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救人
两人极速坠落,借凸出的岩石的缓冲,山治才捞到蓝发女人的身体。这并没有改变坠崖的命运,好在离崖壁近了,有更多抓握的机会。
他们终于停住了,但机会需要代价,山治的左手腕卡在岩石夹缝里,不自然地扭折,鲜血顺手臂滑进衣袖。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蓝发女的脑子乱成一团,对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
“对于漂亮姑娘,我总是难以抗拒……”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都快死了还有心情笑?”
“啊…抱歉…我们该考虑怎么脱困。好在上天待我们不薄,下面有一个狭小的平台,勉强能容纳两个人,我放手,你选一个安全的姿势落下去。”
“等等……这样下去结果还是一样……我中毒了,浑身麻痹动不了……除非……除非用我身上带的解药……这样才能保证两个人的性命……”
那个所谓的平台也只是横亘出来的岩石,如果没有抓握的能力,还是会掉下去。
蓝发女解释,她的羽翎鞭上涂有令人浑身麻痹的毒,不料自身反受其害,只是解药放在胸前,让男人来拿,太不方便……
生死关头顾不了那么多,山治用腿夹住蓝发女的身子,藤出右手来取药解毒。
手不可避免地碰到某个温软的部位,一个闭上了眼,身体紧张得发颤,另一个开始流鼻血。
“请你…请你认真一点……”
“抱歉……我很认真…”
解毒后蓝发女顺利地在平台上落脚,下狠心把刺穿肩膀的羽翎鞭抽出来,反复多次,终于击碎卡住山治左手的岩石。
蓝发女的伤势不容乐观,后背有大面积的严重擦伤,肩膀被刺穿后流血不止,肋骨骨裂。
山治带有金疮药,却不理会左手的严重伤势,在她昏厥后全部给蓝发女止血,把斗篷撕了,清理包扎好她所有的伤口。
蓝发女苏醒时正好看见他艰难地自行接骨止血,痛到虚汗淋漓。装金疮药的瓷瓶空了,随意丢弃在地上。金发男人唯一的外袍正盖在她身上。
不忙追究包扎的时候这个男人是否把她的衣服都脱干净了,女人只是难以置信,“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帮我到这种份上?”
“小姐,理由我已经说过了……或者没有理由……”
“我来帮你……其实我也有药…”
“但是,你的伤很重…”
“如果你不想让我太愧疚的话,就让我稍作弥补……”蓝发女撑起虚弱的身体,坚持要帮山治包扎接骨。
折几根枝杈给他固定住断骨,撒上药粉,再用撕下的布条裹伤。自始至终,蓝发女的手法很熟练,能处理好每个细节,显然,她经常做这类事情。
有漂亮姑娘亲自上手,即使严重骨折后剧痛钻心,山治仍是一脸幸福样,粉色桃心越飘越夸张。
没说上几句话,蓝发女昏昏欲睡,因伤口的原因发起烧来,顾不得男女有别,其实对山治来说算福利……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说怀中的人是绝世佳人一点都不为过。
齐腰的水蓝色长发细若丝滑如绸,肤白如雪,蓝眸清透澄亮,身材凹凸有致,气质超然。唯独眉心挂着淡淡的哀愁,似有什么繁重的心事。
他背靠崖壁,拼着受冻穿单衣,贴心地搂了一夜。
【41】薇薇
索隆和乔巴绕路下山谷找到山治和蓝发女,并将他们救下来时已经到第二天早上了。
蓝发女在乔巴救治后精神不错,反倒是山治沦为病人。毒伤刚好转就豁出自己的身体关爱女人,加之少有露宿野外的经历,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一行人走出山区步入宽阔的大道,念及有两个伤患,特意转道邻近的小镇买一辆马车,白马迪鲁拉车,由乔巴驾车。
于是车里有三个人,山治、索隆和蓝发女。山治和蓝发女一人一边,躺在马车的条形座椅上,索隆黑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
“昨日情况危急,还没请教小姐的芳名……抱歉抱歉,应该先由我自报家门……小姐称呼我山治就行……”
“山治?原来你就是山治君?我听说过你……啊,失礼了……”蓝发女欲言又止,咬一下嘴唇才重新开口,“我叫薇薇,非常感谢你们帮我……”
“女人,少误会了…只是不想救了你之后半途而废而已。主要是这个色卷眉死皮赖脸地要救……”索隆冷冷瞥她一眼,干脆闭上眼睛补觉。
“绿藻头,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薇薇小姐伤得这么重,作为大男人,总该有点同情心吧。”要起身跟死对头干架,无奈一动就头重脚轻只好暂时算了。
索隆轻蔑地冷哼一声,懒得回话。
山治迅速变幻语气,尽最大的温柔,“对不起啊,薇薇小姐,绿藻头索隆就是这个臭脾气,让人随时想踢爆他的植物脑袋。不提这个了……你想去哪里,顺道的话最好…就算不顺道我们也可以送你去。”
薇薇匆忙回应,“这个…我的目的地是京畿千阳,不过不急着去,可能还要处理一些私事……伤势好转一点我就会离开,不会再麻烦你们…”
山治习惯性地想点一支烟,意识到因伤病被没收了只好强忍烟瘾,拍拍脑袋,“薇薇小姐,能冒昧问一句吗?明知挑战第一剑豪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尝试?”
“我……”薇薇纠结半晌,转过头对着车帘,“是一些私人原因……不得不去执行…只是没想到苦练多年的技艺这么没用,连鹰眼的狒狒都打不过……”
“不必沮丧,老鹰的武功深不可测,他的狒狒耳濡目染也很有可能。不过,畜生就是畜生,凭一身蛮力和野性,凶残度胜于人无可厚非,其实骨子里就是无脑生物……”
“少来…色卷眉!那只狒狒比你强多了,至少它不会被女人迷惑。”
“你说什么,绿藻白痴?你忘了是谁把你的宝贝刀剑弄断了?居然要给老鹰的狒狒拍马屁……你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么?还是被老鹰救过,连剑士的尊严都舍弃了?”
吵着吵着突然扯到这个昨日最让人恼火的话题,一想到那个老鹰,心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慌。同是找他决斗,鹰眼对人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明显对绿藻更感兴趣,似乎是超越了对手的那种……
“你再说一遍!”被人戳中痛处,索隆更不爽,起身掐住山治的脖子,拽到自己脸前,“想打架吗混蛋……再胡说八道就废了你!”
“两位……”薇薇惊慌地劝解,“有话好好说,不必为我起争执…我是给你们添了一些麻烦,不过我会尽快离开的,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
“女人少自作多情,才不是因为你。”索隆依旧冷言冷语。
“混蛋!好好跟薇薇小姐说话!”
“老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要你管!”
【42】愿望的分歧
要不是山治身上有伤、索隆不屑欺负人,这辆马车免不了被黄绿大战波及。
吵到后面,山治咳得脸孔发红,再无还口的力气,索隆觉得没趣,索性钻出去跟乔巴一起驾车,眼不见心不烦。
乔巴看着脸色青黑的索隆,赌上被杀的觉悟才敢小声询问:“索隆,你和山治怎么了?送他来治伤的时候关系挺好……”
发现剑士习惯性地去抓剑柄,小驯鹿吓得差点翻下车去,再不敢提山治的话。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又忍不住了解江湖的欲望,怯怯地开口,“呐,索隆,我不明白,鹰眼已经是世界第一剑豪了,为什么还有人敢去刺杀他?”
索隆遥视远方青山和天际的交界线,眉头上扬,“名号不是自封的,有雄心的江湖人都想夺得天下第一的头衔,才有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处在剑道顶端的人更是众矢之的,昨天的刺杀比你所看到的更凶险,哪怕鹰眼只是受伤了,不出几天,那个江湖帮派就会声名鹊起。虽然我厌烦那些使阴毒手段的小人,不过没办法,江湖就是大擂台,战斗是生存下去的毕竟之路。”
“太可怕了……难怪朵丽尔姨娘不让我轻易涉足江湖。不过,索隆…你昨天为什么要挑战鹰眼?先不说他太强,就算你打败他当上第一剑豪,日后还会有无数人来杀你,抢这个名号,太危险了……”
索隆拍着乔巴的脑袋,轻笑一声,“这是男人最该做的事情,贪生怕死的人还不如去田间养活自己,免得牵扯江湖是非。你已经出师了,到底有没有做好面对江湖风浪的准备?”
“我……”乔巴低下头玩弄自己的小蹄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超越姨娘的'江湖魔医',成为江湖神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响亮名号。但是……我是一只驯鹿,要是别人瞧不起我或是不相信我……”
“名号必须靠自己争取。乔巴,如果真有踏入江湖的觉悟,首先必须学会做真正的男子汉,男人忌懦弱、畏死、恃强凌弱,忌贪财恋色不守信。名噪一时的江湖豪客虽然各有自己的行事风格,更不乏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怪客,但是必须懂江湖规矩,掌握处事尺度……”
“乔巴,不用听一个连路都走不对的藻类嚼舌根……”山治伸出脑袋,鄙视地瞪某绿藻一眼,和善地看着乔巴,“这只是一个江湖莽汉的白痴思维,要在江湖上混下去,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谈什么虚名讲什么抱负?”
“嗯,山治说的也很有道理。”乔巴崇拜不已,点头不停,接着问:“山治,索隆要成为世界第一剑豪,那你有什么心愿吗?”
“当然有…”某王子转看剑士,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悠悠说道:“把世界第一剑豪的那什么…鹰一样的眼睛戳瞎,就没什么遗憾了。”
“山治……为……为什么?你好可怕…”
“白痴王子你给老子死下马车去!听见你的声音就想揍人……”剑士掐住山治的脖子大力往外拖。
山治毫不客气,一手扯住三枚水滴形耳坠,“要是把马车带歪伤到薇薇小姐,本王子一定踢死你…”
“就知道迷恋女人!色狼早晚遭报应,最该戳瞎的是你卷眉下面的眼珠子,看你以后怎么发花痴!”
“本王子就爱保护小姐你管得着吗?明明是遭天下姑娘唾弃才来嫉妒老子,还死不承认……”
“臭卷眉你有种再说一遍……老子才不屑女人的关注,最烦女人……”
车子在歪歪扭扭地前进,乔巴愣是拼了老命才把两个活宝分开劝停。鉴于之前的经验,乔巴和薇薇都不敢再开口。就算做到这个地步,黄绿二人总有各种吵架的理由,大多是不可捉摸的,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就吵起来了。
马车跑了一段路,气氛稍有缓和。主要是山治在吵打中耗尽体力,只好跟薇薇搭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侃,但不管怎么套近乎,薇薇总是遮遮掩掩,不愿透露具体身世,山治也不好勉强,唯一的收获是说服她同行,一起前往京畿千阳。
原定的计划也要执行,就是送乔巴到潞州,跟可雅汇合。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小驯鹿,没有江湖经验,心思单纯,难保不出危险,让路痴藻送人,恐怕一辈子都到不了潞州。
途中停留了几次,都是为照顾山治和薇薇,防止奔波劳累加重伤势。不过,有医术精湛的乔巴,二人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山治恢复后忙于为薇薇准备爱心大餐,不搭理别人,索隆脸上如罩严霜,谁也不敢去招惹。
【43】和缓
行程还算顺畅,几天后回到潞州。可雅和乔巴相见甚欢,知道古蕾娃愿意收新徒弟还让乔巴代为授艺,可雅激动得落泪,亲切地称乔巴为小师兄。
乔巴话里面说“就算你叫我小师兄我也不会高兴的”,其实心情全写在脸上了,只是羞涩而已。
乌索普热情地为大家安排房间,特意腾出一间屋子给乔巴做药房。
当天晚上,山治执意下厨,由玛雅打下手,为一大波人准备晚饭,尽管骨折的左手还吊在脖子上,薇薇过意不去主动要求帮忙。
索隆自行远离人群去后院做锻炼,不理会喧闹的晚宴。照顾众人吃完,山治忍了又忍,拿个托盘挑几样饭菜带上酒,亲自给人送去。
来到后院,隔老远就听见刀剑的吟啸声,绿叶碎石被强劲的剑气搅得四处飞散,枝摇树动如暴风莅临,场面甚为壮观。挥剑和收刀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身姿越发挺拔俊朗,短短数天剑术精进至此,山治竟看得呆了。
“白痴王子,像木头一样杵在那儿做什么?别妨碍老子修炼,把你砍死了我不会负责任。”剑士回过头,冷眼看着来人。
“智商都供给肌肉了,到饭点也不知道填肚子。要是院里养了狗,这些食物还轮不到你。”走过去把托盘放花坛边,“快点滚过来吃干净,敢浪费绝对饶不了你。”
虽然不爽厨子的态度,但练了一下午确实饿了,更扛不住美酒的诱惑。坐到托盘旁边,端起碗狂扒几口饭,再捧起酒罐一口气倒下大半,满意地咂咂嘴。
“真是粗俗,像野蛮的绿毛猩猩…”
“吃饭填肚子还讲文雅,你们这些皇族人就是脑子有病,只有小女人才喜欢细嚼慢咽。”
为了让剑士顺利吃完饭,厨子没再反驳搅扰,光顾看索隆鼓起的腮帮子。站一会儿觉得累了,索性坐到旁边。
“明天我要走了,京城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索隆停止咀嚼,扭头对上山治意味不明的目光,愣了愣,又尴尬地低下头扒饭。
“今天天色太晚,不能让薇薇连夜赶路,所以明天一早才走。”
“要走就赶紧走,跟老子说什么?眼不见心不烦!”似乎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强烈,索隆先把饭菜咽下去顺口气,“达兹现身了,我要先找他报仇,跟你不同路。你尽可以带着那个蓝头发的女人同行,再不会有人打扰你们。”
“你这是什么口气?生气?”
“我生什么气?!”顿了顿索隆才想好说辞,“总感觉她的身份不一般,要是半路被女人害了,没人替你收尸。”
“绝对不会,薇薇小姐另有苦衷,我想等时机合适她会说出来。说起来,你要去找达兹,有把握吗?是不是又要花两年时间?”山治想笑,又及时忍住。
“这是我自己的事,如果不是你发傻跳崖,我当时就去追人了,不至于跟丢……”
“所以你是为了我?”
“鬼才为了你,只是可怜一个花痴而已…”无力的辩解说到一半没有了下文,想借吃饭掩饰,一扒拉,夹起一片削成桃心的白萝卜,气氛瞬间凝固,“色厨子你恶不恶心?在饭里放这种鬼东西,让老子怎么吃……”
山治做饭的时候削了一片桃心白萝卜扔锅里,本想着给三位漂亮姑娘一个惊喜,但在宴会过程中没一个吃到,还以为煮化了,不想花落绿藻家……
为什么会这么巧……
“啊……这是我给三位漂亮小姐准备的,却被你捡了便宜……”大厨的心情很复杂。
“怕浪费食物就自己吃……”剑士夹着桃心萝卜往厨子嘴里塞。
“拿走…绿藻头你才恶心…筷子上沾了你多少口水…为了不浪费食物你必须吃了!”巧妙地夺下筷子加萝卜,反往剑士嘴边送。
“山治,你该换药了。”
小鹿突然出现在索隆旁边,山治一吓,一不留神把筷子塞进剑士嘴里。
主要是乔巴个头太矮,黄绿在激烈的争执下没注意到旁人靠近。
“山治,你还给索隆喂饭啊…”
黄绿额头上双双爆青筋,乔巴一句无心话,又引发一场别扭与傲娇之间的战争。
【44】情欲
嗜睡的索隆失眠了,是因为达兹现身但大仇未报?白痴王子明天要走了?晚饭时鬼使神差地吃了一片恶心死人的桃心萝卜?
爬起来不停地做锻炼,做到手足酸软时才渐渐有睡意,但睡到半夜的时候被一个奇怪的梦惊醒了,感觉身上很热,下体痒得不自在。
[hide=30,rvrc]
“该死……怎么回事…”不自觉地摸到膨胀的欲望,触到湿热的铃口,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奇怪的记忆,在山治王府里干的荒唐事和野外树林里无端被骚扰,那种跌入漩涡自愿迷醉而无法自拔的感觉。
越想下体的情欲越明显,一面提醒自己那是龌龊的事,一面又忍不住渴盼和期待。
真是麻烦……不得已,拉下裤子握住躁动的部位轻抚安慰,像平时解决晨勃一样,一手捧住肉球慢慢揉捏,一手抽拉分身,不停地摩擦抚弄。
喘息声随着自行套弄变为细碎的呻吟,马眼流出的湿粘液体染了一手,心跳加剧后再顾不得见鬼的理智,在棉被里翻个身改成俯卧的姿势,耸动下体,借身下的布料磨擦敏感部位。
手也闲不住,伸到后庭试着开拓紧实的小穴,有液体润滑,很轻松地插入三指,慢慢抠弄扩张。
“吱”地一声,门打开了。
黑影挡住大半月光,脚下延出一条狭长的影子。
索隆顿时惊住,脑中的所有念想被清得一干二净。手还留在后庭里,身体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冷风不断刮进来,有棉被盖在身上,不会觉得冷,只是……
不知静默了多久,进来的人转身关上门,把门栓插上。
“睡觉时忘记栓门,你是白痴吗?”
就知道是这个混蛋……索隆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快滚出去……老子要睡觉…”
“睡觉?大晚上的跑出去做锻炼,随后一直躁动不安……”
“你……一直在外面?有病么……”
该死……被他发现了…
“是你吵醒我睡觉,所以才过来看看。”山治走到床边,一把掀开遮身的被褥,手无巧不巧摸在光裸的臀部,“果然,连裤子都脱干净了,难怪叫得那么诱人。”
脸颊又烧又烫,刚想翻身避开那只可恶的手,两根修长的手指忽然捅入湿热的小穴,长指甲娴熟地搔弄按摩,轻轻地抠刮嫩肉。
本已泛起情欲,此时更禁不住撩拨,几下后索隆就忍不住呻吟出来,不自觉地抬起臀迎合山治的动作,然后再被羞耻心拉回来,翻身躲开。
山治咧嘴笑笑,古怪的语气令人捉摸不透,“又不是第一次,更不是第二次,这是第三次,你害臊什么?想做就直接来。”
试图借提高的音量挽回一点尊严,“老子不想做,现在已经解决好了,你也可以滚了。”
山治坐在床沿翘起二郎腿,“叫这么大声,你想吵得人尽皆知?让别人知道看似老实的剑士欲求不满了……”
想骂又骂不出来,开始意识到声音太大可能真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起来,是本王子给绿藻头开窍的,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脱下碍事的衣物爬上床,连固定伤手的布带都取下来了。
“色卷眉,不想要手了吗……乔巴说你的手至少要再过半个月才能痊愈……”
“所以……”山治悠闲地坐在床头,“今晚你要主动一点,如果想玩得爽的话。”
“卷眉王闭嘴!话太多了……”嘴上骂得痛快,心里还是有点犹豫,不自然地靠过去,握住对方发烫的男根,它已经有抬头的倾向了,只要稍加抚慰,便可一柱擎天。
【45】主动
生涩地撸弄挑逗,覆上薄茧的拇指按住表皮来回搓动。蓬勃的情欲集聚在下体,但是还不够……山治按住绿脑袋往胯下压了压,“快……舔它,之后你一定会更舒服。”
“舔……老子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想到要用嘴接纳性器,还是有点抵触。
山治笑出声,伸手粘住剑士的乳头揉捏起来,“你试一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身体又酥又痒,算是被怂恿了,犹豫着含住头部,湿软的舌头卷住龟头,试探着摩擦吮吸,在柔嫩的部位滑动。
山治的喘息声唤起索隆的紧张感,同时也感觉口中的尤物变得炙烫而粗硬,柱头渗出少许液体。
应该可以了吧……简单地扩张两下后穴,双腿跪在山治腰两侧,掰开臀瓣往下坐。
位置不当,分身顺着身体曲线歪开了……
尴尬地坐到山治腿上,忽然觉得自己好不知羞耻……都这样了还对得起武士的尊严吗……
山治又笑出声来,还不忘打趣调侃,“啊……抱歉,我应该先把灯点着……”
点燃床头的油灯,不出意料,见到一个像抹了胭脂的红藻。
该死的……好丢脸……鉴于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又硬着头皮,扶稳肉刃抵到穴口,借身体重量慢慢下压。火热的阳物撑开甬道,推挤软肉不断深入。
到这时才体验到真切的被侵入的感觉。后穴火辣辣的,闷实而酸胀,总徘徊在吸吮进身体内部和把它挤出去的矛盾边缘。
控制住闷哼的音量,双手搭上山治的肩膀,继续往下坐。后庭有轻微的撕痛,还是不管不顾地要继续折磨自己,直到臀肉触到对方的囊袋和令人发痒的阴毛。
“被人插的感觉怎么样?自己主动的感觉总是不同的。”耳边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是那么猥琐。
“啰嗦死了,要做就闭嘴……”停下来缓缓,却发觉心跳越来越剧烈,身上热汗涌流。
不管了……都到这一步了…
攀附住山治的身体,靠曲跪的双腿支撑着,快速提起身体后又慢慢压下去,体会每一次摩擦嫩肉的快意。
火热的肉体贴和到一处,随动作厮磨,汗液交融。
起始的热辣感渐渐淡化了,柱头渗出的精液起到了良好的润滑作用。被卷入情欲的漩涡后,再无能自拔,只能放纵罪恶和冲动,在彼此的吟哦喘息声中达到快乐的巅峰。
温热的液体不断从交合的部位渗出来,甬道热得要融化,索隆依记忆,努力寻找那个能令人愉悦的点,不断地顶撞蹭磨,速度越来越快。
完全控制不止追求刺激的欲望,似乎要释放内心的情绪,让自己彻底坦然。
变调的呻吟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山治巧妙配合他的动作,只管刺激其他敏感区域,或轻舔耳垂,或按揉胸部,一切动作都那么自然顺畅。
“啊哈……不行了…”快感冲到顶峰,分身射出滚烫的精华,喷在山治腹上。
不等松懈下去,山治霸道地封住他的口唇,缠住被动的小舌,同时将精液喷吐在后穴里。射精时间有点长,快感再次被滚热的液体和抽动的肉刃带起,只是不能畅快地叫出来,胸口堵得难受。
结束长吻,津液泪液齐下,快感过于强烈,根本招架不住。
“死厨子,明天一定要宰了你……”再没平日的威严感,更像在抱怨。
“少说大话了,明明是你自己欲求不满。”山治仍精力旺盛,拽剑士跪伏在床上,用健全的手大力按揉沾满汗液的臀肉,继续将重新挺立的肉棒捅插进去。
“好奇怪……”臀瓣的按揉加上后庭的侵占,竟产生一种不一样的快感。随着抽插的动作,胸部贴到床单上反复蹭刮,整个人都酥了。
“够了……不要来了…”
“你的身体比嘴诚实多了。”作为惩罚,加快抽动的频率。
“少……少废话…快点结束…老子要睡觉……啊…”
“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想睡觉?你爽够了,我没有。”
“再不注意……手迟早废了…”
“白痴,你该操心的是你的屁股。”
[/hide]
【46】离别
不知做了多久,反正做到后面越来越迷糊了,渐渐抗拒不住睡意,任由对方玩弄。
最可气的是第二天早上被乌索普吵醒,白痴王子就站在旁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索隆,已经是巳时了,你老不起床我还以为你病了,以前你都要早起做锻炼的。”乌索普毫不知情。
“没……没有…”索隆结结巴巴地反驳一句,才发现衣服都穿好了,棉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只是屁股难以避免地发出酸痛抗议。
“绿藻头,不管怎样我们也算朋友一场,在我走之前送一程不为过吧。”
“朋友个毛!要走就快走,老子没空!”
“啊……索隆你终于起来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起得太晚这件事好像引起了轰动,连乔巴也来了。
“没事……没……”索隆硬着头皮走出去,尽量让走路的动作正常一点。
“如果不舒服就不要死撑着了,昨晚你的房间老是发出各种怪声,然后乌索普说你喜欢半夜起来练剑……”
光看卷眉的表情就知道他肚子里装了多少坏水……冲上去揪住人的衣领,拼了老命才忍下让他的左手报废的冲动,“老子现在好得很,好到可以把你大卸八块!”
山治笑意不减:“绿藻君,如果你能找来的话随时恭候。”
……………
二人上路了,山治一边驾马一边笑,笑得旁边的薇薇毛骨悚然。
“山治君,你手上的伤又裂开了,绷带都渗血了。”薇薇不明白,昨天的晚宴后乔巴还给他换了一次药,外伤基本平复,为何睡一觉起来伤势又加重了。
“薇薇小姐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山治还在笑,薇薇更不明白伤势加重后的笑点在哪里。
【47】无题
山治走了,索隆生了一天闷气,不等特殊部位恢复,提着剑就杀出去了,扬言要宰达兹波尼斯,立刻,马上,不容耽搁。
撒加为路痴考虑,要求同行。毕竟他是因为达兹而废了一只手,一同去报仇无可厚非。
结果比预想顺利多了,撒加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得到达兹在通城出现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赶去,将目标堵在赌坊里。
由索隆主攻,撒加收拾随行的三个小喽罗。雪走断折无法施展三刀流,交斗十招时索隆处于下风,受两道划伤。胶着了一盏茶的功夫,又逆转直上,结合跟鹰眼交手的经验,仅用和道击出狮子挽歌,将全身刀枪不入的异能者打败。
然而,在撒加要给达兹致命一击的时候,街上围观的百姓忽然乱作一团,倒地不起的达兹消失了,只剩一大滩鲜血。在附近的坊市找了大半天,没有任何结果。
无奈之下先回潞州,生活回归平静。
索隆拒绝去想混蛋卷眉王,努力收心修炼,加强体能和剑术。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山治的眼光和判断力不容置疑,薇薇的身份没表面看的那么单纯,她正是沙勒国的公主。
沙勒国与天龙朝的北方边境接壤,位于大漠之中,是番邦属国中的领头羊,国力不可小觑。沙勒国的铁骑兵是公认的战力最强军队,战场即是他们的天堂。
虽然山治通过她的衣着谈吐看出一些端倪,但真正确认身份还是在到达千阳、端了一个江湖帮派、帮她把一只大鸭子卡鲁和一个叫伊卡莱姆的胖男人救出来之后,薇薇感激涕零,再无保留。
她本是沙勒国的公主,半年前偶然发现丞相和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暗幕有牵扯,距初步探得的信息情报,他们的目的是灭国篡权。
然而,国王对丞相深信不疑,不相信女儿的说辞,薇薇出于无奈,带上亲信以身犯险,试图打入暗幕一探究竟。只是此江湖组织的门规严苛残酷,薇薇生性善良,武艺不精,未取得足够的信任。她的第一项任务就是配合杀手团袭击鹰眼。
实力过于悬殊,高手过招时她连插手的时机都没有,为了争取入暗幕的机会,她孤注一掷在最后环节投放陷阱,前途渺茫时更兼以身明志的意味。
回京途中他们遇到一波杀手,问不出主使者,但看杀手刻意针对薇薇,她的身份暴露已毋庸置疑。如果任随她单独行动,一定性命难保,为了周全考虑,山治把人带进王府暂时避祸,静候风波平息。
在粉碎暗幕的阴谋之前,薇薇不能脱离山治的庇护,这涉及到两国利益,如果处理不当,动乱和战争会一发不可收势。
比起感激,薇薇更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一路上悉心照顾山治左手的伤势,进王府后主动做力所能及的事,助山治一臂之力。
山治将出京后的所有经历跟雷利艾斯详细说明,由此判断,他们公然劫王廷的饷银,刺杀王位继承者,预示着暗幕不日即将脱去伪装发动变乱。
山治所吸的卷烟有慢性剧毒,卫队长阿金难脱嫌疑,不过山治选择按兵不动将计就计,若是个误会倒还罢了,就算确有其事也无妨,毕竟和阿金相处了五年,对他有一定了解,与其揭穿面前的叛逆多一个新对手,还不如充分利用这颗可控的棋子。
不过,两个月过去了,情势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也许是暗幕暂时掩旗息鼓了,也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