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慣例來存個檔。
罗索日快乐!
草帽团和红心团已解散前提,两人已读乱回的故事(不是)
开头开了一段时间了,终于找到机会把它填了。
OOC是我的,美好属于原角色。
全文近6k,感谢阅读。
Summary:致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不灭的爱人。
我第一次见到大剑豪本人的时候刚从实习记者转正。採访的前一天晚上我战战兢兢的把剑豪大人从东海到新世界的生平还有死亡外科医生的发迹到成名一併从头到尾複习了一遍,注意事项从1列到100,与我连线的上司说不用这麽紧张,但我要如何不紧张?这可是活着的传说阿!
上司:但我们要做的是恋爱访谈。
这丝毫没有消除我的紧张,不如说变得更焦虑了。
访谈当日,我扛着摄影机和重得快压坏运送鸟的礼品敲响死亡外科医生家的门时,索隆先生就从门旁的小树丛里鑽出来,他只撇了我一眼,很顺手地就把那些东西单手拎起来,与此同时门被特拉法尔加先生拉开,他们默契得一同看向我,同时开口:「「进来吧!」」甚至都没问我是谁,理所当然得彷彿呼吸一样自然,直到看见我傻站在原地特拉法尔加先生才又出来引我入座,真是太丢人了!
但是索隆先生到底是怎麽从大路歪到草丛里去的!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索隆先生说那是日常散步路线,才不是迷路!果然剑豪连散步都是训练……特拉法尔加先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让他赶紧去整理整理自己。
「不过你倒还记得要在时间内回来。」
「我听说有好酒。」
「两杯。」
「三杯。」
「一杯。」
「啧,两杯就两杯。」
我想我大概是看见了传说中死亡外科医生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坏笑,他盯着索隆先生看,然后无情宣布:「我改主意了,一杯半。」
「特拉男!」索隆先生气急败坏得叫了他一声,但看起来并没有多生气。
「不分我喝半杯吗?索隆屋真是太坏了。」特拉法尔加先生表演痕迹很重的叹了口气,把索隆先生噎得你你你我我我半天没能回一句话。
我卡在中间大气不敢喘一下。
救命,我不该在这里,我该跟运输鸟一起死在外面。
「先准备採访吧。」最后还是特拉法尔加先生把索隆先生赶去洗澡,他也单手拎过那箱礼物——那箱礼物真的有那麽轻吗??它可差点把运输鸟压垮阿!我都做好搬进来后先死个几分钟的准备了!
入座后我简单再次的叙述我的来意和确认可访问和不可访问的问题,特拉法尔加先生比我想的还要和蔼,他甚至用恶魔果实能力顺手切了水果招待我——可恶,身为粉丝我真的好想把这帅气的一幕拍下来——脸上一样不苟言笑,但语气又亲切又无奈:「虽然我们答应了採访,但不要期待能问到什麽。」
我说不必担心,早在收到回复与採访限制的那刻起,编辑部门就把所有可以问的问题都收集了一遍,甚至因为问题太多不得不用现场抽籤的方式做採访。
毕竟……这可是那位前草帽团的成员!还有死亡外科医!
草帽海贼团解散时,世界昇起了一股“草帽团员们在哪儿?”的风潮,首先最好找的是山治先生,他开了最大的餐厅,直到现在都还是预约满单的状态。
再来是乐于助人的乔巴医生,其次是弗朗基先生……其他成员或多或少都有被目击的资讯,只有那位传说中的剑豪,海贼王路飞的副手罗罗诺亚•索隆一直不见踪影。
有人说他是死了,还有人吹嘘是自己打倒了索隆先生,在谣言满大海甚至差点惊动了更大的大前辈海贼们出现前,山治先生在一次的预约採访中一脸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绿藻头死了?那上个月跟特拉男一起来吃饭的是鬼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索隆先生不仅没死,还与特拉法尔加先生边谈恋爱边旅游!
同盟变联姻!呜呼!当初下注买股他俩有一腿的人赚了一票,至于之后听说这个史诗级赌盘是娜美小姐开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后来记者们发挥了毕生所学以及不怕死的勇气,终于找到了隐姓埋名的剑豪先生与特拉法尔加•罗先生。
他们也是最近才定居的,之前——尤其是那段採访刚被爆料出来的时候,索隆先生和特拉法尔加先生一直过着漂流,或着说,逃窜的生活。
索隆先生没有答应过任何採访,相机往往只能拍到两人快速离去或是直接原地消失的背影,说起来当时他们的旅途路径还被写成了游记,是现在冒险家必经的路线之一……
扯远了。
索隆先生动作很快,当他也落坐后,特拉法尔加先生便也坐直了身板示意我:「开始吧。」
「那,那个,请两位抽籤吧!」我打开与上司的联繫和架好摄影机,特拉法尔加——罗先生,他说不用每次都叫那麽长。罗先生抽出了第一支籤:「两位的恋爱关係是谁先主动的?」
他们互相看对方一眼,索隆先生开口:「应该是我吧。」
罗先生点点头,补充道:「我们刚遇见的时候我还满脑子想着復仇,也是他先告白的。」
告白!
上司和我一起发出了高频率尖叫:「是怎样的告白呢?!」
索隆先生转过头去喝茶,罗先生倒是露出了很温和的笑容:「他说,你这偷走我心脏的傢伙可别死了。」
「咳!!!我才没那麽说吧!」索隆先生满脸都涨红了,明明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时看起来却好年轻。
「我才没有说什麽被偷走心脏之类的!」
罗先生揉了揉他的脑袋权当安抚,然后才转头继续道:「当时我身受重伤,濒死的时候索隆屋一直守着我,说实话我都不确定还能不能活着,但听到那句话后我就明白了,这个人喜欢我。无论如何我都得给他回复。」
「请问是那之后两位就交往了吗?」
「嗯?那倒没有。」
我惊讶得「欸??!!」出声,这次倒是索隆先生接替罗先生回答:「当时也没觉得那算什麽告白,可能我从一开始就没抱希望,毕竟死亡跟意外是海贼的代名词。」
他歪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那时我也没想过会离开路飞。」
「说起来罗先生也是船长……请问您后来怎麽回应的呢?」
罗先生沉思了一会,期间甚至又切了一盘水果给索隆先生吃,正当我觉得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要进入下一个问题时,罗先生终于回答了我:「其实醒来后我们也没改变相处模式,跟索隆屋在一起的时间很惬意,我不想打破这个平衡。但后来和之国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屋顶战时,这傢伙不要命的挡在我身前,当时我心脏都要停了,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与索隆屋相处时的片段。」
罗先生露出很怀念的神情:「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就不能没有他。」
「所以两位是从那之后……」
「不,我只是告诉他:『你可也千万别死了。』后来我们就分开了好一阵子。我们当时都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这跟我对恋爱的想像太不一样,一时都傻住了,这完全听不出来有在谈阿!还是上司灵敏,马上接着问道:「肯定是索隆先生在一起航行的时间中感动了你吧?」
罗先生笑了笑,「是的,活下去的意志只需要一簇火苗,索隆屋是让这把火继续延烧下去的木柴。他总是身体力行的告诉我享受当下就行,我很感激,也很喜欢他这一点。」
「你怎麽不说你还偷亲我……」
「喔,然后我亲了他。」
我将摄影机微微往索隆先生的方向照去,他已经整个人都熟透了。于是我轻咳了声,请索隆先生抽下一支籤。
「两位最难忘的一次冒险经验是什麽呢?」
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索隆先生先回复了我:「我说不上来……去哪里都差不多。」
「是只要在一起就哪里都好的意思吗?」上司敏锐的发出提问。
「差不多吧。」索隆先生大方的回应:「跟他在一起就好了,而且我们一起旅行是各自都解散海贼团的事情了,以前还要照顾其他人,但跟特拉男在一起的时候反而都是他在操心比较多。这点从以前就没变。」
「是你太粗神经了……不过,确实,我们当时已经把所有最大的风险都闯过了,没什麽能威胁和打扰到我们。」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在被黑足屋爆料前是这样的。」
「顺带一提,请问两位是怎麽决定要去哪里的呢?」
索隆先生闭口不谈,罗先生则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
好的,是靠索隆先生的『散步方向』决定的吧。
第三支籤是罗先生抽的:「两位平常都做些什麽呢?」
我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也太笼统广泛了!罗先生和索隆先生都不是多话的人,看样子要由我——
正想到一半,罗先生则很快就开口了。罗先生说话总是慢慢的,给人一种很斯文的感觉,「之前和现在也没多少差别,我们不会特别约束对方,现在的话,我在那边开了诊所,索隆屋则在附近开了道馆,有时互相给对方帮忙。」
「就像特拉男说的那样,偶尔还有不长眼的,就全砍了。」
我不经突兀的想起这片区域的犯罪率确实很低呢……
「你想顺便看看索隆屋的道馆和我的诊所吗?」罗先生突然提议道,这是个千再难逢的机会,我当然要去!
索隆先生的道馆很乾淨简洁,到处都能看到成员刻苦用心的痕迹,只是这个哑铃……这个哑铃跟训练器材真的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东西吗?
「这边的是我用的,那边的是特拉男用的。有时我们也会切磋。」索隆先生对道馆的各种痕迹如数家珍,就是三不五时会冒出一句:这是特拉男用的。看来罗先生其实很常过来。
连留宿在道馆里的学员看到罗先生也是开心的大喊:「医生叔叔!你又来啦!又送老师过来吗?」
换到罗先生的诊所时,也是差不多的状况,到处都有人亲切的喊着剑士先生或大剑豪又来啦今天真早喔是跟着罗医生一起来的呀那没事了。因为涉及一些病患隐私,罗先生并没有让我们进去拍摄,但是拿出了两叠纸:「这本,是索隆屋的病历。」
那本病历……我从没看过这麽厚的病历,这是人类会有的病历厚度吗?这可比那什麽世界百科全典还要厚多了!
然后他拍了拍另一本明显薄很多并且在正常人类范畴但还是被努力写满的病历本:「这本,是索隆屋给我写的病历。」
我提问能否借看一会,罗先生非常大方地同意了。
索隆先生的字迹很工整,但纪录的内容却是与笔迹全然不同的笨拙与脸红心跳,诸如罗先生感冒到罗先生缠着他……不放的纪录都写了进去……天呐这真的可以播吗?!这种内容真的可以吗?!因为对象太猛怀疑对方有什麽病或吃了什麽奇怪的东西这种事情真的能记录下来吗?!
我知道为什麽罗先生毫不犹豫借给我们看了,这根本不是病历,这是炫耀两人多恩爱的黄色日记。
对于传说的仰慕之光闪闪亮亮,最后彻底熄灭。
我终于知道为什麽这种採访能轮得到我了,因为我是全部记者里唯一一个单身的!欺人太甚!
问题结束后我们又回到两人的住所内,罗先生去重新泡了茶,因此是索隆先生抽的籤:「如果一方先死亡的话会怎麽做呢?」
先前的气氛太好,俩人很恩爱,是早就经过时间和生死考验的关係。抽出的提问似乎不太恰当,我向上司提出希望再抽一次更换题目,索隆先生却说没关係,这点他们早就谈过了。
「如果我先死的话,我倒是希望这傢伙能跟别人过。」索隆先生一手拿过茶杯,另一只手则戳了戳罗先生的肩膀,罗先生面无表情,但接着替他再度倒满了茶,「毕竟这傢伙其实很怕寂寞呢。」
欸?说的是罗先生吗?
我有点惊讶,当初可是有着死亡外科医这样冷酷的外号,想不到居然这麽需要人陪伴吗?但确实罗先生也说过:我那时才发现,我早就不能没有他了。
说实话我听得有些面红耳赤,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如此深重的情话张口就来。
而且,他是真心的。
他真的不能没有索隆先生。
罗先生无奈的抓住索隆先生戳他的手指,拉过来在怀里轻轻地捏着:「我永远都不会像爱他一样,这样爱上另一个人了。」
又是一句冲击名言,上司在笑着收视率会有多好看,我却五味杂陈。
罗先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却觉得被塞了一口很大的粮,同时又觉得很苦涩。
索隆先生的病历本,是真的很厚。传闻中他嗜酒如命,但现在却总是捧着茶喝,茶叶带着一点淡淡地威士忌发酵味,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我从没喝过,也未曾听过。心念一动,这搞不好是罗先生自己配置的呢?
索隆先生现在将近四十岁,确实也不年轻了。
但是他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一定还可以活很久很久吧!何况还有罗先生在呢!
我很快带过这个问题。
后来又抽了几个比较没什麽话题性的问题后我就结束了这次採访,最后索隆先生突然又开口:「特拉男,到时候,用灯火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吧。」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索隆先生在说什麽,罗先生也是瞪大了双眼,然后才应下来:「好,我会告诉你的。每年都告诉你。」
回去的路上,我才后知后觉,索隆先生到底在说什麽。
奇怪,为什麽我的眼框这麽热呢……他们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好希望岁月能在他们身上再走得慢一点。
后来检查拍摄母带的时候,我又发现好多当下没发现的细节:譬如罗先生整场採访几乎没有看向镜头,他总是用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索隆先生。
譬如索隆先生提到罗先生时神情总会很放松,很柔和,那该怎麽说呢,就是被收进刀鞘的刀吧!哎呀,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糟糕?
对了,还有一点,罗先生总是在笑。
是那种看不太出来的笑,该怎麽说呢,做为一名文字工作者我的形容词如此贫困真是丢人,但总觉得他经常微微勾起唇角,像是迫不及待想与人分享喜悦的猫科动物。
罗先生过去被拍到的时候要不面无表情,要不面目狰狞。
传说中死亡外科医生笑的时候就是有人倒大霉的时候。
但是,这哪里倒大霉了,这根本是幸福得要死的笑容呀!
后来这期採访大火,说实话对喜欢清幽的索隆先生和罗先生感到很抱歉,或许是知道反正也跑不了,他们口头抱怨几句后又总是很大方的接受我们任性的採访。
我来拜访过很多次了,罗先生早早等在了门口,那隻索隆先生捡到的不亲任何人的猫仍旧蹲在门槛上,懒散得瞄了我一眼。我见状赶忙上前把伴手礼送上。
这次一样是索隆先生喜欢的清酒和罗先生喜欢的烤鱼一夜干。我很惭愧只能送这些,但罗先生却说这样就够了。
「每次都带那麽大一箱东西给我们,还是会被送出去。」
罗先生这麽说。
期间节目风格变了又变,有时变得只访问罗先生或只访问索隆先生,结束这次的採访后,罗先生问我要不要去看看索隆先生。
我才想到已经又到这个时候了吗。
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或许是旅途上的见多识广,罗先生真的选了一块很好的地方,走没几步就会到索隆先生的道馆,道馆后方还有小溪流,学员累了会在这里休息玩耍,听说夏天的时候还会一起放烟花,我没见过烟花实体,似乎是索隆先生故乡的传统文化之一,罗先生说起的时候又是那样不自觉露出笑容,忍不住想分享喜悦的猫科动物的表情。
「其实,那题我到现在都回答不了。」罗先生突然说道。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是在说第一次採访吧:「两位最难忘的一次冒险经验是什麽呢?」
「因为每一次都是特别的。」罗先生说着,将灯芯点起:「和之国的烟花也好,他故乡的樱花也好,北方的雪,南方的沙,极光霞光晨曦……其实我应该看腻了。」
时间接近傍晚,已经六十多岁的罗先生身子依然硬朗,火光将那张看起来锋利严肃的脸温和融化得一蹋糊涂,罗先生无奈的抽了张纸巾给我,我才发现融化的是我的泪腺。
「因为他在,所以每场都很特别,我根本选不出来。但他跟我是一样的,这样就好。」
罗先生将清酒倒出一小杯放在纸船上,目送水上灯缓缓朝远方飘去,那隻不会亲近任何人的猫不知道什麽时候趴在罗先生脚边。
「不好意思,虽然採访结束了,但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请说。」
「请问,为什麽是水上灯呢?」
罗先生凝视着逐渐远去,最后会流入大海的灯火,开口道:「因为他是海贼,生性自由。」
他突然低低笑了一下,还是那样斯文的模样:「我们生来如此。」
罗先生一直都是用“我们”。
猫喵了一下,偷走了罗先生一小块一夜干跑走了,被罗先生用恶魔果实room 回来弹了额头。
于是我也偷偷祈祷:罗先生过的很好,希望索隆先生也是。
我彷彿能听到传说剑豪爽朗的应好声,那麽,听了那麽多故事,下期节目就来拍摄传说剑豪和死亡外科医的生平路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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