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年Ynien 于 2023-1-7 13:5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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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贩子罗24(有果实能力)x藻人鱼19,详见人设图
大概是人鱼paro?原作世界观的IF线?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就是个想啥写啥!(σ≧▽≦)σ
------上篇------
俗套的很,从一开始,直到最后。
“放开他。”
“可是?!这是我们最贵的商品!”
墨绿与翠绿交错,人身鱼尾的人鱼,可以说是难得一见,即便熟练的人口贩子也难以捕获。不过一声枪响就让这些人的努力全部白费,圆形的水缸崩裂了一块,水不断的向外溢出,玻璃碎了一地。
拍卖会前,他们的商品还未上台就这么被拦截,在场的人没一个能阻止。也只有干部以上的位置才有这样的权利,让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踏过溢出的水,踩过一地的玻璃,罗走向他破坏的水缸。最初注意到的也不过是那猩红的目光,看清后才发觉半身的鳞片,和翠绿的尾鳍。
只能说他大意了,又或许他真的看入迷了。眼前的人鱼双手被禁锢,但也不改他的攻击性,鱼尾掀起一片夹杂着玻璃碎片的水,在罗脸上留下了一道血迹。
周围的人一片骚动,有愤怒、有看笑话,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罗一把扯过人鱼颈边的锁炼,向前的力道让人鱼贴上了水缸锋利的边缘,鲜红的血染红水面。愤怒的红色瞳孔对上视线,一点也看不出是商品该有的眼神,对质的力道绷紧了锁炼,在安静的空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别让我再说一次,放开他。”
冰冷的锁链相连了两端,在这不曾平等的狭隘世界,陆地对人鱼并不安全,反之海洋是他们的唯一去处。海平线相隔的两个世界,如同无法交集的并行线,这是多数人的相信,也是期望。
那是他们自保的唯一方式。
“这边就可以了吧?”
“你想做什么?”
支开了所有人,罗独自带着一个巨大的水缸来到海边,他没回答问题,自顾自的拉过水缸。巨大的水缸被一脚踢入海底,原本在水缸中的人鱼自然也随着落入了海底。
对人鱼来说,这怎么看都是逃跑的时机,手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了,只要脖子上的锁链也拆掉就行。但随着海面上的力道,人鱼被拉回了海面上。
“既然要放我走,这又是什么意思?”索隆在海面上瞪着岸上的人,拉着链子的另一端问着,“你到底要干嘛?”
没有回答,罗只是在岸边坐下。
或许回到熟悉的海中,索隆终于仔细看了眼前的人类,不用说这人的身分一定要比抓他的那些人要特殊的多。一身羽毛编成的披风,半开的衬衫能见到一半的纹身,斑纹帽下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人鱼本来就不常见,这样的目光自上岸后见过许多次,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索隆警戒着眼前的人,一面看起来是那群人口贩子的高层,一面又要放他回去。现在让他回到海中,却又拽着链子,实在是搞不懂这人到底是想当好人还是坏人。
各自抓着链子的一端,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人烟稀少的海岸,半颗夕阳沉入地面,天空变的橘红。
或许是想起该回去了,罗提起链子走近,缩短了距离。对于岸上的动静,索隆只是抓着链子的一端。无法判别对方的意图,也就没理由放下戒心,即便海上是人鱼的地盘。
事实证明,他没有做错决定。
“养在海底不是比较好吗?”讪笑般的说着,罗拉了拉锁炼,“还是你更想被养在鱼缸?”
听着对方的挑衅,索隆不发一语的扯住锁炼的一端,把人拖入海底。对他来说,解开锁炼或是脖子上的项圈没必要拜托一个人类,更不用说是眼前这样的混账。
猝不及防的举动,罗并没有预料到,就这样被手中拉着的链子拖入海底。人鱼不愧是海中最快的生物,即便及时放手,也被拖入了几乎不见阳光的深度。潜入几米深的海中,过快的下潜压住空气,在耳旁隐隐作痛。
阿,真糟糕,他可不会游泳。
罗望着不知是天空还是海底,对于自己是旱鸭子这件事,他早就没有任何怨言。倒是一整天的愤怒和无力一下变的无所谓了,虽然因此赔上性命果然还是太愚蠢了。
才这么想着,罗见到来自深渊中的血红目光,黑暗中妖艳的闪耀着。彷佛为了适应黑暗,带着清透的红色,只存在于深海。人们用着金钱衡量着所有人事物,就像有东西都有固定的价值,但所谓的“值得”也不过是单纯的一厢情愿罢了。
夜色低垂,入夜的海岸看不见一丝灯光,随着海浪卷起,将两人打上了岸边。一人及一个带着项圈的人鱼,怎么看也不像会一起出现在海岸上的组合,只是这样无人的海岸也没人会在乎这样的怪异了。
“你不会游泳?”索隆诧异的看着对方,只见对方咳着水有些狼狈的点头。对于这样的答案,索隆只能说这人真的有病,“那你还在海边挑衅我?”
“恩,咳...哈哈。”罗再次给了肯定的答案,只是这次都被自己蠢笑了,“不过你还不是救我了?怎么?反悔了?”
“我可不想让海里多出一个垃圾。”随口丢了个理由,索隆觉得眼前的人大概没有一句话不带挑衅的,那他也不再客气了。
“你的决定是对的。”罗耸耸肩响应着对方,脱下因海水变的厚重的披风,试着拧干帽子,“过来,我把锁炼拿掉。”
带着怀疑,索隆还是靠上前了,他不认为有人会蠢到犯两次错,再一次挑衅他。这次罗老实将人鱼的锁炼卸下,但在碰上脖子的颈圈前,对方却停下了动作。
“你不会说你没有钥匙吧?”望着停下动作的人,索隆皱眉问着。独留一段的锁链连结着的项圈,至少长度不足以被拉回岸边,当然也无法把人拖下海里。
“我说过你的决定是对的吧?”罗答非所问的说着,只见对方对于他的问题奇怪的点头,没有被转移话题的自觉。罗勾起笑,那项圈依旧绑的牢靠,他语气略带遗憾的说着,“这里边可是装着炸药的,没有钥匙打不开。”将对方愣怔的表情收入眼中,罗拿出钥匙转把玩,转眼间让钥匙凭空消失。他对上那漂亮的红色,愉快的说着,“既然要死,拖一两个人下水也不过分吧?”
黑暗的夜色中,月光打在海面。
脸上的表情与人类无异,罗有趣的望着带着愤怒的瞳孔。不在乎是否再次惹毛了对方,也不在乎可能再次被拖回海底。
“明天。”戴起帽子,罗提醒般的说着,“这个时间,在这里。”他回过身离开,打趣的对后头说着,“明天见?”
后头的海浪在夜里拍打,窜入海底的身影,挑起了几人高的水花砸落岸上,毫不留情的砸向岸上的人。那吓人的巨响不难想象水的重量,险些被卷回海中,罗甩了甩再次湿透的帽子,好笑的想着。
可真是有点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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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都有选择,后果也不过一人承担。
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道歉,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安慰,错的从来不是他们的选择,所以他并不在意。
就像当初他认为他能活下来而换来了脖子上的束缚,就像成功逃离的人好好的在他面前哭着,就像他不会后悔一人换一人的选择。他向来选择着不会后悔的每一件事,而后果自己承担。
“你真的要去吗?”十来岁的女孩问着他。
即便已经解释过许多次,索隆依然没办法说服每一个人,就像眼前被他救出的女孩。或许自责一直困扰着她,她知道那天、知道在海面上被锁链困住的感觉,经历的永远比听说的深刻。
点头不再多说,索隆随着上升的气泡游向海面,离开了深海,逐渐远离人鱼岛的光。或许他现在做着最冒险的决定,却也好过颈边可能波及他人的不定时炸弹。
一天的时间很短,而夜色暗的很快。
自漆黑的深海来到海面,对人鱼来说不过是没几分钟的事。
一道身影在月光下跃出水面,墨绿的鳞片随着月色余光显得翠绿,溅起弧形的水花。这样的画面转眼一瞬,片刻便落回海中。
“糟了,海面这么近吗?”
懊恼的想着,索隆浮上海面,刚刚的失误对于他们太过张扬。若在白天,又或是人来人往的海岸,这样根本是自寻死路。庆幸月色刚升起的夜晚,黯淡的月光几乎看不清,而这海岸也人烟稀罕。
只是这样的失误,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昏暗中,岸上传来掌声,那人带着玩味的笑意走了过来。索隆觉得他又多了一个该把这人灭口的理由,尤其是对方嘴角的笑意,让人没来由的恼怒。
“钥匙呢?”
“你再表演一次?”
“想都别想。”
“你不是想要钥匙吗?”
“......。”
无法沟通的最佳示范。
索隆忍着把水糊在对方脸上的想法,再次潜入海底,虽然他本来就不认为能那么简单拿到钥匙,但这样的要求简直是莫名其妙。皱着眉头,做足了心理准备,目光望向海面。
做就做。
再次跃出海面,与月光相映。这次明确的知道有观众,索隆往岸边望着,对上的视线一如昨夜。他随着水花落回海面,想着那目光的意义,想着与昨日海中所见相同的琥珀色。
奇怪的人。
索隆回到海面,对方要求的事也做了,他也不认为对方一人能把他怎么样。退一万步来说,把对方淹死根本只是几分钟的事,这人连游泳都不会。
示意对方赶紧把钥匙拿来,索隆甩着尾鳍拍打着水面。只见对方走近,摊着双手,手上空无一物,明摆着他根本没带。
“别太相信人类了。”
听似好意的提醒,却带着的调笑的语调。
就像对方说的。
别太相信人类了。
这次索隆不再忍着,掀起一如昨天几人高的海浪,浇在对方身上。然而与昨日不同,只见对方用着与上次消失的钥匙一般的能力,与水擦肩躲过。甩了甩根本没溅到多少的水滴,那人扬起笑容,得意的说着。
“明天见。”
他们的对话总是从这里开始,同样的地方结束。
有几次索隆是真的想把人淹死在海里,有几次他也真的做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总是不要命的挑衅他,质问后得到的永远只有同一句问话“那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这样愚蠢的来回,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想起的时候,脖子上几乎习惯的束缚已经存在了一个月,至今还未解开。
抬头就能看见的灯光,在水面上随着波纹摇晃。海面上他从来不熟悉,像所有人鱼一样,那不是他们的世界,但他知道夜里微弱的灯光向来只有一个人点起。
不再有第一次的失误,索隆靠上岸边,这次对方带着一迭迭的书,借着灯光看着。数量之多,让人怀疑是分了几次带过来的,又或许是对方那奇怪的能力。
“你根本没想带钥匙吧?”
“别把书溅湿了。”
悻悻然的望着答非所问的人,索隆渐渐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只要对方不肯拿钥匙出来,他也不可能知道在哪,更不用说十有八九是在陆地上。
无趣的望着海面上的圆月,坐在礁石上画着水痕。索隆抓着颈边的项圈,他知道钥匙的孔洞在那。有时候也想过他回到海里这么久,或许炸药早就潮湿的无发使用,又或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炸药。
“你不放了我吗?”
“你想要钥匙吗?”
“当然。”
“恩。”
打在岸边的海浪、书本翻过的声音。从来没得到回复的问题,索隆也问腻了,想着大概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就有些无奈。
有什么问题是对方会回答他的吗?
“你在看什么?”
望着灯光一本本有些遥远的书,索隆无聊的问着。预料之外的,这次对方回答了问题。
“我在了解你。”罗回答着,随便的把一本书丢到索隆眼前,也不担心沾上沙土。“关于人鱼。”
怀疑的皱起眉头,索隆停下划着水的尾鳍以免溅湿书本,他拿起眼前的书,在礁石上看着。半页以上的书面画着人鱼,简短的文字在下方叙述,一页页相似的结构,说着简单的故事。
“但这是绘本?”索隆阖上书页,他不知道人类对人鱼有什么误解,至少他不认为绘本可以当作参考数据。
“恩。”罗随意的肯定着,好像拿着童话认识人鱼没有什么不对。转过手上的绘本递给对方,消遣的问着。“传说中你们会为爱搁浅,真的?”
“...胡扯。”索隆看着那儿童读物,嫌弃的吐槽,“这绘本怎么写得像廉价的言情小说?”
“挺像的。”罗同意的响应着,继续翻着下一本可信又或可笑的童话,“这个听起挺有趣的?”
“什么?”
“冥界的引路人,用歌声引诱海上的人,让他们葬身海中。”
“听起来是那些人太蠢。”索隆想象着这样莫名其妙的场景响应着,看着对方又拿起另一本绘本,一下子无语了起来,“这些不会全是绘本吧?”
“还有相关的史书、医学书。”虽然这么说着,但罗手中拿着的依然是绘本。
“医学?”有史书似乎合乎常理,不过医学就让索隆有些意外了。
“我姑且算半个医生。”罗语带无奈的说着。
“但却晾着医学的那些不看?”
索隆怀疑的问着,但很快就发现了,这又是一个对方不会回答的问题。
比起单纯的童话,世界要复杂的多。就像这样的每天,昏暗的海岸上,盘根错节的岛屿,无法理清。
拿起手边最近的书,索隆看了眼书名终于不再是绘本,或许他也有些好奇人类是怎么看他们的。只是他才翻开书页,书就离开了他的手中,站在眼前的人蓦的抽走了书。
夜中的海岸,周围的只剩那盏将要熄灭的灯光,其他书籍早已不见踪影。看不清帽沿下的情绪,这样的距离像是他们从未靠近。
留下的是不知意义的话语,转身离开。
“你只要像个海中的传说就好。”
索隆看着对方走远,直到海岸变的空无一物。像是从未有人出现过。不再停留,他沉默的跃回海中。不同的对话,不同的结束,如同断了线的般分离,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明天见。”
他对着黑夜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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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烟硝满布在巨大的树下,连透明的泡沫都染上地面的腥红。
他讨厌枪,比起枪他更喜欢用刀,但他仍旧拿着枪,不过是好办事罢了。崩落的瓦片一地,罗默数着这次拿到了多少人,让下面的人把那些不再是人的商品带走后,他独自回到猎场。
在非法之地中游走的向来不是好人,罗蹲下身检查着,还有几个有气息的。活着会更好吗?还是死了更好?他一手换出对方身体中的子弹,另一手拿走心脏。
他比上面的更恶劣阿?
每当这样做时,罗总会这样想。或许这是他们最像的地方,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不知何时夜幕逐渐低垂,罗抬头看着夜色,时间到了。他扔了满是烟硝的手套,随便的塞着枪,能力片刻就让他离开了那非法之地,来到人烟稀少的海岸。
一个多月足够他习惯,习惯同样时间,同样地点,短暂的会面。一开始起的头,随后一次次重复无解的对话,持续到现在。
只因为他还未解开束缚,还未解开他们唯一的交集。
阿,忘了带灯了。
罗望着漆黑一片的海面,才这么想着随后就被一阵不寻常的浪淋湿,看来对方先他一步到了。“你的欢迎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我觉得有一股烟硝味。”溅起浪花的元凶说着,红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歉意,不如说是得意,“这样好多了。”
“确实。”罗忍不住勾起嘴角,对方偶尔的幼稚也是好笑。丢出湿透的枪,他不在意那枪掉到对方手边,他本来也不喜欢枪,“进水了,大概不能用了。”
“我不喜欢枪。”索隆嫌弃的说着,一尾巴扫落报废的枪,枪随着重量落入海中,“那种感觉不到生命的东西,没有刀的重量。”
“人鱼也用刀?”
“人鱼也有自己的战力。”
“我是问你。”罗在岸边坐下,望着对方的尾鳍拨动水纹,他问着,“你用刀吗?”
晃动的水纹,他们的距离已经足够罗看清,不论是靠上岸的上身,或水中的尾巴。
“其他人用三叉戟,但我喜欢用刀。”索隆如实说着。
罗突然想起他一直丢着的长刀,这样没什么意义的话题,或许也只是自己单纯的想知道罢了。
每天的夜里,不过不长不短的一个多月。夜晚的海风,随着水纹晃动的月光,唯独这样的时间让他什么都不需要想。
“你呢?”
“我有一把长刀,只是很久没用了。”说着从未向人提起的事,罗向后躺下望向广阔的天空。
“那会生疏吧?”索隆看着躺下的人,颇有说教的意味,“刀会锈蚀,技术也是。”
“你是哪里得来的说法?”听着富有哲理般的说教,罗勾起嘴角,满天的星空映入眼帘,包含那透着月色的赤红目光。
“我说的。”索隆皱着眉头,对于罗的笑意有些不满,“这是事实。”
听着水面被拍打的声音,罗知道对方的情绪偶尔会随着尾鳍表露。虽然对方总是坦承的表情也从未掩饰过任何情绪,但这样的习惯总会时不时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是把好刀。”扬起些许水花,索隆划着水面说着,“放着不用就太浪费了。”
“确实是。”回应着,罗举着空无一物的手紧握,想象着刀在手中的触感,和那许久未拿起的重量。“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总有一天?”索隆望着对方奇怪的举动,皱着眉头。
罗开口,却又停下了来到嘴边的话。他望向对方疑惑的视线,和脖子上的项圈,他们被那项圈绑住的关系。
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斩断那个锁链。
在未来的某一天。
残月高挂天空,天海一色,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安静的夜晚凝结了时间,停在只属于他们的安逸世界。在那天到来前,他还想有更多时间,更多像现在这样平淡无奇的时间。
或许现实中能预期的事终究有限。
天色临近清晨,还未完全亮起。罗一夜未归并不少见,也无人能管。组织干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况是只有四人的最高干部,即便只是候补。
但今天不同,罗还未踏进大厅,就见到手下的人急急忙忙的奔向他。带着急躁不安,几乎忘了身份的直面着他。
“少主来了,在房间等您。”
抓到人鱼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只是罗没想过对方会亲自过来。在那之后一个多月,他还以为下面那些人没敢向上报告,但终究会有些以为告密能得到奖励的蠢货。
总在这种时候,才发觉自己太过冲动。
握上眼前的门把,罗打开门,不过才进门就被来不急防备的一脚击中左腹。忍着涌上咽喉的血,他知道比起那个他该做什么,只是黑色缠绕的手依旧抵不住下一脚压上胸口。
“罗,我的忍耐有限。”
粉红色的羽毛大衣,墨镜下看不出神色,但不用说,罗自然明白这次对方异常生气。
“我不管你在搞什么,无论是杀了几个商品、私闯海军、又或是把抓到的那条鱼丢回海里。”
随着最后一句加重的力道,压在胸口的一脚让罗几乎无法呼吸。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好笑的想着,能让对方如此生气的原因,看来现在进行的实验烧了不少钱。
“我向来给你最好的,果实、霸气、体术、枪术、剑术,甚至是医学,包含凯萨现在执行的项目,那原本是交给你的。”多弗朗明哥说着,语带惋惜,却未移动一步。“你可以拒绝,但也该拿出相应的成果。”
罗皱着眉头望着对方,只见多弗朗明哥拿出一把钥匙,熟悉的能让他能一眼认出。岔气般的喘息,口中的血溢出嘴角,堵住咽喉的血让呼吸开始变的混乱。
“听说你在读人鱼的书,看来我可以期待你这次的实验成果对吧?”放开脚下的人,多弗朗明哥满意的看着对方抹去嘴角的黑血,“我会帮你准备材料,成果出来后你就是正式的红心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离开房间,多弗朗明哥关上了房门。
材料、商品,在这里那就是他们的名字,利用他人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论是多弗朗明哥或是他自己。而多弗朗明哥总是说到做到,不论他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就像红土大陆另一端的实验。
他们总是在利用着什么。
罗咬着牙,想起海中的红色瞳孔,还有那些将实验称为学术研究的书籍。他知道人鱼的血流淌的样子,知道那鲜红会随着时间凝固,知道那温热与人类并无不同。
紧握着手,罗闭上眼里的动摇。再次睁眼眼中只剩冰冷,平静的默念着。
“不过是提前了。”
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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