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索】人鱼传说(人鱼paro,R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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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25466 | 回复15 | 2022-2-14 18:32:4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年Ynien 于 2023-1-7 13:5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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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贩子罗24(有果实能力)x藻人鱼19,详见人设图

大概是人鱼paro?原作世界观的IF线?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就是个想啥写啥!(σ≧▽≦)σ

------上篇------

俗套的很,从一开始,直到最后。

“放开他。”

“可是?!这是我们最贵的商品!”

墨绿与翠绿交错,人身鱼尾的人鱼,可以说是难得一见,即便熟练的人口贩子也难以捕获。不过一声枪响就让这些人的努力全部白费,圆形的水缸崩裂了一块,水不断的向外溢出,玻璃碎了一地。

拍卖会前,他们的商品还未上台就这么被拦截,在场的人没一个能阻止。也只有干部以上的位置才有这样的权利,让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踏过溢出的水,踩过一地的玻璃,罗走向他破坏的水缸。最初注意到的也不过是那猩红的目光,看清后才发觉半身的鳞片,和翠绿的尾鳍。

只能说他大意了,又或许他真的看入迷了。眼前的人鱼双手被禁锢,但也不改他的攻击性,鱼尾掀起一片夹杂着玻璃碎片的水,在罗脸上留下了一道血迹。

周围的人一片骚动,有愤怒、有看笑话,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罗一把扯过人鱼颈边的锁炼,向前的力道让人鱼贴上了水缸锋利的边缘,鲜红的血染红水面。愤怒的红色瞳孔对上视线,一点也看不出是商品该有的眼神,对质的力道绷紧了锁炼,在安静的空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别让我再说一次,放开他。”

冰冷的锁链相连了两端,在这不曾平等的狭隘世界,陆地对人鱼并不安全,反之海洋是他们的唯一去处。海平线相隔的两个世界,如同无法交集的并行线,这是多数人的相信,也是期望。

那是他们自保的唯一方式。

“这边就可以了吧?”

“你想做什么?”

支开了所有人,罗独自带着一个巨大的水缸来到海边,他没回答问题,自顾自的拉过水缸。巨大的水缸被一脚踢入海底,原本在水缸中的人鱼自然也随着落入了海底。

对人鱼来说,这怎么看都是逃跑的时机,手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了,只要脖子上的锁链也拆掉就行。但随着海面上的力道,人鱼被拉回了海面上。

“既然要放我走,这又是什么意思?”索隆在海面上瞪着岸上的人,拉着链子的另一端问着,“你到底要干嘛?”

没有回答,罗只是在岸边坐下。

或许回到熟悉的海中,索隆终于仔细看了眼前的人类,不用说这人的身分一定要比抓他的那些人要特殊的多。一身羽毛编成的披风,半开的衬衫能见到一半的纹身,斑纹帽下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人鱼本来就不常见,这样的目光自上岸后见过许多次,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索隆警戒着眼前的人,一面看起来是那群人口贩子的高层,一面又要放他回去。现在让他回到海中,却又拽着链子,实在是搞不懂这人到底是想当好人还是坏人。

各自抓着链子的一端,两人就这么对望着。人烟稀少的海岸,半颗夕阳沉入地面,天空变的橘红。

或许是想起该回去了,罗提起链子走近,缩短了距离。对于岸上的动静,索隆只是抓着链子的一端。无法判别对方的意图,也就没理由放下戒心,即便海上是人鱼的地盘。
事实证明,他没有做错决定。

“养在海底不是比较好吗?”讪笑般的说着,罗拉了拉锁炼,“还是你更想被养在鱼缸?”

听着对方的挑衅,索隆不发一语的扯住锁炼的一端,把人拖入海底。对他来说,解开锁炼或是脖子上的项圈没必要拜托一个人类,更不用说是眼前这样的混账。

猝不及防的举动,罗并没有预料到,就这样被手中拉着的链子拖入海底。人鱼不愧是海中最快的生物,即便及时放手,也被拖入了几乎不见阳光的深度。潜入几米深的海中,过快的下潜压住空气,在耳旁隐隐作痛。

阿,真糟糕,他可不会游泳。

罗望着不知是天空还是海底,对于自己是旱鸭子这件事,他早就没有任何怨言。倒是一整天的愤怒和无力一下变的无所谓了,虽然因此赔上性命果然还是太愚蠢了。

才这么想着,罗见到来自深渊中的血红目光,黑暗中妖艳的闪耀着。彷佛为了适应黑暗,带着清透的红色,只存在于深海。人们用着金钱衡量着所有人事物,就像有东西都有固定的价值,但所谓的“值得”也不过是单纯的一厢情愿罢了。

夜色低垂,入夜的海岸看不见一丝灯光,随着海浪卷起,将两人打上了岸边。一人及一个带着项圈的人鱼,怎么看也不像会一起出现在海岸上的组合,只是这样无人的海岸也没人会在乎这样的怪异了。

“你不会游泳?”索隆诧异的看着对方,只见对方咳着水有些狼狈的点头。对于这样的答案,索隆只能说这人真的有病,“那你还在海边挑衅我?”

“恩,咳...哈哈。”罗再次给了肯定的答案,只是这次都被自己蠢笑了,“不过你还不是救我了?怎么?反悔了?”

“我可不想让海里多出一个垃圾。”随口丢了个理由,索隆觉得眼前的人大概没有一句话不带挑衅的,那他也不再客气了。

“你的决定是对的。”罗耸耸肩响应着对方,脱下因海水变的厚重的披风,试着拧干帽子,“过来,我把锁炼拿掉。”

带着怀疑,索隆还是靠上前了,他不认为有人会蠢到犯两次错,再一次挑衅他。这次罗老实将人鱼的锁炼卸下,但在碰上脖子的颈圈前,对方却停下了动作。

“你不会说你没有钥匙吧?”望着停下动作的人,索隆皱眉问着。独留一段的锁链连结着的项圈,至少长度不足以被拉回岸边,当然也无法把人拖下海里。

“我说过你的决定是对的吧?”罗答非所问的说着,只见对方对于他的问题奇怪的点头,没有被转移话题的自觉。罗勾起笑,那项圈依旧绑的牢靠,他语气略带遗憾的说着,“这里边可是装着炸药的,没有钥匙打不开。”将对方愣怔的表情收入眼中,罗拿出钥匙转把玩,转眼间让钥匙凭空消失。他对上那漂亮的红色,愉快的说着,“既然要死,拖一两个人下水也不过分吧?”

黑暗的夜色中,月光打在海面。

脸上的表情与人类无异,罗有趣的望着带着愤怒的瞳孔。不在乎是否再次惹毛了对方,也不在乎可能再次被拖回海底。

“明天。”戴起帽子,罗提醒般的说着,“这个时间,在这里。”他回过身离开,打趣的对后头说着,“明天见?”

后头的海浪在夜里拍打,窜入海底的身影,挑起了几人高的水花砸落岸上,毫不留情的砸向岸上的人。那吓人的巨响不难想象水的重量,险些被卷回海中,罗甩了甩再次湿透的帽子,好笑的想着。

可真是有点疼阿?

---------------

所有事都有选择,后果也不过一人承担。

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道歉,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安慰,错的从来不是他们的选择,所以他并不在意。

就像当初他认为他能活下来而换来了脖子上的束缚,就像成功逃离的人好好的在他面前哭着,就像他不会后悔一人换一人的选择。他向来选择着不会后悔的每一件事,而后果自己承担。

“你真的要去吗?”十来岁的女孩问着他。

即便已经解释过许多次,索隆依然没办法说服每一个人,就像眼前被他救出的女孩。或许自责一直困扰着她,她知道那天、知道在海面上被锁链困住的感觉,经历的永远比听说的深刻。

点头不再多说,索隆随着上升的气泡游向海面,离开了深海,逐渐远离人鱼岛的光。或许他现在做着最冒险的决定,却也好过颈边可能波及他人的不定时炸弹。

一天的时间很短,而夜色暗的很快。

自漆黑的深海来到海面,对人鱼来说不过是没几分钟的事。

一道身影在月光下跃出水面,墨绿的鳞片随着月色余光显得翠绿,溅起弧形的水花。这样的画面转眼一瞬,片刻便落回海中。

“糟了,海面这么近吗?”

懊恼的想着,索隆浮上海面,刚刚的失误对于他们太过张扬。若在白天,又或是人来人往的海岸,这样根本是自寻死路。庆幸月色刚升起的夜晚,黯淡的月光几乎看不清,而这海岸也人烟稀罕。

只是这样的失误,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昏暗中,岸上传来掌声,那人带着玩味的笑意走了过来。索隆觉得他又多了一个该把这人灭口的理由,尤其是对方嘴角的笑意,让人没来由的恼怒。

“钥匙呢?”

“你再表演一次?”

“想都别想。”

“你不是想要钥匙吗?”

“......。”

无法沟通的最佳示范。

索隆忍着把水糊在对方脸上的想法,再次潜入海底,虽然他本来就不认为能那么简单拿到钥匙,但这样的要求简直是莫名其妙。皱着眉头,做足了心理准备,目光望向海面。

做就做。

再次跃出海面,与月光相映。这次明确的知道有观众,索隆往岸边望着,对上的视线一如昨夜。他随着水花落回海面,想着那目光的意义,想着与昨日海中所见相同的琥珀色。

奇怪的人。

索隆回到海面,对方要求的事也做了,他也不认为对方一人能把他怎么样。退一万步来说,把对方淹死根本只是几分钟的事,这人连游泳都不会。

示意对方赶紧把钥匙拿来,索隆甩着尾鳍拍打着水面。只见对方走近,摊着双手,手上空无一物,明摆着他根本没带。

“别太相信人类了。”

听似好意的提醒,却带着的调笑的语调。

就像对方说的。

别太相信人类了。

这次索隆不再忍着,掀起一如昨天几人高的海浪,浇在对方身上。然而与昨日不同,只见对方用着与上次消失的钥匙一般的能力,与水擦肩躲过。甩了甩根本没溅到多少的水滴,那人扬起笑容,得意的说着。

“明天见。”

他们的对话总是从这里开始,同样的地方结束。

有几次索隆是真的想把人淹死在海里,有几次他也真的做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总是不要命的挑衅他,质问后得到的永远只有同一句问话“那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这样愚蠢的来回,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想起的时候,脖子上几乎习惯的束缚已经存在了一个月,至今还未解开。

抬头就能看见的灯光,在水面上随着波纹摇晃。海面上他从来不熟悉,像所有人鱼一样,那不是他们的世界,但他知道夜里微弱的灯光向来只有一个人点起。

不再有第一次的失误,索隆靠上岸边,这次对方带着一迭迭的书,借着灯光看着。数量之多,让人怀疑是分了几次带过来的,又或许是对方那奇怪的能力。

“你根本没想带钥匙吧?”

“别把书溅湿了。”

悻悻然的望着答非所问的人,索隆渐渐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只要对方不肯拿钥匙出来,他也不可能知道在哪,更不用说十有八九是在陆地上。

无趣的望着海面上的圆月,坐在礁石上画着水痕。索隆抓着颈边的项圈,他知道钥匙的孔洞在那。有时候也想过他回到海里这么久,或许炸药早就潮湿的无发使用,又或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炸药。

“你不放了我吗?”

“你想要钥匙吗?”

“当然。”

“恩。”

打在岸边的海浪、书本翻过的声音。从来没得到回复的问题,索隆也问腻了,想着大概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就有些无奈。

有什么问题是对方会回答他的吗?

“你在看什么?”

望着灯光一本本有些遥远的书,索隆无聊的问着。预料之外的,这次对方回答了问题。

“我在了解你。”罗回答着,随便的把一本书丢到索隆眼前,也不担心沾上沙土。“关于人鱼。”

怀疑的皱起眉头,索隆停下划着水的尾鳍以免溅湿书本,他拿起眼前的书,在礁石上看着。半页以上的书面画着人鱼,简短的文字在下方叙述,一页页相似的结构,说着简单的故事。

“但这是绘本?”索隆阖上书页,他不知道人类对人鱼有什么误解,至少他不认为绘本可以当作参考数据。

“恩。”罗随意的肯定着,好像拿着童话认识人鱼没有什么不对。转过手上的绘本递给对方,消遣的问着。“传说中你们会为爱搁浅,真的?”

“...胡扯。”索隆看着那儿童读物,嫌弃的吐槽,“这绘本怎么写得像廉价的言情小说?”

“挺像的。”罗同意的响应着,继续翻着下一本可信又或可笑的童话,“这个听起挺有趣的?”

“什么?”

“冥界的引路人,用歌声引诱海上的人,让他们葬身海中。”

“听起来是那些人太蠢。”索隆想象着这样莫名其妙的场景响应着,看着对方又拿起另一本绘本,一下子无语了起来,“这些不会全是绘本吧?”

“还有相关的史书、医学书。”虽然这么说着,但罗手中拿着的依然是绘本。

“医学?”有史书似乎合乎常理,不过医学就让索隆有些意外了。

“我姑且算半个医生。”罗语带无奈的说着。

“但却晾着医学的那些不看?”

索隆怀疑的问着,但很快就发现了,这又是一个对方不会回答的问题。

比起单纯的童话,世界要复杂的多。就像这样的每天,昏暗的海岸上,盘根错节的岛屿,无法理清。

拿起手边最近的书,索隆看了眼书名终于不再是绘本,或许他也有些好奇人类是怎么看他们的。只是他才翻开书页,书就离开了他的手中,站在眼前的人蓦的抽走了书。

夜中的海岸,周围的只剩那盏将要熄灭的灯光,其他书籍早已不见踪影。看不清帽沿下的情绪,这样的距离像是他们从未靠近。

留下的是不知意义的话语,转身离开。

“你只要像个海中的传说就好。”

索隆看着对方走远,直到海岸变的空无一物。像是从未有人出现过。不再停留,他沉默的跃回海中。不同的对话,不同的结束,如同断了线的般分离,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明天见。”

他对着黑夜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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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烟硝满布在巨大的树下,连透明的泡沫都染上地面的腥红。

他讨厌枪,比起枪他更喜欢用刀,但他仍旧拿着枪,不过是好办事罢了。崩落的瓦片一地,罗默数着这次拿到了多少人,让下面的人把那些不再是人的商品带走后,他独自回到猎场。

在非法之地中游走的向来不是好人,罗蹲下身检查着,还有几个有气息的。活着会更好吗?还是死了更好?他一手换出对方身体中的子弹,另一手拿走心脏。

他比上面的更恶劣阿?

每当这样做时,罗总会这样想。或许这是他们最像的地方,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不知何时夜幕逐渐低垂,罗抬头看着夜色,时间到了。他扔了满是烟硝的手套,随便的塞着枪,能力片刻就让他离开了那非法之地,来到人烟稀少的海岸。

一个多月足够他习惯,习惯同样时间,同样地点,短暂的会面。一开始起的头,随后一次次重复无解的对话,持续到现在。

只因为他还未解开束缚,还未解开他们唯一的交集。

阿,忘了带灯了。

罗望着漆黑一片的海面,才这么想着随后就被一阵不寻常的浪淋湿,看来对方先他一步到了。“你的欢迎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我觉得有一股烟硝味。”溅起浪花的元凶说着,红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歉意,不如说是得意,“这样好多了。”

“确实。”罗忍不住勾起嘴角,对方偶尔的幼稚也是好笑。丢出湿透的枪,他不在意那枪掉到对方手边,他本来也不喜欢枪,“进水了,大概不能用了。”

“我不喜欢枪。”索隆嫌弃的说着,一尾巴扫落报废的枪,枪随着重量落入海中,“那种感觉不到生命的东西,没有刀的重量。”

“人鱼也用刀?”

“人鱼也有自己的战力。”

“我是问你。”罗在岸边坐下,望着对方的尾鳍拨动水纹,他问着,“你用刀吗?”

晃动的水纹,他们的距离已经足够罗看清,不论是靠上岸的上身,或水中的尾巴。

“其他人用三叉戟,但我喜欢用刀。”索隆如实说着。

罗突然想起他一直丢着的长刀,这样没什么意义的话题,或许也只是自己单纯的想知道罢了。

每天的夜里,不过不长不短的一个多月。夜晚的海风,随着水纹晃动的月光,唯独这样的时间让他什么都不需要想。

“你呢?”

“我有一把长刀,只是很久没用了。”说着从未向人提起的事,罗向后躺下望向广阔的天空。

“那会生疏吧?”索隆看着躺下的人,颇有说教的意味,“刀会锈蚀,技术也是。”

“你是哪里得来的说法?”听着富有哲理般的说教,罗勾起嘴角,满天的星空映入眼帘,包含那透着月色的赤红目光。

“我说的。”索隆皱着眉头,对于罗的笑意有些不满,“这是事实。”

听着水面被拍打的声音,罗知道对方的情绪偶尔会随着尾鳍表露。虽然对方总是坦承的表情也从未掩饰过任何情绪,但这样的习惯总会时不时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是把好刀。”扬起些许水花,索隆划着水面说着,“放着不用就太浪费了。”

“确实是。”回应着,罗举着空无一物的手紧握,想象着刀在手中的触感,和那许久未拿起的重量。“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总有一天?”索隆望着对方奇怪的举动,皱着眉头。

罗开口,却又停下了来到嘴边的话。他望向对方疑惑的视线,和脖子上的项圈,他们被那项圈绑住的关系。

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斩断那个锁链。

在未来的某一天。

残月高挂天空,天海一色,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安静的夜晚凝结了时间,停在只属于他们的安逸世界。在那天到来前,他还想有更多时间,更多像现在这样平淡无奇的时间。

或许现实中能预期的事终究有限。

天色临近清晨,还未完全亮起。罗一夜未归并不少见,也无人能管。组织干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况是只有四人的最高干部,即便只是候补。

但今天不同,罗还未踏进大厅,就见到手下的人急急忙忙的奔向他。带着急躁不安,几乎忘了身份的直面着他。

“少主来了,在房间等您。”

抓到人鱼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只是罗没想过对方会亲自过来。在那之后一个多月,他还以为下面那些人没敢向上报告,但终究会有些以为告密能得到奖励的蠢货。

总在这种时候,才发觉自己太过冲动。

握上眼前的门把,罗打开门,不过才进门就被来不急防备的一脚击中左腹。忍着涌上咽喉的血,他知道比起那个他该做什么,只是黑色缠绕的手依旧抵不住下一脚压上胸口。

“罗,我的忍耐有限。”

粉红色的羽毛大衣,墨镜下看不出神色,但不用说,罗自然明白这次对方异常生气。

“我不管你在搞什么,无论是杀了几个商品、私闯海军、又或是把抓到的那条鱼丢回海里。”

随着最后一句加重的力道,压在胸口的一脚让罗几乎无法呼吸。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好笑的想着,能让对方如此生气的原因,看来现在进行的实验烧了不少钱。

“我向来给你最好的,果实、霸气、体术、枪术、剑术,甚至是医学,包含凯萨现在执行的项目,那原本是交给你的。”多弗朗明哥说着,语带惋惜,却未移动一步。“你可以拒绝,但也该拿出相应的成果。”

罗皱着眉头望着对方,只见多弗朗明哥拿出一把钥匙,熟悉的能让他能一眼认出。岔气般的喘息,口中的血溢出嘴角,堵住咽喉的血让呼吸开始变的混乱。

“听说你在读人鱼的书,看来我可以期待你这次的实验成果对吧?”放开脚下的人,多弗朗明哥满意的看着对方抹去嘴角的黑血,“我会帮你准备材料,成果出来后你就是正式的红心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离开房间,多弗朗明哥关上了房门。

材料、商品,在这里那就是他们的名字,利用他人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论是多弗朗明哥或是他自己。而多弗朗明哥总是说到做到,不论他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就像红土大陆另一端的实验。

他们总是在利用着什么。

罗咬着牙,想起海中的红色瞳孔,还有那些将实验称为学术研究的书籍。他知道人鱼的血流淌的样子,知道那鲜红会随着时间凝固,知道那温热与人类并无不同。

紧握着手,罗闭上眼里的动摇。再次睁眼眼中只剩冰冷,平静的默念着。

“不过是提前了。”

总有一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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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Ynien | 2022-2-14 18:33: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下篇------

这些天不平静。

即便临近夜晚,海岸上的灯火却依然亮着,连偏僻的海岸也能偶尔瞧见一两盏灯光。更不用说白天,几艘船浩浩荡荡的在近海徘徊,没有任何旗帜,却足够让人惴惴不安。

三天。

移动的光源在海面上摇曳,直到月亮高挂也没有离去。下潜了几尺,索隆远离了光源下方,这样的黑暗,上头的人不会贸然潜入海中。

不是他。

灯光离去,索隆回到海面,在海岸的几米外望着天空,细长的上弦月不足以照亮幽暗的海面。在月亮落下前,他回到了深海。

“索隆,你又去海岸上了吗?”

“嗯。”

深夜中还开着的店不多,索隆也是一个多月前才发现这偏僻的小酒吧,紧临着城外的深海。靠坐在吧台的一角,索隆望着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酒吧内也只有他一个客人。

“店里本来就冷清了,这几天连街上都没几个人影。”老板放下擦着的酒杯,索性坐下休息,“或许我也该关门几天。”

“确实。”索隆望着窗边,平静的回答着。

“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什么有几个人被抓了、看到谁被人类绑走、小孩也不放过。”老板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望了窗外无人的街道,无奈的继续说着,“不过真真假假,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但现在真的不平静。”揉了揉眉心,老板望了望对方脖子上的项圈,叹了一口气,“即便没见到人,你也还是要去吗?”

“嗯,明天。”

平静的语调,索隆仍旧望着窗外。海岸上确实不平静,他忍不住想着没再出现的人。各样的情绪徘徊在胸口,他知道自己担心什么、期待什么、怀疑什么,但最后混杂了所有思绪,留下的只有不安。

桌上盛满的酒杯,酒吧一片静默。

老板望着索隆摸着自己颈边的项圈,想开口却又把嘴边的话吞回肚里。“一定能找到其他方法”又或是“藏着就没那么显眼了”这种话,太过事不关己。

重新拾起酒杯擦着,老板无奈的看着不发一语的人。当初若不是对方出手,那个项圈就会在他女儿脖子上,一想到这他就什么都说不出口。而对方从未责怪过任何人,若提些过分的报酬也罢,但这样的事从未发生。

就像显示着这些天的人心惶惶,月色还在的夜晚,酒吧没再出现第二个客人。沉默间,外头的天色也逐渐转亮。

“好吧。”深吸口气,老板知道对方的决定他也难以改变,拿着笔画了画,“有个朋友是巡逻队的,消息比较可靠。”无法视而不见也只能尽他所能,老板拿着纸递给了对方,“如果看见这个标志,就赶紧离开,特别是这些天。”

老板的搭话,索隆才注意到天色转亮,回过神接过了那张纸。不大的纸张,上头的标志是一个圆形笑脸被一道线划过,而他只是愣怔的看着。

“我明天还是会开门的。”没注意对方的停顿,老板对索隆说着。“你想来就来吧。”

“会的。”

捏着手中的纸,索隆轻声响应。

闭上眼见到的是那天夜里,那本书、那盏将要熄灭的灯光。

你只要像个海中的传说就好。

他离开了酒吧。

白天比想象的漫长,黑暗的深海,泡沫不断上飘。几米上就能看见阳光折射的蔚蓝天空,还有那在海面徘徊的船只。

索隆很清楚海面下的世界与那人的不同,那些对他们代表着危险的船只,他却期望对方在船上。就算那说明了他们更加遥远的距离,也比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好。这样没有来由的执意,为了犹如泡沫的约定,他在海下等待。

夜晚随着潮汐来临,船只陆续回岸。

落日余晖渲染了整个天空,红如烈火、橙如枫叶,巨树形成的岛屿带上燃烧般的红光。或许他急于上岸,夕阳还未落下,眼前的景象落入眼中,岸上危险且美丽。

但真正让索隆察觉危险的是一阵烟硝,与些许的血腥味。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就像那人偶尔也带着相同的气味,与会场上那般绝望的气息无异,无法忽略。就像现在,海面上索隆看见那人影,自那火红的城市走来,带着烟硝。

“你在。”带着一把长刀,罗望见海上的人说着,“正好。”

不过三天未见,带着索隆无法说明的陌生。或许只是看清对方胸口与那张纸上无异的标志,不过再次知道了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但他仍旧任由对方靠近,直到看清双方的距离,直到浓厚的血腥味弥漫。

“你在研究人鱼。”

索隆的话,让对方愣怔的停下脚步。只要否认就好,即便是谎话也罢,但罗却沉默了。

“如果我不打算放了你,你会怎么做?”就像往常一样,罗用着问句回答着问题。

“想尽一切办法解开它。”索隆回答着。

“即便会失败?”

“不让它失败。”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勾起笑走上前,平静的说着,“抱歉,我把钥匙弄丢了。”他抓住了对方脖子上的项圈,也只是庆幸对方没有逃开,“果然是海楼石。”

“你要做什么?”

没有阻止对方抓住项圈,索隆只是愣怔的发现那血腥味的来源,来自对方。随着抓着项圈的动作,漫延在空气中,一丝血液随着落地。

被黑色披风掩盖的血迹,罗只是专注的抓着人鱼脖子上的项圈,彷佛那是他现在唯一该在意的事。颈边收紧的手,下一刻随着的施力,项圈脱落。强行卸下引发的爆炸,烧着空气。甩开滚烫的碎片,他能力有限,终究做不到毫发无伤。

“你!”燃烧的温度在耳边炸开,但索隆在意的不是碎裂的束缚,而是因爆炸加重了伤势的手,鲜血染红了海岸。“为什么......。”

“你走吧。”打断对方的话,罗望着那纯粹的赤红瞳孔轻声说着。归还了自由,黑色的身影在下一个浪打上岸边前,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望着落入黑暗的城市,索隆转身沉入海平线,独留一片无人的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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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取得不易,何况是憎恨彼此的两个世界。海面上下最邻近的两座岛屿,反而是心最远的彼岸。利益、金钱、商品,在那里这些就是他们的名字,一串挂上金钱符号的数字。

染上腥味的海洋带着燃烧的余温,细碎的粉末随波逐流,最后回归海洋。索隆捏着手中的纸,那个他早就知道的事实。穿越无尽的牢笼,看过一个个绝望的神情,手中的标志在那个地方随处可见。手上的禁锢和脖子上的枷锁,是他在岸上唯一得到的东西。

糟的不能再糟。

“罗先生,这些是海贼吗?”

“死了三个。”

满身烟硝交杂着血的气味,索隆皱起眉望向了几人外的对话。比起被称为“观赏型商品”的自己,这里更多的人都带着外伤,又或是这样半死不活的人。

“又死了三个,这样我们很难跟少主交代的。”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摘下右手沾满烟硝的手套,纹着死亡纹样的手抽出几张悬赏单丢在桌上。让登记商品的人诧异了片刻,看来剩下的那些半死不活的海贼还算小有名气,至少足以让对方闭嘴。

而事情发生不过在一瞬,交过铁链时,其中一个海贼从晕厥中苏醒,狼狈的身躯撞过后方的人拼了命逃跑着。索隆并不认为在这满是敌人的地方逃跑能成功,但这样的举动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反倒是那些嘲笑着这举动的人口贩子更加让人无法理解。

“可恶!快把这个给我拿掉!”抓着颈上的项圈,沦为奴隶的前海贼打算逃向出口,带着恐惧的语调求饶着,“我还不想死!”

“谁的商品?”其他人看戏般的问着,也没人上前,又或是伸出援手,“真可惜阿?损失一个商品。”

逃跑的海贼穿过混乱的人群,只是还没到达出口,就在半路摔向了地面,颈边的铁链被向后扯住。

铁链的尾端被一脚踩住,一个人走向那逃跑的海贼,帽沿下的目光冷冽。见到趴在地上的人还想起身,那人一脚再次踩上铁链,因为颈上的束缚,海贼脑袋再次砸向地面。

“太吵了。”发话的人面无表情的说着,重新带上手套,遮住了手上的纹身。彷佛不想直接碰上对方般,隔着手套提起那个哭丧着脸的人。冰冷的语气,陈述事实般的说着,没有一丝同情,“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把绝望重新带回会场,这样的表演迎来周围人口贩子的掌声,吹着口哨欢呼着。明明最初还冷嘲热讽,现在倒是阿谀奉承,给对方做足了面子。

“垃圾。”

索隆小声的嘀咕着,泡沫飘向水面。只是他这里也不容乐观,比起这人口贩子聚集的会场,在交付给买家时逃脱的机率要大些。人鱼终究不适合出现在陆地上,哪怕是自己,少了水就难以行动。

“人鱼阿!稀奇了!只可惜是公的,这样价钱差了一些。”谈金论价的说着,就像这样的交易不过是世间的常态。

“要不是这家伙,我抓到的也会是母的。”人口贩子气愤的抓着铁链,鄙视的望着人鱼,“不就是条鲨鱼。”

索隆瞪着玻璃外的人,真是嘴里吐不出任何好话。他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不如说他庆幸现在在这的是他。

“哈哈真可怕。”注意到瞪视,人口贩子嘲笑的敲着玻璃水缸,“区区一条被关在鱼缸里的鱼又能怎样?”

对于这样的嘲笑,索隆拉住铁链用力的扯回,而抓着锁链另一端的人口贩子因为手上突然的拉力,被迫撞上玻璃水缸。索隆嘲讽般的望着对方,尾鳍不忘掀起些水花,好让对方清醒清醒撞坏的脑子。

被这一下撞蒙的人口贩子,很好的被惹怒了,满头的水,面目狰狞的怒骂着。“这个混账!”

“观赏用商品,损伤会调价的。”

“我知道!商品都给你了,钱呢?”

争执的声音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彷佛在期待一如刚刚那时的表演,让人恶心。索隆气愤的感觉到四周的目光转到他身上,端详商品一般好奇的目光,毫不掩饰。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命令般的语调穿过吵杂的争执。

“放开他。”

“可是?!这是我们最贵的商品!”刚接下商品的人员,看向发话的人,犹豫的回话。

听见谈论,索隆看向刚刚众人瞩目的焦点来到,他皱起眉头瞪着不知道想干嘛的人。短暂的对视中,索隆注意到对方勾起嘴角,带着手套的手提起枪,对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没有犹豫,子弹穿越空气击中透明的玻璃,水缸随着崩裂。

噤声的现场,没人敢对这人的举动多说什么,他做的事没有人有权利阻止。

索隆看着对方踩过一地的玻璃碎片向他走来,鉴于刚才的事,他毫不怀疑这又是一场“表演”,为了控制任何想反抗的人。没想配合这样的闹剧,索隆甩着尾鳍掀起水缸中的水,夹杂破碎的玻璃,一道血痕成功划过对方的脸。

周围的人一片骚动,有愤怒、有看笑话,索隆并不想如玩物般变成这些人的余兴节目。只是碍于颈上的束缚,巨大的力道将他扯过。他瞪着眼前的人,身体被迫贴上了水缸锋利的边缘,鲜红的血液染红水面。

索隆愤怒的对上琥珀色的视线,绷紧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撞上的目光却与想象不同,带着一丝探究,黯淡的眼神染上了感兴趣的光芒,他听到对方再次开口。

“别让我再说一次,放开他。”

漆黑一片的海面,燃烧的余温不再,伸手抓向最后一片碎片。

无法理解。

就像一次次的会面,却让他越来越无法理解对方的一举一动。像是希望自己了解一切,却又希望自己对于一切一无所知。

带着一身烟硝来到,却又对于他浇上的海水毫不介意。只是在岸边坐下,说着没有意义的闲话,又或只是沉默不语做着自己的事。关于对方,他知道的少之又少,只有胸前那显而易见的纹身。

索隆下意识的碰上颈边,才想起禁锢在脖子上的束缚不在,他已经没理由留在这个岸边。那个始终让他无法理解的人,最后还是放开了枷锁。

“在这附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沸沸扬扬的人声盖过寂静,索隆收回思绪。一向无人的沙滩随着一行人的踩踏,布满了痕迹,打扰着平静的海洋。

“这里有血迹,他在这里待过。”

“等什么?还不快找!”

“该死的,让少主知道,我们也完了!”

难闻的烟硝覆盖着沙滩,与铁锈味交错,最后随着不见边际的巨浪沈入海中。

------------

寒冷的海风吹向的陆地。

直到天色逐渐暗下,海平线在黑暗中看起来遥不可及。

城市那端传来喧嚣,也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的手段,利用权利让会场陷入混乱根本轻而易举。罗抓着手中的刀,他知道何谓绝望,就如同胸前的标志在那个地方随处可见。牢笼、枷锁也不过是最单纯的手段,白色的牢笼才是所谓的梦魇。

过去无法改变,只是造就了现在的一切。

火光笼罩的城市,白线如蜘蛛网覆盖在天空,囚禁了城市。这样的大张旗鼓,最后的目标也不过是一个带着白斑的小孩。

“这里也是。”带着白斑的手握住白线,罗痛苦的喘息着,颓然坐下。

在黑暗的海边徘徊,坚持着他的也不过是科拉松先生的一句话。但即便逃过了多弗朗明哥的眼下,只要鸟笼没有消失,一切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明白这一点,罗还是来到了鸟笼的外围。只是眼前的白线,浇熄了仅存的一丝希望。即便如此靠近海岸,白线依然没有消失。

“喂!”

空无一人的漆黑海岸,传来不知何处的声音。罗奇怪的四处张望,最后发现声音来自鸟笼外,但那里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洋。

“为什么你在海里?”罗望着鸟笼外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不足十岁的小孩。

“你是人类吗?”红色眼睛的疑惑的望着,“人类都是白色的吗?”

“才不是。”生气的回道,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还要争执这个,但仔细想想才觉得对方的话很奇怪,“你什么意思?”

“太暗了吗?”

小声的嘀咕着,红色的眼睛望了望海面,潜下到海面下。下一秒水花溅起,在月光下,罗看清了对方的翠绿的尾鳍。

“你是人鱼?”罗诧异的问着,他还以为那个是童话故事。

“所以你果然是人类对吧?”人鱼尾鳍划出水纹,好奇的继续提问,“为什么陆地长的那么奇怪?那个白色的线是什么?”

对方的提问把罗拉回现实,即便遇上了难得一见的人鱼也没办法改变任何事,现实不是童话。如果他真的无处可逃,或许待在这有人聊天也好。

“鸟笼。”罗简单的说着,“有个人用能力把这里围起来了,不让任何人逃走。”

“你想逃走吗?”

“当然。”罗摸上鸟笼,白线一如钢丝无法撼动,“但谁也逃不出鸟笼...的?!”罗话才说一半,就被对方溅上水花,本能下意识的远离海水,气愤的问着,“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出不来?”人鱼皱着眉头,好似很不满,“如果这只是一个人做的,凭甚么打不破它?”

“可是?”罗望着那清澈的红色,想起了这里是海岸,“海水!这个东西怕海水!”

看着人鱼再次下潜,罗这次做好了心理准备。下一秒比刚刚更多的海水,砸向海岸。

“可以!它动了!”罗靠上前喊着,原本如同钢丝的白线随海水晃动,虽然仅仅片刻。

染上对方的兴奋,海水再次打上岸边,拍打着白色的牢笼。被海水浸泡的白线随着水流晃动,如果时间长一些,白线无疑会失去能力。

然而吵杂的人声至不远处传来,些许灯光照亮了岸边。不知道是碰巧,又或是能力被海水打湿引起的注意,来的人是现在罗最不见到的人。

“少主,那边有人。”

拉住披肩,罗向后看了一眼赶紧起身,想立刻离开,却又想起海里的人。罗注意到海里的人探出头想知道海岸上的状况,他赶紧让对方回去。

脚步声逐渐的靠近,一夜未曾休息,体力早已所剩无几。罗沿着漆黑的海岸离开,却注意到海面上奇怪的水纹,“别跟过来。”

海下没有回答,只是水纹依旧随着他移动,执意的跟着。或许是因为另一个人在,又或只是他已经没心思害怕。寒冷的海风吹过,罗意外的冷静了下来,慢下脚步。

“没事,那个人不会杀我。”罗想起听见过的话,他还有仅剩的利用价值,靠上无法逃离的鸟笼对着海里说着,“别出来,在这里等我。”

随着话语落下,没多久,灯火照亮黑暗,罗皱起眉头适应了眼前的光线。

多弗朗明哥举起的枪指着他,罗只是直视着,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只要还有价值他就不会死。

然而,擦过耳边的枪声响起,罗没想到的是那枪口转向他身后,毫无犹豫的开枪。忍住了回头的冲动,罗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对话被听见了,但如果他现在回头...只会应证对方的假设...。

紧握着手,罗望着依旧高举的枪口,等待着对方的判断。

“看错了吗?”多弗朗明哥低语着,随后转向了的罗问着,“罗,我找你很久了,你为什么没有跟科拉松在一起?你去哪了?”

这样的问话就像开枪的杀了科拉松先生的人不是他,罗咬着牙忍着燃起的愤怒,“科拉松被海军杀了。”他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说着违背事实的话,“他把果实给我吃了,要我逃走。”

“......。”彷佛在确认着什么的沉默,多弗朗明哥望着眼前的人,最终收起了枪,“海军是吧?我知道了。”一手撤下了笼罩岛屿的白线,“罗,过来,我们要走了。”

“......好。”罗回答着,听着身后的海浪冲刷着海岸。

这样就好了,只要活着,像白镇那时。

总有一天。

同样一片海岸,寒冷的海风吹向的陆地。

天色全然暗下,踏上空无一人的漆黑海岸。该准备的早就在船上,只是花了些时间完成了在这座岛上的事,而他最后带上的是那把被遗忘许久的刀。

然而到达时海岸时,准备好的船只剩下漂浮的残骸。罗抓紧着鬼哭,现在再重新准备也为时已晚能做的是立刻离开这里。这样似曾相似的场景,不安的预感应验也不过片刻,他听见身后的声音对他说着。

“果然是你的船吗?罗?”

回过头直视着对方,罗不发一语的望着眼前的人,只差一步最后一步。抓紧手上的刀,他本来就没打算正面冲突,但即便谨慎执行了计划,却还是走到这一步。

“这是你的兴趣吗?”多弗朗明哥拿着一袋子的东西,有趣的问道,“七十多颗心脏?这就是那些你杀掉的商品?”倒出一袋子的东西,一颗颗心脏掉落在海岸。成堆的心脏颤如活物般抖着,被多弗朗明哥一脚踢翻,“这几天我以为你安分了点,没想到是在计划毁了卖场,现在还打算带着这些东西出海。看来我对你太宽容了,让你以为我不会杀你。”警告般的说着,多弗朗明哥举起上膛的枪,“看在这些年的份上,我不会问你想做什么,但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位置。”

看着眼前高举的枪口,罗只是平静的望着,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论是十一年前,又或是现在。

“我很清楚。”

回答着,罗看着对方的脸上挂起满意的神色。眼前的人总是太过自信,有千万种方式可以让事情更顺利,却总是选择自以为最好的方式。

“但终究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

罗勾起笑,没有犹豫的向后,嘲讽般的看着墨镜下诧异与愤怒交杂的表情。那是对方不曾预料的赌注,大概所有能力者都不曾想过。

哗--

水花随着落入海中的人溅起。

灰暗的天空被海水淹没,月色变得黯淡,雪白的泡沫如同光点飘上海面。对能力者如同死亡的深渊,是比陆地还广阔的透蓝世界。

任由冰冷的海水掩埋,被大海唾弃的能力者终究无力反抗,只能被海水一点一点的夺去呼吸。他什么时候那么冲动了?自从撞上那红色的瞳孔,骄傲、执着、无法被染上色彩的纯粹,囚禁着生命的牢笼中唯一的反抗。三番五次哪怕是坠入海中,只为一睹深渊中赤红,执着的不甘放手,也只仅此一次。

模糊的意识逐渐飘散,沉寂在无底的深海,直到海水扬起涌动,原本平静的海水被卷起。撞进眼中的是每天、每夜总是相遇的目光,勾起笑意。那样清透的目光只存在在深海,而闪烁着的目光一如初见。

为什么会选择套跳入海中?

又是为什么每夜靠近那危险的海岸?

海浪将夜幕淹没,波折的月光探入海中,雪白的气泡交错盘旋。湛蓝的海底宁静无比,在听见心跳的距离,吻上了彼此的呼吸。

倘若故事重写,世界只是童话。

那天夜里,他在死亡的深渊中遇见了海中的传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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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Ynien | 2022-2-14 18:4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年Ynien 于 2022-2-14 18:47 编辑

人鱼梗就该开车阿阿阿,不如说这才是目的www

两个番外,一篇车,一篇沙雕

罗与人鱼藻同居鱼人岛中~

-----番外一:人鱼研究------

“男性人鱼有生殖器吗?”

“咳!咳咳!?”被莫名其妙的问题吓到,索隆诧异的吐槽,“你在问什么鬼问题?!”

“生物。”罗一本正经的回答,念着书中看到的叙述,“女性人鱼三十岁后尾鳍能化作双腿,能和人类通婚,而男性人鱼终身无法将尾鳍化为双腿。”

“所以?”索隆愣了愣问着,或许对人类来说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对人鱼来说不过是常识。

阖上书页,罗在空气中比划,“如果能通婚并有子嗣,那代表女性人鱼和人类没什么不同,但这样男性人鱼呢?照理来说若是同一种族,那代表男性人鱼也是哺乳类,对吧?”

“......。”听着好像头头是道的说明,索隆无语的想着,谁会没事思考自己是不是哺乳类?“应该吧?”

“你是鲨鱼吧?”罗指了指对方的尾鳍,“单以尾巴来看的话。”

“虎鲨。”索隆肯定的回答着。

“但鲨鱼是鱼类。”罗注意到对方不满的甩了尾鳍,他继续说着,“...若人鱼是哺乳类,那特征不应该是鲸鱼或海豚吗?但结果来说,人鱼却有着各式各样的尾鳍,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索隆皱着眉头的说着,他们生来就是各样的尾鳍,也没人知道为什么。

“那回到最一开始。”罗重新点明了一次问题,“如果要证明人鱼是哺乳类,只能去确认身上的哺乳类特征。女性人鱼能与人类有子嗣所以毫无疑问,但同样是人鱼的男性人鱼无法以能不能产下子嗣去确认,那自然只能另寻他法去确认。”

“......。”

“所以男性人鱼有生殖器?”

“...有。”索隆终归还是回答了问题。

“和人类的一样?”

“应该吧?”索隆歪了头想着,一边抱怨,“就说了,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看看就知道了阿?”罗拿起书,指了指刚刚的书页说着,“学术研究。”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索隆坐在自己的床上,透红着耳朵,捂着脸想着自己就不该接话。但责怪过去的自己也没什么意义,事到如今他总不能翻脸不认答应的事。

覆盖着一半海水的房间,也就一张床稍稍干燥点。两人坐在床上,手边放着几本书,大部分是一些手写的笔记。

“我直接开始?”

“嗯,你直接开始就好。”罗点头说着。

索隆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设,但又在看见对方的注视一瞬间泄了气。下意识的撇开眼,指着自己小腹下方的位置。

仔细观察才能见到鳞片下有一个不大的隙缝开口,索隆不自在的感觉到目光,忍着羞耻感,稍稍移动了腰。被鳞片覆盖的缝隙微微拱起,打开的缝隙吐出粉红的前端,没多久生殖器整个展露在外。

“这是可以控制的吗?”

“...可以。”索隆尴尬的回答着,无法直视对方,“跟穿脱衣服很像。”

“生殖裂吗?这点倒是跟海豚一样。”望着乖乖回答的人,罗勾起嘴角,碰上了外露的性器。看着对方轻轻抖了一下没有反抗,他轻轻的捏着柱身,“所以这还不是站起来的状态?”

“唔,不算。”咬着唇回答着,索隆稍稍后退了一些。“可以了吗?”

“乖,等等。”

罗握上对方的性器,不着痕迹靠近对方,细细摸着外露的分身。缓缓的滑动,揉搓着,手指时不时的擦过顶端,引来对方一阵战栗。

“哈阿...。”索隆皱起眉,声音有些发颤的说着,“你别这样摸。”

“为什么?”罗语气无辜的问着。

看似没有恶意的模样,索隆一时半刻回答不出来,想着稍稍抽身却难以移动。不知何时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了距离,索隆愣了一下,对上琥珀色的目光。

将人鱼的行动看在眼中,罗勾起嘴角,碰上对方的背后,在对方耳边说着,“你知道吗?”

“哼?”索隆下意识的发出个疑惑的单音。

“哺乳类和鱼类还有一个辨别方式。”环抱般的手,罗摸上对方的背脊,沿着一节节骨脊一路下滑,直到身上与鳞片的交界,讲解般的说着,“因为脊椎结构的不同,尾巴的摆动需要与脊椎一致。”带着纹身的手在腰间徘徊,不安分的游走着,直到感觉到手掌上逐渐温热的皮肤,才慢慢的随着话语滑向墨绿色的尾鳍,“鱼类是左右摆动,而哺乳类是上下摆动。”

这样的触碰掀起了一波燥热,索隆不耐的扭动着腰,尾鳍轻轻的上下摆动。而对方彷佛对尾鳍感到兴趣,抓着尾鳍揉捏按压着,乐此不疲。

“你是上下摆动的。”罗调笑的说着,“这点倒是根鲨鱼不同呢?”

听着对方在耳侧轻声的说着,索隆呼着发热的气息,任由对方蹂躏着尾巴的知觉。下意识的轻咬着手指,忍着嘴里舒服的呜噎。

而身上的手还在四处探索着,每个触碰都带起一丝温热。搔痒般的热度满布全身,连喘息都无法散去,慢慢的在身上堆积。

直到游走的手突然掐上腰边,索隆压抑着将要出口的声音,咬紧着手指。没注意力道,有些锋利的牙咬伤了指节,散发淡淡的血味,只是这样的血腥味没有浇熄身上的热度,反而让心跳更快了。

“索隆当家的。”罗在对方耳侧念着,见对方有些愣神的响应,忍不住吻上对方咬伤的手舔了舔,“咬伤了。”

“哈阿...。”

松开咬伤的手,索隆轻喘着。只是才刚空出的嘴立刻被对方吻上,窜入的舌探索般的描绘着尖牙。闻到些许血腥,索隆小心的松开咬着的牙,担心咬伤对方。

然而这样的举动让罗有机可趁,加深的吻搜刮着空气,比在海中交换呼吸那时更贪婪。

灵巧的舌轻触每一个能到达的地方,缠上迟疑的舌,共舞着。吻到几乎忘记呼吸,还未吞咽的唾液掩着嘴边流下,滑落到颈边。

在缺氧前,罗离开忘记呼吸的人,舔着对方半张的唇说着,“牙齿的形状和撕咬的习惯倒是与鲨鱼相似。”

“鲨鱼?”彷佛忘记目的,索隆重复了对方的话语。

罗看着茫然的红色瞳孔,感觉一阵干渴,吻着侧颈、锁骨,留下暧昧的痕迹。最后吻上胸前的红点,对方的战栗彷佛鼓舞,轻咬着红点逐渐立起。

没忘记身下,一手磨蹭着生殖裂探出的分身,抠弄着前端。加快的速度,分身随着滑动渗出一丝银液,让透红的前端带着些许光泽。

“哈,唔等,等一下...。”索隆无措的抓着黑色的发丝,胸前的红点被咬的酥麻,腰不自觉的晃动,尾鳍也随着摆动。

被抓住的分身在对方的手上折腾着,压过柱身、划过肿胀的血管,随着每一次挤弄堆积着快感。无法自己决定高潮的时机,索隆焦虑的在几乎溢满的快感中挣扎,直到顶点声音忍不住颤抖。

“要,要射了,嗯...。”

随着罗手上的动作,白色的液体喷溅在手上。看着还为高潮而恍神的人,罗低语着,“敏感点倒是和人类相似。”

罗趁着对方还有些失神,带着白液的手按着生殖器下方的小穴,划圈的指尖让穴口沾上白液。一根手指慢慢的滑入,在后穴按压揉搓着,探索般的开拓。

终于回神,索隆就因为对方的动作引起一阵战栗,尾巴不自觉的拍着床边。“混蛋!唔你,在干嘛?!”

“我在了解你。”罗舔着唇,哑声说道。第二根手指无预警的压上内壁,加速扩张,裤子里的分身早就硬的发疼。

“说什么傻话!”索隆混乱着思绪,奇怪的感觉蔓延,异物感刺激着小穴似拒似迎的推动闯入的手指。只是还没来的及想到更多反驳的话,甜腻的惊叹自口中泄漏,“阿?!”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传来突如其来的快感。

找到机会一般,纹身的手压上腰间。先前高潮而软下的腰轻颤着难以挣脱,只能任由体内勾起手指、弯曲指节的揉压着内壁,一路推进到深处,蹂躏着软肉。

不带停顿的压上敏感点,异物的入侵引的内壁分泌出液体,沾满着指尖。随着手指或深或浅的抽插,发出糜烂的水声。

“唔,哈阿...,不嗯......阿!”想要阻止什么般的,索隆抓住身下捏紧后穴的手。

虽然想让对方停下,但忍着快感而咬紧的牙说不出任何话语,矛盾的享受着袭卷而来的战栗。带着不成句的呻吟,索隆发出似愉悦又似求饶般的呢喃。

终于等到手指抽离时,索隆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一阵空虚。突然停歇的快感,让夹杂难耐和失落的喘息自喉间溢出。

下方的穴口湿润,随着手指退出带着一丝透明液体,从未感受到的黏腻沾在身下的鳞片上,彷佛等待这什么的轻轻颤抖着。只是很快索隆就没空隙思考,抵着穴口的分身一个挺进,毫不留情的压上了敏感点。

眼眶泛红的皱眉,索隆仰着脖子无声的呻吟,陌生的热度被小穴紧紧的抓着。停滞了呼吸,身下饱胀感占据了意识,脑子热的发昏。随着挺进,因为酸涨感难耐的弓起了腰,彷佛迎合的接受着闯入的人。

“索隆当家的...。”低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罗抓着腰间挺进。

小腹下与鱼鳞交界柔软,彷佛可以直接陷入,猛力的抽插也毫无阻碍。紧紧压上的力道,几乎要让人陷入床里,鱼尾随着一阵阵快感抖动抽搐着。

只是几次抽送后罗暂缓了动作,按压着连接两人的入口,寻找般的一路向上摸索,手掌似轻似重的压上腰间、小腹,“骨盆比人类小吗?”

“哈,我怎么...哈,知道,阿!”抓上对方的颈间,索隆断续的说着。

小腹上按压的手彷佛强制的让他贴上体内的硬物,与抽送的的快感不同,挤压着内壁收紧。麻痒的燥热让后穴一张一阖的吞吐着,分身的前端不断溢出透明的前液,难耐的向前磨蹭着,然而按压着腰间的手只是浅浅的擦过前端离去。

注意到对方的急躁,罗勾起笑吻了吻耳边金色耳墬,带着温热的吐息说着,“别急。”按压的手离开腹前,纹身的双手托着腰侧,“会给你的。”

还没明白对方允诺的是什么,索隆就被撞进深处的快感支配,抽插的分身翻搅着穴中涌出的黏液,颠簸的动作带来一阵阵酥麻。随着罗的动作,一次比一次顶弄得更深,比人类体温略低的鳞片逐渐捂热,不留一寸冰凉的肌体。

“喜欢吗?”罗吻上对方的唇办,手压上小腹,里外一起找着快感的中心,“大概在这个位置,是吧?”

“咦?!哈阿阿!”

知道找对地方,罗勾起嘴角,可惜对方沈浸在快感中难以回答他的问题。吻着着索隆的颈侧,在所到之处留下痕迹。契而不舍地折磨着那个小口,撞击、挤压,操红的入口随之张阖,迎合的吞吐着侵入巨物。

被本能驱使,索隆晃动着腰,配合的摆动墨绿的尾鳍。柔软的腹部彷佛被压上了极致,紧紧的交合着,没有丝毫空间。

难以抑制声音,索隆下意识咬上眼前的人。鲨鱼的习性渴望着什么,脑袋已经给不出答案,但也不需要思考,嘴边的鲜甜散开的气味让索隆扬起了无法抑制的兴奋,好像连血液都沸腾了。

“索隆当家的,别咬...。”罗有些吃痛的说着,但下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捏了捏腰间提醒着对方。所幸对方还能理解自己的话,颤颤的离开咬上的肩。“好孩子。”

罗奖励般的吻上带着血味的唇,吻咬着唇边。一吋吋加重力道,像是想碾碎那柔软的唇般,施力咬破对方的唇办,伤口凝结出血珠。

指尖抹过唇办的血珠,罗注意到索隆喘息的皱起眉。野兽般的咬吻中,他能感觉到后穴收紧了几分,搅紧着他的分身,红色目光中朦胧的水气挠的他一阵心痒。

“所以鲨鱼喜欢性虐是真的?”

“哈阿,才,才没有...。”索隆微弱的反驳着,舌尖舔去唇边的血。

事实如何并不重要,罗啃咬着索隆的喉结,拉过覆盖鳞片的臀深深的压上。扼住的呼吸在啃咬中断断续续的喘息着,也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过于深入的阴茎,后穴一颤一颤的咬紧着体内的脉动,尾鳍覆在另一人的小腿上勾着。

阴茎时重时轻地撞击前列腺,迫使索隆唇间的喘息时高时低,失控的随波逐流。穴内流出的温润液体被被动作带出,沾在交接的入口。

忘了堵住声音,索隆断续的呻吟,徒劳的抓着对方。铃口前端随着每次体内的顶弄渗出液体,穴口搅紧着身上的人。

一下一下的挺进,索隆随欲望的浪潮漂流着,疲软的腰只是随着对方的律动无法控制的摇晃着。累积的快感几乎要到达极限,但在将要高潮之际,倍受冷落的分身却被抓紧,拇指抵住了铃口。

“罗,放开...唔。”无法释放索隆只觉得要疯了,咕哝的要对方放手,分身胀痛,连带前端也带着细微的刺痛,“恩,痛。”

“痛吗?所以更兴奋了?”罗的调笑换来对方的瞪视,夹杂着呻吟的话语在罗听来就像撒娇,半哄半骗的说着,“听话,等我一起。”

“那你快阿!”

犹如挑衅的话,罗怀疑对方没有意识到其中意义。不过那也不是他该在意的事,只是单纯的接受挑拨,“你说的。”

突然感觉到掐着臀肉的手抓紧着,身下的阴茎猛然间顶到最深处,一阵激灵窜入全身。索隆口中的呻吟变了调,“等,一下!阿阿!不行!嗯!”临近高点的边缘却不能释放,这样蛮横的侵入碾压着神经,“唔!不行,阿!呜,真的!哈阿!”

“嘘,是你要快一点的。”罗说着,向后退出,再狠狠撞入,每一下都抵到深处。翻搅出来的液体在穴口形成水沫,更多的沿着鳞片滑下。

酥麻的腰无法抵制对方的动作,索隆语无伦次的呻吟着,好几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叫出声了没,最后几乎乏力的张着嘴喘息。身体不自觉的抽搐着,提醒着他高潮将近,却又死绝在无法释放的胀痛中。

房内的呻吟逐渐变的呜噎,带着如同啜泣的喘息。沉闷的撞击和水声回荡,交合的淫靡水声,混在鱼尾拍打声中。床单被汗水和淫液浸湿的一塌糊涂,血味和腥味混合,空气满是糜烂的气味。

不知过了多久,索隆感觉到身下一道暖流灌满了深处,终于被松开的铃口不受控制的射出白液。无法抑制全身颤抖,发出啜泣般的呜噎,迎接漫长的高潮。

罗吻着泛泪的眼角,慢慢的退出穴口,带出一些肉色,红肿的小口张阖的吐出灌入的液体,沿着鳞片滑下。上方的生殖器还因为高潮抽蓄着,断断续续的渗出剩余的液体,藕断丝连的沾在腹前。

如同溺水的人鱼,红瞳恍惚,脸上和身上沾满汗水、淫液,还夹杂一丝血液。罗看着身下的人鱼因高潮恍惚的颤抖,鱼尾因为痉挛而蜷曲,感慨的说着,“真棒。”

罗一手玩弄着对方射出的白液,涂抹在对方的胸前、腹间、鱼鳞上。最后舔上沾上手的体液,勾起笑问着貌似回神的人,“再来一次?”

听着对方的话,索隆愣神的望着对方舔去手上的液体。逐渐从高潮的余韵回过神,脑袋当机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炸红了脸,一尾巴甩上对方。

什么学术研究?!至少最后那些绝对不是,他居然就这样轻易的相信对方的说词,让对方......。

脸上的热度降不下来,索隆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愤的离开,恶狠狠的甩上房门,丢下房里的人。

“啧,可惜。”看着研究项目跑了,罗惋惜的啧嘴。

他的研究可还没结束呢?毕竟身边就有这么好的实验对象,怎么舍得放手?

床边的研究手稿散乱着,部分沾上了些许不知是水或是其他的液体。考虑着把过程写成研究报告的打算,罗勾起坏笑,想着对方知道后的表情。

“真期待。”

-----END------

科普的部分是认真的⊙ω⊙


车开完需要来点沙雕~

-----番外二:如果草帽团遇上人鱼藻?----

“阿,是人鱼。”

“人鱼?!”听到关键词,山治立刻飞奔到甲板,“人鱼在哪?!”

“哦?山治,这个是索隆,在海里迷路的人鱼哈哈哈。”路飞拍着索隆说着,立刻被一旁的人反驳了。

“我没有迷路!”

“路飞,那个叫做绿藻,不是人鱼。”山治看到索隆大失所望的大喊着,义正严词的宣告着,“只有美丽的女性才能被称做人鱼!”

“这家伙是想打架吗?”

“阿,抱歉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乌索普姑且帮山治道了歉。

“索隆,不管那个。”没管山治的各种抗议,路飞倒是兴致勃勃,好奇的问着索隆,“我问你人鱼会大便吗?”

“会阿。”索隆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的回答了。

“路飞!你问这什么蠢问题!”娜美揍了一人、一人鱼。

“人鱼才不会大便!”山治跪倒在地,努力的说服自己,“就算会也只会大出星星和宝石!”

“我只是回答耶?!”索隆诧异的捂着头看着娜美,另一边无语的吐槽跪倒在地的山治,“人鱼怎么可能大出星星和宝石?”

“闭嘴!臭绿藻!!!”

“我是人鱼!是虎鲨!!!”

“哈哈哈,索隆和山治真好玩。”

“是鲨鱼吗?酷!”

“鲨鱼牙齿可以很漂亮的撕碎猎物呢?”

“好可怕!要被吃掉了!”

“原来人鱼桑会大便阿,真神奇!能示范吗?”

“谁要示范了!还有为什么骷髅和狸猫会说话阿?”

-------END--------

结论:异常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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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兽 | 2022-2-14 18:57: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被色飞了……人鱼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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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Ynien | 2022-2-14 19:12:3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禽兽兽 发表于 2022-2-14 18:57
我被色飞了……人鱼太好了……

好快°Д°
我还在想我要不要设积分,然后设不出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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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粽。 | 2022-2-14 20:53: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肉肉好香!好色。而且什么人鱼之类的设定真的是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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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鱼饭团 | 2022-2-15 00:13:1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色死了罗哥请继续恶狠狠地欺负小藻!(流口水ing)
番外二真的是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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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士是路痴呀 | 2022-2-16 11:37:2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殿可真是喜欢哄骗小绿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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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断丝 | 2022-2-17 23:40:1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呜呜呜!是人鱼!斯哈,人鱼+项圈实属buff加满了,罗心动不如行动!冲啊哈哈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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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etnasch | 2022-2-20 23:4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啊啊 我没啦  太带感了吧 超喜欢人鱼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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