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到疯魔去AO3耍了一耍,搜了下OP的TAG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篇真心很暖就拿来翻了,已经向作者发送了授权申请,如果被拒绝或者没有回复的话会删掉帖子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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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Genie 许个愿吧 索隆对神灯抱有一种永恒的厌恶情绪。
或者更为准确地说,就是那一种,里面关了一个活跃到不科学,而且完全搞不懂“闭嘴”这个词儿含义的灯神的,那一种神灯。
“——或者说你可以许愿做一个海贼,就像这个人在好——久好久以前许下的那个愿望!我喜欢这个愿望,因为,你知道,海贼真的是超——级酷!但是他的胳膊——那可不是我的错,我发誓!他在许下最后一个愿望的时候把这顶草帽送给了我……”黑头发的灯神小鬼摘下头上那顶破旧的草帽,灵活的手指夹住帽檐抛起来,又用指尖接住,“啊……现在我想他啦……”
而剑士一脸的不耐烦,他低下头冲着自己的酒杯打了个哈欠。他周围那些原本闷头喝酒的客人们纷纷冲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显然是自己的反应过大了,而这都要怪那个全身放松地靠在他肩上并冲着他耳朵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该死的灯神。
“唔,现在我想起来,香克斯有时候嘴巴真的很坏。他叫我旱鸭子!就只是因为我不会游泳,我可是灯神,我当然不会游泳!啊啊啊!想起来我就觉得好气!”灯神从索隆恼怒地颤动着的肩膀上滑下来,没有骨头一般地滑进两个穿着沙漠长袍的男人中间,用一种全然像个傻子的手舞足蹈和张大的鼻孔来生动形象地表现他此时的情绪,仿佛那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能挡得住他似的。
而索隆拼命抑制自己冲那恼人灯神怒吼的冲动,以至于他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因为他清楚地明白,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的话,在别人眼里他只会是一个冲着空气大喊的神经病。“路飞……”他用他最低最低的声音咆哮,一边把杯子举到嘴边略略掩饰,“别他妈乱动,而且闭上嘴。”
路飞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像个小老头一样用那种沧桑的目光指责索隆毫无浪漫之心。但他仍然乖乖地回到索隆身旁,把脑袋搁到索隆的肩上去,那儿是他的专座。他扭转脑袋,故作神秘地向索隆耳语:“你决定好你的愿望了嘛?”他灵活而柔软的手指滑下剑士的胳膊,他拈起索隆那长长的沙漠长袍的袖子,在手指间揉来揉去,用指尖追随白色布料上黑色V字的边缘。
“我没有什么愿望。”索隆近乎是抱怨地回答。而对于灯神那种最大限度地无视私人空间并且“喜欢你就摸摸你”的行为,他不觉得舒服,但他只是几乎习惯了。“我一个月前就告诉过你,我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
“我让你当世界第一的大剑豪怎么样?”路飞话音未落,脸上便闪过一丝了然,他傻笑起来,“当然不啦,索隆想自己成为大剑豪,对吧?嗯……那——么——”索隆能感觉到他年轻而烦人的灯神伙伴正贴着自己的脸颊傻笑,他温暖的嘴唇游离在索隆晒黑的紧张的皮肤上,而索隆几乎能想象那个样子,“那我送你一点方向感怎么样?索隆总是迷路(lost)。”
索隆握紧手上的杯子,“而我从不迷失(lost)。”
“喔……”路飞没再说什么,他攀在索隆的肩膀上,安静地发呆,黑色的眼睛里有世界万物。没有猴子舞,没有永无止境的啰嗦。可路飞看起来就是满足于此情此景,他被关在自己的油灯里足有好几十年,他一个人太久了。然而这使路飞随时随地都想和别人贴得更近——如果“别人”不介意的话——虽说就算“别人”介意,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唔……那边的几个家伙正盯着你看,索隆,他们眼神怪怪的。”
索隆稍稍警惕起来,他垂下眼皮看向灯神正傻笑的脸:“哈?真的?在哪里,有多少人?”
“三个,他们就在你后边……在门边上。”路飞回答道,紧接着又在索隆耳边哀嚎起来:“索隆啊——索隆你能快点儿嘛?我饿饿饿饿饿饿了,我要吃肉肉肉肉肉肉!”
“那就自己变一块该死的肉吃,你这个烦人的灯神。”索隆万分不耐烦地说,把头转向另一边。他略略偏转脑袋,装作不经意地向背后看去。没错儿,他看见了路飞说的那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挤成一堆。他飞快地皱了下眉头。他没认出那三个人都是谁,所以他们要么是被他打败过想要寻仇,要么就只是单纯地觉得他的头发很好笑。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剑士十分地不爽。
“我不可以那么做!”路飞喊道,“索隆你自己说你不想让我在外面用魔法!”年轻的灯神长长地叹一口气,把浑身的重量都压到高个子男人的肩上:“你说人们看到一块凭空出现的肉会感觉很奇怪,还有可能会去抢走它!”
“……好吧。”索隆咕哝着,他可不想听他的灯神伙伴整整一晚上都在他耳朵边抱怨没肉吃。而在填饱路飞那非人的肚子后,或许他还能来点儿水手特制的烈酒。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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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肚子,小心地按住自己腰际的伤口。他尽量放缓呼吸的频率,又深又长地吐气,他的腰封被撕裂开一个大口子,血从更里面流出来。那些流动着的红色溢满他手指间的缝隙,滴落在灰尘遍布的地上隐没进去。在砂之国隐秘的小巷地面上留下颜色沉郁的刻印。它们感觉起来是温暖的,索隆想,可是他越来越冷了。他太粗心了,或者是过于傲慢,以至于他竟然落得被围攻的境地,几个梦想着击败他然后一战成名的赏金猎人。而他现在付出了血的代价。
“看起来很痛,”路飞的声音从他身后某处传来,听起来很遥远,很模糊,然后他感觉到热,感觉到粗糙的触感——仿佛沙漠里灼热的砂砾——路飞生茧的手从他身后轻柔地环住他的腰,他温暖的手指按在索隆的手上,在伤口上方比划它的长度。五个月了,而这灯神仍然和他待在一块儿,虽然大多数时候索隆感觉像是他自己在跟着路飞走,不过怎样都无所谓。路飞后来没有再缠着索隆问他要不要许愿拥有方向感一类的东西,灯神不再那么聒噪,更多的会是安静的注视,笑容,和陪伴。
“只是擦伤,”索隆咕哝着,目光下撇,视野里晃进路飞被染得血红的手掌,“没什么好担心的,路飞。”
“我才不担心,”路飞理直气壮地说,走回到索隆身边,两人并肩而行,“索隆这么厉害,才不会被那么些杂碎混蛋打败呢。”灯神笑嘻嘻的,黑眼睛里散发着欢快的光彩。
“那当然。”索隆眯起眼睛,有点儿吃力地挺直身子,并试图忽略那随之而来的剧痛,“不过这点伤,让我睡一觉就好了……”绿发的剑士眨了眨眼,他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小巷的地面,地面上浅黄的砂砾,混合着鲜红的流动的颜色全都混在一起,绕出叫人心烦的涡纹。他靠在墙壁上喘气,使劲儿摇晃脑袋,想要拜托那突如其来的晕眩和虚弱感。那红色,他突然想到,是路飞的衣服,还是自己的血?“啊……该死……血流太多了……”
那双沙子一样炽热干燥的手捧住他的脸颊,一双大大的黑眼睛闯进他的视线,而他快要看不清它们了:“你看起来好苍白,索隆,你没事吗?”
索隆觉得他兴许嘟囔着回答了什么,但他的眼皮过于沉重,喉咙里仿佛塞了烧红的煤块。小巷里仅剩的微光猛然黑下来,所有事物都尖叫着旋转着奔向他,把他推向冰冷虚无的意识边缘——然而当他撞上那一堵火热的沙之墙时,所有的那些,那些使人虚弱,使人疲惫,使人失去所有希望的事物似乎都不复存在,索隆沉入一片温暖的血色,而他放任自己那么做:
“没——事的,索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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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料,”路飞笑得开心极了,他站在脏兮兮得甲板上手舞足蹈,脚尖堪堪踩在甲板的边缘,看起来随时会掉进海里去,“这闻起来就像香克斯——就是那种,香料的味道。”
索隆闻不到香料的味道,他只能闻到海水带涩的咸味儿。他感觉到清爽的海风。他走在阿拉巴斯坦的沙地上太久了,以至于他几乎忘了在海上航行的感觉,不管怎样,乘在路飞设法“借来”的这艘脏兮兮的小舢板上,看他精力旺盛的猴子舞,听他用那种欢快而感染人的语调唠唠叨叨些无意义的事物,这样的航行经历比他之前经历过所有的——所有的都要好。“什么香料?”
“好的那种,”路飞咧嘴一笑,跳到索隆身边,举起一只胳膊钩住索隆宽宽的肩,手指头轻轻按着他仍然绑着绷带的胸膛。剑士一周前受的伤正在愈合,已经结起了痂,伤口周围的皮肤紧绷绷的,敏感得要命,而路飞喜欢看剑士恼羞成怒地脸红的模样,“就像……嗯……肉桂!”
“嗯。”索隆应了一声,抬起头注视着碧蓝色得近乎诗意的天空,他眯起眼睛追寻每一只海鸥飞翔的轨迹,直到那洁白得像朵云的鸟儿飞出他的视野外:“我闻起来怎么样?”
“哈?”
索隆的眼睛近乎坚定地对上灯妖的,他那么专注,又那么紧张。他缓缓蹲下去,一点一点靠近路飞,直到他俩能清晰地感知对方的呼吸。他再一次感受到眼前这年轻男孩躯体里沙漠的精魂,自他身体里逃逸出来的炽热的沙漠气息落在索隆的嘴唇上,像一个不可知的吻:“如果香克斯闻起来有肉桂的味道……那我闻起来像什么?”
“啊……”路飞眯起眼睛笑,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嗯嗯嗯……有沙子的味道……”灯妖歪了歪脑袋,看起来有一丁点儿困惑,但更多的是难抑的愉悦:“但我还闻到青草和森林,还有新鲜的干净的味道,凉凉的……”路飞笑得很开心。平稳的海浪轻轻拍打在他们偷来的小船上,发出很轻柔的水声。“嘻嘻嘻……索隆闻起来……又凉又酷!”
“唉。”索隆叹了口气,他顿了顿,抬起眼皮看路飞:“……你闻起来,像沙漠。”他低声说。
路飞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永远笑不完似的:“嘛,”他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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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索隆!再帮我点一盘肉好不好!我要那个厨子做的,就是那个那个!”
索隆有点儿愤怒地哼了一声,拧起眉毛斜眼看那个正和一位橘发女孩调情的金发厨子。自从他走进海上餐厅巴拉蒂,毫无理由地,他就讨厌那个金发圈眉,叼着一根香烟的厨子。他身上迸发出一股灼灼燃烧的热情,仿佛能和沙漠里炽热的太阳相比。索隆看到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粉红气息的厨子挑起眉毛,要么就是因为那搞笑的眉毛,他想,要么就是因为那白痴似的,对女人过分的殷勤姿态——是哪一个都无所谓,他只是不想单纯为了填饱自己隐形大胃王同伴黑洞似的肚子而再去和那个厨子搭话。他连说话都很让人讨厌,索隆喝下一口酒。
“那么想吃的话就自己变。”他低声说,不满地放下手里喝空了的杯子。
“但是他做的,他做的肉……”路飞嚎叫起来,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盯着那金发的厨子,口水快能流出一个新的海洋,“他做的肉宇宙无敌好吃!再点嘛索隆!拜拜拜拜拜拜拜拜托?!”
而索隆对那金发厨子的讨厌上升到了一个近乎扯淡的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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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伤疤是怎么来的?”
“嗯?”路飞有点儿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盘子里的肉上挪开,腮帮子因为塞满了数目可观的肉而颇有喜感地鼓起来,他一口气吞下嘴里所有的肉,也只有像灯神这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生物能一次性吞下那种不符合常理数量的肉而不被噎死。黑发的奇迹生物歪过脑袋,沾了油而亮闪闪的手指头摸着他左眼下的伤疤:“这个?”
“不是,”索隆慢吞吞地说,“我说另一个。”
“……哈?”
看着灯神困惑的表情,剑士轻轻点点头:“对,就那个。”
“啊……这个啊……”路飞轻轻笑起来,把盘子里另一块肉塞进嘴里,脸颊鼓鼓地转头去看窗外宁静而碧蓝的大海,“唔……这个,是一个承诺。”灯妖含含混混地说。
“一个承诺。”索隆重复,他看着他的妖精同伴,小幅度地轻轻摇头,“我以为灯神……不会有伤疤。”
路飞耸耸肩,回转头专注于他餐盘里宝贝的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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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索隆回想起来,他不会记得也没法儿明白,到底是什么使得他落得今天这副境地。他记得那天他们把偷来的船停进一个小岛周边的船坞,像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又气急败坏地绕圈子后,他们终于找到一家酒馆。他们走进去,索隆点一杯酒,收敛起浑身的气息,仿佛融化进周边的环境里。而路飞就像平常一样,不停地叫喊着要吃肉,时不时看见些奇怪而有趣的小玩意儿,就激动地又跳又闹(灯妖觉得一切都有趣极了——显然被关在一盏金色魔法油灯里边几十年会很无聊)和永无止境地指着什么东西大喊还吵着要买。
最糟糕的莫过于,听到这些吵闹的,只有索隆一人。
然后嘛……
反正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人走进客栈的走廊里,一定会觉得眼前的场景超奇怪的。
当路飞开始用他那种砂砾一样低哑的声音对着索隆的耳朵小声咕噜时,索隆当机立断地付钱开了间房,走廊似乎有些过于——公众化,而且又不是说他不可以用那间房,或者说——和路飞共享那间房。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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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
索隆含混不清地咕哝了几句,他靴子的鞋带不知道什么时候缠成了一团——一定是路飞干的好事——他硬是把靴子踢掉,伸展开四肢,试图让自己凉快下来。当然,那只是徒劳的尝试而已,路飞就像个活动的永久火炉,但如果他叫路飞滚开好让自己凉快些的话,路飞那装出来的可怜眼神会让他愧疚到挥刀砍自己的。现在他已经习惯了那热度,那感觉……就是很好。路飞总是喜欢贴着他的脖子,手脚橡皮般柔韧,带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拥上来。而他身上那种沙漠一样炽热的温度就从两人皮肤相贴的地方传开去,沿一种奇妙的螺线上升至索隆的心脏。路飞节奏强健均匀的呼吸温暖而潮湿地喷在索隆脖子上,让那块儿皮肤热乎乎,汗津津,还让他感到痒……和心安。
“你什么时候不饿。”索隆懒洋洋地回答。
路飞的手啪一下拍在他胸口上,他能感觉到路飞有点儿不高兴地撅起嘴。灯妖不太爱喝水,他嘴唇的边缘有点儿干裂,带着沙子的温度和触感蹭过他的脖子,“毒嘴索隆。”灯妖的手指划过横贯他胸口的那道疤,“……你觉得我们以后会不会被迫在彼此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索隆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剑士转过头去看正靠着他肩膀的男孩,路飞的黑发乱蓬蓬的,正面无表情地盯着索隆胸口上那道伤痕:“哈?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路飞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伸一个长长的懒腰:“嗯!吃肉时间到!”他又笑起来,坐在床沿摇晃双腿,又靠向前去从一堆皱巴巴的衣物里抓出他的斜纹牛仔裤,嗯,他是灯神没错,但他也不一定要穿得像个灯神,对吧?
索隆皱起眉毛,抬起只手用掌根揉他略略发烫的前额,他不太擅长处理这类麻烦事情,特别这是关乎路飞,一个如果你向他许下三个愿望之后,他就会连根头发都不剩地消失的灯神。
然而他似乎还一个愿望都还没用。
他眨眨眼。
路飞套上他的红背心,晃晃脑袋,哼着他自己编的怪腔怪调的歌儿。正当他扣扣子的时候一双结了硬茧的手捉住他的肩膀,有点儿急切地把他转了个方向。路飞困惑地看向索隆,看进索隆难以揣测的眼睛,看进索隆情感庞杂而沉重的心:“啊?索隆,怎么啦?”
“我现在有个愿望。”索隆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
路飞突然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显而易见的,他突然挺直了身体,手指头抖动着想抓抓哪儿,他终究没抬起手,黑眼睛定定看着他面前表情复杂,还有点儿轻微的脸红的剑士:“……是什么?”他吞咽了一下,表情难得地严肃起来。灯神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实现捡起油灯的人许下的愿望,就算是在两人都有点儿衣衫不整地坐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也没问题。
“我的愿望……很简单,“索隆不知不觉端坐起来,拳头在膝上握紧又松开,“我们……我们要一直在一块儿。”
路飞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眼:“就这样?”
索隆整张脸无可救药地涨得通红,声音近乎咆哮:“什么叫‘就这样’?!”
路飞傻笑起来,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你真是笨得要死,”路飞毫无自知之明地说,让索隆觉得他有点儿想拔刀和这超自然生物干一架,“你本来就要一直和我在一块儿,索隆那么酷那么厉害,还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很喜欢索隆。”他转转眼珠子,“我的大副!”
索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摇晃着他的脑袋,“真是……”他突然反应过来,“等会儿,大副?什么时候你是船长了!?”
“嘻嘻嘻!现在开始!你都这样问了,那我就一定得是船长啦!”
“你这该死的……”真的,他不该这么惊讶的,这就是路飞,百分百的路飞。“只有我能看见你的时候还得把你当船长,那可不容易。”
路飞傻笑起来,没轻没重地重拍索隆的背,而剑士觉得他的肺都快要被这没常识的灯妖拍出来了:“哈!那又没什么关系,我会成为一个超——厉害的船长,不对,”他的眼睛闪起明亮而执着的光,索隆明白,他马上就要说些彻头彻尾的疯话了,但是他同样也知道他没法儿改变路飞的任何决定,而且除了跟随这灯妖以外,他不会做多余的事,“我要成为海贼王!”
啊,路飞,永远都不变的路飞。
“你得知道,我是个海贼猎人。”
“有什么关系,索隆是我的海贼大副!”
索隆看着他,而路飞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目光,黑眼睛纯粹而快乐,嘴角咧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他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然而索隆自己也是。他们是彼此重要的宇宙无敌大白痴。如果这灯神想要做海贼船的海贼船长,那么去他的,他就做路飞的海贼大副,总得有个人呆在他身边照看着这没脑子的灯妖,而索隆相信,那人就得是自己——非自己不可。这就他妈的像命运一类的东西,或者责任,或者爱。当他捡起那埋在沙子里闪着金光的油灯时,这一切就都已经注定了。
“好吧,我猜我没理由拒绝你。”
而这将是他一生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