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索】彷生人会梦到电子蝴蝶吗？(連載中)

      末日废土微赛博风。
　　特辣咪的点梗，活动群的点梗互抽活动╰⁠(⁠⸝⁠⸝⁠⸝⁠´⁠꒳⁠`⁠⸝⁠⸝⁠⸝⁠)⁠╯

　　Summary:你说机械做的心会梦到电子蝴蝶吗？

  01
　　索隆醒来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居然在一栋建筑物里。
　　说是建筑物其实也不太对，这栋『房子』大半已经倾斜没入土里，本该是天花板或随便哪里的牆面破洞处的部分则被植被层层包裹复盖，形成天然的避难处。
　　他躺着的地方乾淨又温暖，除了没有棉被枕头或睡袋之类的东西以外堪称完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或许是埋在建筑物底下的管线还在稳定运作，导致他刚醒的脑袋也跟着隐隐作痛。
　　索隆是从飞船上掉下来，或者说，是他拉着偷袭者跳船的。
　　当时他与路飞他们正准备穿过这一带前往『东方蓝』躲避不定期发生的天灾。没有自己移动工具也不愿提早迁移的人盯上了他们的船，那艘船太小，储备量也不够，本来就只够暂时移动用，如果对方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谈或许还有机会——可人类哪怕世界毁灭也学不会教训，贪婪的原罪流淌在血液里，不是我全得，那我就必要全部毁灭。
　　路飞那傢伙什麽都好，就是有点太缺心眼了。
　　索隆不着边际的想，在对方说想谈谈的那刻他就拔出了刀，对方早有准备，勉力接下第一击，但船上还有其他人。
　　还是那句，那艘船实在是太小了。
　　索隆和路飞打退了大多数的偷袭者，让那美专心掌舵，山治和乌索普得保护其他船上的人，为首的人过于狡猾难缠，在他准备砍断飞船引擎传输链的最后一刻，索隆抓住他的手臂利用惯性一起朝门外摔了出去。
　　索隆的方向感很差，这点他并不否认。
　　但做为补偿，他的直觉如同那些独自生活在这片废土的野生动物一般强烈。
　　直觉告诉他，他不会死。
　　于是他就像小时候看过的磁碟片动画里的英雄人物，朝着惊愕的伙伴们喊着：「我会追上去的——！」
　　而后与偷袭者一起坠入这片绿色汪洋里。
　　
　　索隆醒来后就发现这个空间只有他一个活物，判断没有危险后便开始调整呼吸，并逐一检查他的身体状态：肋骨断了，但被很好的接上，活动暂时没有问题。腿部膝盖有些不适，不过还不影响他走路。过滤空气的面罩可能在下坠过程中丢失了，但按照这里植被的生长情况或许还不用太过担心氧气缺失的问题。保暖的背心也不见了，大概在下坠过程中一併寿终正寝。
　　
　　第五息后他睁开双眼，这次终于不会再感到晕眩。
　　
　　他尝试活动身体，却感到沉重不堪，但身上的衣服还很完好，除了胸腹肋骨处有部分破损的痕迹——他猜测大概是那位不知名的好心人为了治疗他做的——以外，他的其他装备连同他的三把爱刀也都在旁边按照顺序好好的放着与他躺在一起。
　　他再次调整呼吸，一个使力终于将自己从地板上拔起来。仅是这样就让他冒出冷汗，但索隆永远不懂得什麽叫暂停，再度调整呼吸后他正要再度使力在不依靠任何辅助站起来的时候，门——居然还是感应门，自带绝佳隔音效果的那种——发出年代久远的哀嚎声打开了。
　　来人穿着一身索隆印象里会有的科研人员的装束：白色的隔离衣，橡胶长手套，胶底长筒靴，以及罩住整个脑袋的头套。
　　这样的装扮在末日后很常见，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得救或该区还算繁荣的象徵。
　　唯独一样东西让他立刻警觉了起来：来人拿着一把刀。
　　还是一把大太刀。
　　如果在两方都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就算他现在能摸到他的刀也抵不过那把太刀的长度。
　　他躺得离门口太近了。
　　像是看到了他的警戒，来人主动摘下了头套，也将大太刀放下离手，他有着一张与索隆少有的几张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脸：黑色的短发、金色的眼、不知道谁送给他的金色耳环、同样不知道谁给他的奇怪斑点帽帽子、以及那张五官深邃，就算放到当代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俊美脸庞。
　　一张索隆孩童时代见过的脸。
　　「好久不见，索隆屋。」奇怪的口癖一瞬就勾起了索隆的记忆，他感到不可置信，甚至感到了荒谬。
　　「你知道今年是几年吗？」
　　「......西元2621年。」索隆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在对方说话的期间顺利挪到了刀的旁边紧紧握住：「是世界末日后的第12年。」
　　「你为什麽和12年前早就死掉的特拉法尔加•罗长得一模一样，还知道我的名字？」
　　长刀出窍，发出一阵长吟。

　　「你是个什麽东西？」

02
　　即使被刀指着鼻尖，特拉法尔加•罗也没有显露出丝毫害怕与动摇，他彷彿天生情绪里就缺少了害怕与恐惧那一块，只是略不贊同的看着站起来的索隆，「你的肋骨和膝盖还承受不住这麽剧烈的运动。」
　　「回答我的问题！」儘管已经开始疼得冒汗——确实如罗所说，末日后人类的躯体还远远跟不上环境的变化而显得格外脆弱——索隆仍维持着举刀相对的姿势。
　　应当死去了12年的人如今和当年一样用着一模一样的身体、嗓音，对你用着彷彿很熟悉的模样靠近你，纵是大胆如索隆也免不得一阵寒颤。
　　时间在罗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这万物都朝着死亡方向正成长的世界，他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而人类会本能的排斥格格不入的东西。
　　「因为我不是人类，索隆屋。」
　　罗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动过他的身体，甚至没有尝试远离刀尖一点，「我是由唐吉诃德·罗希南特创造的，最后一个彷生人。」
　　罗稍微扯开了防护衣，集传奇和奇葩于一生的唐吉诃德·罗希南特博士独有的签名：大型心型与中间恶趣味的用一颗微笑骷髅构成的纹身佔满罗精壮的胸膛。
　　看着熟悉的图案，索隆终于放下了刀。
　　在这里还没有被摧毁前，索隆记得这些。
　　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直到15年前的天灾频繁，这里也不再安全后他跟着村民一起离开，而后周转各地，没想到这一摔把自己摔回了故土。
　　儘管这故土早已变了样。
　　「解释起来很麻烦，我先去完成我的工作，等等再带吃的来看你。」罗一直盯着索隆的动静，在确认对方不会随意乱动后，他才又戴上面罩套住自己。
　　「等等，跟我一起摔下来的另一个人呢？」
　　罗应该是歪着头在思考，面罩稍稍倾斜了一个微妙的弧度，而后他才给出答案：「你说那个偷猎者？他运气不好，死了。」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语太过直白，罗又补问了一句：「那是你的同伴？」
　　「不，是敌人。」
　　「你在这里很安全。」明明戴着面罩，索隆却能感受到对方盯着自己身后刚刚自己躺着的地方。
　　索隆只好躺回去，挑衅似的看了对方一眼。
　　罗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跟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的又扛着太刀出去了。
　　
　　大脑在清醒时接收的过多刺激会在睡着时以梦境的方式梳理呈现。
　　索隆的睡眠品质一直不错，很少做梦，一喊就醒，所需睡眠时间极短。曾无数次被伙伴吐槽不像个人类。
　　他本人倒是对这种生活作息适应良好，彷彿天生就适合与挑战相伴。
　　他这次难得做了个梦。
　　梦境画面里是无数的碎片，一如他混乱的记忆。
　　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世界末日』后他从没在同一个地方待超过两年过。
　　他勉强想起来这里是一处被保护得很好的科研场所，所有建材都使用了当时的最高科技。
　　他的父母曾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之一，因此从小他就在机构里虎头虎脑地乱闯。
　　再后来他总是被罗拎起来扔到图书室或健身房去消耗多馀的精力。
　　罗。
　　远在他出生之前，罗就存在于机构里了。
　　罗希南特博士将罗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机构里的人也都将罗视作一般人。
　　12年前罗是怎麽死的来着？
　　他记得当时是因为怎麽也等不到罗来跟自己『切磋』，所以他乾脆去找了罗的『爸爸』。
　　他当时说了什麽来着？
　　索隆因为想得太用力，连同梦境外也跟着一同皱眉。
　　一隻手轻柔地松开他的皱眉，一如当年边抽烟边哭的博士明明自己也哭得不行，还要摸着他的头安慰他：「罗只是去睡觉了。」
　　「那他什麽时后才会起床？」
　　打扮怪异的博士开口说：「——。」
　　索隆没听到答案，但看见了坐在他旁边，脱掉所有防护衣穿着单薄卫衣的罗。
　　「你可以再多睡一点，这有助于伤口恢復。」
　　罗正用小刀在削一种果子的皮，淡雅的香味逐渐飘散开来。
　　他的大太刀与索隆的三把刀放在一起。
　　他削皮的动作优雅又好看，不比山治做菜时逊色多少。
　　注意到他的视线，罗开始开口解释，却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情绪几乎没有起伏：「博士交给我的最后一件工作是保护研究所，自从深眠机制被强制断开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因为命令的关係，我哪里都不能去。」
　　罗将处理好的果子递给他，又继续说道：「有些人称呼我为守林人，其实这并不准确，这片树林并不归我管。」
　　淡雅的果子吃起来无色无味，单纯只有果腹的作用，连索隆这种不太挑剔的人都忍不住觉得难吃。
　　只有罗像是也没有了味觉一样熟练地把另一颗果子也吞下肚。
　　「你的通讯设备我维修好了，等你的骨头恢復后要留在这里或离开都随你高兴。」
　　罗在说这些时一直都没有情绪，像是真正的机器人一样。
　　但索隆记得他并不是这样的。
　　记忆里的罗哥哥会逗他笑，会与他『切磋』，甚至还拿糖果当赌注，罗的表情生动，对应自如，还会阴阳怪气的骂人，也会偷偷恶作剧然后忍不住偷笑，他是那麽人性化，那麽不被人怀疑是个彷生人。
　　罗又检查了一次他的伤口后，给他换了药便躺在他身旁，像是进入自动休眠模式一般一动也不动。
　　姿态标准得像个木乃伊。
　　只差副棺材。
　　索隆终于想起了博士最后的那句话：「直到所有人类都遗忘他曾经是个人类为止。」

03
       罗的一天非常规律。
　　六点起床，吃过早餐后巡逻一遍机构，而后回来叫醒他。
　　在索隆的要求下这时他们多半会再“检查”一遍。
　　急需修复的骨骼能藉助睡眠愈合，但与肌肉的协调仍需靠运动来找回原本的默契。
　　罗虽然看起来并不赞同，但还是帮他拎着刀陪他在机构外层散步，永远木着一号表情，只有在看到树梢上的小动物时才会缓和一些——虽然索隆觉得这搞不好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不会灼伤人的阳光实在舒适，树林与小生物的搭配又让人对这环境产生了安逸感。
　　他们会在巡逻一遍后会找个地方吃早餐：依旧是那个难以下咽的果子，但鑒于索隆自己爱吃吃不吃就睡的身心状态，这到倒不是难题。
　　看着罗又一次面无表情地把果子吞下肚，索隆最终还是把我想找点喝的最好是含有酒精的这个想法掐灭在心底。
　　索隆看了眼吃饱后掏出一本书——这东西在末日后简直是珍奇古董，娜美来肯定得到处叫着这得多少钱——安定自若找了个角落翻阅的罗一眼。
　　他可不想再听罗的养身健体理论了。
　　这见鬼的知识到底是谁教给他的？他比乔巴还要烦人。
　　索隆索性闭眼打算再睡一觉。
　　回到“故乡”并没有让他有什么亲切感，反倒是让他一直做梦。
　　一次又一次。他每天要睡多少觉，就要做多少梦。
　　时间线不一定，近期过去都有，事件一样，人物的脸倒是互相换来换去，得亏这些破绽，让他还不至于怀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就是个大型磁碟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好，阳光正好，风正好。
　　他又梦到罗。
　　虽然天天与罗相处，但实际上他很少梦到罗。
　　教他刀的老师说过人一旦对过去有太多执着与挂念刀就挥不快，而挂念这种奢侈品只有在夜深人静安全无虞时才值得拥有。
　　尽管身受重伤，但在罗的身边他很安全。除了修养与复健以外他不需要担心与挂碍任何事。
　　所以还是都怪罗。
　　梦里的罗还是“罗哥哥”，只是不同其他梦由真实事件当底，这个梦显得单调乏味许多。
　　罗哥哥就只是一直往前走着。困在白色的单行通道里，头也不回，嘴角绷得死紧，索隆的视线较矮，只需抬头就能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应该是牵着索隆的，来到最后一扇门前时，罗哥哥蹲了下来，对他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微笑，而后被黑暗吞没。
　　在这之后梦境再度重置。
　　索隆不记得这幕，但不记得不代表不存在，他的伙伴里有一位擅长这些的“历史学家”，闲暇的时候她会说些相关的报道结合以前的资讯当作故事说给他们听。不知不觉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的他意外吸收了不少东西。
　　快醒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按摩他的头，他抓住对方的手，缓缓睁开眼：「你在做什么？」
　　「按摩穴道，你做恶梦了吗？刚刚一直在皱眉。」被抓住了手也没恼，罗见人醒后小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与此同时索隆才发现自己睡在对方大腿上。
　　虽然从第一天起罗就没遮掩过对他的亲近与奇怪的强烈照顾欲望，但莫名睡到别人身上去这点还是让索隆有些别扭：「……下次直接叫醒我就好。」
　　「这时候多睡……」
　　「对我身体比较好，知道了真的好烦啊你。」索隆伸了个懒腰，最后还是没打算起来。
　　刚刚的梦境太过莫名其妙，让他也忍不住在意起来了：「你刚醒的时候没有跑出去过吗？」
　　「……没有。我的指令就是待在这里。」
　　微妙的延迟感让索隆眯起眼：「机构里有些东西只有外面才有。」
　　「有些……居民，会跟我交换一些服务。」罗拍了拍旁边的大太刀，「你过阵子有可能会见到他们。」
　　「昨天我给我的伙伴发定位了。」索隆说道，罗原本还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对方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会，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
　　「我会注意看有没有飞船靠近。」
　　「喔，他们很明显。」索隆想到他那群伙伴，忍不住笑了声：「很吵。」
　　罗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后停在他耳边，于是他只要一抬头就会撞进那双毫无生机的金色瞳孔里。
　　他总是毫无保留的与他对视。
　　索隆的方向感很差，这点他并不否认。但做为补偿，他的直觉如同那些独自生活在这片废土的野生动物一般强烈。
　　直觉及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告诉他罗并不是真的不想走。
　　罗过于灵活，他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个仿生人。
　　加上他所做的那些梦……
　　「到时候你跟我们走吧。」
　　「……我不能离开。」
　　「我记得你以前可没这么听话。」
　　「我不记得了。」
　　罗别过头，这些天中第一次逃避了索隆的视线：「索隆屋，我不记得了。」
　　
　　-tbc-
　　索隆：这里有说谎的味道。（不是）
　　所以……罗哥到底是不是仿生人捏:D

还有吗还有吗，期待住了(◦˙▽˙◦)

未来科幻。。好看。不会是罗得绝症了所以给他改造成了机器人这种吧。罗的命令是守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救索隆呢

折张纸鸢吧 发表于 2024-8-13 02:05
未来科幻。。好看。不会是罗得绝症了所以给他改造成了机器人这种吧。罗的命令是守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救索隆呢 ...

羅目前遵守著機器人三原則，其中一條:不牴觸命令下，優先救治人類。
也就是說索隆只要不破壞基地，他就不會被羅視作侵入者。但改造記憶這點很靠近謎底了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