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the shine of a thousand spotlights
即使有千万聚光灯为我而起，
All the stars we steal from the nightsky
或是所有星辰被我夺去；
Will never be enough
那些都永远不够闪耀，
Never be enough
永远不够。
00
大船团的宴会从下午一直开到了晚上。甲板上的船员大多离去，只剩几个格外兴奋的还在意犹未尽的拼酒。索隆喝倒了最后一个人之后笑着站起身，月光照耀下的千阳号甲板上一片静谧。痛痛快快排解了胜利船员们四仰八叉地仰躺在甲板上，一地杯盘狼藉。
他仰起头灌下瓶子里最后一口酒，这才听到身后甲班边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罗靠在角落里，身体随着水波小幅度地摇晃，酒杯搁在身边。
“还没回去？”索隆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刚刚是自己看这人一个人窝在人群边上喝酒，即使知道对方不太喜欢吵闹还是把他拽过来了，没想到还真的在一边呆到了这么晚。
“我其实喝不了多少酒，就没陪你喝。”罗冲他笑了笑，继续扭过头去看海上的月亮
“啊，我不在意的。”索隆一怔：“倒是你，累了就回去吧，今天晚上是我守夜，不用担心。”
几场战争下来索隆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说来奇怪，他往常并不会轻易接受一个新盟友的出现，但对这人虽然不是很熟悉却没有太多排斥。此刻看他一个人坐在夜晚甲班板一角更是有意无意地关照了起来。哪怕这人比自己大上几岁，白天战场上侵略性强的像把刚开刃的刀。
罗并没回应他的话，只是垂着眼笑，侧脸被帽沿和月光打下一片阴影，柔软的不成样子。
过了良久，他才偏了偏头。靠的离索隆更近了一些，柔软的帽子蹭到了旁边人仰起的头上。眼睛微微睁着，好像在半梦半醒之间透着一线亮光。
“索隆当家的；我啊，很喜欢你。”
嗓音轻的就要融化在这一船月光里。
“啊？”索隆听了这话一怔，毕竟这几次相处下来他和罗其实并没说过几句话，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事让他喜欢，而且这一路走来身边总是畏惧调笑大过赞誉，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我们是同盟啊，而且路飞那家伙说同盟就是伙伴，虽然他是个笨蛋，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关系不错的了，不用这么客气。”他咧咧嘴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又灌下一口酒，少量澄清的酒液从嘴角流下来，又被他随手抹去。
罗听到这话无声的叹了口气。以他对索隆的了解他知道这人一定会这么回答，毕竟在他的队员眼里他才是笨拙的无可救药的那个。但同样知道自己不该再往下说下去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的成全自己的野心，除了梦想之外不应该有任何东西成为他的掣肘——何况自己也是如此。
“不过特拉男你果然挺喜欢我们团的嘛，我们明明没怎么并肩过你都这么细心。”绿头发剑客贴过来笑着打趣，耳朵上坠着的金色耳坠在晚风里叮叮当当的响。
“这倒不是。”
罗触到索隆带着疑问的目光笑了笑：“只是对索隆当家的了解的多一点而已。”
01
罗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关注所谓草帽一伙，由于他们声名鹊起，像一颗年轻而耀眼的行星没头没脑地坠入茫茫海洋。
他手里拿着几张卷边的通缉令翻来覆去地看，实在不懂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一次次占据报纸头版头条的标题宣称着他们又做了哪些出格的事，短短不到一年给这片海洋上掀起的浪花比这些年所有所谓新星加起来都多，但不得不说这吊起了他的一些兴趣——毕竟这年头就算是海盗，趋炎附势贪生怕死之辈也太多。而这帮人，至少还算得上敢作敢当。
最终目光停留在手上拿着的两张通缉令上，一张是赏金业已破亿的已经有些名头的草帽路飞，另一张就是赏金仅次于船长的另一个男孩，额头上流下的鲜红的血糊住了他的脸，五官都看不太清了，只能从分明轮廓上判断这人看的过去而且年龄并不大，一双同样血色的眼睛中不见分毫青涩，反而凌厉的就像燃烧着烈火。
很少有人看到这样的眼神不会心下一颤，好似有带着钩子的利刃剜过心口，只一眼就让他无法动弹，同时心底里生出烈烈战意。
“罗罗诺亚·索隆。”
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人的名字，指节上印的“死亡”标识一晃而过。他在心里念叨了两遍这串字母，然后毫不留情地把通缉令揉成了一团；他不喜欢太富有侵略性的家伙，不管是否还年轻；年少轻狂的棱角对心智过早成熟的他来讲确实太过遥远，遥远到让他觉得过于直白到了愚蠢的程度。
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毕竟他知道只要目标一致，他们早晚会见面。
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香波地群岛是通往新世界的必经之路。一场原本没什么看头的拍卖会上会场的墙壁骤然破裂，砖石崩塌的巨大声响中钻出来一个奇怪的飞鱼船，它完成了使命后重重砸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身后传来一个震惊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是他注意很久的之前大剌剌走进来的草帽一伙。听说之前里面有个毛头小子还在街上差点打了天龙人，这会居然又没事人似的跑过来参加拍卖会。入场时让他大致扫了一眼，发现缺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现在正很狼狈地从船上爬起来，其中一个人还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所以你半路上把我拉过来干什么，我已经快到一号树了啊。用得着这么着急吗，这也不像千阳号……”
声音还不小，就像毫不在乎地暴露自己的无知。
其他人做了什么反应他就不知道了。因为在天龙人被打后会场很快就一片狼藉，跑的跑散的散，身前罗罗诺亚迅速抽刀，随着剑身嗜血的嗡鸣三道银光横在了自己与混乱的人群之间，让他也是心下一愣。
他并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没有什么花哨吸睛的技能变化，只是握着最常见的长刀，用着最不同寻常的三刀流，身形快的有如鬼魅。
他就像他想的那样的张扬又不可一世，却又存在感强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02
“原来是那个时候吗？”索隆端着酒杯笑得很灿烂：“其实我当时也注意到你了，你还和路飞说话来着。”
“索隆当家的实在太显眼了吧，想不注意都难啊。”
无论是特殊的发色，还是敞开的饱满胸膛上的疤，三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刀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带着戾气的眼睛里闪着血光。
“下次要是不那么想被注意，外貌上可以改一改。”
“这样啊……”索隆翘起一边嘴角。
“但是这样也很好。”
“所以你这家伙是在夸我吗？”
“大概是吧。”罗的声音很沉，慢悠悠钻进索隆耳朵里搞的他有些昏昏欲睡。索性身子歪了歪贴上身边的人，相贴的皮肤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透过不厚的布料的传来的灼热体温。
03
罗做事向来做好万全的准备，他相信单项的动机和结果，直线的行动和回报虽然直白，但永远是行之有效的。
拖多弗朗明哥下水成了他唯一的念想，为此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严密到与所谓“王下七武海中最危险的男人”对峙时，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万钧之力。
“别以为自己的位置可以永远做下去。听到了吧，小丑？”
但这并不妨碍他注意到再一次大张旗鼓冒出来的草帽一伙，理所当然地就像他最终必然会来到在庞克哈萨德的别墅里一样。
就是那个时候，他看到骑在龙身上的索隆裹在一件白色的大衣里，除了那个绿脑袋之外身上一切引人注目的特征都被隐去；鼻尖冻的通红，像抱着一团软乎乎的雪，居然透着点天真，又没有半点违和感。
从那之后同盟时他就开始慢慢发现这人让人吃惊的另一面，就像剥开礼物：坚硬的外表下藏着他别扭的关心，柔软的小习惯，和一团孩子气。
他在千阳号上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在甲板上睡觉的时候就连一贯见面就吵架的黑足当家的也会放慢脚步，再在每一个找不到索隆的傍晚骂骂咧咧。
“索隆当家的，”他记得自己有一次在饭桌上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有自己的事啊，迷路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不会吧。”娜美喝了一口汤。
“肯定不会。”乔巴十分肯定。
“因为是笨蛋啊。”
“是笨蛋吧。”
04
“第一次看到你的通缉令时，我还以为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罗胳膊搁在膝盖上向后靠着，目光飘的很远：“没想到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啊。”
“你说什么小子啊。”
索隆本来觉得罗比他大上几岁，又不是一条船上的队员，所以对他原本热络不足客气有余，再加上这人看起来十分正经，所以说话还是有所顾忌，这下听到对方疑似看不起他的年龄多少有点不爽：“你是比我大几岁啊特拉男。”
罗低低的笑出了声，顺手揉了揉边上的绿脑袋站起身。
“索隆当家的，我去睡了。”
“等一下！”
他转过去，就看到索隆也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但是我对你几乎一点也不了解。”
“没关系，我就是想告诉你而已。”
05
“你问我们船长的过去？”
佩金奇怪的看着这个坐到自己身边的剑客，似乎不知道这么个看起来并不像个心思细腻的人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索隆靠着湿冷的树根，这么些天即使神经大条如他也有些过意不去。他不知道罗口中的喜欢意味着什么，原本觉得像是一种对他做为同盟者的夸赞，但却挡不住那天夜晚的谈话不由自主地往他脑子里钻。但他并不会说话，似乎天生脑子就没有往这方面思考的基因，不会假借和圆满的借口把话说的天衣无缝，翻来覆去脑子里也就只有那么一句直白的可怜。
“我想知道。”
“可是这怎么能告诉你呢？”佩金看着他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他的笨拙：“如果你要是想知道，应该让他来说。”
“他当然不会说啊。”索隆一脸理所当然。
“那我更不可能告诉你——这段过去可不是说出来供人谈资的。就像你，你愿意告诉我你的过去吗？”
“不过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和他合作，你大可以放心。”
佩金说完这话就离开了。只剩他一个人满脑子浆糊，要张不张的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当一个人过于痴迷某件事的时候投注在别的事物上的热情就会少很多。就像剑道于索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像路飞那样八面玲珑，就像在那次报道顶上战争的报纸上说的；他看了太多遍以至于都能记住：真正的王者拥有让整个世界守望相助的能力。
他承认自己的一切，知道为人处世做为一个很重要的能力是他所欠缺的。但这与他成为天下第一剑豪没有什么关联，遂并不需要在意。
但不代表他对陌生的善意无动于衷。
“索隆当家的？”不久之后罗就赶了过来，很疑惑地看着他用棉球擦着手里的刀，表情却罕见的憋屈起来。
“特拉男。”他扭过头，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同他寒暄了两句，胸口像堵着一团棉花。
06
战争总是凶险而残酷，随后一阵子索隆也没功夫去想其他的事，在从佐乌离开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和之国。一路上也并不像他们设想的那样简单，而是即使有自己，罗和锦卫门同往，此去在最高统治者眼皮底下召集同志也并不轻松。
“真是没完没了。”他赤裸上身拔出带着血花的剑，剑尖指向地面，殷红的血迹一点点汇成股流下，乌金的刀背上锃亮如新。
“净是这些小喽啰，又毫无用处，又妨碍咱们往前走。”
“还不是因为你太喜欢惹事。”罗收了刀看着前面这个男人又一次横在身前的背影，松松垮垮的衣服脱了半扇，露出肌肉流畅的上身：“不过索隆当家的这两年果然精进了不少。”
“啊，”索隆被他夸的有些不自在起来，虽然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这种事就没必要说了吧，你不也是一样。说起来这两年你没和基德德雷克他们去新世界，也是在养精蓄锐吧？”
“当家的这么上心？”罗笑笑跟上他。
“其实也不算吧，毕竟目标是One Piece的你也是敌人不是吗，了解敌人总是很必要的。”
这话说的在罗意料之中，其实就连自己也说不清对索隆的感情希望有什么样的结局。似乎希望在这人回应的基础上与他更加贴近，又似乎觉得贸然答应了都是对他们梦想的亵渎——虽然后者几乎不可能。
“但我的敌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能耐啊。”
他赤红的眼睛里像藏了蛰伏的凶兽。
索隆这副样子罗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从两年前一张通缉令开始，他原以为这是一种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张狂，却不想随着时间的沉淀愈演愈烈。情感坦诚到直白，气韵浮嚣到崇高。
“索隆当家的，其实我。”
“你说什么？”剑客回头，酒葫芦拎在颈间。
我喜欢上你，并不是很遥远的事。
07
千阳号缓缓向前驶去，脚下的海面深邃成了墨色，似乎恰恰就要在下一刻凝固。又极上极下的翻卷而完全没有喧嚣，安静的让人窒息。
“那两个是你的朋友吗？”路飞饶有兴致地看向外面。
“是敌人。”
“这样啊，索隆去干掉他们吧。”
趴在他身前船沿上的剑客像是料到了什么一样手早已放在腰间刀柄上；向外抽出一寸，刀身泛着冷光。
他扭过头挑起一边嘴角，身上的大衣随着风烈烈舞动。
“交给我吧，船长。”
随即横在了他与冰海冻浪之间。
08
罗一路上四处打听，体会足了草帽一伙找索隆的苦不堪言后才在一家店铺前面听说了一个绿头发剑客几分钟之前被游女带走，进了对面一个酒家。
“我知道你喜欢喝酒，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他揪着索隆的衣襟摇晃，偏偏这人还好死不死的一见他过来就顺手搂过他又要了二两酒，笑得灿烂无比。
“——别拽我！你有点警惕行不行，先不说这一屋子人都是什么，就算是我，你也不能太信任啊。”
“……啊，知道了。”索隆短暂地一怔，随即把酒瓶塞到了罗手里。
“我对伙伴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他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罗火气还没消。
“特拉男，你是我认可的人。”
这些天他思前想后为什么一见面就对罗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信任到即使嘴上说着是同盟，全船却无一例外地把他当成自己人时他也觉得情理之中。大概是他身上有让自己也为之动容的野心。
一个把目标看的高于生命的人最能识别同类，在佐乌的夜晚他偶然间听到罗的船员谈论他们的船长，不约而同的最终话音相合。
“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夺回来。”
“——把我的人头拿去吧，虽然现在还不值钱；但是我会成为世界第一剑豪的，你不会亏的。”
死在坚信的道路上，就是死得其所。
“你说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自己难道不是吗，特拉男？”
还不等罗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就听身后一阵骚动，好像传来了无数凌乱脚步冲进来的声音，熟悉的情节让他暂且什么心思都没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索隆当家的，你又惹事了吧？”
“看着有点像藤虎的人。”
“你再给我说的若无其事一点？”
索隆笑着灌了一口酒，杯子重重往桌面上一搁利落地站起身抓起身边的披肩：“咱们两个难道收拾不了他们吗？”
真是奇怪，以往船上最谨慎的，做为一个时刻可以被依靠的存在的永远是他。但和罗在一起不知道怎么的，似乎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罗有些无奈又纵容地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接过来墨绿色的披肩展开披在他身上，以一种环抱的姿态把他裹紧，视线低垂着就像没看到身边已经围成一个包围圈的武士。
手指间的温度透过索隆身上的白衫贴到他的皮肤上，就像点点火星溅落到他本就因为酒精和逼仄的贴近灼烫起来的身体里，终将让他退无可退的燃烧起来。
“——我啊，很喜欢你。”
罗转过身去与他后背相贴，手中鬼哭发出兴奋的嗡鸣，带动的他全身都久违地热血沸腾起来，感受到索隆的身体温度此刻烫的出奇就奇怪的往后瞥了一眼，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他通红的脖颈和耳根，就着暖黄的灯光依然触目惊心。
“我说过的吧，索隆当家的，我很喜欢你。”
这句话还没等他细想其中含义就已经脱口而出，这次嗓音不再轻柔，而是掷地有声。即使在此刻嘈杂的酒馆中，也一字不差地砸进了索隆的耳朵。
“啊啊，不客气，反正他们是冲我们两个来的嘛。”身后一声轻笑。
罗此刻有点崩溃，每一次下了决心的剖白都被人以一种愚蠢的误解堵回来，他没想到能有人听不懂话成这样：“我是说……”
“所以有什么话给我出去再说吧。”
09
特拉男谦和而狂妄，他骄傲又坦然。
他们都是义无反顾的年轻人。
10
“屠宰场。”
索隆感到自己在床上砸了个七荤八素，身体弹了两下最终陷进柔软的被子里，接着一个黑影就压了上来。
“你等一下，你等一下……”他手忙脚乱地就往罗胸口上推：“我可不想在这儿和你说话！”
“索隆当家的想去哪？”罗慢条斯理地啃咬他偏过去的脖颈和耳垂上金色的耳环，感受着身下人一阵阵的战栗，胸膛随着他低沉的话音愉悦地颤：“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你这个笨蛋，我根本就不是！”索隆把他推开坐起来，上半身的衣服领口被蹭的滑落下去，饱满的胸膛泛出点粉色：“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喜欢，也不知道你会做到哪种程度……”
“那你现在说吧，我在听。”
罗仍然压在他身上，手指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钻进他衣服下摆摩挲敏感的腿根。
“我可能也有点喜欢你，但是我不会放弃我的任何目标，也不希望你舍弃什么东西，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的陪着你，只是这样。”说罢他直直地盯着罗，双腿无意识在他腰间蹭动。
罗没回应他，只是手下骤然放重了动作，扯开松松系着的合服按在他的胯间，抬起他的腰含住了半硬的性器。
索隆做为一个需要清心的剑客平时连自慰都很少，偶尔一次还毫不温柔地草草发泄了事，这下突然敏感的头部被含住一声抑制不住地呻吟就从喉咙口流了出来，腰下意识地抬起迎合，双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泪水朦胧间他看到身下罗锋利的眉压的很低，抬着眼看着他就像看什么势在必得的猎物，不时露出一点柔软的舌尖，带给他一波一波从腰上泛起的无力承受的快感，他无力地向后仰起头嘴里已经吐不出什么连贯的字句，一只手捂住嘴阻挡将将脱口的甜腻呻吟。
察觉到身下人抖的越来越厉害，罗坏心眼的用舌尖刺入性器顶端的小口，满意看到索隆扭着腰射了出来，喉咙里憋着小声的呜咽。
索隆脸上的表情已经放空了，他微微张着嘴失神地喘息，整个身体都泛起了浅淡的粉色，换来罗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唇瓣，手下就着精液的润滑把一根手指刺入后穴。
“够了吧……！”
索隆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尾椎传来的陌生填充感让他害怕。
“索隆当家的不是问我是怎么喜欢你吗，我来告诉你？”罗说话还是慢条斯理，修长的手指在他后穴里旋转抠挖，在肉壁上寻找着什么。
索隆的身子敏感的惊人，乳尖腰腹触碰到的时候都能引得身子诚实的一颤，突然在碰到后穴里一个凸起的时候他发出一声抑制不住地呻吟，带着惊喘和身子下意识的挣脱，又被罗死死按住。
“这里吗，敏感点这么浅？”他笑着加了几根手指去碾压那处地方，每一次都引得索隆的肉穴一阵受不住地收缩。
眼看扩张的差不多了，罗把手指抽出来掰开他的腿欺身上前，肉棒一点一点缓慢地顶进去，同时扣着身下人两只手不让他乱动，看着他咬着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骤然一个深顶，换来索隆身体几乎蜷缩在一起，上半身往他身上贴，试图想用这种方式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
“索隆当家的，我对你也是这种喜欢，你明白吗？”他扣住对方的下颌强迫他看着自己。
“我不会成为你的阻力，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够了。明白吗？”
他每说一句肉棒就顶的更加深入，直到身下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却还在更加恶劣的逼问。
“明白吗？”
“够了……够了特拉男，我知道了……”
一室淫靡的水声，性器在肉穴里快速抽动把穴口摩的水红，交合处有透明的液体滴下。
索隆被撞的不断向上挺动，又被掐着腰狠狠按到肉棒上，对方抽插的一下比一下使劲，就好像蓄力已久，又并不打算停止。
他身体在柔软的床上陷下去，浑身的感官都落在了对方掐他腰的手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停下的话，却被置若罔闻。
“够了……我要去……”
“我们一起。”
罗同样在隐忍，他眉头性感地蹙起来，一滴汗滑落在腮边，又滑落到了索隆的唇角。他的身体里又烫的几乎要把他融化，还会随着每一句过于露骨的不受控制地缩紧，让他前所未有地欲罢不能。
索隆意识已经有些迷茫了，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边的汗珠，这副景象落在罗眼睛里又让他心脏一紧。
他突然伸出手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上，一瞬变换的体位让索隆尖叫着射了出来，身体里的性器却不见一丝疲软的迹象。
罗啃咬着他艳红的乳尖，感受着身上人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劲瘦的腰痉挛般地颤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不好意思，我会轻一点的，索隆当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