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面条猫 于 2023-4-1 22:46 编辑
(嗯..不太会写车,只是试试)
刚刚离开岛,船上的食物得到充分的补充,根据娜美的估计到下一个岛的航行时间起码要十六天。海上航行时有突发事件,加上大胃王船长间或性偷厨房的额外消耗,就算山治极度尊重且盲目信任优秀的航海士娜美,也不得不更为仔细地计划每日所用食材,勉强将菜单延至二十天。梅利号的专属厨师山治捏住一张单据比对地上他花了大半天采购的食材,蹲在地上给不同的材料分门别类安置,脑内迅速地给接下来这二十天的餐单打个粗略草稿。厨师可不能浪费一丁点粮食,他会让这些食材在最后的日子里充分实现它们的价值。
“三十一…嗯?”山治叼着烟蒂盘腿坐在地面从布袋里一个个往外掏岛上购买的苹果,嘴里含糊地清点数量一边放入专门盛放水果的篮筐,手里握住刚摸出来的一个明显和苹果不一样的果子。厨师眯起眼打量这个陌生的果子,和苹果差不多大,手感也差不多,颜色类似红苹果但要淡上几分,还带有几条从底部蜿蜒而上的浅黄色花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品种,估计是在庄园打包苹果的时候不小心混进去的。他随手把果子放在餐桌上,注意力又回归苹果的清点工作。
堆放在面前的几个隆起布袋慢慢瘪下去,篮筐垒砌清点好的不同食材,山治捏住布袋角角倒过袋口抖两下确定没有遗漏才折起放置一边,站起身将篮筐推到平时食材分类储放的地方。山治打开冰箱门按照种类摆放肉类,餐厅门被推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迈入,不回头都知道是谁。山治腾出手捏住嘴边那口即将燃尽的烟深吸下最后一口,扫一眼专用的烟灰缸位置,稍转身将烟蒂按落那个刚清理过的烟灰缸,视线不自觉地被那抹草绿色抢了过去。剑士自顾自拉开餐椅,一边脸颊鼓鼓,手上拿着个什么东西往嘴里塞,见厨子的注意力转过来,理所当然地索要。
“喂厨子,我来拿今天份的酒。”
“今天靠岸你没买酒?”山治有些惊讶,他面前这个绿藻头每天的必修课是锻炼、睡觉光合作用和饮酒,难得靠岸怎会不去买酒或者酒吧,他心中隐约有所猜测。
“别提了,娜美那女人说我还欠她钱,扣掉了我大半零花钱,只够我买擦刀油…真是小气。”
果然是。山治当下了然今日娜美给他多给一些经费并提及酒库存不足的意思,谁让船上有个爱开宴会的船长和嗜酒如命的绿藻。
作为女士的护卫者,听见“那女人”和“小气”这类粗鲁的词语,山治重重地放下刚抽出的酒瓶,冲着餐桌另一头的剑士不爽大吼:“你个混账给我对女士放尊重点!”
索隆注意力全被瓶底坐落桌面的绿色酒瓶子吸引过去,就冲着这瓶酒,他可以不和这个犯花痴的色厨子计较。他三两下吃完手上的果子将果核扔到垃圾桶,前倾身体去把那瓶还冒着凉气和水珠的酒够到手里自顾自打开喝一口。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咕噜落入肚子,畅快得让馋了一天酒精的索隆咧嘴笑,一瓶酒一下子没了小半,剑士握住瓶颈摇晃轻了些的瓶子,尝试得寸进尺讨要。
“一瓶不够啊,再来一瓶吧。”
“只有一瓶,再吵我就把你晚上的那份给扣掉。”厨师说得咬牙切齿,又摸出一根烟塞入嘴唇低头点燃,吐出那口烟雾,转身洗下手,继续埋头冰箱整理冷藏食材。
“哈?你要分早中晚的话,就把早上的那份也给我啊臭圈眉。”不耐烦地反驳在山治身后传来,并且脚步声在接近,他身侧用来装酒水的冰箱门突然打开,正在忙于整理食材却被几番打扰工作的厨师忍无可忍,转身就一条腿鞭扫过去,不意外被抽出的刀背挡下。
“…混蛋你做什么啊!”索隆左手抽出一半的刀正好隔档下山治踢过来的脚,右手拿着酒瓶,嘴角有酒液流下,衣服上也有一些水渍,约摸着刚刚正含住酒瓶口饮酒匆忙应对攻击导致酒液洒出,看起来有些狼狈,语气懊恼,“啊…浪费了。”
“厨师在干活你这个绿藻滚出去光合作用他吗的别来捣乱!”
索隆还在懊恼那口浪费掉的酒水,一手拿着刀臭脸看着面前濒临发火的厨子,目光迅速地扫过厨房里整理到一半的食材,嘴角一撇将刀收回刀鞘,大概是意识到打扰了对方工作,难得没有回他那句嘴,转身往外走。
“等等。”
索隆正要拉开厨房门便听到山治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他一脸“老子都不打扰你了你还想干嘛想打架吗”的表情看过去,发现原本在冰箱旁边的山治此刻蹲在垃圾桶旁盯着垃圾桶底,继而扭头望向餐桌。
绿藻方才坐的那个位置旁边桌面上应该放着的那个不明果实…不见了?山治连忙跳起来几步逼近站在门边的剑士,神情阴沉得令索隆略微心虚。剑士迅速地在脑内搜索一遍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了面前的这个厨子,明明他连多一瓶酒都没要到,不爽的怎么都不该是这个圈圈眉吧。
厨师读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几步走来紧紧抓住索隆的双肩防止对方逃跑:“餐桌上的那个果子呢?”
索隆注视着湛蓝的眼睛分辨出对方没有攻击的意思,山治的双手握劲有些大,紧张兮兮的态度令他皱紧眉却没有挣脱,回头看下刚刚自己坐的那个位置方才醒悟对方问的什么,理直气壮地回答:“那个圈眉果啊?有点饿,吃了。”
“什么圈眉果…你白痴吗?没人教过你不能乱吃东西的吗?你的脑子是不是被水草占据了啊?”山治听到回答气得破口大骂,想到剑士说有点饿,他心中一软,歇了继续责骂的心思,“算了,反正不吃也吃了。”
“哈?你才是脑袋被…呃…”索隆被莫名其妙一顿骂不爽的程度飙升,那点吃了不该吃的食物心虚无影无踪,一手抓住厨子搭在肩上的手腕甩下大声地骂回去,刚起个头声音却像是被什么生生掐断,骂战一触即发的厨房瞬间安静下来。
山治是更快反应过来的那个人,他正准备接着这个绿藻剑士的话骂回去,好让他长点记性,别像个几岁的小孩那样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结果对方的骂声戛然而止,那张嘴还张合几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索隆松松握住自己的喉咙半张着嘴似乎很用力地发出“嗬嗬”的气息,尝试无果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山治见状当下立断,先锁上冰箱门,拽着手里拿着酒瓶不明所以的索隆走出厨房直奔船医室。
厨子抓得有点紧。索隆抿起唇任由对方抓着跟在身后,眉头蹙起盯着山治捉住手腕的那只手,不合时宜地想起上一次被牢牢抓住拖拽进仓库也是同样的痛感。仔细检查后,小驯鹿还未放下手里的手电筒用着荷包蛋哭哭眼望向挤进船医室不明状况的罗宾和山治:“索隆哑了。”
剑士抓一把自己草绿色的头发似乎有些烦躁,这于他而言无关大雅的事似乎吓坏了他们的小驯鹿船医,他有些过意不去,无法像往常那样安慰一句,唯有用带有薄茧的大手按在乔巴毛茸茸的脑袋上温柔揉两下。室内室外的船员们看着他摆摆手像没事人一样拿着半瓶酒走出船医室,顺着地面上线拐到船后方的甲板,这个表现落在其他人眼里很难不理解成另一种意思。
小驯鹿拿着山治粗略画出来的果子画像埋头翻查书籍,试图找到相关记载好确定果实品种和作用。最好的情况就是等到索隆身体消化代谢完那个果子,副作用自己消失,最坏的就是这个果子彻底破坏索隆发声功能。山治靠在门边目送索隆拐上楼梯,修长的手指夹走嘴边的烟抬头望向天际轻轻呼出烟雾,重新抿住烟冲着船医室内在书柜前翻找书本的乔巴和罗宾打个招呼:“我去做饭。”
说不了话除了不能出招的时候喊出招式名以外,对向来沉默寡言的索隆没太大影响,他有自信就算喊不出招式名也不会削弱他挥刀的威力。吃饭聊天时听到伙伴们叫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张嘴应答,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又合上嘴面色不改地点点头,伙伴们也好像只有这个时候想起他们船的剑士失声这件事。乔巴查到那是当地特有的一种果子,吃下后会麻痹声道导致失声,等效用过去会恢复。迟早都会恢复,索隆失声这件事便成为航行中的梅利号上最微不足道的事,微不足道得如同浓汤忘了放盐,只有味蕾发达对食物要求极高的厨师偷偷蹙起眉头。
草帽团的船长路飞是个体力怪物,可以从早上醒来的那一刻起吵吵闹闹到晚上关灯入睡前,船员们也总被船长高昂的情绪带动似乎时刻不得消停。偶尔山治为女士们献上精美的下午茶后会站在围栏边观看伙伴们打闹日常,而索隆会在他目光所能及的一边倚在一边沐浴阳光呼呼大睡,他忍不住想知道那头柔软的绿发会不会是阳光晒后干燥的青草味。
剑士具有独特辨析性的声音以往会间或参与到伙伴们的吵闹里,现已三天没出现,山治莫名感觉这些吵闹的动静缺失什么。他弯腰趴在栏杆上毫不遮掩自己观察索隆的视线,那边浸在阳光里的人似有所感,略张开红瞳望过来,目光下一秒移开表情变得惊恐,起身利落地跳上船沿抢救自己玩脱弹飞出去的橡皮人船长,手指扣住对方的红色背心不能幸免被强大的惯性连带着拽到半空跌入海里。
他刚刚应该是喊了“路飞”。一直盯着索隆看的山治没有错过对方发现船长即将飞出去时嘴唇动的那两下,他走下甲板帮着乌索普在船侧放下软梯,伏在围栏看着底下湿漉漉的索隆把船长扛在肩上爬回来。等剑士站稳随手丢下吐水的船长,浑身滴着水走到山治面前盯着对方的脸,手指圈起微仰起头做出拿着什么往嘴里倒的动作。
“你这家伙…”山治看着他的手势不由自主联想到某些两人私底下的互动,脸瞬间通红,“别大庭广众做这种事啊!”
‘明明是问他要酒啊,这个色情厨子到底想到了什么鬼东西啊!’一阵风吹过完全湿透的身体索隆冷得打了个颤,不死心地贸起劲大动作指指对方又指指厨房的方向,手指圈大约酒瓶瓶颈的大小做着饮酒动作比划。
‘大白天的就想要吗?该死的我哪有这么小!’ “你侮辱谁呢!”
索隆一头雾水敏捷地侧身躲避迎面劈来的脚,剑士搞不清楚这家伙突然发难的原因,他猜测不透对方的意图但不妨碍他察觉到对方眼底焦躁的情绪,或许只是这几天都没打架导致的,打一场就好了吧。他一把抓起旁边的鬼彻和对方扭打起来,刀刚出鞘和黑足碰撞,索隆摆出蓄势待发的姿态。山治单脚站立,独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定定地注视对方,高高地抬起右腿停滞两秒连同视线收回,打斗还没开始便因一方离场中断。
‘怎么搞的,又不打了吗?’索隆握紧手里的刀盯走开的山治背影皱起眉,为对方的中止打斗的行为困惑和不满,见对方似乎完全忘了打斗一路走到喝了大量海水的路飞旁边一脚踩上肚子挤出喷泉,协助乔巴抢救呛水呛得几乎归西的船长。他略微别扭地将刀缓缓收入刀鞘,心情越发郁闷地抓两下湿漉漉的头发,捡起另外的两把刀走去浴室更换衣服。
更换过衣物后干爽身体略微回暖,海风再吹过来时少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凉意,索隆抖开手里拧干的濕衣服穿挂到船尾方才牵起的晾衣绳,眯眼眺望平静的海平面暗自祈祷能风平浪静到他这套衣服干透。
他放弃了和山治打手势这种无效交流,想起来那个圈眉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的脸准是将他索要清酒的手势曲解成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但是酒可以迅速暖身,索隆旁若无人地大步迈入厨房,直奔属于厨师管理的冰箱,一气呵成的动作停在打开冰箱门摸酒的最后一刻。索隆手指搭在酒瓶的细颈,只需收指一握酒便能到手,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擒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动作。被制止的人极为不满且不情不愿地转移注意力到现场的第二个人——厨房的管理员身上,对方当场抓获偷酒贼却一反破口大骂的常态,仅是用着半露的一只蓝眼睛平静地看入他眼里。
“额外的酒得向厨师申请,亲口问才有效,哑巴绿藻。”山治见着对方变得不耐烦的神情反而心情好了些,放松绷紧的嘴角有些揶揄的意味。
索隆腹诽圈眉狡猾又骂了好几句,明知道自己还是失声状态,将对方欠揍的神色收入眼中,极为不悦地打开对方的手,执拗地去摸冰箱里的酒瓶。厨师打定主意要逼迫他开口,捉住他的双手推向墙壁,剑士厚实的后背猛地撞到木板有些疼痛。另一个男人的呼吸逼得很近,索隆被对方接连的拒绝和奇怪行为惹得极为不爽,干脆咬牙用额头狠狠撞向对方的脸,连酒都不要气呼呼地大步离开厨房,厨房只剩下蹲在地上捂住额头哀嚎的人。
山治清洗干净最后一个碟子挂钟的指针已过十二点,他瞥一眼这个属于深夜的时间,取出一瓶清酒放在托盘端着,往甲板船尾转悠一圈没找着人才抬起头望向高高的瞭望台。索隆守夜的次数会比其他人多一些,他本人没什么意见,还可以抵一部分的债务。这几天娜美考虑到索隆暂时无法发声,遇袭可能会来不及叫醒大家,原本不打算排他的守夜班次,多得山治及时提醒,船舱里有个路飞在不知道哪个岛抱回来的一个锣。那个锣路飞乔巴乌索普耍过几天后扔到船舱,船上的人几乎忘掉它的存在的某天成了厨子把岛岸边游荡的船员们叫回来吃饭的趁手工具,除了山治一时没人想起。抱着刀坐在甲板上的索隆对照常的排班没有意见,只是淡淡地扫了眼把锣贡献出来的山治又闭上眼补眠。
山治端着托盘爬上瞭望台首先见到的就是那个他平时挂在墙上的锣和棍子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绿头发剑士枕在脑后的手臂收到盘起的腿间,身体往前倾些,注意力明显全在托盘上的那瓶清酒。山治注意到对方的反应挑下眉,弯腰把托盘放在对方面前,一瞬间觉得自己是投喂猛兽的动物饲养员,这个念头令他愉悦。他靠在一边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低头叼住,视线瞥向灌下几口酒后握住蛋糕卷塞入嘴里的剑士。
山治叼着那根烟没有点燃,扫一眼平静得没有任何异常的海面蹲到索隆旁边,视线从对方的脸下移到吞咽食物时滚动的喉结,他意识到时手指已经搭到那个因为紧张小幅度滑动两下的喉结,发声这里应该会震动才对,他对上索隆带有疑问的双眼。
索隆吞下不算甜腻的蛋糕卷,偏头饮下一口酒冲淡嘴里的腻感,实在无法无视按在他喉结上微凉的手指尖,他斜睨沉默不语的山治,拿不太准对方的意思。臭圈眉这几天行为真的古怪,莫名其妙骂人,打架打一半就跑,好像连话都少说几句。搞什么啊,这个焦躁不安的样子。索隆思忖几秒拿开抵在唇边的酒瓶,另一只还带着蛋糕香味的手抽走山治唇边的那根烟,率直地在那双唇落下一吻。
‘这根烟真碍事。’索隆懒懒地用着舌尖舔过山治带有烟味的唇,微蹙起眉头往后靠回围栏手里还夹着那根烟没有还回去的意思,举起酒瓶再饮一口酒试图冲淡烟草味。
“诶?”山治还未能从恋人难得的主动反应过来,他单膝跪下身体往前靠近不知所措地挥舞双手:“刚刚那是什么?”
‘那不就是个吻吗笨蛋厨子。’索隆再次投来疑惑的眼神。
山治终于从对方的不耐烦和疑惑的表情中读懂什么,无处安放的双手落到索隆的肩上往怀里一搂,脸顺势埋到对方的颈侧,嗅着对方身上和清酒混合的气味,不是想象中的味道,但熟悉得令他心动不已。
“混蛋绿藻。”
‘哈?亲了还骂我干嘛?’索隆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脏话,一只手拿着酒一只手拿着烟,他一时没想起来可以放下,只是扭动着脑袋试图看到埋在他颈侧的人的脸,嘴巴张了张又合上。
“…少了你骂我的声音,架都打得没滋没味的。唉,我有点想…”念你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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