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子非狐,19.6.8更(香+罗+原创)X索,架空,人与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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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yuxin | 2017-4-27 23:41:45 | 显示全部楼层
绿藻看不到东西了?开始习惯没有人叫自己圈圈眉的日子,是说绿藻看的到东西的时候就认识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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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7-5-6 23:42: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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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越想摆脱越容易陷入一个迷离的怪圈,往往在不经意间就走到深渊边缘,飘飘摇摇的,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这有什么可烦恼的呀?错又不在你。”

甜甜软软的嗓音毫无征兆地在耳边响起,比山治最拿手的糕点还香甜,比最上等的绸绢缎带还轻软。在山治的印象中,女人的声音都有着各式各样的柔美婉转,但能发出如此清甜软萌的声音的,世间仅此一位。

每次听到这样的嗓音,心先软了七分,再看到那张娇俏玲珑的粉嫩小脸,任有天大的烦忧也尽溶于春水。

山治没察觉自己的心境因她的到来而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倒是身体先动起来,收起抽得发烫的烟斗,简单整理衣装,将人请到内堂,端来预备售卖的新鲜糕点,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成一排,“想吃什么自己挑,这几天客人少,卖不出去只能浪费了,不嫌麻烦的话晓晓小姐可以打包带走一些。”

晓晓,人如其名。缺成熟少女的窈窕和挺拔,体形娇小如孩童,身高仅及山治的腰,一席淡粉色的碎花纱裙更显得她像一个懵懂纯真的小公主,只有在仔细审视那不同于稚女的明朗的脸部轮廓线,审视那双透着洗沥世俗的精光的丽目后,才会在她的心理年龄上再加一个十。

这应该是上限了,毕竟从她出现在山治面前到她欢欢喜喜地拿着糕点往嘴里送,两腮撑得鼓鼓的,眉眼弯成月牙,探出纱裙的小细腿不自觉地在桌子下摆荡,像个得了零食就满足的小孩子。

“王子殿下做的糕点最棒了,吃多少都不嫌腻,能常来店里的家伙真幸福。”

“那个……晓晓小姐,我……”

“啊啊……抱歉啦,才想起你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要叫你山治哥哥……”晓晓似乎因不能用爱称而小小的失落了须臾,旋即又在美味中平复心情,一边咬糕点一边问,“索隆是第一次问你关于他眼睛的事吗?”

目光聚焦于粘在晓晓粉唇边的面粒上,又渐渐恍惚了,“应该是吧,好像……他也不是冲着我来……仅仅是像聊天一样提出心中的困惑,也许他到了撒加面前也会问同样的话。”

“就是嘛,”晓晓含糊不清地吐着字,“像索隆那种粗神经的人,就算眼睛看不见了也能活得很好,完全用不着担心,倒是山治哥哥太敏感了,什么事都要算在自己头上。”

山治移开目光,四处张望找着烟斗,看看晓晓又放下了,起身准备去厨房,“那个,我去厨房给你弄几个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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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治哥哥你又来了,在我面前还那么拘谨,搞得我都充满了犯罪感。”掏出一条雪白的娟帕将手和脸擦干净,拾起被弃下的烟斗,笑着递到山治面前,“最喜欢看你抽烟了,很少有男人能把烟抽得优雅养眼。还有,再过一会儿到晚间的饭点,客人该多起来了有得忙的,要是我来了尽给你添麻烦,还不如不来。”

被夸的山治有些飘飘欲仙,更难拒绝晓晓的好意,接了烟斗坐到她对面,擦亮火石点燃烟丝,沉吟片刻才说,“晓晓小姐,记得你和我提过索隆的事,他是被那帮恶妖袭击,头部受创才导致的失明,只是,连五岁前的记忆都清空了,似乎有点……”

“对呀,”晓晓双手托腮,定定地直视山治的眼睛,“是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在脑袋受伤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普通人类,他能保全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除了眼睛,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面对这样可爱软萌的女孩子,一般男人都情愿相信她的话,更何况是山治这样的男人。至于内心那些挥之不去的疑云,他还是打算用其他渠道来探寻真相。

☞☞☞☞☞分隔☜☜☜☜☜☜☜☜

避灵寺名为寺院实为浪人耕四郎主事的剑道馆,座落于青山脚下,距源源而流的仪河不过半里之遥,溯流而下即可到达山治所在的巴拉蒂饭馆,这也是无可救药的路痴能花一定时间找山治用海鲜换钱的原因,要换个地方的话,索隆大部分的练剑时间很可能要被迷路挤占。

前方隐隐传来节奏单一的木鱼敲击声,回到熟悉的地带,绿发剑士的步伐明显加快了,几步踏上石阶,黑刀抵上朱漆木门轻轻推开,木鱼的敲击骤停,随即便有一句苍老沉缓的问候声递入耳中,“索隆,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嘛,鱼虾也都卖出去了,哈哈……又是卖给巴拉蒂饭馆?”

“嗯。”索隆冲声音所在的方向点点头算是回应,也没在意问候中夹带的调侃意味,继续快步往前。

索隆性子孤僻,生就一副严肃冷峻生人勿近熟人更要保持距离的面相,旁人休说大意调侃,就是搭句话也会心里犯怵,而在剑道馆内,除了馆主耕四郎,就属这个须发皆白的守门人布鲁士特殊,能跟索隆随意开腔而不被回怼警告,其实这也跟老人家的忠厚和善分不开,见人都是一副乐呵呵的喜相,接物待人稳妥诚恳,守门的闲暇时间敲敲木鱼,清扫院子,有人托他交接物品、传话送信也来者不拒,任谁都对他恨不起来。

“等等等等,差点给忘了,瞧我这记性……”叫停了绿发剑士的脚步,等他转过身来,布鲁士才慢悠悠地上前去,“索隆啊,馆主说你一回来就去会客厅一趟,有事要交代。”说着又拍拍索隆的肩放低声音,“今天下午来了一个带刀的怪人,好像就是找你的,馆主叫你去应该是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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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表情音调淡定如初,提了黑刀径直往前,朝想象中的会客厅走去,七拐八拐绕过了不少弯子,始终没闻到会客厅前竹子特有的清香味,倒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熟悉的危险气息。

触地的黑刀随主人的意志闻风出鞘,向杀气倾泻的地带横劈过去,劈到中途被阻住去势,金属利器交碰的嗡鸣声恒久不绝。

兵器相撞的余音尚未消散,牵带黑刀的力道突然撤去,全力施为的索隆不由自主地前栽一步,肩挑的两只空铁桶随之晃荡不停,撞上了近旁的石柱。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微不可查的凉意逼近后颈,索隆仗着本能俯身避让,而随之落地的铁桶的咣当声却干扰了剑士对利刃破空时特殊风声的判断,左肋突感凉痛,已然中招。

显然,用来负重锻炼体能的铁桶和背上的瓦岗在遇上高手时俨然就是累赘,但对手明显不想给索隆去除累赘的机会,攻击一招比一招劲急,逼得他连挡连退。

再一味消极防守必败无疑,索隆一手持黑刀大开大阖地劈刺,另一手抓了肩上的累赘连桶带扁担一股脑地朝对手砸去。这个临时武器耍起来比顺手的刀剑笨重得多,被轻松躲过后摔落,砸得地面石板尽碎,灰土飞扬。

“呵呵,用刀都砍不到我还想用这破烂家伙伤人?你的脑子是瓦砾做的吧,难怪连最简单的辨方向认路都做不到,还要劳驾本天才领你去会客厅。”

清冷的嗓音透着五分阔少爷的刁痞气,极尽嘲讽之能事,一般人听了难免愤懑,偏就看似容不得欺侮的索隆镇定如斯,冷冷回应,“是师父叫你来的吧,既然愿意当听话的乖徒弟又何必聒噪?事情紧急师父自会来找我,真没必要劳你的大驾。”

索隆对这样的突然袭击和挖苦嘲讽早已习惯,习惯到能匀出余力来防守回怼,现在觉察出对方气息突转急促、兵刃杀意陡增就知道已经激起了对方的怒意,如若双目能视物,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哼!自己得罪人惹出乱子还要盼着老头儿去收拾,一口一个师父叫得多亲热,乖徒弟的头衔真轮不到本人来受领。”

毒舌功力和他神鬼莫测的御刀术一样,从不甘屈居人下,除了转魂刀刀主亦风外,避灵剑道馆内找不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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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8-3-28 01:40:36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哈哈哈哈
看有没有亲对这个人狐题材和师兄弟梗感兴趣,看的人稍微多一点我才有写文的欲望。
大纲基本构思好了,就差写,可惜时间不多呜呜呜呜
9

亦风早索隆半年进避灵寺,拜入耕四郎门下学习剑术,论辈分索隆得谦虚地叫声师兄。此人确实也当得起首席师兄的名头,自小天赋异禀,记忆力超群,仅一年就学完了入门的“佰零八式”,那时他才满八岁,而年龄相仿的索隆受目盲和悟性困扰,苦修三年学个大概,直到现在,也没能把佰零八式学全悟透。在学艺的十年间,索隆更是败多胜少,在一年前的同门武试上以重伤的代价险胜亦风,而今年的竞剑大会势必又是一场苦战。

亦风自负才智卓绝,学艺初期就已经完胜剑道馆内的绝大部分学徒,不论是剑术上还是心理上,一般人再不敢与之争锋。而索隆则是学徒中的特例,在剑术上被打压并不足以磨灭他的斗志,败得越惨练剑越勤,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于是多人的同门竞技演变成索隆亦风两人的鏖战死磕,亦风自视甚高,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一个目盲悟性低的师弟不断缩短与自己的差距,去年武试上的小败简直是奇耻大辱,恨不得时光倒流,多花几分精力钻研剑术,好抹杀黑历史,方才借机偷袭,也是为检验近期修炼的成果,看看绿发男人左肋深黛色布衫上洇出的鲜艳红色,嘴角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可仔细审视对方的精神状态,发现这一招下刀轻浅,并没有对索隆的战力造成明显的损耗,可见他应变及时,还能保持自身的攻防节奏,继续斗下去,亦风没有十足的必胜把握。

在亦风发愣的当口,索隆想起那个来意不善的带刀怪人,不愿多作纠缠,捡拾起地上的扁担铁桶,任选了一个方向离开是非之地,至于师父耕四郎劳动大驾来领人去会客厅就是后话了。

对授业恩师劝诫“同门和睦文明切磋”的高论不以为意,索隆的心思全在对面那人的身上。

气息内敛不外露,将自身存在感降低到和茶座一样的程度,连带他随身的佩刀都透着深渊似的神秘,当耕四郎问及来意,他漫不经心地随口应答,丝毫不显拘束。

“当家的,不是我有意打扰找贵馆的麻烦,而是因为阁下的高徒给我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那人刻意顿了顿,索隆感觉到犀利的目光射向自己,遂抬首相迎,心说就是七天前偶然撞见他带刀疾走,被他身上散发的神秘气息所引逗,有心论剑决高低,稍作切磋,可这人拒不出手,连姓名也视若珍宝不肯透露半字,索隆无奈作罢,谁曾想这人居然找上门来。

“因此,要在贵馆叨扰几天,至于地点嘛……听说索隆当家的独自住在寺院后山的石屋里,那边清净宽敞,再好不过。剑道馆既然由耕四郎当家的主事,那就先请你看过这个再做决断。”

10

一个巴掌大的铁牌准确无误地抛到耕四郎座旁的茶桌上,触桌即停,没有半分滑动,也没有震动到桌上的茶盏,可见此人功力不俗。耕四郎拿过铁牌抚摸审看片刻,当即回应,“既是仪间盟的妖捕驾临,剑道馆自当尽地主之谊,索隆啊,这几天,你就和这位客人挤一挤,依为师看,不出七天,客人的麻烦就自行解决了。”

不速之客轻笑出声,笑中捎带几分敬意,“当家的好眼力,不愧为剑道大师。”说完走近前来,礼貌性对索隆地客气一句,“索隆当家的,上回事出紧急,这次倒可以报姓名了,在下特拉法尔加·罗,多多指教。”

贸然拦人邀斗给这位造成多大的麻烦索隆不清楚,来找茬儿添堵的意思却很明显了,一应底细打探得清楚,轻松拿下自家的老好人师父,当事人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还不用提旁边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某位。

“小师弟,自己惹的祸就该自己担着,妖捕大人肯赏光住你的破石屋,那该是积了几世的德……”

“亦风!为师说过在竞剑大会前不能私下比斗吧?”

“老头儿……呃……师父,冤枉死了,我哪有私下比斗,只是在给一个冥顽不化的路痴指方向而已。好比劝一头倔牛按规定路线犁田,你不用上鞍辔犁头强硬地拉拽,压根没法操作。你也知道,给我们的小师弟指路,光靠嘴说可不行……”话音未落,便被双刀出鞘的声音打断,亦风一边躲一边叫嚷,“老头儿,你现在看清楚,这是他要逞凶斗狠的啊,我可没本事逼他……”

馆主大人扶了扶眼镜,深感剑道馆的未来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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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8-3-28 22:51:10 | 显示全部楼层
坛子有点冷清啊,等回复的人至少有四个我再发文,不然好没动力啊啊[s:99]
单独发一楼说这个绝不是为了刷刚力罗,我的刚力罗一百多,没必要刷单独发一楼只是对坛子的冷清有点伤感[s: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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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rqhbbmm | 2018-3-28 23:31:29 | 显示全部楼层
呜啊更了更了!感觉坛子最近真的超冷清呢,很久没上也没看到有多少动态
其实官方cp吃久了总想吃新鲜的,兄弟梗大好hhh请问绿藻有望恢复视力么?
哎是罗索吗??!我爆灯!!!
能够嘲笑自己的,只有下定这个决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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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seagull | 2018-3-29 00:27:41 | 显示全部楼层
久违了的更新,很想知道为什么索隆眼睛瞎了,而黄毛应该从小就认识綠藻吧!
担心綠藻会被人暗算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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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8-4-9 00: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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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灵寺原为一座供奉神龛的寺院,寺主是一个隐世的无名僧人,因此寺院虽宽敞宏大,香客却少得可怜,等到耕四郎接手,将其改造为剑道馆后才渐渐热闹起来,各个空闲的屋舍院落也得到充分利用,寝室、供饭的膳堂、用来单独教习剑术的秘阁、存放日常用品的储物间、澡堂、会客厅、供奉快刀名剑的藏剑阁、练武场、菜园等一应俱全。

耕四郎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自剑道馆建成后就开始收留流浪的幼童,选根骨和心性俱佳的教习剑术,余下的跟着原在的一个叫乌尓基的破戒僧干剑道馆的一应杂活,这样既能强身健体又可磨炼心性,学习最基本的生存本领。当时间匆匆流逝,不少无家无亲的可怜孩子长大成人后,总是带着无限的感激和不舍离开剑道馆外出谋生,大部分人都混得不错,能自力更生。

而学剑就不同了,能拜入耕四郎门下学剑的弟子本就不多,一部分因各种原因半途而废的,只能转到破戒僧手下去干活,到头来所剩无几,再加上慕名来拜师学艺的,不过十余人,其中学有所成的也就四人,分别是亦风、索隆、萨加和达斯琪。索隆和萨加都是自幼被收留,长住剑道馆;至于亦风,就住仪河镇的集市上,家里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阿婆,开了一家杂货铺,纯粹是小本生意,而亦风硬是活出了大少爷的派头来,再加上他是被耕四郎相中,带入剑道馆学艺而非主动上门拜师,更是让这位天才恃才傲物,对耕四郎高兴时叫声师父,大多时候一口一个老头儿;达斯琪则是一个唯一一名女弟子,属痴迷剑术慕名拜师的那类。

耕四郎在收留幼童时从来都是秉持着教养的心态,盼着他们有朝一日能改变自身的命运,因此要求他们干杂活,学习生存技艺,靠自己的劳动来抵偿在剑道馆生活的费用,只酌情照顾少数身体残疾或是智力低下的孩童,就算索隆萨加这种有资格学剑的弟子,不用成天干杂活,却也要花时间筹得钱财来贴补剑道馆的用度。像达斯琪、亦风这种拜师入门的,家境都相对宽裕,自然要付一定的学费。

索隆刚开始接筹钱任务时真可谓一筹莫展,不能偷不能抢,还有巨大的认路障碍,好在他自幼身强体健臂力远超常人,可以干力气活,帮破戒僧乌尓基背菜到仪河镇的集市上,或是给商铺店堂搬运货物,赚得不多也算勉强完成任务。直到有一次不慎掉进河里,在生死边缘挣扎时似乎是受了求生欲望和神秘本能的指引,在胡刨乱划水的过程中,居然自己掌握了粗浅的游泳方法,再掉进水里不至于溺死,后来守门的老大爷布鲁士又教了一些更精细的潜水技能,而索隆因目盲原因感知力较强,进入水中,水流比气流更明显易察,因此索隆抓鱼拿蟹的本事非一般人可比。

捞了海鲜还需要售卖换钱,恨不得把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拿来练剑的索隆可没有闲心成天守在鱼摊前浪费精力,就只能把货卖给餐馆商铺,在此过程中,索隆误打误撞进巴拉蒂饭馆,结识了老板哲夫和山治,那时的山治只是一个切菜切到手、会把饭炒糊的小帮厨,索隆也只是一个不会给鱼虾保鲜提高卖相,还老是看小帮厨不顺眼的楞头小子。一晃十年过去,小帮厨成了独当一面的副主厨,楞头小子也成长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卖鱼剑客。用海鲜筹钱既节时省力又可获得可观的收入,十余年来,仪河里的水族们受尽索隆和巴拉蒂饭馆的“洗礼屠戮”。

索隆的生存和学艺都不成问题,但独来独往不喜人亲近的性子至今未变,剑道馆里有大伙一起挨个儿挤着睡的大通铺房,也有几间独立的寝室,索隆因目盲所以听力感知力比常人敏锐得多,睡集体的通铺房觉得太吵闹,独立的寝室又只剩夹在亦风和耕四郎房间中间的那间,夹在这两位中间他觉得不能安生,干脆搬到寺院后山的一座石屋里,那原是寺主无名僧人闭关清修的地方,为了锻炼心志考验修为,石屋造得极其简陋,冬不能保暖御寒,夏不能避暑驱热,有门无窗,有顶无梁,所谓的家具仅有一张铺了一层薄被褥的石板床,一个石凳一张石桌,一个小得可怜的带烟囱的小土灶,一个可放置东西的三层石台架,台架上摆了一应保养刀剑的工具和瓷杯碗筷等最基本的日常用品,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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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处在后山树林之中,只此一条三尺宽的青石板小道将其与避灵寺主院相连,没有让路痴晕头转向的岔路,耕四郎将人送到小道的路口后,索隆也能顺利地领着罗到住处。

难怪路上耕四郎一直强调石屋简陋叫他多担待,到地方后,罗打量一下环境,小幅度地抽抽嘴角。不过条件虽简陋,清净这一条倒是让他相当满意。

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随后只听砰地一声,石门关上,不设窗子的石屋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还不等罗惊讶,索隆幽幽开口,“你此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来找个清净的地方养伤。”

索隆很快听到发动功法时极其细微的嗡鸣声,随着周围气流的涟漪式波动,一股掺杂着邪气的血腥味散漫开,看来他的确受伤不轻,先前只是用了神秘的功法掩藏伤势。

这并不能解答索隆的疑惑,“清净的地方多得是,不止我这一处。”

“因为我受伤是因你之故。”

“?”

“七天前我正在拘捕一只被仪间盟通缉的大妖,被索隆当家的死缠着比剑,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时机,再过四天,我找到这孽畜的时候,它也找到了强劲的帮手。”罗的语气里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反倒是在索隆沉默时多了几分调侃意味,“避灵寺是有名的防妖辟邪之所在 ,我找来时听闻你是馆主耕四郎当家的弟子,也不好麻烦别人了。”

索隆转过头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无形之中添的麻烦,来到台架边取了保养刀剑用的棉布、米纸、粉球和防锈油,坐到石桌边,抽出鞘身漆黑的雪走,在一边刀身上滴好防锈油,用米纸包住粗擦一遍使油布满刀身,再拿粉球裹了粉密密地蘸上去,最后分别用干净米纸和白棉布细细地擦拭。一番精心护理后,刀身更是光亮如新,即使在黑暗的石室中也能发出莹莹微光。

坐在床上枯等的罗听着索隆擦刀的声响,慢慢意识到瞎子能适应黑暗而索隆也没有丝毫开门透光或是点灯照顾明眼客人的事实,只能主动开口,“索隆当家的,这里没有光,疗伤不便。”

索隆二话不说,起身打开石门,刚要回返到桌边,就听罗无奈地说:“天快黑了,屋里还是很暗。”为了让他闭嘴,索隆到台架上摸来一根来客时的备用蜡烛点燃。

罗从随身的兽皮袋里取出药丸、绷带、小刀等治伤用品放在床上,暂时没有闭嘴的意思,“我需要一盆热水。”

昏黄的烛光打在那张被些许愠怒锐化了棱角的脸上,罗觉得欠索隆一个明确的解释,于是懒懒地说道:“我的伤是你间接导致的,所以……你要负责到底。”

从鼻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搬柴提桶时制造的粗暴声响昭显了某人的不耐烦。到石屋后的一口古井里打好水,提到屋里的小灶上烧好,开始去擦另一把刀鬼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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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8-4-9 00: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13
“我疗伤时不能受到影响。”越来越得寸进尺。

绿发男人擦刀的手停了停,搁下工具到床边把被褥上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抓摸干净,再提了那只装热水的桶走出门去,随后空手回转,拇指一歪指指外面,惜字如金,“柴棚,很清净。”

“……”

至少要在小石屋逗留三五天,只是想和陌生的室友套套近乎,好了解他的脾性。似乎记得手下的佩金评价过,自己套近乎的方式一向酸刻欠揍,绵里藏针,剖开来瞧的话脏腑肚肠都黑透了,这样看来,大概是遇上克星,玩脱了。只能自行把送出去的东西搬回来,正式开始疗伤。

特拉法尔加·罗,继承了父母的精湛医术,掩藏伤势并自行疗伤都是举手之劳,身兼的手术恶魔果实能力与医术更是相得益彰。吟出“空间屠宰”的咒语,幻出淡蓝色的半球,血肉之躯便被那柄白纹十字长刀分割,无痛无血,不伤不死,将分割开的肉体拼接上,又完好如初,不会留下丝毫动过刀的痕迹,若不是绿发剑客不能视物,早惊奇得合不拢嘴。

嗡鸣再次出现,虽然看不见,擦刀的索隆还是被这种奇异的声音吸引,皱眉问道:“你施展的是什么妖法?”

会理睬自己,看来没有真的生气,套近乎的机会又来了,只是妖法这词太失礼了,“在避灵寺生活这么长时间,身为寺主耕四郎的徒弟,索隆当家的居然连人与妖都分不清楚?”

以索隆的感知力当然不至于人妖不分,只是对这位功法诡异的不速之客含带怨怒而已,现下经人一激,不甘示弱地回驳道:“你即使是人,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一个腹黑酸刻,一个直肠骄躁,这样的两个人,确实不能愉快地聊天。

好在罗似乎对“不是易与之辈”这样的评价很受用,遂收敛性子,语气平和地问:“听说过恶魔果实吗?”

索隆是那种遇强则上,逢弱必退的人,越和他叫板他越来劲,对方友善和气的话他不会无理死磕惹是生非,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恶魔果实?听人提起过,也遇到过,这种能力非人类可为,已然近妖。”于是想起那个在巴拉蒂饭馆蹭吃蹭喝的草帽小子路飞,身体和橡胶一样有弹性,手脚能大幅度伸长在人身上绕好几圈,胃袋如黑洞食量赛大象,他那吃饭打瞌睡的哥哥则能凭空冒火,稍稍接近他都有灼热的感觉。

“当然,果实能力本就是人吃恶魔果实得来的,像是一种让人界与妖界平衡共生的产物,妖可虚活千年,修得惊世骇俗的妖法,人类虽为万物灵长,生具慧根,数量众多,个体却脆弱易逝,不借助佛法道术和恶魔果实能力,如何跟妖界分庭抗礼,建立人妖共处的仪间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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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人类和妖族共存的世界,不计那些像芝麻粒一样的岛屿陆地,大板块主要分东南西北四大洲,人类聚居于物产丰富、环境气候较为温和稳定的东洲和南洲,妖族集中在环境相对恶劣的北陆,西陆是神秘的未知区域,吞噬生灵无数,人类根据方向假想了它大概的位置并取了名字,并没有人去过。

在这个庞大的世界里,虽然南洲东洲同为人类聚居地,但南洲陆地板块仅及东洲的一半,气候的变幻比东洲更复杂,还盘踞了几只修为高深的大妖,因此所居的人类相对稀少,比起一派祥和的东洲,多了几分不稳定因素。

仪河镇为东洲至中的所在,地势较为平坦,人员商货流通频繁,被视为东洲的中心,除此之外还有风车村、橘子镇、谢尔滋镇、可可西亚村、西罗布村、罗格镇等诸多大小村镇,而维系人妖和平的仪间盟的总舵却建在位置靠东洲南海岸的罗格镇,这还有一段历史渊源。

自古以来,人与妖无论在形貌、实力、生存方式还是思想价值观上都凑不到一起,妖在人的印象中是狂野凶悍的可怕怪物,人在妖的眼中是躯体迟钝头脑复杂的奇怪生物,人与妖因生存爆发的争斗难以计数。妖族数量偏少,不满于在偏狭贫瘠的地带艰难过活而眼看人类在物产丰盈的陆地过得滋润,仗着妖力强横寿命长久而横行肆掠。人类个体相较妖虽迟钝脆弱寿命短暂,却胜在数量庞大,且相当一部分人类的智力远超包括妖在内的其他生灵,不仅在有限的生命里创造出可降妖除怪的诸多法器宝物和道术咒印,更有胆大不畏死的人吞食恶魔果实,借天赐之力抗衡强大的妖怪。双方势均力敌,拼得苍穹易色地抖山颤,战斗可谓惨烈异常。

在人妖胶着难分、双方几乎毁宗灭族时,人类阵营中一个叫哥尔·D·罗杰的头领站出来跟妖族议和,提出一系列休战后和平共存的条件,据说此人战力超群,身上的血液不仅可免疫对人致命的妖毒,还能克制强大的妖力,鏖战七天不眠不休仍能屹立不倒。元气大伤的妖族面对这样的议和也只能顺势而为,由妖界实力最强的妖皇白胡子出面,在激烈的对峙争吵后双方达成和解协议。

第一,人和妖以海做隔划地而居,人居东洲南洲而妖住北陆,不得互相侵犯领地;第二,人类和妖族各派遣己方使者,合建一个人妖联盟的最高统治机构——仪间盟,坚决清除那些残害对方族类影响和平的异类。

和议达成,人妖休战,仪间盟就此留存下来,总舵设在东洲的罗格镇,罗杰的故乡,以此来纪念那个改变了世界命运的男人。

说成纪念缅怀无可厚非,妖的寿命可达千年甚至万年,人却只有百年之数,罗杰纵使再强也难逃人类的生老病死。人妖大战已过去近五百年,妖皇白胡子至今仍在统领妖界,人类则重复着死亡与繁衍的自然循环,除了极少数因缘际会修炼成仙的特殊异人,当年在战争中幸存的人早已身消骨灭,留下代代子孙,因此仪间盟内人类使者的换代比妖族频繁得多,而身负克制妖类的D之一族血脉的人类子孙永远有一席之地并占据重要位置。到现在,是蒙奇D家族和和罗杰的后代作为人类的使者在仪间盟主持维系和平的大局。当然,除有特殊血脉的D之一族,仪间盟也吸纳能力不俗且有厌战之心的其他人类加入,比如爱和妖怪打交道、活了五百多年的异人香克斯,侠名远播的耕四郎,有死亡外科医生之称的特拉法尔加·罗,收鹿妖托尼托尼·乔巴为徒的魔医库哈雷等人。

罗加入仪间盟纯属巧合,虽然身负着D之一族的血脉,但知情的父母亲人惨死后,他从未对别人提起过,与妖怪作战时也掩饰得很好。只是有一次对一个有橡胶果实能力的傻小子施以援手,合力击败一只大妖,就这样被看上了,莫名其妙地成为仪间盟的妖捕。

妖捕的任务是缉拿那些为快速提高修为以人为食或是大肆杀人的残虐妖怪,罗这次追缉的目标原本是杰尔玛的狐妖文斯莫克·勇治,不想他在逃窜的途中召唤来文斯莫克狐族的另外三只狐狸,凭一己之力单挑四妖难免吃力,受伤后罗只能暂时放弃缉拿,等养好伤再从长计议。

这些缘由罗认为没有必要透露给索隆,即使索隆的师父耕四郎也是仪间盟的成员。对一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人,还不到交老底的程度,不过,小小的报答可以有。

疗完伤,看着专心致志地擦刀的剑士,罗语气诚恳,“索隆当家的,如果需要处理左肋的伤,我可以代劳。”

“不需要。”

拒绝得真干脆……

大概是被罗受伤般的沉默激起些许良知,索隆真诚地说明理由,“这种轻浅的皮外伤我已经习惯了,睡一觉就好。”

TBC


受尽苦难而不厌,此乃修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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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8-4-9 00:29:08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在我更这么多的份上,来 个人吧[s: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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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o三一 | 2018-4-9 01: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9楼(nikkiikkin) 的帖子

nikkiikkin:好想知道绿藻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期待期待期待!
大大加油
!看到描述眼睛的部分真真心疼了呢。 (2017-04-27 08:21) 
【已更新】好久不见蚕豆了,再回坑的时候发现老面孔消失了不少。(留过言了就只能用回复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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