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graph]
=====================================================================
8·
坚硬黝黑的牢笼不知道使用什么金属打造而成的,路飞使了半天劲铁笼纹丝不动,一根根铁柱像是忠诚的士兵伫立在两人面前,防止他们逃跑。
哎呀,这可麻烦了。路飞苦恼的抓耳挠腮。幸好乌索普他们逃跑了…嗯,有他在应该没什么事。
“娜美,你能撬开这个牢锁吗?”他转头向垂头丧气蹲在牢房阴暗角落里的盗贼少女问道。
少女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缩成一团:“别想了,亚尔丽塔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再说要是能开她早开了,还会蹲在这里装蘑菇吗?她在心里忍不住吐槽道。
怎么办啊……不仅没要回钱这回连自己都赔进来了。娜美欲哭无泪,感情用事啊,这就是感情用事,感情用事害死人。
路飞走到她面前蹲下,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别这么丧气嘛,事情还没那么坏啊。”他的笑容咧的很大,都快咧到耳根后面,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娜美都没力气跟他生气了,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还不坏?你还想坏到什么地步才算真的坏?”
“只要还没死,事情就不坏。”路飞笑着说“死了,才什么都没了。”
这个家伙……娜美动容的看着面前比她还显稚嫩的脸庞,不是上次假装的情绪,她早已坚硬如铁的心这回真的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有了一丝触动。就是啊,不过是被关进笼子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垂头丧气,只要她这条命还在,她就要继续走下去,拯救村子,拯救自己。
揉了揉没有泪花的眼角,少女没好气的将少年的脏手从头顶上甩开:“少得意了,这种道理我当然知道!快把你的脏手拉开!”
“呢嘻嘻~~~~”路飞自然而然的收回被拍红的手揉了揉,看着重新振作的娜美笑的很开心。
就在这时,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在他的背后响起:“哼,阶下之囚还这么开心啊?看来牢房里的待遇不错?”
巴基嫌恶的用手捂住大鼻头,牢房,尤其是强盗们的牢房自然终年徘徊着一股令人呕吐的恶臭,不是巴基这种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官人能够忍受的,要不是他在手中塞了个香袋,他大概在已经被这恶臭的熏吐了。
审讯这种工作自然不会沦落到让他来做——即使他也算是个中好手。但有些事情他需要私底下询问对方,因此才只开了亚尔丽塔和她的那帮手下,一个人溜了进来。照理说他虽然占据了人手优势,但这里毕竟是亚尔丽塔的地盘,那个臭婊子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而且那一百五十人毕竟不是自己的人,使用起来也不怎么放心。
“你来这里干嘛?!亚尔丽塔呢?”娜美没好气的问道,在她眼里这个被她摸了个精光的倒霉蛋不过是个满脑肥肠狐假虎威的白痴,她才不怕他。
巴基阴郁的瞪了一眼娜美:“小姑娘,我没找你算账你就该庆幸了。现在没你事闭上你的臭嘴。”他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否则我能让你再也说不了话。”
娜美被对方阴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立马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像话了,被那张棺材脸吓到就算了,被这个红鼻头又吓到算是怎么回事?她还真是无法无天的小贼猫娜美吗?
“嗯?那你是来找我的?”路飞不解的挠头“我不认识你吧。”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你认识香克斯那个王八就行。”一提到那个名字,巴基恼怒的一拳捶在潮湿的墙壁上,“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想干什么?是他派你来坏我的事吗?!”
路飞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皱起了眉头:“我的确认识香克斯,不过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带冒险团在我家乡整修的时候认识的。我们没什么关系啊……而且他为什么派我找你啊?我又不是他的下属。”
“别撒谎了!!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巴基面容扭曲的指着他“你怎么解释身上这件斗篷的事?!”
“斗篷?”路飞越来越一头雾水,“就是香克斯借给我的魔法斗篷啊。约定再见面的时候还给他呢。我骗你干嘛?”
看着路飞迷茫的表情不似作假,巴基心里也有了点儿数,可是这点儿数并不能让他安心,反而更加烦躁。红发不是一个安排理出牌的家伙,偏偏这个家伙又有着不得了的实力,想要轻易扳倒他实在不切实际。
这样不行,越是焦躁越是要冷静。巴基的拳头捏了又松,沉默了大概半晌,他终于收敛的面上的一切表情:“哼,哼哼……魔法斗篷?可不是随便什么魔法物品都有『绝魔』力量的。这件斗篷可是香克斯的宝贝,得不到他认可的人根本没法使用这件斗篷,你能拥有它就说明你跟他的关系可不一般。”
路飞无可奈何的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有些不耐烦的耸肩:“红鼻头你这个人真奇怪啊,都说这是香克斯借给我的啦。十年前我跟他约定我会成为比他更厉害的冒险者,等我们某一天再见面的时候我才把斗篷还给他,都这么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随便你怎么狡辩吧,等我把你的人头送给红发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好看了。”巴基的表情似乎一直都是那般阴冷,阴冷的仿佛随时都能结出一层冰来。
就算他知道或许眼前这个小子并不是红发派来的又怎样?对方救了半精灵,毁了他的计划的确是不争的事实,敢阻拦他巴基道路的人都得死,也是不争的事实。他要砍下他的头来精心保存,等得知红发消息的时候再送给对方一份‘大礼’!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要用这两人引出那该死的半精灵才行。
大人派人发话了,一定要活捉这个半精灵,他必须的抢在教廷下派的荣光骑士抵达之前先把人捉到手!想到这巴基忍不住捏了把冷汗,按照大人给出的时间,他只剩短短三天的时间了。
操,上面的人就知道动动嘴皮子,他妈的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那是谁啊?那是荣光骑士!那可是鹰眼朱洛基尔·米霍克!世上唯一的剑圣!操!那是老子能动得了抢得过的对象吗?!再多给他两百人也只有任人菜的份儿!
巴基还不敢把他们要和鹰眼抢人的事告诉亚尔丽塔,否则他敢保证这个女人会当场翻脸,指不准捆了他们在合着那半精灵一同送给千里迢迢赶来边境的剑圣大人作为见面礼。
似乎看出了巴基所想,路飞竟然笑着摇了摇头,清澈的眼底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让红鼻头莫名心慌。少年明亮的黑眼珠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漂亮剔透的水晶,他看不明白隐藏在水晶之下的真实。
少年似笑非笑的声音也像水晶一样透明,同样透明的让人心慌:“你凭什么觉得他会来?这样的陷阱骗不过他的。”
“他什么都不欠我,所以不会来的。”
少年笑着,又好像从未笑过。
……
…………
巴基离去后,牢房里显得有些沉闷,路飞也不像先前那样上蹿下跳寻找着逃脱的一线生机,有些懒洋洋的靠着潮湿的墙壁,嘴里叼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草叶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脚。
“你在骗他对吧。”娜美忽然出声问道,盗贼少女一直很安静的坐在牢房的另一端,安静沉默的像是哪家贵族的千金——如果她不开口再换一身好点儿的衣服,或许还真有那股派头。
她的声音是如此沉静,仿佛经历过被捕被瞪之后她一刹那成长起来了,原本身体内的那些冲动与稚嫩被尽数剥离,只余下了老辣的沉稳。虽然是问句,她却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发问,“你只是在唬他,罗罗诺亚会来救我们,对吧。”
路飞笑着耸耸肩,把口中的草叶子吐掉:“我不知道。”少年苦笑着挠挠脸“我虽然邀请他但同伴,但是他从来都没答应过。而且敌人太多了,他一个人…打不过的。”
“但是他很强啊。”娜美抱紧的膝盖,重新恢复到了之前龟缩的姿势——这个姿势带给她安全感,在寒冬中带给她温暖。“……他真的杀过,杀过那么多人?”
“哈哈,大概吧。你说过的,他很强啊。”
“都快有大半个村子那么多人了……”少女把自己抱的更紧了“之前罗罗诺亚跟我说杀人不是件随便的事,他说【一旦杀了人,你就不再是人了。】,本来以为他只是在吓唬我……生命那么脆弱,杀人…似乎一点都不难啊。”
可是不知道问什么,她就是没法把亚尔丽塔他们口中的无情杀人狂和欠她一屁股债的倒霉棺材脸联系在一起,两者似乎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有十万个金币那么远。可是隐约中她又明白,两者的确是同一个人。
路飞双腿盘坐,单手立在大腿上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他说的没错……以前爷爷跟我说过,人一辈子就只能杀一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没等娜美说话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像是在对着少女说又像是在对着另外一个人在说话:“因为我们生来便只能承受一个生命的重量,无法再承载一个,就像一个人扛着超重的行李前行最终只会被行李压死。”
“一生一杀。”路飞看着娜美,忽然咧嘴笑了“所以千万别随便把自己唯一的一杀赔出去啊。”
路飞说的太空泛,少女并没有什么切实的感受,所以娜美有些不服气的讽刺道:“这个世界杀人如麻的家伙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们有人被压死……教廷里的那些虔诚的骑士主教们,哪一位不是手上流过的血比身体里流的多的?按你这么说,那他们岂不是早该被压得连骨灰都不剩了?”
“所以他们才虔诚呀。”路飞没理会娜美的嘲讽,依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那些不虔诚的骑士主教,都已经死了。”
娜美忽然觉得路飞和煦的笑容有点冷,像是冬日清晨的阳光。但她看到对方这个有点冷的笑容,仿佛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明白了对方话里隐含的意思。
没有强大到偏执的信念,如何支撑生命的重量?
爱与恨,欲望与信仰,黑暗与光明...无论是什么,走到偏激处都会化为强大的信念。或小或大,都源源不绝的给予人力量——杀人的力量。
娜美突然想到罗罗诺亚,那个棺材脸到底是以什么为信念才能杀那么多人的呢?
而路飞,抚摸着背后潮湿的墙壁,无声的笑了。
巴基很不喜欢亚尔丽塔寨子里的牢房,依靠着河流的地牢太过阴暗又潮湿,随便一摸就是一手水。在这样的环境里就连墙壁上的油灯也微弱的随时都可能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黑暗潮湿的环境很轻易的就让人滑到,从楼梯上摔下,在黑暗中陷入长眠。
只要知道香克斯并没有介入这件事情,他就安心了。本来要和鹰眼抢人就已经够心惊肉跳了,在加上一个红发他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吓得英年早逝。
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一名冒险者,带着卡巴吉和摩奇及一帮兄弟四处冒险流浪,而香克斯跟他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却孤身一人踏上的旅途。小的时候他总觉得香克斯就是个大笨蛋,根本不足道哉,所以最终他被这个从小看不起的老乡救了一命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感激,反而越加怨恨越加愤怒,他把这一切当做毕生耻辱。
然后,他带着仅剩的兄弟,走上了一条和对方截然不同的道路。
纵使对方是世间三大冒险团之一的团长又如何?区区冒险者怎能敌得过王国的良兵千万?
巴基捏紧拳头——我才是最优秀的,比你强大,一直都比你强大。他晃了晃脑袋,深呼吸平静心绪,睁开眼睛是只剩下赤裸裸的冰冷。
愤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愤怒沉淀揉入了灵魂,与理智和智慧融合在一起,如同铁矿经过高温锤击去除斑驳的杂质,只留下最冷酷最坚硬的部分,这个时候人才是最可怕的。
这个时候的巴基已经彻底遗忘了什么鹰眼,什么红发,甚至连他畏惧的大人也都遗忘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活捉半精灵。
亚尔丽塔会把派人明日把消息散播出去,并且布下天罗地网请君入瓮。即使路飞说半精灵不会来,可是却骗不了他。
那个男人,一定会来。
因为他就是那样的男人。
================================================================================
从颠倒山上而来的河水穿过摇曳树林,流经罗格镇深入阿拉巴斯坦,不分彼此的哺育着世间万物,像是一位真正仁慈的母亲。河水不算很清澈,沉淀出一种阴郁的青蓝,滚滚汹涌着向下游呼啸而去,波光粼粼中偶尔能看到游鱼深沉的虚影。
咄!削的尖细的木枝狠辣的插进水中,却终究晚了一步,受到惊吓的游鱼们纷纷四处逃窜,没等青年口中的遗憾的叹息发出来,破空声便响起,几根木枝凭空出现在河面上,被汹涌的河水冲击的遥遥欲坠。
青年转过头来刚好见着依靠在岸边老树旁的男人收回手,继续专心致志的调弄着手中的武器,一动不动,像是一块亘古伫立在河边的岸石。
青年无奈的耸肩,认命的走过去将河中的那几根木枝拔起,在尖锐的末端各自插着条肥美的河鱼,一击之下还没致死的河鱼们在空中顽固挣扎,银亮的鱼尾甩了青年一头一脸的水,好不狼狈。
可恶,那个家伙欺负我就算了,连你们这些食物也敢欺负我!
长鼻子青年郁卒的拎着木棍湿漉漉的走上河岸,插在一旁,正准备燃起火堆时坐在对面的男人忽然开口了。
“不能燃火。”他顿了顿,似乎为了回应乌索普的不解又补充道“会引来敌人。”
“那这些鱼怎么办?”
男人看了他一眼,从木枝上抓起一只还在抖动的活鱼,他的手指很有力即使是滑溜溜的河鱼也抓的牢牢的,像是握着他的剑。男人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带有锯齿的匕首,电光石火的插进了正在挣扎的鱼体内。
乌索普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条还活生生的鱼尾巴才抖了一下,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净了体内的活力,饱满肥美的身体像是泄了气一样迅速塌扁,不过片刻就变成一尾鱼干。男人将匕首拔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那把匕首似乎变得更加明亮更加崭新,甚至还意犹未尽的从鱼体内出拖曳着长长的银丝。对方熟练的将鱼开膛破肚,将像是干尸一般的内脏尽数取出。
男人把鱼干扔给了他,又去拿下一条,那条鱼似乎预见了自己的下场,在男人手中猛烈的挣扎颤抖,却依旧逃不过被吸干的命运。
“把鱼鳞刮了就可以吃了。”罗罗诺亚看了眼捧着鱼干发呆的青年,平淡的解释道:“应该不可能有寄生虫能活下来。”
这不是寄生虫的问题吧!还有那诡异的匕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惜他没有胆子喊出来,只能在心里咆哮几句。老实的用随身的小刀将鱼鳞一片片的刮下来——罗罗诺亚或许说的不错,寄生虫可能都死了,至少他就看到好几根躲在鱼鳞后面的小虫子像是僵硬干瘪的草叶子,跟鱼鳞一同缤纷落下,深埋在深褐的泥土里一动不动。
果然,那把匕首上面透露出的黑暗魔法波动是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邪门的武器才能够做到这样瞬间吸干净生物体的生命力和血液。
将鱼干刚送到嘴边,水生物特有的腥臭味铺面而来,乌索普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意识的就把鱼干甩到了一边。就算已经是鱼干,但毕竟还是生鱼,没经过任何处理还长得像个木乃伊,哪怕是他也忍受不了这种味道。
面对干呕的青年,罗罗诺亚只是微微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很认真很仔细的用虎牙撕咬下一丝鱼肉,在口中仔细咀嚼,仿佛那并不是一条丧失水分的生鱼,而是热气腾腾喷香美味的烤鱼。
看着慢条斯理吃生鱼的男人,乌索普最终还是咬紧了牙关将鱼干捡了回来,屏住呼吸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一口咬在鱼肉上面,不敢多嚼在舌头被腥味伤害到之前抢先吞咽下肚,和缓慢的罗罗诺亚相比,他很快就吃干净了手中的鱼干,大口的灌着清水想要冲淡口中的腥臭。
男人只是似笑非笑的又扔过去一尾新鲜的鱼干。在这样的怪异的沉默中,捕食上来的几条活鱼全都被他们两人硬生生的吃了下去。
而乌索普在喝完所有的清水之后,无力的捂着嘴巴,他怕他一拿开手,就会把他上辈子吃的食物都给呕出来。青年似乎都能感觉到胃里那些鱼肉在清水中游荡,时不时将它们重获新生的快乐通过食道逆反传递上来。
“有东西吃,真幸福。”擦拭着手中匕首的男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有种活着的感觉。”
幸福个鬼,下次我宁愿死也不要吃生鱼了。乌索普在心里默默腹诽。
收起了匕首,罗罗诺亚打量着捂着嘴紫青着脸的乌索普,没头没脑的问道:“你会射箭吗?”
==============================================================
自那天被袭击的夜晚之后的第二天,是罗罗诺亚一个人回去罗格镇打探消息的。他回来的比乌索普预计的要晚很多,回来的时候还背着一张血迹斑斑的长弓和稀稀拉拉插着几根箭的箭筒。乌索普一看到那血迹就不太想问对方到底是从哪里搞来这些东西的了,至于被对方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一小口袋的东西更是如此。
至于对方口中的信息,不消说肯定也不是用什么正当方式得来的。
乌索普有些丧气的蹲坐在岸石边上,从头到尾男人打理好了一切,他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想到之前捕鱼的那一幕,自己不仅帮不上忙,甚至连捉条鱼这样的小事儿都干不好。不禁有些自哀自怨。
“你现在都会哪些法术?”调试着手中的长弓弓弦,罗罗诺亚冷不丁的问道。
“啊……就是一些零级戏法……”乌索普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还有变颜术……”
“哦,诡术领域吗?”男人沉思了片刻,又问“全部的零级戏法你都会?”
“嗯…也不是…攻击性的…我就不太……”乌索普支支吾吾的半天。“只会射矢术。”
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陷入了苦思:“你会的法术还真少。”他并没有在挖苦讽刺长鼻子青年,只是很朴实的陈述,却让后者羞愧的想要一头溺死在河里。猛地他想起可雅送给他的那块符文石,虽然不是他自己的能力,但是能够帮助到罗罗诺亚一点也是好的。
打量着手中小巧的石头,哪怕是半精灵这样不动如山的人也不禁发出赞叹的叹息,但他随即又摇了摇头,将石头还给了长鼻子:“会禁光么?”
乌索普赶紧点点头,男人用随手折断的树枝在土地上比划了两下,最终下定决心抬头凝视着青年说道:“我有个比较危险的计划,是这样的……”
一刻钟后,罗罗诺亚的身影又一次隐没在层层叠叠的树林深处,只留下乌索普忧郁的抱着岸边的那颗老树,哀叹着自己不幸又悲催的人生。
想开点,你已经分到了比较轻松的任务了。长鼻子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但依旧忍不住悲从中来——培罗在上啊!他可是长这么大只杀过蟑螂和老鼠的善良青年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难道是蟑螂老鼠的诅咒吗?他把脸紧贴在粗糙的树皮上,迎风流泪。
TBC
============================================
好久废话了:
短期内不会再这样更啦。很感谢魅姬每次更完都认真的回帖,如果不是你的话大概我就得连版了[s:64],每次给魅姬回复完后都超有动力跑去码字~~~想要赶快把后面的故事呈现出来。
现在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太着急了,写完后没办法反复校对上下文的合理性,也没法仔细揣摩人物。所以在这篇文往不知所谓的方向跑之前,我要踩住刹车。幻想乡我想要好好写,不想这样水掉了。第二卷最后的这部分我要静下心来,理顺了理清了才动手。等下次更的时候,应该会把整一卷的最后这部分全放上来。
我承认第一篇文俺是为了积分才来的[s:101](我是个不会回帖的渣滓),而幻想乡则是纯粹因为喜欢为了开心才写的,既然是为了开心的东西自然追求的是一个爽字,说白了幻想乡就是一篇小白网文,背景设定成中世纪的魔法世界只是为了让我有更多正当的理由来让写战斗和杀戮(我会说op不死人让我蛋疼,火影吐便当让我蛋碎吗?),所以现在我写zoro时是最快乐的,不仅是因为他是zoro,也是因为他是目前为止唯一可以尽情杀人的角色,luffy还在坚守着他的一生一杀,nami和usopp还没那个胆量,kaya更别说了.....当然还有一些配角也不错,像是蒙卡我就很喜欢了——即使被俺剁了脑袋。
幻想乡只是我自己幼稚的幻想而已。(总觉得破罐破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