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莫名其妙
“哲夫那边怎么样了?”
“完全没有消息。”
“完全没有消息?巴拉蒂那边呢?”
“没有产生任何骚动,但貌似有所行动!”
“有所行动?,,,谁在调遣,,,”
“貌似,,,,,是,,,,是山治,,”
“山治?”本就皱着的眉头更紧了紧,思索了一下道“去调查一下在这里做客的山治先生!”
此时沙鳄别墅里的“山治”正皱着眉头躺在豪华的床上昏迷着。
搞情报的波拉以最快的速度调查好今天她陪伴的男子,当交到克罗克达尔手中时纸还带着温度。
“只有一页纸,抱歉,对于这个男人,实在是,,,我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是巴拉蒂的少主山治!”波拉愧疚的说。
这种情况她也是头一次遇到,以前即使别人身份隐藏的再好,伪装的再巧妙,只要她想查,即便做不到毫无缺漏也能大概查出个一二,而面对这一页纸都没有写满的个人信息,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失败。
甚至连照片和姓名都没有,所了解的只是他曾在某酒吧以服务生的身份出现过。
对于这种仿佛天外来客一般存在的人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是这个人的个人信息被严密的封锁起来以至于谁也查不到,要么就是这是一个被遗忘的人,被人们,被社会遗忘。如果是前者的话,至少他的日常生活还是以一个公民的身份,不至于连姓名都没有,那么只能是后者,也就是说,他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不受任何国家的法律保护,好比路边的乞丐,即使死了也没人知道他是谁,从哪来,要到哪去。
姓名什么的只要去走访一下就能得知,不过已经没那个时间了。
想明白一切的克罗克达尔有些气急败坏。
“妈的!那小子竟然跟我玩这么一出!”本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想跟巴拉蒂大干一场,不成功则成仁,没想到非但未成还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绿毛小子骗的团团转。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那我联系mr3,直升机快些!”
“不!”
波拉正纳闷,既然目的暴露不是尽快离开比较好么?
“坐轮船!”
“啊,,好!”
“去澳大利亚!”
听闻波拉会意的笑了“请您稍等,我马上去准备。”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港口,客轮早就等在那里,索隆则是由于考虑到留着说不定会有用也被抬进船上的一间客房。此时山治那边也接到消息,并也以最快的速度前去追及,可不一会刚刚开出的轮船就消失在茫茫的雾海中。
“放心,到了海上他们就没那么容易发现我们,我们有最先进的保护系统,他们检测不到我们的信号,不过为了防止万一,还是要将除了我之外的人与外界的联系中断!马上去做!”
沙 留下这样一句话就走进了他自己的套房,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此时boss好比一桶汽油,遇火既爆。
留守轮船的Mr2当然也注意到这些,也留意到了那个今天弗兰奇提到的绿发小子,过一会他们所使用的信号全被切断,整艘船完全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当然除了克罗克达尔本人和驾驶舱。
“人见到,活着”小冯发来的短短一句话成了山治的定心丸,追查到最后的信号发射地点便知道了克罗克达尔的大致去向, “全力去追!等出了公海就不好办了!”
克罗克达尔现在很郁闷,被山治那个小兔崽子耍了个团团转,还被那个绿色头的受儿骗了半天,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山治,他俩什么关系,山治的情人吗?还是说随便找的替死鬼?如果是底层连个身份都没有的人又为何有如此素质能做到谈吐大方得体遇事处变不惊,把自己和当时在座的所有人都蒙骗过去。最重要的是竟有能降服鬼彻的魄力,而且作为一个爱刀之人即使对鬼彻那么爱不释手也能带着喜爱的目光将其利落的放回原处毫无贪恋之意。
沙鳄越想越生气,索性来到了索隆休息的那个房间,床上的人正大大咧咧的睡着,眉头舒展开貌似不再难受,不过看在克罗克达尔眼里这人满脸写的都是嘲笑。
掐住脖子直接将人从床上拎起,受到刺激的人下意识的抬手。
“你他妈究竟是什么人!”还未等碰到沙鳄那只有力的大手就被狠狠的甩到地上,被这一摔惊醒,索隆努力弄清现状。又一脚用力的踹在胸口,他飞出两三米之后撞到墙壁上,胸腔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发闷的疼,呼吸困难,想咳嗽又不敢用力。
本来混沌的大脑渐渐清明了些,抬起头来时克罗克达尔已经走到面前,俯下身抓起衣领将索隆拉至跟他面对面“你是谁?”没有感情的询问。
“咳。。咳,你都知道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沙鳄眯起了眼睛,显然年轻人激怒了他。
“我不是山治,也不知道你要的东西在哪,我回去还有事呃,,。。”话未等说完,那只大掌已卡住咽喉让他说不出话,沙鳄真想就这样掐死他,不过他不能,在索隆的剧烈挣扎下他还是放开了手。
慢慢站起身,“你不是山治,不过你肯定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如果严加拷问的话,,,”沙鳄看着地上的人想象了一下他被绑起来鞭打的样子邪笑一下“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什么?”索隆激动起来,他看克罗克达尔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我都说了,我跟山治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有的话,,就是那个关系了吧,,)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我明天还有工作,请让我离开!”
克罗克达尔没有吱声,离开?哼!即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样骗了我我也要好好教训你一番,更何况你说不知道,谁信呢?若不是亲信怎能在这次活动中扮演这样一个角色又这样的出色,不管他知不知道武器的下落,从他嘴里套出些其他情报也好,只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放他走!
对门外守卫下了命令,立马两个彪型大汉进来要将索隆带走,索隆见势不妙,他怎么能留在这里?库伊娜还在等他,明天的工作还要做,还没向巴拉蒂要工钱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扣在这里,这样想着,奋力将抓着他胳膊的两个保镖甩开冲向克罗克达尔,虽然一用力胸口就会闷痛,刚刚醒来也不知怎的就是无法集中力量,不过还是拼尽全力照老沙的胸口来了一拳。
没料到他还能挣扎起来,没有准备的老沙竟被一拳打倒。越过克罗克达尔来到窗口,蓄力想撞出窗外却还没等起跳就被抱住了双腿。一个不平衡便直挺挺的栽到地板上,另一个彪型大汉连忙上前将他压制住,拿出手铐将索隆两手拷在背后,在老板面前尤其是老板被打了,两个保镖连忙对着地上的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以为他们老板报仇。
打了一会克罗克达尔起来示意了一下他们便停手,将还在咬着牙一脸怒气的人从地上捞起,在挣扎中将他一路拖拽扔进底层的地牢中。
“放我出去!!!!快来人放我出去!!”
自从被扔进地牢,绿头发青年就这样一直不知疲倦的叫喊着,仿佛他这样喊就真的会有人来放他出去一样。
至此已经持续了10小时。
克罗克达尔也大概摸清了个来龙去脉,不过就一心认为现在关在地牢里的人一定是山治的心腹,从这人嘴里一定能得到什么他想知道的。
下到地牢的巴洛克社长很想亲自会会这个似敌非友的神秘男人,或者说他现在很想见见他。
可能是喊累了,年轻人此时正躺在牢门旁呼呼大睡,脚步声并没有将他吵醒,而是打开的牢门将他的身体以头为中心旋转了90度才将他从梦中拽出来。
以为来人是来放他走的,索隆兴奋的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不过应该过去很久了,迟到的话扣工钱也就罢了,别开除他就行,殊不知他现在所在的船已经航行了近20个小时。
来人站在门口俯视着他却丝毫没有放他走的意思,索隆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傻乎乎得问“你们不是来放我走的吗?”
沙 快被气笑了,自己真的是被这样一个人给骗了吗?
“最好把你知道所有有关巴拉蒂的事全都说出来,不然我的惩罚制度,,,你应该知道!”沙鳄操着慵懒的语调低沉的说。
“啊,,啊,我都说了你就会放了我吗?”绿发青年明显有些兴奋。
“说不定呢·”
索隆做出认真思索状“嗯,,巴拉蒂的房子很大,屋子也很大,,里面有很多看上去很值钱的东西还有很多画,院子里有几颗大树,还有花。。”他尽量去回想自己见过的巴拉蒂的样子,完全忽视了对面人皱的越来越紧的眉头。
“床也很大,还有窗户,,,也很大,,有一个祠堂,供的是谁不知道,,,,哦对,,还有一个大浴缸!”
本就脾气不好的社长在确认这小子是在玩他的时候终于决定不再隐忍,一拳冲着正在自说自话的青年打去,于是索隆猝不及防的飞起撞到身后的墙上被档下然后摔在地上。
“咳咳,咳,你干。。”话还没说完,沙 又走到近前抓起他的脖子将人提起
“装傻也给我有个限度!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好吧!”还有的就是那个叫做山治的那里的尺寸以及持久度,这个应该不必说吧,,
见手里的人清澈见底的眼瞳以及一脸的委屈,沙 还真有那么一瞬间认为会不会这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骗来吃饭的,但是转眼看见那人脖颈上淡淡的吻痕一股无名之火又烧了上来,明明是山治玩剩下的,一个婊子而已,装什么清纯,演戏演的再好也休想骗过老子!
手上的力气加大,他恨不得掐死他,而索隆也奋力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给我好好的问,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有多紧!”恨恨的说完,看着手里的人已经满脸通红快要断气了,他才不解气的放了手。
束缚消失,索隆瞬间摊在地上用力的咳嗽、呼吸。差点没被掐死。
未等缓过劲来,几个大汉已经走到面前,将拷在一起的两手解开之后用麻绳紧紧绑住然后系在一条铁链上同时绑住双脚。“社长放心,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保证他把知道的全都吐出来。”
老沙最后看了看正在用牙啃咬绳子的人轻轻的哼了声就走了出去。
牢房里只剩下几个专业的问讯人员和一脸紧张弄不开绳子的索隆。忽地一阵铁链声响绑住自己手的铁链(麻绳绑在铁链上)开始向屋顶回缩,他整个人也由坐着变为站立最后双脚离地被吊起。
“喂喂,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个打手没有说话,只是有两个人默默的拿起墙上挂着的两个鞭子,在他们看来,对于犯人,就要先打一顿才会老实,这是常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对着被吊着的人的单薄身躯毫不犹豫的挥开皮鞭,伴随着”啪啪”的声响,制作精良的衬衣被抽出一条条带血的口子,比普通的皮鞭要硬一些,抽打在身上除了火辣辣的抽痛还有钝痛,上半身很快破烂不堪,衣服变成一条条碎布,只有袖子还算完好。
虽然前后同时有皮鞭挞到自己身上,但这期间受刑的绿色头发青年哼都没有哼一声,这倔强的态度也激起了施刑者的斗志,强硬的他们不是没见过,对付强硬的人就得用更强硬的手段,于是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可能是累了,停止了鞭打,见被吊着的人紧紧咬着牙,汗水已经湿了额前的碎发。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现在还不是发问的时候,他们要做的只是一直的折磨,直到对方受不了自己主动说出。
那两人将皮鞭扔到一边,马上又有两名壮汉提着铁棍走近,拷问也是体力活,需使用车轮战术才能让每次的发挥都有精力。
两人同样是一前一后,看着手中的铁棍,在看看绿发青年的身子骨,尤其是那精瘦的腰,真怕一棍下去给打断了,但也只是想了想。在索隆身前的那人首先卯足了劲一棍照人腹部挥去,本是紧紧咬着的牙不自觉的松开了,感觉内脏都快被打出来了,一阵恶心,但还没等适应又一棍朝后背紧跟了上了,反射性了咳了一下,一股甜腥堵在喉咙。惯性的悠动自然放大了棍棒所施加的力,同时本就火热的鞭伤再经过如此狠狠的撵压,更是疼的连呼吸都费力。紧接着前面的人朝着胸部用力,鲜血就这样从嘴里喷了出来,身体也随着惯性向后晃去,后面的人又将他击回去,反复如此,最后室内只剩下一声声闷闷的击打,无意识的轻咳和铁链晃悠的声音。想说什么,可根本发不出。
第一天貌似就在各种器物的打击中度过的,完全不给说话的机会,只是一味的将力施加在人身上。终于,手腕上的麻绳被解开,同时绑住双脚的绳子也被割断,身体嗖地摔在地上,胳膊酸痛的已经没了知觉,手腕处摩擦出血,双手已成青色,连麻木感都没有,像是不是自己的。想必到了晚上打手们也要休息了吧。
不过既然双脚挨地就是逃跑的好机会,不过还未等挣扎起身麻木无知觉的双臂不知何时被拷在背后,一根绳子绕过头粗鲁的将他拉起,还是同样的那条铁链,由于上升的高度迫使被勒住的颈部上扬,双脚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着地,他们还不死心的在索隆脚下泼了一桶油,这样地上没了摩擦双脚更加不稳,双手又被拷,只能一直活动双脚才能保证颈部免受过大的压迫。
于是这就是巴洛克审讯犯人的一大特色,正常人不吃饭可以活一月余,不喝水能活一周,可是如果不睡觉的话,至多四天,即使身体上挨得住,精神也先一步崩溃,更何况再加上各式各样的拷问以及轮番的用刑,再强硬的人到最后也都含泪招供。
“逃跑倒是个好手。”山治一行人追出 去后很快失了方向,茫茫大海,连对方的目的地都不知道,只能按着一开始的方向胡乱开着船,明显的在做无用功。各种监控设施反馈回来的几条不是渔船就是商船,“怎么会跑的那么快,没道理,照这个方向来看,应该是去美国无异啊,况且他们的本部在美国,可为什么航道上都没有踪迹。。。”
平时一觉就睡过去的黑夜竟如此漫长,费力的滑动两只脚,尽量的挺直上身,没有丝毫的困意,身上的伤口叫嚣着疼痛,慢慢充血的双臂更是麻痒难耐,这一宿下来比白天被鞭打还折磨人。终于可能是黎明来临牢房门被打开,仿佛得到救赎一般竟松了口气。
来者看着被吊着但还一脸精神的索隆笑了出来,不过没说什么,今天的工作才刚开始。
终于被放下的索隆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这一晚比干体力活还要累,不过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趁来人不备一脚朝那人踹去将人踹飞,虽然由于脚底有油自己也摔倒了,不过迅速爬起拼尽全力往外跑,趁着早上只有一个人过来,正是逃跑的最好时机,尽管双手还被锁着,尽管麻绳还挂在脖子上。
地牢里的警报响起,人们纷纷前来抓这个出逃的犯人,不过索隆也是拼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用双脚和头也算开出一条血路,无人能敌般只留下一路残兵哼哼唧唧。
“嘭”随着一声枪响,疯狂逃窜的绿发男人瞬间停住了,然后脱力般倒在地上,人们纷纷围上去,将其按住。
索隆一脚踢飞一个渣渣之后正想着怎么把那该死的手铐弄下去,就听见一声枪声,躲避不及,后背一阵刺痛,不过刺痛也只是一瞬间,接下来就头晕目眩手脚发软,熟悉的感觉,这么强力的药,刚打进身体就能发挥这么大的药效。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恶心,冷汗直冒,马上一群人就涌上来将他摁住,被他打伤的家伙们还不忘多赏个几拳几脚。
“他以为这么简单就能逃出,那就不叫巴洛克的牢房了!”审问长轻轻的说道“更何况他一开始跑的方向就是错的。。”
索隆是被泼醒的,醒来之后环顾四周,果然又回到了原来被关的地方,不过这次,是他被死死的绑在一个T字形的铁架上,而且双脚离地,有种耶稣的即视感。
由于审问过程是不允许俘虏睡觉的,但这个绿发俘虏着实难对付,所以只好将他昏迷着带回,绑好只好迅速将人弄醒。
“按我说,你就应该老实点,”审问长吐出一口烟说道,“少吃点苦头有什么不好,早点招了,我们也省事。”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是绿发男人沙哑的声音,语气有些激动。
“嘴硬,”审问长站起身,慢慢走向索隆“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停在索隆眼前看着他的脸,“听说你是山治的情人,,,,”说着捏起人的脸用大拇指揉搓“啧啧,山治也真够狠心,放这么个美人儿在这遭罪。”
索隆用力甩开他的手“谁是情人,你别乱说话,我只是替他来吃个饭而已,其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你们就算问了也是白问!”对啊,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谁会信呢?
“哼哼哼!”审问长冷笑几声,将手里的烟头按灭在人肩上,灼伤的疼痛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索隆还是忍住没有叫出声。
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小刀,很普通,但看上去很锋利,审问长拿着刀贴着索隆胸前滑来滑去,“知道我曾经是干什么的吗?是外科医生哦~”说完阴险的笑了笑。(此人不是劳,只是个龙套而已)
于是刀刃顺着左臂的血管一路划下,伤口不深,却紧贴着血管,平滑流畅,血液渗出瞬间成为一条红色的线。刀口的划伤说疼也疼,但终究忍忍就能过去。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还要干什么,我回去还有工作,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这几天没回去库伊娜肯定担心,不该让她劳神的,“喂,你听到没有,就算你问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啊!”忍着身上刀割的疼痛,索隆还执着着自己的清白。
同样的无视旁边人说的话,审问长也是自顾自的在索隆身上工作着。
很快的,索隆的双臂已被染红,顺着一根根血管,都是平滑的刀伤,不深不浅的刚好贴着血管。审问长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眯起眼,“你们继续吧。”他冷冷的说,随后两名壮汉上前,例行昨天的那一套。只是五六个小时过后还不见有效果,这绿发囚犯的嘴就想蚌壳一样难以启开,几个大手商量了商量,决定换一套方案。他们去准备的期间,索隆张开了一直闭着的眼,咳出了声,因为一口血一直卡在喉咙,可这稍微一用力腹腔就像被捣搅一样的疼,每个内脏都错位了的感觉,肋骨也不知折了几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一会儿,一个大个子拎了一桶水走进来,不由分说哗的顺着索隆的脑袋就浇了下去,顿时浑身肌肉都不自觉的紧绷起来,是盐水,还冒血的伤口遇盐水更疯狂的叫嚣着疼痛,索隆咬破嘴唇才忍住没有喊出来,努力的换气缺不敢大力的呼吸,只能小口小口喘着。
另一个打手回来,拿了一些小型的道具,不过稍微看一眼就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首先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是一根根扁平的钢片,一头尖一头宽,厚度有钢尺那么厚,旁边是一排竹子做的,竹子之间用绳子穿起来,没见过也听过,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是知道那是夹手指用的。
看到这些东西索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是怕疼,再痛也是能忍的,不过这些家伙一套下来,这双手指不定就废了,可是手不能废啊,他不能失去这双手,他还有梦想,他跟库伊娜约好的啊,怎么能失去双手呢。于是他开始挣扎起来,看着一个人拿着那黑色的盒子向他走来眼里的恐惧逐渐加深,拼了命的摇头,“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不能这样,,,”
“知道怕了?知道怕就乖乖说出我们想听的~~否则~~~”说着还拿出一根来在索隆胸前滑动。
“我说,我说,我已经都说了,你们还想听什么,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其实他心里明白,他对于巴拉蒂索知道的那些,根本就无足轻重,也毫无价值。
打手眼睛暗了按暗,盯着眼前的男人半天没说话,突然抓住他的手打算行刑,可那双手竟握的跟石头一样,硬是掰不开,另一个也过来帮忙,废了半天劲依然无效,两人气急败坏,拿起鞭子狠抽了一顿,一边打还边骂骂咧咧,从未见过这样的犯人,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两人开始翻箱倒柜拿出一个注射器对着索隆的胳膊就是一针,不一会,胳膊用不上力了,拳头自然也就张开了。
感受到双臂越来越用不上力,拳头也越来越松,索隆心里分外焦急,眼睁睁看着那人面带讥讽的拿起自己的手指,自己却无法控制的只能任由他动作,他头一次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无奈,无可奈何只得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疼痛比预想的来的更剧烈,虽然肌肉用不上力,但是疼痛感还是很好的传达到了神经中枢,他甚至能感受到钉子一寸一寸进入指甲,整个指甲被掀开之后还在往里钻,仿佛要钉到骨头里。痛,也一步一步的在加剧,所谓十指连心,果然是这样的,从没有这样痛过,牙都咬松了,额上的汗不比刚才泼的水少,却还是才喉咙泄露出一丝低沉的呻吟。。。
十个手指都被插进钢针,索隆已经疼的快麻木了,心里更是寒成一片,这手不知多久能好了。
不过所谓刑法岂能就此罢休呢,两人很快将那一排竹子套在他的十指上,连脚趾也都架了上,又招呼了几个同伴过来,看了索隆满是汗水的脸问道“打算先废哪只?”
索隆只是抬眼看了看他,随后又低下头去,打手们也料到是这种结果,相互对眼色,一起开动了起来,十个手指共同传来的不科学的压力加上手指内的钢针内外呼应,索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啊————”头用力向后仰着,额上青筋暴起,这一反应给了打手一剂很好的兴奋剂,“我还以为你不会叫呢,原来也是会的吗哈哈哈,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说着,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换来更惨痛的叫声。
就这样折腾了一下午,竹签折了两根又换成钢的,那个倔强的绿发男人此时四肢已经红肿不堪,蔫蔫的垂着头,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打手们好奇的上前询问“你说什么?”
“,,,水,,,喝,,,水,,,”声音细微又沙哑,需靠的很近才能听清。
“喂,他说要喝水!”
“那就给他水喝”特意在“水”字上咬的特别重。
不多时,一盆水端到面前,看着清澈的水,虽然有股怪异的腥味,但也顾不上那么多,像漂流者的人看见救命稻草一样一头扎进盆里。可刚喝到嘴里就感觉不对了,咸的,咸腥咸腥的,但由于喝了一大口,马上想起身被呛的咳嗽起来。
围观的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他还真喝了,哈哈真是蠢啊!”
索隆听闻,恨恨的瞪着那人,那人竟被瞪的有些发虚,轻咳了一声。
这时另一个又说,“这水还没喝完呢,我们给你端了过来,你可别浪费了我们的心意啊~给我灌!”于是大家又涌上来,抓住索隆翠绿的头发迫使他头部上扬,然后掰开他的嘴将那一盆水灌了进去。
虽然洒出了不少但也喝下去不少,一群人看着被欺负的咳咳喘气的索隆都乐了。
离开了一段时间的审问长还没走到牢房就听到一阵笑声,好奇的走进去,原来他们给犯人灌了海水。
今天任务算是基本完成,犯人已经被折磨的筋疲力尽了,不过感觉还有哪里欠缺点什么,,
“消毒了吗?”审问长突然问道。
众人顿时想起来还有消毒这个环节没有实行,立马行动起来,走近那个还在努力平复呼吸的男人,慢慢的将深嵌在是指里的钢针拔出来,故意放缓了速度如钝刀割肉,比插入的时候还要疼。
终于十根都拔出,被绑住的人已经再次被自己的冷汗浸湿。一个打手摆弄了几个机关,然后他们抬着T型架以及绑在架子上的人向牢房外走去。
原来这个架子是可以动的吗,那样的话即使带着架子也是能跑出去的吧,,,,索隆想
这是另一件刑房,只是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酸味,打开门,里面只有一个大水池,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有人将铁链拴在T型架上脖子后方的位置,之后人们就将抬着的架子放了下来。索隆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过未知并没有带给他恐惧,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如何逃跑。
“嗡。。。。。”随着一个人操控着遥控器,有机械运作了起来,同时索隆感觉有一个力将他拉起,链接着T型架的铁链逐渐紧绷,向上,将架子带人一同拉起,之后向前,一直到那水池中心的正上方才停止。
浓烈的酸味熏的人睁不开眼睛,刚刚在门口没有注意到,如今在这水池的正上方,池里的酸水味道向上冲,直叫人恶心。
“那是,,什么?,,”索隆沙哑的问。刚刚由于喝进不少海水,现在整个喉咙都快烧起来了。
“是醋哦~”审问长愉快的回答“只是比普通的,,酸度更高罢了,可以消炎杀菌,不会让你伤口感染那么快死了。”
说罢,邢架缓缓下落,一股莫名的恐惧冲上心头,果然,当伤痕累累的脚刚一沾到”水”面,剧烈的疼痛就如同海啸一般汹涌的袭来,痛感顺着神经毫不客气的传向大脑,肌肉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不能躲开也无法逃离,只能任由酸液一点点浸满自己。随着越来越下落的高度,身上的伤口逐一浸入醋中,所有的伤口都比他刚生成时要疼上百倍,巨大的痛感如洪水搬奔腾到神经中枢再迅速反馈回四肢百骸,肌肉剧烈的抽搐着却也缓解不了半分,终于当浸到大腿处的时候,一直隐忍的男人终于控制不住的喊出声,深可见肉的伤口加上浓度很高的酸,那真不是人类能承受的,如同被腐蚀般灼热,疼痛。
“怎样,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有人停下机器问他。
“我他妈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索隆此刻怒不可揭,自己迷迷糊糊的为何要遭遇这种待遇!
“好!有你的”说完,一个手势,机器迅速降了下去,瞬间已经浸到肩膀位置,大概一秒左右,牢房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紧紧绑住四肢的铁架在水里发出哐哐的声音,可见挣扎有多剧烈,上午审问长割出的贴着血管的扁平刀口此刻才发挥作用般,每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清晰的如碾压一般疼痛,逃又逃不掉的感觉令人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