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迅同名歌的短打,因为还有个长篇但是我没啥手感遂搞个短打看看怎么样。
其实和歌曲内容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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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豪华饭店包间内声音此起彼伏,烟雾缭绕。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索隆按灭手机反复掰着手机壳角
索隆看着眼前的高脚杯装着的红色酒液不作声,说不出名字的酒,不过会很贵就是了。
老实说,索隆并不想来这场莫名其妙的老同学聚会,自己因为方向感绕来绕去十分钟的路程估计要一个小时,而且剑道比赛完自己刚回国,还想倒一下时差。
更何况约的地方还是山治开的饭店。
索隆抬眼瞥见那抹黄色,然后迅速低下头。
山治衣着得体,依然柔顺的头发,依然温柔的蓝色眼睛,不过岁月的磨砺在他眼角留下了划痕,除此之外,索隆找不出其他同十年前山治的区别。
有什么不同呢?
索隆兀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厨艺精湛,然后就开了自己的饭店,直到干到如今这样豪华的程度,但在这家饭店开起来之前呢。
索隆认识山治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学生,自己跟朋友去剑道社的时候,看见了树下对着小女生犯花痴的山治,索隆在心里默默骂他有病,然后就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索隆当然没想到后来两人认识,然后成了半个死对头,最后在一起浪费了两年光阴。
山治向自己表白的时候也是在树下面,扭过头红着脸僵硬的让自己收下这封情书。
微风吹出树叶的碰撞声,吹起山治的半边刘海,吹响自己左耳别的三枚耳坠,吹动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乱撞。
“索隆现在的比赛怎么样啊?还很顺利吧。”
罗宾把话题引到了一直保持沉默的索隆身上,托起下巴含笑看着自己。
自己思绪飘的太远了。
“肯定很顺利啦!他可是索隆唉!!!”
路飞叫嚷着回答了这个问题,路飞还是这样,索隆没回答,笑着把酒杯中剩下的酒喝完,然后看着他们又重新融入到聊天的阶段。
索隆很庆幸,他没有对罗宾或是路飞还是其他人有抵触感觉,至少是现在。
这酒也太甜了,甜的发腻的感觉从口腔往肺里灌,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
索隆不喜欢吃甜的,但是山治对做甜品却有莫名的热衷,索隆也不愿意打扰山治的好意,每次做出的蛋糕自己都会梗着脖子吃完,然后进行夸奖,索隆并不会夸人,他只是挑了几个“很好,好吃”这类的词语作简单的答复。
那时候山治厨艺的天赋刚刚展露,索隆盯着山治低头看着被吃剩的蛋糕盘的眼睛,里面散发着兴奋和难以言喻的激动。
自己摩挲着自己手掌内侧经常拿剑磨出来的茧。
山治在与自己交合的时候总会牵起带着茧子的手,然后附在他的脸上,山治的脸很软,还很细腻,他的嗓音带着沙哑,半开玩笑的埋怨自己手上的茧子摩的自己有点疼。
虽然那时候的手与现在相比还是细嫩的多,索隆想着,拿起饭团吃了两口。
味道有点怪。
这顿饭吃的太久了,终于散场的时候索隆被后场逐渐热起来的场子灌了个七零八落,仗着自己酒量好没醉到路也走不了的程度,但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特别是山治,罕见的喝到了烂醉如泥的状态。
索隆没想到山治会被交给自己带走,路飞被乌索普带走,娜美和罗宾要求自己把山治先带回自己的家,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和山治地下恋爱两年,还又分手的事实。
索隆架着山治把他塞进出租车自己再坐旁边,山治醉后很安静,没闹酒疯,安静的靠着自己肩膀,车窗外红黄色的霓虹灯投射在山治的侧脸上。
索隆扭过头看着前方车尾灯亮起的刹车灯。
“嘛,堵车了吗。”
“毕竟这里是东京嘛。”
手机屏幕亮起,索隆撇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一点。
索隆一手搂着山治的腰让山治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腾出一只手去开近半年没回过的家的门。
屋里面落了很多灰尘,索隆半拖着山治将他扔在床上,然后简单整理着卧室,他回头把山治姿势调整的看起来会舒服点,最后把外套简单扒了扯过被子盖上。
卧室门锁传来啪嗒声,索隆决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现在几点来着。
索隆抬头看见钟表上明晃晃的十二点失了笑。
二.
山治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春天树杈上刚生的嫩芽斑驳着太阳的光,自己把情书递到索隆面前,耳朵烧的抬不起头,索隆的声音轻,他接过那份信封,然后答应的声音戳入自己耳膜。
随后自己被带着灼热的肥皂味包裹着。
一份包装精美的甜品盒上还残留着一些蛋糕,自己和索隆对坐在椅子上,山治低着头看着那份包装盒。
自己做炒菜经常被夸好吃,但是自己从来没做过甜品,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他扔了又扔倒了又倒看起来像失败品的东西,最后端上来的十分漂亮的蛋糕让山治十分满意。
如果抛开自己一晚上没合过眼这个事实。
山治对索隆的夸赞很惊喜,他想着以后一定要给索隆做很多甜品。
夏天的烟花节人很多,而且特别热,索隆的汗水打湿头发,顺着脖颈流入衣服里,山治觉得索隆身上亮晶晶的,他看着手中的手表,在烟花升上天空的时刻,捏着索隆下巴吻了他。
烟花在灰蓝色的天空炸破,各种颜色的火光湮没在山治身后。
索隆将山治推开,缺氧后的眼圈泛着泪光,山治啄吻着索隆有些湿润的睫毛。
水乳交融的声音让山治十分害臊,索隆的哼唧声刺激着自己的感官,山治喜欢摆弄被自己操弄的无力的索隆,他捏弄着索隆扯着床单的手,扯过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然后调戏脸红透了的索隆。
山治附身咬着索隆的脖子,摁着索隆的腰在里面射了好多。
秋天的毕业季洋洋洒洒落满了黄叶,山治牵着索隆的手拜托别人拍了两人的第一张合照,表达感谢后山治握紧了索隆的手,然后问索隆以后准备去干什么。
索隆说他以后要走职业,自己愣了一下。
“会很辛苦吧?”
“或许,你呢。”
“还是会选择干厨师之类的吧,然后开个自己的饭店?”
“哦。”
山治在一家高端的饭店应聘成功,索隆则积极培训等待比赛进入国家队。
山治在和索隆过的第一个圣诞节送了一盒避孕套,索隆老实的送给山治一条围巾,然后对着一整盒避孕套漏出一副丝毫不意外的表情。
索隆在练剑的过程中身上难以避免的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疤,山治则会舔弄增生的嫩肉,圣诞节山治干了个爽,操到后面干脆连避孕套都顾不上戴。
零零散散放的假全被用来做爱,索隆拿着杯热可可和山治刚捏的饭团指责山治是不是脑子里面只有交合。
山治有一个习惯,会在事后给索隆捏几个饭团补充体力,他一边擦手一边打着哈哈应付索隆的吐槽。
山治做的饭确实收到了很多称赞和夸奖,于是山治决定自己再开个饭店,他拿着自己攒的工资盘下了店铺,精心装修后再开业。
索隆那时候在准备比赛,在开业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来,但是事后给山治简单祝贺,又包了红包给他。
“你不用给我包红包的索隆,只要你穿个情趣内衣坐在床上等我这就算开业礼物了。”
山治听到索隆从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沉默得逞般笑了出来。
“你个混蛋。”
这个电话就此中断。
后来看见大片的虚无,然后是与索隆近乎每次见面的争吵,为什么吵呢,山治也记不清了,他坐在车里看着车玻璃外的霓虹,然后自己再睁眼面对着医院刺眼的灯。
山治给索隆发消息希望他能来看自己,然后发生什么了。
刺眼的阳光晃醒了山治,宿醉后的头痛让他想吐,他嘲笑自己做的是什么破梦,然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在自己家。
熟悉的声音在门口传出。
“你醒了?”
山治傻眼了,他怎么来到索隆这里。
“索隆?”
“嗯。”
他现在头发估计乱的像鸟窝,衬衫估计也皱的不成样子,脸上也会有些浮肿。
怎么和前任见的第二面这么狼狈。
索隆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抱臂靠在门框上。
三.
山治坐在饭桌旁,看着索隆在厨房翻找出速食扔进微波炉加热。
“将就吃吧。”
索隆一边说一边把速食弄出来,然后摆盘端在桌子上。
“现在训练还很忙吗。”
“差不多,比以前好一点。”
“索隆,你还是一个人吗。”
“嗯。”
山治不说话了,他感觉心脏在一点点缓慢的跳动。
“你……”
“对不起,山治。”
山治愣住了,他不敢抬头,还是低头去摆弄那份速食。
“这句话迟到了六年,我说的太晚了,因为训练的原因我没办法及时回你的消息,对不起,耽误你了,你那时候干的饭店就已经很出名了,到现在这样的规模也在预料之中。”
“我想我能配的上你,我也想实现我的理想,所以我拼命去训练,我知道你包容我,无论怎样从来没阻拦过我去完成理想。”
“我对不起你很多,山治,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因为已经太迟了。”
“没有,索隆,没有。”
“还有机会,还有好多机会。”
山治在和索隆在一起后仍然对女性不加掩饰的热情,索隆一开始并不在意,但在后来,再后来,两人人分别时间的增长,聊天机会的减少,两人之间脆弱的信任随着岁月逐渐变质。
到最后一碰就碎。
索隆不少因为山治和女生之间的不明不白吵架,就算自己知道山治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行为,但是索隆就是想辨出来个胜负,为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山治也不满索隆训练的忙碌经常不回消息,山治经常向索隆抱怨训练怎么这么忙,又烦索隆动不动的怀疑,山治总是想等一天,等他俩都有时间的时候好好聊一聊,能修复两人岌岌可危的信任。
不过自己没等到着一天,自己出了场车祸,把一切事项都打乱。
山治醒来后看着身边空无一人想把索隆喊过来,他敲敲打打发出来一条又一条石沉大海的消息,一直到自己出院哪天索隆都没回自己。
他坐在灯红酒绿的酒吧灌了一杯又一杯酒,没管医生的禁酒喝到醉醺醺然后勉强跳出手机,顶着重影去看索隆发来表示歉意的消息。
他妈的,又他妈是训练,又他妈是这个操蛋借口。
山治气的只想笑,他发过去一条昭示分手的信息就把索隆给删了。
太他妈好笑了,山治撑着额头笑的直不起腰,笑的眼泪流出来也不算够。
索隆想去加山治,但是山治一直表示冷处理,从此以后两人没有任何交集,同学聚会也很默契的你来我不来,我来你不来。
十年之间,两个人在一起四年,然后分开了六年,两人生生躲了对方两年,在一起的时候逐渐和分开的时间相同,然后比在一起时候的时间还长。
山治忘了与索隆争吵的原因,忘了与索隆分手的理由,六年之后自己关于索隆的记忆只有那些当初争吵时抛在脑后的甜蜜的时刻。
记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在你快乐的时候不让你记起同样快乐的场景,在你痛苦的时候却让你想起很多更为难过的事情。
山治的眼泪滴滴答答顺着鼻梁砸在桌面上,自己现在不算痛苦,但同样也称不上快乐,只有庆幸。
最初他试图去想起他的缺点去忘记他,但后来,回忆里关于索隆的缺点被刻意剔除或遗忘,只留下关于对方美好的过往。
“索隆,我们还在一起,求你了。”
“过去咱俩还年轻的时候在一起,现在咱俩都成熟了,不会再因为过去的原因争吵了。”
“我们还在一起,好吗?”
索隆跨坐在山治腿上捧着山治的脸去亲吻他,然后对两个相触的毫无反应的小兄弟笑了出来。
“咱俩老了好多。”
十年之前,索隆无意间见了山治第一面,十年之后,山治心里面残留的索隆这根刺终于被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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