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rszt 于 2023-7-1 21:52 编辑
-7. 陌生的天花板-
Hint:香索のHurt&Comfort,来点温情纯爱
『索隆穿着染血的残破军装,戴着沉重的枷锁,踉跄地跟着队伍走。
这是一列奴隶的队伍,正从奴隶贸易所被压到“兑换桥”上去贩卖。
兑换桥顾名思义,是一座专门用来贸易、类似小型市集的桥梁。沿桥有专门的铁环,能将奴隶们拴在上面,防止他们逃跑或跳河。
不远处就是举世闻名的「凡尔赛奴隶贸易所」了,无论战争还是暴乱,这座位于市中心的贸易所总是拥挤不堪。它已经屹立近700年,几乎与国家同样古老。
贵族们、银行家们从一辆辆马车上下来,带着礼帽、手持短杖步入贸易所。但不管他们多么体面,稍后牵出来的1-2名衣不蔽体的奴隶,便和文明毫不沾边了。
奴隶的种类繁多:出体力的,做家政的,擅长手工业或者耕作的,还有专门的性奴,以供主人泄欲。但其中最便宜的莫过于东亚男奴,他们普遍被认为是偷渡者、海盗和罪犯者的后代——头脑愚笨,体力一般,相貌不佳。
走进贸易所,放眼望去两排圆形的小高台,一个个奴隶或站或跪在高台上,像商品一样供人挑选。有意购买的客人需要缴纳一楼门票,才可以近距离挑选;只是来看看的客人,则可以上二楼,沿着二楼细长的回廊绕着圈观赏,直到选中合眼缘的那个。
贸易所的尽头是个像银行柜台一样的地方,主人将看上去的奴隶牵过去,就可以在那里签订契约。没有人会询问“物品”的意见,只需要选好、支付足够的钱,一份终审制的奴隶契约便达成了。
拉夫坦帝国的奴隶契约上这样写到——
“奴隶主拥有对奴隶的使用权、处置权、转让买卖权与生命权;本交易是在凡尔赛奴隶贸易所内进行,过程公平、合法;奴隶契约均为终生制。”
交易所后面是一处院子,关押着等待出售的奴隶们。院子四周均是回廊,回廊下方是一间又一间黑黢黢、狭小、阴森的小屋,但凡进去过一次的人都会留下深深的噩梦。而奴隶们被分门别类,按照用途、售价高低被囚禁在那里,被故意模糊时间意识,过着黑白不分的生活。
他们每天能见到阳光的唯一途径,就是上午看守开始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奴隶:用皮鞭抽打不听话的家伙,以儆效尤。
而每天下午两三点,等市集上的人渐渐多了,另一批奴隶就会被串成一串儿,拉到贸易所外的兑换桥上贩卖。都是些二手、老弱的、或有些残疾卖不上价的家伙。多半是被主人遗弃或经历多次转卖,又被低价回收(甚至不配出现在奴隶交易所的大厅中)。
买不起正价劳动力的平民或者小商贩,很爱来兑换桥这里“捡捡便宜”。
在整个大革命过程中,占据总人口12%的奴隶们从未被包括在内,这个存在已久的底层阶级仿佛被全国的公民们一同“遗忘”了。
索隆就在这列队伍里。
他的伤还没有好,但这并不影响被出售。
他的上半身套着军装,过大的胸脯将军装领口撑的鼓鼓囊囊;下半身的裤子却被奴隶经纪人扒掉了。
而旁边的奴隶经纪人还在卖力地“推销”着。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瞧见他左耳的三枚耳环了没?那可是蒙奇家族的标志,这小子是服务过大贵族的努力。识字、上过学,身强力壮,胯下还有能当女人使的小穴,能给你们生孩子!”
他被无数路人审夺、评判、挑选。
他们羞辱他、淫玩他,却没有任何人愿意掏钱买他。
被放弃的理由太多:长相凶恶、伤疤丑陋;明明是男人却有女人的性器,十分畸形;骚肉洞又熟又烂,也不知道有没有病,会不会产下畸形儿;一身是伤不知道扛用多久;还有东亚海盗低贱的血统。
总之,根本不值这个价。
身边的奴隶们一个个都被售出,只有绿发军官还被留在原地,连奴隶经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上嫌恶。
恍惚间,索隆发现人群里有个黑色头发的少年,一直远远儿地盯着他瞧,却在发现他的身体被玩弄成那样之后,不满地“啧”出一声,掉头离开。
别走!
索隆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路、……路飞……!”他痛苦地呼吸,大口大口喘着气,猛地睁开了眼睛。
索隆的胸膛剧烈起伏,冷汗湿透了整张床铺。他粗喘了好几下,才发现刚才是一场噩梦:没有奴隶交易所、没有密不透光的牢房,也没有充斥肮脏交易的兑换桥。
当然,更没有路飞。
他还活着,躺在一张不知道是谁的床上。
这让他重新紧张起来,下意识想起身,却发现衰弱的连撑起手肘都做不到。痛觉随着意识而复苏,稍一动弹,剧痛就让他满头冷汗。
“恩……”
这是哪?谁救了他?
绿发军官勉力观察着房间——一间极有生活气息的房间,条件也相当不错:他躺在一张四柱床上,床铺贴墙摆放,墙上挂着几副品味不错的风景画,右侧就是衣橱,方便更衣。而整个区域被架高少许,需要下两级台阶才能到生活区。
生活区内,贴着壁炉的地方被放置了浴缸与屏风,靠窗的方向有茶桌与单人小沙发,房间的另一侧则是三个书柜与办公桌¹ 。
完全是休闲中又十分讲究的布局,足以彰显主人的格调。
是被什么上流人士捡了么?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他下意识想起契约书上的内容:如原主人突然身故或失踪,无主之物可被任何公民使用。首先获得其的公民,将拥有暂时保管权与优先使用权。
索隆连心脏都抽紧了。他没有安全感地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左腕上竟缠着粗布条,布条的另一端栓在栏杆上。
“!”他顿时挣扎起来,像一头负伤的困兽。
床铺发出吱嘎声。
“你醒了?!”忽有一道声音从头顶方向传来。
索隆抬头,发现通向阁楼的梯子上下来个人,金灿灿的头发与海蓝色的眼睛——竟然是山治。
他呆呆楞楞地望向对方,下一瞬间,身体脱力。
“喂!”山治翻过栏杆,手掌扶住他的后心,“是你昏迷的时候一直乱挥,我怕伤到你才用软布绑起来的。”
说着他将人摁回被褥里:“我就上去拿个东西的功夫,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索隆粗粗地喘息着,后知后觉的觉得很痛。
山治坐到他床边,拿过他的手腕帮他解开束缚,又伸手在额头上试了试:“还有点低烧,不过好多了。啊,你这个绿藻头,真是吓死我了!”
“……为什么…救我?”索隆的声音嘶哑、微弱,像是砂纸在磨。
“……”
山治很清楚他在问什么,却无法正面回答。他知道绿头发的军官其实是个心气很高,又倔强、别扭家伙,他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在可怜他。事实上,也并没有。
“不救你,难道放任你死在那里!?”回想起那天的情形,自己把他从废墟与血泊里一路背回来,山治难免又生气又后怕,“给老子好好养伤,别问这种蠢问题。救你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小绿藻。”
说着他在索隆额头上一弹。
…什么绿藻?索隆想着,却仿佛被那一个脑嘣弹回了人间。他喃喃咕哝一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疲倦席卷上身体,令他再次昏昏沉沉地半昏迷过去。
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
索隆没能看到山治脸上的心疼,却依稀听见男人说:“睡吧,我会照顾你的。”
**
索隆没想到,山治尽然真的在照顾他——照顾他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
他会给自己换头上的冰毛巾,会在自己打摆子抽搐的时候用身体抱住他,会把自己圈在怀里,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拍抚自己的脑袋与后背。
山治居然会做饭,做的还相当好吃。
索隆被问到“喜欢吃什么”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像是一条寄人篱下的野兽,主人家给什么,他就吃什么,从没想过还有什么挑选的余地。
“……米饭吧,大概?”
山治睇着他,叹息一声。“等着。”
于是索隆真的见识到了“米饭能够呈现出的多种形式”:海鲜粥、蛋炒饭、饭团……
他默默看着山治将这些东西用托盘端上来,粥吹凉了,勺子递到唇边。
“你不用这样…”他实在没有被这么照顾过。
回答他的是一勺温度正好的粥。
“唔——”
“好好吃饭,别浪费老子的精心准备。我可是特地做了病号易消化的版本。”
索隆被男人各种蹂躏的时候不害羞,被山治喂个饭,却害臊的脚趾都蜷起来。但是腊肠饭团,唔,味道不错。
他得到了一段此生从未有过的、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便能获得的休息——疲倦多年的身体一旦放松下来,就会睡很多。按山治的话来说:简直要担心他睡不醒。
可是睡着的索隆又实在很可爱。他会蜷缩起来,结果因为碰到伤口而迷迷糊糊地皱眉,再被山治整个掰开。如果山治睡在他身边则会放松很多,下意识地舒展开身体,露出毫无防备的模样。
“明明很信赖我嘛~”山治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捋了捋那头毛碴碴的绿发,觉得自己可能养了一种格外可爱的大型动物。
照顾伤患,必不可少就会做许多私密的举动。
比如换药、擦洗身体、帮助排泄。
“我总要做这些的。”山治坐在床边,拿着毛巾与热水看他。之后又补充一句,“我有什么没看过的?”
那时候索隆的嘴唇刚刚恢复一点血色,脸色比唇色更红。他挣扎许久,才默默点了头。
山治揭开被褥,将毛巾用热水浸湿,开始细致地擦拭他的身体。做这些的时候,他的神情温和而专注,温热的毛巾熨帖肌肤,舒服的让索隆慢慢放松下来,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山治也看到他身上更多陈旧的伤痕,大多数都很淡了,绿藻是基本不留疤的体质。但是从那些细碎的伤痕,不难推断出他过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山治深吸一口气,没去探究,索隆不说,他就不会问。
索隆的视线其实悄悄追着男人——毕竟有个人把自己的大腿抱到腿上架着的时候,还是很难睡着的。
毛巾在膝盖上焐了一会儿,防止他长久卧床,关节不适。跟着是小腿与脚踝,他发现山治的指腹在脚踝后那两道明显的伤疤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有点痒,却没有任何恶意。
“是我自己砍的。”索隆忽然开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如果是这家伙的话,告诉他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他闭上眼睛,尽量简短地陈述——
“是好几年前,我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弄得。不想被那群人下药,又着急想逃出去,就抢了武器。”
分明是做了鱼死网破的打算——山治很清楚——如果不是抱着爬也要爬出去信念,没有人会在脚踝上砍出这种伤痕:挣脱不了镣铐,那把脚砍掉就好。的确是这个傻子会做出的决定。
但这一定不是为他自己。
索隆太能忍,那些施加在身体上的暴力与性虐待,他都无所谓。所以曾经是为了谁,能让他即便砍断双脚也要逃出去?
但是山治很快打消好奇心,过于惨烈的过去,他不希望对方回忆。金发刺客下意识扣住那只脚踝,用掌心攥紧了,仿佛留下一圈温暖的锁铐。
“很疼吧?以后别做这种傻事,我会心疼的。”
索隆心里蓦然一酸,偏开头,用枕头掩住有些发热的眼角,却并没有挣开山治的手。
当揩拭达到更私密的地方时,军官的身体不可控制地紧绷。不是不愿意让山治碰,而是早就被调教到过分敏感的身体,那种地方,仅仅清洁也会控制不住……
果不其然,温热的毛巾让他的腿根开始发颤,再往里清理,随便擦几下,酥酥麻麻的快感就沿着身体攀上大脑。
“唔……别弄了……”
他羞耻的过分。因为浑身都是伤,只能赤裸地躺在被褥里,身上的遮蔽物仅有绷带。这比完全裸体更令他羞愧。热毛巾只是碰到花穴,在外阴、腿根上擦拭几下,下腹就忍不住一阵发紧,多汁的花瓣饥渴地一收一收。
因为受伤,他的确许久都没被人抱了。
山治看到了,未动声色,他不想让他感到哪怕一丁点的难堪。装作不经意地,他用布巾偷偷揩拭掉花穴口吐出的一点爱液,将军官塞回被子里,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比没做,还要令人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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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卧室结构参考图(图源《刺客信条·大革命》):戳我!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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