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是窝看完不能承受生命之轻之后的妄想《《《
时间线混乱的意识流吧。。简称无病呻吟的小文章《《《
应该不长《《《日更大概几天就可以更完。。《《26号前肯定能写完,,因为从那时候开始就要疯狂上课了《心塞
这篇文完了就会去填坑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文《《其他的写不下去。。。。
人物性格可能有点过激、、文风可能有些奇怪,,大家也请提意见啦ww《《毕竟文渣需要进步《《欢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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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背负重担就是痛苦,轻如鸿毛就是美丽。】
大雪染白了悬铃木的枝梢,汽笛声在黑夜中闪烁的车灯里响起,火车从远方驶来。
他站在月台,围了一条鹦绿色的围巾,左手提了一个漆黑的箱子,右手捏着一张皱了的车票,他要从这座城市离开,在一个下雪的夜。
雪花不住亲吻面颊,火车停了,在漫长的铁轨。
初来乍到,索隆对这个城市新的好似一张白纸。
他奔跑在夏日的清晨,太阳还躲在女孩裙摆样的白云团里。脚步轻踏,他跑在红砖铺成的行道,道旁整齐的栾树挺拔。城市静悄悄,他没有看到一个人。运动背心被汗水打湿,他望着面前越来越陌生的景致,心里有点儿发慌。
索隆似乎迷路了,但他没有放慢脚步。直冲下陡坡,他在街角左转,他想看看有没有哪个和他一样起早的鸟儿,可以为他指明方向。
然后他看见了他。
一个和自己一样个头的男人,金色头发,细长脖颈,一件熨烫整齐的白衬衫。像一只离群的羚羊,碎发间海蓝色的眼睛望着他,手里抱着新鲜蔬菜。
静默着,他们看着对方,仅仅一刻的擦肩而过,索隆没有开口,他没有问路,他就这样跑过他的身侧,跑向身旁的小径。他几乎没有在索隆的脑海里留下印象,索隆掠过了这个与常人无异的男人,除了那双眼睛上打圈的眉毛,忍住笑,索隆觉得那个真是有趣。
就像清晨室友的笑话,他轻易忘掉了发生的一切,他感觉自己有点儿饿,他看到了一家餐厅。很可惜大门紧锁,他抱怨了懒惰的厨师,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跑去。
索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学校。
他忘了是花店的女孩帮了他,是对面菜场的菜农帮了他,是室友在路上找到了他,还是那个羚羊男人扯住了他的胳膊,他记性不好,或者说,对无关紧要的事从来没有记忆。
将下巴抵在手背,他的意识飘远,像羽毛,漂浮在白群色的天空。生命在飞翔,掠过家乡那座不高不低的山,那条不深不浅的河。他看见儿时那个短发的女孩,站在一块比他高出不少的石头上。
不知道谁的书包撞了他的头,他惊醒,偌大的教室空荡荡。恍惚着起身,恍惚着背包,他走出教室,走回宿舍楼,金乌坠地,洒了满地橙光。
停水了。
他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和室友的大呼小叫,他整理属于自己的毛巾,脸盆,廉价的洗发露和肥皂。他跟着骂骂咧咧的室友们走出宿舍楼,走出校园,走到城市里。
他们走进一条小巷,一个闪烁着明灭灯光的招牌。
公共浴室,好像上世纪的产物,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索隆脱着底裤,眼睛盯着白瓷砖铺成的地板。他抱着自己那点家当,走进弥漫着热雾的空间,男人的肉体拥挤。
有健美队员一样漂亮的身材,更多的却是细竹竿和粉蒸肉。索隆抢了一个花洒,把身体溶进细碎的水雾中。他快速的,简洁的,军人样训练有素的清洁身体,水流过他的鼻梁,锁骨窝,髋骨,膝盖,脚趾,他关上花洒,用毛巾蒙住细碎的绿色短发。
他走出浴室,他看见一个正在脱外衣的男人。
就好像随机播放的歌切换到了最令人尴尬的一首,赤裸着见衣衫完好的人,多少有些不自在。他飞快的打开柜子,取出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着。
在他系上裤子扣子的那一刻,男人也光裸着走进了那片水雾。索隆抬头看着那个金色头发的背影,很眼熟,一个好似羚羊的男人。
低头吻床边爱人的眉心,山治拉开了窗帘,日光直射入房间。
他的爱人皱了皱眉头,翻了一个身,并没有醒。山治熟练的套着门后挂好的白衬衫,打好领带,提着一个和形象完全不符合的袋子,走出卧室。
自从和他在一起,那个勤奋锻炼的人就再也没有晨跑的习惯。拍拍睡在门口的杂种狗的脑袋,山治迎着秋日第一缕日光,踏入城市。
他轻车熟路的走过空荡荡的街道,拐了几个弯,喧闹冲进耳道。还挂着露珠的蔬菜露天摆在路旁,山治走近,仔细挑选,他是个厨师,他喜欢做菜。
看着食物在火上翻腾,嗅到香气溢出,好像做爱时人到高潮时散发的奇异气氛。手指抚摸那不同质感的食材,就好像不同人的肌理。山治喜欢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同,他渴望找寻每个人与众不同的“我”,在虚假伪装下,在性征服中才会展露的“我”。将自己的器官送入不同的身体,就像用菜刀剖开不同的食材。内里的腐臭亦或新鲜,顷刻间便展露无遗。
山治喜欢观察每个人做爱时的模样,不同的呻吟,不同的扭曲。但他只爱一个人。
一个由六次偶然来到他身边的人。
走上陌生的比赛擂台,索隆心如止水。
这里他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挥刀,他努力创造着一个“我”的境界,让世界空白,把喊声过滤,木刀在手中失去重量,他感觉自己已经要飞离这个狭窄的擂台。
他看不到对手,他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只能嗅到他衣襟上的汗气,只能用肌肤感受到他挥刀带起的劲风。他抬手应着这风,顺水推舟,将木刀顺着风推向对手。行云流水,一切好像最基本的自然法则,在瞬息万变间悄无声息的发生着。
他沉浸在自己的空白中,三千世界,凝聚在木刀顶端,释放作虚无。何为空白?他行走,止步,挥刀,躯体在自己移动,心脏几近暂停的凝固。是身处异乡却忘记过去的释怀,还是挥刀那一瞬间感官尽失的恐惧。
索隆喜欢剑道,就像知识分子少不了书,他少不了那把刀,他把灵魂系在刀上,把刀系在身上。
他喜欢空白,喜欢世界凝固在一分,一秒,一刹那。他喜欢冬天冻结的河水,喜欢在风中笔挺的枯树干,喜欢亘古不变的一切,比如墓碑。但他又不喜欢墓碑,他是那么恨它,冰冷坚硬的石头封住了所有灵魂,墓地的夜晚变得那么寂静。
耳畔响起裁判员的喊声,他的空白世界破碎了,他看到在自己刀下呻吟的对手。
他抬头,一个人微笑地看着他,从远远的观众席上。
那个人有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像一只有狼心思的羚羊。
霓虹灯闪烁,刺耳的音乐自劣质音响传出。
索隆被室友拖去学校附近的酒吧,喝着最廉价的酒,坐着最廉价的沙发。
那群喜欢在睡前说鬼故事的男孩子醉的东倒西歪,像搁浅的鱼,湿漉漉地倚靠在礁石。索隆独自坐着,笔挺的好像一棵白桦,他酌着花了他们一周积蓄的酒,酒精没有吞噬一根神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天生的,他从未醉过。
一种是来自剑士的自觉,还有或许就是那对“空白”的迷恋。他喜欢一成不变的世界,所以他害怕,他在变化前怯懦了。他怕酒精吞噬世界后,自己便会失去“空白”,他怕闭上眼睛,失去一段时光后,再次面对世界,那些所谓亘古不变的,就都化作花针般的雨丝了。
他渴望自己能在重复的世界里寻找,直到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他可以在那里完成梦想,在那里获得永久的“空白”。他并不恐惧苦难,他只是恐惧生命失去“空白”。
他没有醉,他敏锐地回头,黑暗中一双海蓝色的眼睛。
他轻扬下巴,唇边勾起一抹笑。
山治切开一个秋葵,翠绿的外衣里是奶白色的芯。
他想起3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个剑道比赛结束的夜晚,他做在酒吧角落里,看着一个笑容,像草原上奔驰的猎豹,在面对羚羊时贪婪的瞳仁。
明明自己才是猎人,他记得自己提了一瓶穷学生绝对支付不起的酒,不客气地坐到了笑容的主人对面。跳跃着的灯光在那张线条刚硬的脸上流连,山治冲他摇动手中的酒瓶,暗红色的液体在玻璃容器里打转。
他看见他凑上前,手指钳住细长的酒瓶颈,两双眼睛在灯光下泛着葡萄酒色,内眼角微微向下压,他不是多好看的人,但他是那么自然,“空白”的让人不忍下手扒开他的外衣,看看那具躯体里的“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就像过去世界的产物,像没有墓碑压住的灵魂。
山治怔住了,第一次,一瞬间,在一个带着外壳的人面前不知所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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