索隆吻着他,直到他不得不再次停下来,他的呼吸不规律的颤抖着,脸发着烫。

“索隆的脸太红了,就像晒伤一样。”

索隆默默地点点头;路飞用鼻子蹭了蹭他。他还有更多话要说。但他的思维却没那么好,他的手滑进路飞解开扣子的背心,抚摸着他的侧身。他的皮肤柔软,腹部颤抖,索隆用指尖描绘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我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更喜欢你,他想说,但路飞可能已经知道了。索隆不应该这么容易被人预料到,但此刻没关系。这让人更容易专注于重要的事情:他们一起战斗时同步呼吸的声音;他们身体挤压在一起的所有地方;路飞在索隆的手下颤抖的样子。

“我喜欢这样接吻,这比先打架要快得多。”路飞说。

“是啊。”索隆笑了,“不过我们还是会互相争斗的,对吧?”

路飞用力推了他一下,作为回应。索隆被绊倒了,路飞把他摔倒在甲板上。他们扭打在一起,路飞咯咯笑着,抓住索隆的手腕,把他压住,不知何时,他们又接吻了。索隆闭上眼睛,任由路飞满足他的欲望。

在这里,伟大航路广阔无垠,蔚蓝无边。这里没有秩序,没有结构;他的世界随着他所看的每个方向而变化、扩大,而东海距离他非常遥远。然而,这一切的中心是路飞,只要路飞允许,索隆就会一直跟随他,他认为这就足够了。

“我想我不能说我很惊讶,”山治说。索隆睁开一只眼睛,立刻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已经是早上了。甲板压在他的脊椎上,他的下背部疼痛难忍。路飞趴在他胸前打着呼噜,一滩口水渗进了索隆衬衫的腋窝里。

“哦,看,他有意识了。”当山治走到他们面前,从耳后拿出一支香烟时,阳光被遮住了。

“早上好。”索隆说道。

“你们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娜美和他站在一起,双手叉腰。

“约会,记得吗?”

“别跟她耍小聪明,”山治咆哮道。“你看上去糟透了,比平时更糟。”

索隆抬起没有被路飞压在身下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拇指擦过鼻梁淤青时,他不禁皱了皱眉。他咽了一大口唾沫,尝到喉咙深处的陈血味,然后吐到了甲板上。娜美厌恶地退缩了一下。路飞在他耳边打了个哈欠。“早上好,索隆,”路飞低声说,他的呼吸很臭,嘴唇擦过索隆的脸颊。看到娜美和山治后,他迅速坐了起来。“早上好!”路飞高兴地说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娜美反驳道。“你们在这里睡觉吗?”

“我想是的,索隆睡着了,所以我就躺在他身上。”

“是你让我昏倒的,”索隆抱怨道。山治的打火机闪烁着,然后熄火;他吐出一团烟雾,目光狭隘地盯着索隆,眼中充满了怀疑。索隆再次扭动着脸,终于感觉到了更细微的疼痛:路飞开玩笑地咬了他一下,现在下唇还隐隐作痛,路飞将他压倒时手腕上留下了淡淡的抓痕。索隆用自己的目光回瞪山治长久而严厉的目光,挑衅他。

“你……玩得开心吗?”娜美问道。

“是啊!食物真的超级好吃,就像山治说的一样。只是我把餐厅的一面墙打碎了,酒吧里的那个老家伙拿着刀追我们,然后我们就迷路了。不过索隆帮我踢了一群人的脸!”

山治低声说道:“这是骑士精神的巅峰。”

“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式的约会。”娜美说着,尖锐地瞥了索隆一眼。他认为这意味着她对他没有按照书上说的做感到失望。要么她知道他也让乌索普读了这本书,这意味着乌索普现在可能已经被绑在锚上,沉入海港的海底了。

“我不知道,我玩得很开心,”路飞说。

“你还会再出去吗?”

路飞皱起眉头。“去?我们要去哪里?我们要走了吗?娜美,你说我们要到今天下午才出发。我还没尝过岛上其他的美食呢。”

娜美脸上露出一丝滑稽的表情,眼睛转了转,久久地望着天空。索隆也抬头看了看,发现没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我需要喝点东西,山治君,”她听起来很疲惫。

“我直接说了,十分钟后吃早餐,失败者们。”山治说完就把娜美带到了厨房。

路飞一边走一边嘟囔道:“也许他们觉得被冷落了,下次我们应该带他们一起去。”

“不。”

“是啊!下次我们带上所有人一起去吧。会很有趣的!”

“他妈的不可能。” 索隆擦去眼角的睡意。路飞还坐在他身上,索隆懒得把他推开。“你根本就不懂约会,约会这种事都是有规矩的。”

路飞咧嘴一笑,双手环在索隆的肩膀上。他的嘴离索隆的嘴很近;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帽子歪歪地戴在头上,索隆光是看着他就感觉胸口都要爆裂了。“我是海盗,”路飞说着,额头抵着索隆的额头。“我不在乎规矩什么的。”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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