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正剧】幻想乡Ⅰ (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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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 | 2013-9-6 16:36:58 | 显示全部楼层



2.


【喏,只要把画片插入里面就完成了。好,卡稳了……你要看仔细哦。】长鼻子的年轻人双手合十,做了个祈祷的姿势,然后默念法术点亮手中的玻璃小灯笼。


魔力顺着玻璃上不可见的纹路向上攀爬,汇聚在顶端的红色云英,不多会儿一群栩栩如生的小飞马就出现在灯笼四周,如同有灵性的妖精一般,随着火焰的跃动环绕着提灯笼的人飞舞。


【哇!好漂亮啊!】年幼的精灵女孩看着在身边活灵活现的飞马群,兴奋的试图用手抓住那些飞马,可惜她忘了这些飞马都是幻影怎么抓都抓不住的。


呼——终于成功了。年轻人暗地里松了口气,笑嘻嘻的把小灯笼递给小姑娘,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Aisa喜欢吗?那这个就送给你啦。】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Usopp!】拿到了喜欢的玩具,小姑娘高兴的笑着跟年轻人道别,一蹦一跳急着去给伙伴们献宝去了。


目送着小姑娘开心的离去,乌索普心里也觉得暖暖的。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阶下囚,不过总体来说精灵们对他还是蛮周到的,还特意给他找了间空房住,也不限制行动自由——他大概是史上活的最惬意的囚犯吧。


不过,物质条件上虽然尽可能的满足,但是在其他方面就不一样了——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盯着窃窃私语不说,周围的精灵也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漠态度,就算再礼貌的言辞也都能让人轻易的感受到对方内在的轻蔑和敌视。总体而言,就是一种难受也只能憋在心中的郁闷。


这个时候,乌索普总算多少理解了半精灵出逃的举动——他好歹是个囚犯,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合法居民,就算身上有着一半的人类血统也不至于遭到这样的冷处理对待吧。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有时候连乌索普自己都郁闷的不行,更何况心高气傲的索隆,不逃走才怪呢。


如果没有Aisa和Maya时常来陪伴他,估计他早就得抑郁症了。


“嗯…大家都不容易呢。”乌索普一边收拾着脚边各式各样的小工具,一边小声的感慨着。


“看样子你在精灵这里混的不错嘛,连小萝莉都拐骗到了呦。”


突兀的女声在背后响起,而且还是乌索普好久没有听到的通用语,吓得他当场就把手中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给甩了出去。一扭头,站在背后的可不就是心心念念的路飞和恨不得抽筋扒骨的盗贼少女。


“你!你个可恶的小偷女!路飞!你终于回来了!”叫着娜美的时候凶神恶煞,叫着路飞的时候热泪盈眶,两种矛盾的表情竟然神奇的在年轻人的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且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嗯,拖了这么久,辛苦你了乌索普。”路飞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长鼻子的肩膀。“你变了不少啊。”


“那是,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流利的说精灵语了。嘛,虽然号称是最难学的语言,其实也不就是那么回事,轻轻松松啦。”听到路飞的夸奖,乌索普有些得意的挺起胸膛,不自觉的蹭了蹭鼻子,一不小心就得瑟起来了。


“也就只能进行日常会话的程度吧。”娜美站在一旁一针见血的点破。


“唔!什什么啊,比日常会话好多了!”牛皮被戳破的长鼻子面红耳赤的辩驳道“还有话说你怎么还能这么从容的站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行为给路飞带来多么大的麻烦!”


“那个啊,没关系的啦。娜美是我们的同伴嘛。”


“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就算你不追究我可不能坐视不管!”一说到这,长鼻子的眼泪差点又要掉眼泪“你知不知道我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大的伤害,冒了多大的生命危险才成功活下来的啊!说多了都是泪啊!这么大的精神肉体双重损失谁来赔啊!!”


“哦——赔偿吗?要钱没有,肉偿要不?”盗贼少女一副没羞没燥的样子反问道,顺势还挺了挺自己颇具规模的胸部。


还是处男的长鼻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攻势,当场就给跪了。连滚带爬的猛退三大步,然后迅速的把路飞扯到,一边吊着眼睛一边刻意压低声音道:“喂喂喂你看她这种节操全无三观尽碎的样子真的要收了她吗?我可是想要成为英雄的人啊跟她呆久了我担心迟早会变成流氓……哎呦!疼疼疼!”


娜美不客气的抓着乌索普的长鼻子用力提高,一脸不爽的道:“喂,长鼻子我警告你。我们熟归熟,我照样可以告你诽谤的。”


谁、谁跟你熟了!快放开我!啊!鼻子要断啦——!!”


“哈哈哈,这不是感情很好嘛。”


闹腾了好一阵,乌索普终于在路飞的胡搅蛮缠和娜美的严刑拷打中屈服了,承认娜美是他们的一员。虽然他偶尔还是会在没人的小角落里咬着手帕碎碎念,但是谁叫他现在是生活在团队食物链最低层的人呢,被完全的剥夺了抗议的权利。


“不过说真的,你这囚犯的待遇也太好了吧。”


“哼…这个啊,就说来话长了。”


……


其实当乌索普被精灵部队带回阿帕亚多之时,他是被扔在牢房里的。不过他之所以现在能住着小房,生活的比较舒适却是因为另一件事。


等他在牢房里住了莫约两天,忽然有一对精壮的野精灵某日出现在他的面前,说是有人想要见他并且不由分说的把他弄晕过去就拖走,那架势就跟绑架去见哪里的黑社会老大似的。


谁知道,睁开眼睛一看却没见到什么左青龙右白虎鼻夹墨镜脑门锃亮的黑帮头子,而是一个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毫无威胁性的古怪老头。


老头子明明是个精灵,脑袋上却跟兽人一样带着巨大的雪狼头,雪狼的皮毛披散下来正好像大袄一样将他整个人裹在柔软的白毛之中,真是看着就暖和。除了这个怪异的雪狼头,他就跟寻常街道上见到的,没事在阳光下打盹儿的邻家老人没有任何区别,很难让人对他产生任何畏惧之心,反倒凭添几分亲切。


见到他醒了过来,老头子就像他说展现出来的亲民气质一样,很和蔼的冲他笑了笑。


【好久不见了,吾友。】


回应他的是人类满脸的茫然无措。


以长鼻子当时渣到家的精灵语自然没听懂年迈精灵说了些什么,他只能隐约明白对方在跟他打招呼并且没有恶意,但是知道归知道,还处在惊吓之中的他依旧愣愣的盯着精灵一动不动。


老精灵见他这反应才轻轻一拍脑门,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换上还有点生硬但还算熟练的通用语说道:“看我这记性,忘了你还不会精灵语…啊,请不要担心,我对你并无恶意。”


乌索普表面依然呆滞,但脑子已经逐渐开始活动起来了,迅速思索着眼下情况的由来。在这段时间,精灵老头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东西,都是一些跟老人自己有关家长里短的琐碎事情。


如果此些对话发生在早已熟稔多年的老友身上并不奇怪,然而此时两人身份差异悬殊之大,而且又是初次见面,那真的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通过对方的话,乌索普最终得出结论——这个老头可能把自己错认成为了什么人了。毕竟眼下这个精灵那么年迈,肯定是经历过‘最好的年代’的那一辈人,曾经有那么些个人类朋友也并不奇怪。


然而几百年过去了,以人类的寿命而言,老者的朋友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再加上因为那场战争的缘故,他想要看到人类都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次好不容易逮住了自己才会有这现在这场谈话吧。


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知道对方的意图之后乌索普也就逐渐坦然了,他放松下来专心扮演好他聆听者的角色,看着老者神采奕奕的讲述着那些与他完全无关的事。


这个有着悠久生命的老者,在漫漫时光长河里,该是多么的寂寞。


“唉…其实这次见你,其实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的老头子终于还是停下,他一看时间才察觉到自己到底说了多久,有些抱歉的想要挠挠头,入手摸到的却是雪狼光滑的毛皮,有些尴尬的把手又收了回来。


【这么多年,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我也老了啊。】


他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至今为止还改变不了的习惯,还是自己这样释放这么多年淤积在心中思念的鲁莽。


“抱歉,浪费了你不少时间,谢谢你的耐心陪伴。”老者从大衣里取出一本不算薄但足够旧的笔记本递给了年轻人,“你把这个拿走吧。愿山风与你同在。”


说完这句之后,他就重新闭上眼把自己窝回了雪狼袄中,一动不动如同陷入了沉睡似的。


后来乌索普就怀揣着那本笔记本被两位壮汉给‘请’到了这间房子里,往后的生活就如娜美路飞所看到的那样——虽然是名囚犯,但却过得比想象中还要舒服,如不是附近一直有士兵盯梢着,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阿帕亚多度假来的。


直到很久之后,等乌索普的精灵语稍稍好一点后才知道,原来那天他见到的古怪老头真是大有来头——最高权力的十长老位列第四;阿帕亚多的建立者之一;现任山多拉的大酋长;精灵术式体系的首创者;山岭精灵复兴的引领人……林林总总的光辉事迹加起来可以列一张长的令人发指的清单,就算吓不死也能压死人。


而且这位老者的个人经历也是相当的奇特。在他年幼的时候曾经失踪了约两百多年,在所有人都判定他死亡的情况下,他又徒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挽救野精灵于水火之中,然后开始了他传奇的人生之路。


可以这么说,对于野精灵而言,他们或许会对精灵王的命令有异议,但是对于这位老人的任何话语那都是无条件的服从遵行。


他,才是野精灵心目中真正的无冕之王。


……


“…所以啊,那种感觉简直就像看到培罗降临在我面前一样。没想到我竟然能够见到这样了不起的大人物诶嘿嘿嘿~”说着说着,乌索普就不自觉发出了飘飘然的笑声。


可惜路飞和娜美两个似乎对此都不甚感冒,路飞甚至还拿起了他宝贝的不得了的笔记本非常随性的翻看着,一翻才发现这本笔记竟然是用精灵语和通用语两种语言混合书写的。


“哦?竟然是讲解解析魔法的笔记吗?”娜美也凑了过去,在制作符文物品上有着非常丰富经验的她一眼就认出了笔记本里写的是什么东西,随即更加不感兴趣的撇了撇嘴“解析魔法可是快要淘汰的老古董了。”


乌索普一把从路飞手中抢走笔记本,一边用力抚平褶皱的书角一边愤愤的反驳道:“肤、肤浅!解析魔法才是探究魔法根源的正道!像符文魔法那样的旁门左道是绝对熬不过历史的考验的!”


盗贼少女耸了耸肩,放弃跟长鼻子争论这个话题——跟个技术宅辩论这种学术性的东西简直就是在作死——转头跟路飞交谈了起来:“喂。索隆一个人被带走了,不会有什么事吗?”


索隆会照顾好自己,我并不太担心。反倒是山治……”路飞以一种老农蹲田头的姿势蹲在地上,歪着脑袋表情介于苦恼和无奈之间,“他要面对的局面可能更加严峻啊。”


娜美一脸的不明所以,年轻人这一番话听得她是莫名其妙,反倒是在一旁的乌索普,隐约明白了路飞话语中的含义。


发生在精灵长老Zeff身上的事早已人尽皆知,然而却不包括刚回来的Sanji。





后来的事情证明,路飞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的。




3


云隐村,是位于阿帕亚多后方山岭顶端的一个小村子,因为常年隐没在云雾之中,顾得云隐之名。


云隐村与下方的大城市远远地隔离开来,静谧又不起眼,但在精灵眼中这座小村子却代表着超然的地位。因为这里是给那位山岭之王特别建立的居所,从云间突出来的石台上可以将整个阿帕亚多尽收眼底,在此穿过云雾鸟瞰着脚下缤纷绚烂的宏伟城市,简直如同神明一样。


Sanji要去的地方,正是云隐村,因为野精灵给Zeff安排的住所就在这座云中村中。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凭借着他远甩某位剑士几个次元的认路能力他操控着银飞马在云间穿梭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心急如焚的Sanji甚至没等飞马落地,就直接翻身从马背上跃下,匆忙的推开大门在仆人的指引下向着顶层跑去。


在回来的一路上,无论是询问索隆还是见到的精灵关于Zeff的事情,所有人都是沉默以对。直到现在Sanji连一点关于Zeff的信息都收不到,心情有多焦急可想而知。他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催促着他尽快见到熟悉的老头子,因此此刻的他连最基本的礼仪都顾不得了,旋风一样在建筑物里奔跑。


然而等他真的抵达了那扇大门之前,反倒紧张的骤停了下来,身体两侧的拳头犹豫的张张合合了片刻,终于还是一咬牙猛地推开大门。


在天光从门缝中流泻出来的这一刻,是最令人心悸惶恐的。


推开门,入眼的是敞亮的露天阳台,四周装饰是野精灵一贯的质朴风格,在宽广的阳台中间只有一张简单的石几,上面零散的摆放着三两本书和仆人端上来的上好红茶,还在汩汩的冒着单薄的雾气。


他相见的老者,就卷着一声温暖的裘皮大衣中,依靠在舒适的藤椅中,一摇一晃的眺望着远山的流云。


【你…你…你……】Sanji跌跌撞撞的向着老者走去,想要说什么,声音却哽咽在喉间不肯出来。


【你回来了。】老者转过藤椅看向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慈爱的笑道,说出了Sanji小时候听过无数遍的话。


看到这个笑容,精灵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喘不过气来的闷痛,心口的布料都被他抓的揪成一团。他颤抖的伸出手指着对方藤椅下方空荡荡的裤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如果不是那个滑稽可笑的麻花辫胡子,Sanji都不敢相信这个躺在藤椅里,生命气息微弱的老人就是曾经能把他打的抱头鼠窜的Zeff。老爷子原来一头鲜艳亮丽的金发如今就像是枯萎的干草,曾经生气盎然的身躯布满沟壑纵横的皱纹斑痕,如同步入垂暮之年的凋零老树。


他现在是如此的虚弱,每一根发丝每一道皱纹都散发出衰老疲惫的气息,如同秋日树头即将枯萎飘落的树叶,仿佛山风再强烈一些就能将他整个人轻易卷走。


本来魔力燃烧之后,年迈精灵体内的魔力之河完全解崩,纵然以Zeff十长老的实力亦无法承担,能够侥幸活下来已是万幸,再加上之后他被人类俘虏遭到极为恶劣的对待,对于Zeff的身体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不是那位传说中的山岭之王出手相救,Sanji今日回来很可能什么都看不到,老者早已随风而去了。


如今的Zeff毫无疑问彻底成了废人,千年的功力积累一朝散去,甚至还有多少时日能活都是个疑问。然而这些都不过是明面上的损失,关键是Zeff这一倒所造成的上层权力变动,势力更替才是损失真正地大头。


无论是从实力还是能力上来讲,现在的Zeff自然无法继续担任十长老之位。而在如此位高权重的地方上失利,对于Nailo家族本身就是个不小的打击。


此外,对于Sanji本人而言,他能够被列为Nailo家族继承人很有大一部分关系是因为Zeff在背后给他撑腰,如果Zeff倒台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必然也会遭到猛烈的动摇,他现在所坐的这个位子,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直盯着呢。


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精灵内部高层一定会出现不小的动荡。


不过现在的精灵脑子里全然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权力斗争,此时此刻的他看到Zeff苍老的容颜残缺的身躯,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人瞬息抽走了一样,浑身冰凉两眼发黑,满心都被巨大的悔恨和痛苦的狂潮所溢满,好似要生生溺死其中,连灵魂都要被撕碎。


猛地,他腹部不自觉的一收紧接着喉头就是一股腥甜,可他看着对面的既熟悉又陌生的亲人,硬是生生把那口血又咽回了肚中,像个僵尸一样站立在老者的身躯,不敢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Zeff从小将Sanji亲手带大,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他的人了,此刻的Sanji正如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弓弦,哪怕轻轻再那么一触都有可能弦断弓裂,但没有人能够帮助他,只能靠他自己慢慢走出这内心的暴风雨。


Zeff明白因为自己的决定会让Sanji承受怎样的磨难,从他决定下达那份任务的时候就明白,但是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做出相同的决定,哪怕精灵拒绝他也会强迫对方接受任务。


因为——老人颤悠悠的抬起手,轻缓的握住年轻精灵攥死的拳头,当年他轻轻松松就能将对方揍得抬不起头,可现在却已经无力抬起他的一只手,他有些无奈的笑了——【还活着,就好。】


你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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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云隐村。


时至清晨,在这个大部分人还在熟睡的时刻,却已有人早早洗漱完毕,盘腿端坐石台上,凝视着远方云起云舒,破晓雾开之景。


云气从山岭的另一边翻卷着倾垂而下,如同海浪一般层层叠叠席卷而来,不消片刻便倾盖了整片山脉,将云隐村环绕在森森冰寒之中,此时若是轻轻呼出一口气,便可以眼见着一道白雾升起迅速与周遭的云气混杂一同,不分你我。


而这个早早起床的男人,好似感受不到寒冷似的,穿着一身单薄宽大的衣裤坐在冰凉的石台上,呼吸平稳,神色安详。


云间冷风能吹卷起他青翠的发丝,能鼓吹起他宽大的囚衣,但吹不散他眼底的宁静致远,依旧专心致志的凝视着云海的流动变换,这一看就整整看了两个小时,一动未动。


直到有人推门进来喊他吃饭,男人才慢吞吞的从石台上站起,重新回到了温暖的房间。


并不是男人端架子,而是他只能用这慢吞吞的速度移动。鉴于他有多次逃跑先例在前,这次回来自首以后立刻受到了精灵们的郑重对待和‘盛大欢迎’——武器装备被搜刮一空已是惯例,重点看管严防死守多方盯梢更加不在话下,为了以防他再度逃跑甚至连专门用来对付神殿骑士的『女神之手』都给用上了,如今半精灵的脖颈四肢都被束缚上了半透明的秘锁,不仅能力被完全封印,就连行走都是一件颇费精力的事。


哪怕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是有精灵不放心,于是在激烈的辩论了两天之后他又从阿帕亚多转移到了山岭之王的豪宅中,时时刻刻都在那位伟大人物的精神监控之下。


就这阵势,只怕连教皇来了都不可能逃脱,别说区区一位普通半精灵剑士。


所幸索隆本来就没抱着要逃跑的心思,反倒既来之则安之的天天在豪宅里大吃大喝,一副誓要将山岭之王吃穷喝穷的气势。


给索隆送餐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他生死与共的灰精灵小队长Saga,如今只剩一条手臂的他褪去铠甲一身简装,精神头却是比之前所见好了不少。


当初Saga私自放走了半精灵,没过多久便被留守的其他士兵发觉然后被当成犯人关押了起来,幸亏索隆最后还是回来了否则谁也不知道他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不过饶是如此,他所犯下的罪行也是不可赦免的,只是和他在霜月战争中所得的军功一正一负正好抵消罢了。然而也不知道那位山岭之王到底在想些什么,释放了Saga之后竟然又安排他来负责索隆的衣食住行,于是也就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对于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得Saga足以晋升入深绿意识的军功被抹消这件事,索隆一直觉得心有愧疚,只是灰精灵却似乎并不太在意这种事,反倒还安慰起半精灵起来——


【我失去一臂,已经失去了成为战士的资格。连警备队队长这样的职位都无力承担,更何况是深绿意识那种级别的呢?】


然后灰精灵腼腆着脸,极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披散开的长发,有些雀跃有些羞涩的告诉了索隆一个好消息。


【我…我不久前跟Maya告白了,嘿嘿嘿……】


原本还担忧着对方的半精灵一看到那张现充的脸,心中的担忧顿时散去了大半,装出无奈又痛心疾首的表情叹道:【…你们可都还是未成年。】


【诶?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喂,不要摆出一副『我都懂』的脸啊!听我解释啊!!】Saga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解释了半天,最后忍不住反倒开始吐槽起了索隆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发展成了奇怪的男人话题的局面,不过也正因此,原本两人间那点点别扭感也因此烟消云散了。


现在,半精灵终于缓慢的从石台挪回到餐桌前,盯着眼前木盘上新鲜出炉的松软面包和精灵特有的凉拌小菜,由衷的在心中感慨了一句——该死的素食主义者。然后他坐下,迟缓的开始每日辛苦的进食工作。


Saga也不避讳,就坐在他的正对面也慢条斯理的解决着自己的早餐,等他吃完的时候半精灵还没干掉三分之一的食物。


索隆的右手平静安顺的放在他桌下的大腿上,从始至终半精灵就只用左手解决所有的问题,他们两人都明白并不是索隆不能用右手,而是如果执意去使用右手的话,这顿早餐说不定能够吃上一整天都未必吃得完。


想到这儿,灰精灵眉头紧皱,想起了今天早上听到的消息,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告诉对方,他刚准备开口,谁料专心吃饭的男人反倒先出了声:【有什么事就直说。】


【哎,Zoro你还是那么敏锐。】Saga轻轻的叹了口气,索性也不再遮掩干脆的就讲了出来:【我今天早上打饭的时候碰到医疗部的那群人了,他们说关于你身体异状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听到这里,原本还在低头吃饭的半精灵也忍不住抬起眼来,打起精神仔细听着对方的报告。


【我听他们说啊,你的右臂在光能粒子图下是全黑的,就跟上次探照你脑部的情况一样……所以有人推测你无法控制右臂和方向感缺失应该是出于同样的原因,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就不清楚了。整体而言,他们的猜测是你的脑部对这两部分传达的命令会被这些漆黑的物质所屏蔽,命令传达的成功率无法测量。】


【如果能够清除掉那些暗物质,那么你也就能够重新掌控身体了。】


索隆偏着脑袋道:【不过没人知道这种物质是什么,对吧。】


Saga面色不佳的点了点头:【其实就算知道了这物质是什么,要达到彻底清除也需要许久的时间,何况现在医疗部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谁知到要彻底治愈得等多长时间。】


他刚说完,才察觉到这些话不应该当着索隆的面说,本来不能使用右手已经令对方本来就布满荆棘的梦想之路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现在说这些话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了。索隆跟他不一样,既不是一个愿意,也不是一个能够甘于平凡的人。


想到这儿,Saga连忙岔开话题讲起了其他事情,半精灵不方便出行所以村子里有什么变动的事儿便都由他帮着去打听,比如那群跟他一同回来的人类的情况,便由他打听了在转过头来与他细说。


【…那个年轻的Nailo呢?】冷不丁的,索隆突然问道。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滔滔不绝的Saga一愣,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Nailo家的大少爷。


【他啊,我不太清楚。不过听那些野精灵讲他的状况可不太好。】灰精灵摸着下巴努力的思索着今日听到关于Sanji的只言片语【有传言说前几日他似乎是急火攻心大病了一场,不过病还没好就收到了『十方审判』的传令书,大概不日就要上庭受审了吧。】


【竟然是十方审判?难道十长老全都要来阿帕亚多?】索隆微微一惊,要知道十方审判是由十长老主持,在精灵内部仅次于『全民公审』的最高审判机制,只用在区区一名深绿意识的小队长身上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不知道,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消息,但是传令书倒是真的——毕竟那位大少爷临阵脱逃在先,毁坏圣物在后就算是十方审判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吧。啧啧,他这回可要倒霉,Zeff已经不再担任十长老,这回谁也没法保他了。】Saga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精灵一族其实并没有外界看到的那么铁板一块,如今整个族群以王为中心团结一致的现象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人类所造成的外界威胁,精灵中的六大族群在光暗战争之后才算是正式的抱成一团,在此之前的千年里,十长老各自统领着自己的部族一贯都是摩擦冲突不断。


直到千年之前,现任的精灵王在罗杰的帮助下夺去了王位,以软硬兼施的手段将六部族统和,才有所改变。


然而有些东西的存在,不是靠外界手段就能够抹消的。所以Sanji落到了今天这地步,整个阿帕亚多竟然没有几个精灵愿意为他说话,大多数精灵——无论是灰精灵,野精灵还是银翼军团的月精灵——都抱着一种喜闻乐见的态度看着事态发展。


【毁坏圣物?】


【是啊,他自己说的。因为他的粗心大意遭到一种半魔兽袭击,导致圣物被摧毁…嗯,他的刃弓的击杀记录和腰臂上的伤口也证实了这一点,应该是没跑了。】


听到这里,索隆已经明白了太阳精灵这么做的意义——如今世界树之叶已经成为路飞心脏一事只有他和山治两人知道,如果精灵们也得知了这事儿肯定当场就把年轻人的心给刨了取出他们的圣物。


没有世界树之叶,路飞根本不可能存活,如果再顺着这条线摸下去,他以及间接参与事件的娜美也迟早被揪出来。而以他们这群人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到那个时候这场风波只怕会越闹越大,直到最后变得难以收拾。


因此太阳精灵索性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反正以山治的身份地位处死是不太可能,最多也就是黑牢里关上几百年而已。


怪不得。半精灵在心底暗想,这么久路飞他们还能够安然无事的住在阿帕亚多,原来是那个卷眉毛背地里做的手脚。


【喂Zoro,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话说你那个时候不应该跟Nailo大少一起?你怎么还问?难道情况不是这样的?】


索隆沉默了片刻,终于慢悠悠的开口道:【啊……事情…就跟他说的一样。】他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奇怪…他竟然这么实诚。】


【实诚?哈哈哈,你的用词真怪。本来这种事情没法作假吧。】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Saga很畅快的笑了起来【除了我之前说的那两件证据,审察部的人也去找过那个人类小姑娘谈过话,她也确认了这事。此外从圣都那边传来的监视记录显示圣物的确在他们所说的时间地点发生过异变。】


【再说,Nailo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难道他不忙着怎么脱罪还想着再给自己添上几条罪名吗?这不合理啊。】





索隆半垂下眼帘,附和着灰精灵的话,轻声喃喃道:【是啊…真的太不合理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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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iaimi | 2013-9-8 00:19:33 | 显示全部楼层
先来回复一个,这篇文一直拖着没看是因为感觉看这篇文蛮需要力气的,设定也比较大
刚看到索隆被巴基处刑那里,终于知道为什么开头思危桑要下线遁了,对于作为绿控的某人这章太残忍了,简直想把那些把索隆骨头抽出来的人划个稀巴烂!不过索隆果然是真汉子啊,心疼他的同时又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痴汉脸
话说这里会不会给巴基加了太多技能点啊,帅了不止一倍,形象颠覆啊(巴基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个废柴
你是我生命中的绿藻,放任你在我怀里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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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3-9-8 06:04:21 | 显示全部楼层
開學很忙…這次不能長評了…
作者之前給下的「康尼」的trick,我拼了Luffy的名字啊!!
所以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我猜錯了 XP)
是直接跟Luffy有關/跟Luffy的家人等等有關?(緊張啊…)

這一次更新的內容是「過渡」為主吧~
Sanji和Zoro二人,現在各有各的問題要面對…這才交代了背景~~
感覺上Zoro的問題不太大,山岭之王派Saga來照顧他,應該是好意的吧?
反是Sanji的難關就真的大了!多個罪名在身、又沒了後台…
想想也確是要這樣,才能讓他有機會加入Luffy他們!

Sanji攬下罪名什麼的,好MAN好帥氣啊!!
Zeff變成這樣我也滿難過……這麼大的犧牲……不過活著也就不錯了~
當時Zeff到底交代了Zoro什麼呢?總覺得跟十方審判什麼的有關!

作者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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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川曼格罗 | 2013-9-9 22: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爱死你的文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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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笑不语 | 2013-9-16 22:4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居然这么迟才看到这篇好文呐!前面那么多华丽丽的长评真是闪瞎了眼啊~
一开始真没想到这文展开的这么宏大,我以为只是带点武侠的中篇文而已(话说开始索隆出场的描写好有古龙的味道?)
看着索隆慢慢开始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莫名有种欣慰感……现在的索隆会温暖的笑也会开开玩笑~和之前那个冷漠的索隆真是改变了很多嘛(不过相信本质是不会变得~)
感觉cp间的暧昧好少啊~~没办法,这就是正剧?……好吧即使这么清水我也放不下这文啦~~好期待后面不过感觉还有很多没写的样子……总之加油啦楼主,多的感想也实在写不出了前面的长评已经充分把我想说的说了啊
我是受控,但我控的是一般人觉得是攻的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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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 | 2013-10-17 05:08:11 | 显示全部楼层
[para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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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咄咄。
门口传来轻柔的敲击声,静默了约两秒之后,又是不温不火,温和有礼的连续两声。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玩把魔导枪的盗贼听到了,她头也不抬的喊道——
“乌索普!!”
片刻之后无人应答,她只能懒洋洋的站起身走到隔壁的一间房前,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脚。
可怜的木门被她一脚踹开狠狠的甩到墙上,发出巨响,随即下一刻房间角落便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惨叫,娜美不紧不慢的伸出双手堵住耳朵,以防接下来的噪音攻击。
她的预料是正确的。

在惨叫过后,某个蓬头垢面眼窝深陷,如同在各色儿童读物中频繁出没,阴沉邪恶的大反派一般的人物手举一捧碎裂的矿石,凶神恶煞的从档帘后面冲了出来,看他的样子就算下一刻对着盗贼扔过去一沓诅咒都不足为奇。
当然前提是,他会诅咒。
娜美已经对眼前这位资深魔法宅的各个方面有了充分的了解,以她待人处事的经验对付这种货色跟玩儿似的,如同往常一样,她不等对方开口,便抢先说道:“那个精灵女人又来了。”
“这是你踹门的理由吗?!”
“我也没办法,叫你你又听不见,只能这么做了。”
“我差一步就可以完成的作品全毁了啊!!!三、三天的努力全白费了……”说道后面,长鼻子的反派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啧,好啦。快点去应门。”娜美一把抢走那些碎裂的矿石收进兜里,顺便把对方推向了门口,“别让女士久等。”
在娜美大喊的那一刻,门外的敲击声就停止了。
整个阿帕亚多没有其他人类,会来拜访他们这群‘阶下囚’的访客自然也是屈指可数,以至于她已经完全可以通过敲门的习惯来判断来人是谁。路过自己方才安坐的地方,盗贼小姐又是一脚踢上茶几,轻薄的木板不及她的力量几乎弯成个弧形,但却奇异的没有折断,而是像是一段柔韧的树枝在力量消失之后又重新反弹回了原来的形状,并同样弹起了原本在它上面横放的双枪。
这一踢一弹发生在不过眨眼时间,娜美的脚步都没有停下来过,只是非常顺手取过空中的枪插回腰间,便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个家伙的手是摆设啊什么都用脚。”
仍然对之前踹门行径耿耿于怀的乌索普怨念的小声嘀咕着,而他身后的精灵少女则是轻轻的捂住了口,略带惊讶的说道:【Nami小姐的反应真快。】
【她以前是…嗯…偷东西的人,所以动作很快。】乌索普本想说盗贼,却一时想不起来盗贼的单词,便迂回的表达了他的意思。【Maya,我们还是坐餐桌那边吧,你想喝点什么?】
精灵少女礼貌的表示了洋甘菊茶,便与乌索普一同坐到了餐桌旁,看着对面的人类娴熟的对着厨房里各个器物施法,忙碌的备水沏茶,忍不住微笑着赞美道:【Usopp先生也是,施法动作也越来越熟练了。】
【哈哈,多谢夸奖了。】长鼻子有些喜悦又有些得意的蹭了蹭鼻子,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虽然他所会的都是些在许多法师眼里不入流的法术,但和过去的自己比起来这已经是天壤之别。
更何况,乌索普清楚自己在魔法理论方面上的成长才是这一行最大的收获——魔法理论是殷实肥沃的土壤,没有法术能够脱离理论存在,正如没有鲜花能够脱离土壤生存,而此刻的他已经拥有了一片宽广的花园,乌索普相信繁花锦簇的盛景迟早都会来到。
一想到未来的美好景象,长鼻子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甜,觉得身体里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连带着施法动作也更加流畅了,一壶热气腾腾的洋甘菊茶很快便冲泡完毕,被端上了桌。
Maya是乌索普在雾之谷逃难时遇上的灰精灵,一个温柔美丽的姑娘,性子少了几分丘陵精灵特有的清冷,却多了几分山岭精灵的热心肠。他这一路多亏了她的不少照顾,甚至在留住阿帕亚多之后,Maya还经常来看望他怕他一个人孤单,这份细心和体贴让乌索普非常感激。
而在路飞他们回来之后,Maya来的就比较少了,偶尔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据说Maya的男友似乎现在正在负责照顾索隆,通过这两位灰精灵,他们总算是有个办法能够联系到半精灵。
按照精灵们的餐桌礼仪,两位先是各自饮尽一杯茶才开始进入正题,传完索隆的话后又随便的聊了点日常的琐碎事,等待整整一壶茶都喝完,Maya才缓缓起身道别。
乌索普刚准备合上门便听到后背传来开门的声音,几乎灰精灵后脚离开盗贼前脚就已经迈进了客厅,时间卡的那叫一个好。
“喂!接着。”
他一转头,便看到什么东西向他飞了过来,乌索普一阵手忙脚乱才稳当的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块雕刻完毕的符文石,上面携刻的正是他刚刚推导出来的魔法序列,自然法术『蹒步荆棘』,当然用的自然是符文法而不是他本来想要的解析法。
“算是毁你作品的补偿。”少女不在意的耸耸肩,区区一个下环法术对她而言自然称不上困难,更何况魔法序列都已经被破译好了,她所要做的只是雕刻的体力活,那更是不在话下,“不用谢我。”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长鼻子嘴里嘟嘟囔囔着还是把符文石收了起来,心里却暗自惊叹对方不可思议的速度,不过是一壶茶的功夫就能够把他三天都没能完成的活计做完了,这样的效率要是放到外面不知道会有多少正式法师争破头皮抢着要她去给他们当独立雕刻师呢。
看来这个家伙果然不简单,乌索普不自在的抿了抿嘴,老实说自从对方背叛过后,他到现在对盗贼小姐还是有些心存芥蒂的,但是路飞那个死脑筋咬定要对方成为同伴,而且似乎连索隆也认可了的样子——现在看来路飞或许是早就看出来了她有这样潜藏的实力?还是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那么这回是什么事?索隆他出事了?”娜美哪里知道青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的环臂倚着墙问道。
“暂时还没事,上面还在为山治的案子吵个不停,不过听说有个大人物到了云隐村应该很快就能了结了,之后才可能轮得到索隆。然后……”他顿了顿,看着对方皱起了眉头“索隆他托精灵转告路飞一句话。”
“什么话?”
“『不要轻举妄动』”
娜美小嘴微张,呆愣的一瞬才反应过来,面容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竟然这样说……”
因为这句话和不久前山治偷偷托人转告他们的讯息一模一样。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路飞才一时按捺了下来没脑上火,冲到市政厅把事情搞大或者劫个狱什么的,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冥想静坐。
“他应该是得知了山治的行动怕路飞乱来才送来这么一句话,不过既然路飞已经安稳下来了,还需要告诉他么?”
“说呗,路飞要是知道索隆也有着这样的判断应该会更加冷静一些吧。” 乌索普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扑哧扑哧落下了一堆细碎的不明灰质。然而当他推开路飞房间的门时,动作却戛然僵住。
不算宽阔的房间里没有什么杂物,一切事物都一览无遗。房间里空无一人,而窗户打开,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卷着藤叶窗帘细碎的摩挲,将桌子上轻飘飘的杂物都扫落在地。
青年走进屋子里,拾起地面上四散的叶纸,只见一张叶纸上写了四个其丑无比的大字——
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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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的确是遵循着山治的告诫,老老实实了一段时间,但是似乎他对那句讯息的理解和自己的伙伴们有些微的出入——他的确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恢复了先前战斗奔劳而损失的体力和魔力,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了顶峰,才开始行动的。
『碧空之下,皆是风暴之母希丝的领土。在她的羽翼之下,我等将无所不能』——风领域法师们如是说。
借助着山风的帮助,路飞非常轻松的就避过了巡察监视,爬到来市政厅的顶端树冠之上。他双手叉腰看着不远处壁立千仞的崇高山岭和云端中若隐若现的建筑群,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就是那里吧。”
路飞虽然听不懂精灵语,但多亏了乌索普每次都事无巨细的把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告诉他,令他对阿帕亚多的情况和当前局势有了初步了解。虽然他将要干的事情和娜美他们所担心的并无二致,但路飞自己明白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差别。
此刻他擅自逃离居所,站在巨树顶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莽撞的,只凭一腔热血想干就干的胡闹。
正如娜美所分析的那样,在眼下安然的景象背后,是万分凶险的暗潮汹涌。他们五人的生命都在岌岌可危的处境,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大祸,因此他更要谨言慎行。
年轻人挠了挠他乌黑的乱发,摆出了一副苦瓜脸,泄了气般的拉出一声长叹:“好麻烦啊……”
他看向远处看似遥不可及的山峰,向着天空张开了双手,如同稚幼的孩子向母亲索取温暖的拥抱。
“Aero Marŝo.”(凌空而行)
仿佛回应他的呼唤,伴随着声音的传播,原本漫无目的飘散的风开始汇聚,轻柔的温柔的,像母亲一般将路飞环绕,赋予他前进的力量,赐予他远行的祝福。然后年轻人迈步向前,如同无数终会离乡的游子,踏向延伸向地平线尽头的道路,去追寻各自的梦想。
山风开始变得有些冷厉凶猛了,他伸手拉下兜帽并扯住背后的斗篷,将自己牢牢裹住,瘦小的身型在壮阔的天地间是如此不值一提的渺小,摇摇晃晃的身影似乎随时都会被狂风卷走抛落在脚下的大地,但是他最终还是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在无形的道路上前进着,向着自己的目标,向着群山之巅,直到彻底隐没在云雾之中。
在路飞向着山顶前进的同时,云隐村也秘密的迎来了一位贵客,那位在街头巷尾风传已久的大人物。
银翼骑士团的团长,一身都包裹在昂贵不菲的秘银甲之中的高傲骑士此刻也低下了他一直高扬的头颅,恭谦的在贵客面前领路,引领他们会见山岭之王。
城堡中的侍女扈从早已被驱散,空旷的大殿里只有骑士们铠甲摩擦的细碎碰响,银靴踏在血藤地毯上也是悄无声息。
他们所过之处,那些环绕在大殿四周原本沉寂不动的各式雕像标本却忽然像是焕发了生命力,从长眠中苏醒,纷纷对着悄然远行的队伍或躬身或下跪,致以它们最高的敬意。就连墙壁两侧浮游着的照明光球,也不由得绽放出了更为耀眼的光芒,只为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
最终银色的骑士停在了一扇两人高的石门面前,未等他开口,厚实的石门已经缓缓打开,自发的迎接即将来到的客人。
【好了,你们退下吧。】
银色骑士背后,两名身披翠绿纹金斗篷的客人缓步向前,其中一位冲着垂首站在门侧的团长低声吩咐。这两位的神秘人的身型面容尽数隐秘在斗篷的阴影之中,更为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动,都不会露出分毫。
骑士应诺,待两位神秘人进入房间,石门又一次缓缓合上之后,他才恭谨的带领自己的手下离开。
而那两位待石门合上之后,方才那位说话的才摘下了兜帽露出的原本的面容,兜帽之下却是一位发色半金半银的冷峻男士,鼻梁上架着一副颜色不一的眼镜。而另一位却依旧不为所动的隐匿在阴影中,只是从阴影中传出了他古怪的笑声。
【Säter你还是老样子啊,不顶个狗脑袋就不舒服嘛?】
坐在高坐之上的老者不以为意的单手在额头和心脏两个部位轻点,算是象征意义上的对面前这位不太礼貌的客人致以问候,【你也是啊,吾友,一点未变。】然后他又看向一旁的露出面容的男士,微微颔首【Inazuma先生。】
发色奇怪的男精灵得体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却依旧一言不发。
打完招呼后,老者手一挥,他所在的高台立刻下降,而两座石椅刹那间凭地而起,正好位于他的对面,一张光滑的石桌隔在双方中间。下一刻他打了个响指,三个秘银高脚杯和一瓶红酒便飞了过来稳稳落在了石桌之上,与此同时,他们头顶那一片密封的屋顶也骤然敞开,漫天星光璀璨,夜风撩人,风景一片大好。
【如此美景,不一起浅酌一杯?这可是老夫亲手酿制的『科纳之语』。】卷着狼裘的老者笑眯眯的建议到,却似乎并不打算给对方选择的余地,因为那瓶酒的封盖已经打开了,清澄艳红的液体已经灌入了杯中。
【科纳之语?我最喜欢了……才怪呢!】斗篷人似乎轻轻啧了一声,却还是坐到了桌前,手里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液剧烈晃荡却没有一滴飞出杯外【不仅廉价而且寓意不佳。】
【你说的可是科纳的寓言?】老人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酒液入口清甜爽口,入喉之后余味却是绵长的苦涩辛辣,如此泾渭分明到让人一口难忘【那个为治疗自己的爱人苦苦寻找万能药的科纳,历尽千难万险之后回到家乡却发现爱人早已另投他人怀抱的,于是他把辛苦寻来的万能药埋在了爱人的窗下,悄然离开了。】
【我知道的结局是他自杀了——『他的爱恋化为蜜甜,他的悲痛化为涩苦,万能药从此艳红如血,一如科纳破碎的心』。】一直沉默的Inazuma忽然开口插嘴道,【因为这个故事,世间开始流传着绯红科纳是万能药的流言。】
【真不愧是小闪电。我都没好好看过这些儿童读物。】斗篷人笑嘻嘻的夸了一句,依旧没有饮酒的意思【所以我才觉得『科纳之语』很不吉利,你想科纳死前可是何等不甘?只怕从他口里传出的都是恶魔之语吧。我可不想成为这样的倒霉蛋,嘿!】
【老夫可不这么认为,Ivankov。我倒是觉得科纳的低语是对他爱人的祝福,因为直到最后一刻他依然爱着她。在寓言中,科纳是一个理想化的角色,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的爱人,他能够忍耐承受一切苦难,只要她能够幸福快活的生活。而他回到家乡时看到的正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景象——『我亲爱的百灵鸟,正在他人怀中翩翩起舞,婉转歌唱;那场景是如此快乐幸福,而容不下多一个的他』,可以说科纳想要的,已经在另一种意义上实现了。】
【所以他因此埋下万能药,悄然独自离开。因为如果他介入,那么就是他亲手毁掉了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梦想。但是同样也因为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她,所以失去了她,生命也再无可留恋,就一并舍去了。】Inazuma低头沉吟道【……有意识,听过长老大人这么一讲,看来这个故事还有另外的意味蕴含其中。】
【好了好了,两位大文豪,哲学家请停一停。这就只是一个寓言故事,一个童话,好么?我们有必要花那么长时间讨论一个虚拟人物吗?让我们回归正题吧。】斗篷人终于忍不住打断二人的讨论,他们来阿帕亚多是来干正事的,可不是来开读书心得交流会的,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寓言童话,简直听得他蛋疼。
【呵呵,老夫倒是觉得以此开场不错。】老者笑的意味深长,【所追求的事物在生命里或许将以各种不同的形式意外实现,而我们唯一能够掌控的只有此间自我的得失考量……把它当成忠告吧,Ivan。】
【…无趣。】
斗篷人脑袋微微一颤,很有可能是翻了一个有力的白眼,他整个人向后仰去靠倒在椅子里。一旁的冷峻男子一看他这样,立刻开口向老者问道:【望您见谅,有位难缠的先生还在南方恭候我们赴宴,因此还请Säter先生为我们讲述一下现在的情况,我们希望能够在三日内解决阿帕亚多的事务,】
【我明白,那位先生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Säter点了点头,有条不紊的把近日来阿帕亚多和云隐村的主要事端给两位讲述清楚,主要的导火索自然是Nailo家的衰落,而其中最关键的一步则是对Nailo下任家主Sanji的审判决议,与之相比半精灵的事反倒显得次要不少。
在Ivankov的要求下,山岭之王又将Sanji一案的来龙去脉细说一遍,并把近几日次审会议记录的案宗也一并交给了对方,对面两人也不客气,直接拆开了就翻看,老者则静静的继续饮他的酒,等待着对面下定决议。
终于,斗篷人将手中厚重的案宗合上,一并推到了圆桌中央,手探尽兜帽,似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阿帕亚多的书记员真他妈能写,我眼睛都要看花了。】
【大人请注意用词。】
【是是,我知道了小闪电。】Ivankov随意的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肩膀,收手时顺便敲了敲石桌【Nailo家的事情好解决,呐,Säter。我要见那个半精灵。】
老者微微偏头,第一次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甚至连Inazuma也面色诧异。斗篷人似乎很满意两人的表情,语调有些高扬的故作神秘道:【嘿!想知道吗?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吧……嘻哈!我才不会说呢!】
被称为小闪电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就连Säter也在最开始惊讶过后,恢复了一贯和蔼的微笑。精灵王虽然性格上比较古怪跳脱,但是做事却从来不会出丝毫差错,Ivan自然有着他的理由,但如果他不愿意说那这世上就没人能逼他说出来。
于此,Säter从善如流的把半精灵关押的地点告诉了对方并暂时解除了精神力屏障,想必精灵王一进门就已经用精神力扫描过他的城堡了,如今整个城堡对他而言已经如同自家宅邸一般熟悉,就算没人引路,也不成问题。
得到地点之后的Ivan很爽快的就把闪电给甩下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用空间跳跃从圆桌前的两位面前消失了,留下那只还盛满美酒的银杯寂寞的站立在星光下。
【他还是那样雷厉风行啊。】Säter眯着眼,似乎有些自嘲有些遗憾【可惜我已经老喽,已经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长老大人不必过谦,这个世界上能够跟上Ivan大人的人也不过是屈指可数。】闪电顿了顿【今日见到大人施法,让我总算是对『巅峰之外』的世界有了更为直观的认识。】
【呵呵,Inazuma你离我们也只有一线之隔而已,让我猜猜看……57秒?】
【53秒。】闪电十分严谨的推了推眼镜,低声回答。
【不错不错。60秒是道坎,只要突破了这道坎,你将见到截然不同的风景。】Säter若有感慨的点了点头,望向头顶的浩瀚星河【你如此年轻便已经站在了门槛之外,而我用了近千年的时间才堪堪看到那扇门,这就是差距。】
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而无数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争相绽放熠熠光彩,在夜空中留下自己鲜明的痕迹。
正若那星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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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在你睡着正香甜的时候打断你的美梦,你会怎么做?

大多数人可能都会怒不可遏,并且视情况采取各种抗议手段,下到抱怨上到砍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索隆就遇到了这么个情况,可是他此时却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面容上也不见丁点怒色杀气。
这倒不是他脾气好或是他没法攻击那个把他叫醒的混蛋,而是在他清醒的片刻便感觉到了敌我实力差距悬殊,这个差距之大以至于连他自己都无法估计,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是鹰眼站在了他的面前。
在这样的差距面前,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是徒劳的,甚至危险的。他已经用半条命领会过一次,并深以为不必再来第二次。所以索隆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放松了身体,收敛了杀气以此摆明了他温和无害的态度——简单来说就是,哥投降,莫动手。
【不错的判断。看来你有位好老师。】全身都隐藏在斗篷里的人发出古怪的笑声,他也收敛了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对方不必那么不自在。
【你口中的那位老师只和我见过一面,砍了我一剑,并且几乎要了我命。】索隆轻微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面无表情的回道,【或许你对好的意思和我理解的不太一样?】
【嘻哈!挖苦人的话说的挺有趣,我喜欢。】斗篷人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向后一步一屁股坐在石台上,他看着半精灵缓慢的坐起身才注意到对方手腕和脖颈上的束缚,【戴着那么重的东西还能睡得着,你倒也是个人物。】
随即他打了个响指,索隆身上那些沉重的镣铐便随着他的响指破碎崩裂,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令原本还在努力起身的半精灵顿时措手不及,用力过猛差点一头撞在床尾的栏杆上。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半精灵警惕却不带敌意的问道,能够如此轻易就把精灵们专用于神殿骑士身上的『女神之手』给破坏,这个斗篷人的实力说不定还在鹰眼之上。
【嘿嘿,连我都不认识,我又何必告诉你我是谁?】斗篷人有些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然后似乎上上下下的端详起站在地上活动身体的半精灵起来,虽然他的脸隐藏在兜帽之下,但是如有实质的目光还是令索隆感到万分不自在,【嘻哈!果然,世界树之叶的力量就在你的体内吧?不,不不不不……嗯,应该说是一半?没错,只有一半的力量了,对吧?】
半精灵心里一紧,背对着对方装作自然的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不用解释。没有什么能够瞒过伟大的Iva…我的眼睛,你体内要是还有世界树之叶全盛的力量,哪里会被那种破玩具给束缚住?面对我释放的压力又如何会感到难受?说不定感到不自在反倒是我哩。】斗篷人自顾自的揣摩道【等等,世界树之叶的力量可是除了森林之王的血脉谁都无法承受的,没道理能够分出去啊?除非有能够承受的载体……嗯?载体?嘻哈!原来如此!】
斗篷人像是解开了什么谜团似的,猛地从石台上跳下,原本属于男性低沉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尖锐和高亢,听上去像个神经质的女人。
【小Nailo演的好一出戏,竟然把我们都骗过去了!世界树之叶根本没有被毁,它只是被当做载体承载了原本一半的力量,然后被你们藏在一个不得了的地方……不对啊,这样想可是对小Nailo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凭什么帮你们掩……等等,那叶子的力量可是与自然和生命息息相关的……生命?老Zeff?他想用那叶子来救老Zeff?】
似乎对自己最后的推论心存疑虑,斗篷人将狐疑的目光转向了早就在一旁僵硬已久的半精灵。而对方早就在他连珠炮式的一次次发言时,后背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僵硬的动弹不得。
不过是看了自己几眼,短短这么点时间就已经把真相还原的差不多了,这他妈的大脑是什么构造,幸亏他缺少一些关键信息从而得到了一个有偏差的判断。但纵使索隆早已心急如焚,表面上却仍旧不敢妄动,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对方再问什么都绝不开口,至少不能让他怀疑到路飞身上。
【嗯~~~看你的样子,似乎我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嘛。有趣,有趣。没想到在眼下这种情况,人类和精灵还能联手,而且还是那个Nailo家的小子。】斗篷人愉悦的拍了拍手,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追究下去,而是说起了别的事情,此刻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的男声【我来找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右臂用不了是不是很不方便啊?】
半精灵此时已经度过了内心实际最波澜万丈的一段,如今他的心境就如风暴之中的礁石,任你风吹雨打他都已经处变不惊了。就算下一刻对方忽然提起自己的黑历史什么的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他平静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告诉你吧,你的手臂和脑子里的物质,是消不掉的啦。不过~~~~】他语调一转,连人也跟着转了起来【治疗的办法倒不是没有。】
半精灵安静的听着,不答话也不插嘴,但他的拳头已经不自觉的捏紧了。
斗篷人终于恢复了正经,他重新坐回了石台,严肃的道:【听好了,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很只有一个人有可能治疗你的毛病。那个人就是我!】看着索隆瞬间瞪大的双眼,他忽然捧腹大笑起来【……当然是骗你的!那种物质就算是我也束手无策呀。哎、哎哎别生气,我虽然不行,但是别的人可以嘛。Duffely,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新晋荣光骑士,他是唯一掌握有治疗你那病线索的男人——虽然我觉得你是不太可能去找他的,但是知道也不会掉块肉。】
简直就是废话,半精灵是脑子被狗吃了才会跑到教廷去自投罗网。还治疗?绝对是还没见到那个什么弗利就先被海潮一般的神职人员轰成渣渣。这讯息真是知道跟没知道一样。
【你是建议我去教廷求助吗?】索隆额头青筋乱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当然不是,相信你也没那么蠢。我只是告诉你你该知道的,其他的可都与我无关哦!】斗篷人桀桀的笑了几声,【送你一个我刚刚得到的‘礼物’吧——所追求的事物在生命里或许将以各种不同的形式意外实现,而我们唯一能够掌控的只有此间自我的得失考量。】
科纳的寓言?半精灵眉头深锁,用力的像是要刻进肉里一样。
说完这些,斗篷人满足的拍了拍手,爽快的大笑道:【好了,该干的都干完了。回去抓紧睡一觉,明天还要赶会审呢!嘻哈!】当他双掌最后一次合拢之时,他整个人就凭空消失在了索隆眼前,没有任何气息残留,是真真正正意义上的消失不见。
索隆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半天,半晌过后才粗重的喘了口气,好似个被突然放了气的大气球,整个人满身大汗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
光是站着跟对方说话就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精神,短短的几分钟竟让索隆觉得自己仿佛又一次横穿了雾之谷;而且这还是在对方收敛了气势之后的结果,真不愧是千年的老妖怪。
过了好一会儿索隆才算缓过气来,他像小孩子一样胡乱的揉弄着自己头发,有些苦恼有些烦躁的喃喃道:“可恶…这究竟是要到达怎样的境界才会有这样的压迫感啊…我真是太弱了。”灰心丧气了几秒,剑士闭起眼在脑内一遍遍的回放着刚才短短几分钟内所发生的一切。
然后他提起一口气,慢慢的撑起身子重新站了起来,虽然他身上还止不住的往外冒冷汗,四肢的肌肉不自觉的微微抽搐,但低着头的他却在笑,猛然瞪大的绿瞳里满满的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他本来以为鹰眼已经是站在顶峰的人了,却没想到山外有山,顶峰之外另有全新的世界。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不禁握紧了拳头。
“好棒…太棒了……我、我……”
索隆一时间,竟然遗忘了该如何表达,但他的内心却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好想变得更强,好想登上山顶,好想超越巅峰,好想去到那个新世界,看看前所未有的风景。
耳旁充斥着心脏有力跳动的碰碰声,好似它下一刻就控制不住会从胸前里蹦出来一样,炙热滚烫的鲜血从心房里喷涌而出,如同岩浆流经过身体每个角落,仿佛要把身体都给点燃烫伤一样的热度。
这是他第一次,不是为了回报什么人的恩情,不是为了超越什么人的阴影,而去做某件事。
这一次不是因为任何人,只是为了自己,只是因为『我想要』。
我的…欲望……
我的…目标。
我的…梦想!
如同黑夜里亮起的明灯,他终于找到了方向。
索隆眯着眼盯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忽然像孩子一样露出了惊奇又欣喜的笑容。
“原来天空,是这个颜色的啊……真漂亮。”
=========================================================
Tbc




哎....不好意思很长时间没上了。时间比较紧我只能尽力抓紧时间码点字,所以更新速度可能会很慢甚至停更,真的非常抱歉了[s: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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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瞳 | 2013-10-18 00: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就知道Luffy一定不會「不要輕舉妄動」了!!
個人認為Zoro和Sanji也可能預見到:即使傳話了,他仍然是不會聽話的…
不過我有信心,Luffy這一行是會有得著的~~

Ivankov當了精,靈,王?!
不知作者你寫的Ivankov,是不是真的是那個「Ivankov」??
他跟文章之前塑造的精靈形象很有落差啊!(不過這樣對比下很逗趣也是了~~)
其實我很喜歡這設定,只是真的想不到…

雖然在我心目中鷹眼是很強,不過比起那些老妖怪,還差遠了… =v=
Zoro加油!!作者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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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思危 | 2013-10-20 09:33:19 | 显示全部楼层
[paragraph]6.5
【嘿!Aramil!】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断臂的灰精灵放下了手中的食物,转身四处张望,果不其然看到了某个和他比较熟稔的小子,叫唤他名字的年轻野精灵看到他的视线望过来,顿时三步并作两步,挤开了两人中间老实排队等着打饭的其他精灵,在众人埋怨的眼神中,毫不在乎的蹭到了灰精灵身旁。
【哇!剩下了这么多!那家伙真浪费,还是让我……哎呦!】那野精灵看着Saga身旁盛满食物的盘子,羡慕的险些流口水,手不自觉的就向着那边飘了过去,还未碰触到目标就被灰精灵眼疾手快的打掉了。
【饿了就自己排队去,这是Roronoa先生的。】Saga一指旁边壮观的长龙,没好气道【而且这不是浪费,他在睡觉根本没吃。等他醒了,我再来端去,要不然食物都凉了。】
【Aramil你真是贤……啊!!】
野精灵话刚开口,迎面便被来了一拳疼的他抱着鼻子蹲在地上直哼哼,肇事者一脸阴沉的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对方,将精灵特有的冷艳高贵演绎的十足十。
【再乱说话,老子揍死你。】
气势十足的扔下这句话,灰精灵转身就走。他虽然只剩一臂,但毕竟是经历过战场,横穿过雾之谷的人,战斗或许还不行,但要揍个清洁工还是妥妥没问题的。Saga表面虽然气势十足,但是心里却又开始琢磨起自己好友的状况。
一贯早起的Zoro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平躺在窗外的石台上呼呼大睡,而且还睡得死沉,他叫了半天都叫不醒,还得他费尽力气把对方重新搬回床上——也不想想他才是真真正正断了一条手臂的人啊!单臂将个大男人扛回床上简直要死啊——此外更要命的是『女神之手』不见了!那可是用来拘束神殿骑士的『女神之手』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苦恼于该不该将这个消息上报而思绪万千的Saga没有还注意到身后小清洁工的叫喊,笔直的就照着自己原本习惯的路线往回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的行人越来越稀少,直到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漫步在空旷的殿堂里。
【……求……一定……他】
安静的世界里突然飘来女性的声音,而且是很好听的女声,像是银铃般清脆,又有百灵鸟的婉转,只是此刻这个声音似乎因为焦急而略显尖锐,也不妨碍它的动听。Saga听到了那声音,下意识的就往声音穿过来的方向走去。
那边……好像是会议室的方向吧?
Saga有些疑惑,就在这时又传来一个男声,那是一个非常清冷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冬天冷冽的银月,他的语调就更他的声音一样,清冷、平静,一尘不染。
【…不……Violet…】
对方刚念完一个名字,忽然就停住了,片刻之后他提高了音量大声道:【谁在那里?】
灰精灵一惊,他现在可是走在血藤地毯上,脚步声极小,而且还离着那么远。这听力到底是有多好才能练这么细微的声音都能捕捉到?
听到了对方的喝问,他连忙快走几步向前,并同时道:【不好意思!我无意打扰,只是恰好路过。】
这时一个全身包裹着秘银铠甲的精灵也同时从一处隐秘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男子身材高挑皮肤苍白,远远看上去好似一尊纯银的雕塑。男子身后披着不知道是什么珍兽皮制成的斗篷,纯白的毛皮上星罗点缀着若干黑色斑点,在胸口的部位纹着一只横倒的银色月牙包裹着一黑一白的两球,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张微笑的脸。
竟然是Trafalgar家的人!
Saga认出了那标示,那可是和太阳精灵Nailo家齐名的月精灵Trafalgar,就算在王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此时Saga看到了对方隐藏在兜帽之下,如同他本人声音一样的银色双瞳,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银色的瞳仁,是月精灵贵族所独有的同色。正因为这双瞳,月精灵更有着银精灵的美誉。
既然如此,那对方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Law·Trafalgar,银翼军团的团长,银精灵年轻一辈里最优秀的战士。
出于对战士的尊重,Saga连忙低下头,恭敬向对方行礼。躬身时眼角扫到了银精灵出来的角落,那里站着一位女精灵,同样将周身裹在与Law同款的斗篷之下,因为脸上蒙了面纱而看不清容颜。
【你是谁?怎么在这?】Law习以为常的接受了灰精灵的致礼,微微蹙眉问道【今日十方会审,城堡是禁止入内的。】
【我是Saga·Aramil,现在奉长老大人之命照看Roronoa先生。非常抱歉大人,我不知道今日是会审日,所以选择了平日了常走的道路。】Saga不卑不亢的简单解释,为了方便照看Zoro,他本身就是住在城堡内部的。而且今日大半个上午都在跟半精灵折腾,很可能是错过了到他房间通知的传令兵所以不知道这事。
【Roronoa?……那个半精灵么。】银精灵眉头先是一紧随即又松,他沉吟了片刻,侧身让开了道路【看好他,会审正在进行中,长老大人不希望有人打扰。】
银精灵迟疑了一下,又低声道:【你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明白吗?】
Saga点了点头,低声应诺。看眼下这个情况显然对方也不想被人知道他和那个女精灵的这次会面,大家族的事情一般都很复杂他一介平民还是少参合的好。见到对方不说话了,灰精灵礼貌的行了告别礼,轻巧的从Law身边穿过,向自己的目的地继续前进。
他能感觉到银精灵如有实质的目光冷清的驻留在自己背后好一阵子,直到他转过了拐角才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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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灰精灵彻底消失在了拐角处,银色的骑士才警惕的缓步重新回到那位女士的身旁,但他的面容上显然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淡然,而浮现出了薄薄一层的烦躁。
【这里并不安全Violet,关于你所提的那件事我觉得没有可谈的必要了。】他顿了顿,冷漠又快速的陈述着【这是家族长辈们集体作出的决定,我没有插手的余地。】
听到他这么说,那女精灵似乎恼怒的猛地提高了音量,但又害怕惊动别人而再次刻意压低【Law!你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
【你以为我愿意吗?】似乎是忍无可忍了,银色骑士突然爆发,冲着Violet低吼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被撕裂的铁片,硬生生的从喉咙间磨出来一样。他这副从未有过的凶狠样子似乎彻底将对方吓住了,Violet不再说话而是低垂下了头,小声的啜泣着。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银精灵侧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下内心的波荡,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他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但是,唯有这回……】
因为这是十方会审,因为这里有精灵王。
他向外走了几步,依靠在石墙上注视着血藤地毯尽头那扇紧闭的石门,隐藏在阴影中的银色双瞳闪过异样的色彩。
……
会审大约十分钟后就要开庭,控诉方和受诉方分别站立在石门的两侧,等待着长老的传唤。
这次的十方会审只有三位长老参加,而且其中一位还是即将失去席位的Zeff,本来会审应该是不成立的,但由于有精灵王的出席,而特别召开了,只不过随之改成了秘密会审的形式,除了控诉受诉双方,其余人等禁止入席。
银色骑士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向了控诉方那边,那是一位衣冠楚楚神情肃穆的中年精灵,灰蓝色的发色看上去应该是纯种的丘陵精灵。这名中年精灵在律法圈子里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听说是阿帕亚多有名的雄辩家,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世界各地游学,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的论赛,但想必是为极难对付的对手——不枉那些老家伙愿意花大价钱请他出来。
似乎注意到了骑士的视线,中年绅士转过头来冲他微微颔首,他还是那么彬彬有礼,面容上看不到一丝紧张的神色,似乎他即将要面见的并不是整个王国的最高统治者们,而只是一群即将被他所折服的寻常听众,那眼神如此充满斗志跃跃欲试,仿若将要出战的战士。
与之相对的——骑士向中年精灵回礼之后,将目光投向了右手边——金发精灵与他前几日所见全无二致,依旧面容憔悴精神不振,仿佛大病之后尚未痊愈。他皮肤苍白如纸更衬得双唇毫无血色,面容困倦疲惫,眼窝处围着一圈显眼的淡青。此刻的太阳精灵垂着眼似乎在闭目浅眠,连呼吸都流露出一丝丝的虚弱。
银色的骑士不禁微微皱眉,心里既是担忧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精灵的法庭和人类的不一样,他们不追求事实的真相,也不讲求完全的公正。法庭就是一个辩论的赛场,谁最后能够说服动审判者谁就是胜者。而已Sanji现在的状态,别说辩论了,他上场没几个小时就累得当场睡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太阳精灵初见Zeff重伤之时,心神剧烈受创而他当时又强行隐忍不发,结果伤势恶化,甚至波及到了魔力之河的稳定,再加上后来连续不断的盘查审问没来得及好好休息调整,才导致了如今这幅虚弱不堪的模样。
如同一场即将来到的对擂,Law对比了擂台的双方,忍不住暗骂一声真是场不公平的较量。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背后石门上一直紧闭的眼睛雕花忽然睁开,石头中央发散出柔和的光芒,顿时石门上雕饰的蔓藤花纹仿佛活了一般纷纷扭动起来,等它们都停下来之时已经构成了一个全新的法阵,这时从那眼睛里传来山岭之王苍老的声音。
【会审开始,控诉方入席。】
听到这个声音,银精灵才从门前离开,为双方让出通道。他有意无意的站在了金发精灵的身旁,表面上看去毫无异样,只是寻常的等待着会审双方入席而已。
中年灰精灵听到传唤,习惯性的正了正衣襟,一丝不苟的迈步向前,站在了石眼投掷下来的柔光下,下一秒他整个人便被光吸走而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世道无常,没想到我会有一天亲自押送你上十方会审。】
看着石眼上光芒流转,银精灵用密语魔法悄声对身旁人说道,对方毫无疑问应该是听到了,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垂着眼,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似醒非醒。
Law似乎有些恼怒,刚打算再说点什么,石眼里却又一次传来了新的传唤。直到这时,一直低着脑袋的太阳精灵才好似醒了过来,缓缓的抬起头来,他没有理会身边的人,而是笔直的走向门前的光圈,然后如同那位灰精灵一样被吸进了门中。
但是银色骑士却听到了他临走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密语——
【谢谢你,Law。】
他愣愣的凝视着光圈消失,石眼闭合,大门重新恢复原貌,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向队员们下达肃清城堡的命令。
……
【Law?】
Violet疑惑的小声开口呼唤着他的名字,才将银色骑士从回忆中唤醒,他看向身旁神色忧郁的少女,忽地说道:【相信他吧。Sanji可是Nailo当家的,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
【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被判上四五百年的囚刑,他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我会等的。】少女抓紧了胸前斗篷上的家徽,声音微小却坚定,【等他回来。】
没错。只要生命还在,就永远都不算绝望。
那些腐朽的老头子,以为这样就能挫败他们那就大错特错了。
骑士捏紧了拳头,手甲在他强大的力量之下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嘎声响:【被动等待不是我的风格,在他回来之前,我还会继续前进。】
【为了那个誓言。】Violet轻声回应。
银精灵冷厉的盯着胸前微笑的家徽,不可察觉的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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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近期去码生日贺文,所以这边就要先暂停了,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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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笑不语 | 2013-11-6 22: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噢喔~~~又捡起来啦更新~~~好开森WWWWW不过我发现又要重新去看一遍啦~
真不容易呢长篇什么的我觉得能坚持写下来就已经很厉害了啊至于感情慢热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啊!!!因为这里面吸引着我的已经不光光是SZ的感情戏份什么的了【当然我还是很想看的嘤嘤嘤】,关于种族的矛盾伙伴的友谊还有小绿藻慢慢的改变,快乐。。。【奇怪的欣慰感是肿么回事啊!】
啊我已经不知所云了叽里咕噜。。。
我是受控,但我控的是一般人觉得是攻的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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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凡ioh | 2016-6-14 21:41:03 | 显示全部楼层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文章全部看完,反复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冒着挖坟【?】的风险把自己的想法写了出来ww虽然坑了但是完全抵挡不住我的涛涛爱意啊啊啊啊【咳咳
首先是一点点的疑问,恩,那个野精灵法师在雾之谷拿走索隆右手上的咒文后,还给他时却握上了索隆的左手,这是当时的一个伏笔还是我多想了【哈哈无视我吧
然后是我的感触
全文最集中的让我难过的地方莫过于索隆在心里默数“273”的时候了
这个数字不庞大,但也绝不是一个活了二十岁的人能轻而易举达到的小数字
从第一个死者到第二个死者,跨度不长却也不短,长到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成长为一个轻松杀死大人的小小的剑客,短到这段时间还不够他享受不易得来的少有的幸福
重生后的索隆让我看到了年轻人该有的活泛,但这之前的索隆,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深思,都能从侧面让我看到他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受到的非人的足以摧毁一个人的长久对于心里上的虐待
在之后,便是索隆出生时的场景了
那是多么深沉的爱,让一位母亲熬过了整整五年,在身体上的痛苦,心灵遭受最爱的人折磨之后,在别人轻蔑的注视在,将一个小小的生命降生下来,并且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为代价留给对方庇佑呢
这位母亲大概也想得到,自己的孩子在未来该面对的黑暗吧
她相信着自己孩子能活下去,正如她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在人类与异人类的夹缝中挺过去并成长为无坚不摧的男子汉吧
不知道她要是听到了那些人给予索隆的名姓,得知了这孩子在往后的二十年里过得并不快乐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性格变得扭曲后,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索性索隆遇到的路飞,也幸好他在离开他们之前遇到了鹰眼,非要说的话,这些游离在光明神和精灵神祗庇佑之外的半人类,大概也有一位神明,掌控着他们,甚至这篇大陆上所有人的命运吧
大大的文笔太好了,从头到尾,看到的不只是精彩纷呈的故事,更是人物反抗命运却又不甘心的被命运掌控的无奈,这篇文无处不充斥着虐人的宿命论【笑
想说的还有很多,奈何词穷,大概只能说道这里了,总之无论是夜行者还是别的文,我都会一直支持大大的,期待十一月十一日【话说明明是索大的生日收到礼物的却是我们呢
http://rubusro.lofter.com  个人博客地址,放些已经发的文和未发的索受文453847375↑ 一个索受群……欢迎喜欢藻受的人们来这里放飞脑洞【猥琐脸总之欢迎搞基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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