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AZ〕棄貓(正篇短文完結,更新番外【棄犬】5/15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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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7378 | 回复21 | 2017-5-3 19:36: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食用警告:
※現代都市設定
※人物身分有私設
※OOC
團子我最近好喜歡打啊打的產糧,自己吃自己也是種美味呢(淚流滿面)
這篇是艾索,沒想到居然食言了,明明上一篇SZ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打LZ呢,結果……哈哈,哥哥大人搶先一步啦!!

--接著正文--


【1】


雨淅瀝淅瀝地敲在柏油路上,外表是土黃色的普通透天厝半開著門板,從外表看去約莫十三歲的男孩椅在門框上,幾綹髮絲因為斜飛的雨珠貼在額頭上,比起大人更加深沉的眼睛凝視著被漫漫霧氣遮住的街道。側頭往屋內瞄了眼時鐘,越過十二的時針讓他發出咋舌聲。


「艾斯,還是我出去找路飛吧。」黃髮男孩拎著雨傘,擔憂讓他脫去應有的稚氣,「雖然叔叔很小心不讓消息外露,但是難保不會出現知道我們身分的敵人,依路飛的個性跟能力,被抓住只是分分鐘的事情。」說完,看艾斯沒有反對,抬腳跨出。


「薩波,看來我們可以準備進去了。」眺望的眼睛瞇起,艾斯看見快速接近的小黑點露出爽朗的笑容,拽住薩波的衣領往內走,留出一片空間給像牛一樣衝進屋子的第三名孩子。


沒有任何慰問的話語,一條柔軟帶著花香的毛巾被甩在孩子的臉上。咧著大大笑容的路飛隨意地抹乾臉上的水氣,迫不及待地揮手向兄長們分享今日的收穫,「艾斯,薩波,我今天撿到一隻流浪貓喔,綠色的。」他拍了拍身後縮成團的綠色物體,惹來幾聲不悅的喉嚨震動聲,「我們養他吧,好嗎?」


被那雙烏黑天真的眼睛看著,艾斯與薩波捏了彼此一把才忍住答應的動作。薩波在那綠色的球開始動時把路飛拉到身後,一手掩住那張嘮嘮叨叨的嘴巴,冷汗自額角滑落,決定不管有什麼變故,都要先把弟弟推向大門,讓他先逃跑。


艾斯握緊手上的雨傘當作武器,不能後退,自己的兄弟就在後面。


「你說誰是貓啊,渾蛋。」像是被冰封的稚嫩嗓音開口第一句話就有著滿溢出來的不滿,穿著綠衣的孩子翻身,仰躺面對天花板喘息,接觸到燈光時因為不適應而瞇起雙眼,「你們是誰?」他想坐起身軀,卻在到一半時倒抽一口涼氣,血色自臉上退去,悶哼後倒回地面顫抖不止。


暗紅色的液體流淌在石製的地板上,以這名孩子為中心擴散出去。那是血,很多很多的血,這樣的場景讓艾斯有些不知所措,他丟開雨傘,跑到房間翻出醫藥箱,這時才想起薩波與路飛都還在那裡。該死,冷靜下來,不過是血而已,他這麼告訴自己,加快腳步回到客廳。


一切都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要說有哪裡不同,就是血圈的範圍更大了些。輕聲走向目光渙散的孩子,艾斯為了拉開捂著傷口的手,而碰觸到對方。汗水將手掌弄得濕漉漉的,高溫讓人驚詫,不要說是造成威脅了,現在他恐怕連看清楚眼前的人都有問題。


對著薩波頷首,示意對方過來幫他把人挪離血泊,然後壓住這孩子的上半身,艾斯把浸滿鮮血的衣服拉開,拿起生理食鹽水沖洗傷口,「路飛,把那個給我。還有繃帶。」疼痛讓綠髮的孩子反射性地掙扎,艾斯不得不把拿藥的工作交給弟弟,自己用身體的重量制住那雙腳。


路飛跑到醫藥箱旁,搜出幾瓶大人常用的,遞到艾斯手上,「所以我們要養他了嗎?」他期待地看著兄長。


「等救活了再說!笨蛋!這可是個人!」艾斯轉開藥膏的蓋子,訓斥自己的弟弟。依照路飛的個性,他是真的把這人當成流浪貓了,想到這點,艾斯與薩波看見對方眼中的無奈。


「救活了就可以養嗎?太好了!」路飛繞到薩波那邊,湊到孩子面前,發出嘻嘻笑聲,「來當我的家人吧!」


家人?孩子赤色的眸子往上,半是不解地看著過分燦爛的笑臉,想要哧笑的話語卡在舌尖,最後吞回肚中。真是白痴,連身分都沒有查明的人就要當作家人嗎,他想這樣說,讓這群人回想起最初的戒備。但是,大概放下戒心的只有這個笨蛋吧,那就沒必要說了。


「喂,好了。」一隻手拍了拍沒有傷口的位置。


這句話有種魔力,孩子發誓自己肯定哪裡出了問題,不然他不會那麼快地昏睡過去。該死,他還什麼都沒能警告這三個陌生人……


懊惱只在腦海逗留一會,很快地被黑暗拖入深淵。


他並沒有睡太久,起先是電視的光,然後是一聲「我就是在這裡撿到他的」驚呼,夾在主播自以為正確的分析中。裡面一串名字讓孩子乍然睜開雙眼,目光定在螢幕上。他看得不是攝影機捕捉到的可怕切口,不是變成瓦礫堆的酒吧,而是右下角的顯示時間。


凌晨三點,他睡了整整兩個半小時?孩子掀開蓋在身上的被褥,掏出一台手機,瞪著上面的龜裂許久,發出惱怒的低吼用力摔了出去。「該死。」他咕噥,離開床鋪走到窗邊,確認自己是在二樓。這樣的高度還在他的能力範圍內,往下跳幾個踏足點就能完好的落地,沒有問題。


「你要這樣離開嗎?」艾斯問,轉到卡通臺播放超人戰隊節目吸引路飛的目光,「你可以從大門出去。」


「大門……」孩子愣神,尷尬地搔了搔臉頰,他這是職業病了,難免會忘記一般家戶中有這種出入口,「多謝了。」


「不用客氣。」艾斯點頭,起身送他到門口。下樓的途中他很認真地打量眼前背對他的人,「你幾歲了?」他無視掉驚訝的目光,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太過突兀。但是,這隻貓看起來就是不留下東西就會消失的生物啊,沒辦法。


「十二。」孩子走到客廳,揀起地板上滿是血味的衣服抱在懷中,然後尋找起自己的鞋子,「你問這個幹嘛?知道太多對你們不會有好處。」


「認識一下家人不過分吧。」艾斯友好地笑了笑,對於疑惑的目光不予回答--要是讓對方知道他會蹭床說夢話,他會溜得不見蹤影吧。反正路飛是認定要把「棄貓」當成家人了,他跟薩波乾脆順其自然,只要不會有危害就好。


他是很有看人的眼光的,這點在許多大人身上驗證過。


「這是你的?借我。」一雙鞋子被舉到眼前,艾斯揮手讓對方隨意,噢,其實那是薩波的,但沒關係,他的兄弟不會在意的。


孩子套上鞋子,滿意地發現很合腳,「多謝了。」


「那就再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孩子打開大門的手頓了下,有種被得寸進尺的渾蛋佔便宜的感覺,他緩緩轉身,皺起眉頭,重複自己的警告:「知道太多對你們沒有好處。」等了數秒,發現這人完全沒有反悔的意思,「羅羅諾亞。」孩子放棄地回答。


「那是姓氏吧,名字呢?」艾斯再接再厲。


「索隆。」孩子甩出兩個字,竄出大門用力關上。瘋了,自己還真的把真名給一個才剛見面,連認識都稱不上的人,他抹臉試圖讓思緒冷靜一點。看那間屋子跟他們對血的反應,也許他該擔心的不是那三兄弟的安危,而是自己被翻出所有資料的危機。


瘋了。真是夠了。


但是被稱呼為「家人」,還不錯。


--
原本這裡就要END了(哎?)
因為題目棄貓的來源就是路飛那句「我撿了一隻貓,來養他吧!」
結果不知不覺就打出下面了(掩面)

因為你們都超壞,所以我要慢慢放,就是不給你一次全吃(壞笑)
哈哈哈,大家一起吃綠藻糧!! 吃糧就留個爪印唄(伸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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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5-3 19: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2】

夠了,看來我不適合耍壞,居然自己無法忍耐不貼完QQ
給我感想阿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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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的勢力迅速的成長起來,原屬於多拉格的幫派勢力被長子艾斯接手,在政府插足不了的部分像野獸一樣蠶食著市場與地盤。知情的人說,他們是被逼著成長的,突然間數量增加的暗殺者,讓身為大哥的艾斯開始正視自己的責任,與兄弟薩波合力保護弟弟,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學習到社會生存的規則。

今年,艾斯二十歲了,這意味著他已經從刺客手中存活了五年。現在他正坐在總部的辦公室中,百般無聊地玩著旋轉椅,厚厚一疊資料凌亂飛散。

「喂,老爹。」接通手機,因為裡面傳出的聲音而控制不了嘴角上揚,「我很好,政府還是老樣子,抓到一點尾巴就收手,反正只要能給社會一個交代他們就滿意了。」他壓了壓跟服裝一點都不配的帽子,「我也沒辦法啊,讓路飛當幫派頭頭什麼的,可不是哥哥該做的事情。」

〝真是,我當初把兒子放在多拉格那邊可不是為了讓他接手那個幫派啊。〞

「都這樣了。」艾斯往身畔的窗瞄了眼,發出幾道笑聲,他的辦公室在二十樓,旁邊是一條老舊的暗巷。把注意力放回電話上,他隨口聊了下,對於老人的關懷彆扭又開心,「我知道,我會抽空去一趟的。我也很想念馬爾科叔叔。」

掛斷電話,輕踢桌子讓椅子轉個角度,「你來了。」

穩穩坐在窗臺上的青年昂著頭灌酒,給出一個視線當作招呼。他在酒瓶空了之後咧出堪稱邪異的笑容,把唇上殘留的酒味舔到嘴巴中,「你又再跟白鬍子說話?看來那位業界巨頭是個好父親啊。」他沒等艾斯說話,自顧自地說:「當時如果他在,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了。他會知道什麼人該救,什麼人不該救。」

「但是他那時不在。」艾斯拉開抽屜,拿出準備好的酒,「我都被下屬認為是個愛酗酒的人了,你要怎麽賠我的形象啊,索隆。」他故作無奈地嘆氣。

「愛吃肉沒好到哪裡。」索隆拿過酒挑開上面的軟木塞,眉蹙在一塊,「這是什麼酒?味道真詭異,難不成你拿大賣場的那種新穎產品給我嗎?」

「氣泡酒,試試看吧。」艾斯向後靠在椅背上,「為了視覺上的享受我還特地換個瓶子呢,就當作是為了我的辛勞,喝吧。」

「你要是給我那種畫滿粉色泡泡的瓶子,老子就會把它扔出去。」索隆冷哼,輕晃氣泡酒,像是在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喝。抬頭看見黑髮青年無賴的笑臉,他知道自己又輸了一次。

反正拿這三兄弟沒輒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情了。

看見對方繃著臉開始解決氣泡酒,艾斯輕笑,「你起碼替我們擋了兩年的暗殺,如果不是朱洛基爾原本要出手,而你阻止他,你們組織也不會知道我們跟你互動過這件事吧。」手指在身上畫過一條切開半個身體的線,黑色的瞳孔降了一個溫度,「那條傷,就是那次造成的吧。」

「難喝。」索隆踹了椅子扶手一腳,把空蕩蕩的酒瓶扔在艾斯身上,「我失敗了,鷹眼雖然答應不動你們,但組織可是派出相當的人手啊。」嘲諷地咧嘴,「話說你的資訊很靈通嗎,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是啊,我連送暗殺者名單的人是你都知道。」艾斯往酒瓶裡面看,還真的是一滴不剩,「味道如何?網路上的評論是「戀愛的滋味」。」

索隆瞇起雙眼,看進那雙黑瞳,又挪開視線,「有話就直接說出來,艾斯,你應該知道我討厭自己猜測後還要確認一遍。」

「好吧。」艾斯離開椅背,雙手十指交扣,收斂笑意的臉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跟我在一起吧。」

「哈?」索隆疑惑地看著突然間說話沒頭沒尾的人,他都做好讓人諮詢愛情問題的準備了,但這個沒有受詞的句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問題啊?

「果然這樣不夠清楚嗎?」艾斯苦惱地壓下帽緣,他想了想,「我說,跟我結婚吧,索隆。」

「……你發燒了?」索隆問。

「沒有,我意識很清楚。」艾斯攤開手掌推翻這個猜測,「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聳肩,決定趁當事人還沒能開始思考前再補上一擊。

索隆沒有說話,他一手捂臉,發出嘆息。這人跟他弟弟一樣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在這種彼此都有大麻煩的時候說這種事情。看來他當初應該找最正常的薩波,而不是抽風的艾斯。至於路飛嗎……原本就在選項外了。

「你不會想著當初應該找薩波什麼的吧?」突然間壓低的聲音,索隆打了個寒顫,對上艾斯的雙眸。後者只維持這樣的姿態數秒,又變回原本那爽朗親人的樣子,「別被嚇到啦,我相信你不會的。」

「啊……」知道自己那一瞬間被震懾住的索隆扭開頭發出單音,他往外面看,藉著凝視黑不見底的暗巷逃避艾斯的目光。半晌,他重新面對這個問題,「你很肯定?沒有把對家人的感情什麼的跟愛情搞錯?」

「沒有,因為跟我對路飛的感情完全不同。」艾斯笑說,他自己也曾經懷疑過。

「好吧。」索隆挑眉,勾手示意艾斯往前一點,然後抬腳踩住那張椅子,俯下身靠近對方,貼在耳朵旁說道:「兩年,如果你忍的下去,就等我兩年。如果做不到,就他媽的給老子去找個喜歡的人,然後滾去結婚。」說完,又把人踢開,力道讓椅子撞上牆壁才停下。

「可以,我會等你。」他聽見艾斯這麼回答,輕輕哼了一聲,翻身跳下窗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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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5-3 19:46:22 | 显示全部楼层

【3】

兩年很久嗎?其實還好,單從數字上來看比五年短了許多,但是艾斯覺得很難熬,特別是眼線傳來索隆失蹤的事情時,他必須靠著那天的回憶才能忍住自己去找人的衝動

但是兩年的期限早就到了,而且已經過了三個月。看著搜查無果的報告書,艾斯趴在桌上,用力扒上自己的髮絲,發出焦躁的呻吟。

「艾斯,你的狀態不太好。」薩波坐在艾斯對面,手指扣響桌面,提醒這位兄弟他此刻看起來有多麼糟糕,「剛才我給你的資料已經快被捏爛了,之後再給你一份。」他打量滿是血絲的眼睛,抽走被撕成碎片的紙張。這不是他給艾斯的東西,所以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讓對方丟掉魂魄。

耐著性子把碎紙拼湊起來,薩波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索隆?九年前路飛帶回來的那個人?為什麼現在要找他?」問完,恍然大悟地屏息,「你們再那之後還有在聯絡?」

「有。」艾斯直起身體,心虛地不敢直視薩波,「之前的那些匿名資料都是他送來的。」

「原來還有這種事情。」冷淡的語調從門口傳來,艾斯與薩波猛然站起身,也許他們太過沉浸於眼前的事情而忽略周遭,但是這個男人無聲無息的來到他們身邊也是事實。金色銳利的眼眸與比人高出一些刀告訴他們這人的身份,畢竟不管是白道或黑道,他都是被關注的目標。

「朱洛基爾,米霍克,你來這裡做什麼?」艾斯想起那條疤,語氣跟著加重,他按耐隨著睡眠不足而惡劣的脾氣,跟著薩波坐回位置上。

「我來看看拐走我徒弟傢伙。」米霍克拿下帽子,走到待客的沙發上坐著,悠閒自適地翹腳,「就是你吧,黑髮的小子。」

「是啊。」艾斯咧嘴,帶著挑戰意味地看著男人,「不會還給你的,他已經是我的了。」

米霍克冷哼一聲,「你會錯意了。」他摸上胸口,那裡原本有一個小巧的小刀,但是已經當作師徒分別的禮物交給索隆了。哈,那樣自不量力地挑戰他,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米霍克想笑,到了表面卻變成一條線,他笑不出來。

「是我把他帶進組織的,我比你更了解他。」終於小聲地哈出聲,接近嘆息,米霍克沒再盯著人看,短暫地閉上雙眼,把帽子扣在頭上,「我只是要說,羅羅諾亞是個路癡,不要讓他一個人亂走。還有,你給我改一改你對岳父的態度,小子。」尾音落下時,人已經走了,還十分有禮貌地闔上門板。

在黑白兩道各自呼風喚雨的兩兄弟愣愣地看著入口處,男人來的快也去的快,不給人反應的時間,說自己想說的之後就瀟灑地離去。

艾斯捂著眼睛,手肘撐在桌上,肩膀隨著笑聲顫抖,「居然是以岳父的身分來訪的嗎……」提到那個稱呼時不小心岔了氣,只好改成躺在椅背上半咳半笑,「「鷹眼」是個跟傳聞中不一樣,很有趣的男人呢。」

「是啊。」薩波放鬆地笑了笑,對方沒有敵意是個再好不過的。胸口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對艾斯豎起食指放在嘴前,等笑聲平靜後按下通話鍵,「我是薩波,怎麽了嗎?」

幾秒鐘的寧靜,五指用著要把手機捏碎的力道收緊,「你講清楚一點。」藍色的眼睛快速掃向艾斯,黑髮青年已經打開自己的電腦檢視不久前下屬傳來的消息。他們一個瞪著螢幕,一個看著虛空,「我知道了,我等會就過去處理。現在我還有事情……不關妳的事。」薩波掛上電話,結束對面那女性不滿憤怒的抱怨與咒罵。

艾斯用力闔上筆電,聲響拉回他的理智。他知道薩波八成也是收到一樣的消息:那個勢力龐大的暗殺組織,已經被搗毀一半以上的據點,現在有許多勢力準備趁勢徹底解決它。重點無非就是他們是要觀望,還是參一腳進去?

「怎麽回事?」艾斯喃喃,有本事與膽量暗殺他們三兄弟的這個組織一直是塊硬骨頭,所以他才會在接手幫派後選擇與對方周旋談判,而不是直接清算新舊帳。模糊的部分太多了,線索零散拼不出全貌,身處在霧中的陌生感覺讓人焦躁不安,有什麼脫離了掌控。

叮。筆電的燈閃爍。

打開螢幕又是一封電子信件,艾斯看了開頭就唸了聲見鬼,因為是自己幾分鐘前看過的內容。直接拉到最下面。他跳回主頁,點開上一封,游標拽著往下。

為什麼剛才會沒注意到?這該死的署名!該死的自己!他們幫派內的人不會有人蠢到做這件事情或用這種語氣傳訊!更不會叫他善用自己的手機!艾斯推開筆電,掏出車鑰匙,走到停在總部外的轎車旁,「我們要去接人了。」他朝薩波眨眼,把人塞進副駕駛座,自己坐上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

「接誰?」薩波看著窗外,擔心自己遇到臨檢。要是被發現他跟艾斯--一個黑道老大--和平共處,媒體會用文字的力量讓兩方都有所動盪。但是,看艾斯這笑臉,他肯定把這些東西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黑色的轎車像火箭一樣橫衝直撞,不想停紅燈而改抄小巷,艾斯拿出自己的手機,分神點開一個黑盒子,把開關滑到開啟的位置,扔給薩波,「幫我指路。」

問話無果,薩波拿起手機,目標很明確,黑底黃線上只有一個紅點,散發燭火一樣的光暈。沒有再問下去,找到代表他們的藍色箭頭,盡職地給出正確路線。身邊的景物糊成片,路人驚嚇的咒罵,數台警車呼嘯而過,最後在封鎖線處煞車,改進入另一條通道,在繁華的商業區下車。

外貌各有魅力的兩人吸引了目光,不約而同地壓下帽子遮住臉,他們朝著剛才出來的那個巷弄前進,卻不是站到封鎖線前看看慘不忍睹的現場。剛才大略地瞄了下,乾涸的紅像鏽蝕灑在瓦礫間,不需細看,就能明白這是殺人現場,而且還是一鍋踹的那種。

「艾斯?這裡是那個組織最新被破壞的據點吧。」薩波繞開可能會碰到面的員警,跟在艾斯身後拐進更加偏僻的地方,直到面前就是死巷。

老鼠因為不速之客的造訪而亂竄著,牠們原本蹲伏的地方有一灘快要凝固的血水,顯然這是牠們難得的好餐點。那份大餐被丟棄在原地,食客溜的不見蹤影,但是源頭仍細細地,一點一滴地注入新的液體。那是血,所以就意味著這裡有人受傷,血未乾,意味著那人身上的傷口是新的,還有新的血,意味著傷患沒能止血。

艾斯往內走,半個身子進入暗巷那塊陽光照不到的黑暗,蹲下身,手帶著幾分害怕的顫抖,輕輕觸在一塊冰涼的肌膚上。

靠牆癱坐的人比他更快開口,他無力地發出哼笑,「如果你要確認我死了沒,應該摸胸口或脈搏,而不是臉頰,艾斯。」

「我只是想確認你的存在,我知道你不會死。」艾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發出這種聲音,比起哭腔,更接近力竭的野獸嗚咽。他將人背起,跟薩波借了外套蓋住那頭顯眼的綠髮跟後背的血跡,回到車上,催油門回到自己的家--不是幫派的總部,而是他們三兄弟第一次與棄貓相遇的地點。

「歡迎回家,索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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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5-3 19:48:23 | 显示全部楼层

【4】

事情在世界的裏面越滾越大,薩波與艾斯不得不分出更多時間安排相關事項,雖然讓路飛獨自與索隆相處讓他們有些不安,因為後者太過寵溺前者了,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基於擔心那兩人鬧出亂子,兩位哥哥用盡一切手段讓自己提早下班回家。

「你們回來了。」一隻拿著酒的手舉起晃了晃,「如何,我給你們的禮物很不錯吧。」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能少挑幾個據點。」薩波脫下帽子跟外套,掛在衣架上。他走到索隆身邊,拎起幾乎躺在對方身上的路飛,把人帶去另一張椅子坐好,「你給了很多小勢力拓展的機會,狀況開始混亂了。」

「我只去了那幾個有你們資料的據點。」索隆聳肩,把空酒瓶放在地上,身為傷患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不適合喝酒這個問題,「因為某人說要結婚,所以我只好把日常還給你們。不是很好嗎,不用擔心被暗殺的問題,還可以增加財源什麼的。」

「哎?結婚?誰?」路飛又蹭過去,這次沒人攔他了。

「艾斯。」索隆把近得過分的臉推開一點,扭頭對著從剛剛開始就插不了口的艾斯扯出邪笑,像個使壞的孩子,「別傻站著,再幫我拿瓶酒。」

「啊?等等,你還不能喝吧。」艾斯反射性要走去廚房的腳收了回來。他把路飛從索隆身上拔下來,卻反而被當成目標纏上,只能掛著稍嫌大的人形章魚走到路飛原本的位置坐著。

「跟誰?艾斯你要跟誰結婚了?」路飛直盯著兄長,打斷另一個人呼之欲出的反駁,他發出自己特有的笑聲,「我要看大嫂!她在哪裡!」

艾斯張開嘴巴,卻突然不知道怎麽介紹,他該怎麽說?那隻被他們撿回來的棄貓?他就在你隔壁?還是直接稱呼名字?他發現自己沒有思考過這種狀況,不久前,他還在為了找人焦頭爛額呢。

一隻腳踢了艾斯兩下,黑眸轉向正靠過來的綠髮青年。

索隆拽過路飛,扯著那件看起來廉價實際上是特別製作的背心,讓人與自己面對面。距離很近,很近,在艾斯的印象中自己還沒有跟對方那麼近過,偏偏現在在那裡的是他的寶貝弟弟,酸意無處宣洩。

「就讓你慢慢看吧。」索隆輕笑,眼神越過正努力理解狀況的路飛,「笨蛋。」

已經理解的薩波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掃蕩,直接忽略某個真的認真盯著索隆看的真笨蛋,嘴角抽了抽,「還真的成為家人了啊,法律上的。」

---------------------END---------------------------
我知道這篇挺莫名的
但是想給出的東西太多,正文塞不進去
所以番外是專門給看不懂的人解謎用的喔!


【番外1】

在一次吃早餐時,艾斯想起當初米霍克來訪這件事情。

「他說他是你的父親,我的岳父。他還叫我照顧好你。」艾斯這麼說,看見坐在對面的人直接噴了滿桌的茶。

索隆把一整疊衛生紙扔在濕掉的桌面上,「他是我的養父。」他說,又搖頭,一臉認定艾斯在耍他,「他才不會說這種鬼話,當初跟我一起被他領養的佩羅娜叫他一聲爸,他直接瞪她一眼,那之後整整一週都是我陪佩羅娜睡覺。」

「你不相信我嗎?」艾斯垂下嘴角,露出委屈無辜的神情。

「信。但這次例外。」索隆一掌拍上那張臉,「鷹眼有他的溫柔,但絕對不是這種直白的。比起父子,說是師徒還比較貼切吧。」

「他溫柔的舉動是什麼樣的?」薩波有點好奇,說到嚴厲師父的溫柔,一般都是丟瓶水給累癱在地的徒弟這種的吧。但是,很難想像那位貴族似的大叔會做出這種溫情舉動呢,薩波被自己的想像逗笑了。

「你們對他很有興趣?」索隆眼神怪異地瞥了他們一眼,手指著自己身上最大的疤痕,「他留了手,沒把我徹底終結掉,而且再那之後真的收手不動你們。」

「你當時可是真的快死了。」艾斯不贊同地說,這算什麼鬼溫柔!

「但還沒死啊。」索隆不明所以地看著艾斯,繼續道:「我決定去搗毀那些據點時,他還默許佩羅娜幫我帶路呢。甚至在我開始行動前就自己退出組織,所以我沒有跟他交手。」講到這裡,像是想起好笑的事情似的,發出愉悅的輕笑,「如果他沒有退出,我可能挑不到最後的據點就先掛了。」

「等等。」艾斯打斷他的回憶,指著自己的右眼,「你兩年間都沒有跟他打,那左眼是誰拿走的?」

「不知道。」索隆凝視他片刻,無所謂地回答:「應該不在這世界上了。」

「你啊,也是個讓人糟心的傢伙呢。」艾斯嘆氣。

「好好遵從岳父大人的指令,照顧好吧。」薩波安慰地拍了拍艾斯的肩膀,把清空的盤子放到洗碗槽,「我要上樓去叫路飛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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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xing | 2017-5-6 01:31: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啊。
于是路飞捡了只猫,最后却成了艾斯的。
f路飞神助攻,红娘啊。
哥哥要好好报答,就一辈子不限量供肉吧。
于是索隆被捡/救了,之后就一直帮三兄弟解决麻烦吗。
岳父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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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8g4go6 | 2017-5-10 13: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ㄧ開始還以為真的是貓咪呢~原來是人呀((埃?
索隆也真是的~既然這樣就消失兩年~
不過最後有回來就好啦~
難得薩波跟在艾斯旁邊那麼久還不知道人加喜歡誰呢ww
鷹眼也是很不坦率的溫柔呢哈哈,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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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5-12 18:56:39 | 显示全部楼层

棄貓長篇番外【棄犬】

※可能是個坑
※只是覺得棄貓設定自己挺萌的
※山治、羅出現,主艾索,副all索

【1】

跟那日一樣的雨,不大,卻也不是寂靜無聲的墜落,灰暗的天色不透出一點月光,柱身殘留著黏貼痕跡的路燈勉強照亮視野,範圍只有ㄧ個一人能霸佔的圓圈。已經二十二歲的艾斯用著當年十三歲時相似的姿勢倚在門框上,手臂交叉在胸口前方,認真且仔細地捕捉黑夜中的動靜。

他這次還是在等自己的糟心弟弟回來,半夜一直都是他們對路飛的底線,而後者儘管無憂無慮,不把危險放在心上,但是對於兄長的話都會好好的遵守。如果時針指向十二,那抹歡快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的話,那恐怕就是真的發生意外了。

「艾斯,進來等吧。」雙眼盯著新聞,索隆頭也不轉一下的呼喚守門的青年。畫面上是一個宛如電影特效的場景,政府某位議員的豪宅變成了廢墟,大小不一的石塊堆疊在一起,縫隙中能看見一把槍,還有一隻打上馬賽克的斷肢。

他回想主播唸出的名字,喔,是那個最近被報出說性騷擾女性後強暴對方的人渣議員。一抹人影掠過腦海,索隆難得鬆開喝到一半的酒,抬手關上電視,「你怎麽看?」他問正清理帽子上灰塵的黃髮青年,「剛剛那個報導,雖然內容亂七八糟的。」

「很難得啊,你居然有興趣。」薩波瞅了索隆一眼,「跟你當年那個很像,只不過破壞的方式不一樣。」他頓了頓,回憶許久以前的新聞,就是路飛把索隆帶回來那天晚上,他們看的那個,「你弄的現場都很乾淨,石塊都是平整的切面。而這次這個,顯得比較隨意,應該是鈍器打擊造成的。」

「是用腳。」索隆說,用笑容回應薩波詫異的眼神,「為女性出頭而去啃硬骨頭,也只有那白痴會做。」

「你認識?」薩波站起身,把帽子掛回衣架上。轉頭看見艾斯帶著水氣的身影,嘆氣走向前,把人再往屋內拉一點,「再等等,一過門禁我們就出去找路飛。」

就像是說好似的,在艾斯吐出回答前,拉長音的叫喚已經從街口飄出。黑色與黃色的身影在最後因為前者被石子絆倒而滾在一塊,渾身濕透地進入屋內。看著這副狼狽模樣,早已準備好毛巾與熱茶的薩波把路飛拎起來,讓人先暖暖身子。

艾斯抓住還在地上乾咳喘氣的身影,關上家門把人拖到客廳,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讓腦袋漾出不祥的預感。

「索隆,我撿到一隻流浪狗喔,我們養他吧!」路飛笑嘻嘻地看著正打量「棄犬」的索隆,直接跳過兩位哥哥的意見。

無語地對上那對發光的黑曈,知道這人絕對不是因為同情而帶人回來。索隆離開自己窩了大半天的沙發,走到「棄犬」的身邊用腳推了推對方,「臭廚子,沒死就給我起來,還是你真的要我幫你打理,『流浪狗』。」

「拿開你的腳,綠藻。」地上的人打開那隻腳,沒好氣地坐起身,湛藍色的眼睛狠狠掃向索隆,拍了拍身上的髒污。短暫地鬥嘴後才發現除了把自己拽走的少年,還有兩個人的存在,黃髮青年扒上自己遮住右眼的瀏海,一手掏出香菸咬住,「借點火,綠藻。」他聽見一聲冷哼,然後是湊到面前的火光。

點燃香菸,尼古丁充當安神劑,本來就不怎麽慌張的青年此刻更是完全地沉靜下來,「你不會真的背叛組織了吧……操,一回來就看到據點都消失了還真的是挺瘋狂的。」

「沒錯,我幹的。」索隆露出幾分得意。

「自找麻煩,組織在國外的勢力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青年翻了個白眼,雙手撐地讓自己站起來。

「白痴,受傷就別亂動。」輕鬆地把人橫抱起來,索隆朝艾斯點頭,「房間借我一下。」對於後者震驚動搖的神情不予理會,或者該說他完全不能理解這有什麼好動搖的。

「笨綠藻,不要用這種姿勢抱我!」青年的抱怨還在繼續,對於這種俗稱公主抱的方式非常不願意,「該死,你還在記仇嗎?都十年前的事情了!不就是讓你在lady面前被我公主抱一次嗎!」

怒罵聲漸行漸遠,艾斯呆滯地看著空無一人的樓梯口,直到薩波用著安慰的眼神看著他,手重重拍上他的肩膀,「你就跟過去看看吧。」

被點醒後,急忙衝上樓,艾斯粗魯地推開房門,很高興看到這兩人還在伴嘴,完全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不,他在擔心什麼啊,感覺上一開始自己就亂了套,艾斯走到床邊坐下,看索隆扒開那件外套與裡面的襯衫,處理青年肩膀與腹側的彈孔。

「圈眉,你去招惹那個老傢伙幹嘛?」索隆小心地取出子彈,聽見抽氣聲時皺了下眉頭。感受到艾斯的氣息靠近,他扯出一個笑容,扭過頭輕輕擦過對方的唇,「等會在跟你解釋,不要那麼擔心,我還沒弱到會輸給這個白痴。」

很想告訴對方他擔心的根本不是這件事情,艾斯抿了抿嘴巴沒有說話,伸手拿過繃帶開始幫忙包紮。剛才青年講得話讓艾斯提起興趣,自那天他把索隆帶回家後,後者就很少出門,他一直以為是國內殘黨的問題,但看來還要在往外牽扯到國外才是。

「臭劍士,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青年咬牙切齒地說,在傷口被處理好時抬腳踢了索隆一下,自己坐起靠在直立的枕頭上,舒適自在地調整姿勢,「我都還沒問你幹嘛背叛組織,你就先問我幹嘛去對付那個不要臉的老傢伙?」

「啊?你拘泥這個?」索隆嘲笑地瞥了青年一眼,拍上艾斯的肩膀,「你跟這傢伙慢慢聊,我去處理垃圾。」

臨走前,他想起什麼似的敲了下手掌,「啊,我背叛組織是因為有人跟我求婚,圈眉。」

啪。門板闔上的聲音。

噹。腦袋停止運轉的聲音。

青年不可置信地看著門板,香菸掉到床單上,如果不是艾斯迅速捻熄星火,現在已經要通報消防隊了。菸蒂掉到垃圾桶底部的聲音在沉默中響亮的像寺廟鐘響,死死卡在那句話的思緒總算脫離桎梏,青年看向替他處理垃圾的艾斯,發出切的咋舌聲。

「我叫文斯莫克,山治。」再怎麽不甘願,作為紳士,青年還是率先報出名字,雖然語調重的好像他在咬碎一根棒棒糖,「先謝謝你幫我包紮,不過可以的話,跟我說說那隻綠藻在我離開的時候幹了什麼吧。」挑畔地笑了,這在艾斯眼中簡直是在發出宣戰布告。

哈哈,真是有趣過頭,反而提不起興趣啊,艾斯想,知道自己的直覺再一次的正確了。

「啊,你說索隆嗎,他答應我的求婚呢。」艾斯面帶笑容,爽朗地說,「比起這種小事,文斯莫克先生,能告訴我你們組織的事情嗎?」

【2】

走下樓,被路飛甩頭噴濺出來的雨珠打濕臉頰,索隆隨手抹掉水氣,走到廚房,從夾縫挑出鑰匙,開啟上了鎖的櫃子。那是個武器櫃,裡面大部分都是槍枝,狙擊槍到警察使用的手槍,圖鑑上有的都在這裡像垃圾似的堆著。索隆撥動裡面的槍枝,看見最下方的刀柄時滿意地咧出笑容。

把裡面單有的兩把刀搜出來,拔出鞘後用指甲輕彈刀身,做簡單的判斷,只要還能殺的了人就好。確認完後繫在腰上,索隆帶著替山治療傷時多出來的垃圾,回到客廳扔到垃圾桶中。

「你要出去?」薩波手臂上掛著對折的毛巾,吃驚地比著那兩把刀,「不用槍嗎?那兩把只是普通的刀。」

「這個就夠了。」索隆對著他擺手,習慣性地把手靠在刀柄上,「我去清理一些跟過來的傢伙,晚點回來。」順手拿走放在鞋櫃上的備用鑰匙塞入口袋,走出門後愣在原地,他還沒問山治他鬧事的地點在哪。算了,跟著直覺走總會到的,他選了一條最順眼的巷弄,隨性地往前走。

四周窺視的目光不少,在黑暗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索隆抓了抓後腦勺,發出不悅的單音,這巷子的塗鴉太多,他已經經過這個噴漆藝術三次了。必須再往更偏僻的地方走才能釣出大魚,現在發現的都是無名小卒。當然,如果沒有大麻煩,索隆也是樂得輕鬆的。

腳尖踢到一顆石子,撞上牆壁的聲響不出數秒就傳來。完美的死巷,索隆盯著前方的黑暗,握住腰間的刀,身邊開始出現或站或蹲的身影,背後的巷口也被一群人堵上。

「還真是你。」背靠牆的男人抱著刀,緩步踱出陰影。

「這句是我該說的吧。」帶著會被形容成狂妄的笑,索隆抽刀,紅玉般的獨眼火燒似的明亮,「托拉法爾加.羅。」

「看來隱居並沒有馴服你啊,『魔獸』。」被稱為羅的男人抽刀,在空氣中鳴出破碎的泣音與哀號。箭步衝出帶起風揚起衣擺,刀鋒削向對方的胸膛,羅沒有留手,被擋下第一擊後扭身翻轉,改劃咽喉。

凌厲的招式與殺意讓索隆整個人都有了精神,多年的舔血生活烙印在骨子裡成為本質,他用雙刀架開羅緊迫逼人的攻勢,還順勢解決旁邊準備打攪他們的不識相嘍嘍。攻擊的餘波掃到周圍的牆壁,在陳舊的磚面留下深壑的口子,他們帶著不同又相似的笑意纏鬥,不留情份,不講情面,每一下都要切開人體最脆弱致命的位置。

「索隆當家,你應該拿起你的刀。」以刀刃斷裂的聲音做收場,羅將索隆禁錮在他與牆壁之間。刀已沒入對方左肩,把人定在牆上。他是瞄準心臟的,但被躲過了,就在他斬斷那兩柄刀時。

「確實,拿普通的刀跟你打太吃虧了。」索隆伸手握住羅的手腕,強硬地拉開那隻手,同時也拔掉刀,「你的妖刀鬼哭被保養的很好啊。」讚嘆地說了句,甩手欺身把人壓倒在地。

「你的鬼徹倒是在生氣呢。」羅沒有下一步動作,放緩喘息的速度讓口語能清晰些,「你居然為了他們把三把刀丟在原地,連和道一文字都沒有帶走。」他眼神晦暗不明,觀察著索隆的每一個表情,想找出一絲後悔,「我還以為終於能聽見和道憤怒的聲音了。」

「我可沒打算把和道也變成妖刀,白痴。」索隆哼笑,鬆開雙手,離開羅的身上。視野內滿是鮮血內臟與肉沫,堆滿每一個角落,看來剛才順手解決的人數還真不少,「組織知道是我幹的了?」

「你根本沒打算隱瞞吧。還有,你對和道的感情足以讓它成精了。」拍掉塵土,羅嫌惡地看著衣服上沾到的血漬,他沒辦法忍受這麼骯髒的事情。大步離開暗巷,鬼哭收入刀鞘,至於地上的死人,那是警察的事。

兩人就像是打鬧完心滿意足的小豹子,適才欲置人於死地的陰戾狠辣煙消雲散,雖然不到勾肩搭背,但已是能並肩行走,稍稍伴嘴的程度。選定一家破舊的旅店,捏著報紙的老闆漫不經心地瞥向滿身是血的客人,從壁上掛鉤取下一個鑰匙拍在桌上,手將鼓起的小囊袋掃到櫃檯內。

這裡是他們這種人的落腳處之一,迷你版的無法地帶,不管哪個勢力在這裡都必須友好相處,就算你對他有著血海深仇,也要兩隻腳都跨出旅店才能動手。被蛀蟲腐蝕的階梯嘎吱嘎吱地搖擺,彷彿下一秒就要負荷不了兩名男人的重量崩塌。

索隆跟著羅進入房間,把自己扔在濕氣與霉味混雜的床上,「你接下來呢?繼續任務?」

解開褲頭的手頓了下,已經脫去上半身的羅面無表情地繼續動作,「黑足當家現在在你那裡吧。」話鋒一轉到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人身上,「兩個選擇,把你的存在當成果給組織,或者讓我帶黑足當家的人頭回去。」

「哈,他惹到組織了?」索隆看向方格子造型的窗戶,灰塵在上面蒙上霧氣,瞇起雙眼也難以看清外頭,「我還以為是那個被他踢毀房子的老傢伙僱用你的。」

「那種人有錢也請不動我。」羅不悅地壓低聲音,進入浴室隨意地關上門板,沒有鎖,「黑足當家在他那裡看到你的通緝令,然後就抓狂了,直接把他的據點毀的七七八八,還踹了多弗朗明哥幾腳。」

「那隻火烈鳥肯定氣瘋了。」索隆幸災樂禍地笑,他從來就不喜歡那個駐守國外的傢伙。幸好負責這個國家的是鷹眼,對此他已經感謝很多次了,「所以你就被派出來追著圈眉的屁股跑?」

「注意你的措詞,索隆當家。」羅的聲音在水聲中飄忽忽來,但不妨礙傳達裡面赤裸裸的怒意。

對話到這裡短暫的撇下一個句號,一隻白皙的手敲門似的扣響窗面,抖落不少灰塵。山治掛在窗臺,在索隆解鎖拉開窗戶時翻身進入房間內,扭了扭受傷的肩膀,敏感地打出一個噴嚏。

「是誰來對付我?」山治盯著後面就是浴室的那堵牆,往外面瞄了眼,果然一輛轎車停在不遠處,駕駛座上的青年還揮手打招呼。

「羅。」索隆探出窗戶外,對著轎車上的人亮出一道笑容。

「那個死腹黑?」山治眨眼,看見擺在浴室門口的鬼哭,看來他把多弗朗明哥氣得不輕啊,居然派他的「家人」對付他。

——————————————
嗯,到這裡已經是目前為止《棄犬》的存搞了,因為《棄貓》當初是用打短篇的心態下去寫的,結果設定有很多需要補足的地方(自作自受)
其實會開始打《棄犬》只是想讓索大拿回他的刀而已(認真臉)
哈哈哈,大家一起吃綠藻糧!! 吃糧就留個爪印唄(伸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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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seagull | 2017-5-14 14:06:3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名字很好玩!怎么路飞就那么喜欢捡小动物?所以山治因为帮綠藻而受伤了?现在看到艾斯一对很恨怎么没有对綠藻先下手-弃犬形容的恨贴切,脑补山治变成金毛犬缠着綠藻[s:104]

艾斯要快点进入状况,要不然会被人拐走

完全忽略了重点-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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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 | 2017-5-15 18: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3】

羅將衣物扔到洗手臺中,下身圍著浴巾走出浴室,用腳掃了下床底,踢出一個白色的塑料箱子。彎腰拎起,打開箱蓋,挑出一瓶藥膏跟一卷繃帶,然後走到窗邊,把還在跟外頭交流的人拽開,「索隆當家,如果不想我用鬼哭把你釘著就自己乖乖坐好。」羅說,神情平淡讓人難以懷疑他施行的可能性。

山治在旁邊咧嘴笑了笑,靠過去,「左邊右邊?」

「左邊。」羅拿起通體純白的藥膏,旋開蓋子,指尖抹上一點,放到鼻前嗅聞,「安全,是普通的藥膏。很劣質,但不會搞死你。」

「我們幾個中也只有你敢用這裡的東西。」索隆坐到床上,拍開山治按在他右肩的手,「只是小傷,我回去再處理就好。」他咕噥,脫掉自己的上衣。反正遲早都要脫的,乾脆自己來還好過讓這兩人動手扒。

「我是醫生。」羅擠出藥膏,快速俐落又粗魯地抹在自己弄出的傷口上,最後還狠狠拍一擊才開始抽繃帶。

「你他媽的不能輕點嗎!」索隆疼得齜牙,他不在意受點傷,但是他討厭在羅的面前受傷,醫術好是一回事,腹黑的惡意舉動又是另一回事了。每次給羅處理傷口,他才會體認到自己受傷這件事情,擦藥都能比被刀砍來得疼。

「用身體記憶比用說的靠譜。」羅把繃帶收尾,毫無歉意地回答,「特別是你那個不記教訓的腦袋。」

「說得沒錯,別相信那顆植物大腦。」山治附和,眼睛在索隆的身上來回掃著,「我十一歲,羅十六歲時都被調去國外的分部,看來在我們離開後你弄出不少事情啊。」

「都是過去的事了。」索隆套回衣服,阻隔正看著那條刀疤的視線,「我的刀被哪一個分部拿走?」

「巴洛克華克。聽說是沙鱷的人剛好在附近。」山治被話題的跳轉弄得反應不及,下意識地回答後瞪著陷入思考的傢伙,「你要拿回你的刀?整個組織都在找你,你還要去國外的分部拿刀?」

「黑足當家,這是你的錯,你惹惱了多弗朗明哥。」羅離開床鋪,抱著被冷落在浴室旁的鬼哭,「你們愛幹嘛就幹嘛,別打擾到我的計畫。」

「我的錯……好吧,該死,我的錯。」山治抓亂髮絲,焦躁地嘆氣,「我失控了,剛好那隻粉毛鳥又在旁邊啡啡啡的笑,所以我就用羊肉shoot踢了一腳,之後被追時還用上惡魔風腳,把一部分的羽毛燒焦了。」他重重吐出一口氣,「但這跟拿刀有什麼關係?」

「羅要拿我的情報代替你的人頭,圈眉。之後可是會有成群的蟲子撲過來的。」索隆感覺到震動,摸出手機瞄了眼,「反正我也當膩御宅族了,遲早都要脫離躲藏的日子。原本等艾斯的幫派拿到地盤,穩定下來後就要作為保鑣出現的。」

「好吧,這樣讓我沒那麼愧疚。」山治點頭。

哧地笑了聲,索隆把螢幕頻頻亮起的手機塞回口袋,往門口走去,「笨蛋圈眉,我們以前搭檔時,合作最久時間是多長?」

山治對著羅點頭,跟著出去,「十秒。」

「是嗎,那這次要大大的刷新紀錄了。」索隆下樓,踏出旅店,笑得像隻嗅到血味的鯊魚,「三個月,跟我搭檔三個月,讓巴洛克華克跪在地上交出我的刀。」

「你當沙鱷跟他的手下是吃綠藻長大的嗎?」山治拿出香菸咬在嘴裡,「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時間更正一下。」他頓了頓,用著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說:「讓我跟你搭檔一輩子吧,綠藻。」

--

艾斯坐在駕駛座上琢磨著不久前得到的資訊,殺手組織除了總部外,在七個國家各有七個分部,分部之下是數量不一的據點。這個國家的分部,就是被索隆搗毀的那個,是由鷹眼負責,在鷹眼擅自退出組織後就分崩離析,沒被破壞的據點也變成一盤散沙,陷入了混亂。

「娶個老婆真是困難啊。」艾斯無力地將額頭抵在方向盤上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機螢幕,快速地輸入對話,「而且狼一頭接一頭出現啊,剛才出現在窗邊的那傢伙絕對跟黃毛是同品種的。」

「哈哈,熱鬧起來了。」薩波手枕在腦後,事不關己地說。當事者迷,薩波認為這就是艾斯現在的狀況,他不覺得索隆是會如此容易變心的人,也不認為其他人能輕易拐走他。再說了,他兄弟的魅力這麼大,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薩波想。

「真是的,我可是擔心的要命啊。」艾斯哀怨地看向薩波。

「我知道。」薩波敷衍地擺手,頭伸出窗戶外,「索隆跟黃毛出來了。」

車門開啟關上激起一陣風,薩波好笑地看著艾斯跑出去,看起來準備在靠近時撲在對方身上。

這確實是艾斯原本的打算,不過他在聽見那句話時煞住腳步。有人、在拐、他的、老婆!!艾斯斂起笑意,大步走過去,緊緊抓住索隆的手,他沒有聽到索隆對山治的回答,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五指被緊扣住,索隆挑眉用眼神詢問艾斯,但是後者只是死死盯著山治。

嗯……這叫什麼?修羅場?薩波整了整帽子,壓下嘴角的弧度,已經這個時間了,就先回家再繼續吧。他下車,對山治發出上車的邀請,「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不介意的話就先來我家休息吧,畢竟也是路飛帶回來的。」

——————————
嗯,新鮮的、熱騰騰的文章
我自己也打到感覺混亂,想打的部分已經到了,真是滿足(傻笑)
雖然棄犬的主旨是讓刀回來,但是私心想打的部分只有黃綠結盟那邊呢:3
哈哈哈,大家一起吃綠藻糧!! 吃糧就留個爪印唄(伸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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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岩撒撒地 | 2017-5-16 23:40:30 | 显示全部楼层
弃犬是长篇啊,太好了!
噗山治真擅长在别人面前作死ww太可爱了
这里默默心疼艾斯一秒:
为路飞操碎了心
为索隆操碎了心
为情敌操碎了心
萨波:吃瓜嘿嘿嘿

不别打我……

看起来鹰眼还会复出啊。因为弃犬打了副all索所以我开始在意起下次鹰眼见到艾斯的态度了ww
话说,因为猫篇里是跳跃式的情节,所以总感觉索隆对艾斯的求婚和对爱情的态度都很单纯呢。艾斯说我想和你结婚,索隆就花了两年去实现婚姻。
哎哟喂被萌到了啦wwwww)
那山治又对索隆说出类似求婚的话的时候,索隆内心又如何呢?
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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