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索】罪与罚 241006更新39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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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如赖活着 | 2024-6-4 00:15:5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新了!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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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6-8 13: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罗索周来加更啦!这篇快写完正篇了,字数已经超过《啼笑皆非》
希望大家都能一直愉快地读到最后,喜欢的话多多给我评论哦~


18

第二次穿过极尽浮华的雕花大门,索隆还是对群山环抱的庄园发出了惊叹。傍晚的天色为恢弘的建筑勾勒一重深色轮廓,成簇分布的尖顶尤似地狱第七层的刀山。四散的乌鸦掠过不祥的黑影,正门前的喷泉仍是高高站着的火烈鸟雕像在睥睨天下。索隆猛然反应过来,LAW一个电话叫到的人全都跟它有关系。火烈鸟是某个集团或者大型组织的标志,哪怕她收到的照片里从未出现过相关的东西。此前分停两侧、整齐划一的黑色轿车没了踪影,LAW也载着她一路进了地库。自动开启的顶灯照亮了数都数不过来的收藏,如果说平地升起这样一座巍峨的“城堡”已是登天之举,挖开山体造出如此宽阔的空间更是鬼斧神工。LAW说他算是被一个大家族收养,他也确实一直表现出“挥金如土”的特质。但索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实情比电影或者小说的设定都要夸张且诡异,最后停定的位置竟有左中右三个摄像头环绕。通往主楼的门设置了指纹、虹膜和声音三道密码锁,门旁倚着一个高大男人。冲天的银色头发好似尖刺,紧抱双臂的姿势难以靠近。他在室内仍戴一副圆形的护目镜,下半张脸裹在一个特殊的面罩里。索隆本能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审视,但LAW先一步迈到了她的前边。

他朝那人打招呼:“我会留在这里。你去吧。”

谁想那人一点也不理。

LAW拉着门让她先进,那人浅蓝色的镜片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她很清楚自己仍在被从头到脚打量,好似携带了炸弹的危险人物。不知道是否该庆幸她今天只穿了一条很简单的连衣裙,挎包则在LAW的手里。那人最后好像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待她反过来一探究竟之前已经转过身去。

LAW耸耸肩凑到她的耳边:“他比较排外,不要在意。”

索隆不解地扭过头来:“他是……你的家人?”

这回LAW把声音压得只有她能听见:“算是我的老师吧。脾气很差。”

“你们都住在一起?”

“嗯,不然要这么大的房子干嘛。”

LAW一边引路一边向她解释,原来他们都是被收养的孤儿。这个地方有点像福利中心,不过没有年龄限制,也没有太多约束和监管。今晚其他人都出去庆祝了,古拉迪乌斯应该是抽到了留下来看家的签。他回来之前就跟他们请了假,所以也不打算让她为其他人分神。“反正认不认识他们都没所谓,平常大家都有自己的安排。”

同在收养家庭中长大,索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形。LAW看起来那么不羁、那么自信,实在很难想象他是跟很多人一起长大的。相遇那天LAW办了一个非常热闹的派对,然而只剩下他们俩的饭厅空旷得能听到回音。仿佛自中世纪保留至今的红木长桌横跨两端,其上只相邻地摆着一个烛台和两个人的餐具。LAW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点燃了崭新的白色蜡烛。餐车滑行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切都由他来亲力亲为。没有繁缛的礼节也没有簇拥的仆人,索隆长长地松了口气。天知道进来的一路她有多担心会出现镀金时代里的场景,而米霍克虽然对他们要求严格,却绝不会让他们束手束脚。她下意识站起来帮LAW布菜,在家里习惯成自然的动作换回了一个惊喜的笑容。过了好几秒LAW才试探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她诚实地点了点头,跟着嘴边就被更随意地抹了盘子里的酱汁。

水晶吊灯垂下晶莹的触角,墙壁铺挂一幅幅庄严的油彩。而LAW跟她坐在一起,两人之间只留手臂挨着傍着的距离。他第一次闯进她家做了一大锅鲜美的番茄意面,这次在自己家招待她的则是炸肉排、烩杂菜和芝士肉酱玉米片。如此普通又混搭的家常菜多少与这个装饰奢华的大厅不合,但摇曳的烛光模糊了隆重的布景。他们能看到的只有映照着暖色的彼此的眼睛,暧昧的情愫就犹如那娇小跃动的火焰。LAW说起了做饭时想着她的事,对于将她的口味拿捏得分毫不差相当自满。索隆朝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翻了个白眼,辩驳自己只是从来不挑吃。LAW指出一般人可是吃不了三大块肉排,索隆便插了一大块红椒往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塞去。此前的每一次见面都是这般轻快和自然,无需预判,仿佛他们才是从小认识了一辈子。玉米片就是为了聊天才准备的吧,这个人是不是担心她吃完饭就要回家。可惜她才是更加跃跃欲试的那一个,这一刻还生出了更多好奇。不顾前文,她想都没想就问:“跟他们度假好玩吗?”

LAW仍嚼着她亲手喂的食物,不过很明显错愕了一秒。跟着他有些含糊地回答:“都一样。”

过去米霍克也会趁放假带他们出去玩,留下了许多不错的回忆。她追问:“你们每年夏天都去德雷斯罗萨吗?”

LAW语气淡淡的:“有事了就要过去一趟。”

“飞行时间不会很长吗?”索隆想起来没收到回复一直哪里不太舒服的两天,跟着又想到类似的情形好像之前就发生过几次,“你都是‘说走就走’呢。”

LAW挑起眼眉,就像沉底的情绪强行泵了股气:“有人开始舍不得我了吗?”

索隆决定采用真诚这一大招:“有点不习惯吧。”

LAW垂下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我确实很想你。”

芝士的味道黏着唇齿,连带交叠的气息都变得稠密。心脏有一秒胀满了胸口,这句话即使是高超的谎言也完全达到了蛊惑的目的。回过神时她已经握住了对方的手,感受到的温热如此真实。对于罗她记得的是一个最特别的瞬间,而这时她正体会着陷落的过程。她给了LAW很高的权力,无论承托她的是地狱还是虚无。“在家里学习不会很无聊吗?”天啊明明都还没有做过她已经有点想每天都能见到他了,“学校还挺好玩的。”

LAW低低地“嗯”了一声,跟着自嘲地笑了起来:“我听说的是很浪费时间。”

“但是也可以认识很有意思的人。”

LAW已经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了:“我散着步也遇到草帽当家摔下来。”

“可是还有很多不同的活动呢。”

“你应该不是热衷于返校舞会的类型吧。”

索隆愣愣地张了张嘴,LAW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去学校主要是跟路飞和娜美消磨时间,再者就是跟文学课的老师讨论作品里的情节。偶尔她只想在道场练习一整天,可惜米霍克和耕四郎都不会同意。反驳的话掏到了底,她干脆捏了捏擅自塞进来的掌心。LAW又笑了,只不过这回是真的放松了些许。他侧过身来倚着她的肩膀,就像呢喃似的:“而且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呋呋呋,我还以为你出去玩了呢。”

第三个人的声音突兀地从服务的小门处响起,跟着一步步靠近他们的是不止高大而是巨大的身影。耳边立即响起了路飞“好大一团粉红色”的描述,只因那人不仅高过两米,还穿着一件长款的浅粉色羽毛外披。两条腿相比之下显得过分纤细,火烈鸟的标志原来以此为雏形。LAW一瞬间松开了手,脸色变得有些戏谑。索隆试图跟他交换一个眼神,直觉却提醒她不可以对来人掉以轻心。最终他们都只是坐在原地,眼看着火烈鸟走到桌前,饶有兴致地朝他们笑。

尾端上翘的墨镜打造出轻浮的形象,配合上扬的音调给人一种相当不舒服的感觉。他扫向LAW:“不介绍一下吗?”

LAW的鼻头耸动,话说得很不情愿:“他是多弗朗明哥。”

“今天好冷淡呢,累到了吗?你……是叫罗罗诺亚·索隆?”

索隆心里一惊,生平第一次觉得被叫出名字是某种不详的预兆。不过这是在LAW的家里,LAW就在旁边,她便表现得很平静:“打扰了。”

多弗朗明哥并没有像古拉迪乌斯那般打量:“LAW第一次带人到家里来呢。”

LAW反问:“你怎么在这里。”

“回来拿瓶酒。”

LAW皱起眉头,然而名为多弗朗明哥的男人就像是没有看见。他左手拿着一瓶红酒,一个转身已经从边柜里拿出三个酒杯。就像是指间操纵着无形的丝线一般,开瓶和倒酒的动作行云流水。他立在离她不到一步的近旁,手里捏着的高脚杯与放在她面前的碰出了清脆的响声。

“欢迎来我们家做客。”

LAW探出身子:“她还没有成年。”

“我想米霍克也不会介意她尝一下96年的拉梦多。”

索隆微微睁大眼睛,余光可见LAW的眼神也变得凝重了起来。LAW的调查还没有如此深入,短短的一句话蕴含了太多信息。多弗朗明哥不仅表明了他了解她的背景,似乎还跟米霍克认识。他知道酒在他们家并非未成年的绝对禁忌,此时推脱大概还会有别的理由。LAW试图替代的手遭到了拦截,她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她没跟LAW说过她的酒量其实很不错,况且她不希望被眼前这人看不起。“谢谢你的招待。”她礼貌而客气地回答。多弗朗明哥又为她斟上,跟着是LAW的杯子。之后他把酒瓶留在她的手边,还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你们玩得开心。”

LAW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那是一种从恼怒和戒备极速冷却至毫无波澜的神情。索隆再次听见了罗的质问: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是什么人?歇斯底里的反对毫无意义,罗只当她还是那个要裹在毛巾里的小孩。可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的人生无论好坏都应该自己去经历。小小的插曲令气氛变得僵硬,于是她主动碰了碰LAW的杯子。LAW或许有个复杂的家庭,但多弗朗明哥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延续。得天独厚的年份酿出顶级珍品,舌尖跃动的香气盖过罅隙。LAW笑着同她一起喝下一杯,抬起的手臂轻轻搭着她的椅背。对话随酒意更进一步,他们仿佛抛下了一切徜徉于浩瀚无边的宇宙之中。时间失去了流逝的感觉,再美味的晚餐也应当迎来尾声。身体灼烧着越来越烈的渴望,索隆侧过脸故意蹭了蹭近在咫尺的鼻尖:“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你的房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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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坏坏 | 2024-6-10 00:13:3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哇…!!!!!老师你!太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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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6-11 17:49:04 | 显示全部楼层
罗索周最后一天正好是正常更新~
我又来了~




19

酒精的作用使五感阔如旷野,轻浮的肢体开始挣脱意识的使唤。索隆帮LAW收拾了吃完的餐具,等他洗碗的期间就坐在水池旁的岛台甩腿。在家里她也会陪洗碗的人说话,此刻宽敞过头的后厨添了一分温馨的日常。由此似乎能窥见他们组成家庭的场景,尽管那太不可能成为这个游戏的结局。LAW揽着她的腰走过长长的廊道,门还没关好她已经迫不及待把人抵在墙上亲。混乱的索取如同飓风过境,整个人被抱到床上的时候她想的只有要怎么扯掉休闲裤的扣子。LAW准备了很多蜡烛,层层叠叠的抱枕和毯子正对设置好的投影。他追过来含她的舌攫取她的气息,却非常用力地按住她的指尖。索隆分明已经看见裙子上下敞开像一块布堆在肚子的场景,然而现实是LAW于纠缠中拉高了快要滑落的吊带。“这次我找了部高分电影。”他拿过遥控器调低空调,再一扯柔软的珊瑚绒给她裹上,“我还买了你的睡衣。”

索隆不可置信地看着探向床头的男人,隐秘的期盼在看见满印的小猪图案之后彻底烟消云散。她甚至怀疑LAW还会拿出一双小猪绒毛袜子,明明之前给她挑的泳衣性感得那么欲盖弥彰。不过半个多月,怎么她就从猎物变成了居家小妹?LAW给她花的心思有增无减,怎么就变成了只有她一个人迫切?愣神间LAW已经调整姿势在旁边躺了下来,仿佛再自然不过地点开了电影。高清修复的色调别有风情,荧幕正中打出了一行“蒂凡尼的早餐 ”。他的选择大概参考了一些有针对性的热帖,关键词#约会之夜、#女生爱看,可惜她想要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已经约会过三次了吧,通话记录的尺度能让人大吃一惊。索隆挣脱布料坐起身来,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试过把眉头挑得这样高。

“现在我们要看两个多小时的电影?”

LAW立刻按了暂停:“你困了吗?”

她又纠结了一秒这个问题是否别有深意,然而面前的人看起来正直得不能更正直。她忍着莫名的烦躁:“我们没有别的可以做了吗?”

“你要回去了吗?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索隆半张着嘴,纳闷这人怎么能够这么狡猾。轻喃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诚恳,她要不要干脆扒了他的裤子让狐狸露出尾巴。LAW不可能对她没有别的心思,何况在各种设定的背景里他们都已经翻来覆去做过无数次了!他第一次闯进她家的时候不就差点发生了吗?虽说最后是她要“再等一会儿”。那时她还以为玩火没有后果,隔天一早马上就遭到了报应。难道……

“你在报复我吗?”

她没用严肃的语气,可是说出口的瞬间已经理清了事实。难怪他表现得毫无负担,难怪他比之前对她更好更粘。没有人愿意做替身,更别提从不失手的赢家。LAW跟罗一样有很高的自尊,对别人可以做得很过分但绝不会接受同样的对待。说到底是她先招惹的,也是她给了LAW更加靠近的权力。蓬勃的欲望让她像个荡妇,哪怕那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男人最好用的借口是女人受到伤害应该反思自己的理由,她试图从另一边下地,手腕却被抓住了。

LAW居然有些无奈:“我只是觉得不能把你来我家里当成是我能对你做些什么的暗示。”

索隆顿了顿身形。

“而且我们喝了酒。”

“好吧,我确实有点生气。我要等你发现我跟他完全不同——”

这个“点”字用得巧妙,所以索隆没等他说完便转过了身。她用了全部的力气,然而LAW依旧应对得游刃有余。联想到早些时候跟罗毫无章法地扭打到一起,她跟LAW的争持就像是两个精通搏斗的人在玩游戏。遇强愈强的刺激令人着迷,他们分明才是棋逢敌手。最终LAW撑在她的上方占据高地,不过也被她的双腿牢牢钳制了腰。自高处投落的目光掩盖不住狂热和兴奋,胶着的忍耐逼出了双双粗重的气息。索隆勾住他的脖子,对抗的力度几乎要就此将她抱起。她亲不到他,LAW也挣不开她。以他们的体力这个姿势大概可以维持到天亮,索隆只能佯装恼怒地说:“你也是胆小鬼吗?”

“我今天没有做准备。”

“你明明洗过澡了。”索隆夸张地嗅着倾轧过来的味道,就要让强行找借口的人无言以对,“难道你要刮脚毛吗?”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LAW眨了眨眼,索隆只觉得这般无助的模样更让人口干舌燥。她招惹的这个男人进退自如,可怕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抓住节奏。他又要用俏皮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了,然后他们真的会看一晚上的电影。那种难以平息的燥热还要继续在血管里燃烧,直到她只能从早到晚思考他的事情。她的身体由她来控制,她做出选择也承担后果。收拢的手指不管会不会勒断脆弱的脖骨,她想起最开始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么蛮横地下达命令:“抱我。”

LAW问:“你真的是这样的类型吗?”

索隆做了对战前威慑对方的眼神:“为什么你们都要来否认我?”

LAW又垂下头:“你想要的是我吗?”

索隆一动不动地箍着他:“为什么我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沉默持续了一阵,期间她没让自己的气势减弱半分。反倒是LAW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令人难以分辨哪些是脱身的演技,哪些是无法再控制的自我。他分开了她的手,轻抹慢捻的嘴唇滑到她的下身。难得穿一次的裙子终于发挥了极易掀起的作用,她用腿根夹着LAW的头,像一张弓似的拱起了腰。LAW输了这场对待,代价便是要带她遨游极乐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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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脆 | 2024-6-15 14:35:4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师我的神(大哭)太会写了神饭降临,我饱了

点评

谢谢喜欢~~~~  发表于 2024-6-17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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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6-17 16:48: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啦~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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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恢复精神已经是下午,身上和睡的地方都已经变得干干净净。LAW穿一条豹纹拳击短裤坐在窗边的躺椅,察觉她看过来立刻勾起了一抹不知是惬意还是得意的笑。曾经合二为一的身体生出了特殊的默契,五感都为一个人延伸别致的触角。她蠕动着从被子里坐起来,下一秒便被一个霸道的拥抱覆盖。金色的眼瞳泛滥着充沛的情愫,她好奇自己是否显得缱绻温柔像只绵羊。手机贴心地放在了床前,无暇顾及的十几个小时里收到了许多消息。LAW就着这个姿势寄生在背上,她一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收紧的小臂,一边意外地发现提醒之中竟然有罗的名字。

路飞建立的群组大多是散漫的对话,佩罗娜和娜美就像约好了一般问的都是“怎么样”。罗夹在他们中间本应毫不起眼,但指尖还是只差一点就首先从这一条落下。他说了什么呢?他还想要怎么劝她?原本他只用勾一勾手指她就不会去别的地方,事到如今他越说不可以她越要逆反。说她鲁莽也好任性也好,但凭什么她只能一无所知地遵从?米霍克当然也发来了几条消息,还有一个半小时前的未接来电。她不匆不忙地点开,真正抚养他们长大的人跟专制沾不上边。

米霍克:起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米霍克:回来之后我们谈一谈

米霍克:晚饭想吃什么?

米霍克:今天还回来吗?

这位无可撼动的一家之主固定每日七点起床,每一条消息的时间都是正好相隔一百二十分钟的整点。完美主义者对细节的把控常令她诧异,索隆不受控制地想象到了米霍克设置闹钟或者计时器的场景。无论认知的世界有无改变她都是如此幸运,罗带给她的挫败和愤怒只能算是小小的磨练。面对这般细致的关心她实在没办法像平常那样读了“忘记回”,挨上LAW的胸膛便飞快打字:不如我买外带回来

索隆:今晚我们三个人吃饭吗

屏幕切入来电页面,米霍克立刻打了进来。通话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后面LAW搂着的力度越来越不舍。她答应米霍克马上回去,也跟LAW约好周末就来他家。洗漱和换衣服都因为大型树懒的阻挠进展得尤为缓慢,不过也要怪她不够坚定被拱着拱着就跟LAW亲个没完没了。直到坐上回程的车她才想到还有其他……某个人的短信没看,结果罗问的原来是要帮她买一点文具吗。

她戴着装饰了自己名字的护目镜气笑了,换来LAW有恃无恐的谴责。怎么办啊我好想变成索隆当家的挂饰。比以前还浮夸的话听起来居然不觉得假了。与世隔绝的炽热空气无法被强风吹散,等餐的时候他们差点烧到无辜的路人。三十分钟的路程里没人说太多的话,间或四目相对心情都是轻舟已过万重山。LAW再一次光明磊落地停在她家正门外面的车道,索隆捏了一下那张英俊的脸作为道别。以前除了路飞她对谁都没有这种心思,但如今LAW也有能力让她忍不住逗一逗猫。系统铃声响起,饶有兴致的五官多了几分烦躁。于是不得不分开的时刻到了,LAW接着电话一言不发。索隆走到门廊还是回了头,笼罩着暮色的LAW也在灰暗之中盯着她看。



家里开着最暖的几盏小灯,米霍克正望着花园里亲手栽培的小菜小果独酌。听见响声他立刻回过了头,索隆有些尴尬地放下两只手拿满的纸袋。除了外带的晚餐,LAW给她塞了太多礼物。中间有一些甚至都不能说是度假的手信,是LAW觉得很适合或者想到她就买了。可恶的纨绔子弟。可怕的花花公子。索隆从不避忌赤裸的、或许很快燃尽的爱意,因为她知道自己值得,而且对真正在意她的人来说也是一种乐趣。不过在米霍克面前就没必要一件件拿出来展示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很自觉地走到了养父的身边。

米霍克有着教科书式的大家长形象,骨子里却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她的变化、全新的经历都不会让他难以启齿,不过索隆还是抢先开了口:“你认识多弗朗明哥吗?”

被问到的人从她走近就转过了身,隐约的打量是为了确定她一切都好。大概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迟疑了两秒才回答:“我知道他。”

“他是LAW的养父。”

“这么说来,那小子应该有点本事。”

米霍克的语气总是不带太多波澜,这般轻描淡写的评价无法跟罗神经质的担忧联系起来。不知为何索隆觉得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秒就被反过来直击要害:“他跟罗长得很像。”

她眨眨眼:“我跟罗怎么会在一起?”

“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

她快要笑起来了:“是吧,你也能分得很清。”

“这么多年来罗都跟你很亲,只有佩罗娜喜欢的东西完全不同。罗很紧张你,其实你们……”

“他已经找回亲生妹妹了。”

米霍克的目光凝固了,索隆抬起头,笔直地对上了鹰目一般锋利的眼睛。没什么好不甘心的,也没什么丢脸的。后者极为罕见地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更衬得眼瞳中她的倒影无畏坚定。罗曾经拿着她穿过的衣服做了什么,根本没有向别人提起的意义。跟她“没有”丝毫关系的冲动,成为不了任何感情的证明。罗一直圈着她作为格外需要保护的“妹妹”,可她永远都不是拉米。米霍克看出了更多也好,只隐约摸到一个轮廓也罢,暑假以来那些隐秘的、激烈的对峙早已化作虚无。罗是坚守城池不会应战的懦夫,她已经斗志不再无心争强。她的人生是要挑战是要迎击,反而没人能够替代一往无前、步步为营的LAW。

决绝的判断无需更多解释,她淡淡地转移了话题:“LAW确实挺有手段的。”

“他之前在山里救了路飞,跟我们都很玩得来。”

“娜美一直站在他那边。”

“他还很会做饭。”

烩菜挤进几滴青柠汁更显清爽,十分钟的快手番茄意面能和饭店卖的不相上下。索隆故意挑米霍克更容易感兴趣的部分说起,也趁此坦白了LAW的两次不请自来。米霍克是严厉的教导者,却也可以做一个耐心的聆听者。很多时候索隆和佩罗娜都不明白世界上为何会有米霍克这样游刃有余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的男人存在,再提到罗,噢罗真的太紧绷、太端着、太不松弛了。

“他说下次来我们家吃饭的话要带着拿手好菜过来。”

米霍克浅笑一声:“他很有自信嘛。”

“说是多弗朗明哥从小便要他们学做饭的,哪怕家里一直有厨师。”

“哈哈哈,那家伙观念有点奇怪,手艺倒是可以。”

“你们还一起吃过饭?!”

米霍克坦然承认:“机缘巧合吧。”

紧跟着又补充:“那时的我还没办法想象会收养你们。”

索隆一点都没觉得逾距:“你做得还挺好的。”

微微眯起的眉眼朝她释放出轻快的笑意,有时和米霍克聊天不知不觉就会变成这样。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米霍克有一份只属于他们三个的温和。十几年来更多忙于小菜园和案板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米霍克想弄清的只是她知不知道IZ挤在做什么。她能独自解决的话他便不会深究,最后只是沉沉地说一句:“反正我就在这里。”

暖黄的灯光投下一片相连的影子,米霍克自在的姿态和过去他们每一次拿奖、每一次闯祸时没有太大差别。索隆有点想给LAW发一条炫耀的消息,就说米霍克压根不介意你是什么样子的。他看着他们闯出自己的天地,无论何时回头都有他的支持。所以受伤是一种经历,置身于未知也只是一种经历。她捧着杯子久久没有动作,直到开门声再次传来之前,她都享受着这个可以尽情倚靠的时刻。

罗同样提着大包小包进门,见她已经回来了便一声不吭地拿出了一些笔和本子。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他似乎认定她跟LAW打得火热就会忘了置办新学期的东西。还是那么好笑的多虑,还是无可挑剔的照顾她的架势。索隆接过它们随手扔进装满礼物的袋子,格外留意着色眼睛稍瞬即逝的紧缩。锁骨留下了堂而皇之的印记,弯下腰来敞开领口就能看见。她不是有意报复,罗也没有更多的反应。她不是他的领地,也不再是他的物品了。趁着米霍克逐个打开外带盒子,她特别为他展示:

“我的手手脚脚都还在呢。”

蛮不讲理的管制带着对LAW的污蔑,她要让罗清楚自己站在哪一边。后者显然没料到她会忽地出言挑衅,只是下一秒已经平复了掀起的涟漪。那张凌厉的脸仍旧居高临下,薄唇冷冰冰地划破空气:“很好。”

她抿了抿嘴唇:“他的情况是有一些复杂。”

“嗯。”

“不过我们聊了很久……”

米霍克隔着半面墙催促他们上桌,索隆抬脚便要走。一片昏暗之中罗的眼眸与她相对,其中没有担忧,没有焦虑,竟是一派无为而治的平和。唯有算尽一切他才可能达到此种境界,又或者反口复舌之后他终于确定不在乎了。轻轻的一句“是吗”就像得知明天不下雨,索隆自嘲地笑出了声。直到她或者他升学之前,他们仍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会因为买酱油、接送之类的琐事不停联系。他们的亲密不会突破过去的界限,现在开始由她来点到即止。晚餐是LAW硬要做东买的刺身拼盘,那家伙怎么知道她馋金枪鱼腩好久了。转身之际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随手和那些乱放的本子扔到了一起。索隆再次仰头望向这张已经失去魔力的脸,听见的是比死水还要平静的声音:“就当留个纪念。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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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坏坏 | 2024-6-17 22:01: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女神(´•ω•̥`)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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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6-19 12:20: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鹰爸爸好。索隆和罗这边要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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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lens | 2024-6-19 12:20:3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鹰爸爸好。索隆和罗这边要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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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nouswatches | 2024-6-24 18:26: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令人崩溃的周一我又来更文啦!

21

绒布盒子里是一条项链,玫瑰金链子吊着一个微缩心脏的坠子。索隆故意吃了饭和米霍克散了步看完LAW送的每一件礼物之后才打开,结果下一秒就脱力似的躺在了堆满零食、衣服和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中间。坠子飞速下滑砸到她的脸,沉闷的钝痛撕开了一角烦躁。她搞不明白LAW如何从那一堆东西联想到自己,但一眼便知这颗心脏本应是一个重要的象征。边界些微溢出的涂料是手工制作的痕迹,跟解剖图几无差别的细节摆明了是罗的风格。贴到耳边细细一听,吊坠隐约传出的嘀嗒声正如搏动生命的心跳;握到掌心死死攥着,延伸的脉络刺痛了执拗的皮肤。无论多用力都抓不住的东西,到最后失去意义送进她的手里。赠语模棱两可,“留作纪念”是要指她的第一次?“保护好自己”是暗讽她会自食其果?扭拧又阴险的混蛋没有否认过变质的渴望,不然不能借自以为是的“危害”、“影响”一次又一次残忍地将她驱逐出去。但既然他决心守护陈旧的观念,为什么又有这么个东西出现?他有过一丝犹豫?还是他曾经设想过他们的前景……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她戴着滤镜。最后还不是放弃了?这一切又是她在妄想罢了。罗永远理智,永远冷静。他高高在上、不惹尘埃,其实就是一个不敢伸手的懦夫。

视频邀请的铃声打断思绪,她拿手机的同时把盒子放进了梳妆台的抽屉。罗仍能轻而易举牵扯她的思绪,但也只是因为她做不到那么冷酷、那么残忍,更不会逃避惨淡的现实。此刻她更关心LAW的辩解,小猪和她的关联到底从何而来,某人到底以为她在学校里是什么形象。标准封面的拍纸本理到一旁(买都买了为什么不用),二三四五只毛绒成一排挂上一个空衣架。她的包明明什么装饰都没有,不过多一个海豹钥匙扣好像也不影响吧。自从LAW展示了最喜欢的一顶帽子,她对这个小动物的联想也有点挥之不去了。LAW侧躺的模样也和海豹一样憨态可掬,这时又在摄像头前拗一个慵懒不失性感的造型。她假装无意拉了一下背心带子,躺回床上用仰视的角度装出几分脆弱。金色的眼瞳闪烁了一下,LAW用撒娇的语气嘟囔“索隆当家又在勾引我。”跟这个人一起是无拘无束做什么都可以,她饶有兴致地回答:“这就算勾引了?”



暑假刚开始的时候她为罗回到家里雀跃不已,到了新学期却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心境。LAW的出现让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更别提这一学年她要补足学分、申请学校以及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娜美和罗宾都选了大学预修课,乌索普和乔巴也决定好了以后研究的领域。路飞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对什么都充满热情的样子,唯有她需要平衡一直以来的爱好和自力更生的方式。剑道在这个国家算小众运动,不过升学顾问还是建议她走特长生这一条路。只要在全国大赛拿下足够耀眼的成绩,再加上一封真挚动人的陈述信,或许她就能够申上排名更前的综合大学。“可以到时再决定主修什么专业,但进了门才有选择的可能。”她的绩点勉强够用,读书和思辨而练就的文笔可以作为杀手锏。领养的背景有打动评审的优势,青少年对人生的迷思和憧憬则是永不过时的落脚点。每次去那个办公室索隆都觉得自己成了实验室的小白鼠,顾问老师似乎拼了命想用她和路飞都步入正轨来证明自己的职业价值。

所以她要上的课其实不多,去学校是为了准备各种材料并合情合理地跟路飞娜美他们厮混在一起。LAW表示十分嫉妒,然而这群机缘巧合玩到一起的家伙就是有让她能像米霍克那般自在轻松的魔力。下了课她常听他们为各种事情争论一阵(并睡着),然后才赶去道场。预选赛开赛在即,为了决赛资格她得比暑假练习更多。越来越多奔走于社区委员会的米霍克转交了接送任务,现在是罗每天载她上学,又从道场接她回去。有时她全情投入练到八九点,上了车就能吃到保温壶里的饭菜。尽管她发疯似的强迫过这个一米九一的男人后又在他的面前袒胸露乳,这次他们之间是最后最后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不配得的感情无需再提,最平平无奇的我几点出门你几点出门反而唤回了昔日的宁静。她仍然跟罗待在一个空间一起看电视,旖旎的幻想完全没了踪影。黑眼圈越发严重的罗为了一口气通过执业资格考试努力,夜里索隆下楼喝水,透过门缝的光就知道他还在埋头苦读。这个人……他自己能比对她还要更残忍。

按照约定,到了周五就由LAW接她回去,下午四点、六点、八点罗都会发来一条确认信息。米霍克只不过是那一日稍微紧张了一点,他倒是发扬光大了一家之主的架势。索隆简单回一句“上车了”“吃饭了”,不想打字便发一张在车里或者已经到了那座巨大城堡的照片。她十分意外地发现接受家庭教育的LAW的安排每一天都是从早到晚,偶尔还会音信全无地消失几天。再出现时他会解释是去了参观或者课外实践,但这样索隆更好奇他都要学些什么了。娜美上网搜过多弗朗明哥,知道他是那个涉及化工、重工、玩具制造及娱乐业的唐吉诃德集团的最大股东。LAW作为养子,仿佛顶楼的剧情走进了现实。

然而共度的周末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安排,吃饭、睡觉、没完没了地做爱。除了在庄园里散步LAW还会载她去一些蛮有意思的地方,结局无一例外是忍不住找一个隐蔽的角落速战速决。LAW或许长了一张跟罗极为相似的脸,但罗从未让她变得如此放荡。无数次紧密相连的躯体不存在任何羞耻心,再下楼的幻想和冲动都无需顾忌。他们就像是同根生出一般默契,一个眼神、不经意捋一下头发都能引爆剧烈的磁场。旺盛的精力迫不及待需要发泄,灼烧的欲望时时刻刻充盈血管。成年的边界诱发无惧的探索精神,各种奇怪的体位、各具特色的衣裳以及精巧的玩具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试了个遍。索隆有点喜欢在奢侈的大厅吃早餐时夹着可能下一秒动作的跳蛋,LAW则认真地考虑起往阴茎里塞一颗珠子。千锤百炼的两根舌头给樱桃梗打起结来轻轻松松,挑衅的示弱的话无缝切换。索隆对第一次用屁股印象尤为深刻,因为刚开始很疼很不舒服,是LAW耐下心来为她的好奇和任性操劳了差不多一整晚。互相给对方刮掉那里的毛也相当好玩,锋利的刀片下痒意战战兢兢,一个不留神又流出水来让来不及拂走的毛毛湿掉。LAW在她的下腹深处雕琢了一颗心,她更爱没有任何遮挡,于是凶猛的一根被一丝不苟地修成了赤裸的肉粉色。LAW说有过的经验与她相比都成了索然无味的任务,索隆并未生出半分介怀,反而挑起眼眉应不必这么夸我天赋异禀。

床上的时光只有美妙二字可言,下了床的相处却也日益愉快。LAW的自恋贪靓厚脸皮与细心体贴深城府对比鲜明,索隆简直沉迷于见招拆招。她打一棒再给一个枣,LAW构陷她是小猪又呢喃她跟谁都不一样。周六周日的白天她依然要去道场,傍晚回了罗的未接来电就能远远看见某人故意投来“丫头是我”的目光。然后她咧起嘴来就要忘记放下了,在师妹师弟的目光之外投身于另一个世界。忙着为悦己者容的家伙自然没那么多时间日日准备精美菜肴,渐渐的索隆也把唐吉诃德家那几位米其林大厨的拿手好菜尝了个遍。

城堡按时提供三餐,所以他们去饭厅必然要遇到其他人。近来多弗朗明哥和几位“长辈”都不在国内,大家各吃各的,坐得零零散散。巴法罗和baby5与LAW一同长大,经常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坐在旁边。索隆已经听说了小时候baby5总被LAW吓哭,也听说了LAW犯错被看到了总用冰淇淋贿赂。“不过少主已经默许你待在这里了。”baby5长长叹一口气,“我也想每个周末都去罗伯特家里呢。”

巴法罗忽地咳嗽一声:“你还想着他啊?!”

绘满神祗的天花板此刻承受着少女的期盼,索隆抬头便看见baby5满怀憧憬地托着下巴:“他需要我呢。”

“他甚至不在这个国家啊。”

“他问了我的电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赶过去的……”

巴法罗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他以为你是哪个小国的公主……”

索隆给群聊里问冰箱的酒心巧克力能吃吗的罗回“你吃”二字,跟着疑惑地转向身旁。LAW正为她切一片带筋的牛肉,不知道什么时候记住了她喜欢有点韧劲的口感。baby5卷着意面徜徉于无边的幻想,久久得不到回答的巴法罗朝他们投来了头疼的目光。LAW凑到她耳边说baby5很容易被骗而且那个什么罗伯特一定是个丑男,跟着轻车熟路地介入:“我们也很需要你啊。”

只见baby5条件反射般坐直了:“什么?”

“少主特别需要你。”巴法罗帮补道,“明天我们还得去……”

LAW捂起额头,方才软化了一些的baby5猛地一拍桌子:“那个混蛋!他到底还想要破坏我的好事多少次!”

长桌另一端投来了恼怒的目光,巴法罗一边摇头一边朝他们做了个“又来了”的手势。

“少主也是为你好。如果你当时是另一个身份,他们……”

“他们需要我!他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baby5站起了身,怒意如雷鸣电闪。索隆压根没料到饭桌上会忽然发生冲突,虽说路飞抢起食物来也有种不要命的架势,但眼下她真的感觉到了汹涌的杀气。baby5看着和她年纪相仿,偏爱女仆的打扮(就像佩罗娜喜欢那些复杂的裙子),此刻却散发出一种老练的气场。巴法罗面对面与她对峙,脸上的神情竟然只是觉得难办。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索隆急着想要做点什么,又看了会儿戏的LAW开口了:“你能给她一件衣服吗?”

索隆瞪大眼睛:“哈?”

熊熊燃烧着的美目一下子看了过来:“你需要我吗?”

余光瞄见LAW皮笑肉不笑地眨了眨眼,索隆点头:“这周我忘记带衣服过来了……”

巴法罗低着头自言自语似的:“还能这样啊……”

然而baby5已经忘了前文牵起了她的手:“你需要我的帮助吗?来我的房间挑吧!”

索隆又瞥一下LAW,发现后者正隐秘地调整着心情。他总觉得周末太短太不够用了,走这一趟又去掉了一点。原本的计划是吃过饭后回去争取能看完三分之一部电影,但LAW忍痛放弃了。他贴着她的耳边说教教那个女人拒绝掉不怀好意的家伙吧,索隆看着已经绕到面前的baby5,不知为何忽然挺有干劲。

随着更多的接触LAW亦渐渐展现出全景,而她隐隐期待着跟他建立更多的联系。正如LAW毫无障碍地融入到路飞他们之中,她也应该跟LAW的朋友好好相处。吃过的碗碟连忙堆叠起来,却被LAW抢先了一步。仗着从小一起长大的熟悉,他有点蛮不讲理地要求:“等等,我也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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