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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了,这是Zoro第二次到这里,门口的向日葵被突如其来的秋雨打落了一地,透露出一种残破之美,跟上次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过,他还是不喜欢这里,做人嘛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建一座这么大的房子,不嫌走来走去的麻烦吗?
那条罗威纳还是喜欢围着他转悠,只是这次他身上已经没有血腥味,所以让它显得有点困惑,时而看看自己,时而嗅嗅自己的裤腿。Zoro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望了望这条有点傻乎乎的罗威纳,蹲下来挠挠它的下巴,给它洗洗脸顺顺毛,罗威纳很受用的顺势趴在了他的脚边,仰着肚皮很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摸。
看着享受极了的罗威纳赖上了自己,Zoro咧嘴笑笑,没好气的轻踹了它下,这混球怎么跟那个得寸进尺的混蛋一样。但是他很快收起了笑容,站起来拍拍被罗威纳踩脏的裤腿,望了过去,有人来了。
“Roronoa警长,怎么不进大厅坐呢,外面很冷啊。”巴兹尔•霍金斯姗姗来迟,客套的口气表现出他的疏离和冷淡。
“我已经两天没睡了,现在只要让我靠着任何东西,我都会睡过去。还是外面冷得好,可以让我保持清醒。”Zoro不在意的笑笑。
“那好吧,是为了我妻子的事吧。不知道审问的结果怎么样呢?”见Zoro没有意思进去坐,霍金斯也不勉强,陪着他在外面吹着风。
“您不是更清楚吗?”Zoro的嘴角往下扯了扯,这种客套场面他最不会应付了,早知道就应该把那个无所事事的家伙一起叫过来。
“我只知道还有几个小时,我就可以去接我夫人了。”霍金斯并没有介意刚刚Zoro口气的无礼,反而心情大好的回答。
“您这么自信夫人一定没事吗?”
“阿兰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她连做菜去杀个鸡都不会,怎么可能去杀人!”霍金斯正色的望着Zoro,很不满意这个警长轻佻的态度,“阿兰是无辜的。”
“看来传闻大多都不可信。”Zoro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露出玩味的神情,“巴兹尔先生很在意巴慈尔夫人嘛,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只是政治婚姻。”
“Roronoa警长请注意您的言辞,您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霍金斯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刚刚Zoro的话明显触动到了他的逆麟,“有时间八卦,不应该去快点破案,还我妻子一个清白吗?”
“啊,对不起。其实不瞒您说案件已经进入了死胡同。我也是束手无策啊,所以才想来请巴兹尔先生指点迷津。”Zoro邪笑着道着歉,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说辞。
“所以您就可以胡说么?您这样的态度,我可是可以去投诉的。还有我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很抱歉,并不能给你什么帮助。”面前这个无礼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拨动着自己的火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会一个大麻烦。
“不要火气这么大嘛。”Zoro像是没有听出对方逐客令的样子,摸着自己的下巴,四处张望了一下,“嗯,说得口有点干了,巴兹尔先生能不能有幸参观一下你的酒库?”
“警长大人如果想喝酒,我可以叫人送到府上。”霍金斯已经直白的皱着眉头露出不屑,哼,这就是号称魔兽的男人,根本就是个无赖,上次还道义贸然的拒绝,这次一个人就直接开口要了。
“对于我喜欢的东西,我喜欢自己挑。”Zoro侧侧身子示意请霍金斯带路,“不会不方便吧。”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去接阿兰了,霍金斯实在没有耐心应付这个无耻的男人,只有顺从他的意思把他带到酒库,想要尽快打发掉他。
Zoro看着霍金斯气冲冲的在前面带路,慢悠悠的跟在后面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那条罗威纳也从地上爬起来晃头晃脑的跟了上去。
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霍金斯看到了威尔,想要赶它走,被Zoro一把拦下,说跟它很投缘,请求让它跟在自己身边。霍金斯只是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为了储存美酒,酒库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很多,像是足球场一样大小的地窖里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橡木桶,还有数不清的葡萄酒倒置放在酒架上,随处弥漫着葡萄酒浓郁的香味。这里还真是嗜酒的人的天堂。那条罗威纳好像也很喜欢美酒似的,一进来就跑得欢快,很快不见了踪影。
Zoro随意抽出一瓶灌装好的葡萄酒看也没看,先用启瓶器翘出一点点,然后用嘴粗鲁的拔出瓶塞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大口,“啊~果然是好酒。”眯着眼睛,用舌头舔舐留有酒渍的唇角,像是偷腥的巨型猫科动物。
“警长大人不带回去喝吗?”霍金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只是他的修养和处世之道自制他不要翻脸罢了,这样的垃圾哪里像个警察,像个混混还差不多。
“带回去就是行贿了,这里喝算招待呀。”Zoro举起瓶子咕咕又是一大口,全然不顾霍金斯快要黑掉的脸,自顾自的到处走到处瞧,随时都有抽出一瓶痛快畅饮的架势,“我们呢,昨晚,不对应该说今早上,在路口的摄像头里面发现了夫人的车,就在出事那天。”
霍金斯被突然冒出来的话震得愣住一下,但是很快恢复常态,“警长大人绕着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想说我说谎了吗?”看着Zoro不否认的耸耸肩,“是。我说谎了,不过我也是为了保护我妻子。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我不想她被牵涉到这样不愉快的事件当中。当然,你可以去告我妨碍司法公正。”
“哈哈哈,放轻松放轻松。”Zoro被霍金斯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拍在他的肩膀示意这位巴兹尔先生不要太紧张,“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不会告你的,你就放心好了。”说完又自顾自的往深处走。
Zoro边喝边往前走着,时而停下来看看霍金斯是否跟上来,又时而自言自语的碎碎念:“那个案件真让人头痛,现场被处理得太干净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霍金斯不知道面前这个流氓样的警长到底想干什么,不断低头看着手机担心会错过接人的时间:“这样的事告诉我好吗?我怎么说也是嫌犯的丈夫。这样做不合规矩吧。”
“有什么关系,多一个人想比较容易想到嘛。”Zoro大咧咧的笑笑,并不在意,“不过,凶手虽然把现场处理得很干净,但是他也应该很头痛吧。毕竟他带走了很多东西。”
霍金斯终于停止看手机的动作看着Zoro不在说话,等着看这个怪异的男人还有怎样的说辞,却看到Zoro快步的往前面走去,他吃惊的赶紧跟上去,就看到罗威纳蹲坐在一个酒桶下面摇着尾巴。Zoro走过去亲昵的抚摸着它,满脸的笑意,看着自己跟过去,他笑得更大了:“一只右手,一把凶器,还有一件打碎了的玉器。凶手带走了蛮多东西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霍金斯的耐心耗尽了。
“如果找到那些东西,凶手即便把现场收拾得再干净也没有用了吧。”Zoro仰着头喝干净最后一点酒,拿着空瓶子逗弄着蹲坐在一旁的罗威纳。
霍金斯神色开始变化,收起情绪小心的应答:“警长大人果然英明。既然有这么好的想法,那还不快点去找?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这个人呢味觉不是很好,对吃的也没讲究。”Zoro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罗威纳,左顾而言其他,“只有一样东西除外,那就是酒!”
霍金斯没有接话,只是眼神暗了下去,呼吸也跟着变缓慢。
“我喝过你家的酒四次,第一次是鹰眼送给我的就职礼物,第二次是Sanji从人妖酒吧买回来的,第三次是在你家客厅,这是第四次。”Zoro说着还特意扬了扬手里的酒瓶子,笑得邪佞,“其中Sanji从人妖酒吧带回来的酒最特别,特别的甜。你猜猜,我们后来在那瓶酒里发现了什么?”
霍金斯的表情完全变了,想也不想手就往腰侧摸去,没想到Zoro反应更快,一拳挥过去,霍金斯根本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还没摸到手的枪就到了他的手里。
Zoro把玩着手里的枪真心的笑了:“枪是凶器,还是不要随便触碰得好。”说完看也不看的抬手开枪。
枪声响起,罗威纳惊得竖起来狂吠,它靠着的橡木桶也应声爆裂开来,鲜红的红酒流得到处都是,酒桶的底部也亮了出来。
消失已久的右手终于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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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的话开枪打橡木桶只会漏不会炸,这里是为了凸显Z枪法好(好吧,我就是胡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