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戴上袋子 于 2022-8-10 20:47 编辑
夏之国皇宫后山腰的观景平台,离绿发皇子所住的山顶塔最近,也是最便捷的去处。从这里可以毫无遮挡地望到远处的海岸线,陆地和海在眼中泾渭分明,仿佛两个世界。
索隆喜欢没事的时候到这里来站一会儿,眺望远方的海平面,眼前经常出现一艘帆船从海的那边摇摇晃晃驶来的错觉,先是一个点,而后越来越清晰——那艘挂着可爱绵羊船头的双桅帆船。
索隆眨眨眼,那船的身影就马上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几只海鸥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盘旋。
脚步声自远而近,直到在身边停止。索隆转头,看到金发男人柔和的侧脸。烟雾从被他叼着长条的末端袅袅娜娜上升。纯黑色的西装被熨烫得一丝不苟,和周围的绿意,远方蓝色的空与分割出利落的界线,又在烟雾中糊成一片。
而这害他刚刚被父皇从大殿里赶出来的男人却自在得很,甚至没有分一丝眼角的余光给他。索隆有些生气,又说不准自己在气什么,于是转身欲走。
“索隆。”
离开的脚步倏地停下。
“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子,谁能让他过得不好?谁敢让他过得不好?
脑海中闪过后山孤独的高塔,月夜遥望的海面,索隆倔强地想,他过的很好!没什么不好的!
“不,没什么。”金发的男人一转过身,睫毛掩映下海蓝色的双瞳中细细地流淌出的苦涩就轻易地攫住了他。而那男人却不自知,他把烟拿在左手,仿佛连轻微勾起的唇角都带着勉强的味道。
又来了,这种生气的感觉。索隆为自己没来由的生气而感到生气。
“喂,一个大男人就不要摆出这种婆婆妈妈的姿态了,连句话都说不好,不显得可笑吗?”话一出口皇子就后悔了,他对这个男人也不熟,何必上心?这话对熟人来说是无伤大雅,但对陌生人来说就有些口出恶言了。
但对面的金发男人似乎并不介意,甚至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用一种蕴着奇怪而复杂的情感的眼神定定看他。
索隆不止为何有些慌,“算了,你继续在这里呆着吧,我,我走了。”
“等……”对面的剑士说完的就迈步匆匆离去,看背影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山治看他这么干脆走人有些懵,但他收回了伸出的尔康手,并没有追上去。
没关系,金发厨师看着剑士的背影,至少他知道索隆在这里,在这王宫里存在生活着,这就够了,索隆,我们来日方长,山治这样对自己说。
“所以,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啊?!”半个月后,出来找酒的索隆看着厨房里多出来的金发男人不可置信道,“怎么哪里都有你?!”
这几天,无论他是在练剑、闲逛(迷路)、还是在树下打盹儿,都有两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转头一看,灌木上一撮没藏好的黄毛在风中飘扬 ……
想到这里绿发皇子难以忍受道:“每天跟着我你这个圈眉毛是变态吗?就没有其他事情做?你们不是还要去别的地方吗,在夏之国停了都大半个月了怎么还不出航?”
山治听到话顿了顿,像是选择性地忽略了里面满分的送客意味,随后拿出一瓶酒,和刚出炉的炒饭一起端到剑士面前:“别这么急,索隆。”他放下托盘到桌上,“在没有把想要的东西带走前,我们暂时还是不会离开的。”
“想要的东西?”绿发皇子收回黏在酒瓶上的眼睛,狐疑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们在夏之国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如果特别难找的话,他倒可以勉为其难用自己的皇子权利来帮他们找找。
却只见金发男人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让人想把他揍到天边去的欠扁语气勾着唇角说:“保密。”
当时索隆的额头就爆上了青筋。
他腾地起身,一拍桌子:“我不管父皇为什么还让你们留在宫里,也不管你们要找的是什么,别再像变态一样跟着我了!”说完他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听到愈行愈远的脚步声,山治原本勾着的唇角慢慢落下,他转身,看见托盘里的炒饭还在腾腾冒着热气,而那瓶酒不翼而飞。
金发厨师的眼里又氤氲出一点温柔来,“别浪费食物啊臭绿藻头……”他呢喃道。
山治走到之前剑士的位置上坐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把被剑士留在桌上的的饭菜慢慢吃完。
而厨房外,刚到饭点过来吃饭却被迫听了全程墙角的历史学家贴着门边,沉默地看绿发的皇子气冲冲摔门走远。 ……………………………………………………………………………………………………………………………… 作者:还是那句话,处女作,不弃坑。就是可能会更得有些慢。文笔和构思因为太久没写可能会没有之前好,但还是想爬回来给这个故事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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