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 【香索】【架空if/完结】买来的奴隶是我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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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孑然一身勇 于 2023-10-2 17:3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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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你c | 2023-4-19 00:45: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香啦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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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一身勇 | 2023-4-20 13: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孑然一身勇 于 2023-7-13 06:17 编辑



富丽堂皇如宫殿内部的拍卖会场,有着漂亮金发的山治在这之中却显得格格不入。父亲和哥哥弟弟靠坐在文斯莫克家专属单间的沙发上,隔着落地窗欣赏一个个被送进台中央玻璃房中等待拍卖的奴隶,静听着主持人介绍它们作为商品可为的种种意义。山治则是倚着墙拼命攥住衣角,抑制着本能排斥所带来的生理不适。就在身旁的管家早已习惯忽视掉他的懦弱,手心放在加倍抢拍按键上,只全心等待伽治的指示。
在其中一个拍品不堪忍受侮辱,用尽蛮力扯裂脖颈间的项圈后,场内的气氛随玻璃房中的爆炸声一起达到最高潮。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地抽出管子排走浓白的烟雾,仿佛是表演中的一环,大方展示出透明玻璃内已经支离破碎的肉块,爆出的血红顺着玻璃的四壁滑落,又回到那具残破的身体中。
与会场内惊天般的欢呼声相应的,是台上另一侧,铁栏杆后所有等待被拍卖人类的,死一般的沉寂。山治只觉耳旁嗡嗡地响,杂乱无章的嘲笑声电流一样穿击过他的大脑一遍又一遍,口中沉淀出浓重的涩苦。难道自己才是异类吗?除自己以外的生命只有被数据衡量出的价值,父亲才是对的,妈妈和姐姐其实都是幻想出的臆像,所谓人性的部分只是软弱的自己找来的借口。
不是这样的!沉睡在心底里母亲的声音又一次将他拉回到悬崖边缘,好险,刚才又差一点坠下去了……可这样挣扎在底线旁侧的日子又还要持续多久才能到头,不能坠入深渊,那什么时候能回到平地离开这悬崖边的生活。姐姐已经被调离走了数不清的日子,她还会回来接自己离开吗?
山治在每日折磨精神的抉择中沉浮时,新的拍品已经在主持人的介绍中被推入刚刚清理干净还滑落着水滴的透明监牢中。男人有一头新绿色的头发,身形健美,眼上和胸口陷着不似新伤的长疤。生机这个词是山治看到绿发男人时自发形成的第一印象,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全然吸引住了山治的目光,男人周身发散出的近乎嚣张的气焰刺激着山治心脏的快速跳动。山治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存活在世间的身感。不安随即席卷全身,男人的骄傲是溢出眉眼间糅化进骨头间的,虽然只是单方面注视着他,但山治透过层层玻璃禁制看到了独属于绿发男人的豪气。所以他注定重蹈方才的覆辙。
山治常被夹在在天赋异禀的哥哥弟弟们中,清晰认知着自己的渺小,然后再次认命地沉下头,不想被录入男人悲惨的终局。即使已经环抱紧手臂,身体仍在不可控制地战栗打抖。随着场内主持人越报越高的叫价,支撑着双腿的力气也被渐渐抽干,山治几乎是身体一横撞到管家后狠狠摔在地上。
首先得到单间内众人关注的,是管家错摁下抢拍按键,给出了一个惊人的高价。在伽治默许的眼神投来后,房间内的气氛才稍有缓解。拍下这个身型基础不错的奴隶,作为抽取复制基因的器皿本也在伽治看到他第一眼后制定的计划之内。在哥哥弟弟的嘲讽声中,房内的氛围达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索隆当然可以放肆展现与生俱来的傲气,已经是世界第一剑豪的他实在不需要顾及任何人的感受,除了唯一的债主娜美。完成梦想后,索隆在短暂地兴奋后堕入长久地无聊,找不到对手的日常一度让索隆找寻不到接着活下去的意义。娜美提出的“你是我养大的就得听我的”便成了索隆当前短暂的人生目标,虽然怎么都觉得小时候赚取两人份的温饱他出力比较多,但还是接受了娜美压下挑战成功消息的提议,美名其曰隐藏实力才是我们小偷的秘密武器。明明只有你是小偷,索隆心里这样想,却还是在娜美的算计中参与过一个又一个被卖去有钱人家然后里应外合赚取酒钱的计划,今天也只是一个全新的计划而已。
索隆静坐在文斯莫克家的监牢中,确信这是今天被转移到的最后一个地方,从耳后的绿发中摸出一次性的发信装置把位置报告给娜美。难怪爱财如命的娜美要花大价钱买断弗兰奇的发明,用过一次就消散进灰尘里的设计简直是给娜美的计划量身定做的道具。
“别出声,跟着我。”
谁在说话?索隆四下转了转脑袋,连从始至终摆着扑克脸的守卫都远在大门口守着,这几乎贴着自己脸传出的人类气息和大敞开的牢门是怎么回事。
“相信我,抓紧我的手他们就看不见你。”
小到几乎是气音的话语再次从右耳边传来,然后手腕处真的有被人握住的触感。这倒是从没体会过的经历,索隆按照那个声音的意思小心地站起身,自手腕处拉住那个声音的手,从门口的守卫间挪出身体,守卫毫无变化的表情如果不是索隆感知到了他们的气息大概会觉得这是两个假人玩具。是有人来救自己了?还是想把他诱骗进更深的陷阱?一切都是未知结果的冒险,索隆喜欢以身犯险。
山治紧拽着绿发男人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一路牵着他往房间里跑,到底是怎样的一时冲动促使自己用了杰尔马的隐形能力罐来做这种过不了多久就会露馅儿的救人行为。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不希望看他也被污染,抱着不切实际的觉得手心牵着的男人还能做回他本人的幻想。愈靠近房间山治愈能切实体会到自身的愚蠢,自己待了这么多年都没能逃出去的地狱,还奢求他能顺利离开吗。可牵着手半点儿也不敢松开,即使去往文斯莫克三少爷房间的道路中根本没有守卫负责保卫和听候差遣。
合上沉得像枷锁的门,山治才急忙解除能力状态,翻找拼凑出全部能用得上的工具铺开在餐桌上,把绿发男人摁在椅子上研究着炸弹项圈的拆除方法。索隆有些疑惑地盯着在身旁对着项圈忙活的金发男人,不管是隐形的能力、偷偷救人行为、还是脸上形状奇怪的圈形眉毛都十足有趣,好像从计划中找到混酒钱以外的意义了。
“不行,还是得用遥控器。我去找,你就呆着这里,谁来都别出声。”山治又再次握住那个曾经最为不耻使用的杰尔马能力,反正已经踏出一步了,还在乎再往那个混蛋父亲的底线里多踩几脚吗。
可惜了,不能让眼前这个长得还不赖的圈圈眉毛离开再多看一会儿他会怎么驱动故事发展了。属于娜美的气息已经逼近窗外,刚刚索隆给的位置是在关押他的牢房里,真亏这女人这么快又能摸到这儿来啊。索隆一把扒下自己的绿色外袍,将捏着那个隐形能力发动罐子的男人抱在怀中扑倒在身侧柔软的地毯上,也用最快速度拽开他衬衫上的扣子,用赤裸的身体贴着金发男人散发着暖热的胸膛蹭。以娜美的性格,绑架勒索杀人灭口只怕全都有可能发生在这个心眼儿似乎还不错的卷曲眉毛身上,突然不想他死,就这样做了。
扣子崩散一地,有的落在地毯上无声沉睡,有的则摔到地板上砸出重击山治理智的响声。窗外的危险气息已经消失,这就行了,索隆稍稍抽离开,贴合的身体分开时觉出阵阵冷意,圈眉毛身上还真暖和啊。不过,娜美这女人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提前享用战利品,事后又来敲诈吧......
可在山治眼中完全是另一回事。在他看来这是主动讨好,是勾引他欢爱。一段时间里山治傻住了,杰尔马的能力罐脱手后一路滚到了房门口,但此时他的眼睛里只容得下这个引诱他向情色里堕落的绿发男人。他的身体确实美好,肌肉线条流畅好看,覆在上面的疤痕更像是专属于他的点缀标识,迸发出荷尔蒙的浓烈气息。肌肤相贴的感觉太过美妙,山治突然好想好想和他做一次,哪怕只是这样抱在一起蹭蹭身体也好。
可这是完全违背救人初衷的行为,也不是几乎是踩着岩浆救下他后所想看到的景象。还以为他是不会屈服于杰尔马的类型,怕他吃大苦头才救的,没想到是主动勾引人的贱货。但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救了他,他喜欢上自己才主动想到要做的?只是感激的还人情而已,也许方式奇怪了点。大概是性欲作祟太想要占有一次眼前的完美身体,第二种更利于做下去的想法渐渐占据上风。山治的手臂环绕过索隆肌肉紧收着的腰身,抚摸上去的手感比想象中还要更好。
索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身娜美走后也打算跟着离开的,可身下卷眉毛贴着自己腿根正硬挺着的性器提醒着索隆,好像还是惹麻烦了。
算了,看着还挺好看的,就和他先爽一爽吧。索隆由着金发男人压倒在身上,方才牵握过手的修长指节触到皮肤上,在全身上下随摸乱捏。长袍被彻底扯掉随那个罐子一起甩在门前,卷眉毛欺身压上的同时双腿也收拢在自己的大腿上,挺动腰部磨蹭着身下的勃起。

伽治空前愤怒地踏上通往失败品房间的道路,即使每次走这段路都并不会有什么好情绪。悄悄把奴隶放走的能力,非3号隐形黑莫属,头一次使用出能力就是干这种损人害己的蠢事,依照他的废物本性伽治也不指望还能见到那个高价拍得的奴隶。手中攥紧了炸弹项圈的遥控器,一定要在这蠢货面前引爆让他好好明白文斯莫克家的道理。
踹开门后,眼前的景象实在让伽治大跌眼镜。隐形能力罐和那个奴隶身上裹的布都被扔在门口,而印象里的废物儿子此刻正压着那人上下其手。这下轮到伽治呆滞在原地,第一次动用能力居然就是为了解决性欲……虽然很不像那个整天把索拉早已过时的人性理论拉出来说事的蠢货作为,但归根结底还是被情感牵绊的失败品。不过...联想到山治拍卖会场里的异常,利用眼前的奴隶牵制这蠢货也算是发挥出他的多余价值了,血统因子研究不该有失败案例,曾经的废物还有可能回到正轨。
“既然这么喜欢就赏给你这废物儿子了。被你碰过,再好的东西也没人想要了。”伽治悄悄收起遥控器,撂下话后直接摔门离开。
索隆有想立刻砍了这个男人的冲动,可好像于情于理都还没有立场这么做。山治则更受打击,撑起身子靠着床边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膝弯里,什么欲望都没有了。索隆也觉得那话说得过分,要是父亲身份的话还要更过分,看着身旁缩成一小点的金色更觉得他可怜又惹人怜惜。就算这是他们合伙演的戏,那也心甘情愿上套了。
索隆主动将身子靠过去,从正面将金发男人拥抱进怀里,覆上他刚还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手,轻轻揉搓着他的手背。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山治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对上索隆令人无比心安的眼神,如同窗外的草地一样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自母亲去世姐姐也被调离走后,再也没有被这样温柔对待过。山治再难以抑制住情绪,这些年来的委屈与挣扎都在此刻汇集成泪水涌出眼眶,眼泪止不住地大颗大颗向下砸,尽管觉得在不怎么认识的人面前哭很丢脸,可是山治就是忍耐不住。不仅想哭,还想被拥抱着在他怀里尽情大哭。
索隆不擅长应付眼泪。除了抽出一堆无用的面纸来擦拭仿佛流不尽的泪水外别无他法,倒真心希望娜美这会儿能过来解决一下。山治已经伸手拥抱住索隆,双臂环抱着索隆的脖子,眼泪透湿了胸前白色的衬衫。于是索隆也敞开怀抱搂住他,替他褪去湿透的上衣,用手掌慢慢地缕过他柔顺的金发。
感觉到怀里人的呼吸趋于平稳,索隆才开口问出两人之间他主动说的第一句话:“还做吗?刚才的事。”索隆也不确定怎么会先问这个,和金发卷眉毛越贴越紧的拥抱中,明显能觉出适才顶着腿根的硬挺早已软了下去,大概是不希望他以后关于性爱的联想都是今天那些不好的记忆吧。
泪水已经可以控制住了,阴郁的心情却并没有随之被驱散,相比那些已经听过无数次的咒骂,绿发男人认命般的屈从更让山治感到深深地无力,连同那个拥抱一起,被归类为了奴隶对主人的讨好方式。山治不知道在绿发男人被拍下到送来文斯莫克家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或者是那个混蛋父亲已经在他身上进行了什么实验......到底用了怎样残忍的手段把刚刚还满脸傲气的人变成现在这样。
山治一直没有回答。索隆眼看着他越来越不对劲,愈发的阴郁沉暗,仿佛下一秒就要堕落深渊。被亲生父亲暴力中断确实会留下不小的阴影,做出来应该可以缓解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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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想中还要爽,索隆舒服地眯起眼,任由卷眉毛在身后又亲又咬。看来是做了个不坏的决定。
坚持抱着自己去清理期间,滑稽眉毛下的眼皮都已经支撑不住交替着打架,所以在被他放置进浴缸之后,索隆用手指勾住他的指缝,任性地让它们交叠成一体,把圈圈眉毛也拉扯进浴缸里来。两个人挤在一起需要紧紧地拥抱着才不至于失去平衡,水溢出去好多,得蜷着身体才能感受到水面下的温暖。索隆搂住金发男人紧瘦的腰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静听着他此刻趋向平稳的心跳声。
今天是无意义人生中最有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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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ZALA | 2023-4-20 20:0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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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ZALA | 2023-4-20 20: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老师写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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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23-4-20 21:18:24 | 显示全部楼层
很绝!
细节文笔和氛围都很绝!
文斯莫克香X索隆的脑洞意淫了很久,终于有人写出来了。
非常期待下文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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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登仙 | 2023-4-21 00:34: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哪好会写,不管是剧情还是肉都那么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师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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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一身勇 | 2023-4-21 17: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孑然一身勇 于 2023-7-13 06:18 编辑


山治不出所料地搂抱着索隆在浴缸中沉沉睡去,擦干身体把他挪回床上属实费了些时间。越过窗框去到娜美呆过的地方,在绿色草地上找到那根索隆看来分外显眼的橘色发丝。拉出发丝下混着土块的翠绿,果然找到娜美留下的字条:我先去搞票大的,加油钓住小少爷。
什么跟什么......索隆有些无奈地撕烂纸条埋进土堆里,起码没被增加债务。不过自己确实也挺乐意和那个看起来可不太像小少爷的人待在一起的。奇怪,什么时候学会可怜人了。

难得安稳的休息被生理时钟搅扰,山治睁开眼睛望向房顶煞白的光,心里便明白,又在地狱中醒来了。四肢开始应激性的酸痛,胀疼感一时间侵蚀整个脑袋,心里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都要经历一遍的绝望,身体还是打心底里没法接受这种不适。山治捂着血脉狂跳不止的额头,侧着身子准备从床上爬起,偏过头的瞬间,那抹绿色又像初见时一样闯入了眼帘。昨天释放在自己手中,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绿发男人,正侧躺在床下的地毯上,似乎睡得很安稳。记忆一下子全部冒出,然后静止在浴缸中的相拥,后面的这些是他做的吗?山治静静注视着又换上那套绿色袍子的背影,想到以后都会和他一起生活,然后由衷地笑了。
几乎同一瞬间,山治惊讶地双手交叠捂住嘴巴,看看索隆随呼吸沉稳起伏的背影,又用指尖触碰自己无意识中上扬出弧度的嘴角,才刚开始,就已经陷落进去了。
即使垫着地毯也终究是睡在地上,何况是只穿着那条昨天扒得时候便觉得单薄长袍。山治翻下床跪坐在索隆身边,将手心放置在他温暖的肩膀上,轻轻晃醒了有着一头绿发的男人。“要睡觉就去床上。”山治小声地对着刚才有些清醒样子的人说。
索隆睁开眼便看到头顶的白光照在山治金黄色的头发上,天使一样的好看,是成为大剑豪以来看过最美好的晨醒画面。要是每天醒来都能看到的话,那么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似乎就有了意义。索隆在心里这样想着,手情不自禁地摸上山治的脸颊,撩起他亮金色的发丝,含混不清地说:“真好看。”
山治呆望着索隆半眯起的右眼,两手停住在他的肩膀上,生理性的不能动作。这是真情流露吗?山治自彻底陷落前紧抓着峭壁边沿,尚能思考的部分在心中纠结着,如果是刻意讨好,也表演得太像了吧,像到自己已经要信以为真了……无论换多少种角度拆解,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喜欢被他这样。
在心跳声的催促下,山治搂上了索隆的后背,没把他带上床反被他拽到了地毯上。索隆感受到身后的温度,也转过身回抱住山治的腰,靠在他怀里,在独属于他的气息围绕中再次安睡。
山治很确定自己心动了,不止是心脏跳得极快,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般上下流窜,如果能照到镜子,山治敢肯定身上已经从脸颊红到脚踝处。就这样和他拥抱着,安静地盯着墙上时钟刻不容缓地走秒,终于在没法继续顺延的时间里下定决心松开男人搂在腰间的手。现在更不能缺席日常训练了,要领回两人份的食物,还要小心着控制炸弹项圈的遥控器,一刻也不能再任性了。山治整理好着装,为索隆盖好被子。明明是去平时最恐惧的,说是日常训练不如说是专为嘲弄山治每日举办的游戏活动,但此刻却像是有使命感加身,自己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直到厚重的门彻底隔绝山治的气息,索隆蓦地睁开眼,翻过身紧盯了一会儿闭关着的门,这才揽起被子扔到床上,颇有些失望地一并跌进床垫中。钻进被窝里被山治的气息重新包裹住,环绕周身的寂寞才略有消散。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索隆掀开有些闷热的被子,光着脚下床在房间里四处转悠。该有的生活物品倒是挺齐全的,只是除了厨房和餐桌有被用心收拾过的样子,其他地方得过且过的敷衍痕迹重到连索隆也能一眼觉察。也是因为东西实在太全了,都挤在这样一个不算大的房间里,才让里面看起来更像是幽禁着谁的监狱,联想到昨天从窗框翻出去靠的还是娜美从外面撬锁的本领,十分接近事实真相的答案已经盘旋在索隆的脑海中。
索隆已经看过他的迷茫无措,看过他的流泪彷徨,生得这么好看的人,还缺一副笑脸。索隆想看看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调动出心里全部有关于他的画面,只有那个时候,他掐着腰侧把性器挤进腿根抽插的时候,索隆记得那时听到了他舒服的喘息声。虽然是从后面做的看不清表情,不过索隆坚信他那一刻是开心的,不然怎么会边哼唧着边射出来呢。办法已经有了,该说不说,常和娜美一块办事脑袋好像确实有变得灵光。
索隆从山治衣柜里看起来都长一个样子的白衬衫中挑出了一件下摆最长的,扔在自己褪下来的墨绿色长袍上待命。去到浴室里,赤身裸体地半趴在透凉的地上,打开淋浴喷头对准后面那个昨天没能顺利进入的小洞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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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索隆的手腕去浴室清理,入目的满是地板上被擦蹭过的血痕,山治这才在震惊中拼凑出索隆一个人在房间时都发生了些什么。把人拉进怀中贴合住身体,手臂探进衬衫中揽住他向内凹陷出好看曲线的腰身,抱住索隆的后颈尽量保持着商量的语气问:“以后别再这样了,行不行?”
索隆磨蹭了下双腿间滑出的精液,并不抗拒他的关心,轻应一声“嗯”,心里想的却是明明都很舒服,有什么好在意的。之后的日子里依旧我行我素,循着高兴做事,只是不会再留下血迹给他发现。
拗不过山治一定要检查后穴处有没有余留伤痕,索隆无聊地翻弄着本也没多少东西的药箱,撅着屁股等待圈圈眉毛捏着棉棒地细致检查结束。这过程比做爱更磨人心智,索隆没维持多久便已觉浑身燥热,心脏撞得激烈,直扯着腰部往下坠。没留下什么细伤,山治用指腹捻带出后穴里遗留的体液后,又用棉棒蘸了水仔细地擦拭过穴口的褶皱。索隆享受着他能耐得下性子的温柔,暗自得意着: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早在成为大剑豪前就死掉了。
清洗的过程很安静,只有水流柔和地漫延开来。山治想在两人中间搭起一段对话,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过往,想要了解他多一点再多一点。但一记起他现在的奴隶身份,一切热情又都在无形中被掩熄了。不管以前过得好不好,现在问起都无疑是揭开他的伤痛。从绿发男人遍布前身的疤痕来看,估计以前也承受过不少苦痛。山治低垂着眼,趁着握住脚踝防止他乱动的间隙,偷偷用指腹抚过这里深嵌进皮肉的凹陷。其实山治也很怕被聊到这个话题,只有那些难过的记忆,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尤其不希望被他知道自己的没用。
山治执拗地要穿着衣服冲水,索隆身上刚收拾干净就被他裹上浴袍推到了浴室外面。想注意到他身上和昨天不太一样的伤口太过简单,早上都出去干什么连索隆也能迅速猜个大概。既然他不想说就算了,索隆忽略掉这些,挪移到山治带回来的那些未经处理的食材旁,身体这才感觉出饿来。
从一堆收拾起来很麻烦的绿叶菜中扒拉出一颗西红柿,习惯性地直接将果肉咬入口中,溅起的汁水定格在索隆瞬间扩大的瞳孔中,手上最快速度地张开去接才避免了新换上的有圈圈眉毛味道的浴袍惨遭染色。
山治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索隆正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捏着番茄,舔舐滑在小臂上的汁液。好在这颗番茄的汁水不那么红,让他看起来不会太像被捡回家里茹毛饮血的野兽。
山治以更为暧昧的动作替索隆吸吻去皮肤上突兀的红,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在椅子上,挑拣出最为搭配的食物去到厨房忙碌。“等我一会儿。”给菜叶泡上水的间隙,山治回身说道,心满意足地在椅子上看到绿藻头发的男人望向这边的眼神,是种和第一印象不太相符的独特温柔。
上次做饭给别人品尝,还是姐姐生日的晚上她悄悄跑过来那次。即使收到过妈妈和姐姐不少的鼓励,山治也不免心怀忐忑。自饭菜端上桌后,山治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门心思都在偷瞄比料理过的菜叶颜色浅淡不少的绿藻头的反应。索隆倒是全程自然地夹菜扒饭,没心思拆解快要包围四周的紧张情绪,除了美味和好吃一时间想不起更好的词来形容。绝不是因为被饿了很久的缘故,最早和娜美混的时候没少挨饿,食物对索隆更多时候只是维持身体运作的手段,但今天的体验来说,更像是填饱肚子之后的享受。
“超好吃!”用筷子尖点起粘在碗壁上最后的饭粒,索隆亲昵地揉了揉山治的肩膀,伴着笑意走向水槽收拾用过餐具。
顶灯的白光好像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山治无可避免地晃神,之后彻底卸下那些隔绝着恶意、在两人之间只显得多余的防备。带着自己用的餐具从背后搂住索隆,厚实的浴袍也没法阻碍彼此的贴近,手指在清水的流动中纠缠交握,流水的冰冷依傍着指尖滑落,在情欲升腾的氛围中显得尤为无关紧要。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想得到他的肯定。山治蓄着胡茬的下巴有意枕靠在刚刚留下牙印的地方,随嘴巴的张合给索隆留下又麻又痒的专属记号:“这个爱好会不会显得很没用?”
“不会。能在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里找到乐趣,很厉害啊。”索隆也被轻松的氛围所感染,有感而发地回应着,生着一层粗糙薄茧的指尖穿过透明的水柱,摩挲着与自己相比称得上细嫩的手心。

和圈圈眉毛一起生活确实很不错,索隆的日常终于不再是喝酒、锻炼、睡觉、吃饭、被娜美使唤这些快要做腻的事,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在期待着下一个瞬间会发生些什么,连深感无聊的琐事也生出了新的乐趣。索隆这才意识到,从前嗜酒如命,每天都要泡在酒馆里的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要从回忆中才能想起,已经很久没被酒瘾催促着推进时间了。
山治每天早上都会在固定时间离开房间,索隆就比他更早清醒,搂着他的腰假装睡着,偷听他每天早晨对着睡梦中自己诉说的不舍与爱意。山治离开房间后,索隆便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游荡,翻看着他以前的生活痕迹。感受到山治的气息接近,索隆又故意套着他的衬衣等在门口,像一整天都在等待主人回家的狗狗。时日渐久地刻意模仿中,索隆好像真的成了等山治回来的大狗。每天最激动的时刻,就是听到山治远远走近房间时的声音,看他打开门后露出无法忍耐却又强装镇定的表情,放下食物一把将自己拉入怀中,用那双漂亮的手在衬衫下四处游弋。
圈圈眉毛也终于不再避讳、执着于隐藏身上颜色狰狞的隐伤,愿意在清洗身体的之后留下沉默的上药时间。
山治在厨房忙碌的时候,索隆会凝望着他的背影神游,幻想着两个人在外面的世界生活的样子,然后不断润色着自己原本和娜美计划的表述。索隆不是纠结于一件事的人,唯独这部分还没想好怎么和圈圈眉毛说,哪一种说法最后都绕不开最初欺骗的本质。接收到真相的冲击后,他还会不会愿意同自己离开?
山治乐于有索隆陪伴着的做饭时间,看着他吃完自己做的饭得到满足的样子,山治才久违地感觉到存在的价值。每天贴合在一起清洗餐具成了最有意义的事,山治喜欢这样亲昵着,看索隆变得透红的耳尖悄悄传递着害羞的情愫。
山治也有注意到,绿藻头的左耳上有三个空洞着的小眼,可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打上的耳洞。怕这会牵触到索隆不愿提及的过往,更怕这是专属于奴隶的耻辱印记。但又很想用自己的东西填补这里的空缺,所以每次做的时候,都只敢趁着他失神地依靠在怀中时,故意凑上去反复舔舐这里的软肉,试图留下属于山治的气味标记。
对于索隆奴隶的身份也在恋人般的日常相处中渐渐淡忘,除了脖颈间坚固的炸弹项圈还固执地提醒着山治危险的存在,两人之间最后的隔阂也在走得飞快的时间中被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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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一身勇 | 2023-4-22 14:4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孑然一身勇 于 2023-7-13 06:18 编辑



身体在潜移默化中被山治的习惯寄生,索隆早早清醒了意识,合着眼等待今早离别前的爱语。应该已经到他醒来的时间了啊,索隆控制着眼睛微微张开,在睫毛形成的簇着黑的缝隙间偷看。先刺入的是晃眼的白光,山治总要眼前透着些微光才睡得着,但睡着后却又总往索隆颈间的空隙钻,一定要抵住爱人跳动着的血管。
“醒了?”山治用指侧轻刮他的鼻尖,双腿挤入索隆的位置与之纠缠。“想吃点什么吗?”
今天不用出去了?索隆心跳一轻,手上拉开山治没有系上的衣袍,把脑袋埋进他的气味中,声音闷闷地答:“想再睡会儿。”
山治用手心抚上索隆有些痒人的发尾,用衣摆在温暖的被窝里裹住索隆的身体,想起每天早晨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可爱睡颜,不自主地想和他开个玩笑:“绿藻头要冬眠喽。”
“别这样叫。”索隆一下子钻到山治脸前,撇着嘴瞪着山治卷成圈圈的眉毛。
满身都是狰狞的疤痕,山治却总是感觉不到绿发男人的凶悍。手指自然地穿行过后颈揽住索隆的上身,直直对上他瞪大的眼睛,说:“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唇齿间呼出的热气染红了索隆的脸颊,瞳孔不住地摇摆轻颤,终于先败下阵来,翻身下床逃出这场心跳协奏曲。
“不睡了吗?”山治颇有些乐趣地调笑着索隆捏着桌角的奇怪姿势,尤其是看到最能泄露出真实想法的彤红的耳尖,简直比昨天听到暂时不用训练的消息还让山治雀跃。
索隆的眼神四下检索着桌面上也许能让他反败为胜的物件,目光锁定到压在一旁的纸笔时脑中同时闪出了解释方法。“给你写我的名字。”索隆拉开椅子坐下,随便在纸上划了几下,大概是久不使用的关系,划出几道断断续续的曲线后笔尖才能略为流畅地输送出文字。山治早已系好衣服站在索隆身后,前胸压在索隆满是情欲痕迹的后背上,两手顺势张开到两边扶握上桌边,将绿藻头拢进怀中。
刚要提起笔的索隆顿时像被定住一般,笔尖在纸上晕染开一个泛着涟漪的墨洞。时间分秒不停地流逝,纸上除了墨点却什么都没再留下。
暧昧的粒子在空中盘旋,一切都太过醉人,以至于门被推开灌入冷风后,两人才都如梦初醒似的转向门口。
“你,过来。”伽治的手指越过山治,不容置疑地指向戴着炸弹项圈的索隆。
山治条件反射般迅速用身体阻挡住伽治的方向,贴在索隆身前。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但绝不会是好事。“你已经把他赐给我了。”山治头一次在伽治前展现出强硬的一面。
雏鸟总有一日会长成老鹰,这是伽治预料之中的事,他也始终坚信文斯莫克家的基因产不出不会飞的废物。但翅膀再硬,也得是在自己做好的笼子里扑腾才行。
“你也不过是我的东西。”伽治取出那个放在身前口袋里珍藏宝物一样的遥控器,对准了山治的方向,再次开口:“过来。”
山治几乎是立刻用双臂环绕住索隆的脖颈,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声音里不免掺了弱势,出口时却又显得坚定有力:“那他也是我的,不许带走他!”
索隆在伽治注意不到的间隙悄悄握紧手中的笔,多年的战斗经验累积,他确信现在的距离只要一击就可以用笔尖将眼前的男人毙命。这次他有充足的立场这么做,一切只等圈圈眉毛让开身体。
“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控制这个。”伽治冲着山治和索隆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明晃晃的威胁。这个奴隶的命已经完全成为他的软肋,伽治的实验成功了,再等情绪发酵几天后便可从被人为损坏的失败品身上重新结算出成果。
沉重的关门声给一片死白中好不容易蔓出生机的房间又笼罩下一层灰黑。
伽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山治的身体瞬间瘫软,凝在额上的汗珠争先滚落,连同身上的虚冷一起透湿了领口。稍缓过神后马上俯身查看绿发男人的状态,索隆还记恨着伽治淀在骨子里的狠心与控制欲,死死瞪着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暂时推开圈圈眉毛追出去。
山治匆忙扫过索隆皱紧的眉间,注意到他狠狠攥在手心对着身体的笔尖时吓得心脏几乎停跳,拍卖会场里那个男人嘶吼着自行了断的画面粗暴地又撞进山治的脑海。
“别怕!”山治赶紧牢牢将索隆搂在怀里,强行抑制住战抖的本能,一下又一下轻拍他的后背,身上的凉意透过衣料钻进索隆的身体。口中安抚的话语没有止境般接连冒出“我会保护好你,没事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别做傻事,求求你......”
趁着索隆愣神的当口,山治迅速夺下他手中的笔扔飞出去,被厚实的被子拦住在被罩上戳出一截黑色的口子。
多种情绪冲击下,索隆这才会过意来,回抱住山治的身体,给予最真心的答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放心吧。”
已经习惯遗留在自己肩膀处的湿热,索隆捧住山治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的脸,刘海紧贴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他知道这是如释重负的泪水。
透过蓄满水雾的眼眸,山治望向男人投送出的坚信,情难自禁地吻住他轮廓锋利的唇。贴合的瞬间,两人都难以控制地被卷入进失控的漩涡,放心地合上眼,搂抱住彼此的后颈,用润软的唇肉厮磨。舌身交缠着吸吮嗜舔,填满心底的渴求,拓上誓言的印记。泪水是苦咸的,索隆将其含化在舌尖,只将蜜糖似的浓情糅捻成爱欲,

之后的几天里,山治离开前总要叫醒索隆叮嘱好久。最快速度飞奔回来后,只有看到那抹熟悉的绿色才能安心。索隆略微移动了地毯的位置,总是待坐在这个能让圈圈眉毛第一时间看到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有了想保护这个房间的想法,要是有其他人过来,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对方。每个山治还没有回来的时刻里,索隆总是思考着同一个问题,杀了之后呢,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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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一身勇 | 2023-4-24 15: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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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我跑不了了。”索隆用手指勾了勾脖颈间的炸弹项圈,扬着下巴继续说到:“找到遥控器再来接我吧。”
“别装了。你想拆随时都可以拆掉。”娜美手指上还套着一连串仿制的钥匙,嘴上毫不留情地戳破索隆的借口。
“我暂时不想走。”索隆别过头不敢继续和娜美对视,多年的经验推断,她的眼睛里肯定写满了计划被打乱的不爽。
“喂!”果然,脑袋上挨了一拳。“让你钓小少爷,你怎么把自己钓进去的?”
索隆沉默着低下头,算是默认了娜美的结论。
“行吧行吧,这次不指望你了。我今晚去下个地方,你随便看着办吧。”三枚金制的耳环同时被扔还到索隆手上,索隆习惯性地将其穿在左耳的三个耳洞中。这本是两人默定下的任务收尾证明,奴隶拍卖市场可不会为索隆留下这三枚从小就在他身上的金坠子,所以索隆做内应期间一直都交由娜美保管。虽然她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是“索隆的就是我的,当然索隆的债务是他的”,但唯有这三枚耳饰,娜美从来认真保管。以后呢?以后三个人一起,要交给谁去保管。圈圈眉毛真的能认同娜美的计划吗,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也被娜美转手卖了......索隆这才在接连的选择中发现,他的规划里有了以后。
“对了,这单你晃了我两次,欠款翻四倍。”
这女人!

山治拎着东西刚到房间门口,离两个人的家越近,他的心理负担才越会有所减轻。打开厚重的房门,却没有接收到期望中应得的绿色。把索隆常待的地方快速扫过一遍,山治头一次体会到心慌的感觉,下意识想要叫喊嘴里却发不出声音,手中的东西活物般拽着他的手将其放置在地板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房间内移动。身上好像没有一点力气,山治只是跟随意识机械性地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确认,哪里都没找到人。
隐形黑的罐子已经拿在手上,脑袋却鬼使神差似的偏移向以前从不敢妄想的窗外,铺连成片的翠绿中,山治找到了那颗属于自己的绿。
就准备要冲上前拥抱住他时,山治突然意识到那颗绿藻在与谁交谈着,他们正主动交谈着。想要用隐形黑接近时,索隆已经回过头准备返回房间,山治却反而做贼心虚般迅速放回变身罐,拎起门口的东西又跑回到门外,贴着门口直到听见窗框碰撞的声音后,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房门,迎接本属于他的怀抱。
索隆正穿着初见时那条绿色长袍,昨天做的时候山治才说想看他穿最开始那件绿衣服的。如果没看到刚才的事,现在应该能满心欢喜地探进索隆的衣衫里,贴着他的身体磨蹭撒娇吧……可是怎么能不注意到,索隆左耳上坠着金灿灿的耳饰,恰到好处地填满了耳垂上的三个孔洞,身后的光照过来,闪得山治眸中一阵刺酸。
愈是痛得睁不开眼,视线愈是自虐般被那串金色磁吸似的勾住。山治好不容易扭过头不去看那碍眼的东西,索隆已经习惯性地打开腰带褪去上衣,准备要来解山治衬衫上强扭整齐的扣子。山治下意识拨开他的手,反应过来后只得借口说今天太累了。看他状态确实不太对劲,索隆也只好又悻悻拽起衣服穿好。
两人都尽力还原着往常相处的样子,心里却也都装着难言的秘密。索隆觉得再拖下去迟早要闹大,要一起逃走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了。山治则是在安全感疯狂散失中神情几近恍惚,越来越坏的可能性在他的脑中交叉预演。哥哥弟弟胁迫索隆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甚至是索隆主动去找也说不定,毕竟他们能开始也是索隆先迈出了步。尤其是有了那个混蛋父亲的死亡威胁,那个耳环说不定就是哪个人给绿藻镶上的身份证明。
妒忌心焦的潮涌之下,是埋藏在身体里所属痛苦根源的血统因子不断向山治输送着理智。清楚明确地提醒着他,如果是这种情况,自己根本没有资本争得过那些真正的怪物。如果索隆主动要选择其他家族成员做主人,那山治就永远失去他。
一贯氛围轻松的餐桌上,两人都罕见的心事重重。默契爱侣般小心地偷瞄对方的反应,视线又更为默契地彼此错开。索隆看到山治没来由的悲切,看到他积在眼眶中迟迟不愿掉下的千百种情绪。山治看到索隆表现在脸上的心事,看到他几次犹豫着想要开口又装作没事的刻意隐瞒。
冰凉的饭菜被全部挪送进肠胃里时,墙上的时钟早因电量耗尽而罢工,静止在了两人尚还甜蜜温存的前几天。和索隆待在一起的每天都很开心,山治已经很久没再盯着那个提醒他地狱的时间也会有尽头的秒针发呆。现在再望去,竟有恍如隔世之感。一切都还是要回到过去的,烈火织就的地狱里,哪会容许云朵聚来的小屋长存。
凝气聚神企图像很久以前一样覆盖住痛苦时,索隆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洗澡,你不去吗?”
看着索隆准备好要说些什么的神情,山治条件反射地逃避了。
“你去吧,我有点累了。”
能拖一会儿也好吧,和他相处的时间,如果能再多一会儿就好了。
浴室的门关上后,山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缩着身子在被子里不住发抖,嗅闻着这些天里留下的,他和他的味道。
在某一个瞬间,山治想到是不是再买一个奴隶对他好一点,新的奴隶也会愿意爱上主人。不单单是他,他只是第一个,自己可以用文斯莫克三少爷的身份复刻出无数个。想法成型的一瞬间,山治用平时小心保护的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这种泯灭人性的想法竟然敢有一刻觉得是理所当然,自己真的要违背母亲的遗愿了吗?
索隆恰到好处的出现,几乎是立刻贴上他的身体揽住他的肩膀,轻抚着他顺柔的金发。
“怎么了?”索隆问。他的语气很温柔,刚被擦干的绿发清爽干净,显出区别于这个家的生机活力,可惜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山治强行压抑着情绪,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最终只堪堪挤出几个字:“困了,但要等你过来一起睡觉。”
自己也觉得这解释苍白又无力,只饱含过一丝虚无飘渺的期待罢了。索隆却听话般爬上床,拉开被子的一角躺进温暖的被窝里。像平时一样搂靠在山治身上,看着他的圈圈眉毛然后缓缓地合上眼睛。逃走的事,明天再同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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