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太忙昨天又又又忘记更新了罗罗强势回归(?)
25
索隆躺着坚持到闹钟响起,下定决心随遇而安,不再捕风捉影。睁眼首先看见的是一抹不自觉勾起的笑意,LAW眉舒目展,终于松了一口气。周日的早餐他们可以在床上赖很久很久,可惜今天走之前还要去一个地方。沙漠中的旅游城市以雨地和猷巴最为出名,但比起纸醉金迷的博彩业,猷巴凭借的是壮丽多彩的自然风光。环绕绿洲的缆车从无边沙漠行至巍峨雪山,十分钟内变换的景象令人震撼。天地原是如此广阔浩瀚,却也会被一方弧形玻璃纳入其中。玻璃的另一侧是只有他们两人的小小轿厢,却也组成了一方丰富充实的天地。索隆勾勾手把LAW唤到眼前,踮起脚的同时另一双手臂已经揽住了她的腰。冒出头来的须根触感新奇,薄如刀片的嘴唇很容易被吮到发热。但或许是因为来过太多次,又或许是多弗朗明哥的话挥之不散,LAW的兴致并不是很高。
回去小镇依然需要五个小时,这次索隆负责了大部分的话题。车里播放LAW喜欢的音乐,嘶吼的人声比迅疾的风更加刺激。经过昨晚索隆看出来了,LAW那种不羁和浮夸其实是与多弗朗明哥同出一辙的圆滑。但他的骨子里还藏着一些剧烈的东西,发光发热、奋起抗争的东西。她很容易想象出这么一个场景:LAW独自一人在高速上漫无目的地行进,脑中的思绪纠缠不清。每个人都通过选择成为自己,而他的面前时常延伸出截然不同的方向。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发现摔下山的路飞吧,他就是因为这样和她纠缠到一起。和端得坚不可摧的罗不同,他仍保留脆弱的痕迹。他仍会动摇,仍会犹豫。而她给了他弄痛自己的权力,于是后视镜倒映出了她在旁边的影子。
无论如何,这两天一夜的旅行还是很有意思。她就像LAW承诺的那样好好地放松了一番,有怪癖的男人影响不了她的心情。家族的漩涡动荡的生意场那么遥远,她跟LAW的告别只有一句下周见。才推开院子的门她又回过头来,扶着车边俯下身的吻比多弗朗明哥的存在还要霸道。“我们就专注这一刻吧。”她捧着LAW的脸,“是我先要跟你约会的,我没什么好怕的。”
LAW抚着她的护目镜,眼里闪过一丝惊惶。他条件反射一般让自己处于主导地位,可是索隆对“你已经完全迷上我了”的回应是“那我怎么办才好呢”。玩世不恭的面具裂出缝隙,LAW不止垂下头还偏开了眼睛。耳尖染上无法辩驳的绯红, 再来的话很认真:“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
索隆注视着他,答案早已在心里成型。尽管心情和曾经的痴迷、患得患失乃至一生一世截然不同,她想要探索这个不一样的自己。她还想要跟LAW做很多事,她相信LAW的期盼不会比她的低。然而她等到的并不是那个预定的问题,LAW的视线放到了更远的地方。在她进屋之前LAW都不会重新发动引擎,因此她很清楚地听到LAW问的是:“那一栋房子现在是空置的吗?”
尽管最后并没有说得明明白白(娜美对此有些气愤),他们的关系还是稳定了下来。多弗朗明哥和他龌蹉的生意伙伴掀起了小小的波澜,唯一造成的后果是他们不再整个周末都关在LAW的卧室里天昏地暗。第二周LAW就问她要不要去找路飞玩,让身穿粉红色制服的人送去了很多食物和饮料。路飞和乌索普联合起来对他们进行一番严厉谴责,不到半小时又像暑假那样玩得忘了自己是谁。下一周他们去了邻市的音乐节,米霍克外出了,LAW就在她家留宿。罗从容地越过他们到厨房倒水,第一次尝试LAW的手艺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但他始终都没有说些什么,顶多是侧过头去,就像每一个不得不接受妹妹跟其他男人亲热的兄长。
跟着十二月来了,期末迫在眼前。刚刚选够学分的索隆一门都不能掉以轻心,所幸下一场晋级赛年后才举行。这一阵子的练习主要是调整之前暴露的问题,其他时间全都扎进书里。与她相比LAW才是忙得脚不沾地,据称唐吉诃德家族的家庭教育考核全都以十分严格的实践方式。为此LAW不停往外跑,周末都不一定赶得回来。毕竟是那样庞大的产业和生意,笑嘻嘻的多弗朗明哥对他要求极高。偶尔LAW颠倒时差打来越洋电话,索隆都忍不住让他不要勉强。总是沾沾自喜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疲惫和萎靡,还要说跟她聊一会儿就能恢复活力。就这么赶他去休息反而显得恨不人道,于是这段时间他们又旧业重操。可惜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不再甘于语言的刺激,即使用着能远程操控的玩具,也还是有些空虚。
年末的忙忙碌碌全是因为盼着圣诞和新年的长假,然而他们很晚才问起彼此的计划。LAW必须跟多弗朗明哥到处应酬,结识一些有用的人,因为他已经在为下一年计划。索隆虽然早就准备跟米霍克一起去探望佩罗娜,但还是因为第一个圣诞节互相没法邀请也见不了面有些失落。LAW说明年就不一样了,他要第一次试着做火鸡。他也很想很想和她一起过节,就像一个平静的家庭。那时他们都不知道有些话一语成箴,就像蝉以为夏天永远都不会结束。
她的护照莫名其妙出了问题,都已经到机场了还是要独自返回。选择硬币带图案那一面的是佩罗娜,米霍克只得临时拜托社区委员会的朋友为她准备一些熟食过节。罗约好了去拉米那边住几天,到了出发的早晨才得知拉米还要跟男朋友去哪里走走。索隆从没见过罗为一个蹩脚的理由改变计划,因此尽管十分巧合,她还是觉得他说的别扭是真话。
他们都不愿意在最隆重的节日去邻居家里当个外人,于是平安夜只能坐在餐桌两头面面相觑。桌上摆了不同的布丁和火鸡,从另一个方面展示了米霍克在委员会中多有人气。他和佩罗娜掐点打来视频,四舍五入也算是一起吃了晚饭。饭后索隆挪到沙发等LAW的电话,电视投屏播放米霍克精选的爵士歌单。罗很有风度地包揽了打扫的工作,但索隆没想过他还会端来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
褐色的液体铺着浓密的泡沫,她凑到鼻子底下小心地闻了闻。罗拿着他那个北极熊形状的马克杯在旁边坐下,一点儿没被冒犯到似的解释:“是佩罗娜的配方。”
说完他以身作则般抿一口,用一种十分满意的语气:“但是没那么甜。”
索隆皱起眉头,手腕僵硬得像是拿着一颗拔掉顶针的手榴弹。罗嗜甜如命,而她稍微吃甜一点就会觉得齁到嗓子。热巧克力是佩罗娜的节日惯例,可她人都不在这里。“怎么想到这个?”她眨眨眼,同样一点儿没掩饰自己的恶意,“这个要开炉子做的吧?”
她发誓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声音还算平静:“也没那么难。”
“你忘了米霍克不准我们动灶台了吗?”
罗像是很不愿意承认:“其实就只是烧水的功夫。”
烧开牛奶,放入掰碎的巧克力。不断搅拌直至再次沸腾,这就做好了一杯绵滑细腻的热饮。唯一的窍门是往里面放一点点盐,以此提升可可的风味。索隆忽然笑了一声,一开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想到了生日那天罗LAW二人一起给米霍克打下手,LAW的土豆削得又快又漂亮。
这家伙是因为不甘心才学着制作食物的吗?可惜时至今日她已经放弃想深一层。那双看不透的金色眼睛此刻略显期盼,她终于还是低头喝了一口。
佩罗娜的口味在他们之间,平常用的是70%的巧克力。罗应该偷偷买回了95%的,因而舌尖铺开的是一种醇厚的甘香。这样的甜度她能够喝完一整杯,问题是罗自己能喝习惯吗?他那杯舀出来之后得另外加很多很多糖吧?这么想着她又仰头喝了一口。
这时罗的语气已经不是满意而是得意了:“还不错吧?”
她没打算也没必要撒谎:“你居然开窍了。”
手机静止不动,路飞和两个哥哥被押送回去探望爷爷,娜美、乌索普、乔巴他们也都在享受与家人团聚的时光。LAW的消息停在三小时以前,是酒店里巨大的金色圣诞树的照片。他还问她想不想要一对限量的耳钉,但她忽然想反问他会不会做热巧克力。
罗没管她盯着屏幕发呆,就像随口一提:“你是不是还没吃药?”
索隆歪了歪头,对上沉着的目光才猛地明白过来。顿时她心中大骇,跟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决定跟LAW约会之后她做了充分的准备。每月吃一次的药片不算麻烦,只是得费心记时间。手机日历的槲寄生图案下面还有一个感叹号,表明罗并非胡乱猜了一个日子。她找到长长的刀包掰开锡箔,梗着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后凝聚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是今天。你怎么知道我在吃这个。无论哪个她都尴尬得问不出来,不过罗为什么要提醒她?她一直以为……他会闭口不提她和LAW的事情。
谁想他接着开口:“就算有吃药,还是要做好安全措施。”
索隆破罐子破摔地摔回沙发,好吧,既然他一定要说。
“每次都有的。”她回,犹豫着要不要提到整个床头柜都是安全套的事情,因为他们实在做得太频繁了。“他很注意这些。”
罗仍然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最好再安排一下定期体检。”
“你有职业病吗?”
“嗯,毕竟我是一个医生。”
索隆瞪大眼睛,探寻片刻却找不到任何狡黠的痕迹。罗的神态是如此自然而随意,不是为了羞辱她,也不是为了让她难堪。不知为何她反而有些不甘。
“什么时候你又开始担心我了?”还嫌不够,“医生还动不动发群消息问袜子去哪里了?”
“是关心你。”罗纠正道,好久好久都没看见他这样无奈地笑了。他完全不理袜子的部分,反倒转换话题:“他呢?”
“看见什么都能想到我。”
“他很喜欢买东西呢。”
“我们很有默契。”
“嗯……那他应该没强迫你做什么吧?”
有了此前的一番铺垫,索隆也不跟他委婉:“不如说是我强迫他?”
“怎么说。”
“就是……”
索隆立刻想到了他们的各种尝试。在床上,在车里。站着坐着的姿势,造型奇特的玩具。之前她硬是要感受一下用屁股的滋味,清洁和扩张都把LAW折腾得不轻。进去之后也没弄出来多少快感,只记得夹得LAW满头大汗。那是仅有几次他们都筋疲力尽,还没怎么爽到。LAW轻轻地咬着她的肩膀,抱怨似的呢喃早就告诉你了。
男人的生理构造不同,她不应该迷信一些文艺作品。可她的性格是没试过就不会死心,幸好LAW愿意花这个精力。手机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倒扣起来放在桌面。
“他那时说,不能因为我答应去他家吃晚饭,就默认我们会发生什么。”
罗终于表现出了一丝惊讶,后面跟着的话却依旧平和:“那就好。”
索隆真想撕破这家伙的伪善:“所以我强迫别人就没问题吗?”
罗大方地摇了摇头。
“医生不应该站在所有人的立场吗?“
“那他也是……也有自己的医生。”
索隆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去计较忽然变得讳莫如深的语气。现在她完全搞不懂罗到底站在怎样的立场了,只看得出来这个时刻对他来说非常轻快。挺拔的体态松弛下来,他挨着沙发靠背像一块摊开的煎饼摊。微微眯起的金瞳斜过来看她,懒洋洋得像一只被养得很好的猫。昏黄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色彩,他把遥控器递过来,又喝了一口亲手煮的热巧克力。
“找点什么看看吧。我们很久都没像这样坐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目的,仿佛刚才讨论的是再寻常不过的话题。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么关心彼此。索隆沉默地搜索着片库,想到他们上次一起看的还是蓝眼武士。但大概是近来受到了LAW的影响,最后她选择了一部剧情看着挺俗的电影,是讲述一名实习医生工作和性两不误的《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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