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 【香索】骑士和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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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6333 | 回复4 | 2021-8-25 10:17: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啥可说呢 于 2021-8-25 10:38 编辑

1

索隆冒着细雨紧赶慢赶,终于在接近黄昏的时候来到了中心教堂。他利落地跨下马,踏进教堂的那一刻竟然微微有些喘,就好像一路疾驰过来的不是马而是他自己一样。

几乎所有周边镇上的人都来了,热热闹闹挤在屋子里看他们的小皇子文斯莫克山治受封,让他又费了不少劲带着他三把刀挤到前面,无视掉不少人被撞开发出的,但又碍于他外貌没有很大声的埋怨,虽然也有很少一部分人看到是他就自动让开了。

还好赶上了,而且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授剑仪式。

穿着华丽红披肩的国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十字剑轻轻拍打了几下收封者的颈上和肩头,最后利刃又堪堪停在了他的脖颈边。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

“我要你做到:强敌当前无畏不惧,勇敢忠义无愧上帝,忠耿正直宁死不屈,保护弱者无违天理。”

单膝跪地的年轻皇子抬起头直视着国王的眼睛。一头金发在这并不明亮的室内好像要代替点点火光成为唯一的光源。脸上无悲无喜,平静地近乎肃穆: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朋友;

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他并不厚重的声音在教堂内回荡,激起一阵阵兴奋的低语。人们在这一刻从未有过的相信文斯莫克山治是北海的未来,那把即将递到他手上的,在全国都赫赫有名的国王十字剑就是证明。

索隆站的位置是山治的身后,他看不到这人脸上什么表情,但从人群的反应中大概也能猜出点来,此刻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目视着众人视线中的焦点,看着他挺拔的宽阔了些许的后背,也不由得心里微微一动。

不管怎么样吧,他想。看到那家伙这两年间也在变得更强就好。

“——文斯莫克男爵,我现在授封你为骑士。”

2

索隆很早之前就在东海有了些名号。那时候才刚刚成年,年轻气盛,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了,索性决定出海闯荡。

这一闯也不知道到了哪,路上没钱了就找些通缉令抓人,饿了就吃饭,就这么飘飘悠悠的一天无意间到了一个海上餐厅。像往常那样叫了份饭之后却突然出来个人找他。

这人留着很奇怪的麻花辫胡子,一条裤管空着,有些臃肿的身材把厨师服绷得一个褶皱都没有。见到他就要他留下,也是这时候索隆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有点名气的赏金猎人。

“这是我徒弟山治,你留下教他武功吧。”他说:“正好你是用剑的。”

“不要。”他还没开口就看随后走过来一个高挑的卷眉毛年轻人,在这种充满着烟火气的的地方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还穿着带有繁复花纹的深色包身西装,简直不能想像他这样怎么做饭:“我不想走,更可况要找人也别这样随便啊。”

“你小子,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麻花胡子明显脾气很火爆,揪着这人耳朵就要大吼大叫,索隆被晾在一边,心里多出点明显的不爽。

他全程一句话没说,反倒被这俩人推推搡搡起来了。

“喂,我也没说我同意了吧?”他嘴里还嚼着饭。

索隆自认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那天听老厨师随后给他讲的那个叫山治的人的过往,说他出身不凡但不受待见,最终一路漂泊,不知道怎么,看着他沧桑的侧脸,突然就狠不下心拒绝了。

“你得带他去北海,他的家在那里。”

他和山治一路走一路切磋,最终在北海边一个小镇落脚。原因是听说有人在这里见过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豪。又因为窝在这地方他的赏金猎人暂且是做不了了,山治就在这开了个小餐厅勉强维持他俩的生计。

“你个混蛋不要偷着喝酒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都没钱了。”

“那你买它干什么,还不是给我喝的吗——白痴卷眉毛你干嘛。”索隆一边说一边躲山治敲到他头上的饭勺子。

“那是因为我不买某个白痴绿藻也会买!”

“想死吗你!”

他们常常没说两句就大打出手,搞的屋子里鸡飞狗跳,开始甚至还惊动了邻居,后来大家也就司空见惯。

索隆常常佩服自己到底是怎么和这个家伙一起走这么远而路上没有忍不住把他杀了的,而有一次不小心说出来发现居然和臭厨子不谋而合,搞的他一下又不爽起来。

“混蛋是不是你又把冰箱里东西都吃了,每天吃的像狗一样多!”

“白痴好色卷眉毛去死。”

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定语让山治一愣,接着反常的没有反驳,而是想起什么好事一样嘴角带上了很期待的笑意:“你说娜美小姐吗,她确实是个美女呢。说起来今天也赏脸过来了,美丽的女士真是人类的财富。”

索隆一言不发的拿着自制的铁块杠铃锻炼去了。

以往每天沉浸在运动中的时候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疲劳和汗水糊住他的脑子让他无暇思考,可今天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满脑子都是厨子白天端着他自制的果汁送给娜美然后看着他的样子:认真而专注,好像满心满眼里只剩她一个人。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一天天累加,直到听见娜美说出要在这里留宿达到了顶点。

“娜美小姐……”山治好像吃惊的要呆住了:“真的吗,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刚好我们有两个屋子,可以让那边那个绿藻头睡地下……”

“厨子。”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索隆一只手已经扶在了最上面那把刀上,大拇指往外推出一寸:“你活腻歪了吧?”

接着什么招呼都没打就看一道银光一闪,山治紧躲慢躲还是被削掉了一缕头发丝。

“我靠,你他妈干嘛?”

他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一点不敢怠慢。但甫一交手就觉得不对劲,今天索隆了没有了往常那样戏弄的成分,反而全身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煞气。在这样仓促的时刻完全让他招架不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让他还手。

最后一刻剑尖堪堪划过他的眉头,最后精准地停在了眼前。

良久他们都没说话,最终索隆一言不发地收了刀。

“别占我屋子。”他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说罢转身就走。

山治看着他的背影满脸的难以置信,直到看见了索隆走的略显凌乱的脚步,简直像在落荒而逃。

3

山治开始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但这个猜测实在是太大胆了,以至于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在冒傻气。他知道索隆那个白痴别扭混蛋肯定不会主动解释什么,但这就更加重了他的自我怀疑。

怎么说呢,“你是不是喜欢我”?他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下索隆的嫌弃表情,忍不住一阵恶寒。

话说回来,这是索隆第三天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比如说“我的饭呢”之外没再说别的了。而也许他的焦灼表现的太明显,连娜美都觉得奇怪起来。

“……啊,我没事娜美小姐。就是有点累。”

“你说什么呢,我说索隆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

“啊?”山治一呆:“没关系的,娜美小姐你不知道,这家伙就是这样。之前没过来的时候就没见他身上不流血过。”

“啊,你们俩在一块那么久了吗……什么啊,和他打的是米霍克!”

“那是谁?”山治觉得娜美实在是有点过于大惊小怪。

“就是天下第一的剑豪啊,你快去看看我怕他出事……”

她还没说完山治就窜出去了。

天上已经开始飘雨,街上安静得并没几个人。但山治还是能一下子找出他们的方位。不远处的树林里冲天的剑气激荡而起,仿佛要撕开厚重的浓雾。让他不管不顾地往里跑,四周罡风已经擦破了他干净笔挺的衣衫。

两人殴斗的中心已经成了一片凌乱的平地。等他到的时候刚好看见索隆在空中扭过身体,两臂张开,嘴角带着张扬的笑。

“背上的伤是剑士的耻辱。”

他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尖叫。

他不知道米霍克长什么样,此刻也根本不想去看。满地的泥水间他跪在索隆身前,横贯这人上半身的刀疤深可见骨。

山治扭过头去看身后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睛居然是金色的,带着让人惊惧的目眩的纹路。天边有惊雷炸开,一撇间仿佛让他窥到了人造的末日。

但他从未如此勇敢,勇敢到一定要说点什么,即使下一刻米霍克要杀了他。

“他会打败你。”他说,脸上流过冰凉的混合着温热的雨:“他总有一天会打败你。”

4

索隆趴在他后背上,伴随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微微晃动,一动就能感受到脚下有血水滴落,后背上多一片湿濡,让人心惊肉跳。甚至不知道此刻后背上的是不是一具尸体,此生以来最大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甚至多过许多年前,自己一个人渡过大海。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极为细微的动静,让山治全身血液都差点凝固,他无措地尽量小心把耳朵贴过耳畔的索隆嘴唇去,满天的瓢泼大雨。

一切声音都太响亮太模糊了,他却偏偏听到了最微弱的那一个。

“山治。”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索隆叫自己名字。

“……你知道樱花最美的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山治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在讲什么冷笑话,但又觉得索隆实在不是那样生死关头还要幽默一把的人,索性胡乱说了一句当然是盛开的时候。

“是凋谢的时候。”索隆嗓子被血浸泡的已经哑了,每一个字都吐的那么艰难:“一夜之间漫山樱花全都凋谢……片刻耀眼之后达到自己的人生巅峰,再毫不留恋地离去。”

“索隆你……”

“我再也不会输了。”

“嗯,我知道。”

“我再也不会输了。”

“嗯,我知道。”

……

脖颈处流下了温热的液体,他听见了极小极小的抽泣声。

那之后索隆就离开了,一身黑衣骑着刚刚买来的马,要继续朝北走找米霍克拜师。

“老头子不是要你教我的吗,”山治站在马下还不太高兴:“还去找那个老男人,他把你弄死你就高兴了?”

“你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了吧,再说你这人肉靶子懂什么。”索隆这声嘲笑让山治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靶子又说的是他的眉毛,看来这绿藻混蛋还挺有想象力。

眼看这人一拉缰绳就要走,他下意识拉住了辔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隆有他的追求,他也有他的。这是一见面就明白的事情,但是分道扬镳的事实摆在这的时候,又多出了些不甘心。再说这混蛋那天为什么发脾气还没交代呢。

“喂,你……”

“两年之后,我回来找你。”索隆打断了他:“别太没用啊,白痴。”

依然什么也没解释,但却突然让他有了着落。

5

山治在教堂里站了很久,直到所有人都散了,国王做了简单的嘱咐后也离开了,他身边重新变得空无一人。

他缓缓转过身,走到大门口,看见拐角处立着一个墨色的劲瘦身形,双手抱胸,腰间挎着三把刀。

“来的太晚了吧混蛋。”山治看到这个已经在头脑梦境里见过很多次的男人,出乎意料地心里推翻了他原本设想中自己也许会受不住失控的场面,只是笑了,平淡的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外面下雨了好吗,我能赶上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索隆走过来,这两年时光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肌肉更结实了一些,右眼上留下了象征永远失去的疤:“让我看看这个。”

他对一切剑都很赶兴趣,这下看到了传说中的国王十字剑更是满脸放光,好像比看到山治还高兴。却在将要碰到它的时候停下了手,毕竟这两年和鹰眼的相处让他知道了骑士有些方面与剑士有相近之处,比如剑对于他们来讲很重要,寻常人贸然触都是对其的冒犯。就像鹰眼的黑刀夜,他可不会傻到把玩那东西。

“想不到绿藻球还懂点礼貌?”山治看穿了他的想法笑了笑,直接把剑柄递到了他的手里:“看吧,幌子而已。”

“什么?”索隆皱着眉看向这把漂亮的剑,十字中心嵌着一块折射着彩色光斑的蓝宝石。

“老东西要我去东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了一支烟:“我刚刚回文斯莫克家族,他们质疑我的忠诚,索性试一试我的能力。”

“东征,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半个军团都要出动一路上死伤无数的吧,那也不用你这混蛋王子跟着吧,跟着死去吗?”

山治对这件事不予置评,他至今记得回皇宫之后父母兄弟冷漠的脸,堆着虚假的礼貌,仿佛不知道是在把他往火坑里推。却在此刻看着索隆这副明显生了气的脸突然就释然了:“绿藻头,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你个混蛋说什么!”

山治听到这意料之中的一声咆哮兀自笑了起来,他走在前面想给索隆交代一下自己的住处顺便给他找个新的,恍然间听到身后的一声明显小下去的补充。

“我陪着你去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陪着你,虽然我没上过战场,但肯定也能帮得上忙……厨子!”

他们现在已经差不多高了,但山治猛地压过来时却让他感受到了陌生的压迫。

“索隆,说这种话是要我在这亲你吗?”

他们两年不见了,彼此之间隔了太多少年人难以宣之于口的心事,一时间互相默契地没有说出口,却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索隆蜜色的皮肤上迅速泛起红晕,这个张狂到不可一世的赏金猎人此刻慌乱地偏过头,自然就错过了山治同样有些害羞的表情:明明索隆的长袍领口自始自终都是这样大敞着,这一刻却让他觉得无比色情。以至于看一眼都要引起心脏最忠实的搏动。

最终还是索隆先动了,他有些生涩但强硬地扳过山治的头贴上了他的嘴唇,就在这灰蒙蒙的教堂里,吻的毫无章法,同样热情而虔诚。

主动权很快就被吻技略胜一筹的山治掌握过去,他原想这是他们的初吻应该温柔一些,却架不住索隆没有章法的啃咬,力道之大像压抑了许久终于释放的野兽,似乎要揉碎他的灵魂。

最终一吻变得粗暴而热烈,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润湿了不知道是谁的下巴,又被蹭到了另一人的腮边。

“适可而止吧索隆。”山治气喘吁吁地放开了他已经殷红的薄唇,转而舔吻他修长的脖颈,感受着身前人轻微战栗着,手指紧紧地扣着自己的肩膀:“想让我在教堂上你吗?”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我……”索隆话音带喘,合上的睫毛簌簌颤动:“再说不是应该我上你吗?”

山治听了这话也不说什么,只是扭身把他推坐到了一边的窗台上,感受着索隆骤然深重起来的呼吸,满意地笑了笑。

“厨子你疯了吧你真要在这……”

“教堂,怎么你不敢吗?”山治拽了一下他肩膀上的布料,整个上半身的衣服就松松垮垮地落下来。

“我会不敢?”索隆挑起一边嘴角笑:“我从来不求神的庇佑,不是担心某位刚刚在神像底下受封的王子吗。”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怕。”他紧密地压着玻璃贴着眼前这个剑士的身体,看他前胸有不少疤痕,不少现在已经变淡,只有胸口那一道过了两年仍然刺眼:“让我做吧,索隆。”

“你这个……”

“我想上你。”

索隆满身的不愿意,身后玻璃冰凉激的他不太安分地动了两下,抬头就看到山治深邃的蓝眼睛,里面充斥着他看不懂的温柔和坚定。厚重的竟然让他有些目眩。

他这样短暂地迟疑了片刻,山治就已经开始亲吻他的胸口,手掌落在后腰摩挲,带起所到之处的皮肤一片燥热。

剑士远比其他人来的禁欲,当你知道时刻面临着决斗时生死一线,武士刀必须做为唯一的求生意志时,就必须排除一切扰乱心智的不安定因素。比如贪婪,比如色欲。而此刻被腹卷严密包裹着的腹部被人毫不留情地挑逗,很容易就让他受不住地浑身颤抖。

“索隆,你硬了?”耳边传来恶意的调笑。

索隆稳了稳神,挑衅似的抬起头直视着那双蓝眼睛,一只手按上对方胯间那早已鼓起的一团,扬起的嘴角带出的吐息几乎要喷在山治唇间:“你说什么?”

他过于出格的动作激的山治嘴边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最终只能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乳尖。

“别煽动我。”

他们的身体契合在一起,热情的肠壁绞尽阴茎差点让山治直接交代在里面。但他的毫无经验又实在担心索隆会疼,只是慢慢地动了两下,一边掰过他的头观察着表情,这人脸被情欲蒸的通红,一双眼睛难耐地眯起,透过水雾茫然的盯着他:“厨子,你不会是不行吧,还是让我来吧……唔。”

剩下的话被骤然凶狠起来的抽插撞的支离破碎。喉咙里断断续续泄出藏不住地呻吟呜咽,不想一句嘲讽会激起山治这么大反应。让他此刻前所未有地被动承受着这一切。

“索隆,这是教堂的走廊啊。”偏偏这个时候山治还要说话,磁性的嗓音压成一线透着凶狠的性感:“万一一会儿有人来了呢?”

他揉着他手感很好的臀瓣让他更加贴近自己,一次次话音落下伴随着比上一次更加深入的顶弄。动作毫无经验也毫无章法,只是纯粹的想就这么干的身下人嘴里再也说不出调笑的话,只剩下呻吟才好。

下颌骤然被他抬起,也许是索隆耻于自己的呜咽索性扣着他接吻,温软的舌滑进他的口腔扫过敏感的黏膜,让山治舒服地把他抱得更紧——就让他这么做也没关系,毕竟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直到他嗓子哑了为止。

7

尽管他们的初见就在一场狼狈的性事中落下了帷幕,却谁也没有忘记那天让他们真正明白的事情:山治要去东征。

东征是文斯莫克王朝五年一度扩张国土,显示国力的日子,几乎举全国之力派遣精锐部队远征,但结果往往是土地多出来一小点,优秀的战士也元气大伤。

“我必须要去。”他记得山治告诉他:“无论是做为骑士还是王子,当时宣誓过的‘强敌当前无畏不惧’你忘了?而且我是王子,他们会保证我的安全的。”

“你这个笨蛋王子。”

就这样这些天他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山治做为王子必须参加每天晚上的正餐宴会,常常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面。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国王军出征那一刻,全城人热热闹闹地拥在中央大街上,目送着整装待发的骑士队远行。

山治全身套着银白色的铠甲,视线只能集中在头盔上开的一线缺口。眼之所及十分狭窄,扭头都困难。但就是在这狭小的视野中却依旧看到了那个扎眼的绿脑袋;身材高挑而修长,穿着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衣服,腰间挎着三把刀。

他身前有旗军列阵,护卫持剑,与索隆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远到只能大概看出一个他五官的轮廓。索隆却还在说着什么,语速并没减慢,也没加上什么夸张的表情,就是像往常一样,却让他看懂了。

毕竟这话他说了太多遍了。

“别太没用啊,白痴。”

8

十字军凯旋的消息传来,王国上下又惊又喜。

喜的是这次东征来的又快又成果显著,不得不说王子就是治下有方,不少战役的战术优秀的都可以做为典型案例。

惊的是损失虽然并不惨重,与往常相比甚至大大减少——但原本最应该保护好的文斯莫克王子伤势却最为严峻,此刻躺在诊疗室里生死未卜。而且听说手里紧紧攥着他那把剑,居然谁也没法将它从一个已经昏迷的人手里拿出来。

“毕竟是曾经有‘帝国之刃’的国王十字剑啊,山治王子还是太喜欢了吧?”有些人这样议论。

“这位先生。”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御前侍卫军坚定地挡在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索隆身前:“医生说病人要静养,实在不是不明人物探望的时候。”

侍卫长也很奇怪,毕竟虽然他知道山治王子是从小流落民间的,可能会有不少朋友,但不想还真有敢跑过来看的。更何况还一脸凶神恶煞的挎着三把管制刀具,如果不是见过他俩走在一起过,简直要怀疑这是什么暗杀份子。

“我就进去看一眼。”索隆说。

他看起来与往常别无二致的严肃,深邃的五官在火光下更显沉静——如果能忽略他赤红的眼睛和颤抖的双手。

“快出去吧。”侍卫长有些不耐烦了:“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他伸手把他赶走,余光却瞥到了这人一言不发地右手扣在了刀上。

“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皇宫!”侍卫长沉声说到,也是这个当口才想到皇宫外面同样侍卫不在少数。

“抓我的话,有那个本事再说吧。”面前的绿头发男人骤然抽出两把刀,握在手里翻转刀口瞬间挑翻了最先冲过来的两个人,受过精良训练的皇家军此刻在他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索隆并没花多长时间就走近了诊疗室。素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柔软的金发扑散在枕头上,双眼紧闭。手里果然紧紧握着他那把骑士剑。

索隆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又在床边靠墙坐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估计你不会死的。”他自言自语:“要是就这么死了不是太没用了吗?”

他虽然担心,但是从未怀疑过他的求生意志,所以决定有些话还是等这人醒来再说比较好,于是坐了一会儿起身就要走,突然听到了身后响起了微弱的声音,让他慌忙回头看过去,似乎是山治动了两下。

“醒了,臭厨子?”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打趣到,但又发现山治似乎并没睁开眼,只是一只手在身侧乱抓着,像摸索着什么。

索隆想到刚刚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说话了,于是试探着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果不其然被他一把抓住,然后另一只手更慌忙地抬起来,把他那把剑就往索隆怀里塞,由于对索隆位置判断不太准还差点砸到他肚子上。

“干嘛啊!”索隆实在是对这个做法摸不到头脑:“你这么讨厌我吗这混蛋?”

山治还是没有醒,只是机械地做着同一个动作,绑着绷带的无力的手腕几乎垂落下来。让索隆迫不得已只好把它接过来,紧接着山治就好像了却心愿似的很安然地昏过去了,就像他开始那样。

索隆在他面前站了良久,直到隐隐约约听见门外似乎有跑动的声音,才利落地收起剑,扭身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知道了,蠢货。”

9

“喂绿藻头,我的剑肯定在你那吧?”

山治恢复能力惊人,挺快就醒了。东征一役过后已经没什么人质疑他的能力,家里也不再为难他,索性就放任他醒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跑过去找索隆。

“唔。”索隆在看一本植物的书。

“……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山治想了一会儿笑了:“你好像把他们吓得不轻,以为你给偷走了呢。话说回来真够可以的,就这么闯进来了,这么想见我?”

“笨蛋卷眉毛总是这么有自信。”

“喂,你说一句怎么了,咱们在一块亲都亲了做也做了,我现在才想起来你一句喜欢我都没说!”

“啊啊,”索隆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就在山治以为这人又要用嘲讽糊弄过去的时候就看他脑袋晃了晃,背对着自己的耳朵尖带了点红:“我喜欢你,行了吗?”

这句话口气极尽敷衍,但带给山治的震撼仍然不亚于他在战场上血色模糊间听到战争胜利的那一刻,几乎让他无法动弹。

索隆坐在地下良久没听到身后有动静,有些疑惑地扭过头突然感到山治的后背贴了过来,接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就埋在了他的肩窝里。

“……你别蹭我。”

“你太狡猾了吧索隆,这种事明明应该我先说的,真是,谁知道一团绿藻居然还会表白啊。”山治搂着索隆一边说一边顺手拨弄着他金色的耳坠,听着它们叮叮当当地碰撞在一起。

“看不起谁呢你个白痴。”索隆嗤笑了一声:“再说你不是已经说过了。”

“什么?”

山治一愣,接着就被扳过脑袋,正对上了那双含笑的眼睛:“你的剑可是你塞给我的。”

山治脑子里藏着这两年看过的很多本诗集。有些相关风月的句子让他一读就不禁想起索隆,但此时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只觉得所有的诗在这一眼面前都破碎的烟消云散。

“……所以呢?”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10

“索隆,你在干什么?”

“啊,”看到米霍克正大步朝他走过来,脸上还阴沉的可怕的时候索隆就知道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事,只好僵硬地放下手里的剑和棉球,试图在这人发火之前解释一下:“我看你的剑刃这里有点氧化……”

“下次直接告诉我,别再擅自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

“知道了。”

鹰眼垂着眼皮看了一会儿自己这个一贯强横的弟子有些不知所措地收拾自己手底下这一摊东西的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

然后又在索隆没开口的时候接着说道:“你们武士道不也是这样吗,刀对于剑士可是很重要的存在。”

“是,”索隆点点头:“武士刀是武士生命的一部分,伴随人出生入死,但是……一般帮着保养一下还是可以的。”

“啊,那对于骑士来说剑还要重要一点,重要到寻常人贸然触碰都是冒犯。”鹰眼思索了一下:“我们的剑与你们单刃的刀不同,是两面都有刀刃;一边为了斩退敌人,一边为了保护弱者,这正是作为骑士所追求的人格。也就是说——”

11

“骑士剑是骑士的灵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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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埋索隆的胸 | 2021-9-17 17:25: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棒!厨藻两人骨子里都是浪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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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呼呼兔叽 | 2021-10-12 20:20:08 | 显示全部楼层
600多集打瓦斯的时候,娜美的身体里换进了山治的心,为了防止山治对自己身体做什么娜美让索隆一路同行。
果然山治一路上光顾着和索隆吵架了。由此可见跟索隆在一起,山治能克服自己那颗色狼之心。
我觉得在正剧里面,除了路飞,索隆最信任的就是山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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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起不是个好人 | 2021-10-13 23:18:3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就算在闹别扭我也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打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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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水鱼 | 2021-12-3 23:44:4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骑士剑是骑士的灵魂,那就代表着山治把自己的灵魂都交给索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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