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写了不少索受的cp,就是没有真正写过路索,不写好遗憾啊啊。不知为啥,写这个cp总会有莫名其妙的阻力,写得烂别打我。
原本是想发在路索区的,又想万一保不住节操整出不和谐的东西,想想还是发在索受板块了2333333(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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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需要野心的动物,不管是多不切实际的梦想,抱定为此奋斗终生的觉悟,才好在那些笑话过自己豪情壮志的人中挺胸抬头,问心无愧。
在遇到路飞之前,索隆自认为他身心的每个角落全被剑道填满了,为了遥远的世界第一大剑豪的目标,必定要抛除不必要的杂念和欲望,把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和条件拿来修炼。在霜月村的剑道馆是这样,出海后拿海贼练手顺便砍人头赚生活费时也是这样。行事简单直接的他从未考虑过做世界最强除了满足野心和履行跟古伊娜的约定外还有什么深层的意义,因为没必要为无聊的哲学因果关系浪费青春,有这功夫还不如用来练剑。
直到在惨烈的战斗后遭遇暴君熊,他扬言要取草帽路飞的人头。威力巨大的压缩空气弹让整个恐怖岛颤抖震动,清散了阴郁的雾气,各处残垣断壁摧毁得更彻底,将除了少数三四个人以外的影子征讨联盟的意识完全夺去。
知道船长即将遭遇的灭顶危机,被空气弹波及的索隆甚至没有感受到太强烈的和碎石块硬碰硬的疼痛,要是真被这样的攻击打败无法保护苦战后昏迷不醒的船长,那他的野心和这一生都完了。
被大熊问及既然有这样的野心为什么还要替他去死,索隆几乎目眦尽裂,带着强烈的请求和震慑喊出了令面瘫人形兵器动容的话: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怎么能让你死?又怎么可以让能喂饱你的笨蛋厨师代替你我去死……
至此,索隆否定了离开剑道馆时那个送行的锅盖头师兄对自己的评价,“索隆,你这么执着于剑道,成天板着一张闲人勿近的脸,都快成年了还是对漂亮女孩无感,也不主动结交结交朋友,小心因性冷淡孤独一生哦……”
世间最锐利冰冷的武器是剑,剑本来就是孤独的,以剑为伴的剑客会孤独一生吗?
也许在踏上草帽团的第一艘小得可怜的船时,情感轨迹已经和剑道一起在悄然改变,只是不喜45度角仰望天空思考人生的索隆当局者迷而已。
在草帽少年挺身挡下所有子弹时的震惊,合力打倒斧手蒙卡时的默契,第一次叫船长时的坚定……相遇就带来如此多的震撼,终究踏上一条义无反顾的不归路。
什么时候,以冷酷作为武装,试图和闲杂的人和事保持距离的剑客也会被白痴船长的逗比属性感染,变得不正经,让爱财的魔女和花痴厨子有挑衅他的胆量和机会;
什么时候,孤傲的他被脱线的橡胶混蛋屡次误伤坑害甚至在威士忌百人斩后被误会却没有心存芥蒂,一骂一打置之,然后对牙尖嘴毒的臭厨子零容忍,恨不得斗个天昏地暗,拼个你死我活;
什么时候,苦心修炼的剑士会分散精力去注意在甲板上耍宝的船长,发现他玩脱了落海后甘当专业打捞员随时做好入水的准备,喜欢看他笑时露出大白牙的天真傻样,在难得的压低草帽摆出正经脸时会无比心安,对他偶尔的郁闷惶惑感同身受;
什么时候,不像见其他同伴流血时的担心愤怒,也不像自己挂彩时的不甘,瞧见路飞受伤,心脏会一抽一抽地难受,这样的情绪随着航程的推进越来越清晰,到恐怖岛,亲身体会从路飞战后的所有痛苦和疲劳,难受得要死掉,一部分是痛苦所致,更多的是内心带来的压抑,不管付出什么,一定要变得更强大,不再让路飞承受这样的伤害……
在剑道馆时,被恋爱中的锅盖头师兄缠得烦了,也好奇恋爱究竟有多大魅力能让一向中规中矩的师兄荒废宝贵的练剑时间溜出去幽会,索隆随口问,爱是什么?
师兄啰啰嗦嗦扯了一堆听得他昏昏欲睡,在准备梦周公时他抓到了比较新鲜的也好理解的一句,把爱的人看得比自己重要,会因对方的喜怒哀乐而动容。
今生不会有比实现第一剑豪的野心更重要的事,而且草帽团的成员都是因为远大的梦想而聚集在一起,如果被情爱束缚的话还不如就找个地方过阖家团圆的日子得了,何必上船?在梅丽号离开东海前索隆一直认为锅盖头的恋爱论简直荒谬,同样白痴得不可理喻的还有船上某个整天嚷着爱呀爱的家伙。
所以当他走上了这条荒谬的不归路,先前的草率定论被啪啪啪打脸时,有过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坦然自若。草帽团的所有人不都是把团队的灵魂人物船长放到重要位置吗,连整天喊爱呀爱的色厨子都有为此牺牲的行动和觉悟,这本就是一个热血海贼团坚不可摧的友谊,只是自己作为元老表现得更强烈了一点?
肯定是这样!索隆一遍遍地自我安慰,继续默默地关注船长,享受站在他身边的时刻,任由友谊的种子生根发芽。所以说,当路飞主动掉队拦截克洛克达尔,他在飞快移动的搬家蟹上连靠举骆驼也平复不下焦躁是出于友谊;在路飞被豹型的路奇打飞出屋外,他明知实力悬殊还撇下更需要保护的娜美乔巴冲上去和船长祸福与共是出于友谊;在解决乌索普归队的问题上宁可拉仇恨也要维系船长的尊严固化草帽团的灵魂是出于友谊……在面对大熊时宁可舍弃最重要的野心也要保全船长是出于友谊?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在喧闹的器乐欢笑声中无法安眠,第一眼便在人堆中找见那个惹眼的草帽少年,欢腾得像只猴子,一边嚼肉一边跳滑稽幼稚的舞蹈,依旧是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大白牙占据半张脸的狂放笑容。
那一瞬间,好像被这样的灿烂笑容治愈了伤痛,温暖的阳光直照入心房,晒得全身血液沸腾。
还能继续站在你身边……真是太好了……到这时,是不是该坦然面对自己的心了?能笃定地回答一直忽略的哲学因果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要变强?做世界第一剑豪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为了并肩作战协助船长,保护船长最珍视的草帽团,当上第一剑豪才更有资格站在海贼王身边。因为罗罗诺亚索隆爱上了草帽团船长,到放下打败最强剑豪的执念跪在鹰眼米霍克面前的时候,鹰眼一语道出真相:绿发剑士显然找到了比野心更重要的东西。
确实,既然拜托鹰眼传授剑术,便不能用师父教授的本领打败师父来达到原定的人生目标,这样太可笑也太不道义。
两年之期将至,鹰眼挺直背脊端坐于颇具古韵的宝石靠背椅上,锐利的金眸在前来辞行的剑士身上停留了许久,“罗罗诺亚,两年算给你提供修行的便利,我们之间从不是正规的师徒关系。我会一直在最强的位置等你,要挑战随时恭候。”
左眼多了一道长疤的绿发男人邪魅一笑,不以为然,“用你教授的剑术打败你未免太无聊了,新世界形势多变,要当第一剑豪不止有打败你这一条路,也许还有更刺激的挑战在等着我。”鹰眼闻之勾起嘴角冷冷一哼,放松地靠在椅子上,端起桌角的酒杯,“在那之前别稀里糊涂地死了。”
阔别两年的再相聚,带着不一样的心境出现在伙伴面前,目光不自觉沉迷于船头干劲十足的草帽少年,残酷的经历在路飞身上烙下几分成熟的印记,但热血跳脱的白痴属性仍根深蒂固,像热传导似的影响身边的剑士。
非常有代表意义的草帽团大相聚因海军的骚扰无暇办宴会,最遗憾的当属路飞,走到静静站在船舷边的剑士身边,激动的情绪难以言表,“呐呐索隆,两年前小八做的章鱼烧就很好吃,到鱼人岛一定有很多的好吃的肉,想想就饿……”
“嗯,大概会吧。”深知船长宴会成瘾,生怕引起不可控的事端,不敢让话题深入,“相比那个还是希望碰到像样的对手,好久没出来练手都有点心烦了。”
路飞嘻嘻一笑,“索隆果然还是喜欢打架,呐……这两年你到哪里修炼了?眼睛怎么弄的?”
千阳号不断下潜,光影交错,冰蓝的海水如梦似幻,海兽一闪而过,索隆略一恍神,望着船长暖融融的笑脸,脸上也不禁流露笑意,“地点倒不重要,能顺利地修行提高……”
“哈哈哈……你真是个超级大路痴啊,索隆……连地点也忘了……哈哈……”“你说谁路痴?我是第一个到香波地群岛的!”“嘻嘻……索隆,我修行的岛有好多吃动物,打败它们就有肉吃了。当时我……balaba……”“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前一秒还因意外的关怀而心生暖意,后一秒就被船长的各种思维跳跃和前言不搭后语后语的兴奋搞得头疼。
随后,被白痴属性感染的剑士执着于抓鱼砍鱼,似乎保护桑尼号的镀膜理应由其他人操劳,给船长补充伙食才是大事,为此头上肿了好几层包。
两年后的自己有没有被白痴病毒感染不知道,只觉得潜藏于深处的感情变得外显,不受控制。
时不时地会像老妈子一样,提醒路飞在险恶的战场上不要随便分散注意力,恨不得跑到他耳边狂吼好好打架;庞克哈撒岛的冒险,在路飞追瓦斯男之前知道他败过一次,再也无法宁定,遂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喊出“路飞,振作点,新世界的冒险才刚开始”的叮嘱,恐怖岛的危机,顶上战争的灾难,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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