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 【罗索】百年荏苒(原作世界观,R18,更新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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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773 | 回复11 | 2025-3-1 15:48:3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年Ynien 于 2025-3-29 20:34 编辑

原作世界观,和平时代,年龄操作

有车、有糖、有虐,结局HE确定

很久之前起的草稿,这篇文比较长,在lofter上是单独合集,因为没怎么写长文,招待不周请见谅 (((┏(; ̄▽ ̄)┛

第一章有一小段车,不影响剧情,设定的积分不算高,多逛逛论坛留留言就会有了

Summary:不过是执迷不悟,时间越长,越放不开手。一次、两次、三次...。

01
------以下正文------

有些事荒诞可笑,他第一次知道感情可以如此失控。

看着手上的书,罗片刻才发现自己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他重新拾起手边的书,让剩下的书籍填满空荡的箱子。

“整理好了吗?”索隆淡淡的问着。

阖上最后一个箱子,罗站起身看着对方,轻声道。

“好了。”

这年他十七岁,将要离开这座落在北海边界的小镇。这个他待了十年的地方。

十年前,罗被领养时不算多小,大约六、七岁,还不至于记不起当初。

因为时常被修女说眼神凶恶,他特地在领养人来到孤儿院时挂起有些假的笑容。其实被不被领养一点也不重要,只是他知道这间孤儿院已经无法在提供更多的小孩生活。

谁知道那人一见到他就拆穿自己的伪装,拿着一顶奇怪的帽子扣在自己的头顶上。

“笑得真难看,你应该是眼神更凶恶一点的家夥吧?”见自己脸上载满疑惑,眼前的人好心的提醒,他们不算第一次见面,“你忘了?在公园里你还叫我大哥呢?”

推着挡住视线的帽子,罗抬头看着一头绿发的人,左眼带着显眼的伤,一耳挂着三个金色水滴坠饰,无论哪一项都让人印象深刻。

罗想起那所谓在公园的事,有两个一样是孤儿院的孩子偷了东西,被老板追打着。当时他上前随意撒了一个谎,指着不远处一头绿发的人大喊,“那个人是我大哥!”抓着其他两人头也不回的逃了。

眼前就是那天帮他们背黑锅的人,罗撇了嘴想着领养的第一印象毁了。

不过除了那次提醒他们见过外,索隆再也没有算过这笔帐。直到他们相处一年以后,罗知道他根本多心了,这人不会在乎这种小事,应该说这人会记得这种小事反倒还稀奇的多。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迷路、无可救药的爱酒成癡、对于养小孩根本就是放养。而罗从未得知对方在那群小孩之中选择了他的原因,又或是那些转移的话题,就像他终究是领养来的一个孩子,不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人的事。

虽说如此,领养的那张纸写着收养人提供他的生活所需,直到十八岁。这样似远似近的关系,他们倒是相处自然。

只是这样的相处如同温水一般,渗透呼吸,在窒息前又有谁会察觉这样的温水总有一天会沸腾。有些事是一去不复返的,挥不去的异样在心中悄无生息的萌芽。

有些东西变了,又或者说从没变过,只是清楚的意识到了。即便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每天夜里,罗总会到索隆房间,看着沈睡的人,没什么原因,就只是想。对于这些事,他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

直到最后,罗选择了需要就读几年的医校,而那学校远在航路起点,往返两地时间并不算短。不论是为了逃离这样的感情,还是为了延长仅剩一年的期限。

而今天是离开的那天。

“这东西你拿着。”简单的说着,索隆拿着一个信封交给他。“你用的到。”

罗拿着手中的信封看了眼对方,拆了信,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信封。一张纯黑的卡片,没有什么装饰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是国际图书馆的通行证,时效永久。

“你怎么拿到的?”

“朋友给的。”索隆勾起笑,回答着。

罗收下了信封,像随意塘塞着的话一般,索隆提起的人从来没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过,或许是特意避开了他。就像偶尔对方出远门却从未对他说明,书柜上对方鲜少翻过的书籍,那些几乎不知道来源的金流维持着生活。

关于索隆的事,罗其实知道的很少,他不知道那是对方架起的界线,又或是自己不愿戳破,不让自己陷得更深。

摩娑着信封,罗望着信封没有抬头,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问着,“我能打电话回来吗?”

抓紧心脏的沉默,罗有点想把这句话收回,又或是假装没说过。只是在他开口前,一只手抓住了他黑色的脑袋,索隆肆无忌惮的揉乱了黑发。

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似乎反倒成了最舒适的距离。或许时间向来是对比出来的,十年也不过一瞬。

“想打就打吧?我会接的。”索隆轻声说着。

最后,罗也不知道是自己让对方不要送行的,又或是他们从来没约定过,离开时他终究是只身一人。离港的船只扬起风帆,而他望着逐渐远离的岛屿,直到剩下海水湛蓝。

或许他终究是没能割舍自己的感情。

---------------------

至北海出发到达航道前端的岛屿,遥远的航线,时间却比想像的快的多,至少不够他反悔。

踏上四季复着白雪的冬岛,几座高耸的山伫立在岛的正中央。海岸边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新生入住的这些天不乏一同前来的家人,雪白的地面复满了脚印。 

“这边,罗罗诺亚先生介绍的,是吧?”

不远前的人朝着罗朝手,罗听说有人会接应。在那之前他是真的没想到索隆会认识这边的人,还是远在航道最初、复盖白雪的冬岛。

罗望着有些年老的山羊,虽然知道毛皮族这样的种族,但倒是第一次见到。

“我是这边的教授,和罗罗诺亚先生算旧识,他前些天联络过我了。”老山羊领着路,边走边说着,语句里有些感慨,“明明不怎么联络的,能接到这样的电话真的很让人惊讶。”

罗望着一片雪白,沉默的想着。

旧识...。

就像那些他知道和不知道的事,他从未见过索隆说的那些熟人、朋友,也不曾知道对方出远门时去了哪里。有些沉闷收回目光, 望向矮小的老山羊问着。

“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个阿?是在一个聚会上。”彷彿认真的回忆着,老山羊摸着胡子,最后却只是大笑的回道,“但说实话,当时我除了罗罗诺亚先生酒量非常好之外,其他都记不太清了,谁让整座岛没一个能在酒量上拼过他。”

这样的场景不难想像,毕竟那人就是这样。

罗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也不过七岁,在他第一次去学校那天的放学后。明明是以监护人身分去旁听的人,却在教室后方睡了一整天。

“那个老师好囉嗦阿。”索隆打着哈欠说着,“是你上课,我睡觉有关系吗?”

放课后他们被老师留下来碎唸了一顿,什么大人要有榜样之类的话,当然是对索隆说的,大概也第一次遇上那么随意的人吧?

“反正你也只来今天。”

“说的也是。”索隆嫌罗步伐小走得慢,一把抓起罗放在肩上,“上学好玩吗?”

“你没上过学吗?”

“别用问题回答我。”

“...还可以。”罗乖乖的回答了,倒是无奈的抓着绿色的脑袋提醒着,“那边要右转,为什么你连回家的路都会迷路?”

“那边有酒馆。”正巧看到前方的酒馆,索隆像见到宝一样说着,“我们去庆祝一下。”

“等等,你要带小孩去甚么地方阿?”罗吐槽着,却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向酒吧前进,他可是离成年差了至少十年。

“喝酒要从小训练,反正迟早都要会。”

好似有道理又没什么道理的话,罗懒的阻止,或许是他也挺好奇酒的味道。可惜,那天罗只记得他喝了一杯辣到喉咙痛的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隔天一早,索隆就见罗晃来晃去看起来还晕着,忍着笑一边向学校请假。

长大些后,罗知道那时自己没有酒精中毒而死真的只是运气好,虽然那之后酒量变得不错是真的。

“可惜你未成年,不然应该要一起喝一杯的,想当年我也挺能喝的,只可惜现在老了。”边走閒聊着,老山羊开始话当年,虽说着老了却也不见多遗憾,倒是开心的说着,让罗成年后也试试自己的酒量。

罗随意的回应着,对于早已了解自己酒量不错这事没多提,直到到达学生宿舍,行李已经先一步在门前堆着。见一箱箱行李还未整理,老山羊也没多打扰刚到学校的新生,留下一句“有问题到校长室找我”就离开了。

校长?

望着离开的人,罗回到房间,把身上的随身行李随便扔在地上。房间不大,大概塞下所有东西后就会变的壅挤,幸好宿舍是一人一间。

没心情整理那箱箱行李,罗把自己砸在床上,不小心压上口袋中的东西。摸向口袋,拿出黑色的卡片。

那是他离开前拿到的图书馆通行证,那个所谓他从没见过的友人给的,就像来到这才见到谓的“旧识”。又是这样,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或许只是索隆觉得他没必要知道。

而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那年他十五岁,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

蠢的也不过是还需要一场春梦告诉自己,告诉自己不知到什么时候早已变质的感情。

那样的梦里,他可以低头看着望向自己的红色目光。足够拥抱翠绿的发丝,感受拥在怀中的舒适,随着心跳传来的温暖的气息。

犹如浸泡在酒池般的飘然梦境。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罗看着发问的人回答着,一手玩着那绿色的发端,“你喝太多了吧?”

“这样才不算多。”索隆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泛红的脖颈没有多少说服力,“你才喝多了,你可是直接把我带来这了。”

大概就像对方说的,罗也觉得自己确实喝多了。蹭着对方的温度,罗吻着索隆的额间,揉着那绿油油的发丝,没办法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眼前这个人。

“就说你醉了吧?”索隆一把抓着对方的衣领拉下来,吻上了嘴角。“嘴在这里。”

罗想着真是不解风情的人,不过也没客气的回应着对方的邀请。反正他是醉了,而且凶手就是这个在他身下的人,对方可不能有什么怨言。

吻着侧颈,两人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明明应该只有酒味的,罗却觉得索隆身上带着他喜欢的味道。两三下褪去了对方的上衣,手划着胸前的长疤。感觉到索隆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过半天也没松动多少,见对方不满的抱怨,罗好笑的吻着对方的唇。探入的舌勾着对方,除了酒味还是酒味,分开后拉着细长的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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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梦醒。

起身感觉到精神的下身,罗决定再次躺回床上,陈旧的宿舍窗边透进一丝寒风。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的污渍,想起他已经在学校宿舍,而那样的梦仍旧提醒着他,怎么可能随着距离就忘记?

罗起身走向浴室,打开的水洒落,水还未落地就被冬岛的气温带起寒意。直到流淌的水复满地面,水才逐渐转热,白茫的雾气填满浴室,不留缝隙。收回了因梦而分神的思绪,他默然的想着。

冬岛的水很冷。

---------TBC--------

开局单恋又远距离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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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公ga | 2025-3-1 20:36: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我会一直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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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hi | 2025-3-2 03:07:1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難得有新的罗索長文(≧ω≦)/蹲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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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吃饭团 | 2025-3-2 10:00: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真好₍₍ ◟(∗˙ ꒵ ˙∗)◞ ₎₎喜欢看年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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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大王 | 2025-3-2 15:13: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超级棒!!!!我该怎么形容捏,惊为天人啊简直是。女神我将会成为你的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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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 | 2025-3-2 17:09:4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太写的太好了答应我一定不要坑啊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 ͜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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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迷路的剑士 | 2025-3-14 21:54: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好了是新文 一定要坚持下去!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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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Ynien | 2025-3-14 22:59:2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2025白情快乐,更新更新~

感谢留言和夸夸,很担心没有人想看,还好有人在,虽然可能更新的比较慢,但不会坑的ヾ(@^▽^@)ノ
题外话,为了不影响阅读,不会用主号回覆,有空应该会开小号出来晃晃出来玩(´∀`)

02
---------以下正文------------

五年有多久?

没有十年来的长,却在也在二十二年的时间中,占去了近五分之一的位置。

成堆的文件报告挤满桌面,医学系向来在报告与论文中交错,再加上实际操作的课程,占去大半的课后时间也只是稀松平常。宿舍最后就是一个杂物间和用来睡觉的地方,遍地的参考书籍,一半是课堂资料,另一半是图书馆借来的。

回到房间,罗才关上门就踢到了门旁成堆的书籍,高叠的书山崩式的砸落。散乱的书本一地,直接挡住了回床上的去路。

“该死。”罗烦躁的嘀咕着,最后还是撑起几乎要睡着的意识,姑且把书摆回了原处。

难得考完大考有一个休息天,但看来这些书不整理是不行了。罗躺在床上,昏睡的思绪估摸着从哪整理起,最后决定把一切丢给明天。

于是,隔天一早。

医学院假日就看到一人,推着一整车的书到图书馆要还书。这样神奇的场景引来些许注目,罗无视那些好奇的目光,把成堆的书堆在图书管理员眼前。管理员也是傻愣了片刻,才想起眼前的人,和那张特别的黑色卡片。

“原来在你这,难怪我这半年都没看见这本书。”管理员点着一本本几乎半年、又或一年前借的书籍,想着好在不是弄丢,另一方面也好奇,这样一个特殊的借阅证,“在你之前我就没看过第二个人拿着这样的卡,时效永久、不限借阅期限,到底哪里弄来的?”

“不知道。”罗冷淡的回答着。

想起这个就来气,罗第一次听到这张黑卡可以办到这些事确实诧异。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样的东西不是随便就能拿到的,就是不知道那所谓的朋友到底和索隆是什么关系。

或许索隆根本不知道这张卡能有这么大的作用,而他也只知道那信封看起来保管的很好。依照家里的书时不时弄丢了几本、送了几本来看,索隆大概是一次都没用过这张卡吧?

“不会是什么传家之宝之类的?” 管理员好笑说着,眼前的人不想说也就算了,他也不过是觉得稀奇才多问了几句,“这边一共九十二本。”看了一下数字,倒是管理员知道这张卡还不限数量,幸好对方还会来还书,如果真要这些书都不见了可是一大损失。

“还有多少没还?”罗问着。

“一百多本,你也是把这张卡用的淋漓尽致了。”

罗耸耸肩,收回卡片。他不过是偏执罢了,想着他这样的使用方式会不会哪天那所谓的熟人、旧识会出现,又或是找索隆抱怨。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就像往常一样没有意义。

知不知道又如何?五年来他们通过的电话少之又少,索隆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打电话给他,他也不会。每当他拿起话筒,最后终究会选择放下,时间能改变很多,直到现在他都忘了那只电话虫放哪了。或许远在航道另一端的人也相同,不过是在他十八岁那年打了一通电话,为他庆生。

生活大概就是这样,日以继夜的忙碌。

而医学科系更甚,接连不断的报告与考试,他能想起初心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离完成学业还有两年多,只是偶尔想起那鲜少响起的电话虫,他想大概不久后,他也可以放下。

“还有人手吗?”

倒是刚离开图书馆,罗便被远处的喊声打断了思绪。一片混乱的人群声传来,路上来往的学生也纷纷回头,寻找混乱的缘由。

这阵纷乱来自校院不远处岛上最大型的医院,学院最后几年也都是在那实习,完成毕业前最后的课程。它是世界权威的医院之一,自然不乏来往的医患,而现在聚集着大量的人群。

罗望向医院那方,看来是什么事故,连部分教授也上前去,在校空閒的实习医生全被叫上。跟上了人群,在吵杂中得知的是海上发生了挟持船只的事件,警备队交战下受伤人数不断增加,好不容易最后侥倖逃过,但伤亡惨重,其中也不乏在船上的一般民众。

被临时叫上,罗第一次在这看见这么多伤患,好一点的能自己走进来,更多的是被担架一个个送进来。和平的岛屿上,几年来都不会遇上一次的重大伤亡,罗正式实习不到一年,虽然解剖过大体,但活生生的血肉在眼前还带着温度,生命明确流逝的压力下,紧张在所难免。

“这边直接进手术室!”

“低血容量性休克,左脚开放性骨折,谁来这边帮忙止血?”

在满是病患的急诊室来回,第一次实战就在这般人手吃紧的状况下,罗尽可能的镇定着思绪。战场般的环境,他全神贯注让手上的动作做到分毫不差。

轻伤的顺利做好了应急处理,简单的固定、止血、轻创的缝合,伤重的直接推进了手术室。但依旧有些病患连急救都撑不过,在死亡面前,所有努力终究有限。

“病患没有瞳孔光反射,没有呼吸、心跳,宣布于21:14死亡。”

身旁的医生宣告着死亡,罗看着床上的病人,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卸力的瞬间,急救的过程在脑中回放。

胸前的致命伤让急救难度剧增,输血的速度总赶不上。扯着生命线,在心脏骤停那刻重复着心脏复甦,他清楚急救中肋骨被压断了两根。接手的医生拿着电击器,摩擦的声响,释放的电流穿过。

最终他们没有成功挽回生命,却在病患身上留下了一片烧伤,和满是鲜血的身躯。这些是急救并需承担的风险,他都知道,只是鼻尖还残留着那样的气息。

血腥味夹杂蛋白质烧焦的气味,绝对比不上实验室那些药水刺鼻,但却更明确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你到这就好,去休息吧。”

被声音拉回现实,罗听话的离开现场。换下染上血液的外衫,他走向最近的一个出口。室外的天色早已暗下,墨黑的天空布满星辰。

不过来到外头的不只他一人,罗听见细碎的呜咽,一个女孩在门边啜泣。

“你...。”

罗刚想开口询问女孩的父母,但立刻停下了问话。这时待在医院外的小孩,或许是父母没能醒过来,只是他没想到女孩先开口,回答了她在这里的问题。

“妈妈...知道我在外面。”女孩带着鼻音说着,“他们说爸爸死了...。”

“......。”

看着约莫十岁的女孩,罗不清楚这样的年纪知道死亡多少。他抬头望着遍布的星辰,只是突然的想起曾经听过的话。

“有人说过死去的人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罗轻声说道。

想着那天相似的天空,罗记得对方说着一模一样的话语。靠着窗边,望着天空的红眸似乎想起什么的,在一个平淡无奇的深夜对他说着。

“死去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都变成星星?别把我当小孩。”

罗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对于约莫十岁的小孩,这样的话称不上什么天真烂漫,倒是几分装大人的模样。尤其是他那时身高才刚好能探出窗外,更显得别扭。

“真不可爱。”索隆停顿片刻,笑着吐槽人小鬼大的家夥,无奈的说着,“我也觉得不会,只是能变成星星会更好罢了。”

罗看着眼前的人感慨般的说着,红色的目光淡然的望着天空。那时的他不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或许是某个人?某段往事?

而他只是讨厌对方带着有些落寞的眼神。

“明明连神都不信的人,还信这种童话。”罗故意的说着,很好的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对于这点,他毫不掩饰得意的笑着。

“真是没良心的家夥。”索隆吐槽着,收回了遥望的目光,嫌弃的蹂躏着黑发脑袋,直到罗不满的推开他的手。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最后无奈的叹息道,“算了,不懂更好。”

不懂更好。

罗想或许当时的话是这样的意思,就像一旁的女孩,这样的年纪不懂更好。不论是死亡,还是只能成为童话中星辰的人们。

“我不想看到更多人在面前死掉了。”

医院外的冷风吹拂,小女孩低声说着。

“我也不喜欢,所以才当医生。”罗淡淡的说着,他也不知道那样的原因佔了多少,只是顺从真心的说着,“…不想轻易的输给死亡。”

望向星辰,罗感觉手中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血液,不住紧握双手。或许直到真正经历死亡后,才能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人们需要这种传说,走出亲人离世的伤痛。

无关信与不信,只是能成为星星更好罢了。

------------

事故的这天,岛上能支援医院的人手,几乎是被差遣的淋漓尽致。

终于结束大半状况,已经是深夜凌晨。

回到宿舍后,罗一沾床就不想再起身,就算身上还残留着一丝药剂和鲜血的气味,也无法阻止。哪怕他老被说洁癖,今天却一反常态的不想洗去身上的气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提醒他些什么。

抢救失败的患者、哭泣的家属、或其他的什么?

夜晚的宿舍很冷,离这一段距离外之外的总院,大概还有不少人正在抢救。渡过今晚的关键期,才能确切知晓生存率。但更多的可能就像那女孩的父亲,再也无法睁开眼看他哭泣的女儿。

这是成为医生总有一天会遇上的事,不过是比预期的早了一些罢了。

罗阖上眼,疲惫的贴着床。然而脱离的思绪察觉不到身体想休息的欲望,疯狂运转折磨般的让他辗转难眠。

若是在医院值夜班他连床也不会有,生死时刻医生能有多好的睡眠品质?况且考虑那些生死没有意义,不如抓紧时间休息备战。

只是血液的腥味、刺鼻的药剂味让罗想起急救时的一幕幕景象,交杂着医疗知识、处理方式,还有沾染的暗红。反复的思绪辗转,他最后还是睡下了,在不知不觉间。

然而这样入睡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

滴水的声音在耳边一阵一阵,在寂静中逐渐清晰。模糊的意识中,罗想起那是点滴的声音。像是每一次在医院听见的,细小规律的循环重复。

微弱的呼吸声在耳边,罗回过神。窗外的月亮高高挂起,明亮的让他有些茫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死的盯着那个月亮。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迟了许久的思绪。他遥望窗外远处的天空,安静的听着身旁微乎其微的细碎声响。

漆黑的房内,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以及生锈一般的气息。挂上的点滴滴滴答答,夹着微乎其微的呼吸。

片刻,罗的视线望向点滴,还是满的,似乎才换过。而他只是觉得理所当然,却又觉得他需要做些什么,他必须做些什么。

浑浑噩噩的思绪,呼吸哽在喉间,罗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清不清醒。他似乎该让自己打起精神,但他却仍坐在椅子上。

点滴随着透明管,一路连接至床边,细碎的呼吸突然片刻断续。像是突然想起的,罗的视线转向了病床。

房内漆黑的难以看清,但并不阻碍一直待在黑暗中的人。

罗看的清楚,再黑的夜晚、再昏暗的空间,就算仅凭着月光,他都看的清楚。浑身缠着的绷带溢着血红,换过无数次的绷带搁在床边。

罗抬起手,他看着熟悉的绿发,轻轻抚上。他知道了他为什么哽着呼吸,知道了为什么他的视线宁愿停留在窗外的月亮。

躺在床上的人、呼吸断续的人、濒临死亡的人、他爱着的人。

罗紧握着拳头搥向墙面,冷风突然的灌入胸腔,呛住了呼吸。灌入的空气让他忍不住咳了起来,呛着乱序的呼吸,他狼狈的爬起身。

梦醒的思绪恍惚,宿舍依旧杂乱无章,身旁的书落了一地。

罗磕绊的爬下床,丢开床脚那堆凌乱的书。他还记得电话虫放在床脚的抽屉里,抽屉里没有其他东西,空荡的空间电话虫被拉开的力道撞上边角。

抓起话筒,拨通的电话回盪着声响,一声又一声。每声铃响的间隔沉默漫长,像是永无止境,就像那点滴。

罗下意识紧握着话筒,而接通的提示声终于响起。他听见另一端的呼吸声,和细碎的动静。

“罗?”

直到听见声音,罗缓下紧绷的呼吸,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全身冒着冷汗。浑身药剂和一丝血腥争先恐后的窜上鼻尖,窗外的风吹的他发冷。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索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顿,比起责备不如说是无奈,“你怎么总改不掉熬夜的坏习惯?”

“嗯。”罗找回了声音回应着,他就不该没洗澡就睡的,血腥味和夹着刺鼻药剂的气息大概就是恶梦的根源,“我睡了,只是刚醒...。”

“...嗯?是吗?”索隆打着哈欠随口问着,似乎很难醒神,停顿了许久才接话,“你不会要说你做恶梦才打给我吧?”

话完,罗似乎听见一丝轻笑,他自嘲的想着。是阿,多久没打电话,却因为一场梦忍不住打给对方。虽然难以承认,但无法抹去血腥气息与画面控制着心跳,就连呼吸都如同梦境那般窒息。

似乎只要他一放松神经,跟他通着电话的人就会...。

“我梦见你死了。”罗脱口而出。

“...我?”索隆停顿片刻问着。

罗捂住脸不住叹气,想着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下他真的成了做恶梦,就半夜打给监护人的小鬼了。

“不...那个...。”罗想辩解些什么,倒是另一端先接过了话头。

“没事,我在…。”索隆淡淡的说着,像是说着梦话般的呓语着,“活的好好的。”

“......。”

罗张口却说不出话,他以为对方会好笑的说着‘他怎么可能死?’然后玩笑般结束这样荒诞的话题。又或是单纯的随意问几句,然后像前些次那般结束通话。

他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安慰他。

“抱歉,今天有手术,所以...。”罗找回声音,回应着。脑海划过白天急诊室的混战、直到夜晚天空的星辰,“有病患没撑过。”

“嗯。”

另一头了然的回应,表达着他在听着。

罗嗤笑的想着这样简短的应声,却比任何事都让他安心。就连现在他都下意识的找着话题,迟迟不愿结束通话。

他们聊了些近况,多数是罗说着他的在校生活,而对方简单的应声。偶尔索隆提问,罗回应。

拿着话筒,罗知道他们很久没有通话,因为自己的压抑、逃避。但通话后他才发现这些努力似乎总是不管用,感情就算藏在抽屉,也不曾忘记。

即便索隆看起来总粗枝大叶,但却总在某些时候没来由的敏锐细腻。就像现在不漏痕迹的关心,在话筒另一端安静倾听。

午夜的天空昏暗,罗细声聊着,直到睡意重新爬上意识。但他还是没断了通话,或许是不想入睡,又或只是想再多听一下对方的呼吸。

“去洗澡再睡。”索隆轻声说着,“我不会挂断电话。”

就像明白他不愿放下话筒的心思,对方承诺般的说着。罗停顿片刻低语应声,最后放下话筒走向浴室。

他只是知道对方不会食言。

而他终究欺骗不了自己。

------TBC------

预告:下篇要见面了ヽ(•ω•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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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车尾 | 2025-3-19 05:36: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藻你好温柔,被小罗罗爱上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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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Ynien | 3 天前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03
---------以下正文----------

悠然的海港停下了船只,人们纷纷下船,热闹的声响是迎接。

重新回到北海,罗环顾着四周,似乎变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市集琳瑯满目,多的是他没有印象的东西。

毕竟过去六年。

自十七岁离开那年,罗一次都没回来过,不过是为了当年自己立下的界线。而几年后,他史无前例超前同侪毕业,但就在教授问他要不要留下时,他却犹豫了。

理由很简单。

就像他那天后带在身旁的电话虫,哪怕放在角落他也无法忘记。

走在记忆中的路上,罗望着逐渐熟悉的场景。直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是觉得这是一个荒谬的决定,但哪怕舍弃了学校的推荐信、舍弃了医学权威的工作,他还是回到了这里。

越加接近生活过的那个家,脚步不自觉加快。许久未见,紧张、兴奋的情绪交错,脉搏随着加快。

有些距离房子,罗见到不远处走出门外的人。被对着的身影,与阳光相衬的翠绿,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雀跃的心跳烧热了体温,或许他只是释然了,喜欢就喜欢吧?只要他没说出口,他们还是能像以前一样,与他人追求的辉煌成就相比,他宁愿待在对方身边。

几步之外,罗见对方少有的没注意到自己。想起他并没有要告诉对方今天会回来,虽然也不是要刻意制造惊喜,不过他一下子有些好奇对方见到自己的反应。

只是当罗正准备喊声时,他突然知道了索隆站在门外的原因。有些距离外,索隆朝着对街的人招了招手,几句话下,欣喜的接过对方手上的东西。

罗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对方和索隆认识,一向生人勿近的人,现在却笑得开心。哪怕隔壁酒馆的老板送酒过来,他也很少见索隆这样笑过。

看着不熟识的面孔,淡金色的头发,穿着一身墨黑西装。罗不住皱眉的想着,他不记得镇上有这样的人,却没来由的觉得自己似乎见过。

只是罗还没找到对应的记忆,就突然见黑色西装的人一个反脚,朝索隆脸上踢去。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已经反射动作般的往索隆的方向跑去。

事情发生一瞬,不免有些混乱。

索隆注意到了前方的踢击,眨眼间便抓住攻击的脚踝,而同时也注意到后右方的人影。但转身要应对突然冲过来的人时,不自觉愣怔了一瞬。

“罗?”对突然出现的人,索隆不免带着一丝诧异,不过很快的收回了,“你回来了?”

罗见索隆即时对应了攻击,他愣怔的停下脚步。直到半晌,他才想起回应,“...我回来了。”

“怎么不先说?”索隆疑惑的皱眉问道。

“因为…。”罗哑然片刻开口,只是才刚开口,就被打断了话。

“喂!你们聊天前可以先放开我的脚吗?混蛋绿藻!”

“阿,抱歉,我忘了。”

突然的插话,索隆回过神放开了他抓住的人。虽然他这句话说的真心,但相对立场的人听来挑衅居多的回应,惹的另一人大骂。

“忘了?!你这混蛋!我总有一天一定要踢死了你!”

“你再等一百年吧?”

“混帐!想打架阿!”

“别傻了,你打不过。”

“你说谁打不过!”

“谁回话,说谁。”

“你这…!”

“他是谁?”罗打断了一搭一唱的争执,问着索隆,欣许是看不惯自己被晾在一旁。只是他突然的想起几年前,自己从未见过、偶尔对话出现过的那一些,“熟人?”

“嗯,算是…。”索隆回答着,有些迟疑的望向了罗,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收回了话,最后只是草草的问着,“学校放假了吗?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下?”

“我毕业了,提前毕业。”

罗简短的回答着,突然不知如何接续,他只是望着没见过的陌生访客。就像以前,他从未见过的那些熟人,要不是他提前回来,对方或许又会避开自己。

分开那些年,罗知道是自己中断联系的,但对方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生活,却让他不自觉的有点不满。何况两人看起来关系匪浅,倒是自己还思索如何继续确认对方身份时,另一个人先发话了,指着自己问着索隆。

“这就是你领养的那个小鬼?不是说还在念书吗?我还以为年纪再更小一点。”

“差不多吧?”索隆回应。

“差不多?”淡蓝色的眼瞟了瞟两人,无语的说着,“你差不多的范围也太大了?这家夥看起来也就小我个七、八岁?”

“反正你也是小鬼。”索隆嘲讽般的对另一人说着,一手把罗推进了家里,“进来说,罗,你刚搭船回来吧?把衣服换一换。”

“谁小鬼?你才小鬼!你全家都小鬼!”

“他家是开餐厅的,饭做的不错。”索隆无视了继续叫嚣的人,姑且跟罗说着,“这几天的饭他会负责,你先整理行李。”

“评鑑排行第一的餐厅,居然只被说不错?”

“那种东西我又不熟。”

“啧啧,我也不觉得你吃得出来。”

相声般默契的閒聊,罗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撇除那些过于熟络的谈话,他注意到另一个重点,两人对谈的前言后语,意思不就是这个黄毛会在他们家住几天吗?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冰箱没东西就算了,厨房找不到盐、找不到糖的,就没有可以做饭的东西吗?”

罗看着在他家厨房碎念的人,感到莫名不快。虽然他和索隆不是多常做饭,对厨房也不是很上心,但他就是看不惯对方自来熟的翻着冰箱。

“地下的酒窖有酒。”索隆理所当然的回应,走向厨房说着。

“你这绿色植物是靠酒和光合作用生活吗?”

“我有酒就没问题了。”

“谁管你,我这些天是不用吃饭吗?还有那小鬼难道也喝酒就行?”

“我不是小鬼。”罗不满的回道,“你想吃饭可以自己去,反正食物能吃就行。”

“真是的,我终于知道老头子千叮万嘱说要带食材是怎么回事了,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食物!”

“呦,加油啊?”

“闭嘴,绿色植物。”

罗看人骂咧咧出了门,说实话他希望对方就那么滚出去就好。倒是索隆好像十分有把握对方会回来,目送着走远的人。

混乱过后,原本再见到人的心情,一下子都乱了。倒是安静下来后,看着许久未见的身影,似乎岁月没在对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而他也还是一样心动。

罗无奈的捂脸,他也不是小孩了,但见到面那刻,他居然想抱住对方。似乎距离与时间只是成就了思念,和他离开的初衷背道而驰。

“罗?怎么了吗?”

突然的喊声,让罗回过神,走近的人奇怪的看着自己。心跳似乎加快了些许,他无奈的想着,算了,本来他回来也是看开了自己的感情。

“没事。”

“你长高了。”索隆看了看人,视线几乎与自己齐平,“几乎跟我一般高。”

“你倒是看起来没怎么变。”

“…是吗?”索隆简略的回应,随后指着书房问道,“我想找个东西,你来吗?”

“嗯。”

罗应声,毕竟他回来,本来就是为了和对方在一起。不论关系为何,未来如何。

仅此而已。

-------------

在还小时,罗记得家里的书籍无数。

他看过一份食谱。

有些厚重的皮革质地,带着翻阅无数次般的痕迹般。索隆并不算多常看书的人,但他们却有着一整间书房,各样藏书年份不一的放在书架上,大多数看的都是自己。

只是某天,索隆少有的翻阅着。

“罗,晚餐想吃什么?”

“你要做?”

听到索隆要做饭,罗把手边的书塞回对他还有些高的书架。有些担心的跟了过去,从他住下以来从没见过对方做饭,偌大的厨房几乎就是摆饰。

“找到了本食谱,简单的应该没问题。饭团如何?”

“刚刚你在看的就是那个食谱吗?”罗瞄了一眼索隆放下的书问着。

“嗯,怎么了?”

“哪里来的?”罗追问。

“一个熟人送的。”索隆翻出了冰箱剩下的材料,一边回答着罗的问题,一边调侃着,“你今天问题真多?”

罗撇了撇嘴,就像是被随意塘塞着,索隆提起的人从未对他细说。就像对方提过一个爱钱的魔女,名言是只要有够多的钱,钱会自己再生出钱。

“熟人。”罗嘟囔的说着,好像对方编个故事自己就要相信,“上次是魔女,那这次是王子囉?”

“小鬼。”索隆看了眼罗,随后好笑的勾起嘴角,“你就当作是吧?对了,你吃酸梅吗?”

“那是什么?”罗脱口问着,随后才想起有一种饭团好像就是放那个叫酸梅的东西。

“这个。”索隆拿出一个果实直接塞进罗的嘴里,罗连拒绝都来不及。一股酸味从嘴里冒出来,纠结的表情让索隆直接笑了,“哈哈,你那什么表情。”

吐出酸梅,罗喝了一大口水,然而嘴里的酸味却还是洗不掉。他不住愤怒的吐槽,“这个比恶魔果实还难吃!”

“恶魔果实?”

“书上说的。”罗想起他看过图鑑,和那恐吓小孩般的描述,“书上说恶魔果实十分难吃,不过这作者一定没吃过酸梅。”

“你也没吃过恶魔果实吧?”索隆无奈的说着,拿着手上的酸梅丢给罗,“比起那个,听说味觉是从小培养的,要不我做成饭团,让你练练?”

“不,不要。”

“啧,挑食的家夥。”索隆啧声,轻叹口气的说着,“难得最简单的一道菜…。”

那之后,罗并没有再次尝试酸梅的味道,索隆也没真的让他尝试。但他知道那本食谱其中一页,就是对方曾提的酸梅饭团。

拿着手中索隆找到的书,罗陷入回忆中思索。而外出采买的黄毛早已回道厨房,手中的书便是索隆要他转交给对方的。

“你…。”罗看着厨房的人,他停顿片刻,想起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文斯莫克。”倒是注意到罗的停顿,自称文斯莫克的人说着,随后往厨房外头索隆的方向看去,片刻才接续了后面的话,“名字就算了,你也不必知道,省的麻烦。我在这的时间你随便叫,反正我也不会待多久。”

文斯莫克。

听了一半的自我介绍,罗听说过北海确实有这么一家有名的餐厅,拥有者就是这个姓。那是能出现在报章杂志的知名餐厅,若真是那里的人,怎么会和索隆认识?

“你们…。”怎么认识的?罗刚开口却止住了话,他突然不想知道了。改了口问着,“餐厅那个?”

“看来你知道,至少不像那家夥一点常识都没有。还没继承到餐厅,倒是继承了这没用的孽缘。”

带着嫌弃的语气,但罗想不仅仅如此。他看着对方接过书,翻阅着那本食谱,似乎早就知道这本食谱的存在。

王子。

罗皱着眉头,一副富二代的模样,倒是名副其实。不论那相互吐槽的默契,还是很早就和索隆相识,都让他不满。

“你让我随便叫。”罗看着金黄的头发,故意的喊着,“那小黄。”

“喔…等等,你叫狗啊?!”

“哈哈,叫小黄不错。”索隆看罗还没出来,就到厨房凑了热闹,倒是听见有趣的对话加入了话题,“我还想着要叫什么绰号呢?本来想想点新鲜的,竟然被抢先了。”

“新鲜个屁,你还有不新鲜的绰号啊!”

“圈圈眉毛之类的?倒是你们家遗传基因还真强大。”索隆在眉毛比画一圈,好笑的问着,“难道是什么特殊能力吗?小黄?”

“鬼才知道!你们这些没贡献的麻烦滚出厨房好吗?”

“我要能下酒的菜。”索隆提着他的要求,顺便帮罗提了几个,“另外这家夥比较挑食,酸的不接受,甜的不吃,只吃叶菜,鱼肉不挑,但太腥不行,有饭团就做金枪鱼口味的吧?”

“了解,能下酒的菜,酸的不接受,甜的不吃,只吃叶菜,鱼肉不挑,但太腥不行...。等等,也太能挑了吧?!整我是吧?!”

对于炸毛的吐槽,索隆没多回应,只是拖着罗去酒窖找酒。罗皱着眉,没挣扎的任人拖着,但也难改心情上的烦闷,嫉妒着两人的默契。

“我没那么挑,只是不喜欢。”罗小声的嘀咕。

“酸梅?”索隆故意的问着,走向客厅一角,拉开地下酒窖的门。

罗跟着下了楼,他们的酒窖不大不小,约莫半个客厅,不知为何做了个像船舱似的拉门。他看着堆满的酒桶似乎又多了一些,就连走道也放着成堆的酒瓶。小时候不觉得,两个成人让酒窖显得有些壅挤。

“那个不算。”罗辩解的说着,“那种东西不叫食物。”

“别辩了,那就叫挑食。”索隆吐槽着,一边好笑的说道,“小时候不练才这样,儿童味觉。”

“歪理。”罗皱眉,因为不吃酸梅被当小孩算什么事。

“你酒量不就是练的。”

“……。”

这样的话,罗没再辩驳,其实那缺乏科学根据争论并无所谓。只是閒聊中,一瓶瓶好酒被拿了出来,接过手发现不乏对方私藏的部分美酒。

“这些都要吗?”罗转过瓶身,偷偷把几支对方喜欢的酒另外放回,“这酒不便宜,没必要全拿吧?”

罗知道自己的问话小心眼了不只一点,只是他本以为索隆永远不可能让出手上的酒。如果说对方迷路是本性,那喝酒就是天职,告诉他何为千杯不醉。

最初索隆说想把地下室改成酒窖,罗曾以为是索隆良心发现带小孩去酒吧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但整了大半酒窖后,时不时发现对方晚上偷溜去酒窖喝酒,才知道那根本只是对方喝不够。

这样的酒窖,是为了夜晚小酌的嗜好。罗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拿来招待客人,更别说还是看起来关系匪浅的家夥。

“厨师嘴刁的狠,可不能被看不起。”索隆再递了几瓶出来,一面嘀咕着,“这红酒应该还行。”

“那也不用那么多,看那家夥的样子还不见得多会喝酒。”罗有些不满的说着,发现自己的话有点过了,好歹人家也是索隆的旧识,他还是改了口,“我是说酒量不是每个人都好。”

“你什么时候这么舍不得酒了?还是有哪瓶你想喝?”

“没有……。”罗否认着,也不过是心里有些堵。只要楼上的人还在他们家一天,他就堵一天,何况他刚回来时,本以为就只有他们两个,“只是喝不完也浪费。”

索隆看挑的差不多后,奇怪的见人莫名的闷闷不乐。或许不见几年还是分生了些许,不似还小时容易喜形于色,和他一般高的人已经不是需要他低下视线的年纪。想来他也不过是对方成年那天通电话,直到见了人才真正感觉到时间过了多久。

“不是还有你跟我喝吗?”索隆笑了笑,一把揉乱那或许几年后就碰不到黑发,看着迟早要高过自己的人说着,“都成年了,你可没理由躲酒了。”

这样的举动,罗稍稍后撤着身。还小时也罢,但如今比起被当小孩的不满,这样没有距离的亲近感,反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或许感情真的很单纯,牵动情绪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语。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只因为一人。

罗看着带着熟悉笑意的红眸,原本郁闷的思绪,片刻便一挥即去。他撇开视线,强装着淡定,低声抱怨般的说着。

“你可从没让我成功躲过酒。”

“……。”索隆停顿片刻,随后轻笑回道,“也是。”

-------TBC--------

其实这章就是想看吃醋的小罗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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