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索】罪与罚 241006更新39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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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脆 | 2024-4-16 22:13: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等到老师更新了!一如既往地好会写啊啊啊修罗场马上就要来了吗www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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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4-18 23:42:4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停在这里?!……by the way, Law真的好会啊,感觉藻和他谈恋爱会很开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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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荒 | 2024-4-20 23:17:2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假若老师笔下的罗是张扬野性与理智爹味的结合那么这一作把两者分割开来成个体也是……好吃至极,中不中和都很喜欢您太会写了(;;)一如既往爱上老师细致的描写,例如罗的额发湿透那里就像沉寂雨夜中危险的月光……既然筹谋事无巨细便让你知道什么是自在如风,索隆和罗道场比武那段的情感递进简直是完美的罗藻关系写照列入名篇……期待三人接下来会怎样发展,永远喜欢老师的罗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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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作24罗和26罗其实在人设上有一部分修正,所以萌生了写两个人的想法。谢谢你的支持和喜欢TT  发表于 2024-4-22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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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4-22 18:06: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了!






11



凛冽的金瞳冻结空气,她掠过他们冲进去拿了LAW的鞋子。罗其实并不如米霍克那般喜怒不形于色,但LAW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反倒摆着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他们直白地打量彼此,那天之前索隆也无法相信世上竟有两人如此相似。傲慢的那个占据主场等着一个自取其辱的解释,嚣张的那个则准备好了直击要害的话语。直觉告诉她他们都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肃穆的僵持正酝酿着某种可怕的结果。所以她没让LAW真的开口,代价是不得不当着罗的面拉住他的手臂。十八级台阶漫长得像是连接天堂和地狱,幸好LAW不作任何反抗,全程都乖乖跟着。索隆带他穿过客厅,走出宽阔的、摆着几个玩偶的门廊。院子的一侧种满生机勃勃的瓜果,昨晚从屋后翻入的人不禁发出惊叹。难怪番茄那么甜。LAW忽然像谈论天气一般开口。好平静的家庭,真让人羡慕。索隆无心应答,拽着他笔直走到大路边上。那辆张牙舞爪的车哪里都看不见,她左顾右盼急得团团转。LAW停下脚步,手滑下去捏住了她的手指。“别找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仍很平常,后接的一句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被赶走的难堪,“我叫人来接我。”

索隆蹙起眉头,真是脱口而出:“你已经联系了吗?”

他笑了一声,仿佛一脚踩碎了落叶那般短促。他还是那种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只不过和昨天略有不同,自嘲取代了洋洋得意。他从卫衣的口袋拿出两只手机,用屏保是系统设置的那只打了电话。那天他也是这样叫人来给他们做了一个下午的饮料,于是毛躁的思绪被刺破,理智重新运作。米霍克没教过她这么野蛮无礼的待人之道,索隆低下头盯着脚尖,明知道LAW是最无辜的那个,但她只考虑了罗的心情。

掌心的手滑了出去,因为她根本没有握着。LAW往外走了一步:“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陪我一起等。不过他们来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索隆回过头去,二楼的窗户似乎掀起了一角帘子。那团黑影是罗在侧身观察吗?他会怎么看他们的关系?她得赶紧说清楚才行,就说她只是……只是找了一个替代品。LAW想和她玩,她只是利用了这一点。她对他做的是一次探索,一种演练,他们在一起……其实挺快乐。注意到她的动作,LAW觉得很好笑似的勾了勾嘴角。是觉得这种事太荒诞了?还是觉得她太无情了。他看起来都没有生气,甚至跟着补充了一句:“一般都是我送她们回家的。这体验挺新鲜。”

她愧疚得压下声音:“抱歉。”

“毕竟我是非法闯入。”

“谢谢你的夜宵。”

“本来就要给你做的。有个混蛋说,男人会做饭理所当然。”

LAW不以为意地开着玩笑,索隆转过头去,发现浅色的眼眸仍旧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本没有仓促离开的理由,昨晚的一切是她的默许并乐在其中。人在紧急情形之下做出的选择无法狡辩,LAW已经见识到了她的恶劣和残忍。她顾虑着罗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可LAW仍自顾自地说:“他玩到早上才回来。”

维护那个人(她也想叫那个混蛋了)几乎是她的本能:“他一整晚都在往家里赶。”

“难怪脸色那么臭。”

“谁一宿不睡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我就不会啊。我们不是一整晚都很有意思吗?”

LAW眯起眼睛,提醒她昨晚是被怎样用力地抱紧。相贴的皮肤传递彼此的温度,心跳和呼吸都处于同一个频率。被渴望被吻着的感觉太好了,好到她忍不住又投入了一点。是她主动帮LAW解决了一次,也是她让LAW留下来过夜。她好天真,她不是忽略了,而是完全没有理会东窗事发的后果。仰头对上那张轻快的脸,被嘲讽被报复都是她应得的惩罚。她没回答是或者不是,说的还是抱歉二字。她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人,或许是时候整理清楚。再留下去只有尴尬,她转身面向半开的门。这次轮到LAW拉了一下她的小臂,骤然落下的吻带着压制的气势。索隆抬起另一只手推挡,收获了LAW脸上更盛的笑意。“你回去吧。”他维持一种坦然的神情,孑然一人站在路边,一直注视着她走进院子。




屋里一片死寂,她径直走向罗的房间。罗从未对她锁紧房门,但她没办法闯进浴室。砰砰砰,砰砰砰。她喊他的名字,没得到任何回应。这个密闭的空间离他们共用的墙最远,罗就是在这里面弄脏了那件外套。木板之后根本没有水流的响声,她放下手把整个人都靠上去。他只是一个没办法拒绝我的你。她必须澄清自己从未变过的心思。是你说我什么都不懂的!在LAW面前显得再丑陋再恶毒都无话可说,但罗必须听她解释清楚。相拥而眠的一夜代表不了任何,如果那是什么很宝贵的礼物,她仍然给他留住了。是他在意什么老土的道德,是他消极应对、双重标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不能做那种事,明明各自都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渴望抵达梦想中的绿洲。她做出了那么卑劣的利用,此刻被扔进了那么卑微的惊惶。罗妄图假装不为所动将她挫败,然而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吞没一切的深渊阻止不了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索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闭着眼睛:“你明知道我一直都——”

“我要洗澡。”

手术台的绝对控制者同样拥有随意剖开和关上她的能力,熊熊燃烧的火焰只需要一句话就熄灭成冷冽的灰烬。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沉重的疲惫,一瞬间索隆只感觉尾椎爬上了一层寒意。胸口深处不受控制地发生阵阵抽搐,耳边响起一阵模糊现实的轰鸣。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装得那么冷静?为什么他宁愿对她这么残忍。她对LAW的玩弄是不是就源于切身体会过的恐怖?是不是一定要用蛮力才能撕破无谓的隔阂?砰砰砰,砰砰砰。她再度敲起门。我们什么都不是!声音已经染上狂乱。为什么你要一直躲着我!掌心很快变得通红。

罗终于走了出来:“我很累了。”

日光无法透进这个角落,在阴影之中他看起来是如此病态。超过一米九的身体佝偻着背,垂下的双眼黯淡无神。早先便引起她注意的青黑宛如附着的诅咒,干涸的嘴唇是被抽走了鲜血的苍白。明明照片里是神采飞扬的别人的哥哥,明明昨天还在群组说了那么多话。索隆仰头正对无力的眼眸,忽然意识到或许是因为她罗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背叛了他。她伤害了他。

而且她是故意的。她是在极端清醒的情况下,在LAW的身上做了本应他们一起做的事情。

罗也像是LAW那样自言自语:“锅我已经收拾好了。米霍克下午才回来。”

“洗了澡我就打算睡了。今天拜托路飞送你去道场可以吗?”

他抱着双臂站在原地,明明是手握赦免权的君主,却像个士兵等待着解散的允许。紧缩的胸腔被撕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她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同他四目相对,一分钟仿佛一个小时。她转身往外走,始终没有听见浴室门重新关上的声音。罗的痛苦和落寞都放大了传入她的身体,可他到最后都只是在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推不开她便做一块任由鞭笞的烂肉,可她舍不得,她也不甘心。

今天没必要去道场了,即使跟师父对练也只会心不在焉。她回房间洗了把脸,心脏突突突突跳得很疼。愤怒和挫败融成体力,她衣服都没有换就下了地下室。跑十公里只需要一个晃神,卧推和硬拉都用一口气。扔完沙球再甩战绳,她消耗自己直到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吐。撑着马桶好似溺毙前抱着浮木,无能为力的愤怒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出口。米霍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听见干呕的声音便下了楼。她浑身湿得不停滴水,被托起来时沾得养父的衬衫全是汗渍。

“吃坏肚子了吗?抱歉,我应该留点熟食的。”

一无所知的关切让她内疚,米霍克只发现少了一包意面。她好像从来没有做出来过吃了没事的东西,正如她玩火烧伤了自己。米霍克半抱着她回了房,说晚饭做好了会给她拿上来。

送到床边的温水安抚无辜受牵连的胃,淋浴冲干净难闻的汗水。做完这些她已经用掉了最后的力气,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耳边却还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她拂不走罗看见LAW时阴郁的神情,也很清楚整件事对LAW来说太不公平。现在他应该明白为什么她从不发照片,也不接视频了吧?就算他要在外面抹黑她也会理解。他们应该不会再联系了,留着她难道不碍眼。手机里躺着很多消息,路飞和娜美都还不知道她自以为是地玩弄了某个人。LAW已经被挤到了很下面,那个装死的表情已经停在那里两天了。这回她没再回看那些偷偷用来代入罗的内容,直接点开了名片右上角的三个点。删除联系人这一行字是红色的,悬着的拇指落下了不断放大的影子。

颤抖的手握不住突然振动的手机,命运的作弄大抵如此。她趴着去看闪烁的屏幕,滚动那么巧地切出了界面,正正停在LAW新发来的消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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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4-25 21:30: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哈特痛痛(ᗒᗣᗕ)՞……三个人都不开心的世界达成了(×)。罗你是忍者吗这么能忍(*Ӧ)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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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罗坏!走到今天都怪他……  发表于 2024-4-26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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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4-30 17:29:15 | 显示全部楼层
12

LAW:今天好险

LAW:衣服下次给你带过去

LAW:就是怎么我穿刚刚好

LAW:你真的没拿错别人的吗

过大的尺码遮挡诱人的身体,同时伪装是自己如影随形。罗一直在和她玩一个捕风捉影的游戏,如今LAW轻飘飘地点破了这个事实。索隆盯着四行仿佛无事发生的文字,意识到这个人的内里远超自己的想象。明明看起来游离浪荡、不可一世,为何如此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是一个替代品。再找过来的姿态不含半分怨气,更无挫败,相比之下她却已经不再是那种隔岸观火的心情。他们一起度过了有趣的时间,以至于自责和愧疚于寂静中缠成一团。罗那边她已经努力过了,这时应该弥补刚刚不像话的样子。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即使有资本也不代表可以肆意妄为。索隆挪动沉重的身体靠上床头,盯着LAW那个至今没变过的头像,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对方语音通话。

LAW或许还在接他的车上,或许已经回到了那个古堡一般辉煌的家。他的房间灯光昏暗、装饰繁复,根据收到过的照片几乎可以拼凑出全景。他的野心大方坦荡,对她的喜爱从不掩饰。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无伤大雅吗?可难道她能否定LAW花过的那么多心思?单手执掌锅柄的身影浮现眼前,那是罗难以展现的风景。铃声响了一秒立刻被接通了,一个上扬的“嗯”和过往的轻快乃至期待别无二致。索隆咽了一口沫子,米霍克同样没教过她做一个承认错误时有所退缩的人。沉声的“对不起”比试图打断对话的“抱歉”郑重一万倍,唯有再陈述一遍真相才算是直面了恶劣的自我。跟罗之间的拉扯是一块断不了又扔不掉的烂布,她垂着眼眸,意想不到有一天是要跟这么一个人倾诉:“我只是太想要他了。”

听筒那边沉默了片刻,变化的表情闪烁的眼神都无法乘上电磁波。LAW的咬字很轻:“我猜是的。”

跟着他笑了笑:“我查过你的所有事情。职业病吧。不过一开始其实我完全没有觉得我们像。”

“你和他……只看外形的话,有点像照镜子。”索隆攥紧了被单,此时回想谁都赢不了的一件事她当初居然觉得凭什么不行。她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你有想过我们可能是双胞胎吗?”

“啊?呃……年龄对不上。”

“嗯,他是长者,我们才是同龄人。“

“……你有点太夸张了。”

“而且显然我比较性感。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

狡黠的措辞辅以自信的语调,LAW总是那么游刃有余地带着她跑。他甚至帮她出了口气,害她明明肚子超酸的还是忍不住跟着笑。紧压的巨石挪开一道缝,她发现自己能够呼吸了。罗和她隔着一道永远推不开的木门,LAW却走了九十九步为她铺就一条康庄大道。那些隐秘的夜晚和调情的信息不是耻辱,她没办法后悔为他做到了那个地步。“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她更加坚定也更加诚恳地希望能让LAW好过一点,也为了让他们的结束不是一地尖刺,“就算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我还是……”

“烟花汇演的时候拿给你吧。”

“什么?”

“我跟草帽当家的说好了,到时我们一起。”

“什么一起?”

“你舍不得这件衣服吧。他的?还是他送的?”

“……是一次都还没穿过的新衣服。”

她怎么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结果LAW听起来很懊恼似的:“啊?早知道换一件了。”

想到那件已经洗干净了的外套,索隆再也兜不住了:“你们都好奇怪啊。”

“怎么了,你们随便穿走男的卫衣可以,就不许反过来吗?”

笑意穿透相隔的距离,LAW引导对话的走向就像穿针引线一般自若。原来她能发号施令是因为他有所纵容,最高深的捕猎方式就是成为予取予求的猎物。如果没有罗的存在,或许他们已经开始一个火热的夏天了吧。哪怕她再心无旁骛、密不透风,会去路飞家里等着,会翻进她房间来的LAW还是能找到办法渗入。他是一个伴随着刺激和危险的谜题,最后大概会让她伤心。男女之事的启蒙由他完成,隔着电话她都已经构造过了各种各样的场景。尽管是以罗的身影,尽管幻化的是罗的声音。罗搂着她的腰埋在她的胸前,被她彻底划开了之后是那么难过那么脆弱。只可惜世事没有如果,她继续刚才的话:“我们应该不会再联络了。能不能麻烦你……把衣服寄给我。”

“你不去烟花汇演吗?”

烟花汇演是夏季的盛事,近来米霍克起早贪黑也是作为社区委员会的一份子在忙活。他知道他们都无比期待这一天,不然早已习惯悠闲度日的人又何必如此劳心。索隆张了张嘴说了个“我……”,通话的气氛微妙地沉了下来。

LAW的语气变得很认真:“索隆当家的,你听我说。”

“你求而不得和他退避三舍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并不在意你今天赶走了我。说实话你的冷漠和决绝更让我兴奋,我一点都没打算放弃。没错,我很擅长,但我也很挑剔。这样的开始很特别不是吗?我们很合得来不是吗?我还是想要你。这会是一段非常有趣的经历,因为我都没办法一下子迷倒你。”

“你修习剑道,应该很擅长二人对峙。而我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因为我不像另一个人,从不回避挑战。我们之间什么都不需要改变,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现在看来或许我落了下风,但你难道不好奇我之后打算怎么做吗?”

一长串的道理无懈可击,举个俗气的比喻索隆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LAW很贪靓,一身风光霁月享受凝视的目光,自信能够得到任何人的赞赏。但必要时他也可以不顾所谓的“面子”,老练沉着的手段仿佛历经九死一生的战士。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索隆一下子竟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沉默只持续了片刻,LAW又已经换回了刚才那副纵情享乐的面孔。无缝衔接回烟花汇演的话题,他自知不会被拒绝一般提议:“到时你可以坐我的车上,我已经订了几瓶粉色的香槟……”



与逻辑自洽的LAW相比,罗是一堵闷声不吭、踢一脚得搭上脚趾头的墙。索隆原打算等他睡醒两人彻彻底底地谈一次,谁想再面对面坐在一起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她的肯定她的信赖是无足挂齿的安慰,但和拉米相处的几个小时就已经让他下定决心。医生执业资格考试的书重新堆满案头,罗甚至登记成为了社区医院的志愿者。烟花汇演他被安排在急救点候命,于是今年夏天最盛大的日子,米霍克奔波劳碌了半个月,他们家的每一个人却都在不同的地方。

米霍克做了红酒烩鸡,佩罗娜调了闹钟赶在吃晚饭的时候打来视频。每一次罗见完亲生妹妹,他们都得举行一次全体列席的家庭会议。如果罗决定离开这里跟妹妹生活,起码他们同时知道消息。米霍克对外不怒自威,对他们则是严厉之余不乏关怀。菱格隔热手套揭开珐琅锅盖,屏幕那头的佩罗娜气得两边脸颊都鼓了起来。“我们食堂真的好难吃啊!”她抱着几经周折才运过去的库玛西,手臂的蝙蝠纹身正随主人的怒火扑棱翅膀。“你们都背着我……”她忽地瞄准目标,“索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佩罗娜从小到大都喜欢作弄她,也是她受伤了第一个且唯一一个哇哇大哭的家伙。索隆早已习惯被单拧出来或者被说不可爱,只是这一刻投影里忿忿不平的脸让她想到了娜美。前几天路飞拉着她去娜美家的橘子庄园“大肆消费”,她终于收拾好了心情对朋友们和盘托出。路飞倚着她的肩膀,一边嚼嚼橘子蛋糕一边嘟囔我怎么没发现他们长得像?娜美独自坐桌子对侧,关注点在于:“原来你们都暗通到这个程度了?!”

尽管对他们无需保留,要细说那些事情总归是会脸热。她垂着眼,答得隐晦:“只是打电话而已……假装是那天在泳池里玩或者在车里什么的,用手、嘴巴什么的……”

路飞总是那么热心:“下次我可以借一个房间给你们噢!”

娜美拍他的后脑勺,故意挑道:“是谁说要保护索隆不被欺负的?”

“这不是索隆想要的嘛……”

娜美摇摇头:“前面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索隆还是那个被套牢的笨蛋啊。”

有娜美带头接下来几天路飞又得把笨蛋当作她的代词,可惜这会儿索隆完全没心思计较。经过数天的思考,她发现自己的忐忑和不安源于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其实……他的存在感很强……”

剔透莹亮的美目瞪大了:“难道你对他也有感觉?”

“起码每一次都是我先找过去的。不过我没答应过视频,也不发照片。”

“……你才是魔女啊。”

路飞难得拧起眉来:“索隆想做什么就做。又不是什么大事!”

娜美拿眼刀剜他:“你真的知道索隆在苦恼什么吗?”

索隆叹了口气:“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完全不受这种心情影响就好了。”

路飞嘻嘻笑着谢谢索隆夸他自由,娜美则得出了LAW可能不只是想要玩玩的结论。一般男的哪来如此隐忍的耐心,更别提以LAW的条件和手段找一个人共度良宵简直易如反掌。他的自信乃至于自大都是风采,精心维持的肉体是一派掠夺者的姿态。和罗一脉相承的面容确实俊朗,但更难得的是他恣意飞扬、不屈不挠。娜美不是第一次夸他了,索隆不由得疑惑LAW什么时候连她的工作都做上了。他多么热爱这个欲望的游戏,这一切都是享受挑战的过程,又或者是报复成功之前的忍辱负重。不是还拿场上二人对战做比喻吗?越艰难的胜利越有快感。她们的侧重点可能有所不同,索隆说了自己的看法,结果换来一句“你是离了冰川就活不了的北极熊吗?”

娜美面前的平板正放着一篇全球气候变暖的文章,“过一下招怎么了呢?都这样了那家伙还要粉饰太平,咱们真的是非他不可吗?”

索隆直直地盯着她,感觉自己好像点了点头,又好像没有。

“原来你喜欢痛。”

路飞大喊:“不许让索隆痛啦!”

“或者喜欢服从。”

“都说了没人能欺负索隆。”

明明是个跟情爱绝缘的家伙,嚷嚷的话倒是比LAW更热烈、更直接。至于罗更是不知道被甩到哪条街去了,虽然索隆很清楚他被说坏话自己立刻就会跳出来反驳。

罗很紧张她。罗不愿意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为此罗试图掌控她的一切,包括他们不能在一起。

这次轮到娜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各有癖,我也不能说什么是对的什么就是不对的。不过LAW还在跟你联系吗?“

投影到墙上的屏幕弹出横幅,“LAW:那天你想吃寿司吗?”

米霍克在研究真空包装的红酒烩鸡能否熬得过最快也要一周的跨国速递,佩罗娜直截了当地提出了悬在所有人头上的问题:“怎么样?罗,你不打算走吧?”

索隆侧头瞄了一下罗的反应,后者捧着酒杯,眉毛轻挑:“你真的看我很不顺眼啊。”

佩罗娜掐着库玛西清晰可闻地“哼”了一声。

米霍克还是那句:“无论你要搬去西部,还是跟拉米去哪里生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跟我说。”

罗坐正起来,神情变得严肃。“其实我已经决定了,继续成为一名医生。我要回去上学。”

索隆愣愣地盯着叉子旁边的盐壶,不是她让罗坚定下来的。

“我只是一个本科毕业的医学生,现在可以说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拉米刚刚考上大学,还想要去尝试好多好多不一样的东西。她的家人很疼她,她有好多好多朋友,还有了……男朋友。我们的步调不太一致,或者说她搞不好觉得我在拖后腿。所以我们都同意还是维持现状就好。”

提到唯一的亲生妹妹,罗总是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凌厉的眉眼带有眷恋,又透露出无比的自豪。索隆抿着嘴,好奇他知道努力成为铜墙铁壁的自己有那么不受控制的时刻吗?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虽会泄露小小的线索,但还是很擅长隐藏。她的心事无法在餐桌上诉说,仍然得靠佩罗娜活络气氛:“你见到那个男的了吗?”

“看了照片吧,听说是‘世界上最体贴的男人’。”

怎么听着立刻就有些不耐烦了。

佩罗娜也站在他那一边:“热恋的时候猪头也会觉得是宝啦!”

屏幕上方又弹出一个横幅:“LAW:[图片] Gelato也准备好了。”

索隆瞟向对侧,再次确认罗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米霍克皱起了眉,佩罗娜则是五官都挤到了一起:“你们跟人家视频着还在看什么呀!那么不专心!”

米霍克起身拿了钱包回来,抽出两张给她。索隆有些不解:“我的奖金好多呢。”

米霍克不动如山:“以后出门不许忘记带钱。”

跟着又补充:“准备什么时候学开车?”

索隆反应了两秒,前因后果都清清楚楚地于脑海浮现。米霍克这是担心她和别人出去遇到危险,有钱打车或者自己开车都能迅速逃离现场。佩罗娜瞪着圆圆的眼睛,竟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什么?你这家伙也谈恋爱了?”

她跟米霍克父女同心,她们可不是贴贴的关系。索隆指了指屏幕里的数字闹钟:“快九点了,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啦!”

她干脆拿回手机,断开投屏:“不跟你说了我们吃饭呢拜。”

最后的画面是佩罗娜气得竖眉瞪眼,索隆没忍住截了图。一切出来就收到了炮弹似的表情攻击:“你一点都不可爱!”

她淡定发出照片,并回:“客气。”

饭厅重归平静,亮堂的顶灯也打开了来。佩罗娜在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只剩下他们三个就是实打实的“食不言寝不语”。米霍克端起珐琅锅要分掉最后的一点,罗难得没有回答“我已经够了”。杯中的干红一饮而尽,这顿饭吃下来她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情。他对LAW还一直发消息有什么想法?他是不是已经冷静下来想清楚了。今天轮到她洗碗,她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罗在客厅多留一会儿。医生的资格考试非常难,罗最近从早学到晚,都是为了弥补落下的进度。他自然而然地帮她收了桌上的刀叉和碗,走到岛台那边却忽然倾下身来。

铺天盖地的影子好似神祇的拂照,他贴着她的耳侧:“等会儿来下我的房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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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5-4 00:22: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索隆会很在意罗下定决心不是因为她吗……这真的有点让人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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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在意他嘛当然也会在意他是因为谁下定了决心……  发表于 2024-5-8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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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5-8 09:16:51 | 显示全部楼层


13


罗下达过指令便上楼了,徒留索隆一个人在台盆边上心不在焉。海绵挤出白色泡泡刷掉珐琅锅表面的酱汁,她忽然松开,伸到龙头底下冲干净手,再走回餐桌给娜美发消息。他又想好该怎么敷衍我了。这次我要怎么拆招?是不是直接行动比较好?堵住嘴他就没有杀伤力了。几年时间罗都没有动摇过原则,难道短短一周忽然就想通了吗?虽说LAW确实是个从未有过的变数,已经不止一次让故作高深的外壳裂出一道缝,但等下她是不是一起买的那件睡衣比较好。这个时间点正是娜美打工那家店的客流高峰,她数句连发只是为了理清仿佛十车连环相撞的思绪。大脑中有另一个声音不停怂恿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理智则劝导她万事必须小心。罗习惯了对身边的一切运筹帷幄,可滤镜之下的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切出去时LAW又冲到了置顶联系人之下的第一个位置,她滑动手指,悬停于红色的删除。但LAW这条消息说的是“我让草帽当家给你打电话确认好了”,她飞快地瞄了一眼,知道自己只会白费功夫。


那天没能决绝地断掉跟LAW的联系,所以现在她也不得不接受一个拖泥带水的自己。尽管在那之后根本没回过LAW的信息,然而这位对手收放自如,还深知牵制她的手段。由路飞打过来她便没办法拒绝,那家伙甚至还可能借路飞的口问一句“你们为什么不能直接说话呀”。当然她可以野蛮地让路飞站在自己这边,辜负救命的恩情,偏偏LAW更吃准了她不是委屈朋友站队的人。看烟花的安排他准备得尽善尽美,乌索普和乔巴都非常期待那一天。Law绝对有能力让那个无忧无虑的下午重现,要他们失望她绝对不忍心。罗到底准话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又该如何应对LAW的锲而不舍。前者实在固执得像只铁桶,后者或许只是不甘。索隆叹了口气,最终决定就是今晚。她不是小孩了,想要接受新的挑战就应当有能力同时应对他们。等从罗的房间出来,便是再次面对LAW的时刻。

米霍克烹饪精益求精,于是清洗各种用具花了快一个小时。期间索隆设想了五个战术,最后还是决定采用最冲动冒进的那一个。她先回房间洗了澡,一如上次涂了对自己来说甜得过头的身体乳。睡衣还是寻常的宽大T恤,只不过短裤换成了被下摆彻底盖过的一条。口袋放了娜美时常叮嘱的安全措施,她极其难得地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等罗幽幽地唤一声进来,她立即闻到了同样是洗过之后沉郁的沐浴液香气。纯棉上衣轻轻落在宽阔的肩膀,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地勾画出来。修长的双腿支出书桌之外,索隆吸够了鼻子再一眼扫过去,看见桌面上摊着一颗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心。

“你去床上坐吧。”

低沉的嗓音染着几分嘶哑。

“空调会太凉吗?”

索隆愣神半秒,只感觉从耳膜到指尖都在烧。

这一周里罗摆着生人勿近的样子,索隆对那些啰嗦过头的嘱咐都快要思念成狂。此前做的宁死不从的预设渐有推翻的趋势,随着她坐下来,步步逼近的高大身躯开始一点点向她笼罩。罗常对她做一副无奈、无语、纵容的表情,罕见的侵略性正如针砭一般刺入因紧张而更为敏锐的皮肤。倾覆的气场迫使她咽了一口沫子,她早该想起罗根本一直都对LAW很在意。他有超过常人的掌控欲,连手术室内都要成为绝对的主宰。他从小将她捧在手心里照顾,又怎么可能容忍划定的物件被染指。娜美总是看得那么准,被全心信任之人摆布的期待正让她战栗。她几乎要就此躺下去,不顾轻薄的布料掀起露出脆弱的肚子。此时此刻,她渴望来自掌控者的命令,无所谓短暂地成为一件物品。罗可以让她痛,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做任何事情。只要他舍得,即使扇她巴掌都可以赋予她无限快乐。她享受居高临下的凌迟,哪怕脆弱的后颈就此落入宽厚的掌心。直立于身前的罗是带给她磨练的峻岭,而她是受尽苦难而不厌的修罗。舌尖涌上泛滥的津液,她恨不得就这么张开嘴埋入凶猛的气息。

仰起的双眼投去彻底的乖巧和温顺,凝固似的睥睨令她酥软和沉迷。颈椎的缝隙被托举的拇指反复摩挲,她还记得那是LAW抚慰自己时不断吮吻的位置。

罗看到那个猩红的印记了吗?所以他必须重新让她完全属于自己。而她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甚至擅自蠕动双唇:“罗……”

自头顶落下的话宛如天外之声:“其实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但下次记得先跟米霍克打声招呼。”

落雷劈裂幻境,紧随其后的不是滋润万物的雨。索隆皱了下眉,心脏冷不丁刺入了冰锥。迷雾散尽,至此她才看清罗始终维持着冷酷的神色。缓慢的步伐和捕猎的目光原是为了让她抵达天堂再坠下。她更加焦急地想要开口,颈后即刻感到了收拢的力度。罗拧着她像拧一只猫,抬起她的下颌像把玩一只制成模型的头盖骨。在这个动作之下她难以动弹,而罗就是要让她求仁得仁,露骨的诱惑只是为了利用这个残酷的境况。

“如果撞见他从房间出来的是米霍克,他的处境会很危险。”

“不过如果你提前说好了,米霍克应该不会拒绝他来过夜。”

“他看起来还不错,毕竟长了那样一张脸。”

“我和米霍克都在你身后,喜欢的话试一试也无妨。”

密不透风的子弹对穿胸膛,索隆根本无法想象罗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他的道德他的顾忌,他的阴暗他的虚伪。她不住地翻动眼珠,只换来了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是怒火转化成了恶意,还是他已经觉得她无足挂齿。性欲不过人类的本能,或许是她盲目地放大了背后的意义。低垂的双眸比寒风刺骨,她被摁下了漆黑的冰湖,内里焚烧着自讨的痛楚。罗对她无微不至,罗对她的心意卑鄙无耻。他突破不了自己的界线,他不愿承担追逐本心的风险。这样的弱者本应入不了她的眼,偏偏世事有时便是如此蹊跷。面对这个骁勇的战士这个畏缩的懦夫,不能怪她被逼入绝境之后将一切都破坏殆尽。挣动的颈骨发出清脆的响声,霸道的钳制立刻像触电般松了手。索隆绞起双脚破坏站立者的平衡,下一秒形势已调转成为她撑在罗的上方。

她决定收回让他保持体面的机会,也不打算再让他挣扎。即使木刀不在身边,蛮横的力气仍非不愿轻举妄动的罗所能抵抗。封堵的唇舌长驱直入,腾空的手野蛮地探入棉质的睡裤。那个东西硬得惊人,难为他沉着一张脸说“煤气灯亮着”。至此他完成了对她从头到脚的羞辱,那便是无论多么渴望都不愿碰她。他不愿破坏她的清纯,他觉得她什么都不懂。索隆反过去分开双腿压住起伏的胸口,她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怎么把她弄脏。

“你真当自己是我的哥哥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俯低的头颅含住滚烫的龟头,她故意让褪下的布料仍缠着紧绷的腿侧。“你觉得这是伤害?你觉得这是玷污?你们从来不愿意承认我们也会想要到疯掉。”

“没什么损失的,大家都是人而已。我现在学会怎么做了,正好就让我练习一下吧。”

一字一句似由另一个意识发出,索隆压根没有更多的心神去分辨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忙着像舔罗买的冰淇淋一样舔这根可怜兮兮藏起来的东西,梦境中的味道和跳动的青筋终于成为了现实。罗的呼吸变得短促了,于是她绞着大腿把他的脖子箍得更紧。腿间发痒了便蹭弄鼓胀的胸肌,反正她也会投桃报李地张开喉咙完全把他含住。缩紧腮帮搅动舌头仿佛天生就会的技巧,她从上到下地吞进去几次,跟着侧过脸去擦掉没吃完的东西。

让一个忍耐太久的男人射精一点都不难,她再次意识到自己或许就是能比旁人更容易得到隐秘的快乐。坦诚的渴望会让她来去自如,她压根不需要盖着被子夹腿。她低头去吻释放之后显得有些疲软的腿间,罗还无法平定,只能像个溺水之人无助地拍拍她的臀尖。

她雀跃地转过头去,赏给罗她的第三个情爱之吻。金色的眼瞳凝视着一无所有的天花,罗在缝隙间淡淡地挤出了一句:“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尽管小腹积着薄汗,身体还残留高潮的温度,他仍如方才一般冷酷:“索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凌冽的五官如同一片死寂的湖,摊开的四肢没有丝毫抗争的意愿。原来这还是他耍弄的把戏,得了爽利同时再度将她的狂热贬得一文不值。只不过几分钟他就从操控者变成了予求予取的服从者,又有谁能说这不是一次捕猎的最高之处是成为猎物。索隆忽然觉得非常恶心,自幼仰仗的人竟能为无谓的世俗将他们的亲密糟践至此。若是他有其他苦衷,又为什么不能像之前那样告诉她?

她坚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然而此时的罗只让她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她心尖上的钻石,她屈从又剧烈反抗只为戴上的光辉。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无论是压制的身体还是随狂风摇曳的心灵。她撑起身拿了纸巾,才发现床单被攥起了很深的皱褶,罗生生地忍下了本该唾手可得的快乐。

她没办法再待下去了,也不想再看到冥顽不灵的弱者。他做的一切说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这次她彻彻底底输了,输得失去了恋战的劲头。她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走去,不顾无意识重复的动作擦得嘴巴通红。

共用的墙壁传来“咚”的一声,跟着是野兽一般压抑的低吼。但是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的错觉已经太过严重了,阳台门的“咔嗒”一下才是现实。她抱着枕头懒懒地扫过去,缓慢掀起的帘子好似舞台的幕布。锃亮的马丁靴缓缓走出阴影,如此炎热烦躁的夜晚,登堂入室的LAW居然穿着一件复古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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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如赖活着 | 2024-5-11 01:31:4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晚上突然发现宝藏一口气全都看完了!老师好会写啊啊啊啊我缩在被子里发出尖叫!!本来以为罗终于要正视自己的内心了结果居然还是拒绝了吗呃啊啊啊,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复杂的矛盾的心理(老师您真的好厉害!)

点评

谢谢喜欢呜呜呜,这篇主打一个青春期爱恨情仇,后面还有很多……希望你能愉快地看到最后哦!  发表于 2024-5-1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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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5-14 18:35: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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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甚至挑选了登场的姿势,食指轻弹精心固定的刘海:“嗨。”

魅力男士时间早已成了电影里的搞笑桥段,难说他是不是故意的。索隆没离开床,比上一次平静很多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家的锁太不安全。”

“外面不热吗?”

皮衣的立领竖起来贴住下巴:“不好看吗?”

不到二十分钟前才与罗闹成那样的局面,索隆实在给不出更多反应。于是浪荡男子仍然是率先朝镜子走去,背对她倾向自己的倒影直到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脸侧,沿下巴描画锋利的颌骨。高耸的喉结强调一般掠过,再往下理顺胸前串起来的金属字母。内搭的白色背心隐隐勾勒块状的肌肉,边缘延伸出耐人寻味的纹身。说实话在这方面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回答,索隆看着他确认了自己的装扮,跟着一个转身一个迈步,床尾就凹下去了一块。

侧躺的身躯似屏风一般将她包围,这人发来的照片十有八九是类似的构图。纹着死亡的手从皮衣内侧拿出一个纸袋,他挑着眉,:“一看见就想到了你。”

LAW只字不提她一直不回复消息,也不提自己给她带了一个礼物。索隆略略低头与之对视,疑惑的是自己怎么又有了力气,有了心情。方才看见他的瞬间本是无名火起,此刻却只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某个开关简单粗暴地从“有”拨到了“无”,她甚至想当着客人的面爬起来换一条干爽的内裤。舌尖的味道还很腥,但剧烈的情绪已经隔离成了非常遥远的东西。她只是做了不值一提的事情,大脑出于保护熔断之后便不再处理。眼前的纸袋是粉红色缀着白蕾丝,所幸她虽不是特别“女孩子气”的类型,但也没有避忌公主元素到必须将之贬低。就着LAW的手轻轻解开带子,后面的展示由对方炫耀似的完成。倒出来的是一双比包装更为粉嫩的绒袜,脚踝处惟妙惟肖地做了两个耳朵尖尖。

过去的通话有过这样的场景,她好整以暇地坐在躺椅上踩一个越来越硬的东西。LAW嘴角微咧,好自信地等着嘉赏,她不由得拧起眉:“……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不觉得很像你吗?”

“啊?”

“嗯?”

纳闷的音节异口同声,他们简直可以唱一首爱是大门开的相反。LAW首先反应过来问她都在想什么啊,她莫名想到了佩罗娜的话,然后不甘示弱地回答:“你觉得我是猪头吗?”

LAW瞪大了眼睛,有一秒不可思议替代了坏男孩邪魅笑的设计。“这是小猪吧。”他故意让自己听起来非常无奈。

索隆更加不解了:“为什么我是小猪?”

“就……”

LAW停顿了几秒,应当是在假想她可能的反应。这家伙善于筹谋,同样是走一步望三步的类型。而她向来车到山前必有路,便只是等着见招拆招。谁想LAW“就”到最后居然动起手来,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她随意放着的两只脚。袜子上面的包装被蛮力扯开,她没来得及反抗,柔软的毛绒就已经完全套上了脚背。

“两只小猪。”LAW退开一些,笑道,“拱来拱去的。”

她没好气地说:“现在气温三十几度。”

LAW得意地眯起眼睛:“不是有空调。”

电话里她揉着床单模拟脚掌抓弄和摩挲的声响,这时LAW摁着其中一只“小猪”踩到了隐隐发热的地方。他总穿修身的牛仔裤,所以每一点变化都很明显。有什么东西膨胀起来贴合脚趾的缝隙,她开始挣扎起来。轻易压制罗的力气在LAW的手里却不动如山,索隆转攻为守地踢向那张英俊的脸。没想到冲力反被利用,LAW一下便抓住了她的脚踝。俊美的面容朦胧着柔雾,他侧过头碰了碰。

混沌不清的声音忽地消失了,隔着厚厚的绒布她仍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吻。她一下子被定在了这个别扭的姿势,而LAW后知后觉地抬起眼来,索隆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错愕的神情。

他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吗?难道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抑或他正试着挑战更高层次的伎俩,因为亲了一下就呆掉根本不属于情场高手的设定。凝滞的空气里他们无声对视,短短数秒也像是过了很多个小时。气氛隐隐变得粘腻暧昧,联想到自己才强行口了一名高大男子,爱慕和尊严碎了一地,索隆小心地握起了拳头。

金色的眼珠戴上夸张的情绪,LAW转瞬装起了大灰狼抓住小猪的戏码。原来他们都不自在,索隆试着用另一只脚踢看起来总是很好摸的胸口。轻轻落下的嘴唇变成更加猖狂的啃咬的牙,又轻而易举地被她挣脱了出去。她跳到地上说给客人倒杯水,下了楼拿了杯子首先漱了漱口。冰箱里有米霍克切好的哈密瓜,索隆另外拿了一包火腿,最后用托盘全部运回房间里去。光泽亮丽的皮衣脱了扔到一边,LAW换了个姿势趴在她的床上。隆起的手臂压着她的电脑,另一只则撑着自知无人能挡的面庞。凝聚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的嘴唇,跟着上下扫过全身。索隆疑心有诈地缓步靠近,被一把拉到床边之后听到的却是:“我们来看电影吧。”



LAW和她之间的指向明明白白,只不过情节的发展总是出人预料。那天晚上嘴唇和脚背的触碰就是最亲密的接触了,之后他们只是挨着彼此,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索隆好奇LAW能看出来她做过什么吗?按照世俗的定义她可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LAW抢过电脑千挑万选了一部瞒天过海美人计,可惜那就是一部女星云集人物和情节却经不起推敲的爆米花电影。还以为自命不凡的人设一定会拉着她看教父或者最后的武士呢,结果LAW考虑的是女孩子大概喜欢什么。意识一点点涣散了,索隆放任自己窝进LAW的手臂,最后居然什么都没想便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床上只有她自己,朦朦胧胧间只记得谁顶着一张不敛邪气的脸给她拉高了毯子。罗再也不能对她造成更加严重的影响了,脚上套着的小猪袜子在凉丝丝的空调房里是那么柔软温暖。没有人不喜欢被关心,没有人喜欢被一再站不住脚地推拒。手机里停着快天亮时LAW发来的消息,是她埋着半张脸睡着的样子。柔和的光线和虚化的背景不知来自什么滤镜,不过这人到最后都没有搬出路飞来逼她回复也算诚心。“我回去了。”LAW留下文字表明自己并非不告而别。“下次给你做早餐。”此中有真意的把戏堪称炉火纯青。索隆点出了键盘,出于保护机制熔断过一次的大脑判定已经没什么不可以。“阁下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她回,“我们家的早餐已经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了。”

她一如往常洗漱好便下楼,遇见罗竟然一点都没有应激。这个家伙曾经竭尽所能同她演一出无事发生,如今的报应便是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昨晚那种溃败、羞辱、愤怒的感觉仿佛扔到了一个不再触碰的世界,她接过米霍克递来的盘子,扭头便是一句再自然不过的“早啊”。罗在小小的屏幕上看新闻,她无聊了干脆整个身体都侧向被握在另一边的手机。温热的呼吸拂扫耳畔,她觉得痒就抬头对上方的人笑笑。就像是他没有掌着她的脖子说过那些话,就像是她没有痛极了怒极了发疯压倒他。罗没有停下短期修行的打算,所以他们还要一起去道场。路上她给娜美说了短短十个小时内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不等对面打电话过来,她先自言自语似的补充:我好像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烟花汇演就在周六,群里的气氛摆明了是大家卯足劲儿要她玩得尽兴。不知道娜美私下都跟他们交代了什么,但偶尔成为玩笑的中心也算可以忍耐。LAW住得远,所以当天是路飞的哥哥开车顺路来接她。她又一次尝试风格完全不同的打扮,上身穿一件粉色紧包的抹胸,下身是宽大的浅蓝低腰牛仔裤。运动鞋选了造型最夸张的一双,手腕挂了佩罗娜送的亮闪闪的银饰。路飞的目瞪口呆和奇怪比喻(“索隆你是一只葫芦!”)没让她觉得自己特地做了什么,倒是LAW明晃晃的眼前一亮才害她莫名有些心虚。罗一早就赶去医院听指令了,她可没抱着吓他一跳的心思。然而让LAW以为自己受到了优待也不是她的本意,不然感觉就像是为了别人才改变自己。娜美、罗宾和乔巴坐乌索普的车早十分钟到达,她从停车场走过去时他们还在惊叹今年居然预订到了这么好的位置。视野正对准备就绪的烟花发射船,一望无际的海面反射着辽阔的霞光。LAW那辆造型奇特的迈凯伦竟然开进了划给他们的区域,其余的空地摆了一只满满当当的冰桶,五花八门的饮料零食,以及一些露营意志。“那边还准备了其他吃的。”LAW指向分隔的护栏,紧挨着的竟然是他们的后场区!制服上的火烈鸟标志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谁能想到他竟然安排得这样夸张!烤肉的香气快让路飞的舌头掉下来了,LAW却只盯着她,说:“我还带了很多相纸,谁要拍照?”

宝丽来成像极有氛围,娜美和罗宾几乎是架着她摆起了姿势。场景顿时变成了SPICY的MV,敞篷跑车自动归为高级道具。想起那天LAW临走前还偷拍了她睡觉的样子,索隆的脑中闪现了某人早就计划好了的念头。那家伙在趁机收集她的照片!不过都好好穿着衣服的能做些什么呢?以路飞为幌子LAW跟他们出来过好几次了,这次也是一聚在一起所有人都变得忘乎所以。乌索普扮作饶舌歌手留下被美女挤作一团的照片数张,乔巴则几乎被每一个人抓着合影。路飞提议做前段时间网上流行的一系列多人动作,然后LAW就被迫拉去组成了扭曲的五角星。罗宾凑到她的耳边说“LAW很不简单呢”,恰是这时被提到的人挣脱了路飞的钳制跑来她的面前,说“我们还没单独合过照。”金色的眼瞳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身上散发的仍是那样不可一世、无拘无束的气场。这时要是扭捏才会落了下风,索隆点点头,一个半蹲,早就想好要作弄LAW来一个逆公主抱。

响亮的“砰”声划破空气,霎时所有眼睛都从海面望向天空。发射船尚未升起浓烟,倒是不远处的人群忽然成了汹涌的退潮。护栏外逆行的身影尤为明显,索隆立刻便认出其中之一是罗提着急救箱。今天一整天他都得作为志愿者在B区救援点待命,这时一定是有人受伤了。耐不住性子的路飞顺溜儿爬上了电线杆,索隆听见自己迫不及待地问:“能看见吗?”

“好大一团粉红色。”

“哈?”

“那边有人正拿着枪呢!”

又是“砰砰”两声,退出五米之后停下来看热闹的人们再度向外撤离。索隆感觉心脏因为巨响停了一秒,眼前浮现的全是刚刚冲过去执行任务的身影。LAW的手里还拿着相机,不知为何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见此她更加按捺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结果米霍克的通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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