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226332345 于 2024-11-9 01:14 编辑
产了《雁字回时》的番外！（其实就是想写车）
*失禁预警
*未完全恢复记忆
Summary：
要和你相称，骨骼脉搏心神。 ——《人之爱》
宴会散去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深夜。
其他人都早早地回去睡觉了，席间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索隆拖着路飞，和已经喝得烂醉的香克斯告了别，中途还被强行按下来问东问西，诸如“怎么失忆的”“怎么想起来的”“还记不记得我”之类的问题，他当然是很随意地搪塞过去，没成想这位连路都走不稳的大船长还要在最后苦口婆心地叮嘱他一句“好好照顾路飞”，搞得他都要以为这人就是路飞老爸。
他心说明明路飞才是船长，自己是船员，怎么反而是他照顾路飞了？可再转头看看同样被贝克曼搀扶着回舱的香克斯，又觉得这俩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路飞趴在他肩上，晕晕乎乎的，话也说不清楚。他明明没喝几杯，索隆想。刚才在饭桌上他可是有好好看着的，为什么还会醉成这副样子？
他艰难地回到阳光号，想把路飞送回男寝，可是刚走到门口，肩上一直睁不开眼的人却突然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停下来，然后很小声地说：我要和你回去。
索隆扭过头看他，视线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他嘴上说着“你这不是没醉吗”，身体却很听话地转了回去。
路飞装模作样地哼唧两声，又把搁在他肩上的脑袋往里蹭了蹭，才说：因为……这样才能让索隆扶着我走嘛。
“……你一直都这样吗？”
“哪样？”
“这样扮猪吃老虎。”
“哪有……”路飞咬着他的耳朵说话，“我只对索隆这样啊。”
索隆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刺痛，脑海里闪回过一些零碎的记忆。于是他不说话了，只沉默着蹲下身，让路飞跳到自己背上，背着他爬上瞭望塔。
果不其然，一进到塔内路飞就把他按在了墙上讨亲。他没什么挣扎也没什么回应，只是任由路飞的舌尖撬开他的齿列，像打开一扇大门，再轻而易举地探进去搅动，搜刮走他的唾液、气息，甚至精神与记忆，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也要被这个人夺走了。
等亲到肺里的气息都快跑完了，路飞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唇边还挂着几滴亮晶晶的水渍。索隆回过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压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他挑挑眉，低声问：你想做？
路飞很迅速地点了两下头。
索隆却在这时按住了他已经伸到裤腰带的手，迎着路飞错愕的视线，缓缓道：我想起来的……可不是全部。
有什么关系嘛？路飞拍开他的手，也不需要什么力气，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拦。想没想起来又有什么区别？索隆就是索隆啊。
“……”索隆帮着路飞脱下短裤，动作熟练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路飞皱起眉，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你指什么？”
“我们的……我们的……”他的嘴巴和脑子较劲了半天，才挣扎着说出那个词，好像很不愿承认似的，“恋爱关系。”
路飞盯着他，呆了半晌，随后忽然笑起来，笑得恣意而神秘。索隆被他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又见他半天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拉着领子把人拽下来，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路飞正色起来，笑意却没有从眼底消失一分一毫：“索隆肯定不会相信的啊。”
索隆张张嘴，想说为什么这么果断，想说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任你，可一望进路飞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浓厚的黑里有浓厚的爱意，墨色粘粘腻腻地漫下来，淹没他所有未出口的话，也淹没他未醒转的记忆。这个人总有办法让他说不出话。一个人怎么能对他了解到这种程度？了解他的说话方式、生活习惯，了解从身体到心脏、从血管到骨骼、从记忆到灵魂，甚至他的一切？
而当路飞真的只用手指就把他刺激到高潮时，他便更加确信：这片大海上确实只有路飞一个人最了解他，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路飞摸一把他溅到小腹上的精液，再放到嘴里自己舔掉，一边舔一边说：你射了好多啊。
索隆靠坐在沙发上兀自喘着气，没有搭理他，显然是还没缓过劲。方才的高潮湍急而迅猛，他的感官还没来得及适应身体就先答了好，路飞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找到那一点，接着就毫不留情地碾上去，一瞬间，就像打开了某处开关，快感来得轻而易举，很快润湿他干涩的身体，他没有撑过多久就被送上顶峰，前端在没有受到任何碰触的情况下，喷出了白浊。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他的记忆还是停留在与路飞初遇的那几天。后来的十年里，他们相爱的十年里，路飞到底把他的身体调教到了什么程度？他又是怎么能容忍他对自己做这些事的？这种问题，他暂时还想不通。可对他做这些的人是路飞，一切又好像称不上出格。也许，答案会在不久的将来，或者，就在眼前。
然而路飞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眼看索隆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周围的每一缕空气好像都氤氲起来，夹杂着他低沉的喘息，传到自己耳朵里立马变成世界上最管用的催情剂，让他本来就硬的下身更加胀得发痛了。他拔出手指，再草草倒上一点润滑油，也不去管身下人无谓的抵抗，掰着他的腿就把性器往里捅。
索隆被他这一下搞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却并没有等来预想中劈头盖脸的疼痛，反而是柱身碾过前列腺带来的快感更加明显一些。他忍了半天才没有让本能的声音从嘴里漏出来一声。
路飞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而是俯下身，贴近他的耳朵，问：“疼吗？”
“……”
索隆抓着他的衣服，短暂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疼。”
“那就好！”路飞亲亲他的脸颊，然后笑起来，好像很骄傲地说：“索隆的身体早就习惯我了哦！”
听了这话，索隆莫名觉得有点生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他只好扭头去咬路飞的嘴唇，直到在上面尝到一点血腥味才松开嘴，泄气一般催促道：“你做不做？”
当然要啊。路飞又把他往沙发内侧压了压，让他再没有脱身的余地，再用双手环住他的上半身，暖烘烘的气息立刻包围他，从头到脚的阳光味道，熏得他脑袋也发昏。我都二十多天没操你了，路飞说。
索隆不知道他这么委屈是想怎样，难道还要他夸奖一句“能忍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才行吗？就像路飞所说的，什么都没想起来的时候，他就是一张白纸，一块刺眼的空白，换做别人他可能还会半信半疑地试探一番，可这是路飞，答案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路飞主动提出，他除了答应也没有别的选项，为什么非要忍到现在？非要这样一直独自忍受「索隆忘记他了」的痛苦……他明明知道自己才是最不想让他痛苦的人。
他摁着路飞的后脑勺和他接吻，一边在换气的间隙中说：这么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找别人。
路飞皱起眉，眼神无辜又可怜：索隆还真是笨啊。
“哈？”
“我都说过了，”路飞一下下往他身体里撞，一下比一下更用力，“说得太快你是不会相信的。”
他怎么就如此肯定？索隆听着身下浪花一般起起伏伏的水声，恍惚地想。他怎么就如此肯定，自己会做的是质疑他、而不是立马爱上他？既然他的剑可以退回去一次，就可以再退无数次。就像屁股里的这个小洞，它可以接纳他的性器一次，就可以再接纳无数次；既然他的嘴可以说出“我爱你”一句，就可以再说无数句，不论有没有失忆都一样。
你想什么呢？路飞掰开他的嘴，用手指攫住他的舌头捣弄，发出类似口交的声音。在想我吗？
索隆转回眼珠来看他，视野却闯入一道金色的星光，正在他眼前摇摇晃晃。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路飞脖子上戴着的项链，黑色细绳上挂着的吊坠在空中摇摇摆摆，荡过来又荡过去，随着路飞的动作前后起伏。那感觉就像某天小船上的夜里，他和路飞共同遥望的流星，转瞬即逝的流星，虚无缥缈、难以捉摸，仿佛水波荡漾、雾中微芒。他们的手和视线都没有办法抓住那短暂的一瞬，索隆只好在多年后的某一天，自己用耳坠做一滴永恒送给路飞。
索隆看着那飘荡的坠子，忽然想，也许这不是他的耳坠，也不是一件礼物，它该是一滴晨露、或者一颗星星，在某人的照耀下闪着光，悄悄储藏着那独属于他们的十年。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路飞不满的小表情，咬了咬他的手指，力度足够路飞明白他的意思。他张开被解放的嘴，笑着说：在想我是不是很爱你。
路飞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良久，他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二话不说就将人翻了个身，让索隆背对着自己，接着走到不远处的落地镜前，坐在沙发上两人都可以看清镜子的位置，用背后位重新操起来。
这样的姿势会让屁股里的东西进得更深，也让索隆能够清楚地看到路飞是怎样操他的、以及他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他被顶得说不出话，只看了一眼就羞得偏过头闭上了眼睛。然而这时，路飞却不乐意了。他凑到索隆耳畔舔他的耳坠，湿热的吐息混着情欲，一遍遍席卷索隆的神志：睁开眼嘛。
他的身体根本没法抗拒路飞的命令，眼皮几乎是在下一秒就自己睁了开。当然，入目就是沉浸在欲火中的两个人，烧红的面颊与浑浊的瞳孔、起伏的胸膛与淫荡的姿势，交合处因为润滑剂的缘故而泥泞不堪，被插入的那位下腹还溅了几点让人浮想联翩的白色液体，涂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实在是一副相当香艳的光景。
他看得又羞又恼，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疯了……”
路飞却并不理他，只是狡黠一笑，得意洋洋地说：“索隆很可爱吧。”全然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
索隆张开嘴，还想再骂点什么，路飞却眼神一动，突然换了副表情，眼角和眼尾都垂下来，一汪清水洇在里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怎么了？”索隆看着镜子里的路飞，问道。
路飞蹭着他的肩膀，眨一下眼睛，立刻就有一行清泪滑过脸颊：“索隆怎么会忘记我……”
这下轮到索隆不知所措了。他抬起手，堪堪拭去那两滴眼泪，又垂下头，绞尽脑汁想了好久安慰的法子，奈何这张笨拙的嘴只能说出来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怎么哭了”。
路飞泄愤一样咬上他的肩膀，眼眶越来越红泪水也越来越多，口齿不清地控诉：“都怪你…都怪你忘了我……直到现在都没想起来……”
索隆被路飞脖子上的项链硌得后背颇为难受，动了动身子，又被路飞按回怀里，动作强硬而不容置喙。他猜想路飞大概是为那寂寞的二十天而委屈，便解释说：“我不是故意忘记的，那是不可抗力，你不是也没搞明白吗？怎么倒怪上我了？别哭了……”
哪知路飞根本听不进去，索隆眼看他越哭越凶，直到眼泪把他的肩膀和前胸都打湿了一大片也没有停止的迹象，他只好胡乱安慰起来：“路飞？路飞？你在听吗？别哭了，别哭着做爱……”
路飞还是没听，只一味地快速挺腰，把他整个人从话语到神智都撞得七零八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声，还要继续呢喃“都怪索隆”“都怪你”“为什么忘了我”之类的话，好像操人的不是他一样。
索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一位无理取闹的人辩解，他只能闭上嘴，任由路飞一遍遍撞进他的身体，等待着高潮的到来。
然而，等到路飞终于如愿泄在他屁股里，他摇摇欲坠的性器却突然被路飞握住，拇指堵着铃口不让他射。他浑身颤抖头皮发麻，被他这一下弄得骨头都软了，也顾不得什么自尊心就开口求饶：“路、路飞……我错了…你放开我……”
路飞还在哭，好像泪腺不受控制了一样眼眶一直往外掉着泪。他透过镜子看索隆，委屈巴巴的仿佛一只犯了错的狗。“再等一下嘛。”他哑着嗓子说。
索隆心说再等下去哭的就不知道是你还是我了，可他根本开不了口，一张嘴就是淫荡到羞耻的呻吟，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全身的感官都要为他这一根手指而爆炸。他能做的只有用眼神对镜子里的路飞表达愤怒，可眼神也因为不堪的神色而削减大半威力，在路飞看来反而像是在求着他放手。
路飞端详一会索隆的脸，这张脸已经变得乱七八糟，满是汗液泪液涎液，情色的痕迹到处都是，看得他心里又是一阵悸动。他吻吻索隆的眼角，尝到一点咸味，然后松开手指，从下往上缓慢撸动了几下柱身，又揉搓两下龟头，直到那里开始有白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往外流出。
索隆今天已经射过一次，所以这次的精液没有多少。但流精之后是一些透明的液体，它们下雨一样绵绵地滴落，打湿木色的地板，也打湿他仅剩的尊严。
他的精神早就濒临崩溃边缘，此刻更是再难自持，嘴里只顾着出气不顾进气，好像一条脱水的鱼在无谓地挣扎，连呼吸都需要路飞帮忙。路飞看他这样，嘟囔几句“不行不行”就凑过来吻他，氧气透过唇舌引渡过去，热乎乎的气息像一支解毒剂，令索隆浑浊的目光重新聚焦，灵魂也开始回笼。
等恢复一些力气，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脚踹开路飞，然后龇牙咧嘴地骂道：“以前我也是这样跟你玩的吗？”
“不是啊，”路飞摇摇头，满脸天真，讲出来的话却下流得不行，“索隆会用屁股让我失禁。”
索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一副嘴里有一万句脏话却一句都没法出口的有趣表情。路飞觉得好笑，又腆着脸钻到他怀里，把剩下的眼泪都蹭到他身上。
“索隆。”路飞埋在他的衣服里说话，声音闷闷的。
“嗯？”
“十年前，你也失忆过一次，只不过……”
他顿了一下，似乎不愿再说下去，便牵着索隆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借他的手画着那里的疤痕，一如往日用他自己的手抚摸索隆胸口的伤疤。
索隆仔细用指腹感受着，这才发现，在那狰狞的X形烧伤下，还有两道更细的疤痕隐藏其间，似乎是刀伤。
“这是你砍的。”
他说得随意，可索隆却听出来了几分委屈。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要问他为什么吗？为什么自己会伤害他？为什么那时明明也是一样的失忆，自己还会伤害他？他咬紧牙，茫然而失措，胸口路飞的气息好像质问，又好像只是诉说，一场温柔而残酷的刑罚，令他从心脏到全身都酸软疼痛，血液都要为那两道伤疤而冻结。
他勉勉强强地开口：“我……我怎么会伤了你？”
“不知道啊……”路飞支支吾吾的，也听不清在讲什么。索隆只好抬起手，抚上那头毛茸茸的黑发。半晌，趴在他怀里的人才抬起脸，视线坚定地望进他的眼底，一字一顿地说：
“所以，不可以再忘记我了。”
索隆不说话，右手上上下下扶着他的后背，好像在安抚一只宠物。好久好久，他才张开嘴，声音低沉，一如既往地直来直去，眼睛里却有着路飞几乎要溺死在里面的温柔乡。
“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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