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京奈 于 2019-12-4 17:20 编辑
18-托付
-12年前-
竹刀被击飞,幼小的身体摔在泥泞的草地上。
索隆看着满天的蓝天白云思绪一度陷入中断。这是第几次了,他又输了。
「索隆!」
艾斯朝躺平的快和绿草地合在一起的他跑了过去。旁边的路飞挥动小小的手臂激动得又叫又跳,娜美和诺琪高也在一旁鼓噪。
「不会吧,我都还没开始认真呢。」方才击败索隆的蓝发少女走来。她脸上充满失望又没劲的神情,语气更是轻视,「你也太弱了吧索隆。」
「古伊娜!你不要这样说话!」艾斯将还未从呆滞中回神的索隆扶起,「索隆才不弱呢!」 「对啊!索隆才不弱呢!」路飞也气得大叫。
「可是他就是打不过我啊,」古伊娜轻蔑地说,「一个男生还这么没用。」
「你说什么!」路飞卷起袖子就往古伊娜走。
「够了!」索隆擦掉脸上的泥,「都不要再说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强忍着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怎么努力修练他都无法战胜古伊娜。他已经比这道场里的所有人都更努力,他到底还缺少什么。
古伊娜抱着竹刀靠在树干上:「哼,我就偏要说,你的剑道里根本没有技巧。」
「如果你只会依赖自己的怪力,就永远不可能赢过我。」
「你……」
古伊娜一句话就说到他最在意的点上,索隆甚至找不出反驳的话。他的喉头发紧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
「可恶!」
「索隆!你去哪里!」
不理会大家的呼喊,索隆头也不回的就往山里跑。他的身影隐没在和发色同样翠绿的树林间,就这样消失了。
♡
「请用。」山治恭敬的将茶水端上,他的手在颤抖。
他已经好几年没这么在意过自己的举止合不合礼仪了。眼前的男士微笑着接过杯子向他致谢。感觉是个好的开始,但平光眼镜的反光让山治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他还是挺不安的。
「刚才你没多问就让我进门了,」男士推了推眼镜,「看来索隆有介绍过我?」
「是!」
山治的腰杆挺得比旗标还直,应答声比夏令营的童子军响亮,「您是索隆的父亲对吧!」他记得索隆桌角相片里的三个人——小小的绿藻头、深蓝色头发的少女和眼前这位一身和服的先生。
听完回答,那位先生先是一愣随后眯起细眼的轻笑。「看来是没有了,我是耕四郎,是索隆的剑术老师,也是一心道场的师范。」
「……」
他妈的超级尴尬! !山治的眼神瞄向客厅的立柱(他不敢看耕四郎先生)。他现在只想冲向柱子用额头狠撞个十来下,「真的很抱歉,耕四郎先生。」
「我看到照片就以为是那样。」山治闭上眼睛当自己死了。
自从经历了车上的震撼弹,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整理思绪(关于喜欢索隆这事)。前一秒他还在审慎评估告白的成功率,下一秒应门见到耕四郎先生,见家长的紧张感瞬间将他折磨的冷汗直流,明明他跟那绿藻头八字都还没一撇的。
「你也坐下吧,还有像索隆一样称呼我老师就好。」耕四郎颔首,「而且你不需要在意,我一直希望那孩子能把我当成父亲,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这下好了,他说错话触动了老师的情绪。现在他老人家低头看着茶水里的倒映不说话了。「老师是来找索隆的?但他一早就和娜美小姐去桑尼市了……」山治支吾的想转移话题,即便气氛尴尬到他想破窗逃走。
早上他鼓起十足的勇气要和索隆破冰,两人已经将近一周没交谈过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吵架,只是山治单方面在避开索隆。毕竟他一直自诩为女士们的骑士,现在却栽在一个不是女士的肌肉绿球藻上。他真的非常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事。
结果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娜美小姐冲进来,嚷着什么要迟到了,风风火火的把人领走了。
「我今天不是来见索隆的,」耕四郎停下喝了口茶水。
「我是来见你的,山治先生。」
♡
「啊?」
山治这声『啊』不只蠢的要命,还彻底反应了他此时此刻的呆滞(老实说还很没礼貌)。耕四郎轻笑几声放下茶杯,「你说看到了照片,说说那上面有谁吧。」
「有老师您、索隆还有一个女孩。」
山治照实回答,耕四郎满意的点头又用读不出情绪的语调说:「那是我的女儿古伊娜,她在十二年前身故了。」
「天!我……我很抱歉老师。」该死,他为什么会笨到去提照片的事!山治想一头撞死的心更强烈了。
「没关系,那都过去了。」见山治慌张得快从椅子上跳起来,耕四郎才赶忙安抚。「但这就是我今天来的原因山治先生,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也只有你可以帮这个忙。」
虽然早猜过老师绝不是单纯来找他喝茶谈天的,但究竟是要帮什么忙。山治这才敢稍微抬起头对上耕四郎的视线,后者还是挂着一贯的浅笑:「很抱歉擅自打听,但我已经从源造先生那里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毕竟那孩子喜欢独来独往,他愿意和刚认识的人同住,我认为这之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虽然搞不懂老师听来的『关系』是什么,但这依然是个好问题。山治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索隆为何愿意和他同住,而且根据娜美小姐当时的转述,索隆还是『非常欢迎』。
「老师的意思是?」
耕四郎又说道:「别担心,我并不是要拆散你们,能看到索隆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那孩子将古伊娜的意外归咎在自己身上和我拉开距离,渐渐变成现在这样,独来独往喜欢逞强,任何事都往心里闷甚至独自承受。」
等等,拆散?绿藻头的幸福?山治有点懵了。
「索隆是个好孩子,但他太不懂得去依靠别人。」耕四郎说完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山治身侧,自顾自的抓起他的手致意,「如果他的人生中能有位让他安心托付的对象,那我会很高兴那是你。」
「索隆就拜托你了,山治先生。」
山治惊得从椅子上跳起——
什么依靠?什么对象?什么拜托我了? 为什么老师的眼神看着像个要嫁女儿的慈父?
这次他彻底懵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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