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kydoggie 于 2021-2-15 18:50 编辑
最近很喜欢克苏鲁于是就搞了,因为太忙了所以坑品变差了,大概会写完吧……
口腔和鼻腔充斥着腥咸苦涩的味道,大脑因缺氧一跳一跳的钝痛。 索隆睁开眼,头顶是惨白的灯光。 “……还没找到吗?”(路飞) “只有红心海贼团……潜艇……没办法……”(弗兰奇) “呜呜呜呜呜……索隆都跳下去两次了……救回来……这种风暴里……”(乔巴) “那个白痴就只会添乱!明明自己是个路痴!也不想想丢了再找一个有多麻烦!”(山治) “……声音小点……会醒……”(娜美) “……毕竟是……不见了……理解……”(罗宾) “咳咳……咳咳咳咳……”肺部残留的海水让索隆忍不住咳嗽起来,门外的吵嚷瞬间就停了。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乔巴探进半个脑袋,小麋鹿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索隆心里觉得有些抱歉。 “索隆,特拉男他……” “嗯……没关系的……大家都尽力了……我明白。” 想努力保持语调的平和,却仍在尾音处微微发抖,他索性捂住嘴大声咳嗽起来。 “索隆……对不起……” 路飞也探进了半个脑袋,少年有些垂头丧气,平常一直被带在头上的草帽也挂在了背后,“要不是为了救我,特拉男也不会……” “别说了。” 索隆打断路飞,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战场上的事情都过去了,那是他的选择。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到最后,现在的伤亡程度……已经可以说是幸运……” “喂!你想哭就哭吧,别逞强了,我们都知道你俩……” 山治话还没说完就被娜美一个爆栗敲在头上拖走了。 众人七嘴八舌,或想办法或安慰劝导,索隆只觉得头疼耳鸣。他扭头透过医务室的圆形窗户去看外面的大海——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暗夜的海面看不清旋涡和浅礁,狂风夹杂着碎石在玻璃窗上敲打出刺耳的声响。 那个人,拥有着果实能力的那个人,掉进这样的海里,说凶多吉少都是委婉至极。
肺部仍然刺痛着,抑或是心脏的位置。 索隆努力呼吸,却觉得越来越喘不过气,他翻身下床,带上了手边的三把刀。 “索隆你又要去哪里?你不能再下海了呜呜呜呜呜呜……” 乔巴抱住他的腿,眼泪汪汪。如果不是战斗结束大家都身心俱疲,索隆相信小船医为了留住他或许不惜再次兽化。 他弯腰摸了摸小麋鹿的帽子,轻轻拉开腿上的蹄子,“我不下海,就只是去岛上走走,透透气。” “可是外面这种天气……”乌索普瞧了一眼窗外欲言又止。 “让他去吧。”路飞手一挥,制止了大家的关心,“索隆说了不下海就不会再下海的,只是散步而已,对吧。” 面对船长的目光,索隆点了点头,又微微颔首以示感激,便告别众人下了船。
说是岛,其实不过是乱石堆成的浅滩。在与凯多的打斗中,鬼之岛被分割成几块,大一些的掉进海里,便成了现在众海贼团泊船的地方。 索隆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石碓中走,眼无焦距的盯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衣服和鞋子从他第一次跳下海的时候就没干过,现在更是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他摸索着,找了块相对平坦的石头坐下,任狂风暴雨吹打。 如果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被那个人看到,一定会生气的吧。发丝上有水滴下,索隆却弯起了嘴角。 那个人一定会把自己转移到红心海贼船的船长室并丢过来一条温暖的毛巾,用修长的手指隔着毛巾揉自己的头发。 还会剥掉湿漉漉的衣服把自己推进浴室,虽然每次那家伙也会脱光了跟进来。 一想到罗赤裸的胸膛和满身的刺青,索隆就觉得胸口又有些堵。他期待着一个身影能走到他面前,用傲慢又慵懒的声音对他说:“真是狼狈啊,罗罗诺亚当家的。” 可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腹卷吸了水,沉重的裹在腰间,索隆伸手进去掏了掏,捏住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环。 他拿出那个微凉的金属物,黑暗中,暗色的金属仍不知从哪里吸了光,流转着莹莹银白。 是莫比乌斯环。 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是那个人给他的求婚戒指。
那天那个家伙从早晨起神态就不自然,索隆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道破。 红心海贼船的船员也一直窃窃私语着偷笑,虽然最后被罗训了一顿,打发到了菜地去除草。 索隆已经记不清楚那个人用能力搬来了多少东西,才把和之国郊外的小树林变的比空岛、香波地泡泡岛、鱼人岛加起来都美。他也不在乎空中是不是一半飘着雪花一半飘着樱花,只因面前跪着的那个男人是罗。 “莫比乌斯环。”罗的眼睛亮晶晶的,跟他手中举着的东西一样,“只有一面,是一心一意,永不间断,如同我的爱一样。” 索隆也记不清他从那男人手上夺过指环套进自己手指的时候罗的眉毛是不是跳了一下,不确定拉起那家伙的领子吻上去的时候说的那句“我愿意”罗听清了没有。 他只知道,在云朵泡泡和花海间,听见了“永远”。 虽然这个词对于海贼来讲很蠢。 可是他仍旧天真的相信了。 所以说着永远的那个家伙呢? 你先走掉的话,岂不是食言了吗?
索隆捏住指环,慢慢套进左手无名指。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湿冷加剧了体能的消耗,索隆起身准备回船,忽然远处暗礁上的一个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个帽子。 心脏犹如被敲起鼓点,索隆跳进海里,飞速的游过去,在下一个浪打来前抓住了那个帽子。 虽然帽子原本的颜色已经被尘土砂砾掩盖,上面的毛也因海水打着结,可索隆就是知道,这是罗的帽子。 血液因心跳频率加快在体内冲撞,即便海水冷到刺骨,他却有种渐渐暖和起来的错觉。 他扶住礁石四处搜寻,不放过视网膜中出现的任何东西,终于看到30米开外乱石上那一团没有反光的黑色。 心如擂鼓。 他希望那是罗,又怕那是已经死去的罗。 然而身体的本能战胜了一切思考,索隆快速游过去,小心的拨开布料,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 男人的黑发被打湿了贴在头上,嘴唇发白,双目紧闭,索隆伸手探了探,没有鼻息。 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又摸上了罗颈侧的动脉和胸口。冰冷的身体里有着微弱的生命火花。 没再犹豫,索隆一边按压男人的胸口,一边贴住了那双他吻了无数次的唇。 一次,两次,三次…… 渡气,按压,再渡气…… 给我活过来啊,混蛋!
往日的种种一如走马灯似的从脑海中掠过,索隆机械的重复着人工呼吸的流程,滑落的海水雨水流进眼睛,视线模糊不清。 他没发现从刚刚起,身下的男人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一双线状瞳仁的金色瞳孔,正冷冷的盯着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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