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至少在娜美走进厨房的时候都没有发觉任何异样,蒸笼照样呼呼冒着白气,炖锅里的浓汤不时冒出一个泡泡,诱人的气息从每一个缝隙里汇进鼻端,屋子里那样温暖,她快乐的伸了个懒腰,感到刚刚穿过甲板带来的浑身寒气被一扫而空。
“山治君,今天早晨我们吃什么?”她坐在桌子边口气轻快的问。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娴熟地把鱼切成薄片,感叹了一下自己居然从没有注意过他的动作是这样干净又漂亮,再投入刚刚沸滚的锅子里,食物就像被赋予了魔力,散发出更加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她话音落下却迟迟不见山治回应,“山治?”她又喊了一声,眼神在那穿着白色衬衫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她可不记得自己在船上见过这么宽阔的背影,娜美一惊,“你——”
对方在这一刻转过身,歪歪头咬着烟冲她笑,“娜美小姐”。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低磁喑哑:早上好。
2
娜美发誓这是她吃过最安静的一顿早饭。往常咋咋呼呼进厨房的家伙们今天一进门就像是被掐了脖子一样顷刻安静下来,每人足足愣了一分钟才谨慎地走到桌子边上坐下,这见到七武海都没出现过的神色让娜美笑了半天,她看着人到的差不多把手搭到山治肩膀上,而后者回以温和的笑:“来认识一下二十年之后的山治君。”
“……这是怎么回事?”乌索普把自己往长凳的一边缩,同时试图阻止想要摸山治脸的路飞,“你是山治吗,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变老了吗?”
山治瞅着这几个大眼瞪小眼的家伙,稚嫩的脸孔上写满了让他陌生的惊异,眼眸清澈的能一眼望到底。让人着实花了好一会儿消化了一下面前这些伙伴此刻与他并不是同龄人这个事实;还是孩子呢。山治想,原来还只是孩子呢。
他低下头,手掌向桌上使劲一拍,这个举动成功地把众人吓了一跳——“先吃饭啊,在饭桌上不饿就滚下去,混蛋们!”
这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桌上重新吵吵闹闹地热络起来。“也对,这才是山治嘛!”路飞嘻嘻笑着去搂他的肩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昨天吃的那个果子吗?给我们讲讲嘛!”
“好啊,船长。”山治一点不意外地看着他把肉塞进嘴里拒绝还不遗余力和他说话的样子:“我先声明,我确实是二十年之后的文,的山治哦。”
“呃?”
一屋子人重新停下动作盯着他。
“这么说吧。”山治想了想,努力让自己在透露更少未来的情景下把事情交代明白。“我们在一个地方遇到了时时之果的能力者,就是能操控时间的时间人——”
“真有那种东西!”船员们惊呼起来。
“嘛,确实是有的。伟大航路可是无奇不有的哦。总之那位能力者本来是为了送另一个人去过去的某个时间,却阴差阳错的把我送回来了,时间刚好是二十年之前,但这个时候刚好以前的我也在。就把他给调换过去了,所以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正站在厨房里,面对着做好一半的早饭。”
“就是说,”娜美抽了口气:“山治去二十年之后了?”
“是呀,不过不要担心啊娜美。你要相信以后的咱们会照顾好他的。”路飞替山治回答的一本正经,末了还拍拍山治:“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船长。”
众人在山治这几句话之间都很敏感地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似乎更加沉稳,也更温柔了。虽然他向来如此——就像浅浅的清泉流向汪洋大海。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老,身体结实的好像能透过白衬衫看到里面一条条怒张的肌肉。眼角嘴边都长了些细小的纹路,原本浅蓝色的眼睛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更深也更幽静,在金发下闪着某种让人心安的色泽。
“我们到时候估计也很厉害了吧。”乔巴没头没脑地感叹了一句,同伴巨大的变化让他们惊讶,同时心里也燃起了澎湃的向往:“毕竟山治变得跟可靠了呢!”
“可不是吗,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海贼王船上的厨师能差到哪去!”路飞格外自豪,“看来我们也要努力了,娜美,下一个岛是哪?”
“你这家伙兴奋过头了吧?”娜美笑骂了一句,看着同伴们兴致勃勃的脸庞,及至到了索隆她才目光一顿,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哎,索隆,你今天早晨好像格外沉默啊?”娜美说:“你跟山治君也这么熟悉了,不想说点什么吗?”
索隆一惊,“啊?”他呆了一会儿:“哦……哦,我没有。”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山治,后者刚好把烟蒂碾灭在一边的烟灰缸上。闻言挑起眉毛,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直直盯过来,像一眼看进了跳动的心里。索隆被烫到似的收回了目光。
“搞什么。”娜美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3
离下一座岛还有几天的航程,虽然伟大航路上处处惊险,但总归是没有硬仗可打,梅丽号上一群人倒也乐的悠闲。在适应了山治比他们大二十岁这个事实后一伙人转而期待起他做的午饭来,所以当山治宣布开饭了这一消息之后连一向不那么急吼吼的娜美也随着男生们进了餐厅,山治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环视了一周,“那个绿藻头是不是没来?”
“绿什么?”乔巴问。
“啊,就是索隆。”
“他刚刚钓鱼睡着了吧。”乌索普说,指了指甲板的方向。“要我说路飞全都怪你,你明知道他总是会睡着还把钓鱼的工作交给他!”
“可是我也钓不上来嘛!”
“行行行。”山治抬手打断了即将为了这一点小事吵嚷起来的餐桌:“我去把他叫过来,你们吃你们的饭。”
他打开门踩在依然很新的梅丽号船体上,嘴里心情很好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靠着栏杆垂着的绿色脑袋,索隆抱着鱼竿发出轻轻的鼾声,身边整齐地搁着三把刀。
山治走近他,原本轻轻伸出的脚尖又被收了回来。他在索隆面前蹲下偏过头凝视着这张脸,阳光给他铺了一层毛茸茸的边缘。山治的手在空中抚摸过他脸上的轮廓,再过不久这里会有一道疤。他比划着,这里的轮廓还要更加坚硬一点……那时候他也不会再穿这样的衣服了,他会穿袍子,毫无顾忌地露出这副鼓囊囊的胸膛。
山治的手在空中点到他心脏上方,很低沉地笑了笑:“索隆,你醒了吧?”
索隆合起来的睫毛颤了颤,他一脸平静地睁开眼:“什么事?”
“吃饭了呀?”山治没想到这人能把装睡装的这么理所当然,所以决定顺着他说下去,“那帮人那么吵都没把你吵醒?”
索隆没说话,只是利落地站起身来先他一步离开,动作无比自然又无比疏离,如果不是山治早早发现他装睡——呼吸又浅又急的话几乎要以为当年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这冷战一样的气氛惹得山治有点疑惑。也并不记得自己曾经与索隆有过这样躲躲闪闪的相处模式。
他不动声色地跟上去,自己这些年已经长的比索隆还要高一些,距离正好在对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被索隆不着痕迹地往边上靠了靠。
山治更觉得奇怪了,他低着头去看索隆的侧脸。已经过了太久,次数也太多。以至于他都忘了在这个时间段是否又有过一次不大不小的争吵:“我,我是说这时候的我没招惹你吧,绿藻球先生?”
“你说什么!”
他等来了索隆恶声恶气的回答,耸耸肩只能作罢,心说麻烦事还是交给明天就会回来的小鬼吧,却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随着他的动作看到了索隆上衣带出的一小块皮肤,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即使在阴凉处也格外显眼。
这次山治是真的愣住了。的确过去了太久,以至于让自己忘记了随年龄长大的不只有外表还有心境,他不由得失笑,慢悠悠地跟在索隆身后拉开凳子在他身边坐下,嘴里喷出雾状的烟气。
索隆来的太晚,此刻餐厅里安静极了。任何一点不是由自己发出的响动在这样的环境下格外有存在感。“……别看着我。”他又一次恶声恶气地警告山治,对方却笑了,从善如流地咬着烟站到了他的身后,殊不知这样感受的到的火热的目光让剑客更加坐立不安,草草扒拉了几口饭把腮帮塞得又鼓又圆,拿起一边的刀:“我吃饱了。”手腕却突然被后面一双大手抓住。
索隆被惊到一样用力一甩,却只让那人握的更紧了:“你干什么……”他瞪着山治,目光很不自然地闪了闪。
“我干什么?”山治笑了一下,“最后一个吃完饭的帮我刷碗,这规矩不知道吗?”
“……”
4
索隆甩了甩粘在手上的水和泡沫,他把最后一个盘子摞在架子上那些成堆的餐具里,用手随意在身上蹭了蹭:“我走了。”他说,也不看背后的山治,转而从他身边擦过去。
山治也不拦他,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在后面坠着,伸手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一点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脚步声,他知道索隆同样在忍耐。“三,”他在心里数,盯着那几颗一晃一晃的耳坠。
“二,”剑客走过餐厅来到甲板边缘。
“一。”
索隆猛地扭头:“你干嘛跟着我!”
山治慢慢地向他靠近:“你这话不奇怪吗,我也要去午休啊。”
索隆自知理亏,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状似若无其事地扭过去。他不喜欢这样的山治,就像瞬间经历了二十年的时光后归来,带着一身他不曾认识的经历和故事。一举一动好像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索隆加快脚步打算离开,却在这一刻被扯住了后颈,一阵蛮力把他猛地扔到了一边的小桌上,他摔到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臂弯里。
“喂!”
他撑着桌子往后挪了几寸,却被山治突然凑近的脸逼的再无退路:“昨天才在一起就翻脸不认人?”山治靠在他耳边调笑,吹出的气流惹得索隆半身酥麻。“你,”他抬起小臂去推山治的胸口,面上震惊的无以复加。
“想夸我记忆力好吗?”山治靠的他更近了,这些年饱经香烟浸染的嗓子变得低磁又沙哑,他知道索隆向来受不住这个,于是抓着他的小臂把它拽下来,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涨的通红的脸。
“不是哦,年纪大了,这些事哪记得那么清楚。”山治接着说,整个把索隆笼在下面,手上用力从侧腰一直摸到他的两肋,腹带和衣服在他的手里打皱,一点点卷上去,露出裸露的腰间一片暧昧的红痕。“但有些事我还是记得的,比如把痕迹都留到了衣服遮挡的下面——”我只有第一次这样做了。
一时头脑发热后的告白强吻换来了极其青涩的回应。他们的身体在梅丽号的最高处交叠在一起,山治一条腿无意识磨蹭着索隆的腹间,直到猛地发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上了大腿内侧才反应过来自己磨蹭的是什么地方,他用了点力把唇舌从索隆嘴里拔出来,整个手附在那上面揉捏了两下,直到听见索隆隐忍的喘息:“怎么这么硬了,就这么想要吗?”
“少废话……做还是不做?”
索隆没去理解他那些意犹未尽的词句,一心只想离开这个给他难堪的年长者,他有力的长腿蹬了蹬:“说够了吗!”,随即两个脚腕就都被人抓住。山治把他的腿在自己腰间分开,上半身猛地压下去,他卡着索隆的下颌,“在这之前……先安静点吧。”
与和索隆在一起的时间相比,分开的时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他了解男人的一切。包括那些深埋在这副一本正经皮囊下泛滥的欲望——尽管他在床上的眼神依旧那么凌厉又凶狠,只有在被操的狠了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点空噬的茫然。
在索隆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山治已经吻住了他。这个吻不同于他们初次那样浅尝辄止,亦或者冲动的毫无章法;反而是谆谆善诱而深情的。对方的舌尖一下一下碾着他的口腔内壁,勾着他不老实的舌头与自己接吻,那双光滑白皙的手被时光磨砺的粗糙而宽厚,此刻正伸进索隆的衣服里一寸一寸往上摸,光滑的背部像某种丝质物,索隆难耐地在他手下扭动,身子却已经软了下去。
索隆被他吻的神情恍惚,眨眨蓄了泪水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山治,嘴边还有没来的及吞咽流下的口水,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你这个……够了吗……”
山治的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索隆的鼻尖,用手背擦擦他晕红的脸上渗出的汗珠,看着随着嘴唇一张一合暴露出的嫩红色舌头,气声轻而柔和:“不够。”
他在索隆说出什么之前再度堵上了他的嘴,山治托着索隆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身下人在起初细小挣动过后就再无动作,整个人软的直往下坠,手肘无力地顶在他的前胸。
山治用力地舔遍了他的口腔,自己也没想到只一个吻就让索隆浑身酥软,身下的性器硬邦邦顶在他的腿根上,那形状山治太熟悉了,他扣着索隆的腰带把它解开,就在扯下裤子的那一刻感到自己的手被按住了,索隆费劲地挣脱了他的嘴唇:“别在这……”
“我知道。”山治说,带着安抚意味地去吻他的眼皮:“就让我看看。”
索隆的腹带早就不知所踪,上衣被卷到胸口以上露出挺立的乳尖,身下的裤子被褪到膝盖。所有他昨天晚上留下的印记此刻都被山治清楚地看到了,他按住还在挣动的索隆,把他两只手推到头顶,另一只手则握住了他的阴茎。
冠头已经溢出了透明的液体,轻轻一推就能引发一阵急促的喘息,山治起了逗弄的心思,灵巧的手指在上面套弄了一会儿,看着索隆腮边的咬肌鼓的越来越紧,然后猛地放手,看它在立在空中颤颤巍巍地抖,索隆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拔高的呻吟,他使劲想挣开自己的手腕却没能成功,索性咬牙瞪着山治:“你想干嘛。”
“乖,我想看你用后面射。”山治猛地把索隆的两条腿推上去,摆成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后穴彻彻底底暴露在空气中,索隆发出了他最剧烈的一次挣扎:“滚蛋,你想干什么——”
山治手上加了力道把他拖回来按住,他看到索隆的穴口还保持着艳红色,一点软肉向外翻着,显得淫靡又可怜。
他咂咂嘴像模像样地埋怨了一下昨晚不懂节制的自己,试探地往里伸了一根手指。软肉立刻讨好地裹缠上来,已经被过度使用的后穴完全没有扩张的必要,山治轻车熟路地变着角度去戳他的内壁,直到按上一个有些坚硬的凸起,身下的人浑身剧烈地一颤,双手攥紧了他肩膀上的衣料,把脑袋埋在了山治的颈间。
这完全交付又纵容的姿态看的他眸色一暗,不由得加大的手上的力度,年轻的柔软紧致的穴口被手指抽插成不同的形状,索隆不时发出一两声受不住的泣音,“放开我……”他小声抽气:“我要射……”
“射吧。”
山治按住阴茎根部一点一点向上捋,只几下就让索隆的腰不受控制的弓起来,“别……衣服……”他咬着牙做出最后的抗拒,“衣服会脏——”
“别在意。”山治的白衬衫此刻同样被揉搓的皱皱巴巴,被扯松的领带挂在脖子上,他伸过头去舔索隆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咬那块皮肤,蓄着胡须的下巴刺着柔软的脖颈,索隆最终颤抖着射了出来,有些稀薄的精液染湿了前端顶着的一小片衬衫,湿透的衣料清晰地摹画出山治整齐的腹肌轮廓。山治低头看到刚刚射过的阴茎依然直挺挺贴在他的小腹上,被他和索隆紧贴在一起的胯部可怜兮兮地挤在中间。
高潮之后的索隆面色一片潮红,眼角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拭去,后穴一缩一缩地按摩着依旧在里面的手指,山治胯下硬的发痛。但他的话语声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里面掺杂了点货真价实的惊讶,看着他硬挺的阴茎:“这还真是……让人吃惊啊。”
回答他的只有压抑着的喘息,索隆伸出颤抖着的手去捂上方的嘴,他触到了有些干燥带着点纹路的皮肤和薄而柔软的嘴唇,指缝一片湿濡,是山治在舔他的手。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这副景象,可眼神却无法从那条艳色的,从指间进进出出的舌头上移开。
“……你这家伙,”他喘了口气挑起一个有嘲弄意味的笑:“看来实在是会的很啊。”
“那还是要多亏了索隆你。”山治笑着把手指从已经湿软的不成样子的肉穴里抽出来,用胯部小幅度地磨蹭着他的臀缝,索隆感到分量客观的一团火热的硬物隔着粗糙的布料狠狠擦过他的臀缝,极致的麻痒激起更加无处可退的欲望,随着流出的透明液体一股脑涌出,他整个人挂在山治腰上,睁着视野模糊地眼神瞪着他。“想要吗?”他听到山治问,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后背,不再多做一个动作。
正午的阳光无比刺眼,索隆感到自己要被烤化了——胯下阴茎毫无疲软的迹象,昨晚被狠狠操过的穴口居然又在这种刺激下流出了水。肠液流到了山治的裤子上身下的桌子上,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是副怎样淫荡的姿势,但他看了身前年长的山治一会儿,温柔又露骨的目光催生出了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膝盖在他腰间磨蹭了两下:“不要!”他说,“你……你走开。”
索隆说完后带着点调侃的神色仰头去看山治的表情,心里装着扳回一城的得意,他看到山治的呼吸果然如料想的那样一窒,然后头压了下来,在他唇角上落了一个吻。
“你——”
身上笼下的阴影骤然撤开,索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山治拢了拢领口,越过自己从身后拿走西装外套,又把他的上衣拽整齐,小幅度地一颔首:“我听你的。”
“喂……你,你去哪?”
索隆被情欲糊住的脑子让他模糊地发出了几个音节,完全呆愣着看着山治离去的方向,胯下一团阴茎毫不遮掩的立着,他能看到包身西装裤上清晰地印出那东西的轮廓。山治听罢朝他转身,看着身上乱七八糟的剑客,露出一个带着痞气,又有点无奈的笑:“我去冲个澡,要一起来吗?”
5
“所以啊,我说你这家伙,又怎么招惹索隆了?”
娜美在山治送来下午茶的时候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冲着山治的耳朵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那德行你还不知道吗?”
“怎么?”山治有点好笑。
“他一下午不说话,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反常,但总觉得压抑着什么可怕的气息……”娜美回答:“上午还好好的,果然是你们中午发生了什么吧?”
“没有,娜美小姐不要担心了。,”山治笑,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不着痕迹地把手肘从娜美无意识靠过来,即将蹭到那上面的胸部前挪开,用手里的小勺子在饮料冰块里搅了搅:“请用吧,今天是的甜点是‘陷入捉摸不透之爱河的水果气泡水’ 。”
6
舷窗外一片漆黑。山治现在壁橱前听着窗外水波拍打船体的声音,抬头看了眼表。此时刚好午夜一点。
他心里过了一边今天到访做的事情,觉得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职责计划很好的做完了。船上再次像他无数次熟悉的那样一片安静,伙伴们都好好地进入了梦乡。
或许还除了一个人。
门板被猛地撞开,那力道动静都让山治一怔,他扭过头看到一团毛绒绒的绿发,索隆走了两步直接坐了在餐桌旁边。“啊,你来了?”山治熟稔地招呼了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餐盘摆在了他面前:“这是夜宵,酒在冰箱里自己拿……我先去睡觉了……”
“你还用睡觉?”索隆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啊,我当然用了。这样我明天早晨就会从梦乡里醒来……”
山治的话音一顿,知道自己没必要说下去了,或者说打一开始这就是段注定没意义的对话。他听到放刀的声音,身后那具身体站起的风声。颈间领口一紧,那根熨贴平整的领带就已经被攥在了一只蛮横的手里。
索隆把他拽的低下头去和自己接吻,滚烫的唇瓣狠狠贴在一起磕的山治下巴生疼,他翘了翘唇角,一点不慌忙地在索隆后颈上摸了两把,手指插在头皮里揉弄,轻轻含着他的舌头把这热切的一吻最终变得更温柔,也更深更慢长。
他轻轻咬着索隆的下唇,单手把人完全扣在自己怀里:“怎么,践行礼?”
“跟你……”索隆满脸通红,却还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把山治的头压的更低:“跟你践的哪门子行。”
手下的躯体不断蹭动自己的酥麻感从他们相贴的皮肤源源不断的传来,山治仰着头方便索隆毫无章法地扯开他造价高昂的衬衫领口,扣子一路崩落,最后被整个扒下来露出白皙精壮的上半身,嘴边笑意更甚,也不问他原因:“你是想就在这做吗,餐厅里?”
“我是无所谓了,”他听不到索隆的回答继续说:“以后每天在这吃饭,一看到这就能想起点什么的又不是我——”
阴茎被一下捏住的滋味绝对不好受,索隆趁着山治晃神的当口把人整个按在了墙上,撑着墙急促喘息不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我要做。”他说,还未来的及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我现在就要做。”
山治被抵在墙上垂着眼皮看他,听了这话并没做什么反应,索隆一咬牙就摸索着去解他的皮带,自然没注意到盯着他的眼睛在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幽蓝。山治的双手缓缓绕到索隆的后面,从腰间伸进去揉捏他的臀部,手指在穴口边缘摩挲,并最终伸进去简单的扩张了几下,这动作弄的索隆身子一僵。
“……给我解开。”山治冲着他的耳廓吐气。
硕大的阴茎随着裤腰被剥下弹了出来,上面筋络纠结,并且似乎在索隆看不见的地方又涨了些分量。后者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有些怔愣地握着它,就感到自己的双腿突然被用力捞了起来,挂着我的腰,山治咬着他的脖颈说。嗓音哑的不成样子。让意识到这点的索隆不怀好意地冲他笑:“我还以为你和面上一样不着急呢——唔!”
阴茎的头冠抵住窄小的穴口,索隆能感受到从那上面传来的热度,后穴难耐地嘬了向下,“等一下……”他撑着山治的胳膊试图把自己往上抬:“你等一下——”
“别怕。”山治亲亲他的发顶,与此同时用力一挺胯,“啊哈——”身下人发出骤然拔高的呻吟,吃进去半个阴茎的肉穴内壁疯狂蠕动,他被逼出了眼泪:“别,别……你出去……”索隆仓皇地摇着头,茎身狠狠蹭过前列腺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声音不觉带上了哭腔,他感到山治在舔吻自己的脖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懈下去,任由阴茎最终全部顶进去——
“……不知不觉地就把你当成那个家伙了,不过你们俩本来就是一个人不是吗。”
“什么……”
“……稍微辛苦一点吧。”
重力让阴茎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肠壁被填的再挤不进去任何东西,这个深度让索隆抑制不住地战栗,光是插进去就已经让他爽的神志不清,他小心地把自己撑起来一点,接着就看到山治促狭的目光,让他猛地红了脸:“混蛋,你别看着我……”
“还很游刃有余,嗯?”
“呜啊啊啊——”
那可怕的性器突然戳了进去,碾着最深最敏感的腺体往里捅,索隆掐着山治的胳膊挣动起来,却被按着腰操弄的更深了。尽管山治并不想欺负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太多的恋人,刻意放低了频率,一次一次插的深而缓慢,殊不知这样把快感无限放大又延长的方法让索隆更加崩溃,他摇着头去抗拒那根在穴心转圈碾磨的凶器,大腿内侧都在打颤。
他没过多久就呜咽着高潮了,精液喷在自己的胸口小腹上,后穴止不住地痉挛,似乎清晰地印出了每一条脉络,山治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哼声,手上突然发力握住了索隆紧实的大腿,蜜色肌肉从指缝里鼓起。他抱着索隆一步一步向桌子走去,每走一步阴茎就契的更深一分,液体被大力搅动后顺着大腿流下来,交合出糜乱不堪。
“混……混蛋……”
“你明明很喜欢吧,索隆。”
山治扣着他的腰把他猛地放在桌上,在索隆被这体位弄的满眼晕眩时突然抽送起来。胯部挺的快而急,腰部碰撞臀肉发出清脆的响声,山治低着头盯着索隆,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眼睛。
他俯下身去揉捏那两个形状大小都已经很可观的胸肌,乳肉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晃动,索隆的身体已经完全沦陷在快感与兴奋之下。他的腰不自觉地跟着肉棒抽插的频率扭动着,发出带着哭音的呻吟声,张着嘴失神地喘息。手搂在山治的肩膀上,这副更厚实,也更宽阔的肩膀。
手指与脚指因为握紧及蜷曲而泛白,但身体皮肤上却因为高涨的情慾造成的血管扩张而呈现漂亮的潮红,臀肉在肉棒猛地插入时都跟着绷紧。每一次阴茎拔出都会从缝隙间带出些许液体,黏稠状的液体在激烈的抽拔下磨出了细小的气泡,从穴口一路在臀缝间流淌,最终滴落在地上。
“放松点……”山治拍了拍他的臀瓣:“别咬这么紧。”
索隆不知道到底是对方在使劲挺腰,还是自己主动晃动腰上下摆动吞吃着那根硬烫的巨物。快感累积的速度就像正在满潮的海水,每袭来一次便再高了一波,高潮引来了下一波高潮,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就像要把他吞没。
他拉进山治去贴他的嘴唇,“亲我。”他用已经沙哑的声音命令,这命令被山治从善如流地接受。他再一次缠上这条柔软的舌头,双唇相交发出啧啧的水声,他们的唇角流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索隆的全部呻吟全都化成了一两声哼鸣。
山治猛地抽插了两下之后把阴茎猛地抽出来,按着索隆翻了个身又整根捅进去。“啊啊啊……”
剑客仰起脖颈呜咽,接着就被山治扣住了下颌抚摸他的喉结,他亲吻这具肌肉漂亮而流畅的背部,呼吸压着索隆的后背把他按在冰凉的桌子上,让每一次抽插带动的不受控制的前窜都能磨蹭到挺立的乳尖。
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但意外的是索隆居然照单全收。除了起先的抗拒嘴里只剩下呻吟,这种认知让山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不由自主地想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索隆。”他叫他,在男人后颈上留下一个圆形的牙印。
“索隆。”
“索隆——”
“别叫了,”在他软着嗓子叫到第三声的时候剑客终于无法再视而不见,耳后皮肤红的几乎要燃烧起来。
“可是我每叫你一声,你就会咬的很紧……”
山治贴着他的耳朵把所有下流话都送了进去,他想象着索隆此刻的表情,却突然浑身一僵。
已经被操的软烂的穴猛地一缩,差点把他夹的就这么射出去。
他看到索隆笑着扭转了一点身体去搂自己的脖子,“舒服吗?”他问。尾音带着要命的气声:“自作自受。”
——希望能赶得上明天的时间溯洄。
山治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