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迷い入んだ心なら 簡単に溶けていく
如果是沉迷的心 很简单就能融化。
優しさ何て感じる 暇などないくらいに
能感觉到温柔 甚至没有时间空闲。
“Luffy醒了？嗯，明白……我马上到！”金发男人站起身走出房间。天已经黑了，没有开灯的房间更是一片漆黑，Sanji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离开了家。
街道在月光下显得静了很多，坐在车上，Sanji显得有些焦躁。
是的，Luffy醒了，Zoro又失踪了。
——怎么办？
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完全不知道了。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瞒着Luffy任何事情，那么……
Sanji点燃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
——问到的话就说吧，没有就算了。
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到了医院，Sanji一次一次祈祷着Luffy不要问到关于Zoro的任何事情。
走进病房，那个一直会笑得没心没肺的开朗少年沉默着坐在病床上，看着手中的草帽。Sanji站在门口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沉重感。“……Ace呢？”沉默了一会儿，Sanji走进房内轻声问着。
Luffy抬起头，看到Sanji的一瞬咧开嘴笑了，“哦~Sanji~~~好久不见啊~~~~”仿佛生怕自己看不见一样，Luffy还举手挥了挥。
Sanji无奈地微微笑了笑，“……Ace呢？”
Luffy摸摸肚子，一脸无辜地看着Sanji，“我肚子饿了……Ace帮我买肉去了！”说着，Luffy拿手比划了一下之后又抬起头看着Sanji，“我居然少了差不多十顿饭没吃哦，所以决定一定要补回来！”
Sanji有些无语地笑了笑，把手里的袋子给了Luffy，“食物！吃吧！刚买的！”
接过袋子，Luffy开心地拿出鸡腿不客气地啃了起来。
“说起来……Zoro最近怎么样啊？”有些东西越不想提起就越是事与愿违，Sanji摸摸头看向Luffy，“……怎么……突然提起Zoro了？”
Luffy抬头看了一脸紧张的Sanji，又开始吃起来，“啊，你住院的时候Zoro不是也买过肉给我吃嘛……我好像说过的吧！所以问问，他怎么样啊？”
“他……”Sanji握了握拳头，嗓子仿佛有东西堵住一般灼热，让自己发不出声音。
——不能不说了，自己，不能骗Luffy。
看了一眼依旧吃得一身劲的Luffy，Sanji下定决心，“其实Zoro他是……警……警察……但是，Luffy……”
“哦，他告诉你啦！”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看到Luffy吃惊或者生气的表情，Luffy依旧平静地吃着肉。
“告诉？你……早就知道吗？”有太多搞不清楚的东西，Sanji愣愣地看向扔掉骨头又把草帽戴上的男人。
对上Luffy有些不解的眼神，“他……没告诉你跟我说的话吗？嘻嘻，那家伙倒真是喜欢你啊！”说着，Luffy笑了起来，“愿意为了和你在一起放弃做警察还真是……”
Sanji怔怔地看着Luffy，“Zoro他……为了我……放弃做警察？”
——这种事TMD听都没听说过……
“Zoro没跟你说吗，嘛，跟我说的时候我倒真是吃了一惊！”Luffy笑了笑又停了下来。
——我TMD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顾得上再和Luffy说什么，Sanji跑出了医院。
昏暗的灯光照在身上，只是些许的光亮也可以让人安心，至少这比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黑暗好很多。
Zoro走进甚至有些陌生的家里，明明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但只是稍微的离开，就可以让如此熟悉的地方变得如此陌生。桌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Zoro没有打扫，径直躺到了床上。
软软的床却没有熟悉的味道。
身体依旧酸疼，Zoro蜷起身子来减轻腰部传来的阵痛感。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了，仿佛是没有止境会吞噬尽一切理智与感情一般，Zoro开始讨厌这样的黑暗，就好像他的阳光不再时的无助感一样，让人觉得恐惧。
深吸一口气，Zoro撑起身子走向浴室。
拧开龙头，水洒在身上却不带有温度，仿佛任何一点多余的温度都会让人想到那些不堪去回首的东西，让人作呕。
把身子浸在冷水里，Zoro仿佛失去了感觉一般。
机械般地擦洗着身体后又回到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仿佛觉得寒冷一般，Zoro蜷着身子。
呼吸变得沉重起来，Zoro闭上眼，是啊，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那么，明天醒来，能不能让我忘却一切，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Zoro睁了睁疲惫的眼，看看暗黄的灯光，又闭上。
——啊，真TMD……累死了！
Sanji冲到Zoro家时已经是半夜。在回到家确认Zoro没有回去之后又到了他家里，在门口看到房间亮着的灯光时，不安和担心才得以平息。
没有想过做了那么过分事情的自己仅凭着一句抱歉就得到原谅，但什么都不说更不像自己。
Sanji轻轻打开亮着灯的房门，在看到Zoro的睡脸的一瞬安下心来。
靠在门口，Sanji安静地看着男人的脸，微皱的眉头，浅浅的呼吸，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他爱着他，他也爱着他。
放轻脚步走到熟睡的人身边，Sanji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却感觉到男人身体几乎灼人的温度。
“喂，Zoro！”轻轻摇晃着Zoro，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Sanji开始显得焦急起来。
Zoro身上烫得吓人，“混蛋……你给老子醒过来啊！MD……别吓人行不行……”
没有多想，Sanji抱起Zoro，向医院跑去。
——你TMD要打要骂都随便你，老子把命给你都没问题，求求你……
“……不要有事啊，混蛋绿藻……”
医院的白炽灯照在身上亮的让人恐惧，就好像是……
……没有生命的，白骨。
Sanji看着Zoro的面颊，轻轻握着他的手。已经好几天了，虽然烧已经退了，按医生的话来说，早就应该醒过来了。但Zoro就好像是在抗拒着醒来一样依旧沉睡着。
——混蛋……你TMD也给我个道歉的机会啊……
轻轻吻着Zoro的手背,Sanji叹了口气把脸埋在Zoro的手中。
手微微动了一下，Sanji有些吃惊地抬起头，对上那双让自己无法自拔的双眸。
看着那双眸又低下头，Sanji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Zoro……”有太多该说的，太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感情。
“Zoro……”先说什么才好？总之……先道歉吧！
“Zoro……我……”你会……原谅我吗……
“对不起……”Sanji奇怪的抬起头看着Zoro。
该道歉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对上Zoro的眸，在听到熟悉声音的时候，Sanji一时不能理解Zoro话中的意思。
“对不起……先生，请问你是哪位？”
“你在说……什么……”Sanji愣愣地看着绿发男人，“我是Sanji啊！Zoro！”
——至少也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啊……混蛋！
希望在看到Zoro眼中的疑惑时瞬间破灭，Sanji微微扬起嘴角，发出连哭都不如的轻笑声，把头埋在手臂中。
“……对不起……绿藻……对不起……Zoro……”明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回应，明明知道现在道歉没有了任何意义，Sanji还是低着头轻轻说着。
感觉到头上的温度，Sanji缓缓抬起头，Zoro一脸做错事的表情让他觉得痛苦，这是对他的折磨。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道歉！”Zoro声音低沉着，仿佛他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的我没办法回答你，但是……”Zoro收回手，低下头微微笑着，“我想，就算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事，你这么诚恳地道歉，我一定会原谅你！”
呆呆的看着那个笑容，Sanji愣了很久，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我叫Sanji！是你的……”突然顿了一下，Sanji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低下了头。
——是什么？恋人？现在的Zoro能接受吗？
“……是你的……”
——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还能以恋人自居吗？
“我……”
——不想放开你，我想在你身边，想要你在我身边……
“我……是你的……同居人……”
——我还想自私一下，可以吗？绿藻！
“耶？同居？”Zoro表现得相当吃惊，“那我家怎么了？”
Sanji低下头，怎么都解释不过去。Zoro有自己的家，自己的房子，就算不愿意承认但是……
——Zoro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Sanji抬起头看着坐起身的Zoro，“没什么……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你在我家暂住！没什么特别的……”
“一些原因是什么？”Zoro看着Sanji支支唔唔不知道怎么回答，无奈的叹了口气。
“切~耍什么白痴啊，这个白痴卷眉！”和平时一样戏谑的口气让Sanji楞住了,Zoro自己也愣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很奇怪。脱口而出的话甚至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Sanji看着Zoro的表情，明白了他其实还是没有记忆，但就算这样，那句话告诉Sanji，他还是他，他没有变！
“……混蛋绿藻！”轻轻抱住Zoro，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温度。
被推开明明自己已经想到了，还是有一点受伤，眼前的男人皱着眉，“混蛋，你别得寸进尺，你TMD究竟是我什么人？”
“朋……朋友……”Sanji这么说着，心里却说不出的难过。
——我想在你身边的唯一方法，只有做你的朋友……
“是吗！”Zoro这么说着低下头。
掀开身上的被子，Zoro穿上牛仔裤看了一眼Sanji，“受你照顾了，回家吧！我不喜欢医院！”这么说着准备向外走。
Sanji起身走在Zoro身后，“你去哪？门在这边！”无语地上前拉住Zoro的手往门外走去，Sanji微微笑了笑。
——那么，今天，一切从头开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