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原创】剑之魂(虐索隆)(原著风)2015.8.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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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76623 | 回复82 | 2015-8-2 23:32: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言:我在百度香索吧发过,估计有人看过吧

【1】

宝蓝色的大海一望无垠,碧空如洗,白云悠然漂移,海鸥不时发出一声声清脆高亢的鸣叫,渐行渐远,徒留清丽的海天壮景。梅丽号不紧不慢地随风漂移,船尾拖出一条粼粼的波浪涟漪,在壮阔的海洋中,如沧海一粟,何其]渺小。船头白色的羊头恬静而安详,草帽海贼旗迎风飘扬,彰显船主人不畏风波险阻的非凡气魄。

一个头戴麦黄色红边草帽的黑发少年坐在羊头上,眺望着远方,满面灿笑,一口白牙展露无疑,恰如明媚的阳光,这个少年正是草帽海贼团的船长路飞。刚经历了一场精彩的冒险,路飞意犹未尽,望着明丽的水光天色,心情出奇地好。

不过,这份好心情只维持了三分钟,大海平静无波,放眼四望,活动着的物体就只有梅丽号,简直是无聊透了。不知所谓地哼哼几句,路飞扯开嗓门高吼一声:“饿死啦!山治,快开饭,我要吃肉!只要肉!肉……”

“你小子给我适可而止!”正在向娜美献殷勤的金发厨子瞬间变脸,火冒三丈,“一个小时前你刚吃过十大盘肉,那可是我们仅剩的食物。给我闭嘴!没功夫理你!”骂完又自个儿嘟囔几句,真是的,跟了一个大胃王船长,简直就是厨师的灾难,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路飞蔫了,软趴在羊头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忽见远处的海面上泛起波浪,一条青灰色的鱼扑腾出来,直窜上天。路飞立即满血复活,双眼放光:“呀!是鱼!太好了,终于见到食物了……”

身体的反应力远大于脑子,路飞弹射出橡胶手,迅速伸长后精准地抓到大鱼,本来只要卸去力道缩回橡胶手就能完成捕猎了,但此人是天生的麻烦搜罗机,遇事不出状况根本不可能。

船员们对自家船长的德性心知肚明,所以在他出招时就拿出高度的觉悟来戒备,避免被某人的怪力手殃及,然而,所谓的命运就是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改变结局的东西。就像预料中的那样,路飞缩手时脚下一滑,失控的橡胶手抓着大鱼把梅丽号扫荡了一遍后在桅杆上缠成麻花,身体顺势被带过去,撞到乌索普后两人与桅杆紧密地贴到一起。

梅丽号晃荡两下,全船默哀三分钟。

“路飞……”娜美女王黑着脸爬起来,拍拍衣裙上的橘子汁,逼近还贴着桅杆犯迷糊的路飞,“你到底有多欠揍?抓条鱼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这套衣服很贵的。”不等回话,拳头早就毫不客气地招呼过去。

无辜的乌索普直直倒下,泪流满面:“路飞,你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本大爷的长鼻子断了…”

随即是山治的怒吼:“路飞,你居然把娜美suang的漂亮裙子弄脏了,惹她生气,还把我精心调制的汤料弄洒了……就以缩减你的食肉量作为惩罚!。”

甲板上差点没被杠铃砸死的绿发剑士头顶大包三两步冲下来,揪着路飞咆哮:“混蛋!想害死我吗?迟早有一天要砍了你!”

搞不清状况的小鹿躲在门后瑟瑟发抖,脑袋往里探,大半个身子暴露在外面。“呜呜,大家都好可怕啊……”

面对众人的怒骂,罪魁祸首只是艰难地把缠绕在桅杆上的手摆弄回来,然后眨巴着大眼问:“啊咧?你们干嘛这么生气啊?”

众人无语扶额,心说你再怎么迟钝也该有个限度吧,好在某人明白了一点,双眼一斜,开始了毫无诚意的道歉:“嗯,肚子太饿,没有力气,一时失误,对不起!”

一时失误?众人懒得跟他算清出此招必出状况的账,就见自家船长嘻嘻一笑:“我抓了条好大的鱼,你们就不要吵了。山治,快做饭吧。”想要将功补过,转移话题?亏得白痴船长还有这等智商,不过话说回来,那的确是条大鱼,好歹够大胃王吃两顿。



【2】

“呀啊啊啊啊!好恐怖!……”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吓退一群海鸟。乔巴狂奔过来抱住索隆的腿,眼里蓄满泪花。

“乔巴,怎么了?吓成这样。”索隆问得一脸淡然,他知道小鹿胆小,能吓倒乔巴的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乔巴抖着蹄子指向舱门,“好恐怖…有白骨…”随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众人抬眼望去,舱房里果真有一大架白骨,白骨下一滩蠕动的鲜红色。

“这是啥啊啊啊啊啊?”

熟悉各种食材的山治瞪大眼睛:“是…是鱼骨头…”

“呀!还有红蚂蚁!”强势的娜美在大片昆虫面前瞬间败下阵来,慌乱地跳到众人身后。

大片红蚂蚁潮涌而来,经过的地方像被腐蚀过一样,木头露出了本色。



“不得了啦,是行军蚁!快逃啊,被缠上会变成骨头的…”乌索普涕泪横流,撒腿就跑,却发现仅有双脚在地上倒腾,后领被绿发剑士揪住,急得半死,“索隆,干什么…快放开我…”

索隆眼神一黯,语气里是不可抗拒的威严:“准备好,把这些爬虫烧死。”话音未落,鬼彻雪走双刀出鞘,银芒耀动之际,一招龙卷风使出,蚁群被带入上空,暂时聚拢。

机不可失,“必杀-火鸟星!”乌索普举起弹弓连发几枚火药弹,火焰包裹住蚁群,发出哔哔剥剥的烧响。山治唯恐有失,抓起捞鱼的网兜,在船舷处借力跃起,连火带蚁群兜住,顺手抛入海中后,稳当地落回地面,绅士形象立马180度大转弯,显出双眼冒桃心的色相,对着惊魂未定的娜美扭起了海带舞:“娜美suang,看到我的战斗英姿了吗?虽然被可恶的绿藻头抢先了一步,但关键时刻还是本王子平定大局…”

索隆顾不得恶心某人的色相,最火大的是那句绿藻头,“圈圈眉,你给我闭嘴!谁是绿藻头?”

“白痴,除了娜美suang的橘子树和某只绿藻头,这船上还有其他绿色植物么?”

“色厨子,想打架就明说,别像女人一样唧唧歪歪!”

“都给我住手!”娜美再一次用拳头平定了黄绿大战,扫了被打趴的两个男人一眼,“有打架的闲心,还不如把船检查一遍,再有行军蚁就大事不妙了。”

山治无怨无尤地去了,索隆揉着脑袋,一脸不愤,忽然听到娜美女王阴森森地来一句:“索隆,又该改账本了,侮辱女人,骂草帽团的女航海士,罚款10万贝利!”

索隆一听就火大,“臭女人!这是什么神逻辑!老子骂圈圈眉碍着你什么事了?”

娜美扶额冷笑:“好嘛,就算刚才没骂,现在也证据确凿了,罚款20万贝利。”

“是谁规定的骂女人就要罚款?”

娜美抓起路飞,完全是威胁的口吻:“船长啊,你说有人随随便便就侮辱谩骂你的航海士该不该罚款?”

路飞是否领会娜美威胁的意味索隆不清楚,反正看他若有其事地点头说“该罚款”时只能自认倒霉,在被人坑了之后又被自家船长华丽丽地卖了,尽管以路飞的智商还做不出出卖伙伴这种事,完全是他不理解也不在乎娜美的真实目的。

算了,千万不能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跟娜美这样的女人讲道理,早晚会气得吐血身亡。就因为向她借过10万贝利买刀,问题是一分未花当天奉还了,就因为是晚上还的所以不算数吗?反正高利息的债就此欠下了,随后的旅途中又莫名其妙地添了诸多欠债名目。粗略估计一下,等路飞当上海贼王,找到One Piece,就算用那大宝藏,再卖身卖刀凑钱,也还不清这些莫须有的巨额债务。

这就是草帽海贼团的特色,若非要命的关口,否则无厘头的状况随时会不间断地上演。



【3】

众人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索隆转到侧弦时,才发现那个黑发蓝眸的女子仍镇定自若地靠在椅背上翻书。

差点就无视她了。“喂,船上出事了你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啊?”

罗宾侧脸微微一笑:“剑士先生,这种小事有你们就够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被红蚁沾上,处理得当的话,去一半血肉而已,不至于露出骨头的。”

索隆无力反驳这个能把最血腥恐怖的场景以平常口吻陈述出来的暗黑女人,“红蚁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现在只是在找残党。”

“这里确定没有,剑士先生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

众人逡巡一圈一无所获,那么,线索只剩一处,鱼骨。而路飞仍在原地自言自语:“咦,奇怪了,这骨头从哪儿来的?”

索隆耐心地给某人解释:“看看白骨周围的水渍就清楚了,这是你自己用橡胶手抓回来的。就是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蚂蚁,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鱼肉吃了。”

反应过来的路飞一听就怒了:“啊!可—恶—,居然敢吃我的鱼!可恶!”

娜美给吵嚷不停的路飞一个爆栗,“本来就不指望你能将功补过,最奇怪的是突然出现的蚂蚁……咦,你们看,这团红色的东西是啥?”众人一瞧,鱼腹的位置果然有一团红色的膜状物。

娜美开始指使人:“乌索普,上!去瞧瞧是什么东西。”

“啊哈?为什么是我啊?”埋怨归埋怨,瞅瞅索隆不屑的眼神,乌索普觉得扳回面子事关重大,于是挺起胸膛,实则是硬着头皮上前,拿根棍子把红膜挑起来,“这坨恶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在鱼肚子里?”正说着,只见红膜里钻出一小群红蚂蚁,很快就顺着棍子爬到乌索普手上。

“呀!不好了,是红蚂蚁!”乌索普连拍带打,完全乱了阵脚。

全员不约而同地想:不能让红蚂蚁在船里乱窜。然而,怒火无处发泄的路飞还有另外的目的:“可恶!臭蚂蚁,把鱼肉还~给~我~”

众人各施绝技,以乌索普为主战场,总算把红膜连同蚂蚁远远抛进海里,乔巴舞动四蹄,已经看不下去了:“你们快住手,再打下去乌索普就死啦…”

是该住手了,乌索普顶着满头包倒在地上抽搐,典型标志长鼻子扭曲得不成形状。最后,索隆面无表情地道出收场语:“乌索普,辛苦了。”

乌索普欲哭无泪,“辛苦个毛啊,混蛋,说句辛苦就算了吗,以这种方式对待伙伴,好歹真诚地道个歉……”话到一半就绝望,大家早就悠哉地走开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唯有小乔巴背着医药包哒哒哒跑过来,认真地上药包扎。乌索普感动得一塌糊涂,“乔巴,还是你有良心,其他人都是魔鬼……”

其他人正在纠结红膜蚂蚁。娜美的恶寒感尚未消失,扶额吐槽:“蚂蚁、蜘蛛什么的最讨厌了,偏偏遇上这种东西,真烦人啊,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糟糕的事。”

眼冒桃心的山治尚在状况之外:“娜美suang好可爱啊,为了保护娜美suang,我会为你清除所有的虫子,接受爱的奉献吧……”

“色厨子,别扯无关的废话,说正事!如果说红蚁一直在大鱼肚子里,为什么上了梅丽号后鱼才被吃掉?”

山治吐出一个烟圈,骂道:“白痴绿藻头,红蚁的智商都比你高,在海里把鱼吃光就只有活活淹死的下场,没听说过红蚁还会游泳,上到陆地就不一样了,可以为所欲为,想吃就吃。”



【4】

“关键问题还是包蚂蚁的红膜,进到鱼肚子后偏巧在路飞抓上船时产生反应,蚂蚁们都喜欢住在土里的蚁穴中,住在红膜里的蚂蚁还是第一次见到。说不定,是恶魔果实能力施展后的结果。”罗宾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陈述完分析结果。

乌索普一听就敏感了:“能力者?也就是说在附近有个可怕的家伙,正准备对付我们……只要不登岛肯定没事…”

乔巴顺口接上:“乌索普快看,前面有个岛,很好玩的样子。”

“岛?岛在哪里?岛岛岛…我要找肉!”路飞迅速从失落状态中满血复活,像只猴子一样跳到羊头上张望。

罗宾望向岛的方向,“如果是能力者,那使用能力之后的痕迹和本尊多半不会离得太远,很可能就在前面的岛上。以前没见过会用食人蚁能力的,万蚁齐噬,剧痛钻心,全身血肉尽失,只剩一架骷髅,大家要多加小心。”

乌索普转头吐槽:“喂,罗宾,不要镇定地说那么惊悚的字眼好不好,你把乔巴都吓哭了…嗯,我忽然得了不能登岛的病…”

娜美抬手看看腕上的永久指针,深深叹口气:“指针还不稳定,不能贸然行事,遇到红蚂蚁更是大麻烦。索隆、山治,看好那个白痴……”

“罗宾,你刚才说吃了鱼肉的家伙在岛上是吧,哟西,我马上去把他揍飞!”路飞抡起橡皮手干劲十足地甩几圈,忽然停下来,鼻孔扩张,两眼放光,“嗯?是烤肉的味道,太好了,先找肉吃,然后揍人。”每逢有肉,路飞的鼻子比原本就是动物的乔巴还灵。

看看船长这个样子,再加上天助势,忽然刮起一阵海风,草帽大帆随风鼓起,一眨眼冲出半公里,直逼岸边,事情已经毫无转机了。

离靠岸还有不小的距离,路飞迫不及待地伸长手臂抓牢岸上的树干,身体弹射出去,撒开两腿就狂奔,嘴里还不忘咿哩哇啦地念叨着:“烤肉,我来啦……混蛋,敢抢鱼肉吃,我要把你打飞…错了,先吃肉,再揍人…呀哇哇哇…”

索隆赶到船头,满脸黑线地望着路飞的背影,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岛上隐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草草地扫视一遍,杂乱的枯草间露出白骨的影子,岛上的树木好像遭了火灾一样,尽是枯枝腐叶,已近濒死之态。那岛上一定发生过重大变故,却飘出烤肉的味道,不会是肉痴船长的鼻子出问题了,多半就是危机氛围的原因,偏生路飞直着脑袋就冲进去了。没办法,索隆直接跳下海游上岸去追路飞,身后陡然炸起漫天的喝骂声。

“绿藻头,你一个路痴去添什么乱啊?快滚回来换人,掉队了没人管你!”

“索隆,我们只等20分钟,要是耽误了行程罚款10万贝利!”

只有乌索普现实一点:“这种无意义的恐吓就算了,你们觉得神级路痴进岛后光靠20分钟能转出来吗……”

“烦死啦,都闭嘴!说得人像个路痴似的…”某人默默地想:每隔几天就要登陆新岛,地形复杂得像迷宫,怪得了我吗?这次还不是为了把白痴船长找回来,等那小子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时候就麻烦了。

完全看不到路飞的影子,有烤肉作为高马力发动机,那小子狂奔的速度可不是盖的,好在还有扬起的烟尘、淡淡的脚印以及若有若无的呼喝声作参考,索隆拔出雪走和鬼彻开路,循迹追了上去。曲曲折折跑了半天,停下来喘口气,是烤肉的味道,离路飞应该不远了,不过,味道这么重,实在可疑。果然,再跑几步,劈开碍眼的枯藤后就看到一小间盖得歪歪斜斜的黑屋子。



【5】

“饿死啦,我要吃肉吃肉,烤得这么香早就可以吃了吧…”

那个白痴,还好没有开动,不过,把他从肉堆面前拉开是个比登天还难的活。

一个银铃般的女声娇笑到:“hohoho,小草帽就是急躁啊,跟你说过了,这个岛上有肉神,肉烤不足一个小时就会自动消失,归肉神所有,烤足时辰就属于我们啦。别急,马上就好了。”

提剑冲进去时,见路飞和一个容颜靓丽的女郎围坐在火堆边,紧盯着叉架上三大块流油的烤肉,每块肉足有酒桶大,索隆不由分说就过去敲路飞的脑袋:“你爱肉也注意一下大家的心情吧,娜美不打算登陆这个岛,船20分钟后就要出发了,这是女人的烤肉,不要随便吃。”

唠叨了半天,只起到了打招呼的作用。“啊,索隆,你这么快就跟来了,那就一起吃烤肉吧。”

“好好听人说话!回船上去,多钓几条鱼,让臭厨子做给你吃。”

女子用纤细的手指梳理湖蓝色的长发,蓝眸水灵生光,隐隐透着邪气,樱唇含笑,仅穿了一件胸衣和蓝色的短裙,姣好的身材展露无余,“hohoho,这位剑士不必在意,三块烤肉而已,我还有很多呢,用这点招待客人不打紧。”说着抬起一块递给路飞。

跑了一路没见到任何居民,反而有不少奇怪的骨头,林木枯萎草叶凋零,偏在这时候,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在破屋里烤路飞最喜欢的肉,香飘十里,怎么看都有问题。如果是色厨子来追路飞,一见女人就注定栽进温柔香当场死亡了。这种架势,一上来就能对付草帽团的两大关键人物,必须阻止路飞吃肉,但阻止的办法实在是伤脑筋。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索隆当机立断,挥剑削向路飞手里的肉块,一刀过去,路飞手里只剩半截木棍。紧接着二刀流启动,顾不得名刀被糟蹋,先把肉切成碎块扔进火里再说。

路飞可是急红了眼,反应比谁都快,伸长手臂救下两块肉,跳到一边吼起来:“住手!索隆,你对我的肉都做了什么?”吼到一半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大嘴相继把两大块肉吞了进去,随即鼓着两腮自掐喉咙满屋子蹦跶,不用说,看那张通红的脸就知道被烫得够呛。

路飞是橡胶人,一秒钟吞掉一头大象都不足为奇,在烤肉面前,谁也阻止不了这个大胃王。索隆扶额哀叹,就知道结局是这样,只能祈祷肉没有问题。

“yé~~~~~!!”蓝发女惊得把眼珠子都瞪了出去,“两口就吞了50公斤肉,你是怪物吗?”

索隆执刀过去,横在蓝发女身前,目光犀利,“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待在这里烤肉?其他居民呢?”

蓝发女往后挪几步,抖成一团,“不要随便动刀嘛,我都怕得说不出话了……这就是我的家,我本来在烤着肉,小草帽忽然冲进来说肚子饿,看他够可怜的,我只好把食物让给他了。”

真是蹩脚的借口,索隆正要再问,蓝发女忽然惊恐地指着身后:“啊!小草帽在搞什么?…”

索隆扭头一看,只见路飞已经停止闹腾,一直保持举手抬脚的姿势呆立着,回头再找蓝发女,只看到地上正在闭合的暗门和蓝发残影。自己也会中这种弱智的招,没办法,先顾路飞吧。

“索隆,我……忽然动不了了。”路飞的舌头歪吐在嘴边,耷拉着眼皮,一脸猥琐相,含糊地吐着字。

索隆咬牙切齿地走过去,张口就骂:“谁叫你不听人话!都提醒过你了肉可能有问题还吃得那么快,赶紧把肉吐出来!”

骂归骂,拍拍路飞,他砰地一声,像具被定型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把人倒提起来狠拍几把圆鼓鼓的肚子,试图逼他把肉吐出来,情况更糟了,路飞肚子一缩,奇迹般地恢复到原来的身体形态。



【6】

偏生这小子还不知死活地来一句:“啊,消化掉了,味道还不错……”

“啊喂,现在是赞叹食物的时候吗?还有什么感觉,只是动不了吗?”

“是啊,一点也动不了,完全没有力气,好奇怪啊,吃完肉应该力气大增才对。”

“奇怪个毛!是那个女人在肉里下药了你这个白痴。赶快回到梅丽号上,乔巴一定有办法。”

出去?现在的情况是出口不见了,是那蓝发女搞的鬼。索隆捡起一支火把环顾四周,都被封住了,与其伤脑筋还不如直接拔剑砍出口。把路飞搁在墙边,正准备动手时忽然感觉到身后杀气漫溢,咻咻声疾速逼近,目标直指路飞,听声音就知道是利器,对橡胶人的攻击绝对有效。

索隆唇角勾起冷冷一笑,跃到路飞面前举剑格挡,没想到利器攻击的力道之大超乎想像,若非他剑术精绝膂力强横早就中招了。由于事发突然,还是挡漏了一枚,原本蹲身就可以避开了,但中招的会是身后的那个白痴。在这一恍神的功夫,左膀一阵刺痛。

“低劣的偷袭!”索隆将和道一文字咬在口中,双刀架起,“三刀流-鬼斩!”三刀如龙吟,剑气直逼暗器来向的地方,银芒闪过,鲜血洒溅开来。就近传来男人痛哼的声音,随即,杀气消失了,索隆直起身借光一看,旁边洒了一滩血,血迹延伸到蓝发女待过的地方就消失了。

又从暗道逃跑了吗?不管了,最要紧的是带路飞去找乔巴。随意在屋子上开个口就出去了,虽然是铁屋也只算得上是破铜烂铁。不过,难点还是在于出去。

索隆扛着路飞站在铁屋前,瞅着没多大分别的枯木林皱眉,“路飞,你还记得是从哪个方向冲进来的吗?”

路飞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担在索隆肩上,哼哼几声然后说:“啊咧,方向我记得,就是手动不了没法指路。”沉默5秒,“索隆你这个路痴,真是没用啊,这么小的岛都找不到路。”

“混蛋,再提路痴我就砍了你!要不是你发神经我们会落到这个地步吗?”骂完又狠敲几下路飞的脑袋才算解气。

“索隆,你的胳膊上有一根针,不要紧吗?”

“嗯?”索隆随手拔下来扔了,“一小根针而已,连挠痒都算不上……哦,有办法了!找你的时候是拿刀开路进来的,照着原来的痕迹就能回去了。”

索隆随意一瞟,目光停在只剩半截的枯藤上,“就是那里。”说着径直走进树林。

路飞嘻嘻一笑:“索隆,不错嘛,我要指的正是这个方向。”

“是吗?那正好。”

【乌索普乔巴寻人组】

“一整天都很倒霉,能保住长鼻子真是不容易,最倒霉的莫过于来找路痴闯祸二人组了。好在四周都是枯树,要全是绿树丛就更难找到索隆了。”乌索普边说边神经兮兮地瞄着四周。

“乌索普,我们打扮成这样真的行吗?这些白骨骷髅好可怕啊,要是把幽灵招出来怎么办?”乔巴紧张兮兮地看看用枯藤绑在身上的白骨架和套在脑袋上的骷髅头。

乌索普赶紧打住,“乔巴,不要乌鸦嘴,我说管用就是管用。你想,我们打扮成这样,如果遇到敌人,至少能把心理素质差的那部分吓跑,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乔巴张大小嘴,一副崇拜之极的表情:“乌索普好厉害!”

“那当然,本大爷在狙击岛上可是有8000部下。”随即又从天堂跌落到地狱,“话说回来,他们两个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乔巴,你闻不出来吗?”

小鹿耸动蓝鼻子,“嗯…岛上的气味太杂,只能大概感觉到他们的方向,但是不确定。那你们以前是怎么把索隆找回来的?”

乌索普一脸悲伤:“以前没怎么注意这个问题,索隆都是靠运气回来的,但最近我发现他的路痴症越来越严重了……”



【7】

“乌索普,安静!我闻到他们的味道了,在这个方向!”

乌索普兴奋地挥起拳头,“哟西,乔巴,快追上去,那两个家伙一迷路就爱四处狂奔,要是错过了,我们明天都离不开这座恐怖的岛。”

一人一鹿在林子里奔走,忽然脚下一空,双双掉落下去。事情太过突兀,甚至忘了尖声惊叫,直到乌索普看到一柄寒气森森的刀冲自己的脑门刺来才惨叫一声:“呀!要死了……”

寒气贴着脑门过去,骷髅头的大角应声掉落,乌索普拍拍受惊的心脏。等等,刀的样式有点眼熟,大着胆子抬起头,眼前正站着持剑的绿发剑士和姿势诡异的草帽少年。差点感动得哭出来,终于找到了……坑底正是索隆和路飞。

路飞背靠土壁单脚站着,用星星眼紧盯掉下来的骷髅人:“好厉害!骷髅讲话啦,快,再说几句来听听。”

两人站起身,边扯枯藤白骨边说:“路飞,是我们啦,奇怪,怎么弄不下来…”

“哇,你们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太有趣了。我是蒙奇•D•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你们两个,做我的伙伴吧。”

索隆实在看不下去,挥剑斩开两人的伪装结束闹剧,又让某人搞明白他们本来就是乌索普和乔巴而不是由白骨变的。

路飞失落之极:“什么嘛,原来是你们,我还以为又遇到好玩的事情了。”

乌索普忍不住要吐槽:“话说现在是失落的时候吗?索隆,你这个见不明物就砍的习惯实在太差了,我刚才差点就死在你的刀下。”

索隆毫无歉意:“哦,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放心吧,我收剑和出剑一样快。再说你们好端端地把骨头套在身上,我还以为是吃了恶魔果实的敌人跳下来了。”

乔巴哒哒哒跑到路飞身边,“路飞,你在干什么?不过,这个姿势好酷哦…”

索隆黑着脸说:“乔巴,快给他看看,吞了两块肉后忽然不能动了,变成这副模样。”

乔巴把路飞放倒,取下背上的小医疗包,诊断完毕后说:“不要紧,肉里掺了烈性的麻痹药,这是山野猎人捕猎时用的,因为不会造成猎物死亡所以能确保狩猎回来时猎物还是新鲜的。我有专门的解药,吃了很快就能恢复。”说着找一粒药丸喂给路飞。

等路飞恢复的间隙,各自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乌索普严肃地总结道:“索隆,你的认路方法稍有改善我很欣慰,不过,你没发现这岛上的树藤有好多都被砍过吗?”看看茫然的绿发剑士一眼,“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深奥的问题了,还是考虑下回去的问题,听你的意思,这岛上至少有两个人想着算计我们,船上的人还不明状况,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恰好路飞恢复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嘻嘻哈哈笑一阵,以船长的口吻说:“兄弟们,小铁屋里有好多肉,味道还不错,我们再回去找蓝头发的女孩要一点吧……”

有时候,用拳头解释比用嘴解释实在,特别是对于路飞船长。用拳头解释清楚后,路飞识时务地站起来,戴好草帽,郑重地说:“那好,我们就一口气回到梅丽号吧。”路飞退到三人身后,他们就感到大事不妙,却无力阻止。

“橡胶—火箭炮~~~~~”

“啊咧?!不好啦,下面是海……”

“呐呢???!!!……”

等索隆托着乔巴,乌索普托着路飞回到船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多亏他们落海时惊天动地,娜美才能及时地指挥梅丽号开过来。

了解事情原委后,娜美女王什么都不想说了,山治还在急切地打探细节:“喂,绿藻头,那个蓝发美眉具体的长相是什么?你有没有伤到他或是惹她生气?”

“滚!色厨子,要是换你去追路飞,你的旅途就到此为止了。”

罗宾面带意味不明的笑容:“对方深知我们的底细,这个岛已经没必要去了,一来他们不可能待在原地,二来岛上尽是死物,我们还是不能补充水和食物。”

娜美表示赞同:“罗宾说得不错,纪录指针一直不稳定,只能尽快赶去下一个岛,我们的食物快完了。”

路飞刚把肚里的海水喷完,一起来就忙着找东西:“咦,那架鱼骨去哪儿了,套在身上很酷的,对吧,乌索普?算了,我再去岛上找一架更好玩的。”

众:“你给我们适可而止一点,晚饭没你的份!”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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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2 23:35:52 | 显示全部楼层




8

海上的气候变化万端,昨日还是朗朗晴空,今天已阴云密布,水鸟噤声,海面波澜不惊。橘发女子站在栏杆旁观察天气,不时蹙眉抿嘴,神情极是忧虑。

山治高捧热茶扭着海带舞朝娜美飘去,“娜美suang,天气变了,来杯热牛奶暖暖身子……”

在美女面前,此厨师的反应防御力为负无穷,所以突然与人撞个满怀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精心烹制的牛奶被打翻,山治无法容忍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再加上引以为傲的一头金发被染成白发,而肇事者恰好是冤家绿藻头的时候,怒火在身周燃起,无法抑制的咆哮使得梅丽号处于震颤之中:“混蛋绿藻头!你路痴也就算了,还特么不长眼,浪费食物,这是船上仅剩的牛奶,是专为娜美suang和罗宾jiang准备的……”

没发生众人习以为常的对战,索隆头也不抬,一手把山治推开,沉声说道:“烦死啦,让路……”

baga!不道歉就想了事吗?不对,就算你跪下来认错也绝对饶不了你…一级粗碎!”凌厉的一脚踹出,预想中的双刀并没有迎上来,攻招正中目标,山治疑惑地望着索隆跌入海里,随即掏出手帕掸去头上的牛奶,“笨蛋,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深刻地记住浪费食物的后果。”转对娜美时立马展露笑脸,“娜美suang受惊了,我已经替你教训过绿藻头,再等五分钟,我马上送热茶过来。”

五分钟后,当山治端着热茶朝罗宾走去时,恰好看到乌索普蹲在船舷边碎碎念:“山治,没问题吗?都这么久了索隆还没上来……”

“嗯?绿藻头还没上来吗?嘛,又在海里迷路了…真是白痴…罗宾jiang,热茶来啦…”

“厨师先生,谢了。”罗宾抿一口茶,“不过,我感觉剑士先生有些无精打采,今早也没做锻炼,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真是麻烦,只会给人添乱。”嘴上这么骂着,山治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绿藻头怎么会甘心这么随便地输给自己的踢技。想罢脱下外套鞋袜,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海中。海水冰冷刺骨,四周模糊一片,朝船相反的方向游了一段,还是没看到人,浮上海面换口气,慢慢潜下十几米,隐约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绿藻,双手抓住刀柄,刀深深插入凸出的礁石上,身体随着海流飘动,成串的水花气泡不断上升,看来坚持不了多久。

“溺水了?!白痴,到底在搞什么…再说,老子为什么要来救一只绿藻?!”憋着一肚子气,山治游过去,费力地帮他把插入礁石的雪走拔出来,拉着人游上海面,奢侈地呼吸几口,才发现船已开出老远。正准备追上去,听到船长发橡胶大招的呐喊就放弃抵抗了,反正不管用哪种方法,都够人受的。

狠撞到甲板上后受到强烈震荡,索隆被迫把喝下去的海水吐出大半,渐渐清醒过来,感觉浑身刺痛,彻骨的寒凉在身周流动,似乎仍然身处冰冷的海里。

“绿藻头,虽然远不及本王子,但平时你的水性勉强说得过去,今天怎么怂成这样?”

索隆咳出两口咸水,烦躁地支起身子。“圈圈眉,咳咳…用不着你多事…”插刀入鞘,拨开围观的众人,勉强跨了两步,忽然眼前发黑,右臂传来阵阵剧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索隆,你怎么了?”耳边是小驯鹿焦急的呼唤声。

“没事,只是水喝多了有点晕。”索隆晃晃脑袋,满不在乎地敷衍一句,又要强行起身。

“索隆,别动,让我看看你的右臂。”乔巴严肃地竖起眉,拉开索隆捂住右胳膊的左手,褪下白色衬衫,胳膊上一个拳头大的墨黑色雕花形印记立刻显现出来,一根链式的黑线条由雕花印记生出,沿着筋脉向前胸方向延伸,看上去触目惊心。

路飞凑过头来:“索隆,你什么时候纹的身…”问到一半就被娜美无情的拳头打断。

“乔巴…喂…罗宾,怎…怎么啦?你们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乌索普瞬间感觉事情不妙。

罗宾的蓝眸黯淡下来,“传说在伟大航路上有一种三日夺命的剧毒,是怪医波米研制出来的,毒素会在伤口处幻出黑色雕花印记,同时沿筋脉向心肺扩散,最多三天时间,伤者会因毒素侵蚀内脏而死。”

娜美惊得坐倒在地,又期盼地望向乔巴:“喂,乔巴,你是最出色的医生,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9

“我…”小驯鹿忍不住涕泪涌流,“没…没办法,虽然朵丽姨娘教过我这种魔花夺命散的解法,但是…需要的药物太过珍奇,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齐,就算凑齐了,没有三天的时间同样无法制成,除非有现成的解药…”

山治掐熄烟头,“喂,绿藻头,你怎么会中这种奇怪的毒?身体不适也不及时去找乔巴,真是肌肉白痴…”

“哦,对了。”一直瞪大眼睛沉默的路飞忽然跳起来,“索隆,昨天有坏蛋在黑屋里偷袭我们,是不是插在你右手上的那根针害的?你当时说没事的。”

娜美咆哮着给路飞一拳:“如果你们不乱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罗宾望向阴沉沉的天空,“船长先生是在昨天下午三点左右登岛的,也就是说后天下午就是最后期限。但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解药在哪里。”

路飞压低草帽,连现怒意:“卑鄙的混蛋!min'na,转舵,回有烤肉的岛,把卑鄙的家伙揍飞,找到解药,现在出发!”

“路飞,别乱来,还有一个办法。”索隆费力地坐起来,喘口粗气,左手按住和道一文字的刀柄。众人顿时产生不好的预感,乱来这个词,更适合用在绿发剑士身上,果真,他满不在乎地勾起唇角邪气地笑出声:“既然不会那么快就毒发,这条黑线刚到肩膀,那么砍掉右手就不会受制于这该死的毒了吧…”

乌索普和乔巴吓得瞪出眼珠,“千万别乱来啊索隆,这种恐怖的事连想都不能想。”乔巴立刻变形为人兽按住索隆,慌张地朝山治喊:“山治,快把他的刀收了,太危险了。这种魔花剧毒很霸道,就算沾上一小点也会随血液蔓延到全身,只是伤口处毒素较浓幻出印记而已,中毒这么长时间,毒液早就蔓延开了,你就算把手砍了也不会有效果的。”

娜美以手扶额,表示完全无法理解男人这种生物,忽然联想到小花园时,他为了脱身战斗面不改色地砍向双脚,幸亏路飞及时出现只砍了一半,看到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和某人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心提醒一句,他却淡淡地说看不下去就别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乔巴焦急地让乌索普帮忙,强行把索隆搬到休息室,并严厉地驳回他要自己走的想法:“索隆,为了减缓毒性蔓延,你千万要听听我的嘱咐,我是医生!不要小看这种魔花剧毒,不少声名显赫的海贼都因此送命了。”

担心吊床不方便,扶索隆到板床上躺好,乔巴跑到一边配药。乌索普凑过去,余光瞟着索隆悄声说:“乔巴,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把他的刀收了,不管怎么劝他都要带着刀,我真担心他会乱来。”

yé!!”乔巴一下蹦起来,“真的会这样吗?那我还是在药里加一些安神的药,他那么在意三把刀,要是我们乱动的话会被骂的……”

“不用担心…”气息稍显不匀却气魄十足的话音传来,“我自有分寸,我可不是喜欢砍手的人。乔巴,无论如何都不许你给我加安神的药。”见小驯鹿一脸惊恐又叹息着缓和语气,“现在是非常时期,既然有人盯上这艘船了我就不能在你们战斗的时候闲适地睡觉,我至少要了解事情的发展态势。”

乔巴惶恐地点点头,继续忙手中的活。快速配好药给索隆处理伤口,鼻子一酸,话里又带了哭音:“索隆,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说呢,再晚一点就糟了……”

“再重的伤我都受过,没想到一根不起眼的小针会有这么麻烦,先前只是手发麻,我还以为守夜的时候被蚊虫咬了。”

留在甲板上的人已商议好下一步的行动,尽快鼓足帆赶往下一个岛—梵林岛,一来是打探神秘人的踪迹,按道理说蓝发女子不会继续留在荒岛上等着被抓;二来是补充食物药材存指针的纪录,食物淡水快完了,再回荒岛就面临断粮的危险,换作以前还好,但现在多了一个伤患,半点也轻忽不得。

路飞面色沉郁地坐在羊头上寻找梵林岛的影子。闲时闹腾得再荒唐他也会在关键时刻正经起来,看众人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最令人火大的则是不知道坏蛋是谁,连揍人都找不到方向。直到一只大鲨鱼冒出海面,路飞才畅快地发橡胶大招撒气,再把庞大的新鲜食物甩到甲板上。

常规性的吐槽船长的时间过后,众人欣喜地围住这只可怜兮兮的鲨鱼,不等发话,就听见休息室传来乌索普中气十足的尖叫:“呐尼?!!这就是昨天引诱路飞吃肉的女人?”

“蓝发美眉……”山治飞着桃心眼脱线,三两下就从桅杆处转移到休息室,那灵活的动作估计连善于攀爬的猴子都觉得自愧不如。

众人下到休息室,一眼望见缩在角落里的捂着头的蓝发女子:身背羽箭,波浪形的蓝发垂到腰间,蓝眸硕大而水灵,麦色的鹅蛋脸,一身湖蓝色中裙。看她发丝滴水,浑身透湿,应该是连同鲨鱼被路飞一起甩上来的,正巧从桅杆的出口掉进了休息室。索隆已经坐起身,雪走直指蓝发女,若非乔巴拦在前面反复唠叨不要随便活动,他早就提刀冲过去了。



10

路飞愣了一下:“你…就是昨天请我吃肉的人?”除了一直在飞桃心完全停不下来的山治,众人的神情里都多了三分戒备。

hohoho,我叫琳卡,昨天你吃了我的肉没付钱,所以我今天来讨债了。本来好端端地骑在鲨鱼小蓝身上的,不知怎的就掉到了这里……”

砰砰!对钱极度敏感的娜美收起拳头露出鲨鱼嘴,“设圈套谋害我们船长还敢跟我提讨债的事,想死吗?嗯?!”

hohoho,他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四个小时候药效自然会过去,完全不用担心。对了,今天我又猎到了一只野牛,正在我家里烤着,小草帽,要吃吗?可以免费送你。”琳卡站起身,捋顺蓝发,浑身散发出野性的美,虽然hohoho地怪笑时会倾刻间颠覆美女形象。

“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有肉当然要吃,肉在哪里?……啊,对不起,我错了…”路飞双眼放光后又被众人打趴。

琳卡撅嘴一笑:“hohoho,你们不在意欠我账的事,那这个绿发剑士的毒也不在乎了?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琳卡juang,不要走…”山治跳上前抓住琳卡的手,七成为了揩油,三成为了问话,但对上琳卡水灵的蓝眸时又噤口不言了。

乔巴化为高大的人兽逼过来:“是你干的?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生气了。”

琳卡根本没抓住重点:“呀!狸猫变成大猩猩了……”

“琳卡姑娘,撒谎可要想得全面一点才完美哦。”罗宾施展二轮花开制住炸毛的乔巴,直逼蓝发女子的眼眸,“船长先生喜欢吃肉,但我们就不一定了。你的脚踝、手臂上均有新的伤痕,像巨大的虫蚁咬过的痕迹,既然身背羽箭,掌心有茧,可见打猎的本领过人,所以伤你的虫蚁不会是凡物,说不定是红蚁果实能力者。”

琳卡瞳孔放大,惊退两步撞到船舱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睿智的女人:“你们还没有到梵林岛,怎么会知道?”

“我纯粹是试探一下,没想到是真的。”罗宾呵呵一笑,差点把琳卡气死。

11

罗宾仅是简单试探,就把这个女子的底抖出不少,她至少能和幕后的Boss扯上关系。

“既然你们看出来了就没办法啦。我是逼不得已才投靠红甲的,为了我的母亲芬蒂。我们原本住在昨天你们去过的那个荒岛上,叫百兽岛,那是我真正的家……”

琳卡眼底蓄泪,缓缓道出回忆:

一个月前,绿意盎然的百兽岛又迎来一个夏天,众多茂盛的绿树位小岛套上厚重的夏装。百兽活跃地在林中奔跑逃窜,或躲避天敌,或躲避岛上强悍的猎人的羽箭。

夕阳西下,棕马疾驰,载着兴高采烈的琳卡和猎物冲到一座木屋前,扬蹄嘶鸣。

一个身形丰满的中年妇女提着长鞭出来,疾挥一鞭后才张嘴开骂:“死丫头!叫你不要打没长大的野兽回来,要老娘强调多少遍?”

琳卡灵敏地勒缰绳跳开,噘嘴驳道:“长大的太凶猛了,等我被吃了你就开心了?再不打猎我们又得饿肚子了,死老娘!”

“死丫头,敢骂老娘,找抽么?还好这只小老虎仅是受伤,快给它上药包扎再关到后院的圈里养伤!”,日常的小吵小闹激烈却温馨。

然而,上空忽然惊鸟阵阵,黄昏已近,正是倦鸟归巢的时候,难道岛上出什么事了?芬蒂嘱咐琳卡生火烤肉,她独自一人去探查状况。

芬蒂打猎几十年,上岛能追逐猛兽,下海能驯服鲸鲨,却从没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一个7米高的红甲怪物在林中肆意横行,仔细一辨,是放大无数倍的红蚁形态。巨型红蚁口吐红色液体,落地即成潮水般的小红蚁,所过之处草木销蚀动物化骨,生物皆被红蚁怪物侵蚀得干干净净。红蚁怪走一段路就张口把所有小红蚁吸回去,片刻功夫自身膨大许多,随即继续吐出新的红蚁侵吞生物。岛上的居民都是身手了得的猎人,众人一起拿起武器愤然反抗,然而,利箭和刀枪碰到蚁怪如若撞见铜墙铁壁,损毁不了分毫。

芬蒂含泪一口气跑回小木屋,喝令琳卡牵上所有小兽逃命。见母亲郑重其事面色严肃,琳卡也不敢含糊,利索地把二十几只小兽用一根特制的韧藤连在一处,跟上芬蒂,撤到岛的北面。邻近海岸的地方有一个凹陷的大坑,坑底乱石嶙峋,其间隐藏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通向地下洞穴。严厉嘱咐琳卡带着小兽们待在洞穴里,三天后再出来,芬蒂背上弓箭提着铁叉出去后,再没回去过。

挨了一天,琳卡实在按捺不住,小兽闹腾得人心烦,吃饭的嘴太多,动物胃口又大,储存的那点食物早就完了,要不是芬蒂威严的面孔不时在脑海里晃荡冷却她的冲动,她一刻也待不下去,这下,更没有理由在洞里空耗了,一定要出去看看。

回到地面,只看到一幅万物枯竭、满目疮痍的景象,四处都是新鲜的血色骷髅,有人的也有动物的。奔回家中,迎接她的是五只可怕的怪物和容颜惨淡的母亲。

回到现实,琳卡的情绪早已控制不住,泪水如泉涌,抽泣着说:“我们对付不了那些怪物只好暂时妥协,老妈甚至编出吃海龙能得到无上神力的谎言才保住剩下的乡民的性命,因为老妈看出那个红蚁怪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而老怪的几个手下水性很烂。所以我们每隔三天就要下海一次,假装帮红蚁怪找海龙实则是商讨脱身的良策。但是,红蚁怪不耐烦了,留下一个刀疤脸监视我们,然后带着其他人坐船去了梵林岛,一定是老怪胃口太大,想把下一个岛的生物一并吃了。就在前天,老怪的手下查知你们的船只,就分派我和刀疤脸在百兽岛伏击你们,而刀疤脸完全低估了草帽团,一出手就被海藻剑士砍伤,狼狈逃走,我也只好先撤了……”



12

“喂,死女人,你骂谁海藻剑士?”

琳卡嫣然一笑,“我经常下海捕鱼,看到好多绿藻,你就像大号的绿藻精,还原度100%!哦,对了,你是不是吃过绿藻恶魔果实?”

索隆:老子想砍人!圈圈眉你死开些,别拦着我!

山治恶狠狠地把索隆推倒在床上,“绿藻头,得Lady称赞,你何其荣幸,还敢反驳口出恶言,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然后又瞬间变脸,满面灿笑,扭到琳卡面前,“琳卡sang,别跟绿藻植物一般见识,降低档次,请继续说。”

“我并不想对付你们,只是我们岛上幸存的人性命都掌握在老怪手里才暂时迁就他们。所以下在肉里的毒我偷偷换了,不然小草帽比海藻剑士严重得多,50公斤肉可不是开玩笑的。而现在老怪肯定以为小草帽和海藻剑士都丢了半条命了。关键是一个月过去了,我们找不出靠谱的海龙,打一些大型的海兽献给老怪,当然吃不出效果,顶多填肚子,使得他疑心更甚。所以老妈打算冒险捕那条20米长的金鳞水蟒,在肉里掺大量的花椒粉,送给老怪。”

娜美插嘴问道:“难道红蚂怪怕花椒粉?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吃?”

琳卡冷笑一声,说:“老妈一直在观察老怪和那干恶徒的生活习性,老怪食量很大,一进食总是发动能力放出数以万计的红蚁,所经之处生物瞬间销蚀殆尽,只剩白骨,他不怕毒物,还经常吞食毒素储存起来,变身为红蚁的时候将毒运行到嘴钳处,以此作为武器,凶狠恶毒,无人能敌。我身上这些伤痕都是去给老怪送食物时,他突然发动能力,我撤退得不够远而被那些小红蚁咬伤的。到前天,老妈看见红蚁怪肆意侵蚀生物时特意避开了一棵花椒树,刀疤脸说,红蚁怪一沾花椒必定浑身发痒,口吐白沫昏过去。其实普通人也沾不得太多花椒,不过实在想不到连剧毒、辣椒和芥末之类的东西都不怕的老怪物,居然怕花椒。”

罗宾面带笑意,胸有成竹地猜测,“所以你的妈妈现在正带着人去捕金鳞海蟒,你担心他们的安全,无奈之下才骑着宠物蓝鲨来找我们,然后刚接近就被船长先生拉上来。”

琳卡啧啧惊叹道:“草帽团真是一船的怪物,妮可罗宾是吧,声名远扬的悬赏犯,聪明的奇葩女人,对吧,小蓝?”

“哈呼~~”出口的光线被挡,一张狰狞的鲨鱼嘴卡在正中,牙齿锋利而雪亮,长长的哈喇子垂挂下来,滴在娜美的橘色秀发上,似是回应琳卡一般。

“呀!~~~”胆小三人组抬头一看,齐刷刷地退到索隆的床边,见绿发男人和草帽少年因故事太长睡得鼻涕泡浮动时又窜到山治旁边,浑身发抖,娜美看着恶心的哈喇子,弱弱地反驳道:“你才是可怕的女人吧,养那么凶残的宠物,快叫它走远点,恶心死了,老娘的头发啊啊啊,买洗发水又要浪费好多贝利呜呜呜呜。。。”

山治一副随时准备好的样子,一手扶上娜美的香肩,一手掏出手帕为她擦拭橘发上的污物,声音甜得发嗲:“娜美suang,消消气,伟大的骑士会为你排除一切烦恼的……”越擦越意乱情迷时,左手居然鬼使神差地滑到她丰满的胸部。“娜美suang~~你的头发好软啊,哦~也好暖……暖?!等等,我好像摸到了了不得的地方……对不……”起字在黑化女王铁拳的催动下飙出尖厉的尾音,砰的那声闷响,则是砸到某无辜剑士身上的噪音。

睡觉被打扰非常不爽,索隆烦躁地睁开眼,就见圈圈眉下边色迷迷的红心眼和突如其来的鼻血瀑布,于是忍无可忍地想一拳打醒这个莫名其妙的花痴,抬肘时右臂忽然传来剧烈的刺痛,刺激得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左手不由自主地抚上痛处闷哼出声。等神智恢复清明时,正对上厨子貌似是担忧的眼神,又有些许恍惚。

不过……

正好被厨子压着算怎么回事?厨子又像个死人似的赖在他身上坦然面对罗宾和乌索普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又怎么回事?

“厨子,发花痴烧坏脑子了么?找乔巴看看吧。”

“老子好得不得了,还是关照好自己得了,再睡准睡死了,绿藻头!”

“早该一刀划烂你的臭嘴,破事儿会凭空少三车……”

……

黄绿大战照常上演,却牵扯出乔巴的责任感,“索隆,我说过你不准随便动的,怎么又不听医生的嘱托啊啊?还有山治,你能不能不要和索隆打架啦,太伤脑筋了呜呜呜。。。”

架不打不爽,但造成小鹿的烦恼就有点殃及池鱼的意味了,二人恶狠狠地对视之后又万分嫌弃地分开,互不理睬。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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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2 23:39:24 | 显示全部楼层
13

路飞刚被娜美打醒,睡眼惺忪,抬头一看,吵着让山治宰鲨鱼做饭,抱着保护Lady的觉悟,山治毫不留力地把皮鞋砸在船长的脑袋上。

Lady第一,那Lady的宠物也是第一,肉什么的想都别想,休说船长,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真相明了,直接奔向目的地就行了。无论是出于替索隆找解药,还是出于草帽团潜藏的正义原则教训那个随意践踏生灵的混蛋的目的,此行义不容辞。

扬帆转舵随琳卡去芬蒂捕金鳞海蟒的水域,看激荡起伏的波浪就可知水下战斗激烈。罗宾提议,先由山治陪同水性娴熟的琳卡骑蓝鲨鱼潜入海中,解芬蒂她们的危局,再一起把海蟒引出水面,由路飞收拾。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众人合作,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击败海蟒,拴在船后拖着,只是,路飞念念不忘吃肉:“山治~~抓到了大蛇干嘛不煮了,大鲨鱼是琳卡的朋友不能吃,为什么大蛇也不能吃?我没力气了,要吃肉!肉~~

大胃王食量无限,还好没有吃生食的习惯,否则会更头疼。这时该娜美发挥女王风范了,“路飞,琳卡说正事时你在睡觉,一句也没听进去,海蟒要献给红蚁怪的,这样更有把握把他打败!”

“什么嘛!”路飞不满地抗议,“为什么要做这些麻烦的事情?我一定会把他揍飞的!”

“白痴!”娜美酒红色的眼眸无限逼近路飞,“我们的重点是找解药而不是揍人,再搞不清状况一个月不许吃肉!”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把他揍飞!”

芬蒂扶上娜美的肩膀,“小草帽干劲十足是件好事呢,不过,你们的确是一帮奇怪的海贼,我们才见了一面就肯帮我们。”

娜美的目光投向男生卧室,淡淡地说:“我们虽然是海贼,但不容许任何一个伙伴受到伤害,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不远处专心看书的罗宾听闻此言微微抬头,波澜不惊的蓝眸里泛起些许水色,很快又恢复沉静,她在默默地想,这样祥和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呢?或许,没多少时间了吧,光明和平静原本就和她没半点关系。

芬蒂给海蟒灌了两罐花椒粉,乌索普一见,特意要了一大包,再坏笑着掺些所谓的秘密武器,每人分一小包,死活也不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距离梵林岛一里的时候,芬蒂带着五个猎人先下船,嘱咐琳卡留在船上,不能上岛。

“喂,你们……你们该不会想自己拉着海蟒游一公里吧!”乌索普诧异地看着六个人拿出打猎的铁抓,钩牢海蟒,随时准备前进。

芬蒂豪爽地笑道:“作为住在海岛的猎人,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混饭吃?记住,两个小时后你们再按琳卡的提示进岛,注意隐藏行踪,我们也给了你们红蚁怪手下干部的通缉像,他们都是凶狠残暴的海贼,你们一定要小心。”

琳卡刚跳进海里又被芬蒂扔回船上,“死丫头,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也去了?你还要照顾那些小兽,这是百兽岛仅剩的动物了。而我必须去,眼见世代居住的岛朝夕间就被老怪毁了不亲手报仇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草帽小子,看在你帮我们抓海蟒的份上我才告诉你们老怪的相关情况,但我绝不允许你妨碍我报仇!”

“老妈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呢。”琳卡遥望梵林岛模糊的影子,眼中水色氤然。

金发男子慢慢踱到琳卡身边,吐出一个烟圈,语气温柔得可以化开一切,“放心吧,琳卡sang,有我们在,人人都会平安。”

船照常行驶,琳卡画了一张梵林岛的简图,娜美看准地形,吩咐向右转舵,开到梵林岛的东面,那里背风,适合船停泊,且距红蚁怪的老巢最远。



14

要路飞老实地等2分钟都不可能,更不要说漫长的2小时了,船离岸还有一定距离,他伸长手抓住岸边的岩石,嗖地一下弹过去了,令众人反应不及。在路飞面前,再完美的作战计划都会成为一纸废谈,别看他煞有其事地认真听,还手抚下巴连连点头,这都是错觉。

没办法,草帽团要共进退,船长乱来,他们无法袖手旁观,只能跟着一起胡闹,谁叫路飞是船长呢。

于是,留乌索普和乔巴看船、陪护索隆,其他人直奔红蚁怪的老巢,罗宾认识魔花,也识得解药,若非乔巴要照顾索隆的伤势,否则最适合去的还是他,琳卡为大家带路。

山治虽然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两位女神,临下船,还是来到令他百般不爽的绿藻头身边,粗声粗气的完全是挑衅的架势。

“喂,绿藻头,能把人丢到这种境界的只有你了,如果连乔巴的话都不会听的话,还是自己抹脖子得了,省得我们麻烦。”

“烦死了,老子还轮不到你来管,别花痴过头被宰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吵起来的理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要说加入得早一些的乌索普,连乔巴都无力吐槽了,心说一点小事就不能好好说话么?真是受不了。

由琳卡带路,直接杀向红蚁怪的老巢。走到中途,娜美忽然听见罗宾在耳边轻语:“那边有个有趣的人,你们不必等我,放心好了。”转头看时,罗宾高挑的背影已隐进转动的玻璃门里。

娜美挑挑眉,脚下迟滞了几秒,才如实回应满心担忧的山治,“不用操心,罗宾可是个聪明的人哦。”面色一转,“和我们船里的白痴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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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上岛已过去整整四个小时,红蚁怪的老巢很容易找,就是一栋简单的石房子,几下放倒小喽罗进到里面时,却产生一个很令人头疼的问题,像进入迷宫一样,岔道四通八达,一模一样,完全辨不清方向,众人深刻体会了一把索隆路痴时的迷茫感觉,更倒霉的是琳卡也没走过这些巨网一般的岔道,而娜美的指南针在山治扑倒她躲开敌人时不知不觉丢失了。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只有山治沉浸在幸福中:左右有美女相伴,娜美受惊时经常向他靠拢,这种艳福几世都求不来。

花痴归花痴,还是要寻求出去的方法,让女士受罪可不是骑士的作风。不知在这该死的蚁穴中徘徊了多久,在他们感觉腿都快跑细的时候,琳卡闻到了新的味道。她以打猎为生,嗅觉较常人灵敏,尤其是有动物出现的时候。

这或许是突破口,好歹试一试。赶到有新味道的地方,顶上破开了巨大的一个亮口,琳卡拿出狩猎的飞抓,三人一起爬上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反应不能,只见失踪多时的路飞正狂吞烤肉,芬蒂在一旁忙活。事情经过很简单,芬蒂一行正要给红蚁怪送海蟒,被老怪手下的火炮手拦截,想夺取海蟒到老怪面前邀功,偶遇寻找石屋的路飞,他以恶魔果实的优势轻松打倒火炮手,却对那小座火炮产生了兴趣,于是兴致勃勃地朝地下开炮,不想正好解了山治他们的困境。

路飞这种奇葩的运气和与女人第六感相提并论的直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应验了多次不能用误打误撞来解释了吧。。。

新问题又来了,地下通道如同巨网般四通八达,很容易迷失,要是红蚁怪和他的手下都躲在里面就麻烦了…他们耗不起时间。

路飞的方案遭到大家的一致否决,他大咧咧地说,把地下全部轰开,老怪一定会出来……你确定找得到那么多炮弹,再说破坏了梵林岛,居民住哪里……

姜还是老的辣,最后,还得由芬蒂出高招,对于喜欢躲在洞穴里的畜生,最好用烟熏。常年打猎,对此法更是驾轻就熟,她们常备大量烟熏弹,一切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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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梅丽号上,乔巴正用舂臼研药,乌索普围在船舷边敲敲打打,从空岛回来后,船体损伤不小,他一想就肝疼肺疼。修得差不多了,乌索普爬下来,躺到自己的吊床上,捏捏酸疼的双臂。

乔巴望一眼床上熟睡中的索隆,挪到乌索普边上,悄声说:“还好索隆睡了,不然真不好办呢。”

乌索普嘿嘿一笑,“你是不知道,这家伙真睡起来,电闪雷鸣、雨淋雪盖都吵不醒。想当初我们刚进伟大航路,我们忙着应付变化莫测的鬼天气,他睡得跟死猪一样,醒来后还不知悔改骂大家懒散,最后在我乌索普船长的带领下,硬是把他揍得跪地求饶,俯首认错……”乌索普吹得唾沫横飞,一番添油加醋后,绘声绘色到每个细节,最后以乔巴崇拜已极的称赞终结,小鹿丝毫没有怀疑故事的真伪性。

小鹿忍了又忍,问起他最好奇的问题:“哎,乌索普,索隆胸前那条又长又可怕的疤是怎么来的?根据伤状看,是刀伤,受伤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小鹿心想,如果当时有他在,或许就不会留下这等可怖的伤疤了。为索隆处理伤的时候几次想问,但望见那张坚毅而凝重的脸,编好的词又在不知不觉间散乱无踪,不知从何问起。

乌索普咽口唾沫,惯常的浮夸表情收敛,变为肃穆凝重,语气也沉缓下来,仿佛那触目惊心的场面又重新上演。乔巴听得心潮澎湃,正讲到鹰眼黑刀一挥波浪滔天,轻松化解克利克威力迅猛的枪弹时,凭空响起刀出鞘的喀嚓声,愣是把一人一鹿吓了一跳。

“你们在干什么?有毛贼上船了。”是索隆特有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

魔兽就是魔兽,警觉性果然不同寻常。

乔巴蹦起来,迅速人兽化,千叮咛万嘱咐,勒令索隆待着别动,随即一跃上去了。乌索普担心梅丽号有损,紧随其后。

一个手持狼牙棒的刺青秃头领着十一个凶汉在甲板上徘徊,狼牙棒刚要敲击破损的船板,手上就挨了一记,火苗迅速窜起,秃头半边身子都着了起来。

乌索普举弹弓叉腰站立,气愤地骂道:“混蛋们,乌索普船长同意你上船了吗?居然敢动手动脚破坏船!本大爷的火鸟星怎么样啊?”

秃头就地一滚扑熄火焰,其他凶汉赶上来帮忙,却被乌索普同时撒过去的蒺藜扎得哇哇惨叫,乱成一团。乔巴抢上去攻击,完全无视了满地的蒺藜,只能反过来埋怨乌索普。

“笨蛋,你不会等一下再动手吗?”揪过抱着脚直跳的乔巴,“快走,离开船到岸上,否则不管怎么打都会伤到梅丽的,况且索隆还在下面。”

望着跳船奔逃的二人,秃头恨得咬牙切齿:“kuso,浑小子,惹毛我你们就等着死吧!”

十二人跳下船,势如猛虎,三两下将乔巴他们团团围住。秃头一把扯烂被烧得破烂的衣服,拔去扎进肉里的蒺藜扔开,“草帽团就只会使这些幼稚的雕虫小技么?真是笑死人了!”

“蓝波球!”草帽团岂容他人玷污?乔巴怒气勃发,化为驯鹿一角将秃头挑翻。

乌索普数弹连发,一片惨嚎声证明弹无虚发。他哈哈一笑,撒腿就跑,借岸边的林木和十一个凶汉周旋,精巧的骗术和实招混杂,借打游击战避开凶汉们的刀枪,力求逐个击破。

虽然秃头气力奇大,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致使乔巴的肩上不慎挨了一下,但借驯鹿迅捷灵敏的先天优势,三分钟一到,“刻蹄—樱吹雪”击得秃头口吐鲜血,再也拿不起狼牙棒。那十一个手下也在乌索普的游击战中全体躺尸,乱七八糟睡了一地。



16

乌索普捂着手臂上的枪伤,跑到在坐地上喘粗气的乔巴面前,哭天喊地,“乔巴医生啊啊,看到乌索普船长的英雄事迹没有?为此本大爷可是牺牲了一条手臂啊啊混蛋……”

乔巴看看伤口,满头黑线地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子弹不在身体里,止血包扎后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说着取出背后的小医疗包为他消毒治疗。

身后突如其来的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乌索普和乔巴,跳起身一看,索隆的鬼彻和雪走架住一个刀疤脸的环扣大刀,两枚尖端泛青芒的针形暗器跌落在地。

刀疤脸抽刀后跃,面带讥讽,“中毒到现在还能应战,替他们挡开我的暗器,真是了不起!海贼猎人索隆,就没人告诉你,中了这种剧毒不能乱动吗?越动死得越快!”

乔巴看看地下的暗器,面色陡变,一怒之下变大,顾不得剧痛的肩,随时准备冲上去,“原来用这种阴毒暗器的人是你!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饶不过你!索隆,你……”

“乔巴,记住了…”索隆打断乔巴的话,沉声说道,“在没查明周围环境之前,不能轻易放松警惕,随意的疏忽都会受伤甚至丧命…”说着忽然身形一滞,随即又拄剑站定,目光凌厉,“这个用刀的家伙是我的猎物,你们两个的战斗已经完了,退远一点,不要插手。”

乔巴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乌索普把他拉到旁边低声劝道:“乔巴,不要插手,你的蓝波球短时间内不是只能用一次吗?再说这家伙认真起来,怎么劝都没用的。”

乔巴恢复原形,看着不远处那个挺拔伟岸的身影和锋芒毕露的三柄宝刀,黑眸中蓄满泪花,似乎亲耳听到了那句震彻云霄的誓言:“路飞,听的到吗?如果我输的话你会很没面子吧!我发誓,在我打倒那个男人以前,我绝对不会在输给任何人了!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海贼王……”

回过神来时,还是刀疤脸那讥讽的冷笑:“哼,罗罗诺亚•索隆,我努力地练剑,就是为了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还给你,还记得吗,我脸上这刀疤就是你留给我的,还有右肩这道新伤!”

刀疤脸正欲欣赏惶恐的表情,却见对方垂下眼睑,幽幽回道:“你小子谁啊,我完全记不得了。”又火上浇油加一句,“至于昨天砍到一个不敢露脸的胆小鬼,倒是有点印象。”随即利索地系上墨绿色的头巾,唇角上扬扯出一个痞气十足的冷笑,“只会依仗剧毒暗器背后放阴招的胆小鬼,你对自己的剑术完全没有信心,根本不配称作剑客,你再练上二十年也没用!”

遭抢白的刀疤脸面色铁青,提刀攻过来。索隆闪身避开,和道一文字随即咬在口中,雪走为守、鬼彻为攻扫向刀疤脸的下盘,逼得他手忙脚乱只得先行避开,跳到远处时,尽是狸猫的的加油助威声和长鼻子那不堪入耳的嘲讽,更是脸上发烧气不打一处来。

恰好见索隆低下头,握刀的手捂住胸口,踉跄几步,一副将倒未倒的颓落样,不由得心中窃喜,脚尖点地,足不停步地绕到他身侧,伴着乔巴“小心”的惊呼,刃锋斩向索隆的左腰,孰知对方将身一倒避过,双刀在地微撑挺直身体,杀气四溢的双眸隐在头巾的黑影中,慑人心魄。

刀疤脸被他凌厉的眼刀盯得头皮发麻,攻击慢了半拍,待肋部发凉时才及时惊退两步,下意识抬刀挡去,鬼彻正好卡进刀背的铁扣中,一使力,铁扣尽被刀锋削断,跌落一地。

此招拆得凶险,刀疤脸远远避开,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捂着肋部新增的血口,又惊又怒,若非索隆中毒后劲力削减,否则他的肋骨早被锋利的鬼彻削断了。不过,忆及近距离攻击时索隆发青的脸色和不断滑落的冷汗,刀疤脸阴险地笑笑,改近距离猛攻为缠在他身周游斗,配合暗器,力求将他拖垮,心说杀不了你还累不死你。



17

此时正值日落前,刀疤脸特意选了一个巧妙的角度,他自己背对太阳,索隆要迎击势必向阳,这样一来反光的暗器和大刀都会影响视线从而为他赢得绝佳时机。想罢,刀疤脸一手掷出数枚毒针一手执刀,将身一纵,如飞鹰扑食般凌空下击。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绝不选索隆作对手,这家伙是名副其实的魔兽,伤病什么的从来不会成为他走向胜利的绊脚石,他手中锋利的刀会将这一切障碍劈开。

预想的势在必得的一招在三刀面前形同虚设,索隆不闪不避,双刀相交爆出的强劲剑波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炫丽夺目,弹开一部分毒针的同时直捣目标,断了刀疤脸的刀后仍余势未衰,不偏不倚直击对手胸口。

“二刀流,鹰击!”

在新招飞翔斩击下,刀疤脸身在半空无处着力,更是闪躲不及直接被击飞,撞断一棵枯树后才身体勉强停住,人已失去意识。

几乎在对手倒地的同时,索隆双腿一软扑跌下去,却又硬气地拄着鬼彻撑住身体。胸口血气翻涌,眼前模糊不清,橘红的夕阳似乎演变成漫天的鲜血,勉强维持住的意识徘徊在清醒与迷糊之间。

“索隆!”乔巴眼含痛泪哭着跑过来,要相扶时一眼就看到他肩上多了三枚毒针,刚要去拔却被冰凉的宽厚的手挡住。

索隆自行拔去,抛在一边,顺便把头巾取下,随即淡然笑道:“反正已经这样了,再中几枚也……没什么分别,不用担心。”

乔巴正要取医疗器具替索隆稳住毒伤,却听见乌索普高声惊呼:“那是啥?……小心啊,乔巴,索隆……”

乌索普的尾音被一声高亢的唳叫埋没,一只通体黑亮的巨鹰贴地飞来,坚实的双翅刮起一阵强风,扑倒索隆和乔巴后探出利爪钩穿索隆的双肩,振翅起飞,直上高空。

乌索普愣过后跺脚大骂,扬手打出意抓的弹丸,虽然正中目标却没什么效果,巨鹰照样扬长飞去。

“死鸟,等老子恢复自由一定把你砍成两半炖肉!”索隆咬牙忍住双肩的剧痛,勉强维持住意识,迎着冷风默默地想。等等,这种情境是想炖肉的时候么?这是某个花痴厨子的事吧……

地上的两人眼巴巴地目送着巨鹰远去,消失不见,而脚下只有遗落的鬼彻和雪走,数滴新鲜的血迹上落了两根长长的黑毛。

18

红蚁怪的踪迹到现在都没着落,大家不同程度地心焦起来,特别是没什么耐心的路飞。一路问了当地居民,一提红蚁怪的形貌特征,大家像撞了鬼一样躲进屋子避而不见,商户关张,乡民闭户,诺大一个岛死气沉沉。怀着肉没吃饱的怨念,在芬蒂的带领下趁夜猎了一只山猪,船长大人才露出了久违的笑。

白痴,怎么能让美丽的女士风餐露宿,山治悉心护送娜美、琳卡和芬蒂往梅丽号所在的方向赶。

但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下还有一个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的原因:那只绿藻头怎么样了……他们几个都没撞见幕后黑手,那梅丽号那里呢……还有罗宾juang,回来了没有…

事实证明,不详的预感应验了,看到乌索普局促地在林边徘徊张望,地上尸首狼藉。很快,乔巴从林里出来,一见归来的伙伴,泪再也忍不住,“min'na,索隆被一只庞大的鹰抓走了,我顺着方向但根本闻不到气味,怎么办……”

山治咬牙定定神,尽量用平静的语调,“乔巴,不要慌,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告诉大家。”

几乎全由乌索普陈述,乔巴一直沉浸在自责的抽泣中,对他而言索隆算病人,疏忽大意就是医生的失职。如果找不回索隆,便失去了抢解药的意义,要是无法在限定时间内为他治疗,索隆性命堪忧。

一时间,每个人的表情都隐在阴影中,连路飞都失去了让山治做猪肉料理的急切欲望。

芬蒂叉腰站起,以洪亮的嗓音打破死寂:“干什么?你们不是海贼吗?海贼的豪气和果决上哪去了?这样死气沉沉苦着脸,真让人不爽,我可是把打倒红蚁怪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看来不行啊……”

“吵死了,用不着你啰嗦!”路飞低喝一声扶正草帽,“无论如何我都会把红蚁怪揍飞!我决不会原谅伤害我的同伴的混蛋!山治,做饭吧,我要吃肉!”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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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2 23:41:31 | 显示全部楼层
20

挨到第二天上午,因为一个长脸小子的到来让事情有了转机。

罗宾进岛时就盯上了那个可疑的长脸家伙,他一直在背后跟踪,到了繁华的街市时才悄然离开。罗宾猜到他会回去报信,就趁机跟上。长脸一路紧走慢赶,来到岛南面山丘前,扒开下垂的藤蔓钻进山洞。罗宾没有跟进去,发动果实能力在长脸小子后颈长出一只耳和一只眼,通过对话探查到红蚁怪的老巢就在这山丘里,山丘内部遍布四通八达的土道,与地下的地道相连通,这就是他们总找不到红蚁怪的原因。但红蚁怪喜欢傍晚出去觅食,游荡一整夜,到第二天上午才回来。

等到长脸小子出洞,罗宾用能力轻松制住他,喂一颗黑色药丸,再用平淡的语气描述一些服药后惊悚画面,警告他安分地为她做事才能拿到解药,原本就被罗宾的果实能力吓得不轻的长脸很快败下阵来,乖乖去找梅丽号报信,罗宾则留守原地,静观其变。

看到长脸带回来的字条,娜美一眼认出是罗宾的笔记,不等路飞抉择,山治揪住长脸逼他带路,刚问清大概方向就狂冒粉红爱心,嘴里喊着罗宾juang飞奔出去。事情再清楚不过,何必等那个白痴废话。其他人叹口气,随后跟上。

很快和罗宾相会,商量作战方针,事情的关键点在于防止红蚁怪在土道内兜圈子,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引出来。

山治在执行另一项重大的任务,死死压住路飞,不让他任性妄为。要是这个活宝钻进土道里一通乱追,浪费时间,让罗宾的辛苦探查失去意义,就算是船长,也绝对不能原谅。罗宾画了一张简图,标明红蚁怪所在的位置和附近的土道走向。

事实证明,只要路飞在,作战计划什么的都会变成一纸空文,罗宾和娜美共同商讨,柔美的声线引得山治发花痴,以致于力道稍松,被桎梏的路飞伸长手臂抓住岩石,依靠怪力轻松挣脱,随后一招橡胶巨斧横斩开山丘的峰顶,蚂蚁怪,快滚出来,我要和你决斗…”

喊完习惯性地跳到山丘顶,发现斩开的横截面上有四五个圆洞,当下不假思索地把手臂伸进去,触到软的物体就抓紧,缩回来时手上多了两个人。太好了,就用这种办法把红蚁怪找出来。

呵呵,也许这种办法真的行得通呢。罗宾嫣然一笑,也发动能力上去帮忙。

为什么罗宾juang会跟着那只死猴子胡闹……”山治表示倍受打击。

当路飞第三次抓时直喊痛,甩手就把手上的东西摔得老远。被抓出来的喽罗齐刷刷地把眼珠瞪出去,糟糕,是红甲大人,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吃饭和睡觉了……”

草帽团定睛一看,一个大胖子倒插在地,两条粗腿在空中扑腾,随后双掌撑地,总算站正身子,气急败坏地找肇事者。

草帽混蛋,你居然打扰我睡觉,不可原谅!做好死的觉悟吧!

回答他的是路飞的拳头,罗嗦死了,混蛋,快把索隆交出来!

大混战一触即发,路飞斗红蚁怪,其他人解决他的手下,敌方败势已呈。就在红甲再次被打倒时,他才彻底毛了,发动能力,变成7米长的猩红巨蚁。

哇,好酷啊!路飞双眼发光,兴奋地跳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红甲瓮声瓮气地说:草帽小子,你是橡皮人吗?会不会很难吃呢?算了,这种事,尝尝就知道了!

红甲的触角和身体随性地分化成不计其数的小红蚁,漫山遍野铺散开来,遇到生物就侵吞,草地树叶无一幸免,不过,红甲为提高攻击速度,专挑人体,实行无差别攻击,连倒地的手下都不放过。


21

这下,大家四散奔逃,场面混乱之极,山治忙着保护女士,乌索普慌而不乱,拼命发射火炎星,乔巴变成驯鹿跃上树梢,哭叫着撒花椒粉,虫蚁钻进皮毛这种事,好恐怖啊啊…”

唯独路飞稳住阵脚,不管身上的酥痒刺痛,拳头坚定地攻向红甲。只要打垮本体,树倒猢狲散,其他附属物一定会消失。红甲灵活应用两种形态变化,每当路飞暴烈的拳脚攻过来时总是及时地化坚甲为蚁群,使对方的攻击无效化。

不过,这个橡皮小子出乎意料地精力充沛,耗了这许久动作还是如先前那般迅猛敏捷,红甲不得不收回分散的蚁群,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敌人。这里还有草帽的同伴,而他自己的部下跑得差不多了。

路飞,小心那家伙的尖嘴,有毒!在保护女士的余暇,山治瞥见红蚁怪泛着紫光的嘴壳,适时提醒那个无脑的白痴。

哦,知道了。路飞应了一声,跳上红甲的背,手脚像麻花似的缠紧这只怪物,趁他凌乱时拿脑袋当棒槌,与红甲坚硬的脑袋来个硬碰硬。红甲吃了亏,一怒之下全身化为蚁群,迅速将路飞包裹严实。

危急时刻路飞忽然脑洞大开,张口猛吞,蚁群数量急剧减少,而路飞的肚子也急剧胀大,形如皮球,就在伙伴们都满头黑线,担心这样吞下去会不会有事时,路飞崩溃地大叫起来:混蛋!太难吃了……”

所有人默默流下一滴冷汗,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搞清楚状况,稍微正经一分钟……

奇葩状况一旦发生就会起连锁反应,根本停不下来。红蚁怪也惊慌失措了,没被吞的部分化成巨蚁,因另一半还在路飞体内,便糊里糊涂地拖着他钻进洞中。

不适应路飞无厘头的作战方式,早晚被气死,不能改变他,只好支持他。简单商议后,山治坚持让娜美她们先回梅丽号,不论怎样,不能让女士陷于危境中。乌索普刚说出得了不能进洞的病就被山治喝住,是男人就把腰板直起来。

山治、乌索普和乔巴决定一起进洞,路飞不管怎样一定会打倒红甲,现在要考虑的是某只绿藻头的问题。

抓来两个喽罗威逼利诱,总算有了线索。他们交待,在岛上的森林深处,三个侏儒兄弟盖了一间小石屋,养着一只巨大的恶鹰,专门袭击被悬赏的海贼,是海贼猎人。

虽然梵林岛森林覆盖率高,放眼尽是林木,但依据当时巨鹰离开的方向和岛上的地形图,以及鸟类一般是以直线飞行这个推断,山治他们顺藤摸瓜,借乔巴灵敏的嗅觉找人,不过,在走了半个多小时,看到街拐角的巨大放映屏幕时,山治的皮鞋发狠似的蹂躏着地面,心里的无名火越燃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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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清醒的时候,浑身像散架一样,肩上被铁链穿过的伤口痛得几乎麻木了,只有被剧毒慢慢侵蚀的脏腑一阵紧似一阵地痛。更不爽的是睁眼就看到坐在下边饮酒狂欢的矮人兄弟,酒瘾似乎被勾起了。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鹰的唳叫,老三回来了,一句话就扰了两兄弟的酒兴:红蚁老怪要输了,草帽小子意外地干劲十足呢,而那只蚂蚁战意渐消,这样看来,胜负已定。

这么快就决出胜负,对我们不利呢,不论是对付红甲或草帽团,我们都有点勉强,但强强对决,两败俱伤就有意思了。

这种事犯不着操心,我们手上不是有把柄吗?老二阴险地笑笑,指着梁上的索隆。

老大点点头,将人放下来。索隆试图站直身体却被按住,被迫跪倒。“kusu,我一定会砍了你们!

三人毫不理睬,径直干自己的事。老二和老三按住索隆,老大打开墙上安装的影像电话虫。哼,草帽海贼团的混蛋们,你们睁大眼睛看好了,这是谁!老大过去揪住索隆鲜绿的头发,迫他抬起头来,面对影像电话虫。

与此同时,岛上有显示屏的地方,都同时出现一幅画面:三个矮小精悍的怪人押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子,铁链穿过他双肩的两处伤口,另有四处血洞躺着粘稠的液体,当事人虽然面色发青依然表情凶狠,好像受罪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山治、乌索普和乔巴站在街角的显示屏下,表情复杂;路飞穷追不舍,终于把红蚁怪逼到一个石洞内,一通猛攻后打得对方满地找牙,经手下气急败坏的提醒,看到洞壁上的显示屏,路飞不由自主地松开拳头,转过身来。

想要他活命的话立刻束手就擒,乖乖投降,不然我们立刻把这家伙的人头交给海军!老大到墙角拾起遗落的和道,横在索隆脖子上,又拨通另一个电话虫,喂,红甲大人,草帽小子在你那吗?叫他乖乖束手就缚。

另一边,红甲捧着电话虫艰难地坐起,擦去嘴边的血,草帽混蛋在这儿,你们这样气氛太平淡了嘛,不来点狠招他是不会有危机感的。

了解!老大冷笑一声,提着和道转到身后,轻轻往前一送,锋利的宝剑刺穿索隆左肩的血洞,冒出沾满鲜血的剑尖。

索隆紧皱一下眉头又立马舒展开,目光如炬,不过,在老大旋动剑柄蹂躏伤口时再也抑制不住,闷哼出声,由于牵动毒伤随即咳出两口血。这样难得的满带痛楚的表情别人看不到怎么行,老三又揪住索隆的绿发迫他抬起低垂下去的头。

觉得目的达到了,老大抽出和道,架回索隆脖子上,而他手中的电话虫里则传来路飞的怒骂和红蚁怪得意的叫嚣声:草帽小子你站着别过来啊,只要动一下你的同伴就会人头落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几个是死人吗?快拿海楼石手铐把他拷起来……”

原来路飞快把老怪物打趴了,这种时候怎能半途而废……再说,成为人质这种溴事,起码会成为臭厨子一个月的笑柄……索隆深吸一口气,转头咬向和道的剑柄,在老大吃痛放手时趁机咬紧,疾扫一剑,虽然老大躲得迅速,但由于距离太近,右手还是被和道划开一个大口子。

真正的剑客懂得把握时机,察觉到老二和老三因吃惊力道微松,索隆用力一挣拜托束缚,抬脚踹中老三下颌的同时还在郁闷,学臭厨子用脚真是剑客的耻辱……

虽然现在最要紧的是防止三兄弟反扑,在他们愣神的当口一鼓作气出绝招,但索隆还是选了最稳妥的方案,直扑墙边,斩下凌厉的一剑,电话虫什么的,通通去死!

影像电话虫被杀,放映屏瞬间变黑,山治只看见某只绿藻突然放大的修罗般的神情与和道刺眼的剑光……那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一点……

混蛋,你对我的伙伴都做了什么!草帽少年血脉贲张,满带激愤的一拳揍得红蚁怪眼青口歪,大牙混着血洒了一地,围观的手下双腿抖如筛糠。



23

另一边,形势岌岌可危。索隆紧咬和道靠在墙角,撑住发软的双腿,强迫自己站稳。可恶的蒜头,记住了老子是三刀流,就算手断了,照样能用剑宰了你们……”口齿清晰地说完一句话,和道一文字仍稳稳地叼在口中。

三兄弟撕下布条包扎好身上的血口,气得牙痒痒。要不是索隆身中剧毒失血过多气力不济,又只能咬着一把刀,他们不可能好好地站着。

小看我们兄弟,可是会死人的。老大说着这句话时,老二和老三突然凭空消失了,索隆一抬眼,就看到头上降下两团黑影,左右包抄过来。

身法之快,已经接近瞬间转移的程度,由老大说话分散对方注意力,剩下两人纵上空中实施偷袭,配合得无比默契。

索隆侧身滑步移开,躲过老二的短刀,顺势迎上老三的拳头,就在亮光闪现时及时就地一躺,才勉强避开攻击。

老三握起拳头其实是虚招,厉害之处在于他袖中暗藏的毒针,反应稍慢一点便无从幸免。

双手被缚又躺倒在地,短时间内绝对无法站起,由于在墙角,索隆急中生智猛蹬墙壁借力向后滑出一大截才躲过老二的短刀,而刚才躺过的地方早被砍出一条深沟。

索隆迅速坐起身,眼前却出现阵阵黑影,头晕得厉害,胸口血气翻涌,感觉随时都会吐出血来。可恶……毒又发作了吗,真是晦气……

恢复神智时才发现三人近在眼前,链锤转瞬即至狠狠砸中前胸,口吐鲜血时再也咬不住和道,摔倒在地,沾满猩红液体的宝剑则被老二夺去。哎,大哥,这宝剑不错,归我了。

放开你的……脏手,你不配拿和道!

伤成这样还能说话,真是了不起。现在该怎么办呢,草帽小子好像把红蚁怪打趴了,要对付他,只有靠你了。刚才看到你的狼狈样,他好像很生气呢。一亿六千万贝里,马上要到手了……关键是把草帽小子引过来。嗯?你这是什么眼神?老二收起和道系在背后,因个儿矮,剑几乎耷拉在地。

说着端过桌上的酒碗,微微一倾,酒水洒进伤口,传来烈火烤炙一样的强烈剧痛。毫不吝惜地倒完一坛酒,充分浸染过每处伤口,索隆痛得抽搐起来,意识刺激地越发清醒,却紧闭双目,强忍痛楚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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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密林里找到这间石屋,全因乔巴嗅觉灵敏,闻到了特殊鸟类的气息,以及,那只巨鹰无意识的一声唳叫,让他们迅速确定方位。

赶到石屋,透过窗口看去,只见吊在房梁上的人低垂着头,身上血色鲜明,底下的矮子正商量着引路飞进陷阱的计策。

山治是一般不会冲动妄为,除了对美丽的女士,可为什么在这个连丑女都没有的地方,他会如此

激动,恨不得把生物一一踹死办桌?……鬼才知道,先踢了再说……

不料巨鹰连叫两声示警,三兄弟警醒过来,灵活地避开山治的腿,所以换石屋遭殃,一面墙彻底碎成渣渣,屋子摇摇欲倒。

兄弟们,不妙,这个黄毛有点斤两,先走为上。说着从破开的墙壁处蹿出去,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先看看绿藻头的伤势再说吧,等等……“你他妈说谁是黄毛?山治怒骂着追出去,一阵腥风袭来,脑门前闪现一对锋利的鹰爪,飞起一脚踹开,只见侏儒兄弟神气活现地坐在鹰背上,巨鹰迅速升空,扬长而去。

让老子再碰到你们,就等着办蒜头宴会吧。

回到屋里,乌索普和乔巴刚把索隆放下来,乌索普忙着用铁丝开锁,乔巴含着泪诊断。索隆身上的毒已经全面扩散了,外伤也不轻,必须尽快解毒,包扎伤口。

很快乌索普开了锁,取下铁拷,却发现铁拷和铁链的一端紧缠在一起。关键是要把这一大截铁链弄出来啊……”



24

索隆的双肩被近3米长的铁链贯穿,铁链的一端和铁拷紧缠在一处,另一端是粗大的倒钩,为今之计只有弄断一端,顺便把铁链弄短,以免抽的时候徒增伤痛。

乌索普在屋里找一把看似锋利的刀,山治接过来斩铁链,砍了十几刀只有浅浅的印痕,刀却满是缺口,看来铁链材质特殊,不是一般地硬。

唉,要是出来的时候把索隆的刀带来就好了。乌索普默默地哀声抱怨。

山治抛下破刀,吸两口烟,抬脚对着铁链狠踹下去,那表情差点把乌索普吓出心脏病。还是用脚好呢,用刀是某只绿藻的专利。果然,几下踢断铁链,虽然脚掌震得又麻又痛。

不过,看乌索普扶住索隆却偏过头不敢看、乔巴小心翼翼地抽拉铁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有点不耐烦了,这般小心无异于钝刀割肉呢,再看到绿藻头那不死不活的样子更是火大,抢过铁链爽快地抽出来,用时不过7秒。

…”

受害者生生痛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圈圈眉抛下染血的铁链,悠闲地点上一支烟,淡定地对吓得不知所措地小鹿说:乔巴,你还愁着怎么医治他,你看,这不就醒了吗?

胆小二人组几步跑到柜子后面躲起来,用审视怪物的眼神望着某位厨子,这家伙是魔鬼吗……

喂,绿藻头,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透了,正准备挖坑埋。

圈圈眉,你早晚被烟呛死……”虽然身上痛得要命,勉强能做住,还是要简短地对骂一下,一来一往两不亏。

卧草,你们两个,不吵架会死是吧……乌索普默默地吐槽。

沉默几秒,只听得见血滴掉落地面的滴答声。

乔巴你死站着干什么?!不来治伤真等着挖坑埋海藻么?金发男子在原地跳脚,完全颠覆绅士形象。

我已经在准备了,呜呜……”乔巴委屈地跑过来,心说都怪你太可怕了。

褪下染血的白衬衣,索隆身上的肿胀的伤口和大片的淤青显露无疑,以及从右臂延伸到胸口的链式黑纹。最严重的还是恶鹰钩穿后又被蹂躏过的几个血洞,全都皮肉外翻,狰狞无比。

不好了,血开始发黑,毒开始侵蚀脏腑了……索隆,你要撑住啊…”

山治转过身去,低下头,到底为什么,有点说不清呢……正好看见脚边的东西,是几根泛着青紫幽光的长针。等乔巴处理好伤口让他看,意外地发现这是毒针,与索隆中的是同一种,那三个侏儒兄弟用的也是葬花之毒,也许他们有解药。

哦,这是最矮的那个混蛋用的,老大用链锤……老二用短刀……他们的优势就是敏捷的速度和三人的配合。

用不着你废话,绿藻头,看见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火大。山治掐熄烟头,向屋外走去。

彼此彼此,看见圈圈眉非常不爽……最好赶紧消失……”

话说这个时候该省点力气吧……

混蛋!还不是你自作自受,活该被踹死!

山治突然返回,抬起一脚金鸡独立,作势要大打一场,乔巴赶紧变大拉住他,却见他站正身子,低声说道:要是在我回来之前这只绿藻有事,今晚炖鹿肉哦。

乔巴吓得变回原形,逃回索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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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2 23:43:27 | 显示全部楼层
25

乔巴带的药物不够用,出于安全考虑,也只能先带索隆回梅丽号,由山治去找解药。

时间不多了,绿藻头的情况不妙,偏偏三只混蛋跑得不见踪影。

不过,老鹰飞的方向是红蚁怪的老巢,刚才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将路飞引入陷阱,八成是跑到蚁丘去了,老鹰目标巨大,找它不成问题。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一眼就看到那只老鹰,但侏儒兄弟没在。这种情况下守株待兔就行了。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3个蒜头的影子,他们赶到巨鹰旁边,随时准备跳上去。

机不可失,山治健步如飞,闪到三兄弟身侧,二话不说,双手撑地摆出标准战斗姿势,双脚扫过三个蒜头,踢出老远。

三人艰难地爬起来,捂着脑袋直喊痛的同时,老三招招手,凑在一处交头接耳后,很快达成默契。老三率先发起攻击,稍一蹬地就纵起几米高,因身形精瘦,灵巧得像活弹簧一样。

记起索隆说的,这家伙的武器是毒针,山治长了心眼,疾退数步,果然,针如雨下,插在方才站过的地方。

老大打两声口哨,攻击接踵而至,巨鹰挟风裹势扑面袭来,逼得山治后仰到地,老二和老三随即包抄过来,缠住他的双脚,他们看出山治最厉害的是踢技,便据此下手。而老三候在一边,趁机发动毒针。

余光注意到老二背上挎的剑,很眼熟,这是……那只绿藻头视为瑰宝的和道一文字!恍惚间,又想起进石屋时看到的糟心一幕,索隆半死不活的痛苦表情和三张幸灾乐祸的蒜脸,以及,最不愿面对的鲜血淋漓的场面。

你们这些可恶的蒜头,绿藻头再欠揍,也得由老子来动手,你们没资格对付他!

怀着这样的觉悟,山治奋力抬脚,迎向近在眼前的毒针,仍缠在山治左腿上的老大自然成了靶子。不等他们还手,左腿抬到极限劈成一字再极速落下狠狠砸向右腿,缠在别人腿上的老二老三来个亲密接触后,手自然松开了。再补两脚完成羊肉shoot”

老三火速跳过去救走自家的兄弟,拿出一个玻璃瓶倒几粒紫色的药丸喂给老大,将二人抛到鹰背上。

喂,你们这些又矮又挫的混蛋,把那把刀放下,你们不配用!

可恶的黄毛,敢拿我大哥当挡箭牌,我要杀了你!

那就是解药吗?你死定了!吐掉烟蒂重燃一支,踢技更为迅猛。

巨鹰护主心切,再次扑袭过来,山治刚躲开老三的毒针,猝不及防,后背被鹰爪带到,黑色西装裂开,伤口火辣辣地疼。

“kusu
,一级绞肉!老鹰的尾部中了两脚,吃痛后飞开,羽毛散落一地。

孽畜太大,攻击不够迅猛么……山治暂停攻势,吐出几个烟圈,喘口气,思考作战策略。老鹰太碍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又要防老三的毒针不好近身攻击,这样一来无法发挥自身优势。不过,附近的树林应该是绝佳的战场呢,老鹰体型巨大,根本进不去,树木荆棘会缠住它的翅膀和利爪。

想罢山治一路佯攻,很快将老三引进林中。既可借树木躲避毒针,又能借力施展踢技。不料在老三挨了一脚后,像蚂蚱一样跳进灌木丛里,不见了。这个时候该以静制动,确定对方的位置。



26

足足过了十分钟,左面梨桦树的绿叶窸窣而动,黄毛,你这么急躁是想为索隆抢解药吧,嘿嘿,恐怕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午时,他在你们去的时候就奄奄一息了。那小子真够硬朗呢,二哥把烈酒倒进他的伤口还能强忍着不叫出来,我很好奇,等着葬花剧毒发作时,在那种脏腑被侵蚀的痛苦下,他能否镇定如斯。

刹那间,声音又迅速在右边响起,我甚至不用跟你战斗,只在这林里捉迷藏,玩到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你就可以回去给他收尸了。

一定要镇定,镇定虽然心脏纠结得紧蒜头不笨,同样借密林隐蔽行藏妄图拖延时间,顺便以言语刺激,人一旦冲动就会露出致命破绽。

只要没有美丽的女士在场,老子决不会露出破绽!只是,老三随后噤口不言了,足足耗了十分钟,还是没动静。

山治就地踢出两块石头,击向声源处,左面传来一声惨叫,老三总算掉了下来,摔在树旁。赶过去补一脚,准备让他彻底丧失战斗力,脚却像触到虚无的空气,被踢中的老三也瞬间消失不见。

这是陷阱!果然,背后响起尖细的风声,山治心惊之下快速作出反应,险险地躲过毒针,身形一晃闪到树边后,就地一滚隐进灌木丛中。

这是怎么回事?恶魔果实能力么?这样的话必须费一番心思了。可恨的是对方又隐伏不动了,照这样耗下去,这场架三天也打不完。那事情就要着落在外面的孽畜和已经受伤的两兄弟上面,要是连只老鹰都对付不了,干脆自己撞死得了,还怎么在海上混。

等了三分钟,山治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撤出树林,恰好见巨鹰守在林边。用上能使出的最大力度,奉上最强招高级绞肉系列,老鹰失去平衡侧翻倒地,又顽强地用翅膀撑起来。

山治的注意力转到从鹰背上掉下来的两兄弟上,他们一旦跳上去,对付起来就难了。两人也识趣知理,不敢和山治正面交锋,一溜烟逃进林里。正准备拿老鹰开刀,这畜生又振翅飞起,在半空盘旋,死活不下来。

一帮胆小鬼,有本事出来打!

有本事你进来,保准把你耍得欲哭无泪!

有本事你们出来!

有本事你进来!

妈的,别让老子抓到你们!回到林里,异常寂静,只有踩到枯枝腐叶时的呲啦声。

绅士就该安静地做个美男子,不安静至少也要优雅,可他想不到他自己某天也会像痞子一样跺脚骂街,用上诸多不堪入耳、说出来都会脏了嘴的词,只为尽快把藏着的三个蒜头引出来……再说做到这个份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一个绿藻白痴?这太特么疯狂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耐心消磨得越来越快。不过,不能把急躁表现得太过分,否则,他们会变本加厉,自己则变得被动。

黄毛,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你几十年没刷牙了嘴这么脏?

对方一出声,山治立即出招,一口气扫断三棵树,老大猝不及防掉落下来。

雕虫小技到此为止了!不等他落地,顺手抄起地上的树藤甩过去缠住老大拉回来踏在脚下,空闲的右脚抬起悬在他的头顶,其他两个混蛋给老子听好了,老实滚出来,否则就等着看他的脑浆!左脚加重力道,踩得老大惨叫不止,右脚悬得更高,做好发力的准备。

慢着慢着!其余两人终于藏不下去,跳下树来。……你敢动我大哥,我就把这瓶解药撒了,这里林深草密,难找得很。



27

蠢货,你以为老子陪你们几个在这磨时间图的是什么?完全是因为你们这些贪婪的海贼猎人害死我大哥,砍了他的脑袋交给海军,用肮脏的钱填肚子。你们的特征太过明显,所以老子到现在都还记得。至于那个中毒的绿藻头,他是死是活关我毛事?我还巴不得他早点见阎王,这样一来,抢到宝藏的时候能多分一点。混蛋,别忘了老子是海贼,从不讲什么道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乌索普待久了,多少还能学一点,美其名曰兵不厌诈、声东击西,说白了就是骗人。

果然,三兄弟听得一愣一愣的。三弟,我们放倒不少海贼,模样都记不清了,说不定真杀了他大哥……”

嗯,二哥,我们监视草帽海贼团的时候,罗罗诺亚•索隆和这个黄毛动不动就开战,仇怨应该不浅,索隆以前还是东海有名的海贼猎人呢。

趁他们相谈甚欢,山治舍下老大猛攻过去,不料踢了个空,刚触及时两人瞬间消逝,四个一模一样的老三显现在左近的树旁。

又上当了么?真特么够了,老子没空陪你们玩!山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出脚踹过去,又是虚影,随踢随消,却会就近重现,没完没了。

万事都有破绽,恶魔果实能力者更不会例外。细查每个幻影的差别,结合老三的招式和武器,山治很快觉出破绽,老三没发毒针,只是有意无意地利用幻影引他靠近右边的榕树。按理说他现在发毒针更可能命中对手,不这么做的原因是幻影没有毒针,本体一出手就会露馅。

想到这点山治暗自冷笑,故意卖个破绽,佯装绊到树根重心不稳,待本体发出毒针才向后一仰,双掌在树上稍借力道,踢击一触即发,转眼就到老三胸部。

不料左边阴风袭来,老二手持和道,欲逼他回招自保,以此来解自家三弟的危局。没时间耗了,所以拼着左臂被砍中,山治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老三揣在脚下,再给愤怒出剑的老二迅猛的一击,迅速补几脚,确定三人全都丧失战斗力时才停下,掏出手帕裹住左臂血流如注的伤口。

三个混蛋,记住了,老子叫黑足山治,不叫黄毛。

搜出老三身上的解药,带上和道走出树林,天边夕阳如血,映得云霞灿如烈焰,不知不觉间竟拖到傍晚了,必须赶快回去。可恨的是徘徊在半空的巨鹰又俯冲下来准备下一轮攻击。

肉!终于找到肉了!橡胶橡胶~~

闭着眼睛都知道来的是哪个白痴,默默地袖手旁观,看自家船长伸长手跳到巨鹰背上,打得羽毛满天飞,老鹰为了摆脱路飞,不断表演飞行特技,时而升上高空突然急速俯冲,时而翻转身体,时而频繁扇动翅膀,使尽浑身解数也摆脱不了路飞的橡胶手,几番相持之下一起坠落,战斗结束。结束……

哦,山治!是你啊。我跟你说,那个蚂蚁洞太奇怪了,我把红蚁怪揍扁后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最后打出一个大洞才出来的,哈哈啊,快来帮忙,老鹰和手都缠在树上了,实弄不开……哎哎,你别走…”

老子特么不认识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白痴!

等路飞自力更生摆脱束缚,举着老鹰一口气追上来时,山治莫名觉得心烦,尤其是他还不知好歹地嚷着要吃烤肉时,毫不留情地把橡胶脑袋踹成一块饼。

抱歉,山治,那就吃水煮肉吧。

山治几乎要拔出和道一文字削掉这张欠揍的嘴时,他难得正经了一回,呐,山治,看到索隆了吗?把他找回来才好开宴会。

索隆在梅丽号上,解药已经拿到了,不过最后期限也到了,再拖下去,估计连乔巴也治不好。

呐尼?山治你怎么不早说?还走得这么慢,得快点回梅丽号!不由分说把山治扔上鹰背,连人带鹰用一只手勒紧。

橡胶~火箭~

二货,方向搞反了!!

在草帽海贼团里,吐槽伤身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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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夕阳下的梅丽号宁静祥和,船舱里却是成片的愁云惨雾,直到乌索普望见归来的山治和路飞才放下悬着的心。

索隆身上的毒早就发作了,和刀疤脸战斗的时候又中了三枚毒针,无疑加重了毒性,再被三个蒜头吊起来折磨了一夜,换作一般人,早就死过几回了。

如今他棱角分明的脸呈现出浓重的青紫色,双目迷离,失却了平常的犀利澄澈。乔巴费尽心机延缓剧毒扩散的速度,收效甚微。葬花之毒发作周期教其他剧毒稍长,然而一旦发作,便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势。

乔巴是医生,目光很快被山治的手伤和狼狈的路飞吸引过去,山治,你手上的伤血还没止住,肯定伤到大动脉和骨头了……啊,路飞,你身上的齿痕和创伤是那只红蚁怪干的吧,已经红肿了,必须及时消毒……”

乔巴!作为医生必须出轻重缓急!山治忽然砸掉烟蒂加重语气,你特么到底在干什么!

山治,不要凶乔巴,他一整天都在忙,根本没休息过。娜美紧蹙秀眉,话里满带责备。看向乔巴时神情随即柔和下来,轻轻抚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乔巴,你赶快给索隆解毒,他们的外伤我们会处理。

…”乔巴吸吸鼻子忍住眼里的泪水,拿上解药认真化验成分,确认解药不假后测量中和剧毒需要的用量,再按照计算好的比例将解药喂给索隆。

索隆吞下药丸,闭上双目,仅过了一分多钟,胸腹间翻江倒海般的剧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身体里仿佛流过滚烫的沸水,随时会把脏腑煮熟。

再坚毅顽强终究是血肉之躯,起初双手不由自主地按住胸口,靠紧咬牙关还能勉强忍住,随着药性的扩散,身体越来越热,冷汗倾泄出来,头发和衣裤浸得透湿,忍耐力渐渐被击溃,痛苦地呻吟出声。

梅丽号航行至今,伙伴们很清楚剑士的品性和行事作风,不惧受伤流血,若非痛到极致,他不会轻易叫出声来,在人前更不愿显露自己的弱势。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等待结果,却见索隆身体激颤,连吐几口血后,呻吟声低弱下去,紧抓胸口的手慢慢滑落,身体也随即颓软,痛苦的神情渐躯平静,脸上似乎蒙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淡灰色。

怎么啦怎么啦?!乌索普弯下腰,长鼻子动了动,乔巴快看看,好像不对劲啊。

乔巴回过神来,赶快拿出器具诊看,心下一凉,发现索隆的呼吸和脉搏越来越弱,身体也渐渐冰凉。乔巴强行镇定,采取应急措施,却徒劳无功。怎么……怎么会这样?这的确是解药,呀啊!呼吸和脉搏都没了……”

呐尼呐尼?路飞挤上前来,乔巴你在说什么?索隆不行了吗?他只是睡着了而已呐,这家伙最喜欢睡觉了!见小鹿无声地抹着泪又捡起那瓶药,一定是吃的药不够,再喂点吧。



29

按理说应该相信乔巴,但是……心里却焦躁得不能自已,乔巴,你确定药量够了吗?我看老三给他大哥解毒时喂了好几颗……”

山治,你不相信我吗?朵丽尔姨娘教过我的,解毒的时候千万要谨慎用药,因为解药本身也含毒,用来中和剧毒的药性,所以分毫不能差,少一点没法完全中和药性,多一点又会让病人中另外一种毒。至于现在的状况我也不知道,只能……耐心地等……我怕用其他药会影响药性中和……”

船长先生,海军军舰距梅丽号不过半里了,一共两艘。罗宾走进船舱,平静地说道。

罗宾juang不用担心,我马上去踢死那些杂碎!山治黑下脸,先路飞一步往外冲。

来的只是一般的杂兵,山治却拿出了对付海军将领的架势,路飞更是干劲十足,被虐倒一片的海军士兵不约而同地想,这两个家伙疯了。他们哪能料到,这两船人无形中成了对方的出气筒,他们在错误的时间发动了错误的攻击。

为防引来海军的大部队,只能先行驾船离开,由乌索普在甲板望哨,其他人都待在操舵室,一边驾船一边苦盼着最重要的伙伴醒来。

乔巴密切地关注索隆的身体状况,一刻也不敢松懈,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自信的最后底线被打破,他拉下帽子遮住满面泪痕的脸,瘫坐在地。

乔巴,相信自己。路飞过来扶正乔巴的帽子,话里没有一丝颤抖和迟疑,也相信索隆,他发过誓,在打败鹰眼前不会再输给任何一个剑客,当然,更不会死!

每当纠结痛苦时,做饭是最好的发泄方式,比动手打架还来得有效。吊着左手,有条不紊地在灶台前忙碌,拒绝任何人帮忙,狠狠修理好那只巨鹰,变成飘香的肉块。

在绝味美食前,连嗜肉如命的路飞都没有胃口,其他人更没有食欲,虽然肚子咕咕叫,饿得要命。

梅丽号漫无目的地在海面飘荡,水波轻拍船舷,明月如水,撒下柔和的光。

守到半夜时,丰盛的晚饭早就冷了。死寂的船舱因乔巴的一句话重新活起来。

……啊!!乔巴惊跳起来,没控制住变成人兽,又迅速恢复,再次拿出听诊器细查,“min'na,太好了,索隆的脉搏忽然正常了,呼吸也稳定下来了!肯定是解药起作用了太好啦,呜呜……”

真的吗?哈哈……”路飞爽朗地大笑几声,终于可以吃饭了,吃饭吃饭……”随后是一如既往的狼吞虎咽声。

白痴,这是为娜美suang和罗宾juang准备的!山治一脚踏中伸过来的橡皮手。

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我为什么要跟一群白痴在一起?娜美捋顺橘色的头发,随便吃点东西,走出船舱,扶上栏杆观察海流和风向。

黑发女子笑中难掩苦涩,攀上瞭望台,静静地望着海天相接时明丽的夜色。只是不知这样平静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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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好像做了很长的梦,身体慢慢从炙热的熔炉里升上云端,只是周围吵闹不堪,睡不得安稳觉。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鼾声,脖子暖融融的,睁开眼,乔巴趴在旁边睡得正香,小蹄子耷在自己脖子上;路飞挺着一大个橡皮肚,乌索普毫无形象地趴在上面;娜美披着毛毯趴在桌子上睡觉,厨子一脸陶醉地扶住她的脚踝躺在地上。

阳光洒进杯盘狼藉的船舱,暖意融融。身上轻松多了,肩上一般程度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轻轻移开乔巴的蹄子,站起身来。

不小心踢到一个盘子,吵醒了娜美,她一爬起来挣脱山治就忙着讨债:索隆,又该改账本了……喂,给老娘站住,话还没说完!

一人醒来全船的人都醒了。索隆径自出船舱,身后是娜美命令众人打扫卫生的吼喝声,下到休息室,恢复平时的衣着,才发现右边轻飘飘的,很不适应,必须赶快把刀找回来。偏头时正好看见倚在墙边的鬼彻和雪走。至于和道一文字,被蒜头老二拿去了,有点伤脑筋。

大概刚才沿扶梯下来时牵扯到伤口,双肩又开始痛了。缓一会儿后再次爬上去,发现操舵室在娜美的威逼利诱下焕然一新,只剩厨子一个人吊着手在水池前洗碗。

他的手怎么啦?这个花痴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手做饭么……

目光一转,和道躺在角落里。昨天是厨子去找解药的,那和道……也是他带回来的?欠人情什么的最心烦了,欠圈圈眉的人情更心烦,果然是自己太弱了,居然会栽在三个蒜头手里……

过去拿起和道,在右侧挎好。转到柜子边拿两瓶酒,顺便拿盘能吃的东西。

白痴,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影响心情!

索隆动作一滞,没有还口,仅是自如地到走到他旁边,拿两把厨子刚洗干净的叉子。

谢了。

平淡无奇的两个字送入耳中,山治卷眉微扬,手一滑,差点摔碎两个珍贵的盘子,要是盘子不够去添置而浪费钱的话,娜美suang会不开心的。

不过,那种冷淡的家伙居然会道谢,是因为毒素未清神经错乱了么?回过神转头看时,索隆已经下楼梯了。

啊!索隆你在干什么?伤还没好不能喝酒!手没必要的时候也不要活动!还有,你该换药了,还要另服一些排毒清肺的药。最重要的是,伤口的绷带还在吗?千万不能拆啊啊……balabala……”

索隆恨不得立马变成聋子,但想到厨子的手时又顺从地坐下,由着乔巴查看伤口检查身体。

乔巴,厨子的手怎么样?

这个……是刀伤,伤口深可见骨,要调养好需要一段时间。乔巴忽然转过脸来,眼里满是蛋花泪,一个劲儿地诉苦,索隆你是不知道,山治昨晚像魔鬼一样,脾气好大。你忽然没脉搏了,大家吓得半死,我还以为要被杀了,他说过如果你有事的话要炖鹿肉……呜呜……果然是我医术不够精湛,出现这种特殊状况后就应付不来了……我一定要精研医术变得更强!

这样啊……”索隆垂下眼睑,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切!那个自作多情的圈圈眉,真够奇怪的。依稀想起厨子刚回来时急切的样子,只是当时的思维完全被痛苦占据,无暇顾及其他。

乔巴千叮咛万嘱咐后才放索隆离开,研了一会儿药,看两页医书,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金发男子时吓了一跳,局促地站起来,不知该说什么。

呐,乔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甜点,忙了那么久歇歇吧。山治将手中的食盘放在乔巴面前。



31

乔巴低下头,山治,我会精研医术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朵丽尔姨娘不管碰到什么样的病人都能从容应对,我和她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呢……”

昨天的那些话我收回,我跟你道歉。山治蹲下身柔声道,那个绿藻头欠了娜美suang很多钱,如果债主有事她一定会崩溃的,作为伟大的骑士不能让娜美suang产生除了快乐以外的其他情绪,所以我昨晚有点激动过头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会炖鹿肉,呜呜……”乔巴没有任何质疑。

笨蛋,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够努力了,完全是那只绿藻头自找的。山治望着坐在船舷边的背影,沉声说道。虽然路飞和索隆从荒岛出来后描述得极其简单,但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个笨蛋一定是因为保护白痴船长才中了毒针。

山治,你和索隆很别扭呢,刚才他还追问你的手伤,明明平时他都是一副容不下你的样子。你们的关系终于好转了……”

山治愣了几秒,内心意外地悸动一下,嘴上却骂得一本正经:哼,他准是想受伤后会影响厨艺,想趁机找茬。居然敢小瞧我,该拿他练踢技了。

“ye
!怎么关系刚好转又要打架了,千万别,你们都有伤,治不好我会很困扰的……”乔巴郁闷地表示,真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飘远的思绪又被现实拉了回来,只见在船舷边钓鱼的路飞用脚缠住鱼竿,心不在焉地解开绷带挠着脖子和手臂,大概是因为被红蚁怪咬的地方毒素没有完全清除干净,伤口发痒。没注意鱼漂的后果就是上钩的海兽迅速游远时把路飞扯了下去,他还没发力拉鱼竿就掉进了海里。

山治嘴上骂着,转眼看到一抹鲜明的绿色跟着跳下去,快过了他思维的速度。乌索普趴在船舷边观望,过了十分钟后看到索隆托着路飞露出头来,赶紧扔下准备好的绳子把他们拉上来。

乌索普负责救溺水的路飞,乔巴跑过去时见索隆皱眉靠坐在一边,双肩血色殷然,剧毒刚解体力尚虚,伤口还没愈合就跳海,咸涩的海水刺激伤口,再经一番剧烈活动,结果可想而知。

看到索隆右手握的染了血迹的剑和船旁边海兽漂起的尸体,山治想得更多。海兽吞了鱼饵后不会注意到落海的路飞的,索隆要救路飞很简单,斩断路飞缠住的鱼竿和饵线就行了,那斩杀海兽就是为路飞的伙食考虑了,这家伙要补充堆成山的肉块才有充足的精力发动橡胶大招,和强大的boss战斗。

为了路飞你可以不顾一切么,连自己的伤势和性命都不在乎?还是你真以为自己是不死小强?

看到醒来的路飞蹲在索隆身边问东问西的关切神情后,心里忽然感到莫名的寂寥,说起来索隆是路飞的第一个伙伴,老子只是第三个上船的人。

原本已经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能上一个无名小子的贼船,陪他一起找伙伴,并肩作战,跻身为悬赏一亿、能让海军充分重视的焦点人物;想起在海上餐厅亲眼目睹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决斗,都奄奄一息了还要想着橡胶混蛋会不会因此困扰,以及那以海贼王名义起誓的不败誓言;在上空岛前,仅因为路飞的一句话,干站着任别人羞辱殴打,弄得头破血流……

以后的旅程你还能为这个白痴付出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偏偏是看老子不爽,就好像是杀了你的十八代祖宗似的……

再说,老子为什么尽想这些无聊的事?!伺候好娜美和罗宾,尽好骑士的本分不就行了……真的是这样吗……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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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2 23: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32

旅程回归平静,如果不算上黄绿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的话。

打架的时候似乎多了两分尴尬,特别是在长链岛上合作进球,虽然还是从头吵到尾没一刻消停。那最蛋疼的就是在失忆事件后又遇到银狐福克西,中了迟钝光线后,山治飘在上位,索隆以后仰的姿势处在下位,两张脸缓缓逼近,由着这么发展下去的话……

30秒变得格外漫长,动作说话都慢得不可思议,还不如眼神来得有效。

索隆迷茫了十几秒后,凶狠地瞪着厨子,心说你倒是给老子移开一点啊,两个大男人亲在一处算怎么回事,却发现厨子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窝囊样:身体活动不了,随便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确实来不及了,圈圈眉无限放大,金色的发丝刮得皮肤酥痒,呼吸的热气吹在脸上,是清淡的烟草味,以及厨子温软的唇……心脏好像停跳了,不料30秒忽然过去,光线失效,一切恢复正常,山治站稳脚跟,索隆则像被火烫了一样疾退两步,纠结地皱着眉。

“刚才那下很轻吧。”山治挑衅地扬起圈圈眉,“不过,你的嘴很臭唉,几天没漱口了……”

“圈眉混蛋,去死!”

或许,只有打架才能掩饰住内心的局促吧。被索隆一吼,山治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后悔得想骂娘,你叫个毛线啊,老子才要纠结珍贵的初吻给的不是美丽的女士而是一个粗暴的绿藻头,这算什么破事儿啊?

所以随后清理杂鱼的时候,山治多少带点情绪,很想扁绿藻头一顿。

“真剑—空手接白刃!”索隆一本正经地对举双掌,准备夹住杂鱼劈来的砍刀。

白痴,剑士不用剑玩什么破招,老子看着很不爽!一脚踢中他的后背,索隆身子前倾,刀柄正好砸在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

“臭厨子,你特么干什么?”索隆回头怒视无良的卷眉。

“混蛋,你刚才把娜美suang推倒了,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娜美suang,其实我是真的关心你,只是这种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怎能暴露出老子其实是针对绿藻头那一吻后老是拼命想忘掉的样子。

懒得和你计较,再来一次“空手接白刃”,这次是杂鱼被踢中,索隆来不及收手,紧夹住杂鱼的脑袋,脸对脸地看着他的邋遢相。

在黄绿开战的时候跑去插一脚的结果就是会被两人合力揍飞,同步率出奇地一致,打扰人家独处什么的最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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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梅丽号航行到水之都,变故接二连三,让人应接不暇,喘不过气来。

梅丽号被宣告龙骨损坏,寿命终结;乌索普心痛无比,极力想保住梅丽,更是气愤路飞的换船行为,而路飞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最后演变为一场惨烈的决斗,虽然山治在路飞说到一半时狠狠踹过去,他撞散桌子后把话咽下去。

草帽海贼旗悲伤地在夕阳下飘摇,毫无生命的羊头似乎也泪盈双目。

山治想起发现罗宾时她眼神哀伤,看似平淡无波的话音里实则饱含巨大的痛苦:“不,一切都结束了,冰山是我刺杀的,我不会再回草帽海贼团……”

脚步声扣人心弦,山治想奋力游过去挽留,哪怕是知道事情始末也好,那个高挑的身影却在浓重的落寞气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正融入进无边的黑暗中。

“能原谅女人谎言的才是真男人。”山治点上烟,金发在半张脸上留下阴影。乔巴似懂非懂,仅是默默流着泪,尽情发泄。

草帽团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伙伴。所以就算强敌当前,照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尽管亲眼见罗宾对冰山动手,还是要把事情问清楚。在阿拉巴斯坦,她两次救路飞,共同经历了空岛的冒险,通力合作,让黄金钟响彻云霄;G8要塞里对抗海军,长链岛上争夺同伴,这一切都真实地在友情的史册里打上了永不磨灭的烙印。

以及,厨子在梵林岛之行后的第一场大型黄绿战争中沉声说:“虽然解药是本王子找回来的,但如果没有罗宾juang不辞辛劳费一夜的功夫找到红蚁怪的老巢,争取时间,我们不可能顺藤摸瓜找到石屋,所以要去真诚地感谢女士,为她做牛做马,你这个绿藻混蛋,这种女人、那个女人地乱叫实在太失礼了!”

所以,至少问清事情始末,是非曲直什么的以后再说。斩断方鼻子卡库的砍刀后急切地提醒路飞抓住站在窗台边随时准备消失的罗宾,不料疏神的当口卡库冷冷一笑,出手如电,三次指枪堪比子弹,轻易地穿透身体。索隆咳出一口血,疼得扑倒在地。

随后的战斗完全是单方受虐,不论是锋利的宝剑还是强劲的拳头都损不了铁块使用者分毫,情况糟透了,路奇化身豹型,指枪扎穿路飞后把他扔出屋去。索隆血脉贲张,不顾一切地仗剑冲上去,却挨了重重一个肘击,眼前发黑,鬼彻脱手落地,耳边是忽忽而过的风声,最后全身冰冷彻骨,坠入海里。

至于后面这种卡入烟囱的小事就不用管了……不过,托尼托尼•乔巴,所有人中我对你算最温柔了,你就是用无良地抖出“啊,索隆卡在烟囱里了”的事实来回报我的?以致于路飞那个白痴笑成了一个傻冒,娜美凶得像母老虎,虽然本来就是……

在海列车上找罗宾的山治没有想到,绿藻头居然也会在电话虫里提醒他海列车上有cp9的高手,不要轻易行动,等大伙会合再说。

“喂,绿藻头,你这是担心我吗?”

担心个毛,那些混蛋的指枪、月步和铁块无懈可击,万一你没有防备,中招了会影响大计划……好像真的是在担心……

在司法岛顶端,罗宾惨遭灭族、自小被重金悬赏的惨痛真相终于揭开,逃亡二十年,在肮脏的夹缝中生存。令人发指的屠魔令,空谈虚伪正义的世界政府,无端遭受不公平对待的孤独女子……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死了一了百了!”……风撩起她黝黑的长发,绝望的双瞳里再也透不进一丝光亮,直到草帽少年发自肺腑地激励,重燃心灯,在荆棘里开出的花重新绽放,她抛洒热泪,高声喊出震彻司法岛的誓言:

“我要~活下去~~!!”

草帽团众人会心一笑,接下来,就该用切实的行动来诠释伟大的友情,夺取钥匙拯救罗宾。



34

拯救也该用正常一点的方式,索隆,你拿伙伴当剑还一本正经地取名为“名刀鼻岚”的行为实在太缺德了,我要找律师,律师在哪里……但是,法院会接受打穿世界政府旗帜的海贼的起诉吗……哦,还是我打穿的……

“你小子给我闭嘴,手铐可是你自己铐上的!不想猜拳砍手就挺直身板拿好剑,名刀鼻岚要发大招了!”

我是狙击王,我不认识这个疯狂的家伙……

罗宾重获自由,众人齐向进袭的海军开战,路飞还在与路奇苦斗。索隆放眼找了一圈,不见圈圈眉的身影,最可恨的是雪走被腐蚀果实能力者锈蚀,连关节也动弹不得,千钧一发的时刻被乌索普漂亮的狙击拯救。

救生船被炸毁,无立足之地,而寿命终结的梅丽号奇迹般地出现在军舰群众,一个悠远的声音说“我来接你们”时,大家悲喜交加,有伙伴如此,夫复何求?

所有炮弹都瞄准了梅丽号,众多军舰却意外地混乱起来,两艘失控相撞,一片鬼哭狼嚎。漩涡忽起,局面陡转。

乌索普恍然大悟,索隆侧目看去,厨子两指叼烟,仰头吐出的烟圈萦绕着金发。他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手指太阳穴,眼里漾满笑意。“这些人可不是用蛮力能解决的,更多时候要靠脑子。”

“得瑟什么,臭厨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嘴上不甘心地骂着,心里却不知不觉地多了几分欣赏。

梅丽号在大家悲伤的泪水里化为灰烬沉入大海,结束了壮丽的一生。这种伤心事还是少想为妙……

突然降临的卡普中将揭露了船长大人爷爷是中将、老爹是革命军首领龙和哥哥是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长的碉炸天的家世后,暂时没什么稀奇事了。

在等弗兰奇造新船的几天里,其他人几乎都在逛街打发时间,睡神索隆也加入了逛街的队伍,雪走坏了,必须尽快修刀或找到新刀。而且完美地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逛街,不是多次走入死胡同就是来到波浪滔天的大海,卖刀的店一家都“没有”。

状况在遇到那两个曾经为他带路的熊孩子后得到改观……改观个毛线,被迫做家务活,穿着大头娃娃图案的小衣服,挎着三个小屁孩走在大街上,引得众人侧目。

和那个女人走在一起实在是太显眼了,还是去人少的地方等着。等着……等等!那个推着一大车菜的黄毛不正是厨子么,不得了,赶紧撤……满街都是熟人,转到一个陋巷停下来喘息时随便答了句话,转眼就望见罗宾,把她推入巷里躲开寻人的娜美,罗宾贴心地安慰剑士受惊的心灵:“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索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罗宾微微一笑,腹黑地神补一刀:“这身衣服和剑士先生很配呢。”

很配……哪里配了……

某人不知道,此时他俊朗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心不在焉地挑一个方向走,心说赶紧把小毛孩还给那个女人换掉衣服才是正事。可恶,怎么又是死胡同,没路了……

“哈哈哈……我好像看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再笑我砍你!等等……这声音好耳熟……

回过身,挎着三个毛孩面对那人,惊得像挨了雷劈一样,厨子…居然是厨子!这是在做梦…是梦…

“哟,是绿藻头啊。”山治把装菜的车堵在死胡同口,悠哉悠哉地走进去,“来水之都才几天的功夫就有私生子啦,你居然瞒着大家!”摸摸小毛孩的脑袋,“呵呵,这件儿童装也绝了,你品位够奇葩的啊……”

厨子,你再不闭嘴老子砍人了啊……算了,比起砍人还是先砍条地缝钻进去吧,老子剑士的尊严……武士的节操……都在这一刻碎成渣渣了……

千万不能反驳,会越描越黑…尴尬的时候一定要严肃,用犀利的目光震慑对方,镇定地离开。怀着这样的觉悟,索隆昂头挺胸,不紧不慢地走到巷口,推开拦路的车,默默离开。

一出巷口又不自在了,拼了老命找到带孩子的女人,把小毛孩还回去。只是万万没想到被女人叫成“花菜头”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反驳回去,“不是花菜头,是绿藻头!”

“是绿藻头啊。”几个熊孩子半带认同半带坏笑地露出搞怪的表情。

……你们都闭嘴,让我静静,得去找乔巴看看,准是神经错乱了。

脑海里一直浮现出绿藻微带红晕又强装镇定的脸,山治一路笑回去,硬让娜美和乔巴误以为他是向美女表白成功获得约会的重大机遇了。

所谓报应不爽,正当山治成天追着索隆明嘲暗讽时,弗兰奇家族带来了他一生的噩梦。

%#*$……这个是谁啊?”

厨子整个人陷入阴影里,身体发僵五官扭曲,要不是乔巴还沉浸在只有50贝利赏金的巨大悲痛中,而乌索普又不在,否则两人一定会被吓出失魂症。

脸盲症患者路飞哈哈一笑不知缘由,“这不是长得一样嘛,哈哈…”

“混蛋,哪里一样了?”

索隆趁机报仇:“都是白痴样,又有什么分别?”

%#*$.-%#*$……”绿藻头,你还是一刀砍了我吧,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说人话,我听不懂……”

“全世界的小姐都要嘲笑我了……”山治悲痛地摔在地上,无法动弹。

厨子一直像丢了魂一样艰难地挪动双腿,绿藻头只是出了半天的溴,老子却是在全世界碎了一世的节操…命运为什么总是如此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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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买刀

换了新船sunny号,宽敞豪华,功能更为完备。但相比梅丽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在梅丽号的时候,绿藻头虽然也是独来独往的作风,自行锻炼、吃饭和睡觉,但总会在睡着的时候被路飞误打进海里,或是当自己为两位女士奉上饮料的时候他总会恶语嘲讽。那时大家都睡在一个船舱里,连说梦话都能对答如流,因那个迷糊的早安吻足足与绿藻头吵了半个小时。

现在真的稍显冷清呢,哪怕多了一个伙伴弗兰奇

,吵闹三人组整天在草坪上蹦跶,而那个住在瞭望台上的绿色植物,没发生大事时绝不会下来,只是闷着头练肌肉,有时连饭点都错过了。

刚换船,山治想多存一些粮食,到达下一个岛那拉特岛时早早下船,见某个人比他还急,挑一条路快步往前赶。

“喂喂,大路痴,你一个人要在这么一大个岛上乱闯什么?”

“切!不用你管。”

“哼,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么?你一个人找得到卖刀的店铺吗?”

“这家伙……”索隆回过头去,“为什么会关注这种事情?”

“你成天拔出那把坏掉的刀看,连路飞那个白痴都猜到你要换刀了,更别提聪明绝顶的本王子了。”

“白痴国王子,花痴病还没医好又变成自恋狂,会给乔巴增加负担的。”

“在这个岛上存纪录需要5天时间,你打算所有时间都用在迷路上么?今天本王子大发慈悲,带你去买刀,要是某个白痴买刀被坑了,浪费了娜美小姐的钱,那绝对不能原谅!”

虽说不愿和花痴同行,不过一个人去的话娜美只给了5万贝利,怎么算都不够,店主主动送刀的美事出现一次就是撞大运了,自己运气一向不怎么样,还不如实际点,钱不够时让圈圈眉垫一下,被娜美坑的怎么也得从她的“奴仆”这讨回来。

山治没想到一向头脑简单的绿藻头会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看他心不在焉地跟在旁边,唇角微微上扬,猜到他在打坏主意,不过以某人的智商来看,点子高明不到哪里去。

索隆难得动脑筋想出的高招就这样华丽地泡汤了,跑遍了整个岛,逛了不少卖刀的店,看得上眼的一把也没有,回船后还要连本带利3倍奉还,真是够了!

就在他郁闷不已要掏钱买酒时圈圈眉又唠叨了:“喂,作为一个大男人,你答应过娜美suang拿钱买刀,买酒算怎么回事?不守信的家伙!”

“我什么时候承诺过钱只用来买刀了?再说买酒能花多少钱?为了女人舍弃身为男人的尊严和气节,还配称绅士!”

“损我的账可以待会儿算,数落娜美小姐绝对不能原谅!”

“花痴卷眉,老子懒得理你。到现在还不买食材,你想违背为娜美做牛做马的承诺么?白痴!”

“老子领你转这么多遍,早就顺道看遍所有食材,做好对比选择了,直接买就行。倒是你,老实待在原地睡觉,这里离sunny号挺远的,买完东西一起回去。”

意外地,索隆没有还口,走到路边的树旁,坐下就睡。山治嗤笑一声,径直去购买食材。

不知睡了多久,索隆察觉有人过来,脚步沉重,睁眼一看,一座食物堆成的小山慢慢往这边挪,从底下露出的黑色皮鞋看,很容易猜出后面的白痴是谁。起身过去,连接带抢拿过大半,放到自己肩上。

此处是林荫道,地势稍显崎岖,放眼尽是四通八达的石阶。sunny号在北面,这是一条最近的路。



36】白衣仙女

肩上轻了许多,心里萌生一丝感动,绿藻头成天挥舞串烧杠铃,看来没白练。买刀的时候紧盯着他,总算没迷路,也没浪费多少时间,甚至能在原地乖乖等着。果真经过美味料理的浸润,绿藻脑袋恢复一点活性了。

买了很多食材,干货能长时间存放,其他东西就要着手处理了,不过不能破坏食物的营养价值,有几样新奇的食材,做法还要重新考量……喔,那是……

一个高挑的倩影绕过一丛鲜花,踏上石阶,高跟鞋轻触石阶发出清脆的乐音,及腰的长发呈柳绿色,轻柔的发丝拂过丰盈的胸部,长裙洁白如雪,裙摆随着轻移的莲步漾动波纹,同一色的披肩裹住纤弱的身躯,脖颈处打了一个松软的蝴蝶结。眸如绿波,唇似樱桃,肤如白玉,身周好像拢了一层淡淡的薄雾,美艳不可方物。

此处只有一条路,她款款走来时山治几乎心脏停跳,挪不开步。

“让我过去……”清若风铃的语声激醒了山治的神识,他局促地应了一声,挪开身子。

白衣女子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似乎看到女子眼底浓重的伤感和绝望,原该水灵清澈的眸心毫无生气。目送着女子离开,顺着一个草坡远去,忆及她抚胸时剧烈的咳嗽声。

捡回丢掉的魂,吸口烟,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转过头环视一遍,

卧了个草,绿藻头又不见了……

算了,反正每次上岛必迷路,都懒得吐槽了。不过,看刚才那位女士的情形,应该是经历重大变故心灰意冷,她的走的方向是海埂边,难道她要……

山治毫不犹豫地朝女子离开的方向赶去,只见她一路小跑,奔到海埂边,纵身跳下去。白色的披肩迎风飘起,轻轻盖在边上。海埂那么高,真是太乱来了,不过对于轻生者来说,什么都无所谓。

放下食材,来不及脱鞋袜就跳下去,闭气潜入,在沉底前将她托上来,狠狠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不敢稍作停留,朝海埂低的地方游,爬上去时几乎筋疲力尽,顾不得自己,立刻按正规手法帮她吐出喝进去的水,等她呼吸平稳,才正式欣赏女士的诱人身姿。

罗宾是成熟高挑,沉静娴雅;娜美性感娇俏,靓丽可人。而这个白衣女子集合了两者的部分优势,更有其独特的匀称线条,清高傲人。

不过,这发色如此眼熟,和绿藻头是亲戚吗?不…不……绿藻头可不具备美男子的特质,跟遗传没有关系。

“是你救了我?”女子不知不觉睁开眼睛,绿瞳闪着幽光。

“我想死,为什么要干涉?”女子忽现恨意,厉声问。

“好端端地有什么想不通的?世上有趣的事多着呢。”

“好……好冷…”女子忽然瑟索起来,浑身抖得厉害,轻咳两声,泪自眼角流出,渗入鬓角。

“没事的,有我在。”山治温柔地笑着,把她揽入怀中,“我带你去换下湿衣服,喝下热汤就没事了。”

“是吗?”女子笑得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悲欢。

“小心!你这个白痴!”是利剑出鞘的声音,以及鲜红的血,自女子的右臂流下,紫纹宝刀扎穿女子的右腕,余力未消,又刺入她的右肩。力道带得她摔跌下去,剑也随即从伤处拔出。



37】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你妈

这是……鬼彻?!

“混蛋,你在干什么?”山治怒骂出声,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地上,血花飞溅。

“你才是混蛋!命都要被人家收去了还怡然自得!”索隆从背后走过来,剑尖虚指女子的咽喉,滴下的血落在她白玉般的脖颈上。

“你够了!”山治起身阻止,一动才发现全身僵硬无法行动,温热的液体顺着后颈流下后背。

“钢刺有毒,你还能活半个小时。”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索隆眉峰一凛低喝道:“解药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女子挺身自戕的动作,事发仓促,虽然索隆极力收剑,她的咽喉还是直撞削铁如泥的剑峰,刺入不深,但明显割到了咽喉。

如同残花凋零叶瓣陨落,女子阖上双目倒在地上,柳色长发、雪色裙摆铺散开,混着流动的鲜血,画面唯美而诡异。

“你这混蛋!”山治咬牙切齿,狠狠瞪着执剑的人,“就算她要对付我你也没必要这么狠毒,她只是一位绝望的女士,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闭上嘴!”索隆走到他身后拉开衣服,发现他的后颈有两个小指大的血洞,看来钢刺已经深入肉里。要是朝颅内扎,不要说毒刺、就是普通利器也会马上见阎王。

凭感觉走到这里时远远看到女人掌心亮出利器直刺下去,他出声示警并以最快的速度拔剑阻止,还是晚了一步。

“在女人面前你果然是奴隶。娜美那女人也说在司法岛对付cp9的时候,你宁死也不肯踢女人是吧,真是个十足的花痴。”

山治微微抬头,目光如炬,“这是我的原则,你没资格指责。”

索隆嗤笑道:“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你妈是吧?再怎么说也要分清主次!世上有你这样的孝子不知是福是祸。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娜美和罗宾那样的,至少先辨认一下,一直夸口说智商高人一等,遇到女人照样完蛋。”

闲话少说,得赶紧想办法,要是草帽团的厨师就这样阵亡了,人未免丢得太大。

索隆一手钳住山治的肩一手拈住钢刺用力往外拔,不想伤口变得狭长,钢刺尖端有倒钩,正钩着一块肉末。索隆视若不见,再爽快地拔出另外一根。

“啊…疼疼疼…混蛋你在干什么?”

“自作自受的花痴还有脸叫?把钢刺取出来以免更多的毒素进入身体,先这样简单处理后迅速去找乔巴……哦,有倒钩……混蛋,你真是活该,下回长点记性!伤口不大,先不包扎了,说不定还能流点毒血出来。”

伤口已经呈浦蓝色,刺痛感越来越强且迅速蔓延,身体好像堕入了万丈玄冰中,回暖无望。

索隆也察觉到山治的身体变化,简直就是人形冰块,再加上他刚从海里上来,身上全湿的状况下,他浑身颤抖,牙关打战。

带上拔下来的钢刺,一起扛上两个人,厨子和白衣女人,回sunny号,有乔巴的医术和集体的智谋,一定能解决问题。

“绿藻头……不能浪费……食材!你…认得路吗…”山治哆嗦半天,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特么够了!骂人都觉得心累!”

转了两分钟,方向有点晕,意识到自己找目的地花的时间长,虽然最终会到达的……但现在赶时间,要用点高效率的方法,问路吧!

“喂,厨子,sunny号停在哪个方向?”

“连路都找不到的家伙真够可笑呢,嘿嘿……”

索隆快速作出反应,抛下白衣女子,拔剑出招,架住离头顶仅差毫厘的黑刀。

黑刀的主人是个四十左右的黑脸高个男人,看身量,至少2.7米。“嗯?这就是悬赏金一亿两千万贝利的海贼猎人索隆么?好像有点意思,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挡住袭击,反应力不一般。嗯?那个黄毛小子是谁?”

“老子……是黑足……山治!”对自己的通缉令深恶痛绝的某人,虽然感觉全身都快化为冰块了,还是气极败坏地出声反驳。

ho~~悬赏金7700万贝利的山治?哼,这下有钱花了,马上能挣两亿。”

“黑炭头,少说大话!马上让你闭嘴!”

“嘿嘿,该闭嘴的是你吧。”黑脸提刀一带,索隆不由自主地跟上两步,差点滑步摔倒。

怎么回事?黑脸的刀好像有吸力一样,连人带刀被引过去了。并且,腰畔的和道一文字好像受到召唤一样蠢蠢欲动,随时会飞出去。索隆果断弃刀后退,拔出和道发出飞翔斩击。

“斩击剑波化是么?反应也不错,有点意思。”黑脸随手抬刀,斩击被挡开,削断了一排树。左手五指箕张,黏在黑刀上的鬼彻掉在地上。

是黑刀有磁力还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这样的话只能远距离攻击,一旦靠近刀就会被吸住,没法发动攻击,确实有点伤脑筋。而且厨子的身体越来越冰,凉气蔓延开,连自己都冷得发抖,扶人的左肩和左手几乎麻木僵硬。

雪走被腐蚀,鬼彻掉在了那边,手上只有和道,发挥空间更小了。黑脸动作迅捷,闪转腾挪极为灵活,且刀势迅猛,看似简洁明了的斩击实则蕴藏阴险的后招,赢他着实不易。关键是他的大刀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山治招呼过来,索隆不得不分心顾两边。

被刀剑波及的树不断倒下,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索隆灵感乍现,在黑脸趋避的时候故意砍倒围着他的四棵树,趁他挥刀挡树、胸下空门大开的间隙逼上前去,一刀斩向他的侧腰,不料剑入肉里便深陷其中拔不出来了。

太莽撞了,这家伙果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索隆果断弃剑,紧赶几步拾起掉在地上的鬼彻。



38】苦战

“这刀够快够狠,很久没有受伤了。”黑脸拔出砍入侧腰的和道,血顺势滑得一干二净,所谓血不沾刃正是如此。“看来留给你的武器有点多了。”黑脸把和道搁在黑刀上,立刻紧粘在一起,不管怎么出招都不会分开,而他侧腰深可入骨的伤口却不见血流出来,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下麻烦大了,虽说弃刀逃跑撤离什么的实在侮辱剑客的尊严,遇到用剑的家伙该拼尽全力将其打败,但情况特殊,要打也要等把卷眉送到乔巴那里再说。

稍一疏神,剑波携风裹势直逼过来,所经之处石屑纷飞、地面龟裂、回旋的绿叶漫天散开。索隆挥剑勉强削弱冲击,不料剑波一转冲左肩的山治袭来,只来得及侧身趋避,因此正中手肘,两人一起被击飞,摔在10米开外。

左手痛得彻骨,根本搂不住东西,倒地时山治被震到一边,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喂,厨子,还有气没?”索隆拄着剑站起来,而左臂鲜血狂涌,短袖下,被切断的骨头探出伤口,极是狰狞。

“老子好得很,倒是你……太逊了啊…果然没剑就是废物……”

“到底是哪个无良的花痴不知轻重才会演变成这样的?扛着你根本使不出二刀流,现在更不可能了混蛋!”

“哦,绿藻头,老子想说……的是,Lady已经香消玉殒了,你刚才放的时候……至少轻一点,现在土石盖了她一身!”

黑炭头,你过来砍了他,我没意见,实在是无力吐槽了……

语气里能听出怒意,但脸太黑完全看不清表情,“这个时候还有精力吵架也太小看我了吧。黄毛,想不到你这么为雪莉着想,是因为她长得像你比较重要的人呢还是其他原因?不过你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冰块,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黑炭头,你别问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他妈……“看来你和这个白衣女人是一伙的,他中的毒也是你们搞的鬼?”

“对,解药就在我身上。现在只有一把刀的你能做什么?听说你海贼猎人索隆是三刀流,现在来看很可笑呢,害我白期待一场。”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了。”索隆尽快调整呼吸,刚才对招耗了不少体力,虽然斩击剑波化能远距离攻击,同时也耗力甚巨,威力越大的招数,伴随的代价也越大。就像路飞,哪怕是橡胶人,通过加速血压开发出二档带来的是巨大的副作用,打败路奇后以致无力动弹。

暂不理会骨折的左臂,握紧鬼彻摆好架势。这次交战索隆尽全力摒弃杂念,一味地担心而拿不出战绩也是白搭,心说厨子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话还是现在自我了结来得更痛快。

鬼彻不能直接接触黑刀,砍人的话刀会陷进去,还真是麻烦呢,不过他总归有破绽。他右手握刀,左手很少活动,一直握着拳。第一次是解除黑刀的吸力,鬼彻自动落地,第二次是拔出砍在侧腰的和道,他有一个共同动作—微抬握拳的左手,张开五指。这就是发动能力的标志么?好比罗宾总会举起双手交叉在胸前,而乔巴则是嚼蓝波球。

那就要在他张开左手五指的时候抓住时机砍人。想到这点,索隆不断变换位置,配合以和道的一刀流飞翔斩击,拆解黑刀的攻势的同时苦寻时机。黑脸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死活不露出破绽,只是随意地挥刀消磨时间。

黑脸这么做,难道是另有所图?而且拆了这么多招,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偏移山治所在的位置,等黑脸看似劈偏实际是为掀起沙尘阻挡视线时索隆切实确认了,黑脸已经站到了山治旁边,从他露出的白牙来看,这混蛋笑得正欢,“你剑术不错,可方向感未免差得太离谱了吧,芝麻大的一点地方都搞不清位置,而且是自己乱窜才导致南辕北辙的。”

被戳中痛处的某人一瞬间修罗上身,黑下脸来,浑身杀气漫溢,“再胡说八道我砍了你!”

黑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绿发剑士身上,所以在脚腕剧痛、身体前倾时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凌厉的一招是出自躺在他脚边的金发男人,他一向对钢刺寒毒深信不疑,中者最多十分钟,没人再能动弹。

就是现在!你总算有点男人的样子了,圈圈眉。索隆趁隙突进,绕过黑刀,斩出剑波、直袭黑脸的颈部动脉。如预料的那样,正中目标,然而血流得却不正常,仅是从伤口处垂下三四条血痕。伤到动脉再轻也会喷血,这家伙又用能力保护身体了么?索隆趁热打铁加紧攻势,然而黑脸身上留下的伤口就像简单的擦伤,根无法深入伤敌。

“小子,你实在太过分了!你真以为你能赢我么?”黑脸闪身跃起,人与刀合一,化为笔直的一条线,凌空下击,刀完全没入地下,静默两秒,斩击如同万千乱箭呈扇形四散飞射,索隆边挡边退,赶到山治身边。

仅顾前方的斩击,不料右臂一沉,一条锁链神不知鬼不觉地缠上手腕,不等他反应,锁链像游蛇一样自动将他捆扎结实。紧接着后心冰凉刺骨,神志陷入黑暗中。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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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3 00:00:38 | 显示全部楼层
隐约看到绿藻头被麻醉枪射中倒下,奈何踢中黑脸后浑身再无力道,自己也中了一枪,终于从冰窖里解放出来时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手脚都戴着镣铐,脚镣没入铁墙里。全身无力,连动一个指头都艰难。

山治环视一遍,这是一间特制的屋子,面前的铁椅固定在地面上,四面墙和屋顶都是铁制的,地板是暗灰色的花岗岩,真可谓是铜墙铁壁。铁屋的墙脚连着不少长铁链,整间屋子似乎是全封闭式,无门无窗,旁边的铁墙上有一个手掌大的方口,坐下刚好与双目平齐,能看到外边的情形。

与其说是外边,不如说是另一间铁屋,才看第一眼心就揪了起来,索隆被极其残忍的方式吊在一个高大的铁架上,仅双脚脚趾能踩到脚下的横杆,一踩空就会被真正吊住,要全靠手承受全身的重量,若是手腕还好,可右手五指被拶子夹住,用于收紧拶子的线拴在顶上的横杆上,骨折的左手垂在身侧,光靠五指承受全身重量就够人受了,而每次挣扎时拶子都会随之收紧。

横杆看似是支撑脚趾的,其实是折磨人的道具,踩上横杆的确能暂缓手指的剧痛,然而不能持久以致时松时紧更容易刺激人的神经末梢。

索隆尚处于昏睡阶段,微垂着头,神色平静不知痛苦。赤裸着精壮的上身,从微微起伏的胸腹可以看出他还活着。

你的表情很有趣啊,黄毛。左面的铁门毫无征兆地打开,黑脸男人走进来,抬左手摊掌,门自动合上,连一丝逢都没留下。

此时他的脸已不像打斗时那会儿黑如木炭,而是呈深厚的古铜色,颌上无须,短发花白,棕色的双目透着兽类才有的幽光。背挎黑刀,一身又宽又肥的黑色云纹大氅,穿在2.7米的身上更显得高大,给人以压迫感。然而他下身只穿了一条纯白的紧身三角裤,显出私处的轮廓,隆起如帐篷,又露着长满黑毛的粗腿,瞬间黑白分明,产生强烈对比,厚重的氛围突然被打破,要不是看惯了变态弗兰奇,一定难以适应。

你到底想怎么样?山治扶着墙才勉强站起来,咬牙问道。毕竟现在不是嘲笑这个混蛋的时候。

玩够之后,交给海军,换2亿贝利。

你要玩什么?山治只想踢爆这个人的脑袋,只是全身发软,用尽力气也只能保持站姿,更何况脚上有长链,拉直后也没法接触到黑脸男人。

我叫铁勒,很高兴认识你。

高兴个毛线!他说得一脸无害,山治几乎气得吐血,很想痛骂几句又强行憋住,如果惹怒他,遭殃的很可能是绿藻头,一定要见机行事。

绿毛小子的确是剑术高手,要不是他少了一把刀,因为扛着你错失战机又放不开手脚,因为担心你而疏神中麻醉枪,我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年纪轻轻就能领悟斩击剑波化,战斗中果断敏捷,剑术干净利落,只是方向感让人无语。我在他这个年纪,只是个瞻前顾后的废物。铁勒重重叹口气,眼神晦暗。

你看看,那几个只是些外强中干的窝囊废,总悬赏金4亿3000万贝利,说什么嗜血狠辣、勇猛凶悍,最长的也就撑了5天。

山治蹲下,透过方口,看到5个穿着清一色的白裤子、赤裸上身的男人,身上的伤口形状各异、新旧不一,戴着半米多长的铁链和脚拷,齐齐蹲在墙边,双眼发直,时不时抖索一下,好像瞧见了可怕的物事。

回过头时,铁勒抬手一挥,操控着打开铁门出去,并按下门边的一个白色按钮,漆黑一片。过了半分钟,他又出现在隔壁的铁屋里。

发现铁勒进来,5个男人一惊站起,浑身抖如筛糠。不敢轻易挪步,只是惊慌地低着头。

铁屋里摆满五花八门的刑具,以及一些药水、针具和不知名的物事。

铁勒拿起针管,将一剂药水从索隆的胳膊注入。半分钟不到,他悠悠醒转。

刚醒来,望见令人憎恶的脸,索隆一动身体,拶子随之收紧,刚要出口的话生生止住。费力地转头看清自身的处境,憎意更深,卷眉到哪儿去了?

“ho
?你还有功夫关心他啊?这次终于有点意思了,你到底能撑几天呢?铁勒眼里闪出兴奋的光,伸出手抚摸着索隆精壮的身体,麦色的皮肤和劲结的肌肉带来特殊的触感,除了斜跨胸腹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另有一些浅淡的伤痕,不凑近真分辨不出,看得出你是一个有着超凡毅力的剑士,普通人受了这种伤早就死了。为什么?先前只要把那个黄毛丢下,凭你的身手一定能全身而退的。

哼,虽然那个卷眉花痴毒舌惹人厌,再怎么说也是草帽团的臭厨子,我们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伙伴。更何况……”手指传来阵阵剧痛,索隆咬牙顿了顿,扬起唇角冷笑道,我一定会打败所有拿剑的家伙成为世界第一剑豪!还包括你,变态黑炭头!只要你敢给我机会,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和山治一样,索隆也瞬间联想到刚加入不久的伙伴弗兰奇,不过,弗兰奇只是奇葩了一点,而铁勒的黑色大氅外加白色紧身三角裤纯粹是恶心人。

天真的小子,首先,我永远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其次,嘿嘿……到后面你自己体会吧。你来猜猜,黄毛死了没?

担忧的情绪被勾起,还没理清思路,手指疼痛加剧,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预示着拶子在不断收紧,铁勒摇动轴轳,连着脚踝的长链扯紧,随着轴轳缓慢的转动拉扯着索隆的身体,铁勒不时看看对方的表情,冷笑一声继续摇轳。指骨发出脆响,血顺着手臂流下来,索隆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快速起伏着,他极力忍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体扯到极致,轴轳再也摇不动时,喀嚓几声轻响,拶子的每根小棍都挤到一起,中间相隔的似乎只有一层血肉。

见索隆身子一颤,低下的头猛地扬起来,铁勒微微一笑,稍微放松长链,另拿一副拶子套上右手五指,依样将拶子的控制线拴在横杆上,再取下索隆左手的拶子。

左臂本就骨折了,中了斩击后留下深深的血口,拶子刚吊好伤口再次裂开,血如泉涌,手指间的拶子也越来越紧。索隆仅呻吟了一声又强行忍住,冷汗不断滴落,被解放的右手本能地捂住伤口,却减轻不了难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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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勒回到山治所在的铁屋,面对他怨毒的眼神,一脸淡然,好久没有碰到有趣的人了,今天真幸运。我很好奇,你们两个仅是同伴这么简单么?看到你们,我又想起我自己。

二十八年前,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是一个身手出众的赏金猎人,为人清高桀骜、原则性强。我也是赏金猎人,不过是用各种方法收集闻名世界的宝剑和大快刀。鬼知道他会欣赏我,只不过是找他决斗了3次、以费尽心机找到的两把大快刀为赌注、他3次放过失败的我而已。还是我们在一段时间里比谁赚到的赏金多、他纯粹用武力、而我机关算尽不择手段?谁知道呢,发生了很多事,久得我都快记不得了。

唯一刻骨铭心的就是在我抢了玄磁黑刀惹来海贼寻仇的时候他与那帮人同归于尽,留下让我一定要活下去然后变强的遗言。而我被打倒后只能怀抱玄磁黑刀窝囊地看着,根本站不起来,看着他一点点地死去,什么也做不了。等遵从他的遗言活下来并变强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传言说世界上的无上大快刀能给与人类神秘的力量,加上和道一文字,目前已得到四柄,但我不知道除了砍人外他们还有什么意义,我更不知道我苦寻大快刀是图的是什么。

说到底,他的死都是因为我犯的错误和颓弱,等我变强时,唯一的价值已经失去了,除了继续当赏金猎人、玩弄那些可笑的海贼后再送给海军换钱、再用换来的钱完善设施外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活下去。因为我不想违背他的遗言,更不能用死来逃避。

铁勒恶狠狠地盯住山治,说到底,他目前的处境是你害的,但你只能舒服地坐在这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慢慢死去,看着他的人头落在海军手里,你什么也做不了!这就是我为你解了寒毒的原因,除了浑身无力、口不能言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生理上的痛苦的。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刚张口骂出一个字就被铁勒扼住喉咙,一根粗大的铁针扎入脖子,注射完一针筒的药水,山治感觉声带好像灌入了水银一样受压迫,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力气也好像被抽得一丝不剩。接着被迫坐在面前的铁椅上,手脚都被粗大的铁链固定在扶手和椅子脚上,颈上也箍着铁环,和椅背连为一体。所以除了口和眼睛,一处都动不了。

椅子正对方口,视线正好与方口平齐,看着索隆冷汗淋漓的样子,山治暗骂道,白痴,老子有自己的原则,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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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勒进到刑房时,索隆痛得发抖,嘴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靠近一点,才听清他是在数数,就像每天自定锻炼任务计数一样,已经数到834

靠计数来分散疼痛么?铁勒抓住索隆的脚踝一扭一错,使其脱臼,再以稍粗的钢针为引,硬生生将一条半米长的铁链从骨缝里穿过,将两脚连在同一根铁链上,末端固定上大螺帽,使其无法脱出。两手五指断折处则用两股最细的铁链穿连,细铁链的末端用一根粗铁链接好。

铁勒的人生完全沦落成抓悬赏犯领赏金修缮刑房折磨人抓悬赏犯的邪恶循环,其刑具的种类和专业程度只怕连海军审讯处都自愧不如。

完全吊着绑着多没意思,多给点自由空间才能更清楚地看到痛苦程度,对么,我的奴隶们?目光直逼观望的人,五人受惊跪下,唯唯诺诺地应着是,简直与奴隶无异。

索隆侧倒在地,咬紧牙关,一半是因为剧痛,一半是因为愤恨。

你忍耐力出众,鞭子什么的完全没创意,玩点新花样吧。转头望向五个人,“1号、2号和3号在这里体验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配合我吧,表现良好的话我会放你们离开,不会割下你们的脑袋交给海军的。至于4号和5号,认真学,我会帮你们解除身体的痛苦。

如果在这群变态的垃圾面前示弱,做人的尊严何在?所以即便是被烧红的刀划得满身血痕,索隆也没有叫出声,直到铁勒的手指探入伤口、用指甲抠刮着嫩肉、再撒入盐和辣椒粉、和伤口的鲜血混在一起、直接用针穿着细线把伤口缝上时,索隆断断续续地惨哼出来。铁勒蹂躏了一道伤口后起身,其他人依样画葫芦,不仅是上半身,连腿上、脚底都不放过。

哪怕因铁链牵动断骨也要拼力反抗,怎奈这五号人物并非等闲之辈,全是铁勒抓来的总悬赏金4亿3000万的海贼,力气奇大,格斗手法高明,手脚被缚的情况下全无反抗的希望。

肿胀的伤口星罗棋布,像无形中往身体里塞入一条条通红的烙铁,伤口不深,却最大限度地刺激着痛感神经。施刑人退开,站在一边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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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山治闭上双眼,仿佛又回想起打败阿龙后索隆治伤的那一幕。那时全村狂欢,人群的喧闹声仍盖不住二楼病房里绿发剑士缝合伤口的惨叫声。明明受鹰眼一刀前还能坦然地微笑,娜美露出真面目时还能自动跳入海里试她的真心,明明高烧不退、意识迷糊时还能击败章鱼并暂时拖住阿龙赢取下海救路飞的时间……那时山治还认为索隆是不知伤痛、生命力顽强的绿藻精,直到听见他纵使多人在场也无法抑制的惨叫时才明白,他不是不知伤痛的怪物,只不过是比普通人更能隐忍、更不要命的白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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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摧残痛感神经时,没多少人能例外。索隆难受得无所适从,唯一能做的就是咬住手上的铁链,时而蜷缩起来又猛地把身体绷得笔直,时而在地上打滚。冷汗不断冒出,麦色的皮肤在灯下闪着油光,似乎连翠绿的发色也失去了光泽。

怎么样?这只是开胃菜而已。不过,你真的很令我惊讶……”铁勒抬腕看看表,都一个半小时了,你还是这么精力旺盛,好好享受吧,你会改变的。

老子早晚会砍了你,你这样的垃圾不配拿刀。

铁勒一脚踏在索隆胸口上,不怕能力逆天的对手就怕不要脸的家伙。自他死的那天开始,尊严什么的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这种用刑手段极其狠毒,虽然留下满身的刀口却不至于让受刑者因失血过多死去,还能造成巨大的痛苦。

不知道铁勒是什么时候离开刑房的,索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忍耐疼痛上,无暇顾及其他。身体稍微动一下,牵动伤处,盐粒和辣椒粉磨擦伤口,无异于钝刀割肉。难熬的疼痛促使身体发颤、扭动,而身体一动又会带来更剧烈的痛楚,由此陷入一个无限死循环。时间像粘稠的液体,过得极其缓慢,索隆渐渐抵受不住疼痛昏睡过去。

过了好几个小时铁勒才回来,山治注意到,他的头发是湿的,神情怪异,更加担心索隆,不知这混蛋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方式。

铁勒用凉水泼醒索隆,怎么样,刚开局就撑不下去了?

索隆涣散的眼神重新恢复焦距,抬起头直视铁勒,散发出浓重的杀意,我的目标是世界最强,怎么会倒在这种地方?你会付出代价!

代价是死吗?很可惜,我正在找能够杀死我的人,要不是因为他的遗言,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上!铁勒神经质地傻笑几声,揪住索隆翠绿色的短发,一个人意气风发的时候自然能放出大话来,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越看越恨!现在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绝望,看你到最后,是否还笑得出来。

耗了一个小时后,铁勒邪恶地笑笑,把1号叫到身边低声吩咐几句,径直离开。

山治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分析目前的处境,就像铁勒说的,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和铁勒在海埂边战斗的时候是下午,那现在大概到了晚上。

那五个海贼在墙边坐了一会儿,1号站起来招呼其余4个,喂,你们几个,铁勒大人说会给我们自由甚至是活命的机会,前提是能逼得这个绿毛小子主动向他叩首屈服时,做不到的话,人头还是会送给海军,最可怕的还是他折磨人的绝招同命蛊。铁勒大人吩咐了,不能把他弄死,也不能把脸弄花了,否则送到海军那就认不出了。

5
号撇撇嘴,不断用铁链砸地板,“kusu,是海楼石锁链,要是我能发动能力,怎么可能困在这种鬼地方,铁勒完全是个变态的疯子。

1
号不屑地瞟他一眼:慎言,这可是铁勒大人的地盘,小心遭报应。

2
号急不可耐地说:你们废话太多了,尽快了事赶紧出去,老子都快闷死了,没有酒喝没有女人,还不如死了痛快。说着走到索隆身边,随意踢一脚,喂,绿毛,听见没有?最好赶紧屈服,后面的罪可不是人能受的,不用损失什么,跪下来一句话了事。

3
号捏响骨节,附和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你带害了我们,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哼哼,没体验过是不知其中滋味的。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也是指天誓日地要做真正的男人,最后不都成了狗熊?这家伙更能忍,光凭空言恫吓怎么可能会奏效?再说……”4号狡黠地笑笑,一直被铁勒大人招待着,还没体会过招待别人的感受呢。当然,1号完全是老手了,你们3个不想玩玩吗?

痛得意识迷糊的索隆听闻此言完全清醒了,顿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勉强撑身坐起来。铁链撞击石板地的清响越来越近,看着五人从四周靠拢,避无可避。

脚踝被穿透根本站不起来,指骨断折处也被穿过,两手连在一处,且左手膀子处骨折使不上力,一动就痛得钻心。而全身上下塞盐缝合的伤口更是痛苦难捱。三两下就被5个人制住,拖到一边。裤子被撕裂,当一只手伸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时索隆不由得慌了,就算牵动断骨也要拼力挣扎。反抗全无用处,遮住私处的裤衩被扯掉,全身赤裸裸地暴露在五个陌生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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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是有趣呢!发色是绿的,连这里也是吗?”2号邪恶地笑笑,摸着胯根处和头发同一颜色的绿毛,扯出绿毛丛里雄硕的分身和两颗饱满的肉球轻轻套弄着。“这是作为男人都羡慕的东西,这小子的身材真是无可挑剔。”

看着五人不怀好意的阵阵窃笑,索隆脸颊发烫,强烈的羞耻感灼烧着神经,心跳加速,不敢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看看这反应,严刑下都能一声不吭的人碰到这么点毫无痛苦的小动作就把持不住了。所以说越是孤傲要强的人越受不得屈辱,这小子正是这类典型。”1号伸出食指,探入索隆的紧致的后穴,恶意挠动起来。

稍带酥痒的特殊感觉,分身被玩弄,仿佛无形中生出一股电流自下体流遍全身。索隆怒骂一声,扭头咬向按住他肩膀的那只手,一口咬下三根手指,干净利落。一来是此人毫无防备,二来索隆自小练咬刀术,口齿清晰地说话的同时还能将刀柄稳稳地叼在嘴里,咬人更不在话下。

遭殃的3号惨叫着捂住伤手,刚要踢人发泄怒气就被1号拦住,“你忍忍吧,一脚把他踢成重伤后面就不好办了,反应慢怪不得别人,你可是我们五人里赏金最低的。铁架上有布条,自己包扎。这海贼猎人索隆赏金1亿多,只有我和4号比他高。”

“五样垃圾!”索隆吐出嘴里的断指,愤然道,“我记住你们了,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

“哼,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被按得更牢,身体强行屈跪在地,腰部塌下,后臀翘起,类似管子的东西慢慢插入紧致的菊蕾深入肠道,温热的液体灌进肚子里。腹部的胀痛感越来越强,等腹部隆起得像皮球时,他们才停手,拔出管子的同时迅速将一个大塞子插进去,松手任由他扑倒下去。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这里的每个人都受过这种罪。”

回答他们的是索隆低沉的闷哼,鼓胀的腹部与冰凉的地面接触,压迫被撑到极限的肠肚,已不是单纯的痛所能形容。索隆下意识翻正身体躺着,左手捂住肚子,大口喘息着。5人不时折磨他鼓起的腹部,或踩或踢,力道不大,却足以令难受指数上升,痛到极致,喉咙会违背脑子的意志,丢人地喊出来。更难堪的的是身体器官带来的强烈的便意,而后穴被堵,无从发泄的痛苦一遍遍地折磨身心。

“出声求饶啊,只要你说一句,立马解除你的痛苦。”说着抬脚重重踩上鼓起的腹部,索隆张了张口,已痛到极致叫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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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饱受煎熬的还有隔壁的山治,他能看到刑房的每个场景,好像是安了扩音器,能清晰地听到每个细微的声音。说不出话,骂不了人;没有力气,无法制造疼痛麻痹神经;抽不成烟,连打发时间的工具都没有。唯一在心里反复念叨的一句话就是:蠢货,老子救女士关你屁事……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铁屋越来越冷,像冰窖一样,至少比刚进来时冷。现在该怎么办?好像只能盼望路飞他们能找到这里,揍死铁勒那个天杀的变态,但是,要是他们找不到这里呢……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索隆被折磨至死?冷静……冷静……不能中老变态的圈套,老子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隔壁刑房的亮光从方口透进来。记得这间铁屋里陈设简单,只是离他最远的角落有铁柜和铁桶,屋顶有一盏冷白色的日光灯,各处墙角筑有铁链。对面的墙上是灯的白色开关。

那铁屋是在地面还是地下?很可能是深入地下,铁屋与地下的土石直接接触,才导致温度低下,白天稍高,夜里最低,说明铁屋离地面不远,才会受昼夜温差的影响。整间屋子只有开关那里不是铁,有电灯才会亮,铁能导电,只能用高性能的橡胶、塑料等。铁勒应该是磁力果实能力者,所以能随性控制铁器。他的目的就是折磨人,玩够后交给海军…山治绞尽脑汁也找不到突破口,反而被隔壁呻吟的声音打断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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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模糊不清,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随时会痛苦得昏过去,虽然宁死不会屈服,内心还是深切地盼望着能解除痛苦。意志再坚定,在生理层面上是人都一样。不过,当被架起来坐到马桶上,塞子拔出来后如愿发泄时,周围的哄笑声像尖刺一样扎痛耳膜,“怎么样?你们看他的表情,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所以说谁都一样嘛,哈哈……”

索隆脑子一紧,挣扎着站起,下意识收紧臀部。不料双臂被锁得死死的,被按着坐回去,一只手按上他隆起的腹部,用力揉着,“干嘛要忍着呢,你心里不是挺想发泄吗?都忍了好几个小时了。”

“嗯…呃…”索隆难受得浑身颤抖,更难以想象这声音真的是自己发出来的。后穴抽搐起来,产生腹泻时才有的奇怪感觉。

可以无视要命的剧痛,可以坦然面对死亡,然而当尊严被踩在脚下一遍遍地蹂躏,忍受灌肠时的生理剧痛后还要承受别人围观排泄的屈辱,要崩溃的感觉油然而生。

重复了3遍后他们才停手,腹部痛得几乎麻木了,肌肉微微抽搐着,像条缺水的鱼一样,无力地趴在地上,直接与冰凉的地面接触,稍微冷却混乱的意识。

重燃怒火的是5号,他蹲下身来,“看来完全洗干净了呢,肯定符合铁勒的要求。”说着拍拍索隆的臀瓣,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混蛋!你找死!”不知哪来的力气,索隆撑身站起,一下把5号扑倒在地,屈膝狠撞向他的命根子,又迅速抬起右肘,用尽全力捣在他颈部。5号的惨叫刚到一半就被颈骨的碎裂声取代。攻击太迅速,其他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索隆起身,不顾脚底和脚踝钻心的疼痛,又扑向离人群较远的3号,疼痛比起屈辱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惯使三刀,勤练肌肉,最擅长的不是拳脚但不代表他不会,剑客也要做好失去刀后战斗的准备,就算比不上真正的体术高手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招式,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在这里。

无奈这些人也是平均赏金接近一亿的海贼,他们身上的伤早恢复得差不多了,搏斗更是不成问题。4号以瞬移的速度赶过来,动作快到看不清轨迹,只听得见移动时铁链剧烈的撞击声。仅一招就制住索隆,紧掐他的脖子按到墙上,膝盖顶在他的分身上。

快窒息的痛苦加上私处的剧痛,索隆差点昏过去,4号凑过头来,伸舌舔他的耳垂,实则是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小子,省省吧,刚才就当泄愤了。铁勒是磁力果实能力者,武器玄磁黑刀是大快刀之一,实力堪比七五海,曾和克罗克达尔打成平手,这两间铁屋都是由他的能力控制。你只要开口服软,省了大家的事就好,你、3号和我都不是能力者,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杀了铁勒逃出去。乖乖跪下说几句软话,简单得很。不要以为老子愿意跟着这个变态干这种恶心人的事,演戏而已。”

4号说完又站正身体,放大音量掩饰道:“你们看看,刚才还多么威猛,现在就蔫了。”

“垃圾!”索隆淡淡吐出两个字。

4号冷哼一声,“你迟早会后悔的,不知变通的蠢货。”说完放开手,冷笑着看索隆滑坐在地上,抚胸咳嗽。

其他人去检查5号,发现他双目圆睁,颈骨完全碎裂,下体一片狼藉,已经彻底断气了。

1号瞟向索隆,“绿毛小子太不知趣了,最好小心一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接着干吧,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又被抓到水槽边,1号握住索隆的分身,将一根透明的粗导管从隐秘的马眼里插进去,尿道被撑大,导管不断深入,直达膀胱,又是热水注入,不是100℃的开水,不会烫伤器官,但温度不是敏感的地方所能承受的。伴随着索隆难耐的呻吟,三次后,一根细铁钎堵在尿道口。肠道也被注满热水,插入粗大的塞子。

四人怨声载道,把5号的尸体拖到一边,各自到墙角坐着休息。1号和2号都是能力者,戴着海楼石锁链活动更是耗费力气,他们一坐下就鼾声震天。

小腹和后穴同时传来强烈的便意,分身微微肿起。知道痛苦的缘由后更想把堵住尿道的铁钎抠出来,只是手指全被夹断,根本做不到,反而刺激得胯间更加难受。

相比这种从未感受过的折磨,浑身被塞盐缝上的刀伤倒显得无足轻重了。自从走上为世界第一剑豪而拼搏这条路,受伤无数,疼痛说不上无视至少可以勉强习惯,但是最敏感的地方受折磨还是第一次。羞辱中夹杂着痛苦,人性的懦弱和本能的恐惧被无情地发掘出来,暴露在人前。越是高傲的人越无法忍受,特别是将尊严放在特等位的人。

冷汗一滴滴滑落到石板地上,用手背抬起骨折的左手往地上砸,试图以痛止痛来暂时忘记难堪的处境。只砸了几下,发现一双戴铁镣的脚停在面前。

“嗯?这么快就憋不住了?”

一句话激得索隆面色发红,只能难堪地夹紧双腿。3号不甘心,蹲下身强行掰开他的腿,坐在脚背上,一手捏住索隆右手断折的指骨防止他反抗,一手握住分身套弄起来,又恶意地揉捏两颗肉球。不出几分钟便起了反应,分身变硬勃起,胀得更难受。

接下来,他又将手伸到鼓胀的腹部,大力碾压着,“现在更憋不住了是么?放心,我们都是生手,等到铁勒大人亲自来招待你,你会觉得更爽。”

感觉肚子痛得快要炸裂,索隆紧闭双目,咬破下唇才抑制住呻吟,嘴角的血沿着脖颈流下,滑到锁骨处。

3号甚觉无趣,放下他,到架子上拿来一块布,盖住索隆的下身:“现在有布遮着,也许是好事,等待会儿被扯下来的那刻,你会更难堪。我受过的罪又有人体验,真是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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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索隆的噩梦,也是山治的噩梦,只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能明白索隆的感受,“背后的伤是剑士的耻辱。”这句话又回响在耳边,一个连伤痕的位置都要斤斤计较的人,遇到这种非人的折磨,尊严恐怕被伤得千疮百孔了。看索隆越痛苦,决心越坚定,“放心吧,绿藻头,我会不惜一切救你……鬼知道是因为什么……”

过了几个小时,等山治感觉力气刚恢复了一点的时候又被注射了一针,所有的力气再次被抽干,连动一个指头都困难。看向方口,铁勒已经提着一个黑色旅行包走向刑房。

“你们真是天才,这么快就把我的手艺学会了。看来调教你们花的心思都没白费。嗯?5号死了吗?真是废物!”铁勒拔出背后的玄磁黑刀,发出剑波隔空斩下5号的头,有意在所有人面前炫耀剑技。

最后,才走到侧躺在地上抽搐的索隆身边,抓住他骨折的左手把人提起,“你好像已经忍到极限了呢,脸都憋得通红。”

索隆闻言抬起头,眸心是与身体反应不相称的怨毒和仇视,漾动的眼波里没有一丝迷茫。

“我最讨厌这种眼神!”铁勒把人扔在地上,抬手操控,插在索隆身体内的铁钎和塞子自动脱出。

穴口突然得到解放,排泄的感觉和欲望更强,却要万分辛苦地躺着夹住双腿强行忍住,紧张情绪作用下,禁不住心跳加速,低声哼出来。

铁勒拉两根电线过来,在索隆的分身根部缠紧,抬手操控机关,电箱从铁墙里慢慢滑出,他走到旁边,按下电源开关。

电流突然冲击最敏感的地方,然后迅速流过全身,越来越强,炙烧着每个细胞。胯根处反应最强烈,好像有数不清的细针在不停地扎刺,同时又像万蚁噬咬钻爬,说不出的难受和痛苦。肠道里导电的水似乎也随之沸腾,肆意冲击身体脏器,迫切地寻找出口。索隆颤抖着忍耐了几分钟,引以为傲的意志力瞬间崩溃,挺身坐起,嘶声惨叫起来。

维持了十几秒,铁勒立刻断电。痛苦瞬间减弱,随之而来的是羞辱,围观者盯着先前还硬气的人、现在肆意排泄折磨腹部的液体,发出阵阵哄笑。

“怎么了?你的表情很怪异啊,嗯?先前的豪言壮语呢?低着头,身体又抖得这么厉害,是愤怒呢?还是不堪忍受?不用牺牲任何东西,只要你肯求我,这一切都会结束。”

长久的沉默对峙中,静得只听得见因身体发抖、铁链撞击石板地的清脆声音。其他四人表情各异,4号眼中的冷光一闪而逝,又恢复惯常的低眉顺眼。

还是铁勒率先打破沉寂,他望向4号,展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4号,收服新人的行动里,你好像不太积极啊。”见对方眼光闪烁,又满脸堆笑准备下跪时接着说,“眼神很难隐藏情绪,更骗不了人,虽然你演戏的功夫很高明。”见4号放下伪装,流露出愤怒和恨意时,铁勒哈哈一笑,“作为船长,你还在挂念你的船员吧,想等待时机杀了我逃出去,然后带领你的伙伴去找什么One piece?我已经把他们带来了,你马上可以和他们团聚。”

铁勒甩出那个黑色旅行包,五个血淋淋的脑袋滚了一地。

“海贼真是可笑,居然趋之若鹜地要找虚无飘渺的One Piece,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却能愚蠢地赌上一切……”

铁勒话音未落,4号瞬移到他身后,不料拳脚尚未挥出,就从空中掉下,摔在地上,其他3人也同时倒下,随着铁勒抬手伸指的动作,在地上打滚、惨叫。

“你们的身体里已经植入同命蛊,磁虫与我生生相息,不管你们跑到什么地方,我都能唤醒磁虫让你们生不如死。如果我死了,你们身体里的磁虫会在临死前分泌错乱神经的剧毒,虽然不会马上死,却会变成一个没有理智,不知廉耻的狂魔。如果试图自杀,敏感的磁虫会因宿主的生命受到威胁而慌乱,肆意在你们的肌肉脏器里钻爬,让你们失去自杀的能力。所以,不要妄想反抗我,只要是在这间铁屋,你们永远没有机会。”

除了4号,其他3人都不停地跪地求饶,没过多久,连4号也软下态度,舍弃船长尊严,在同伴的头颅前低声下气地道出奴隶宣言,在他们求饶后又持续了半个小时,铁勒才停手。一停手,痛苦随即消退。

“那么你们几个,把这里打扫干净。4号,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把灰发脑袋、棕发脑袋和5号的脑袋装回包里。”铁勒抬手操控,在南墙上开一道窗口,“不相关的尸体和脑袋都扔出去,其他3个脑袋不值几个钱,虚耗我的功夫。你的伙伴全是垃圾,几下就摆平了,完全没意思。”

等他们收拾完刑房,齐齐跪在一边,铁勒又补了一句:“另外,你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有一个人出问题,所有人都会受罚。所以,十年来,进了这间房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逃出去。那么,展示一下你们屈服的真心程度吧。”

所谓的展示自然是对新人下手。这次换了花样,他们按住索隆,在他的分身和后穴直肠里涂上大量的烈性媚药。

下体像有虫蚁爬钻,奇痒无比,禁不住想通过摩擦和扭动来止痒,随之而来的是燥热,汗流浃背、满面通红,浑身难受得要烧起来。就算极力静心,也抗拒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连身下冰凉的地板都因身体温度而变得温热。

闭眼趴在地上,不想以脸示人,却被拉起来,两只手揉捻胸部的两颗肉粒,分身又被抚弄。好像要得到救赎一样,虽然强忍着没有呻吟出声,但剧烈的喘息声完全出卖了灵魂。直到一根圆头的铁棍从菊蕾缓缓插入,又慢慢在肉壁里抽动,直入前列腺,顶在了最敏感的地方时,销魂蚀骨的快感彻底淹没理智,喘息声里,喉咙忽然蹦出半带哭音半带呻吟的娇柔闷哼。

心里尚存的一丝理智一直在抵触,抚弄敏感地带的手和圆头棒都离开了,然后又有一根更粗大的圆头铁棍留在肉壁里,暂时消解奇痒无比的痛苦。

“嗯?怎么啦?你好像挺享受的样子。”

嘲笑像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索隆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根铁柱边,铁柱底端伸出来的粗大的圆头铁棍刚好插在自己的后穴里,现在是侧躺着,臀部正对着铁柱,而伸出来的物事位置刚好合适。圆头铁棍表面光滑无比,根本不会给身体带来任何痛感和伤害,足以麻痹神经。

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强烈的羞耻感涌上来,趴倒在地离开圆头铁棍,然而被刺激过的后穴痒得更厉害,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胸膛里挠,越挠越痒,心跳加剧如同鼓点,索隆难受地喘着粗气,试图扭动身体借浑身的刀伤分散痛苦。

煎熬了好一会儿,因长时间受刑体力消耗过度,疲惫不堪,意识渐渐迷糊,而药性持久,一直不消退,浑身欲火焚烧,扭动身体的时候不经意间侧躺身体,圆头铁棍正好插入带来诱人的快感,身体舒爽多了,禁不住轻哼一声,腰臀不自觉地耸动起来抽插,迫切地想止痒,不料越挠越痒,然后抽插得也越来越快。半带哭音半带呻吟的娇柔闷哼也顺口脱出,随着臀部的动作时高时低,时断时续。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同时双腿交叉夹紧,搓弄着同样又痒又胀的分身。双颊发红,口涎顺嘴角流下。

不知持续了多久,那一刻宛若升入了天堂,躺在温软的云朵里,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清风柔柔地拂过全身,越来越舒服……

奇痒的部位得到救赎,胯间的分身早已变得硬实滚烫,暖流不可抑制地发泄出去,舒心而畅快。

“嘿嘿,你的潜质真是不错呢,这是第一次么?看你玩得这么尽兴。”

一语惊醒梦中人,索隆睁开眼,地上星星点点的白色液体刺激着眼球,嘴角口涎未干,分身还在发泄。

这次,是彻底地上套了……

“呵呵,干嘛这么看着我?这可是你自愿的,我们谁也没强迫你。”铁勒说着蹲下身,两根手指探入被充分扩张的菊蕾。

索隆怒不可遏,张口就咬,铁勒灵活地闪开。“你好像还没玩够,那就继续吧。”

这次分量更足,胃里被强灌入一小瓶,下体的敏感器官里全被抹上。强烈的身体反应与尊严理智进行天人交战,体力不堪承受,臀后的圆头铁棍在诱惑着他,一点点地消磨意识。

围观者面带奸笑,等着看这个自视甚高的男人堕于泥沼不可自拔、桀骜的脸上流露出羞耻迷蒙的表情,恰在这时,忽然见他翻身咬住右手手腕,口齿紧合时,骨头碎裂的脆响格外清晰,被咬断的动脉向外狂喷鲜血。

“想靠自残维持清醒么?还是自杀?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铁勒过去,背对着四人,探手入怀,伸出来时在索隆右腕抹几下,瞬间便止了血。

铁勒把索隆提起来,按着他坐在一个四脚深入地下的特制的铁椅上,一坐下,椅背底端的又粗又长的圆头铁棍完全没入后穴,几乎能进到肠道;铁勒再抬手操控椅子的扶手和椅子脚那几个束缚手脚的铁环,使他能因抬臀的动作自由抽插,而铁环将小腿、小臂同椅子脚和椅子扶手连成一体,大腿、胳膊和胸腹无束缚,然而椅背上横出的铁板就在双肩上方,阻止他起身离开插在后穴的铁棍。铁勒反复调整铁环的松紧度以及横棍的位置以适应索隆的身材,以达到最佳效果。把电线接到铁椅上,调整电流到15mA—能让普通人有生命危险的电压,足以让人痛苦不堪却不致于因电压太高而休克死亡。最后发动果实能力操纵细铁钎插入他的尿道。

大量的烈性的媚药已经刺激得他浑身发抖,意识迷糊不清,当电流瞬间通过导电的铁椅流遍全身,配合媚药的效用,将内心深处的欲望和恐惧发掘出来。而费尽心思的折磨没有缘由,仅是想让他放弃最珍视的尊严,专挑最敏感、最没有防御力和忍耐经验的地方下手。紧张的情绪和强烈的羞耻感就会削弱人的意志力。

刚开始索隆还以为是因为间接杀死那个白衣女人引起铁勒无尽的愤怒,要让他受尽折磨来报仇,现在看来不像,这混蛋视人命为草芥,手下败将只是他玩弄的工具。

忽然想起空岛的雷神艾尼路,才发现那家伙实在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别人再挑衅忤逆他,也只是睁着一双像被漂白粉泡过的死鱼眼,咬两口红苹果,大笑一声爽快地发动能力放出威力巨大的电流,像雷兽和神之裁决什么的,将来人电晕了事。虽然被那家伙电了3次,也只是一瞬间的剧痛和难受,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肌肉酸痛而已。至于脸被踩这种事暂时不计较了,反正路飞已经将他揍得满地找牙算是报了大仇。

既然决定做剑客就要做好一生砍人和被砍的觉悟,只用记厉害的对手,没必要记仇,索隆很少记仇,至于第一剑豪鹰眼,那家伙只是自己挑战的目标,决斗是剑客的庄严对决,就算被黑刀夜砍得尸首不全都无怨无尤,这和仇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反而要感激他能高抬贵手,给自己一个奋起直追的机会和最高目标。

至于砍人也只是让对手失去战斗力而已,直接了当,一招解决。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大家同为海贼,各有目标、各位其主,没必要把人家送到阎王殿,所以杂耍剑客卡巴吉、章鱼小八、鼻屎男、Mr.1、神官欧姆、和长颈鹿卡库之流,就算其中的几个让他受过伤,也只是爽快地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可能失去战斗力后养一段时间的伤后,又能活蹦乱跳地来找他决斗寻仇了。

不过,被困在铁屋折辱的仇记下了,有机会一定要把铁勒剁成生肉片,让厨子撒上辣椒爆炒,然后扔去喂狗,只要还有一口气,坚决揍到死,虽然不够还仇,但原数奉还这种恶心费神的事就算了,最恨拖泥带水。

话说老子是杀了你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又断了你的百子千孙、再让你们一族遗臭万年还是怎么的?如此费尽心机不择手段,没有万世深仇真做不到这个份儿上。

终归,思绪早被身体带来的痛苦折磨打断,铁勒通上电,索隆先是强行端坐着、剧烈颤抖了十几分钟,脖颈的晃动带得左耳上的三枚金色水滴形耳环激烈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乐音。极力隐忍使得身上各处精实的肌肉抖动起来,紧咬的牙关渐渐违背意志,不停地打战磕出声响。

电流把媚药这把烈火燃得更旺,炙烧着全身的每个细胞和神经,击碎后又再生重组。偏偏后穴的感受格外清晰,由于手脚被半束缚,身体挣扎带来的唯一动作就是耸动腰臀在圆铁棍上快速抽插,铁棍带电后形如利器,烫似烙铁,带来销魂快感的同时伴随着彻骨的苦痛。分身很快勃起胀大,到达高潮却无法发泄。

“…呃……啊!~~”

就算索隆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无法抗衡生理上的摧残,压抑的闷哼如开闸的洪水破喉而出,一发不可收势,最终变成凄厉的惨叫,震彻屋室,棱角分明的面部因痛苦完全扭曲,汗出如浆,随着身体的震颤遍洒一地。随着电流的持续,惨叫声愈发凄厉,完全盖过身体碰撞铁椅和手脚铁链撞击的声音。挣扎还牵动着伤口,再次蹂躏各处断骨和被缝起的刀伤,手脚与铁环摩擦造成的瘀伤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虽然电流强度不变,却因传到铁椅上与身体接触面不同而时强时弱,受刑时间再长也根本无法适应疼痛的多样变化。最重要的是媚药充分刺激人的欲望,达到提高耐受力和折磨敏感器官双重效果。

等他快撑到极限时,铁勒突然断电,惨叫声低下来,索隆的身体彻底颓软在铁椅上时还在本能地抽搐。各处断骨鲜血直流,折得更彻底,后穴的肉壁直肠因摩擦严重受伤,流血不止。

铁勒过去,用能力撤去束缚他手脚的铁环,一手提起人,一手捏住勃起胀大的分身用力碾握,索隆惨哼一声,抬起头来。

“撑了3个小时还能保持清醒,你真是个忍耐力惊人的怪物,今天就到这吧。给他注射两剂葡萄糖液,免得体力不支。”

索隆动了动喉结,因喉咙惨叫得嘶哑没能说出话来。目光虽然失去了神采,眸心分明地写着愤怒和不屑。铁勒把索隆扔在地上,操控着抽出他分身内的铁钎,白色液体不受控制地喷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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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过了多少天山治没有准数,反正已经被铁勒注射了3次药水。根据常识,铁比热容较小,易受外界温度影响,如果根据铁屋的室温推测的话,最冷+最热=1天,最冷有4次,最热有3次,也就是说过去了三天四夜。

每当力气刚恢复一点的时候都是铁勒亲自来巩固药性,保证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反抗。确实没有一点机会,连用言语刺激他都做不到。而且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折腾索隆,除了剥夺他的力气外从不过来,每次他都扔下同一句话:

“我会让罗罗诺亚烙下永远的心理阴影,至于你,你只能无力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妈蛋,你自己运气差又懦弱关我们屁事!

的确,成天坐在暗黑的屋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受虐的场景,就算闭上眼,也能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的刺耳惨叫。偶尔还能听到他用低沉而有磁性的声线和那些混蛋正常对话。

上梅丽号前,山治以为他会把骑士道的原则贯彻得淋漓尽致,从小待在海上餐厅里,从厨师长到员工全是男人,偶尔会撞见一些无法理解的事,两个平时八字不合的厨师,闲暇时会鬼鬼祟祟地到隐秘的角落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又半天不出来,去打探询问时总被揍一顿,随着年龄增长,凭着自身的敏锐,多少明白了。

在梅丽号到来时,人生格局完全颠覆了,对性感的娜美小姐一见钟情,暗暗发誓有机会要一生守护她,特别是知道她自小忍辱负重力救全村乡民的时候更是用绅士的决心立下誓言。

初见某只绿藻的时候,凭感觉就知道此混蛋和自己八字不合,见识过他自虐似的找鹰眼决斗,败局已定时还要冲上前去挨两刀,留下永久的伤疤。他举刀立誓时内心深处微起波澜,但很快又用死脑筋白痴将此人一锤定音。

在阿龙领域不自觉地关心他的伤势,还巴巴地上前去反复问了几次。从小花园打斗开始,越来越习惯争吵打斗的相处模式。等到梵林岛,乔巴哭着说出他没呼吸没脉搏时、一瞬间空虚到极致的失落感觉到某人忽然恢复时的舒心亢奋,只是那时还不太确定,他可是要为娜美小姐奉献一生的男人,当然是行动上的而不是身体上的,只是服务观赏而不是占有。

到得此时,终于切实确定了,山治在恐惧,害怕看他痛苦,害怕他死在面前,害怕他在非人折磨下崩溃、然后那个孤傲霸气的绿藻头再也回不来了。

一种比当事人更甚的怒火自心底燃烧,偶尔幻想着压倒某只绿藻头,看他还敢不敢那么狂……只是偶尔而已……然而,这份“纯洁”的幻想被亵渎了,被铁勒当成发泄绝望和空虚情绪的手段。以前从未见过绿藻头流露出极度畏惧、迷蒙和难堪的神色,这次算是看全了。

心很累很痛,一直水米未进身体疲倦不堪,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睡着,比起某人的,这点连灰尘都算不上,更是恨不得为他分担痛苦,要是可以的话。

当铁勒第4次进来时山治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用上两只眼睛,可惜有一只掩在金发下。瞪得几乎目眦尽裂,但这混蛋像瞎了一样,在他膀子上注射一针后又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妈的,咒你子孙十八代都有男为娼、生女为妓……搞错了,这个变态的混蛋永远不想也不会有子孙。

﹌﹌﹌﹌﹌﹌﹌﹌﹌﹌﹌﹌﹌﹌﹌

铁勒兴冲冲地进刑房,觉得已经拿准了索隆的弱点,又如法炮制地把他困在铁椅上,灌烈性媚药,然后用电刑。

如预料中那样,索隆叫得更加凄惨,时高时低、时断时续,双眼睁大,似乎会因身体剜心扯肺的痛而瞪出眼眶。损伤严重的后穴已受不得轻微的刺激更何况是剧烈的摩擦和电流的冲击。全身都在沸腾灼烧,肌肉似乎正一点点地剥离骨头。耳中轰雷般响,眼前乌黑了一片旋又感觉清澈,像暴风雨前的晦暝交变似的。而胯间的器官连同神经交会的头部正一次次从内部炸裂,意识徘徊在清明与混沌中。

这次是2个小时,不等铁勒反应,索隆突然昏死过去,仅是身体在因惯性抽搐,人早失去了意识。

“好像有点过火了,嘛,算了,弄得麻痹了就没有意思了,休息下,明天换个新花样吧。”

第5天,铁勒照常出现。

从被扔到地上开始,索隆一直没动过身体,期间那4个编号人物会按铁勒的要求给他注射葡萄糖液补充体力。而他们四个也是通过这种药液在不提供食物和水的情况下维持性命。

所谓的新花样就是把索隆按在一个窄长的条凳上,一坐上去时双腿下垂,分身自然躺在凳面。竹片随即打在脆弱的肉棒上,力道不轻不重,积累的次数多了就会使其肿大,既羞辱了受刑者又能造成痛苦。打了一个多小时,铁勒才捏了两下就换来索隆的惨叫,然后他得逞似地肆意蹂躏最敏感的部位,欣赏对方痛不欲生的表情。

不过,还是没能达到预期效果,在痛苦稍缓时,绿发男人看向众人的目光仍没有一点软懦,唯一剩下的就是刻骨的恨意,如果眼刀能杀人的话,他们已经死了。

“好像适得其反了呢。”铁勒不甘地离开了,他讨厌这种纯粹的眼神。

第6天,铁勒觉得脑洞已经开不了了,才听从1号的奉承,对他身上还算完好的地方下手。其实就是很俗套的臀杖,但打的技巧极其阴毒,表面上只是臀瓣紫青红肿,然内里的肌肉已经破裂受损内淤血,然后绑在铁柱上迫他坐了一整天。

索隆的确难受得无所适从,感觉心脏不规律地蠕动着,浑身都在不同程度地叫嚣抗议。尽管如此,他仍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生怕从齿缝里漏出一丝呻吟,直到双唇血肉模糊。

第7天,已经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想不出新的创意招数,然后暂时拿用过的手段预热一下。

他们觉得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抽插后穴的电刑,索隆是在一小时的折磨后就昏过去了,不过是在挣扎得铁椅彻底散架之后,是因为媚药的药性太强导致他力气大增还是这人已经疯了?

索隆现在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遍体鳞伤,全身上下被缝起的刀伤肿胀发炎,因剧烈挣扎而裂开,流出黏稠的血,没刀伤的地方已也红肿紫青,不少地方已看不出肌肉的轮廓;后穴和胯间自然是惨不忍睹,旧的各处断骨刺出皮肉,另外,双肩因在铁椅上的撞击而骨折,铁链穿过的脚踝肿得不成形,双臂也不可能抬起;十指错位,不自然地扭曲着,肿得像萝卜,感觉一按就会流出血水来;喉咙处又红又肿,因惨叫已经完全沙哑了。

“哼!真是令我惊讶,这家伙是怪物么?看来,该换种方式了。”

铁勒说着,抬手操控,刑房与铁屋相隔的那堵铁墙慢慢向一边滑开,闷了整整7天的山治终于重见天日,吩咐3号用镣铐锁住他的手脚后再把他从铁椅上解下来。

凉水没作用,注射了刺激性药水,索隆才悠悠醒转,轻微动了动,还是没能抬起头来。眼前模糊的画面中,似乎闪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显眼的金发,水蓝色的衬衫、黑色皮鞋和西裤,以及独特的卷眉毛……

圈圈眉?……索隆费尽全力才勉强爬起来,靠坐在铁柱上。

原来,你还活着,没死就好……

索隆因疼痛而涣散的目光中,闪出一抹喜悦之光。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每次厨子姗姗来迟的时候,总会带来希望,至少是个有一点可靠的人,仅是有一点而已……只是,看到他穿戴整齐,忽然想起自己的窘境……

白痴绿藻头,你都还有口气,老子怎么可能会死!

简单的一个对视,好像交流了千言万语,果真是平时架吵得太频繁了么……

铁勒哈哈笑道:“黄毛,怎么样?就在隔壁铁屋看戏心情愉快吗?”

看戏……隔壁……铁屋,转脸一看,铁墙不见了,隔壁另有一间屋子,还有个正对这边的铁椅,索隆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山治跪趴在地,四肢并用,努力挪动身体,因7天保持一个姿势、一直被注射失力的药水、加之水米未进饿得有气无力了。索隆接连受酷刑脸色惨白全无血色,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而山治憔悴不堪的脸色比起索隆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身上无伤而已。

铁勒让1至4号全脱下裤子,翘起臀部,跪趴在地,“怎么样,罗罗诺亚?给你们3个选择:

1是屈服做奴隶接受编号,首先把他们四个舔干净,我会放过黄毛;

2是把你受过的再给黄毛来一遍,你能获得自由,他会被杀;

3是你们两个一起陪我们玩下去,直到你们死为止。

如果不选的话就默认为第3个,黄毛,这选择对你也一样,只不过第2条是罗罗诺亚继续玩到死,你能获得自由。嗯,选哪个?”

话音未落,就见山治忽然跪地磕头,用能用上的最大力度,直到额头鲜血溢出,顺着金发淌落在地,因无法言语只能伸出1个手指晃了晃,表明自己的选择的是第1个,然后缓缓朝4个海贼爬去,金发挡住了他复杂的神情,所以没人看到他眼中隐隐闪过的泪光……

白痴,老子再也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虽然尊严的确很重要,但老子的尊严没你看的那么重要,如果是在这3个选择面前的话……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混蛋!你做不到的老子来做……

铁勒讥嘲道:“瞧瞧,我这叫不战而胜吗?本来想多玩一会儿的,没想到刚开始就结束了。”

索隆瞳孔放大,显出从未有过的惊诧和震撼。

臭厨子,为什么要这样?老子什么时候在你心里重要到能舍弃尊严的份上了?你不是就算有女人要杀死你还是会拼命救她么?

“我选……第1个……”

铁勒终于如愿看到这个他用尽手段也不服软的绿发男人低头,眸中的锋芒尽数隐去,流露出绝望的黯沉色,沙哑得听不出原音的嗓子道出低若蚊吟的4个字,因用力过度而不断地咳出血来,然后,他艰难地朝四个海贼膝行过去,随着行动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血迹。其实距离不远,却花了不少时间。

铁勒笑得更欢:“这也太积极了吧,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是这样选择的话,你们两个都可以保住性命。”

金发男人闻言浑身一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眶微红……混蛋,你选什么!这样的话太多余了,老子一个人就够了……

绿发男人距他不过五步之遥,于是山治加快速度想抢先一步,却听到铁链剧烈的撞击声,以及,熟悉到令人心颤的杀气……

瞬间愣在原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时索隆修罗般的脸已经与他的金发零距离接触,身体被撞倒,后脑重重磕在石板地上,一阵眩晕,睁开眼只看到那金闪闪的三枚水滴形耳环和满头的绿发。

索隆不遗余力地朝山治的脖颈狠咬下去,没有1秒的迟滞和犹疑!!

厨子,你可以去死了!

1,老子永远不会为了救你、向那混蛋服软,也不能容许别人杀你,只能亲自动手!

2,老子不会原谅、也不容许你选择第一个来换我暂时的安宁!

3,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4,谁让你说老子没刀没手就是废物?

5,作为赔罪,我会陪你一起死……

山治感觉咽喉处剧痛入骨,能听到骨头的碎裂声,呼吸随即被扼住,狂涌的鲜血正以可感的速度带走意识。

最后清醒的瞬间看到的是索隆沾满鲜血的口唇扬起的邪魅冷笑和眸中澄澈透心的决然,恰如那天他张开双臂笑对鹰眼的黑刀-夜,淡淡说出“背后的伤是剑士的耻辱”时……然后是绿发男人用最后仅剩的力气将头狠撞向坚硬的石板地面的残影……

眼睁睁地看着血溅刑房,铁勒踉跄几步靠在墙上,不是他速度慢来不及阻止,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这种可能……从刚开始的难堪、痛苦和紧张、局促到后来眼寒刻骨的恨意硬撑,很难想像…

那4个自甘下贱的海贼闻声回过身来,4号目光迷离,浑身颤抖……他们从不敢相信真有人能动摇疯狂的铁勒的变态意志……

铁勒滑坐在地,在此过程中最屈辱和难堪的时候都没有采取极端措施,果真是要确定对方平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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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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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3 00: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40

【回忆】

时间回到第6天晚上,索隆挨了臀杖,又被迫坐了一整天后、咬得嘴唇血肉模糊也没能挺住,昏了过去。

铁勒觉得无趣离开了,4个海贼走走形式后也早早地闲在一边。估计只有1号和2号被铁勒完全洗脑了,3号和4号表面顺从实则反感。

海贼崇尚的是冲波斩浪,同海军针锋相对,和伙伴患难与共,与对手殊死搏斗,性命交由天定,荣辱托付大海,以秘宝One Piece为核心点,书写各自的人生传记。海贼没有伟大的抱负比没有能力更可耻,还不如退出大海回家过平庸的日子。

山治的心在痛苦挣扎,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扭转这个步入死胡同的局面。

屋里忽然响起机械运作的声音,然后,开关吧嗒一声,屋里的灯亮了。一连串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咚咚声由远及近,一只素白的手将一个铁块塞进方口,刚好填实了铁墙。

山治用余光一瞟,心脏震惊得几乎停止跳动,雪白的衣裙,柳发、樱唇和绿眸。她正是那天死在鬼彻下的白衣女子!

她取下肩上的绿色手提包,拿出一剂药水注射到山治颈部。5分钟后,感觉僵铁的喉咙恢复活性,试着张口说话,能清晰吐字了。本该飞桃心发花痴,无奈没有力气,更没有心情。

抱歉,雪莉小姐,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还活着?山治特意去看,她的手臂和脖颈光滑如白玉凝脂,没有半点伤痕。

居然只听铁勒提过一遍就牢牢记住了,你真的很在意漂亮的女人,为什么?

这个…”山治展颜一笑,女士本该受到尊重和庇护,这是我的骑士原则,不论这个女士是什么身份背景。

雪莉冷冷一笑,弯下腰,指腹滑过山治的脸庞轮廓,一抬下颌,迫他转起脸,我可以理解为你为了脱身有意打动我而作戏么?毕竟你亲眼见刑房的那个臭男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是人都会恐惧、害怕。而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嘴甜得像蜜心里却肮脏不堪,没有任何例外。微微眯眼,绿眸闪现讽刺的意味,会演戏的人太多了,特别是有点脑子的人。你把我从海里捞上来,只不过是为了用见义勇为做借口、满足男人的身体欲望罢了,不是么?女人从来只是男人生孩子的活工具、满足身体欲望的家用品,一定要挑脸蛋漂亮的,这样才不会污辱男人的尊严和身体。一旦看腻了或是女人被年华夺去诱人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一定会另寻新欢或把女人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男人在这方面的智商明显要比做其他正常的事高得多,你们自视甚高,认为女人的能力自小低男人一截,地位自然低男人一等。

山治没有答话,定定地直视她的眼睛,不带半点烁动和闪躲。

对视了两分钟,雪莉放手直起身,将柳色长发捋到背后。不过,在你们认为我已经彻底断气之后,你还能想着轻放尸体,不能被土石弄脏了,看在这可怜的一点上,我会让你死得轻松、有尊严一点,免去铁勒的折磨。不然铁勒玩够绿毛男人后,一定会拿你开刀的,他可没有任何要放过你的意思。

说完雪莉从手提包里取出相机,把铁屋的陈设连同山治拍下来,然后拿一把形状奇异的细钥匙,熟练地用开锁术打开山治身上所有的束缚。跟我走吧,给你注射的药液里有失力散的解药,15分钟后你的力气就会完全恢复。

雪莉小姐,请问要去哪儿?

死也不能死在这儿,另换一个僻静的地方,第1,我是个弱女子,搬不动你的尸体;第2,我虽然不怕铁勒,却也没有足够的本事得罪他,我还不想死得这么早。

雪莉走到电灯开关前,转动旁边的圆柱形铁按钮,一扇和铁墙一样厚的铁门自动打开,出去后,又有对应的按钮关门。铁门合上后只有一条细缝,而机关按钮和铁墙是同一材质同一颜色,隔远了根本看不出来。

雪莉边带路边解释说:

铁勒是磁力果实能力者,能自如地控制任何铁器或带铁元素的物体,全身都能磁铁化。他操控机关开门却没有声音也不算稀奇,用上果实能力,磁场作用下控制住门轴的磨擦,当然没有声音,这样做只不过是让海贼误认为他能力逆天,能随意转换空间,增强别人的恐惧而已。

41

这些铁屋都是由精巧的机关控制,只是控制按钮非常隐秘,地下铁宫建了有12年了,根据他的指导,我才摸清了所有的机关,画成一张大型机关图。所以仅找到按钮也没用,或旋转或按或拔,只要弄错一步,这里就会变成真正的杀人机关、坟墓葬场,但机关在他的果实能力下形同虚设。

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干赏金猎人的工作,攒下大笔的积蓄,却修建了这样一座大型的地下铁宫,挖空心思发明各种手段和工具,折磨抓来的海贼和其他类型的悬赏犯,一定要等到他们服软后才砍下脑袋送到海军那里换钱。

答应海贼的那些'屈服后就会还他们自由'的话完全是戏言,看强势者绝望的表情就是他生活的全部。12年来,不管对方屈服得多么彻底,他从来没兑现过诺言,没放过任何一个海贼,都是玩够之后就杀了,仅是留的时间长短不同,以便让海贼们自相残杀而已。

他已经跟你讲过这样做的缘由,就是因为他爱的人在28年前为了救他被海贼用极其残忍血腥的手段杀死了,那群海贼只是为了夺回被铁勒抢走的玄磁黑刀。他爱的人是我的亲生父亲,而父亲临死前还留下了照顾我一生的遗言,所以他才会收留仅1岁的我。

大概是因为看到你们两个让他联想到了当年的事,而绿毛和父亲的发色有点相近。随着时间流逝,他对父亲已经是恨比爱深,恨他的背叛、强势、自作主张、性格高傲,更恨自己信念薄弱、目标混乱,越来越喜欢抱怨和嫉妒。

最关键的是,在父亲弥留之际的遗言里,他道出了我的存在,予以托付。我只是因巧合与错误出生的,他误认为父亲已经把爱完全转移给了生我的母亲,背叛和抛弃了他,为救他而死完全是莫名其妙。我的母亲只是误陷妓(和谐)院的一个苦命女人,在一个寻仇恶盗的逼迫下借机对父亲下药,父亲躲过了暗杀,但母亲怀了我。他是个有原则有担当的人,不想随意抛弃母亲,就瞒着铁勒让我出生了。两年后,母亲被讨要玄磁黑刀的海贼杀了,父亲一心救铁勒,同时也放不下这份责任,为了保住我才在弥留之际道出所有真相,但是心胸狭隘的铁勒就此认为是父亲背叛了他,从此性情大变、行为极端。

我是通过母亲写在襁褓上的遗言才知道事情真相的。从小跟铁勒生活在一起,意外地,他很在乎我,不容许我受到伤害,所以我才能安稳地活到今天。

我机缘巧合之下吃了治愈恶魔果实,自身具备极强的恢复能力,血液能治愈人6天之内的伤,只要还有生命迹象,多重的伤都能完全治愈,只要放出我的血,涂到伤口上即可。所以那天鬼彻伤到了我的要害,我还是能恢复如初。我刻意将咽喉撞上那把刀,是因为我已经发动能力做好自愈的准备。你们想当然地以为我死了,根本没检查呼吸和脉搏。

至于铁勒,多年来他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到晚上11点的时候都要到那拉特岛上的最高地,爬上一棵几百余年的巨大榕树,一直要待到第二天天色放亮才回来,多年以来风雨无阻。好像是因为我父亲做赏金猎人的时候,总喜欢爬到上面寻找悬赏犯,因为那是整个那拉特岛上视野最开阔的地方。或许你也发现了,不论如何,他有一半多的时间不在刑房里,就是因为跑到那棵树上去了,所以他从不为自己设卧室。

雪莉忽然停下脚步,后知后觉地捶胸顿足,抱怨道:真是的,我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这么多干什么。

山治呼出一口气,抬眼望天,若有所思。雪莉小姐的人生真是不同寻常,那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和铁勒住在一处?

雪莉答非所问,到了,进去吧。

长长的方形通道走完,雪莉打开一扇门,带山治进去。

进到屋里,一改灰铁色的格调,感觉环境焕然一新,一眼就望见北墙上挂着的巨大的机关图。雪白的墙,一尘不染的白色大理石地板,精美的床柜桌椅摆得井然有序,一共4间屋子,打开大门进客厅,从客厅进小厨房,打开小厨房的侧门能进浴室,卧室与小厨房毗邻。除了大门,客厅小厨卧室,虽然分别有一墙之隔,但隔墙的门都换成了起遮挡作用的珠帘。

走进卧室,有一张铺着白色鹅绒毯、顶上挂着白绸帘帐的床铺;对面的墙边是精致华美的梳妆台,旁边紧挨着一个两人高的铁柜,排列着众多小巧的抽屉。



42

那雪莉小姐打算让我怎么死?

你就这么急着死吗?雪莉走到床边坐下,你就不想救那个剑士?

山治低下头,盯着大理石地板,决然说道:当然会救,不惜一切代价。

是吗?雪莉冷哼一声,长叹一口气,拉开柳绿色的绸帘,躺上白色的鹅绒毯。一个毛茸茸的雪球忽然从蚕丝被里钻出来,在床上滚了两圈,停下来时,根据两颗蓝宝石般的眼珠、黑鼻子和底下舔动的红舌头才能分辨出这是一只可爱的小白狗。小狗一蹬后腿敏捷地跳到她丰盈的胸部,伸腿塌腰轻轻蹭着,像团扇一样的长毛尾巴摇得异常欢快,忽然又往前探身,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快速舔几下主人的樱唇,不等雪莉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床爬桌,灵巧地纵上两人高的柜子,趴下身得逞似的汪汪叫,摇动尾巴冲主人撒欢。

山治忍无可忍地吐槽:这货还是狗么?简直成精了,动作比猴子还敏捷就不说了,最不能忍的是它明目张胆在他面前占女士的便宜,然后得了便宜还卖乖。

啊啊啊,死狗,快下来!柜子顶上两天没打扫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舔脸!

雪莉尖牙利嘴一通喝骂,产生了娜美上身的即视感,山治差点习惯性地脱口说出生气的雪莉小姐也好美的花痴专用台词。

在柜子顶闹腾了一分钟,受不住女主人犀利的目光,小狗乖乖下来,跳到雪莉怀里呜呜低吟几声。

气氛好像因一只狗完全变味了,山治直接被无视,看着雪莉抱着小狗,掀开珠帘进小厨房,从灶台的锅里盛一盘糨糊状的食物放在地上,牢牢掐紧小狗的身子强行把它的嘴按进糨糊里,柔声哄劝道:这可是我亲自为你做的美味料理,整整熬了3个小时。多吃一点,你最近太瘦了。

小狗挣扎起来,拼命甩头,爪子不停地在地板上抓挠,委屈地呜呜叫,借此抗拒面前的糨糊。趁雪莉手滑时脱出她的掌控,跳到水池边狂饮几口水,然后钻到冰箱后面死活不出来。

雪莉单手叉腰,疑惑地蹙起柳眉,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我已经尝过了,虽然说不上味道有多好,但至少可以入口吧。

闻着锅里的糨糊状食物飘出的气味,山治熟练地分析出丧心病狂的料理过程,本着为女士服务的高度觉悟,立下绝对能把此狗引出来,扫光半锅食物的承诺,精熟地用简单的厨具和单调的食材加工出色香味俱全的料理,自然是成功地把狗引出来了,然后又产生了一系列要命的问题。

雪莉冷眼仇视着某位厨子,它肚子都快撑破了,现在根本拦不住该怎么办?关键是它的胃口吃刁了,以后我还怎么跟它愉快地相处?

抱歉,雪莉小姐,这超越了我的能力范围。最后,山治以一纸精细的料理烹饪说明书才平息了女士的怒气。雪莉好奇地尝一盘后表示,用这这种料理做狗粮是不是浪费了一点。

聊天到此,好像已经偏离初衷了。雪莉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小狗放到角落,任它呼呼大睡。真是伤脑筋呢,要是铁勒明天回来后知道我做了这种事,肯定会大发雷霆的,怎么办?雪莉轻声细语地抱怨一句,不知不觉已到山治身边,雪藕似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先前你不是还说急着救人、会不惜一切代价么?看你的脸色和表情,你的确很担心他。那个剑士是有忍耐的毅力,不过死亡来临的时候,足以摧毁一切,无可阻挡。现在还没有能救得了死人的药或医术。就算我有治愈果实能力,放出我的血,也只能治6天以内的伤,铁勒是23点出去的,而现在是晚上1130,再过半个小时,大部分伤就治不了了。

山治布满血丝的眼睛越发黯沉,回答显得有气无力,我在想一个两全之策。

世间不如意之事常八九,哪会有什么两全之策。刑房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我还要完成一项别人交待的任务。雪莉说完走向卧室,到梳妆台前坐下,打开桌角暗盒里的监视电话虫,清晰的影像投到洁白的墙上,影像里正是刑房的景象,能清楚地看到昏倒在地的索隆的侧脸。

山治浑身一震,目光下移到台下运作的机器,以及那碟缓缓转动的醒目的光盘,雪莉小姐……请问这是在干什么?

雪莉眯了眯眼,戏谑地转过头说:听你的语气,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我正在刻录光盘,刑房里发生的一切都会被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纪录下来。你看……”雪莉拉开抽屉,取出4碟光盘在山治眼下晃动,这是刑房里的另外4个海贼的,因为5号已经死了,光盘也就没价值了。

山治努力压抑住急躁的情绪,雪莉小姐,这个……光盘是用来做什么的?



43

雪莉的笑里诡异莫测,海贼是海军的敌人,铁勒是赏金猎人,我算是他的帮手吧。况且……”雪莉的手再次勾住山治的脖颈,现有的机会不好好珍惜,会后悔的。

山治一耸眉毛,渐渐觉得身体起了奇怪的变化,软绵绵的,最关键的是胯间的欲望极不安分。他退两步坐到地上,一瞬间明白了。雪莉小姐,你……要干什么?

我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关键是你要干什么。我给你下了大量媚药和少量迷药,两者混合,会产生奇妙的效果的。你看到那个剑士的反应了,就算有怪物般的忍耐力也抵不住药性而迷失自我。雪莉起身爬到床上,把帘帐全打开,躺上去,你是名副其实的色狼你承认么?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把我从海里捞上来后那副色眯眯的表情,眼睛都快扭曲成桃心了,至于么?所以被你抱住后我忍不住把淬了寒毒的两枚钢刺扎下去了。看你的赏金,你是一个身手不凡的海贼,为什么连破绽这么明显的下毒方式都防御不了,因为你内心的肮脏蒙蔽了你的警觉性和聪明的脑子。

雪莉边说边脱衣服,雪白的衣裙慢慢滑过晶莹透白的皮肤,诱人的丰盈身材一点点地显现出来,直到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无可挑剔的胴体进一步勾起了山治的欲望。

山治愣愣地看了几眼,分(和谐)身勃起胀大,胯间撑起了小帐篷,心跳越来越快,神智渐渐被情欲占据,全身酥痒难耐,分(和谐)身已不受控制地淌出液体来。他赶忙背过身去,不敢再看雪莉。同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索隆中了此招后无所适从地扭动身体,迷蒙的神色前所未见,仿佛能忘记身上所有的伤痛,乘云升天的感觉,仅是看了他的反应,自己的下体也湿了一大片,虽然当时被绑在铁椅上,根本动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轻柔的女声,你何必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绅士模样?这本来就是你的面具不是么?雪莉赤(和谐)身走下床来,揪着山治的领带把他提起来,扔到柔软的床上,爬回去,迅速扒下他的西服和裤子,一并扔到床下,柔软而温热的躯体压上热汗淋漓的身子,将他的情(和谐)欲挑弄到最高点。

热气吹在脖颈上,轻柔的发丝滑过双肩和脸庞,酥酥痒痒的,清爽怡人的体香扑鼻而来,柔软丰盈的双(和谐)乳蹭着他结实的胸膛,一只手探到他的胯(和谐)间套弄揉捏,用女性特有的方式挑逗他的情欲,引诱他犯罪。加之暖融融的鹅绒毯包裹着后背臀脚,让人难以抗拒。

雪莉的声音变得甜腻可人,吹气如兰,你到底在装什么?穿着笔挺的西装,衣着得体,对女人彬彬有礼,用华丽的身手吸引女人的眼球,用高超的厨艺勾住女人的胃口,用聪慧的脑子俘获女人的芳心,最好的结果是促使女人自愿和你上(和谐)床,差一点也不过是借美味料理里的药使女人失去自我,半自愿地满足你是吗?雪莉加快手上的动作接着说,你想用比一般色狼更优雅的方式来满足你,然后问心无愧地用'这些女士是自愿的'来粉饰自己。真是个聪明的男人啊,然而越聪明的越虚伪。

雪莉张开双腿,私(和谐)处主动迎上去,你知道吗,我和无数男人睡过,我乐意,我享受快感,享受这个过程,我渴望男人能满足我……我有治愈果实能力啊,所以不管用多么粗暴的方式身体都不会受到伤害的,女人特有的骄傲更不会受损……来吧,你不是很想这样吗?作为一个海贼,每到一个岛上都有机会去找女人,讨好她们,俘获她们,占有她们,然后一个个地抛弃,另寻新欢,不是吗?再完美的身躯,用过一次后也腻了……你自己看看,你两(和谐)腿间的东西已经完全出卖你的虚伪了……”

话音未落,忽然被粗暴地推开,这是山治生平第一次粗暴地推女人,他快速下床,却因身体绵软摔在地上,借冰凉的地面冷却一下膨胀的欲(和谐)望,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化妆台前,拿起桌上的白瓷花瓶砸到地上,捡一块尖利的碎片,坐到墙边,张开腿,用所有的力气将花瓶碎片朝分(和谐)身砍去……

那一瞬间,痛得灵魂仿佛要脱出身体飞到天外,鲜血飞溅,惨叫不似人声,却被金发男人伸到嘴里的手臂阻住,然后另一只手捂住残破的下(和谐)体,弓着身体在地上打滚,直到鲜血满地,再没有任何力气了才渐渐停下来,趴在地上颤抖着。

雪莉震惊地挪身到床边,不可思议地瞪大幽绿的双眸,她分明看到血迹斑斑的地板上遗落着男人的半截分(和谐)身,与透白的白色大理石地板对比鲜明,形成一幅惨烈的血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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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山治抬起惨白的脸,艰难地爬到床边,捡起西服和裤子一件件穿好,力求整齐端庄,做完这一切,他挪到墙边靠着,气喘吁吁,冷汗几乎湿透了满头金发,血仍止不住地从西裤里流到地上,在下身积了一滩。

……女士面前出丑实在是太失礼了……粗暴地推女士也实在是罪过。雪莉小姐男人没有了它……就算药性再烈也做不了什么了,对吗?

雪莉目瞪口呆,见他勉强一笑,就算死也……不会伤害女士,这是我……一生的铁则,不能改变……”然后他抬起手,无奈地笑笑,牙齿的咬合力果然不如绿藻头啊,连骨头都咬不断,毕竟人家从小练,要是……我能和他一样……估计那家伙会郁闷得一头撞死……”

雪莉柳眉蹙起,坐到床边,却冷冷一笑,你的确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过,你认为我是那种善良心软、会被你的行为打动的女人么?说着他赤(和谐)身走过来,再次拉下山治的裤子,露出残缺的分(和谐)身,用碧绿的长指甲狠抠血肉模糊的断口处,血流得愈发肆意盎然。

山治身体剧颤,惨哼出声,双手十指紧抠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明明四肢健全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动作。

直到山治没有力气哼叫了,雪莉才停手,到墙上的挂钩处取毛巾擦干净沾满鲜血的手,把毛巾扔到他脸上。然后打一声响亮的口哨,小白狗从小厨房跑进来,窜到她脚边摇着尾巴。

雪莉抱起小狗,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冷冷说道,你试图打动我吗?臭男人!我的母亲是妓(和谐)院的苦命女人,我遗传了她的基因,生来下贱,我唯一的爱好就是和男人上(和谐)床,然后用这锋利的指甲把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割下来,最后喂狗,是喂狗,你听清了吗?

雪莉放小狗下来,指着血泊里的半截分身,喝道:雪球,把那半截香肠吃了。

小狗很听话,跑过去叼起来嚼了一阵,然后吞下去。

雪莉哈哈笑道:怎么样?愚蠢的臭男人!你原本是打算感动我,然后我就会放出我自己的血帮你治愈伤口,说不定还能救你和那个剑士?现在就算我帮你治伤,你也做不成完整的男人了!我提醒过你,我不是清纯善良的小女人,只会用眼泪麻痹悲伤、用女人这个借口来成天表明自己弱小的懦弱女人。

我是铁勒的得力帮手,研制各种厉害的毒药,帮他杀了数不清的人,折磨他们,把他们出丑的情景刻录成光盘交给海军,那个剑士也一样!你也一样,铁勒回来后你会走和那剑士一样的路!

你有机会的不是么?你外号黑足,踢技一流头脑聪慧,你身上没有任何稍微重一点的伤,你完全可以自由活动,轻松制服我,毁了刻录着那个剑士的隐私的光盘,根据客厅里的地宫机关图,救出那个剑士,然后放出我的血给他疗伤,带他逃出这个地狱。如果为了防止铁勒追击,你还可以带上我做挡箭牌,让铁勒投鼠忌器。等你回到伙伴身边,有橡胶果实能力者路飞和其他人,就算铁勒再厉害,他也敌不过曾经打败克洛克达尔,挑战世界政府,完胜cp9的草帽团。

你不是说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救那个剑士吗?凭你的能力和条件完全可以的。那现在是为什么?还是你原本只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时间过去这么久,就算我愿意也治不了剑士的伤了。等你们两个死后我会把这记录了所有事实的光盘送到你的伙伴手上,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看,草帽海贼团的不败神话已经被打破,他们的2号和3号人物已经凄惨而屈辱地死去了。

雪莉歇斯底里地一口气说完,冷眼看山治,娇喘连连。

雪莉小姐……”山治慢慢把裤子提起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温柔地一笑,从你把我从铁屋里放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在用各种手段试探我,讲述铁勒的习性……秘密,地宫的机关,给我制造各种机会……并非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雪莉小姐

一个真正绝望、极端到失去理智的女士是不会有这种表现的,你在急切地寻找内心的依附点,想从迷茫里解脱出来……做得越极端,表明执念越深。

虽然戳女士的痛处很不礼貌,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在我眼里,女士自出生伊始都是很清纯的女神,她们要担起孕育生命的重责,所以臭男人们有义务有责任保护她们。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士会自甘堕落,一定有特殊的可以被原谅的原因。

说到铁勒,虽然看似逻辑合理,实则有一些微小的破绽和自相矛盾之处。很难想像他那样的人,真的会全心全意保护你,更有可能他把你视为罪恶的源头,却又沉溺于对你父亲的感情中,或许他根本无法忍受你父亲肯为你的母亲担起没必要的责任,他留你在身边或许只是延续他疯狂的情绪。

45

没有任何女士愿意被男人伤害,刚才的那种事……男人不会有什么损失,受伤的铁定是女士,怀孕……心理伤害……

雪莉小姐,看得出你非常讨厌男人,非常痛恨刚才这种事,你的语速表明你在说与内心完全相悖的话,你觉得折磨男人才能缓解心底的恨意

我看过恶魔果实图鉴,治愈恶魔果实这种珍贵的秘宝,更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多少人为此费尽心机,争得头破血流……雪莉小姐一定还是失去了某些珍贵的东西了吧……另外,如果你的能力真的是放血治伤,那命很难保到现在了,需要的人会把你抓去,当治伤的活宝……毕竟,恶魔果实的共同特点是与海楼石相克,而且发动时要靠食用者的自由意志……

其实你内心很孤独,才养了一只小狗,与它朝夕相处来获得心理慰藉。

山治滔滔不绝地说下来,虽然语速缓慢却力求连贯,直视着雪莉的绿眸,好像要把她看到骨子里去。雪莉忍受不住他目光的热度背过脸,默默地拿起衣裙穿戴整齐。

山治欣慰地笑笑,仰头望着天花板,其实我很期望雪莉小姐能帮我们,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他,但前提是不能违背死也不伤害女士的铁则。这是一场赌局,我愿意赌。

也许我比在海上餐厅的时候蠢多了,因为跟了两位女士和一群白痴的缘故。其中的两个是白痴到负无穷的。

某个橡胶混蛋神经大条、头脑简单,吃得比十头象还多,做的事比百头猪还蠢,画技烂、剑术烂、厨艺烂,还是脸盲症晚期,但就是这样一个混蛋,总能化敌为友,用俗套的招术拉一帮人到船上,为他出生入死……

至于另一个智商负无穷的白痴,除了会耍几下剑和死脑筋外就找不出什么优点了,连跟在别人身后都走不对路的二货,却要老子成天牵肠挂肚,为他瞎操心……说起来真是可笑……

所以,雪莉小姐,就算我有能力、有办法逼你,我也绝不会那样做,只想请你自愿帮我们一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山治说着撑着地起身跪下,头重重地磕在石板地上,一股鲜血蜿蜒着流出去。正要再磕,金发被揪住,头被迫抬起。

多少年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我稍微吃惊一点,他们都是在碍我的眼。雪球,过来,把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等小狗乖乖吐出那半截分(和谐)身,雪莉接着说,雪球跟了我15年了,用狗的标准看,它已经老了,所以它没有一颗牙齿,只能吃糊状的食物。因为我的果实能力,它现在还活蹦乱跳,延缓了死亡的时间。

你猜得不错,铁勒非常恨我,却不想让我轻易死去,只因为父亲的遗言。14年前的一天,铁勒把我送到母亲生前待过的妓(和谐)院,我被困了2年,因缘际会误食恶魔果实,而这只小狗咬伤了控制我的人,我才带着它一起逃出来。铁勒知道我逃出来后又来找我,因为我有了果实能力才把我留在身边,一直相安无事,直到现在。

平常女子难以启齿的过去在雪莉说来,就像在陈述别人的事一样,然而山治知道,表现得越是坚强,内心的苦痛越深,纵使雪莉眸里平静无波。

雪莉抬起左手,用右手碧绿而尖如刀锋的指甲划开手腕的血管,晶莹粘稠的透明液体从伤口处沿手臂滑下,然后雪莉握起拳头,透明液体自下而上倒流回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她再划开一道伤口,这次流出的是鲜红的血,短短几秒后,伤口同样自动愈合了,你说得不错,就算我被制住,只要我不想发动能力,划开伤口也永远流不出能治伤的透明液体,我把它叫无色血。更何况,在那种侮辱女人的地方待了2年后,痛苦和死亡已经威胁不了我了。

雪莉说完又用指甲划开血管,让山治褪下裤子露出分(和谐)身的伤口,在两处的断截处涂上无色血,对正接好。你自己握好,保持半个小时后就能完全愈合。我自己受伤能快速恢复,因为我全身的血管里都是治伤的无色血,但是要治别人的话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完全愈合。恶魔果实再神奇也有一定的逻辑和原理,并非神物。先前说的6天是骗你的,我能治7天之内的伤,再久一点就不起任何作用了。别人的伤,伤情不一样,愈合的时间和程度也不一样,说白了,这只是一剂不会留疤的治伤药而已。

果真,涂上无色血后,痛楚渐消,创口正慢慢愈合。

雪莉正要涂山治被咬伤的手上和额上的伤口,山治赶忙阻止:雪莉小姐,万分感谢,这点小伤就不用了……”


46

闭嘴!雪莉厉声打断,我最讨厌别人使唤我,更痛恨男人命令我!不要以为我愿意帮你,我只是不想这么早得罪铁勒,要是你有多余的伤痕,他肯定会怀疑的,他可不是傻瓜。

好像在黑暗的夜空看到希望的星辰一点点亮起,山治不由得喜上眉梢,雪莉小姐,那索隆……拜托你了,哪怕治一部分也好。

好吧。雪莉点点头,满口答应,不过要一切由我计划和安排,你能发誓什么都听我的吗?

嗨!山治一放松下来,就不由自主地眼冒桃心,飘了一屋子,绅士形象一去不复返,我发誓什么都听雪莉小姐的!做什么都行!

切!雪莉白了色眯眯的男人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还是色狼。

生气的雪莉小姐也好美丽啊~~”

雪莉小姐这个、雪莉小姐那个你真的很烦人,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山治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正握着鸟儿,以非常不雅的窘态面对女士,而抬头时,雪莉已经在梳妆台前沙沙沙地写东西,并没有注意他。

生怕雪莉突然改变主意,山治不敢轻易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坐着,看小狗在地上打滚撒欢,时不时瞟一下桌上的监控录像,刑房里很平静,什么事也没有。但是看到遍体鳞伤的索隆,救他的欲望越来越迫切。如果那天不是自己太没用,就不会拖他的后腿,以致于两个人都困在这里。

心想还好有雪莉,否则就算能出去,某些伤也不能找乔巴治,至少绿藻头死也不愿揭露那种伤疤。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不能告诉他治愈果实的真相,如果他知道雪莉看了全过程的监控录像,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砍了她的。那不能说真相又该用什么理由呢,那家伙虽然是白痴一枚,但至少比路飞警觉性高,有自己的思维模式,不太好骗。怎么办怎么办……见机行事,要自然一些,最好去找罗宾juang串好供词,绿藻头一定会去向船上经验阅历都深厚的罗宾讨教。如此一来,先像这样……然后这样……

嗯?你在打什么坏主意?雪莉突然站在他面前,一手提着绿色的手提包,一手叉腰。

没什么啦…”山治局促地偏转目光,瞥见握着的分(和谐)身已经完好如初,赶忙放手,以最快的速度提好裤子,整好衣装,恭敬地站到雪莉面前,雪莉小姐,已经安排好了吗?

对,我已经计划好了。你一切都按我说得做,多废一句话我就甩手不干,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嗨!坚决服从雪莉小姐的指示!那……弄脏了雪莉小姐的卧室……”

嗯?珠帘掀到一半的雪莉回过头,冷冷地逼视过来,山治识趣地闭上嘴。

雪莉打两声口哨,小狗默契地跑到厨房叼来湿抹布,熟练地擦地板。看吧,雪球会打扫卫生的,它的动作和身手比我灵活,我又懒得干家务,所以卫生一直是它在打扫,用不着你操心。

山治环视一遍一尘不染的卧室,默默吐槽,这货绝对不是狗……然后不自觉地联想起船上的某只驯鹿,医术高明,文化程度高出绿藻头和白痴船长好几个层次,能说人话,能用4只小蹄子干人做的各种细活……算了,这本来就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不能用常理衡量。

你又在计划什么?

抱歉……在船上待久了,见到奇葩的事物总忍不住要联想、吐槽,心理活动稍微丰富了一点……

走吧,铁勒的情绪最近很不稳定,我担心他会突然打破习惯提早回来,这样一来你们真的死定了。

老实地跟着雪莉走,又回到刑房旁边的铁屋,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雪莉让他坐回铁椅上,把人按原来的方式用铁链等东西绑好,然后从手提包里掏出两个针筒。

雪莉小姐,这是要……你答应过……”

雪莉不答话,面无表情地把两个针筒的药液全打进他身体里,拿出相机找出先前拍的图像,对照图像把铁屋的一切恢复原样。

完后贴着他耳朵轻声说:我不答应你救人,你一定会用各种手段纠缠不休,很烦的。我是答应过会帮你们,但我为什么要遵守承诺?我为什么要冒险去得罪铁勒?你就当我已经死了,什么都没发生过。

呐尼?!!为什么会这样……

雪莉挎着提包,扭动水蛇腰走到开关旁,灯灭了,铁门关上,屋里和内心又复黑暗,又恢复口不能言、全身无力、动弹不得的困境。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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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3 00:26: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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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丝希望都是好的,现在至少清爽多了。

总的来说,雪莉小姐是因为害怕铁勒才不敢随意出手。这是人之常情,那么多年都活在这个变态的掌控下,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士,肯定有很深的心理阴影。再说,作为大男人,完全靠女士拯救就丧失绅士的尊严了。

现在需要用白痴船长的思维来思考问题,最关键是打倒铁勒和那四个海贼,自己擅长踢技,不是能力者,占一部份优势。1号和2号是能力者,戴着海楼石手链和手铐;4号不是能力者,但体术最强,动作快到能瞬间转移;3号水平一般,1号和4号的赏金比索隆还高,应该也是4人中最厉害的。

铁勒自负狂妄,不会完全把人绑在刑架上,放自己出来时一定也是戴手链脚拷,能在一定程度上自由行动。机会就在这里,只能随即应变了。

接下来,山治仔细观察刑房的各种设备,虽说战斗时一向秉承着用脚不用手的原则,但这个节骨眼了还在乎个毛线,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工具,一定要把铁勒和4个海贼打倒,救出绿藻头,再熬下去,雪莉小姐的治愈能力会失效,而某人就算生命力再强悍,也受不住进一步的身心折磨,他越不服软,铁勒越会变本加厉。

其实在雪莉的房间里,自残的时候虽然痛得要死,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很难想像某人已经熬过了6天,最可恨的是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按理说,如果绿藻头没有下船,没有一起买刀买食材的话,按雪莉小姐和铁勒这样的组合,遭殃的一定会是自己,偏偏绿藻头掺了一脚后成替罪羊。那家伙明明已经迷路了,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赶过来,真是造孽,迷路都能迷得这么神奇……

7天的时候,铁勒又来补了一针,身上更是酸软无力。而他还在朝死里折腾索隆,死活不放自己,越发心急如焚。

终于,在索隆昏死过去后终于得到解放了,山治松一口气,看铁勒的表情,雪莉小姐并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为使计划成功,山治尽量装出颓落绝望的神情,其实心情确实如此。铁勒摆出那3个丧心病狂的条件,只有选第1个才有足够的机会。

没想到的是绿藻头也选第1个,等靠得足够近了忽然扑过来,毫无征兆地,张嘴就是一口,变态的爆发力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哪里是几分钟前让铁勒折磨得快归西的人。他下意识偏了一点却还是被咬中要害了。

失去意识前又看到某人殉情,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妈的,老子还没放弃,你苦撑了7天又放弃了你好意思吗?不就是干点恶心人的事然后找机会突袭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是老子干碍你什么事了?做了这么久的伙伴一点默契都没有。仔细一想还是挺欣慰的,果真是因为太在乎,哪怕是要杀了伙伴也不想看到对方受伤或尊严有损,换作自己,肯定也会这么做。如果绿藻头真的放弃了保护了7天的尊严,那他真的就被铁勒彻底打败而失去自我了。但做之前你好歹暗示一下啊,不过……对于那个状态的绿藻头,要求有点高了,下了决心就立即付诸行动,绝不拖泥带水,这就是他的风格……这笔账还是到地狱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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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和失血带来巨大的痛苦,意志在鬼门关徘徊抗争,就在灵魂快撕扯得粉碎时又被一双温暖的手拉了回来,让伤口一点点地愈合,这不是梦……是雪莉小姐。

金发男人睁开眼,扬起圈圈眉,眸中洋溢出两分喜悦,发现自己正躺在石板地上,手脚的镣铐已经除去了,旁边是铺着白色鹅绒毯、顶上挂着白绸帘帐的床铺,床铺紧挨着一个两人高的铁柜,排列满众多小型抽屉;对面的墙边是精致华美的梳妆台。

一只纤纤素手伸出来,白绸帘子自中间向两边滑开,一个毛茸茸的雪球在床上滚了两圈,停下来时,根据两颗蓝宝石般的眼珠、黑鼻子和底下舔动的红舌头才能分辨出这是一只可爱的小白狗。

柳发女子侧身靠在柔软的蚕丝被上,一手支颐,面无表情地望着山治。你终于醒了。

绿藻头呢?雪莉小姐?山治急切地坐起来,四处张望,心跳忽然加速,见雪莉没反应又补充道,就是在刑房里的那个索隆。

雪莉玩味地一笑,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吗?

对,很重要,在某个时候,可能重于一切。山治的回答掷地有声。

雪莉慢条斯理地挪身下床,玉脚套入白色高跟鞋里,踏出有节奏的咚咚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抬脚翘起二郎腿,打开桌角的监控电话虫,一幅清晰的图像投射在洁白的墙上:刑房幽冷的灯光下,血泊里隐隐可见一抹鲜绿色,然后是那具趴倒在地的惨不忍睹的躯体,一动不动,不见任何身体起伏的生命迹象。4个海贼在不远处倒成一排呼呼大睡。铁勒已经离开。

山治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本来依据绿藻头惊人的恢复能力,只要不是超级致命伤都不用太过挂心,他会以顽强的毅力挺过来。

但是这次情况特殊,身心双重折磨后又抱着必死的觉悟以头撞地……喂喂,老子还活得好好的,你倒是撑住了,敢死的话绝对下地狱去踹死你……

懒得理会雪莉小姐到底是怎么救活自己的,山治径直冲到客厅,草草地瞟一遍那幅机关图,确定好雪莉的房间和刑房的相对位置,看准刑房的开启机关,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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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拿出一只两眼呈黑色樱花形的电话虫,拨通,喂,yleuhS0502k1490

静了半分钟的时间,对方的电话虫才回应道:“ gnilnahS0502K1479

雪莉舒一口气,忽然满面红晕,娇声道:闪灵,真是的,这么久也不跟我通电话,我可是全新全意地完成你交代的任务的说。

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借电话虫的口传出:哦,sorry,最近太忙了,刚有一点闲暇时间,正要给你打,你就打来了。

雪莉微微嘟起嘴,抱怨道:每次都要对暗号才能接通,这个暗号是不是稍微有点长了?

没办法,雪莉,我们可是很低调的黑樱海贼团,在一切准备还不充分的情况下,不能让海军和海贼猎人查知我们的存在。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雪莉自信地一笑:当然,只是有个小问题,要救Roronoa•Zoro吗?可能过不了几分钟,黑足就会跑来缠着我了。

嘿嘿嘿~有点意思,事情已经向着我预期的方向发展了。据情报显示,这小子视女人为上帝呢。他们跟你说过,Zoro还有大用,自然不能现在死。至于黑足,如果你向他开条件,他一定会答应的,能为我们以后的大计划服务。这种小事,不用我教吧。

当然,我全都安排好了。闪灵,铁勒藏的大快刀的我已打探清楚,我已经把他们所在的位置的地图发给你了。

雪莉,你真的很棒,那些手下,没有你一半的聪慧。铁勒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这样空虚寂寞的人就该早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已经登岛,很快就会亲自接你,早点收拾好东西。还有,zoro的光盘很关键。

了解!闪灵,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就等你来接我。

嗯,一会儿见,雪莉。

挂断电话,雪莉一手支颐,露出舒心的笑容,拿起一柄雕花的桃木梳,细密的木齿滑过绿浪般的柳色长发。



49

屋外一阵躁动,珠帘传来噼里啪啦的剧烈碰撞声,血腥味浓得盖过了一切,金发男人气喘吁吁地停在雪莉面前,臂弯里是那个身体绵软的剑士,脖颈像是没了筋骨,头向后仰着,凝结的血糊了半张脸,扭折的双臂软塌着,西服外套勉强裹住下体,而身上再也找不见麦色的皮肤,都被青紫和血红取代。连脚链和手镣都没取下。

雪莉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救他。山治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静默后,是索隆身上的血珠和脓水坠落地板的嘀嗒声,不出半分钟就汇成一大滩。

真是的,刚打扫干净的卧室又被弄脏了。雪莉皱起眉头,面色阴沉,我为什么要救他?如果没有果实能力,我现在不是废人就是死人了。

山治垂下头,其实他不是有意伤雪莉小姐,只是出于保护伙伴的本能。

雪莉起身,左手揪住山治乱糟糟的金发,这关我什么事?我没有打电话叫铁勒回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大概是受了刺激,他又去百年古榕树那里了,也许一时兴起就会回来。

山治斩钉截铁地承诺:我一定会拼上性命杀了他。

雪莉咄咄逼问: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在舍了性命后一定能杀了他?

刚要回答,忽然察觉到雪莉右手长而尖利的指甲划向自己的颈上动脉,他拼力一挣,险险地躲开,虽然晚了一步,还好只是留下3道血痕,没有伤及咽喉要害。

雪莉扔掉手里的一大丛金发,任其飘落在地,你陪他一起死,世界就清静了,我会送你们一程,为什么要躲?如果你在昨晚救他离开,就算成了废人也还能保一条命,现在却连命都保不住了。

山治感受着他若有若无的心跳,咬牙道:雪莉小姐,他还没有死,也不会死。

那简单得很,再补一刀肯定会死,你也不会来烦我了。

山治起身远远退开,头低垂着,金发在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看不出任何表情。

真是一个天真的海贼团,个个都像刚从幼稚园毕业的小孩子一样,一个固执地秉承骑士道,一个用性命维护着莫须有的东西。至于你们的船长嘛,铁勒把名刀和道一文字交给海军后,你们的伙伴就兴冲冲地跑去攻打海军的分部了,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两大主力在与之相反的地方,时刻面临着一命呜呼的危机。或许他们已经被海军抓了,正等着处决。

话音刚落,山治抱稳索隆,踉跄着向外走去,抱歉,雪莉小姐,打扰了。

哼!他伤得这么重,如果真要救,恐怕要耗我半身的无色血。你有本事放半身的血试试看。恶魔果实能力也有极限,在不同的食用者手里,能力的限度不同,这还要看开发的程度。说实话,铁勒根本不算我的威胁,我熟知地宫所有的机关,凭我的能力,只要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小女人了,就算我没有搏斗的能力,我也能打败你们这些男人。

那雪莉小姐的条件是什么?

雪莉把桌上的一张写了一半的纸、一支笔和一盒印泥扔到他面前,你立下承诺,为我做3件事,只要是我要求的,不管具体内容是什么,你都不会拒绝。当然,只要3件就行了,3件事一完成,这个契约自然失效。我的已经写好了,接下来该你了。我这个人很少会遵守什么承诺,这次算破例吧。

山治叹口气,把索隆放到地上,爽快地在雪莉娟秀的字迹旁边另写一份,签字、按手印,费时不过一分钟。雪莉小姐,这样行吗?

雪莉接过瞟一眼,随手扔桌上,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急救箱和一卷布帘丢过去,把布帘挂起来,到浴室里,帮他把伤口全部清理干净。里面有几剂葡萄糖液,自己看着办。然后老实地等着,不许进来。

雪莉小姐,拜托了。山治依言把布帘挂好,抱着索隆进浴室,关上门。

先把急救箱里所有的葡萄糖液都给他注射进去,抬脚踹断手镣脚链,慢慢从断骨中抽出来,用薄口的勺子把脓水以及刀口里折磨人的盐粒与血混合的凝块刮干净,再用小刀把腐肉清理掉。最后拿绷带包好血流不止的伤口,裹成一个还原感十足的木乃伊。然而索隆毫无知觉,表情平静得让人心烦。



50

绿藻混蛋,老子偏不信了,这样都疼不醒你。

再睡把你的和道一文字和鬼彻都扔到茅厕里,你信不信?还是干脆把你的绿藻头按到茅厕里?

边碎碎念边拿湿布帮他擦拭伤口,洗去身上所有的血污,露出额头上触目惊心的口子和惨白如死的脸。

当山治试着帮他接骨时,几声细碎的呻吟足以荡心摇魄,为了趁热打铁,拍拍他的脸颊,喂,绿藻头,鹰眼来找你决斗了,快起来。

……”索隆几番挣扎下,终于迷糊地半睁开眼,景象忽明忽暗,好半天才稳定下来,好像是某个圈圈眉正冷眼望着自己。这是……地狱吗?你也在啊……鹰眼呢?

混蛋,天天把鹰眼搁心里,老子很郁闷!一提鹰眼就醒了,老子更郁闷!

哦,鹰眼回家吃饭了。

山治暗松一口气,心想肯定是绿藻头咬完自己后没多少力气了,才只是把头撞出一个血口而不是撞出脑浆,不然就算能救活也会变成绿藻植物人。

不要躺在地上…………”索隆忽然皱起眉头,声若蚊吟,沙哑得听不出原音,而一向冷傲的脸上,居然露出前所未有的乞求之色。要穿……衣服……太冷了…”

见他轻轻颤抖着,就算裹上绷带,还是止不住鲜血溢流。忽然失血过多,畏寒了么?还是脑袋撞坏,性格扭转了?亦或是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们两个都还活着?正常,这的确有点超越常识了。或许是他在身心极其疲惫之际,才流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吧。

蹲着把人抱起,用自己的腿和手臂共同支撑住他,避免臀部的几个深深的血口子被碰到。先前为了找雪莉小姐急救没什么感觉,心思全在求人上了,现在一抱,全身都是结实如铁的肌肉,真他妈重。看在他快要归西的份上,忍忍吧。刚想到归西,忽然见他身子一软,又睡过去了。

喂喂,你倒是振作点啊……把手搁到他鼻端探呼吸,冷不防他忽然抬头,张口咬住自己的手指。垃圾,别碰我!……找死么?

绿藻头,你给老子适可而止一点!先前差点被你咬死,到现在你居然还敢阴我。厨师的手很重要……”骂了几句又住口,轻松地把手抽出来,只留下淡淡的牙印。连咬紧都做不到,你还是省省吧。看来是产生幻觉了,毕竟在刑房的时候,一有机会他就会拼力反抗,手骨折后,牙齿用得最频繁。

差点……咬死是什么意思伤疤呢…”因疼痛而涣散的眼波重新聚起,盯上山治平滑的脖颈。

老子怎么可能被你杀死,那样的话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全世界的小姐?这么点招数就想放倒我,你也太小看人了。

果真,要拌几句嘴才能真正体现活着的感觉。心还没放下,伴着他沙哑的咳嗽声,鲜血沿嘴角流出,源源不断地淌下来。

妈的,老子要得心脏病了。又怎么了?

肚子疼……好像有虫子在咬……”索隆皱紧眉头,脸痛得扭曲变形,牙齿又咬在原本就血肉模糊的下唇上。断断续续的呻吟漏出唇齿,若是他有挣扎的力气,一定会痛得满地打滚。

是铁勒干的吗?果真,从不觉得灌进他肠道里的只是单纯的水。山治很想把他打晕,又怕他自此一睡不醒,正进退维谷时,一声命令如同天籁:你可以进来了,仅是你可以进来而已。

山治放下索隆,让他趴在地上,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雪莉的卧室。

雪莉递给他一个15cm高的绿色的大肚细脖瓶,瓶口是同一色的塞子。这些足够给他治伤了,瓶子是以我的指甲和发丝为基础原料做的,能暂时保存无色血,12个小时一过,还是会完全失效。

雪莉用左手的指甲划断右手的指甲,十几秒后,指甲又长到原来的长度,而且山治忽然发现,昨晚见她时她的长发只及腰部,但现在长发已经能遮住大腿。

看吧,所以每天都要剪头发剪指甲,太伤脑筋了。

雪莉小姐,还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铁勒惯用的伎俩我早就摸透了,把这个拿去。雪莉又递给他一个很小的绿色细脖瓶,铁勒擅使驱蛊术,他把磁虫放进肠道,自然会让人疼痛难忍,因磁虫的咬噬伤及脏器而吐血。唯一的办法就将这瓶药用水稀释了,灌进肠道使磁虫放弃咬噬,处于休眠状态,8个小时后排出体外。这样既能驱除磁虫,又能避免磁虫因死亡分泌毒液。不过你得抓紧了,一旦磁虫钻入血肉,那连我也没办法。还有,药液至少要在肠道内浸泡9个小时,才能保证清除干净所有的异物。药只有这一瓶,没有多余的,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还有,小心保管,因为原料问题,瓶子很容易碎,为抱持无色血的活性更不能换成其他瓶子。

山治几乎要感动得涕泪横流,看雪莉面色不善,欲言又止。

不用感激我,你只要记住那个契约就行了,以后要无条件地为我做3件事,除非我死了。雪莉顿了顿,问道,你还有时间拄在这儿,不怕他突然断气吗?

山治简单地道一句谢,快步赶回浴室。

51

从炼狱升到天堂,又从天堂徐徐降落到人间,这种奇异的感觉是生平第一次,无比地刻骨铭心。

身体得到莫大的解放,意识也回归清明,睁开眼时,金发男人穿着水蓝色的衬衫,疲惫不堪地坐在旁边,察觉自己醒来时转过头来,脸色灰白,眼里布满血色,黑眼圈异常明显,刻意去看他的脖子,没有一点伤痕。

卷眉,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呢?混蛋!居然敢咬我,而且是不留余力地直取要害,要不是我反应快偏了一点,现在就真的做鬼了。

谁叫你自甘堕落?与其丢草帽团的人还不如去死!反正老子早就想杀了你。

我有自己的计划关你毛事啊?你真以为我是铁勒那种变态么?再说你小声一点,这还在铁勒的地盘。

吵归吵,有很多地方不对劲,索隆打量了一遍自身,身上穿的这件带着波浪花边的女式绿色大风衣是怎么回事?带着淡淡的清香,解开腰带一拉开,春光尽泄,里面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全身上下仅此一件布料。

还有,为什么手能动了?完好无损的四肢是怎么回事?消失得没有一点痕迹的众多伤口是怎么回事?就算伤口恢复得再快也不可能一点疤也没有吧,而且连结痂的过程都跳过了。

抬起头,某个混蛋正叼着烟、斜着眼,目光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哗地把大衣合上,混蛋,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有,这是怎么回事?全部交代清楚!

山治吐出一个烟圈,慢条斯理地说:都叫你小声一点了。被你刺伤的雪莉小姐并没有死,她是治愈果实能力者,被本王子感动后,以德报怨,用自己的能力拯救了快要断气的你,用生命感谢她吧,混蛋。

将信息消化了几秒后,我为什么要感激那个女人?是她先害你的,再说她自己往刀口上撞关我什么事,我可没有杀女人的打算。索隆说着神色一转,双目溢满凌厉的杀气,拳头握紧,指骨咯咯作响,其实也怪不了她,只怪我太弱了,一定要把铁勒剁成肉泥!

绿藻头,我比你更想踢死他,他的能力是所有剑客的克星,我用体术,他奈何不了我。更何况,你的刀还没有找到,你打算咬死他吗?

索隆浑身窜火,一把揪起山治,你还是想说老子没刀就是废物是吗?你睁大眼看着,我会亲手宰了他!所有侮辱过老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你听清了吗?告诉我,那4个垃圾在哪里?

山治平静地扯开索隆的手,提起身旁的黑色旅行包,拉开拉链,把3把刀、鞋和一块绿色的头巾递过去,头巾和鞋是在刑房里看到的,我找遍所有能进的地方,没看到你的和道一文字和鬼彻,靠感觉挑了3把看起来能用的刀。这件绿风衣是雪莉小姐的,她突然收拾东西离开了,只留了两件陈旧的衣服。铁勒的屋子进不去,就算有,你也不可能穿他的衣服。拿出包里雪白的连衣裙,还是你想穿这个到处跑?知足吧,雪莉小姐个子高挑,你穿着刚好能盖到小腿,再说,现在可不是计较衣服的时候。按照雪莉小姐的机关图,还是有不少地方打不开。这是一座建在地下的铁宫,出去的唯一方式就是乘电梯,但是行不通。那幅机关图一定有问题,所以,我们要找别的出路。

切!说了半天尽是废话!索隆拿好刀起身刚走了两步,忽然发觉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阵阵剧痛,腹部微微隆起,又重现熟悉的胀痛感,只是没在刑房时那么难以忍受。

你不是说肚子疼吗?要对付铁勒对你下的损招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事实证明铁勒所言非虚,你也看到那4个海贼的情状了。这种关乎性命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雪莉小姐说,只要让麻痹磁虫的药液在肠道内浸润9个小时,就可以完全解决磁虫,到那时涂上药,一切痛苦都没有了。暂时忍耐一下。

她为什么要帮我们?肯定有阴谋!索隆一语断言,稍微缓一下,抬腿迈步,感觉后穴里有塞子堵着,走得急了因为摩擦而痛得冷汗淋漓。

所以说叫你不要逞强,因为已经灌了麻痹磁虫的药液,而伤口太深,所以暂时不能涂治伤的无色血。无色血能治愈所有活着的生物,一涂上无色血药性就会被磁虫吸收……”

你说够了没有?索隆几乎暴怒,粗鲁地把山治推倒在地,报仇的事不用你插手!老是拿克星、伤痛什么的做借口,怎么可能提高剑术?你该不是想说等着路飞他们来,大家一起稳妥地杀了那个混蛋?

山治默默地站起来,一言不发,没有回驳、没有斗嘴。处理过他所有的大小伤口,能想见他现在的情绪,发泄出来总归是好事,如果太过平静,反而大事不妙。就算是逆天的果实能力,治得了肉身的痛,也医不了心灵的伤。虽然不宜直白地勾起他的情绪,但是为了治伤,有的话不能不说清楚。

估计铁勒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要做好应付5人的准备。先前为索隆涂好药后不敢随便带着他到处跑,只能安静地守在原地等他苏醒。皮肉伤还好,若是严重骨折的双臂没有恢复如初而影响拿剑,恐怕他这一生都没什么意思了。旅途走了一半不到,离大剑豪的目标还早。

这里是地宫最北角的一间屋子,山治考虑到雪莉的房间已经不安全了才转移到这里。毕竟刚按要求为索隆涂上无色血、静待复原,进卧室一看,人去屋空,小狗雪球和一干衣物及梳妆台下的大型监控设备都不见了。以一个女士的力量,不可能一次性搬动这么多东西,而且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以致于连一墙之隔的山治都没有察觉。

另外,从雪莉小姐的对话中不难听出,她过于了解草帽海贼团,这可不是一个女士能单独做到的。她前后的情绪和主意变化都很大,一定是受了某人影响,但这个人决不会是铁勒。最关键的是那个无条件做3件事的契约,言外之意就是将来她还会找上自己。没要联系方式,因为她有足够的力量找到他,这股力量就是她背后的神秘集团。

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先到刑房解决那4个海贼,虽然人多,但他们戴着镣铐,比铁勒容易对付。处理了那4个,雪莉小姐也离开了,铁勒无疑成了孤家寡人。本来赶去刑房救绿藻头的时候就应该把那4个结果掉永绝后患,但是某人的气息都快感觉不到了,他生怕因为耽搁1秒而留下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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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通道幽深静谧,顶部的日光灯洒下清冷的光,坚硬的铁墙忽然被破开,两个穿黑斗篷的人从大破洞里跳下来,轻盈地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Black.19
,终于到地宫了,每次都由我开道,根本招架不住啊。你只会跟在我后面坐享其成,真是受不了。

呵呵,Black.18,多谢你帮了大忙,我才能这么快进来。Thank you

切!你这么客气我还真不适应……等等,你小子谁啊?

四轮花开钩爪!

Black.18
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身上多出四只手,身体动弹不得,你不是Black.19…”一语未了,骨节错位、身体扭折,一瞬间瘫倒在地。

Black.19
仰起脸,在清冷灯光的映照下,蓝眸晶亮,黑发反射着幽光,笑容娴雅如花,此人正是罗宾。

罗宾解除能力,伸手裹紧黑斗篷,半张脸隐在黑影里。

“Black cherry
海贼团聚集在那拉特岛上,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过,还是先把地宫的地图找出来。

罗宾合上双眼发动眼花缭乱的能力,查看地下铁宫的基本情形。半晌,放下交叉的双手,稍显诧异,厨师先生、船长先生,原来他们在这里,难怪海军连张影像都发不出来,不过,剑士先生好像……有点奇怪,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说完会心一笑,朝看好的路径走去。

途经一间别具一格的铁屋,用果实能力查知这是一间库房,意外地发现了柜子的一柄不同寻常的宝刀,很是眼熟,仔细一看,果然是索隆的鬼彻。稍作分析,准确地找出机关按钮,顺利取走鬼彻带上。

眼看拐两个弯就能到达放地图的屋子,身后忽然响起阴森森的桀笑:黑樱海贼团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摸进我的地盘,太瞧不起我了吧。

罗宾吃了一惊,又迅速宁定下来,头垂得更低,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船长的命令,作为属下只是依令行事。罗宾敷衍一句,刚要确定对方的位置,过道的灯忽然在一瞬间尽数熄灭,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同时,凉风扑面,一截利器擦头飞过,斗篷被打落,一撮黑发被削断,散落肩头。

罗宾开出手花,随便一抓,只求迅速离开所站的地方,躲避下一轮的攻击。不想灯又复明亮,声音近在咫尺,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草帽团的人,你来干什么?

罗宾抿唇一笑:既然你是这座地下铁宫的主人,就应该很清楚,何必明知故问呢?

还轮不到你来问我!老实交代,不要逼我动粗,我对女人没兴趣。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黑色云纹大氅,背挎玄磁黑刀,显眼的白色三角裤,因发动全身磁化能力而身体黝黑,此人正是铁勒。

罗宾抓住时机,在看到人的一刹那发动能力,三十轮花开固定住铁勒的身体。是你把我们的伙伴困在这里的吗?惹了草帽海贼团可要付出生命的觉悟。

铁勒冷笑,口气真大,看来草帽海贼团里都是一帮狂妄的家伙,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种秒杂鱼的招数能对我起作用吧,嗯?不信你试试看,我就站着不动,让你试。

罗宾,小心你手里的刀!熟悉的声音出声示警,罗宾这才吃惊地发现用能力长出手拿的刀不知何时出鞘、竟悄无声息地飘在后心要害、随时会刺入身体,千钧一发之际身体被撞开,摔出几米远,她用能力从容地缓冲停住,回头一瞧,来人正是失踪了7天的索隆,他的左肩被划开一道血口子,不过及时控制住了鬼彻。

罗宾,这混蛋是磁力果实能力者,能自如操控所有铁制品,你赶快离开这里!索隆全然不顾肩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将鬼彻咬在口中,另外两柄山治找的刀握在手里,随时准备进攻,剩下的一把刀挎在腰畔,

原来是剑士先生,好久不见了。哦,这是你的刀鞘,你的刀也是我进来时顺手拿的。罗宾用能力把鬼彻的刀鞘送回索隆腰侧。

谢了。不过赶快走!不要碍我的事!索隆紧盯铁勒,语声坚决冷酷,没有一丝温度。

ho!你们两个真的是太有趣了。已经濒临绝境了又能化险为夷、活蹦乱跳。铁勒露出一口白牙,你这么粗鲁地赶你的伙伴走,是怕她听到一些秘密吧?不过以她的果实能力和脑子来看,应该没什么事能瞒住她吧。不过,我实在没想到雪莉那个小贱人真的会救你,并且跟着男人跑了。

回答他的是索隆的剑波化斩击,铁勒所站的地板和身后的铁墙被破开一个大洞,过道的灯管应声碎裂,碎片撒了一地。



53

嘿嘿,你这么大的火气,有打赢我的希望么?还是乖乖服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也不会把事情告诉别人。

罗宾juang,快跟我走,我有事请你帮忙。一只冰凉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腕,罗宾愕然抬头,发现是山治。

山治强行拉着罗宾离开铁勒和索隆的战场,随便挑一条路撤离,心想说什么也不能让罗宾听到那些对话。

厨师先生,请放开我,我会跟你一起去。

哦,罗宾juang,非常抱歉,因为我的事确实有点急……所以……”山治放开罗宾的手,心虚、揩油的窃喜、恼火……真可谓是百感交集。

罗宾展颜一笑,眉眼弯成月牙,没关系,你说吧,我会尽全力帮忙。

那个……罗宾jiang,有多少人进来了?路飞他们在哪里?

以船长的性子应该还在和海军缠斗,我们5天前看到海军发出的通告,他们只展出了剑士先生的和道一文字,我们还以为你们落在了海军手里,所以这几天一直分成两组和海军周旋。我今天刚甩掉一个纠缠不休的中将,无意间发现这岛上另有一股势力在观望,叫Black cherry,就一路跟踪,混入其中,进了这座地宫。

“Black cherry


不错,也叫黑樱海贼团,他们组织严密,纪律严格,我只见到了几个小角色,听他们的意思,boss也到了,好像是要寻找宝物,顺便清理门户。

山治点上一支烟:难怪,这下事情就说得通了。哦,罗宾jiang,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样东西,是一种亮银色光盘,上面有'Nalata—EVD'字样,半径大概10cm,样式类似的也行,或者,直接找一个女士,比你高一点,柳色长发,绿色眼睛,樱桃小口,皮肤白皙,十指的绿指甲又尖又长,像刀一样。哦,还有,她可能还带着一只小白狗,毛很长,像雪球一样。那个……白痴剑士打斗的地方就不用找了,肯定没有。

了解!罗宾阖上双目,双臂交于胸前发动能力,尽可能地将视野拓宽。

一刻钟后,罗宾解除能力睁开双目,地宫里一共有28个人,20个穿黑斗篷的人,都是Black cherry的成员,他们刚从地上进到地宫里;4个穿白裤子的男人,正朝剑士先生所在的地方靠近;剩下的4个就是我们两个和战斗中的两人了;光盘没看到,不过我看到了你说的那个高个柳发的女人,她也穿着黑斗篷,在距此一千米左右的西北角,为5个人带路,他们的能力一定非比寻常,所以我不能靠得太近。

能力非凡的罗宾juang真是太美了!山治心花怒放,由衷地扭着海带舞,3秒后像变戏法似的恢复正常,罗宾juang,擅自放下保护女士的任务实在是罪孽深重,但确实是迫不得已……”

罗宾笑着打断:厨师先生,他们正准备离开,距离再远点我就无能为力了。

呐尼?!!那我先走了,罗宾juang千万要小心!一定要要小心啊,伟大的骑士一定会回来保护你的~~~

罗宾无奈地笑笑,只想说声音这么大会把敌人引来的。看着山治匆忙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停在原地小憩一会儿,毕竟连续两次大范围使用眼花缭乱来探查周围的环境很耗费体力。

休息期间,罗宾迅速筹划下一步行动。看山治赶去找绿发女人,很可能是找光盘的缘故。正和索隆战斗的黑脸男人看起来实力不简单,周围又强敌环伺,没问题么?看两人憔悴的脸色,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

对方人多势众,要解决问题还是得混到Black cherry里去,逐个暗杀,虽然有点冒险。罗宾谨慎地关注周围的动静,尽量捡光线暗的地方走。走完长长的过道,她停住脚步。

常年混迹于各色海贼之中,躲避海军追捕和暗杀,她查知环境安危的直觉异常敏锐,再加上处变不惊的性格和敏捷清晰的思维能力,足以应付一切突发状况。

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杂鱼。罗宾微微一笑,攀住铁墙轻盈地荡开身体,打空的子弹在地板上留下一排碗大的凹坑,硝烟徐徐冒起。

手枪装了消音器吗?难怪没听到枪响。罗宾从容地分析出对方的武器,藏在拐角准备伏击的人自食其果,骨节错位瘫软在地,罗宾扯下他的斗篷披在身上,遮住脸,把放倒的人扔到就近的铁屋里,继续朝前走。

走了大概4分钟,空中传来短促的喝问:“Black—D!”

“0502
罗宾脚不停步,从容应答。

贴在地宫屋顶的胖子飞身而下,稳稳落在罗宾旁边。船长发布命令,5分钟后全体撤离。就算你的任务不多,这样悠哉闲散地走路,会倒大霉的。

是吗?罗宾心中窃笑,稍微加快脚步,和那人并肩,看来船长的目的达成了,刚进来没多久又要走了。

我们黑樱海贼团一旦出动执行任务,什么时候用时超过20分钟,更何况连船长都亲自来了。

罗宾顺着胖子的话不动声色地附和道:很难想像,几件东西居然要劳驾船长亲自前来,果然是不同寻常呢。

对了,这是新派发的电话虫,保管好了。胖子拿出一个电话虫,示意罗宾去接。

罗宾的手刚碰到电话虫,胖子忽然翻掌抓住她的手腕,罗宾及时应变,在被抓住的同时身子前倾,用能力缠住他的脖子和脑袋预备扭关节,不料右肩传来剧痛,鲜血飞溅后,斗篷滑落,深亮的蓝色马甲红了一片。她感觉全身无力,能力解除,身体瘫软下去。

地宫顶上传来幽远的声音:妮可•罗宾是吧,一旦眼前的陷阱很明显就要小心背后,这可是最基本的常识。送你一句话,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下回你再碍事,打穿的就不是肩膀而是心脏了。Black.15,你的迟钝可以和猪媲美了,聊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还差点被ko了。

胖子动了动脖子,没有你来多事,我下一秒就能放倒她。

行了,快走,没时间了。

胖子快速离开,罗宾躺倒在地,黑发散乱地地浸在血泊里,试着抬手,举起一点又无力地搁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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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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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5-8-3 00:32:03 | 显示全部楼层
54

被剑气波及的地宫布满凌乱的深沟,甚至穿透了地宫,铁壁外的土石扑簌着从破口落下,顶上摇摇欲坠。

这是在仓库附近,想到有黑樱海贼团的人,铁勒为防情况有变,边打边退,回到他收藏快刀名剑的地方。

怎么啦?刚才不是还怒气值爆表,扬言要把我剁成肉泥么?才给我添这几个不痛不痒的口子,流这几滴血,就想让我服输么?铁勒把玄磁黑刀搁到肩上,挑衅道。

粗重的喘息声和满身的冷汗预示着索隆严重的体力透支,腹部痛如刀绞,严重受伤的后穴更多的是难堪,一旦剧烈活动,塞子与血肉模糊的部位摩擦,再看到铁勒那张作死的脸和讥嘲的言语,刑房的场景仿佛再次重现眼前,再也无法凝神挥刀,剑法变得狂乱暴躁。山治找的那3把刀已经完全报废,现在手里只有鬼彻。

没想到雪莉有办法破解我的同命蛊,难怪我操纵的时候,你不怎么痛了,是磁虫休眠了吗?就算是这样,你好像很生气呢,想到是黄毛按我们的方法给你弄的,感受如何?他从始至终都在看着你出丑,而他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人看过他的身子。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平安回到船上,看见黄毛,会不会触景生情呢?最有趣的是你的伙伴也来了,那个黑发女人能力特殊,说不定全看见了。

铁勒的脸忽明忽暗,全身磁化后会变成墨黑色,若是部分磁化那只有磁化部位变黑,其他皮肤仍是古铜色。虽然索隆注意到这个规律,但心里和脑子里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慢慢将理智占据。

你穿的是雪莉的外套吧,说起来我又想起了一件事,这座地宫的每个地方都装着监视电话虫,刑房就更多了,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我调教过的海贼,我都会把全部过程录下来,刻录成光盘,拍成照片,转卖给海军。说起来,那拉特岛的海军监狱长特意拜我为师,想借鉴一下刑讯逼供的经验,专对付顽固不化的海贼。如果是你的光盘,他们会更感兴趣的。敢跟世界政府叫板的草帽海贼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如果把光盘的内容公之于众,那就有好戏看了。

铁勒果真掏出一叠照片,扬手朝索隆撒去,照片满天飞,如雪花般洒落在地,张张清晰,连细节都一清二楚,还原度极高。血腥屈辱的画面在眼前飘过,刺激着索隆的神经,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额上和手背青筋暴起,提着刀踏过满地的照片,一步步朝铁勒逼近,每走一步,漫溢的杀气便浓一分。

铁勒全身磁化,横起玄磁黑刀在身前戒备,继续挑衅,哪怕只有这些照片,发到报社,一定会上头条的……嗯?终于开始认真了吗?擅长三刀流的你,想凭一把刀打败我?玩笑开得太大……”

话说到一半,铁勒也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墨绿色头巾下的双瞳忽然变得血红,不似人眼更像妖目是;妖刀三代鬼彻发出极低的嗡吟,似有似无,黑紫色的火焰形刀纹像水波一样,在整个窄长的刀身上荡漾游动,随之散发出暗紫色的鬼气,像烟雾一样从刀锋里飘出来,越飘越快,飘出来的鬼气又呼应凝聚,越聚越多,萦绕在索隆身周

,形成一个庞大的暗紫色气团,盈满大半个屋子,索隆的身影随即影没在鬼气里。

这就是名刀和大快刀的真正秘密吗?有点意思。铁勒不知道,他的脑袋,已经被死神提到了手里。

从顶上落下的土石尚未接触鬼气就化为碎块,照片无风自飞,飘在空中,不出3秒尽数化为细碎的粉末。气温降到冰点,冷得要冻结一切。

铁勒后退两步,咽口唾沫,发动能力操纵仓库里的所有利剑,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攻了过去。

鬼气中亮光刺目,鬼彻尖啸如龙吟,杂乱的凡铁像撞到了无形的铜墙铁壁上,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来。铁勒提刀拨打,孰料反应不及,挡开十几柄后震得虎口流血、连连倒退,没被刺中要害却也多了好几处伤痕,血流如注。

混蛋,居然敢小看我!

玄磁黑刀大开大阖,舞出华丽的招式,阵阵剑波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流动的鬼气。

索隆的身影忽然从鬼气中闪出,迅似豹猛如虎,速度快出好几倍。鬼彻和玄磁黑刀激烈碰撞后,银芒从中炸开,地宫剧烈震颤后,铁块掉落爆出巨响,索隆如中流砥柱一步未动,铁勒被震退十几米,背后的铁墙裂出一道深沟,紧接着,整面庞大的铁板化为整齐的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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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山治按罗宾说的方向去找,一个穿黑斗篷的人都没看到,只见铁墙上多了几个奇怪的大洞,刚好能容人通过。到底还是来晚了,再说,那些人不可能停留在同一个地方。

现在能做的就是回去帮绿藻头,光对付铁勒已经够艰难了,如果那4个海贼再助阵,处境更危险。至于黑樱海贼团,目的不明,稍后再说。

果真,如预料中那样,铁勒已经解开4人的镣铐,命令他们齐心对敌。绿毛已经是俎上鱼肉,如果黄毛跑了,遭殃的将是他们。不过,黄毛浑身冒火、愤恨难消的神情算怎么回事?

3
号不解地问:喂,小子,我们有仇吗?

不仅有,简直仇深四海!

同样怒气值爆表的金发男人,带着7天以来堆积的怨愤,放任怒火熊熊燃烧,4个混蛋,虽然你们也是被逼的,但同样无法原谅!再说大家同为海贼,你们也是草帽海贼团的对手,就当是提前修理你们!

火热爆裂的恶魔风脚、各种酷炫的SHOOT、粗碎和绞肉,无一不在诉说着山治的怒气值。你们一不是Lady二不算善人,完全没有被原谅的理由!

直到现在,才找到了活的感觉,哪怕战斗时中招了,带着难以忍耐的剧痛重振精神迎头而上,或是感觉腿都快踢瘸了都没关系,这样他才觉得好受一点,比起某人所受的折磨。更何况,那碟该死的光盘完全没有着落,他不敢想象,那碟不该存在的光盘会带来什么。

放倒2号和3号后,感觉再也拿不出一点力气来战斗了,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是凭一口气撑着,7天水米未进,没心情睡觉,又要面对4个遭瘟的海贼。1号和4号赏金最高,要不是4号消极应战,1号不想要他的命,现在很可能回老家了。

不远处爆出一阵阵巨响,连这边都感觉得到剧烈的震颤,顶上的灯忽明忽暗。

铁勒大人打算把地宫拆了么?没必要打得这么惊天动地吧。”1号停下来,转脸对4号说,你来摆平他,留一口气就行,我过去看看。不要一冲动就杀了,铁勒大人吩咐过,他还要爽快地玩一回。

1号走远,4号停下攻势坐在一边,我累了,你自便吧。

山治也坐下来,调整呼吸,顺便点上一支烟提神。

草帽海贼团里却是是一帮奇葩的人,如果我能出去,绝不会选你们做对手,太累人了。连2号和3号人物都这么难缠,船长肯定更难对付。

抽完半支烟,山治才懒懒地答:的确,连老子都拿白痴船长没辙,那小子就是个祸根。

沉默一分钟,山治站起,扔下烟蒂,用脚踩灭。打得那么激烈,证明索隆并未出于下风,看样子4号也没有为难的意思,就该过去看看了。如果1号出手帮铁勒,事情疏难预料。

忽然,熟悉的尖叫声从南面传来,虽然离得远声音听不太清,但是以世上最尽责的骑士对女神的熟悉程度,一下就辨认出是娜美。

娜美suang?!!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天啊,还有罗宾jiang,承诺过一定会去保护她的,我特么究竟在干什么?绿藻头,你自求多福吧,确认女士的安全后再去找你。山治提上黑色旅行包,狂奔出去。

娜美suang~罗宾juang~~接受伟大骑士的爱意吧~~

4
号看着突然扭起麻花舞像陀螺一样随风飘去的金发男人,与战斗时的凶狠相比,完全判若两人。再想起极品变态的铁勒,只想说一句:特么全都是神经病!

山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声源处,果真看到那个满身灰土的橘发女子慢慢爬起来,捂住肿起了一个大包的脑袋。

娜美suang~~ang~~ang,终于看到你了!来个热情的拥抱吧!

惊魂未定的娜美在一抬头看到某个狼狈得像鬼一样的蛇经病人撅着要亲人的嘴朝自己扑来时,下意识用手里的天候棒把人敲在地上。

然后,静默10秒,摆出鲨鱼嘴歇斯底里地咆哮:山治!你和索隆这7天死到哪里去了?又和路痴走散了吗?索隆死到哪儿去了?为什么索隆的破刀会出现在海军分部、我们打进去后中了一连串的陷阱结果只带出刀、连个鬼影也没有?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山治默默站起来,娜美suang,一言难尽!请允许我回去后再向你坦白,绿藻白痴在那边,我会把他找回来。

走,一起去!这次一定要向他追讨1亿贝利的债,两个白痴一点音信都没有,大家都快急死了。



56

娜美suang,稍等,好像有人在敲铁墙……难道是……罗宾juang山治停步,侧耳倾听,确认确实有人在敲后快步赶去。

呐尼?罗宾?!罗宾为什么也会在这里?神啊,谁来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七拐八绕赶过去,山治一眼就看到罗宾倒在地上,几步过去把她扶起来,才发现她右肩的大片血迹。

可能是……海楼石子弹……”罗宾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

娜美搭把手扶住罗宾,山治在随身带的旅行包里翻出绷带和治伤的工具。

罗宾的目光落在包里的镊子上:厨师先生……麻烦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否则,一点力气也没有…”

山治定了定心神,忽然一个手刀打晕罗宾。

山治君,你干什么?娜美虽然惊诧,却没有习惯性地动手敲人,毕竟山治神色严肃,不像是随性的行为。

娜美sang,虽然这样做很无礼,但是这里没有麻药,让女士受伤已经是莫大的罪孽了,受苦更不能原谅!

说着小心翼翼地把罗宾右肩里的子弹取出来扔进包里,娜美用纱布捂住鲜血涌流的伤口。山治从包里找出那瓶被裹了无数层的绿瓶子,这是雪莉给的无色血,是给绿藻头治伤用的。其实治他那些大大小小的骨折外伤就已经用掉了大半,所剩不多,还要顾及肠道和特殊部位的伤。腹内脏器的伤最难办,看不见摸不着,需要的用量大。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女士受伤,女士们最在乎身上的伤疤了,再说一个伤口应该用不了多少。

娜美小姐,先涂点药再包扎。山治倒一点无色血抹在罗宾的伤口上,短短3秒后,血立即止住。

娜美惊叹道:“ye!好神奇的药!山治君,你从哪里弄来的?

山治微微垂首,重新把绿瓶左一层右一层地包好:抱歉,娜美sang,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

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娜美抬头,对着发出阵阵巨响的方向,那边怎么啦?不会……有怪兽吧!不要啊……太倒霉了…”

娜美sang不用担心,应该是绿藻头搞出的动静……不过,是不是夸张了一点……”心里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毕竟以他那样的身体状况和战斗劣势去对付铁勒实在太过勉强,1号也过去了,但考虑到两位女士和神秘的黑樱海贼团的威胁,山治不论多着急也离不开。

只能待在原地干着急,大概过了10分钟,像遭炮弹袭击后又突发地震一样,阵阵轰鸣传来,地下铁宫的坍塌声不绝于耳,连这边也受到波及,地板朝一边倾斜,3人重心不稳顺势朝对面的墙滑去,山治下意识护住两位女士,后背重重地撞到墙上。再过2分钟,顶上的灯闪两下后尽数熄灭,周围陷入黑暗当中。

厨师先生,怎么啦?兴许是及时治伤止血,又经刚才的碰撞,罗宾清醒过来,身处黑暗中,摸到娜美的天候棒,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搂着自己的腰,再闻到烟草的味道,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两位女士放心,有我在。

呀!受不了了,是海军发射炮弹后又地震了吗?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和弗兰奇正在逃避海军的追捕,被冲散了,一没留神脚下就从一个大洞里滑下来,摔得头脑不清时又遇到山治君。

罗宾呵呵一笑,解释道:那些洞Black cherry—黑樱海贼团留下的地道,为了避开铁勒地宫里的机关,派人用土遁法从地面挖地道下来,破开铁墙进到地宫。

呐尼呐尼?黑樱海贼团又是什么东西?我越听越糊涂,总之现在保命要紧。山治君,你说索隆在那边,这么大动静没问题吗?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瞧瞧,他一个极品路痴怎么可能找得对路。

山治没有作答,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想得最多的就是铁勒所说的同命蛊,铁勒一抬手就让4

海贼同时痛得打滚、惨叫,这究竟是什么邪术?是因为被弄进人体内的怪虫有磁力,然后铁勒可以通过控磁能力控制吗?还有雪莉所说的驱蛊术。最关键的是如果雪莉小姐是黑樱海贼团的一员,那她救索隆就有后续目的了,那些药有没有问题?虽然怀疑女士很不应该。

坍塌声不绝于耳,3人站起身,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然后又是一声巨响,这个通道的尽头闪现亮光。有光总比伸手不见五指好,山治断后,3人朝有光的地方赶去。



57

所谓的光就是从上面照进来的自然光线,目光所及的地方已成一片废墟,最下一层是土石块,然后是铁墙和铁屋顶的碎块,或大或小,有的横截面是平滑如镜的利器砍过的痕迹,有的是因为建筑的结构和平衡被打破而自然坍塌。抬头就能望见蓝天,通过一个运动场大小的大洞。

真是壮观呢,地宫的平均高度是5米,地宫的房顶到地面的土石层的厚度大概是6米,这么短的时间就拆得露出蓝天,有做拆迁队队长的潜质呢。地宫都是用强度和耐腐蚀力最佳的钢铁建造的,要是被砸中肯定血肉模糊、人形难辨了。

娜美忍不住吐槽:喂,罗宾,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你再随随大家都没命了,更不要用平淡的语气描述这么惊悚的画面。吐完槽又抱头骂道,索隆那个白痴在哪里?啊啊,太伤脑筋了。

撤出晃晃荡荡的过道,挪到废墟里。罗宾轻轻抽回被山治搭在肩上的手,按了按右肩的伤口:这么快就止血止痛,伤口愈合大半,真是出人意料。

哦,罗宾,山治君给你涂了一种很神奇的药,一涂上立马止血。仔细看看罗宾的伤口,差点尖叫,这么快就长好了?连个疤也没有,太不科学了!

罗宾动动右手,已经活动自如了。厨师先生,谢谢你。

意外地,山治好像聋了一样,头一次没有回应女士的话,定定地看着地宫的废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罗宾也收敛住笑容,顺着山治的目光看去,眉头因钢质建筑的整齐剑痕而微微皱起。

这边没有完全坍塌,他们所处的也较高,所以能看到大部分废墟的场景。

救命啊,铁勒大人被杀了,同命蛊的毒要发作了……绿毛变成恶魔了…”突然现身的1号从一个三棱角钢架里跑出来,在废墟里慌不择路地逃窜。他浑身染血,血上又落了一层泥土,若不是声音和稍胖的身材,山治根本就认不出来。

跑出十几米,一道刺目的剑波转瞬即至破开1号面前残破的铁墙,一团黑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飘移过去,伴着凄厉的惨叫和大片血光,一大堆肉块和鲜血从半空落到地上。

紫黑色气团在小范围内游动,十几秒后渐渐淡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显现出来。认出那块墨绿色头巾和那把火焰形刀纹的鬼彻,再看到头巾下血红的双瞳,山治几乎呆在原地,彻底忘记了呼吸。

娜美瞳孔放大,抬手捂住嘴,不是吧……那是那是索隆吗……”

山治尽量保持话语连贯,罗宾jiang,麻烦你……带着娜美sang先上去,我马上去踹醒……这个白痴……”

罗宾蓝眸一黯眼睑垂下,厨师先生,先别冲动,剑士先生明显不对劲……相传鬼彻是邪神加坦杰厄的化身,持有者能和拥有正义之剑'天丛云剑'的须佐之男相抗衡的力量。传说中这把剑内住着一个邪恶的剑灵,能够侵蚀人的思想。

所以,只有比剑灵强大,才能驾驭这把剑,否则最终被吞噬,死于非命,但历代的鬼彻都没有足够强大的人可以支配它。相传一代鬼彻具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到了三代虽然弱了很多,其邪恶程度仍然不可小视。这类情况的最终结果都是持剑者疯狂地斩杀有气息的生物,直至油尽灯枯,和妖刀一起葬送。

罗宾说着抬起双手交于胸前做好发动能力的准备,丢下伙伴自行逃走就不算是草帽团的一员了。

……现在该怎么办?娜美勉强握住天候棒,身体禁不住发颤。

厨师先生,我先用能力制住他,你趁机靠近把他打晕。拖得越久理智失去得越彻底,还有,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一旦被发现,会被砍成肉块的。

娜美扶额哀叹,罗宾,拜托你说话婉转一点……

3
人小心翼翼地挪到一堵断墙后探出头,紧张地等待出手的时机。

又是一阵惨叫和腥风血雨,紧接着遭殃的是4号,紫光四窜,狂风刮起,带得土石纷飞,这边残破的建筑受到撼动,更是摇摇欲倒。

娜美抓紧断墙的缺口处稳住身体,无奈得要哭出来:糟糕,这家伙正常状态下都能轻松地斩房破屋,暴走状态下更不得了了。



58

罗宾平静地提醒:小心!地基可能要沉了,我们荡到那边去。

说着发动能力开出手花,刚带着娜美和山治荡出去,刚才所站地方轰然倒塌,瞬间土石漫天。找到落脚点站稳,等坍塌的建筑物安静下来后定睛一看,索隆竟奇迹般地出现在离他们50米远的地方,红瞳定定地落在他们身上,凶如野兽。主要是地宫几乎全塌了,这种情况下无处藏身,很容易被发现。

现在的画面十分诡异,虽然索隆的女式打扮和墨绿色的头巾相搭显得滑稽可笑,但生死攸关的时刻谁也笑不出来。索隆只是以平常的步调在废墟里穿行,不疾不缓;他手持鬼彻,刀尖指地,经过的地方无声无息地裂出一条深沟;身周的鬼气肆意贲张,在无风的状态下衣袂翩飞,三枚水滴形的耳环不断碰撞,发出银铃般的清音。

没有狂吼乱叫、行为癫狂,但这种安静的暴走方式更加骇人,与他的红瞳一对视,全身如遭电击冰冻,迫人的杀气直袭心底。

索隆的目光锁定这边,双方越来越近了。上一秒一只飞鸟还啸叫着飞过上空,下一秒紫光闪过,鸟拖着长长的血雾从空中直直坠下,血肉羽毛齐飞。果真如此,只要有一点生物的气息,就会牵动妖刀的魔性。

山治和罗宾使个眼色随时准备出击,只要等他再靠近一点,力求一击制胜。

但是走直线就可以到达的路居然绕来绕去,走着走着,渐渐偏离预定的目的地。果然路痴是绿藻的本能,就算暴走了也改变不了本质。

说实话,对某人神级别的路痴一直是深恶痛绝,每次下船满世界找人腿都快跑细了,关键是找到之后领人回船,某人连跟人走都不会,走着走着又丢了。但这是头一次,感谢上天赐予某人的路痴属性。

与路痴属性相对应的是他前半秒做决定、后半秒

行动的果断,就像现在,他忽然劈开拦路的障碍物,暴烈的斩击余势未衰追击到这边,罗宾带着娜美、山治断后勉强避开,却被剑波震到,一起摔进碎石堆里。

妈的,你再发疯老子就毫不留情地踢死你,最不能容忍让女士受伤的行为!山治快步冲上前,身体疾旋,毫不留力地将恶魔风脚招呼过去,罗宾及时配合,最大限度地压制索隆。

先是索隆强行挣开果实能力的束缚,罗宾受到冲击摔在地上,随即是流动炽焰的脚和刀身的激烈对碰,刀光耀目,山治倒飞回去砸在娜美旁边,一切都在预示着不可挽回的结局。

被娜美唤醒意识时山治望向痛得快麻木的右腿,短短几秒就渗出了大片鲜血。

绿藻头,你丫的还知道用刀身挡我的攻击,你至少还存留着理智的对不对……

小心!快躲开!罗宾在出声示警的同时用全力将二人拉出烦恼风斩击的波及范围,而山治则下意识地翻身抱紧娜美,用身体严严实实地将她护住。

3
人被震出几米远,跌进一个凹槽里。娜美一眼就看到搂住自己的金发男人躺在血泊中,血的范围不断扩大,红得刺目。相比之下,自己小腿上那道血口子显得无足轻重。

抱歉啊,娜美suang,你还是受伤了……”

你们都是笨蛋都是疯子吗?娜美挣脱山治的手,抹把泪,举起天候棒。

罗宾撑起身阻止:娜美,不要出声,待在这里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任由泪水肆意涌流,我根本不明事情缘由,才几天功夫就演变成这样!娜美站起身来,挥动天候棒,混蛋!欠债太多怕还不清所以谋杀债主么?快给老娘清醒过来!睁开眼看看你砍的是谁……”

山治想出声阻止,万一用雷雨天候制造电击勾起那家伙在刑房的回忆,情况更可能失控,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娜美在他们两个前去阻止索隆时已抓紧时间制造雷云,等的就是这一刻。娜美也没想到刚想出来的加强版的战斗招数会在伙伴身上试验。

人造的雷击爆出尖利的刺啦声,直击目标,刺目的白光亮彻整个废墟大坑,雷雨倾盆而下。

待到云消雨停时,万籁俱寂,只有血滴落地面的声音。

罗宾站起来,见不远处的剑士拄着鬼彻撑跪在地,可怖的紫黑色鬼气尽数消散,红瞳消失,慢慢摘下头巾后,整个人一动不动,活像一尊残败的雕塑。



59

罗宾谨慎地靠近,刚要开口询问,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与刚才的残暴截然相反的,是他惨淡到颓落、无助到黯然失色的双眸,没有任何焦距地正对着鬼彻留下的剑痕,似乎在看,又似乎处在失神梦游的状态下。完全无视肩背上流血的刀口,好像这具躯体不是他自己的。罗宾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呼吸,否则激烈的战斗后本该气喘吁吁的。

剑士先生……”罗宾试着扶他起来,索隆本能地躲开,不料刚移动了一点,一大口血喷了出来,身体也颓软在地。

罗宾抬头望天,隐约能听到海军的呐喊声,搞出这么大动静,他们一定会闻声赶来,待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一定会倒霉的。

用能力依次把受伤的3人带出10多米的废墟大坑,刚要找藏身的地方,山治挣扎着起身,焦急地问:罗宾juang,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旅行包?这个包……很重要……”

罗宾微微一笑,回到坑边运用能力把遗落的黑色旅行包找回来,总算安抚了山治的情绪。找一片比较隐蔽的小树林,暂时安顿下来。

娜美小姐……你的脚怎么样?涂一点罗宾jiang用过的药,一定……会很快痊愈的…”说着艰难地在包里翻出那瓶无色血,拔出塞子。

山治君,你把草帽海贼团的女人当什么了,傻瓜吗?可惜我不是……”娜美自行拿绷带裹脚上的伤,药还是你自己用吧。有时候,不仅你们男人看重尊严,女人可能更甚!

罗宾也拿绷带为山治裹伤,见他后背的刀口深可见骨,流血不止,几乎将蓝色衬衣染红;正要裹脚上的伤,发现右脚严重骨折,刀口更深,似乎只有一块血肉筋骨连着,劲道再大一点,脚很可能被彻底截断。厨师先生,娜美说得不错,该用药的是你,她的伤口虽然深,但是没伤到骨头。

待在旁边的索隆忽然夺过山治手里的绿色细脖瓶,倒转过来就往他右脚的伤口上倾倒,山治大惊失色,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夺回瓶子,破口大骂:混蛋,你发什么疯?老子的脚用不着你来操心!再动这个瓶子我一脚踢爆你的绿藻脑袋!

索隆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去争抢瓶子,其凶神恶煞的程度虽不及暴走的时候,却也足够令人胆战心惊。山治一步不让,完全无视身上流血不止的伤口,死死将瓶子护在怀里,索隆则一手钳住他的肩一手掐紧山治拿绿瓶的手,试图夺过来。

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定要把打架进行到底,越凶残越痛快。

山治火气很大,心说老子就算腿残了也能找乔巴看,你伤在那种地方肯去吗?要是你是因为失去理智误伤伙伴而愧责,那你也太矫情了,老子见不得你这副鬼样子。

不过,知道某人拿定主意后不死不休的牛脾气,山治不敢怠慢,抬起左膝狠撞在索隆腹部,迫他放开,虽然手法有点卑劣,但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有效的攻击方式。

如预料中那样,索隆捂着痛处跌坐回去,山治还来不及为保住瓶子松一口气,就见他一阵剧咳后连吐两口血,按住胸口,眉峰锁得越来越紧,转过身去。

是不是出脚有点重了?毕竟他腹部为解决磁虫而灌的东西还没处理,受到这样的攻击肯定会痛得难以忍受。还是……他一直在和铁勒战斗,是那混蛋说了什么话……亦或是同命蛊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雪莉小姐给的药是假的!他刚才暴走时敌友不分也是因为这个?虽然罗宾jiang的鬼彻成魔的传说有一定道理,但是,现在有最直接、最客观的原因。

山治把绿瓶的塞子塞好,随便往地上一放就扳住他的肩强行让他转过来,一副要杀他全家的气势,混蛋,你好歹说句话啊……哪里又受伤了……到底怎么了……”

索隆抬手把山治推倒,而身体一动,又吐一口血。

挨千刀的……你再装哑巴老子现在就砍了你!”拔出他腰侧的鬼彻,随时准备挥下去,像在厨房杀鱼一样。而山治的行为又惹得索隆反手夺刀,若不是现在双方的身体都接近极限只能像街头混混一样扭打,毫无疑问地会爆发大规模的黄绿大战,不过就现在来看也足够凶残。

罗宾已经察觉到这瓶奇药的重要性,及时把药捡起来免得黄绿大战波及到绿色瓶子、事后他们把肠子毁青。还有,一直这样纠缠实在太过伤身,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连一向淡定的罗宾都看不下去,直接发动能力牢牢制住两人,强行把他们分开。海军可能要来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罗宾jiang,非常抱歉……你能不能带娜美小姐先走,我们随后跟上,我还有点事要办……”

看看满身是血的山治和接连吐血的索隆,娜美立即炸毛:你们这些疯子!让我们担心了7天还不够吗?这个岛的纪录已经存满了,你们现在再掉队怎么办?有什么事不能大家一起解决的?再说你们知道船在哪儿吗?两个都一副快要死的样子怎么可能跟上来?

罗宾把绿瓶子放进那个黑色旅行包,搀住娜美往前走,不用太过担心,顺其自然就好。事情不是我们留在这就能解决的,直接去找乔巴,估计那时候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别忘了,我们两个都是女人。

娜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担忧地回头望一眼。

等两人走远,山治才挣扎着去扶索隆,现在女士都走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吧。看了腿伤一眼,因为先前索隆做得太突然,还是有三滴无色血进入伤口,山治忍着痛把无色血在创口处抹匀,自行用绷带包扎,知足了混蛋!你的目的达到了。无色血的确倒进来了,所以脚痊愈的时间会提前好几天。无色血真的快没有了,不要再乱来,你知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啊,白痴!

充耳不闻加无视。

妈的,给老子开口说话!最怕这样无声无息的沉默,就算是损自己的祖宗也暂时作罢,总之要开口。

回答他的是索隆暗哑的咳嗽声。

老子受不了了……”山治挣扎着挪过去,拿上仅剩的一点绷带,至少把身上的外伤包一下,混蛋……”骂人的词已经彻底不够用了。

索隆一把将绷带夺过去,胡乱地往身上一绕,再把掉在地上的鬼彻插回刀鞘里,靠在树上不理人。

山治正进退维谷时,忽见手花从远处开来,是罗宾用果实能力送来一套男装,看样子是某个倒霉的路人的衣服,是一件肥大的灰色外套和一条黑裤子。山治一言不发地把衣服朝某人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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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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