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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微感情线,然后二次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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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港口,刮起的海风卷走大部分气息。原本溢满信息素的房间、甲板,被风带来的海水气味抹去,信息素已稀薄的难以察觉。
索隆在甲板上看着岸边,午后的阳光他花了点时间适应。把自己关在房内的两天,加上之后近乎疯狂的三天,他的发情期似乎还在正常范围之内。除去被药效强制勾起的信息素和长期使用抑制剂的习惯,或许可以算是万幸。
四下无人的海岸,是因为他的信息素和其他人的顾虑。而另一人在确定他发情期结束后一丝不苟的收拾了残局,甚至等信息素消失了大半才离开。
除了残存信息素,索隆几乎难以确信他们在这一如往常的景色中,曾那样肆无忌惮。他抚过腰侧的刀,垂下遥望的目光,想起了桌上那盒几乎没用过的抑制剂...。
“索隆!”
一声哭哭啼啼的吶喊,拉回了索隆的思绪,小驯鹿挂满了泪的跑了过来,其他人也紧跟在后。他有些无奈的挥手响应,似乎真的让他们担心了。
而最让人意外的依旧会是他们船长,索隆看着路飞拉长双手抓上船桅,不妙的预感闪过。而预感成真也只要半秒,直面撞上的脑袋让索隆疼了半天,路飞许久不见般的攀着自己。
“索隆没事了吧?”
“只要你别用你脑袋撞我!”对于路飞的关心,索隆咬牙吐槽。
“哈哈哈哈哈,那就没事嘛。”
“路飞,你还真可以抱着这浑身臭味的家伙?”山治则是吐槽着自家想都没想的船长,一边捏着鼻子搧风,“神经大条也要有个限度吧?”
“嘛,索隆就是索隆嘛。”路飞无所谓的说着。
“圈圈眉你想打架?”索隆啧声质问,他知道被标记后的Omega会带着Alpha的气息,驱赶其他Alpha,山治那样的反应才是正常。但一码归一码,他该怼还是照怼,“算了,看你不敢。”
“蛤?!混账绿藻头!”
“我的天,真是够了!”
“呵呵,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们有点紧张感好不好,约定日都没几天了。”
只要有这群人在,千阳号似乎就没有安静的一天。就连决战之日将近,也从未消停。他们就是这样,从来只看现在、只管向前。
而他亦然。
索隆曾想过可能是这般相似,让他们聚集在这。就像他是Alpha、Beta、Omega、是男是女都不会成为阻碍自己的借口,他需要的只是第一剑豪的那个位置。
而顶点的答案很简单,努力、坚持、忍耐,他就是这样一路走来。
只是依然有些他无法掌控的事物。
他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如其他人所说的,总有一天会认为这些理所当然,总有一天一如其他人所说的当个正常的Omega。但在现在,站在这片海洋的此刻,那只是负累...。
索隆望向了空无一物的海岸,最后收回了视线。他并不期望成为那样的存在。
那之后的几天,似乎风平浪静。
而约定之日将近。
在靠近海岸的闲置空地,一行人早已聚集。不知道称不称得上准备,一行人拿着和之国的铠甲,相互比较着。
索隆只是挥舞着阎魔,分神的听着一旁的谈天。直到熟悉的气息传来,他收起了刀,走进稍远的森林深处。
曾标记过后的两人,比起他人更容易察觉彼此的信息素,有时候比见闻色更加清晰。带着熟悉的Alpha信息素,同盟船长踩过枝叶走来,在抬手就能碰上的距离停下。
索隆望着比他高了些许的人,拉下肩侧的衣裳。他能感觉到纹着字母的指尖覆上,沿着腺体轻压。
咬上腺体的剎那,索隆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他紧握着拳压抑下意识的轻颤。直到Alpha的信息素吞咽了他的气息,在腺体染上气味。
“有问题的话就来找我。”罗说着。
“嗯。”索隆轻轻应声,拉上了衣领。
药性诱发的发情期,为了保险起见定时补上临时标记,这是那天他们说好的。那天他们似乎说了很多,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些关于之后状况的应变,如果又再次进入发情期的约定。
话完,索隆收回了因为信息素摇晃的心神,准备离开。只是他似乎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在听到身后的声音那刻,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索隆当家的。”
索隆沉默的停顿了呼吸,他想一如往常的面对对方。只是在他收起掀起波澜的情绪前,听见对方收回了话语。
“不,没事。”罗低语着。
渐远的脚步声,索隆木然的停在原地。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直到见闻色见不到任何人影,直到原本临近的气息淡去,消失在空气中。
他回到了伙伴们在的空地。
“决战的日子选的不好,会下雨了。”
那天,索隆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航海士这样说着。提醒般的,要他们提早准备出航。
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约定那天,远离海岸的另一侧森林。
湿透的黑墨色衣领,任由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砸落,浸透衣裳。索隆想着,他似乎无法守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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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启航鬼岛前的最后一次确认。
才刚到附近,罗就见同盟一如既往的闹腾,就连倾盆大雨也无法阻止。但他却在这样满是湿气的大雨中感到些许异样,雨点打碎许多感官本该察觉的事,他望了四周,不见那人人影。
“那个笨蛋不会又迷路了吧?”
“真是够了,谁去找他。”
滂沱的雨中,走近的距离罗听清了同盟的谈话。
“那家伙在哪?”罗沉声问着,突然泛起不详的预感。
插入的对话,一行人顿了顿。罗下意识皱眉,打落在肩上的雨让他不由自主的变的烦躁。
“从早上就没见到了。”罗宾回过神回道。
“我去找,你们先走。”
罗丢下话,头也不回的进了森林。在倾倒的大雨中,展开的透明能力切开了雨点。不安在胸口沸腾,让他不住焦躁。
碧绿的森林在雨雾中染上灰色,交杂的枝叶难以辨清方向,划过耳边的雨水是森林中唯一的声音。倾盆的大雨连空气都染上潮味,雨水碾碎草木,森林满是青草和泥地的气味。
而他闻不到对方的信息素,无论何处。
罗不知道他离开了海岸多远,也不清楚这样漫无目的能否找到人,只是失去信息素的气味,让他不由自主的无法冷静下来。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同盟剑士。
两年前,一号字样的红树。
在夏波蒂那般人口贩卖猖狂的岛屿,Omega的气味并不少见。罗知道带着发情药物的信息素算不上常态,却几乎是他对Omega的印象。成长的记忆总能左右一个人,他见过的Omega犹如玻璃橱窗的玩物,而本能让他们放弃抵抗。
那样腐败的气味,令人作呕。
夏波蒂不过是其中之一。
那般气味刻在脑海深处挥之不去,直到打破印象的人出现,他知道了还有这样的Omega存在。索隆不似一般Omega,他狂傲、自由、洒脱,任何事都无法让他屈服,在外人眼中就是如此。
他曾好奇那般气息,猜想过走在阳光之下的Omega是否都如此?而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海上从来都是风雨交加,没有永远的天晴。
向来凛然无惧信息素,在那天漫出无尽压抑。
他突然知道了那一身傲骨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
就像现在闯入雨中的寒意,罗在森林深处的山壁边缘闻到了那丝气息。他沿着潮湿的石壁一路摸索,直到一个空旷洞口。
跨入幽暗的洞口,错综的天然隧道,就算是一般人也难以辨清正确的路。
没多久,罗凭着信息素找到了人。一身墨色和服站在石壁尽头,停顿了片刻,随后似乎毫不意外的回过头望着找的自己。
“...似乎走错边了。”索隆低声念着,在经过另一人身旁时漠然的问着,“吶,你从哪边来的?应该记得路吧?”
罗看着那般淡漠的态度,与他擦身。被雨冲淡的信息素划过,带着冰冷的寒意。
不对。
不该是这样。
罗拉住擦身走过的人,大雨浸湿的衣裳掩住了气息,湿冷的雨水滴落,但手心传来的温度却高过自己。就算丢弃那些书上的医疗知识,标记过后他不会不知道那样的信息素代表着什么。
“你在低烧。”罗阻止着对方离开,但低烧的人只是带着不赞成的目光望着自己。
“那是发情期后常有的状态,不碍事。”索隆没挣脱束缚,只是讲道理般的说着,“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能...。”
“都这种时候了。”罗几乎气笑的打断了话,但又无法责备对方,他才是先失信的人,“就算你信不过我也别这样忍着。”
“我...。”
索隆刚想开口就被推至墙边,背后冰冷的墙和被咬住的线体,一阵激灵让他险些站不住。而刚刚压下的信息素重新漫溢在空气,他不住低声喘息,燥热的悸动震着胸口。如果继续下去,只会重蹈覆辙。
推开了人,索隆发现自己力道不大,但对方还是退开了。
遥远雨声,幽暗的山洞传来空鸣。片刻的沉默让四周的声音听得清楚,不论雨声,还是呼吸。
“...我不知道说这些你会不会相信。”拾起了话语,罗望着不愿看他的人说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般空荡的失意感,因为自己的决定,因为对方的不信任,“我喜欢你,早在两年前。”他曾以为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喜欢上Omega,但似乎对方永远是个例外,“所以这次就好,相信我。”
突然的告白,让索隆茫然的望向对方。不论对方的告白,还是口中所谓信任,都是他无法理解的状况。
为了给对方选择离开的余地,他划下了底线。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期望,造就了这般结果,他才是没有资格怪罪对方的人。
但更奇怪的是...。
“你说你喜欢我?”厘不清的因果关系,索隆呢喃的问着,“但你同意了那些条件?”
“因果关系错了,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答应对我不利的条件。”
“但标记?”前后矛盾的话,让索隆有些莫名。
“我毁约了。”轻轻应声,罗觉得呼吸紧的窒息,却又矛盾的向对方坦诚着,“因为我想占有你。”而他脑海想到的只有抢夺、囚禁、占有,甚至污秽不堪的卑劣手段。罗清楚那些犹如折断飞鸟的羽翼,却从没停止过这样的想法,或许他终究与那些Alpha相同。他抬眼望向赤红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述说着,“哪怕不择手段。”
炙热的目光,索隆闻见颈边攀上的Alpha信息素,彷佛带着烧烫温度的毒蛇,吐着信子绕上颈肩。那所谓的不择手段意味着什么,他无法肯定,但他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片刻,交握的指尖拉回了索隆的思绪,一如上一次被抓得泛红的手腕,在他手上留下了红印。突然的,他想起疯狂肆意的那天,只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琥珀色眼眸,那声声呼唤自己名字的低吟。
索隆指尖抵上对方眼角,琥珀色的目光带着些许困惑,而倒映眼底的一如那夜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有一阵子,索隆曾不解自己的盲目直觉,关于为何没反对同盟?为何能信任对方?
若要说明理由,他想这就是原因。
倾身吻上了眼前的人,索隆任由逐渐浓郁的信息素绕在鼻尖。贴近的呼吸闯入了舌尖,轻舔划过,彼此纠缠。分不清谁的气息,带着一丝喘息,直到用尽了空气才退开。
“你的因果关系也错了。”索隆缓过随着心跳沸腾的呼吸,“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我。”就像早就知晓的直觉,他肯定的说着,“因为是你。”
“但是...。”
“我没喝醉过。”索隆打断了话,说着与那天相同的宣言,而这次带上了骄傲的语调,“从来没有,不论是上次,还是这次。身为剑士,怎么能被酒精控制?”
Omega的信息素是难以抵抗的天命,却被说的像是无法起作用的酒水。荒诞的宣言,却足够让人信服,也只有眼前的人能够如此。
狂跳的心脏不止,罗吻住那带着笑意的唇,沸腾的信息素在唇齿间交换。为什么对方总是能让自己无话可说?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能占有这人,其他都无所谓。
罗揽住腰间拉近了距离,加深了侵略般的深吻,把人锁在墙间。撕扯着对方湿透外衣,碰上发烫的体温。他能闻到醉人的气息绕在鼻尖,回应的舌尖纠缠,争夺着逐渐稀薄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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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煞车,不小心把车开过头了,下篇认真走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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